陈婷婷
经过上百年的发展演进,电影艺术已经成为了一种成熟、丰富、自成一体的形象语言。从1927年上映的《爵士歌王》伊始,声音和画面逐步在电影艺术中并驾齐驱,打开了属于电影叙事的新世界。电影音乐作为电影艺术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其在电影叙事、主题表达以及电影传播方面均发挥着重要的作用。而如何将音乐更为贴近地融入电影叙事之中,自然成为当下电影研究者所亟需关注的议题。
一、起步与搭建:电影音乐的配置与叙事空间的呈现
一般而言,音乐首先需要作为一种完整、独立的艺术形式,才能够融入电影的叙事表达中。音乐借助其独特的艺术形式和表达方式,从听觉上为观众打开了属于影视艺术的“四维空间”。在音乐的加持下,觀众对电影情节的认知超出了人物现场的具体情感状态,其以一种“自为”的方式强化着电影的叙事感。
(一)电影音乐与叙事空间的符码化倾向
一首质量上乘的电影音乐往往能够在电影叙事中起到标识作用,以符码化的形式强化观众对于电影中情感的表述,并在不同程度上辅助着电影关键情节的情感输出。将音乐纳入为一种叙事表意系统展开考量的历史,可追溯至符号学大家罗兰·巴特(Roland Barthes)。罗兰·巴特尽管不认同语言文字能够诠释音乐,但是却肯定了音乐的象征表述。他把“传意系统(system of communication)视为一种包括文字或非文字的表述性方式,并将图像、电影、音乐、媒体报道等内容纳入一种符号系统里”[1]。由此而言,电影语言成为了一种由画面、声音、话语有机组织构成的表意系统。而对于此系统的运用,在王家卫所执导的影片中便可见一斑。王家卫对于电影音乐的运用一向被认为“叙事性甚强”,电影中音乐的出场每每都会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相比于王家卫其他的电影作品,《花样年华》在叙事上较为直接明了。电影《花样年华》的叙事节奏相对缓慢,影片中镜头的运用、剪接、动感方面内敛含蓄,这也便意味着音乐成为弥合电影叙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正如王家卫本人所言,“对我来说,电影总是光影与声音,而音乐正是声音的一部分……音乐,不只是气氛营造的需要,也可以让人想起某个年代”。首先,王家卫毫不讳言地指出,他有意以音乐来建构一种20世纪60年代的氛围。在影片《花样年华》中,王家卫选取了大量的“挪用音乐”,使整部电影的原声带呈现出拼盘的效果。该片的音乐融合了评弹、京剧和越剧等形式,在音乐展现中呈现出一种多元融合的态势。如梅林茂(うめばやし しげる)的音乐作品Yumeji's Theme虽然在电影中反复出现,但原曲实际出自于电影《梦儿》。王家卫通过自身对于音乐的理解,大量地引援音乐来帮助展现影片中的人物情感。其次,Yumeji's Theme在《花样年华》中共出现了九次。音乐的每一次出现均在于强化主人公周慕云与苏丽珍之间微妙的感情发展。音乐的第一次出现作为一种“预兆”萦绕在两人的关系之中;第二次出现则是在阴抑狭长的走廊空间内,将二人内心的苦闷与压抑暗含在电影的叙事之中;第三次音乐的出现,则推动着观众隐约地感受到主人公之间朦胧的关系。而此后六次的相同音乐运用则在不同程度上展现了两人的关系的发展。最后,王家卫将电影音乐巧妙地隐含在电影的叙述之中,将音乐塑造为一种符码化的存在,为电影的叙事拓宽了维度。也正是如此,电影音乐往往能够在关键的情节点中化身为一种符号强化观众对于电影情感的体悟,以此加深观众的印象。
(二)电影音乐作为单独的叙事空间
无论是作为一种存在,还是作为一种意识,“时间和空间都是不可分割的统一体”[2]。电影的叙事空间与音乐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从实体空间而言,当风格鲜明的音乐在某一电影场景出现之后,“这一音乐便成为了该空间的象征”[3]。同时,音乐能够在自身的叙述中拓宽电影的表达,成为叙事空间的一部分。《幻想曲》作为第一部以立体声和环绕声播放的商业电影,其创作灵感来自于华特·迪士尼的短片《魔法师的学徒》。电影以交响乐现场演奏的方式穿插演绎故事,选取了柴可夫斯基的《胡桃夹子》、贝多芬的《田园交响曲》、舒伯特的《圣母颂》等共计七首曲子。电影精妙地将交响乐曲宏伟的气势与动画中美轮美奂的遐想空间融合。柴可夫斯基的作品旋律优美而又富有民族特色,影片通过动画线条的极简呈现,前后景的区分以及大面积色彩的运用,把声画空间的叙事辽阔感烙入观众脑海。除此之外,在诺兰执导的电影《盗梦空间》中,为了讲述梦境与现实之间的叙事关系,导演先后动用复杂的视听手段以补足观众的观影体验。为了更好地阐述影片所呈现的核心内容,诺兰在影片中动用了大量的音乐来辅助故事的讲述。影片中令人称道的是诺兰关于梦境层级关系的叙事,而为了阐明“四层梦境”之间的嵌套关系,诺兰选取了?dith Piaf所作的音乐Non,Je Ne Regrette Rien以从听觉上协助观众确定梦境与现实的关系。在这“四层梦境”关系中,每当音乐响起,主人公便会从梦中梦醒来一步步接近现实空间。而此则音乐在《盗梦空间》中如同空间中的路标与时间上的锚点,为观众建构了清晰的叙事场景。不难看出,无论是对于影片叙事本身亦或是对于场外观众而言,具有辨识性的音乐均帮其厘清了对于影片中真实空间和叙事空间的判断。当Non,Je Ne Regrette Rien响起,观众便会更为主动思考影片中梦境与现实的关系。而也正是借助此种具有标识性的音乐,使得影片构建的梦境场景形成了完整的叙事空间。由此可见,音乐的使用亦能够形成单独的叙事空间,继而充盈观众相应的视觉及听觉空间。
(三)电影音乐与叙事时间的构建
叙事与时间之间关系向来相辅相成,电影为了呈现出纷繁复杂、灵活多样的叙事景观,常借助于音乐的艺术形式来扩展影片的叙述世界,同时还关注于叙事时序,“即叙述时采用顺叙、倒叙或是插叙;最后则是叙述时间与实际时间的比较”[4]。音乐的节奏和韵律往往能够巧妙地配合画面更迭,进而生动地传递出时间的构建过程。例如在根据2014年轰动一时的亚洲考场作弊案改编的影片《天才枪手》中,导演纳塔吾·彭皮里亚动用了大量的音乐来展现考场中作弊场景,为观众营造了急张拘诸的视听体验。首先,影片为了渲染出高智商作弊女主人公小琳的形象,特意辅以音乐的形式讲述第一场校园舞弊案件。女主人公小琳分别用《致爱丽丝》《土耳其进行曲》《莫扎特A大调钢琴奏鸣曲》《巴赫G大调小步舞曲》的第一小节的弹奏指法替代试卷中“A、B、C、D”的选项答案。其次,在进入考场前期,导演选用莫扎特的《G大调弦乐小夜曲》以渲染男主人公班克的考前心情,在一阵弦乐与鼓点声的搭配中,考试画面以中近景至特写的顺序逐一展现。通过或缓或急的背景音乐配合,影片张弛有度地展示着考试作弊的画面。在这场校园舞弊案件中,导演选用电子音乐与弦乐,在渲染紧张的考试氛围之外亦为电影叙事中的时间变化做了铺垫。最后,随着转场音乐以及打字机音效的辅助推进,导演以十分钟的时长浓缩讲述了长达两小时的紧张考试。在音乐节点的辅助下,电影完整地将画面镜头剪辑在一起,为观众带来了一场视听盛筵。不难看出,电影音乐的表达与叙事时间展露一脉相承,完整的电影音乐往往能够帮助电影搭建更为流畅的叙事体验。
二、继承与深化:电影音乐与电影叙事的同构之路
作为电影叙事中的重要元素,电影音乐不仅是营造电影氛围的好助手,亦是构成电影语言的一部分。虽然不同电影的音乐叙事均有着不同的侧重,但总体而言,音乐总在无意识中服务于电影叙事的各方各面,为电影角色、电影叙事,以及价值表达带来更为宽广的意义阐释。
(一)电影音乐与叙事角色的互联共赢
角色对于电影叙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电影音乐则能够巧妙地进入电影叙事辅助于角色的塑造。首先,电影叙事通常在开篇处便呈现影片中的主要角色,或者直接以“提到名字或介绍其状况的方法引入未来的主人公”[5]。一首贴切的電影音乐往往能够让观众联想到相应的角色,并直观地联想到影片所想要传达的情感。例如在基耶斯洛夫斯基指导的“蓝、白、红”三部曲中,配乐大师普列斯纳分别以三部电影原声音乐呈现出宿命、反讽、伤痛三种不同人生体验。在电影《蓝》中,导演坦言其是一部讨论音乐的影片。女主角朱莉丈夫是一位著名的音乐家,其丧生于影片开场的一场车祸中。朱莉试图逃离丈夫死去的阴影,但是音乐却如同丈夫的灵魂始终萦绕在其身边。朱莉下决心走出丧夫阴霾,亲自毁掉丈夫生前创作的《欧洲统一颂歌》(Song for the Unification of Europe),但这首歌曲却如同压在朱莉身上的稻草使她无法忘却过往。《欧洲统一颂歌》由普列斯纳作曲,该曲以管弦乐器为基调,整体气势恢宏。一方面,该乐曲在片中的出现具有政治寓意;而另一方面,这种势不可挡的交响乐曲使得电影文本与音乐交织,拼凑出一股震撼性的力量。而普列斯纳的配乐不仅深入电影的叙事之中,更深深地融入到朱莉这一角色内部,使人听闻便可以联想到朱莉与电影中芸芸众生的生存状态。音乐的倾泄力比影像的开放性更大,意境也更为深远。在影片最后,朱莉最终在音乐中站起来与自己和解,这一环节亦指引着听者和观者关照自我生存状态,对自身进行反思。而在基耶斯洛夫斯基的“三部曲”之《红》中,导演为了更好地呈现“博爱”的主题,在影片中选取了虚构的作曲家梵·德·布登梅尔的音乐作品。这首由女声主唱的幽怨情曲既是三位主人公在影片中的交际点,还间接隐喻了他们之间的宿命。音乐的反复与变化也从侧面展示着三位主人公之间呆板而又变化的生命历程。因此,电影音乐往往可以与电影叙事联袂以强化电影角色的形象,从而让观众留下更为深刻的印象。
(二)电影音乐与叙事内容的文化品格
电影音乐作为一种重要的符号和手段,其在显著提升电影的视听效果的同时亦充分调动观众的思想与情感,并在超越语言叙事能力之余为观众带来新的文化价值体验。“电影中画面的限制推动着音乐有了更明确的指向性,使得音乐呈现出鲜明的叙事特点”[6]。一首合适的电影音乐能够与电影叙事浑然天成,并加深电影的文化表达。例如在迪士尼的音乐奇幻动画电影《海洋奇缘》中,影片讲述了身为航海世家后代的波利尼西亚公主莫阿娜为了找寻传说中的神秘之岛,独自踏上航海之旅的故事。电影从波西米亚汲取灵感,以太平洋岛屿文化为轴线,首次将故事搬到大洋洲。《海洋奇缘》在人物、风景、音乐等方面都尽显热带岛屿风情。其中,热带岛屿特有的音乐风格得到淋漓尽致的展现。影片中的音乐以抒情叙事性的慢歌最为突出,节奏自由且旋律中常带附点的音符。女主角莫阿娜口中传出的旋律丰富且富有张力,带有强烈的感情色彩。此外,中国古典民乐的运用亦凸显着木兰的人物性格,将中华民族坚忍不拔、独立自主的文化品格融入到电影故事的讲述中,映射着中国观众乃至世界观众对于中华文化品格的理解与认同。
(三)电影音乐与电影叙事的价值凸显
电影所涉及的主题及价值观念往往借由一套完整的视听语言进行表达,其中电影音乐的运用能够协助叙事完善电影的价值凸显。首先,电影音乐的样态没有固定的限制,无论是何种电影音乐均可涉及各种音乐形式。在音乐流派上的欧洲古典乐派、浪漫乐派、印象派、先锋派、川派古琴、浙派古琴等音乐风格,以及诸如变奏、对比、模进、倒影、和声、配器、复调等音乐手法使用。在不同的叙事场景中辅以不同电影音乐,往往使观众有着视与听的双重享受。在清华大学百年校庆的献礼影片《无问西东》中,导演讲述了来自四个不同时代的清华学人在面对矛盾复杂的时代变化中找寻自我价值的故事。电影选取了由冯硕制作的电影音乐,其在不同的叙事场景中辅助于叙事的表达。这些电影音乐大多以管弦乐、钢琴为基调,随着剧情的跌宕起伏逐步激昂。在影片中,导演选取了三首电影音乐从听觉上渲染主人公沈光耀面对家庭的压力以及迷茫找寻自我价值的过程。音乐的呈现由低沉到渐扬,沈光耀逐步认清自己的价值决定加入空军,音乐在此强化了沈光耀的心境并向人们展现了年轻人由混沌到坚定的成长历程,并呈现出一个勇于担当、奔赴沙场的好男儿形象。正是在音乐的渲染下,该段故事的价值得以强化并服务于影片主题的呈现。由此可见,恰当的电影音乐辅助能够在帮助电影完成自身叙事的过程中强化电影价值传递。
三、延伸与拓展:从电影音乐到电影叙事之外
电影音乐如同贩卖故事一般,常常能够将电影情感凝缩在简单的旋律中,使得观众听闻乐声便能够联觉电影叙事中的故事情节。特别是当电影与电影音乐浑然天成时,叙事便可以在电影之外呈现出来。然而,电影音乐本身亦可以借助更为多元的形式加以传播。例如电台转播、CD以及录音带传播、音乐会演出传播、电视专栏传播等等,其代表着一种脱离画面的音乐传播形式。
(一)电影音乐与电影叙事的消费化呈现
社会批评理论家霍克海默与阿多诺认为,“文化的具象化过程是消费符号的逻辑强化”[7]。如同所有的文化产品一样,电影音乐并不会随着电影展映的结束而消亡,而是以一种独立文化产品的形式延续其生命力。而这也为电影音乐的叙事打开了新的视域。例如日本作曲家久石让通过其所制作的音乐,牢牢地与宫崎骏、北野武两位导演绑定在一起。久石让的音乐中包含了丰富多彩的音色,其在管弦乐里注入日本配器(如鼓乐和管乐)或是以电子合成器为乐曲增添质感,营造出浓郁的东方色彩。听闻久石让的音乐,听众既能感受到宫崎骏电影中的天马行空和童真烂漫,又能找到北野武电影中的暴力美学。在电影《龙猫》中,由打击乐所营造出的幽默感让人耳目一新,淋漓尽致地展现出龙猫古怪的表情和活灵活现的步伐。在电影《坏孩子的天空》中,电影音乐的运用则以童声叠加电子混音的形式出现,为我们带来别样迷幻的音乐场景。通过频繁展现的复杂和弦,该片中小马和新志在操场骑行的经典场面复现在听众脑海,那些倔强的男孩和青春期的懵懂再一次伴随音乐的旋律浮现。由此不难看出,电影音乐在延续着电影生命力的同时亦借助电影叙事来打开市场,其在与电影的协作共叙过程中呈现着作为独立文化产品面向音乐市场的能力。
(二)电影音乐到电影叙事的再阐释
当观众能够屏息沉浸于影片内部叙事之时,时常会出于对剧情的移情或留恋激发二次创作。所谓二次创作,即为“再创作”“衍生创作”或是“二创”。由二次创作所产生的作品,称为二次创作物(或再创作物、衍生创作物)。二次创作常指戏仿以及同人文化中的再创作,对于电影音乐的二次创作而言,其时常发生在歌迷与影迷这两大群体之中。例如在1997年上映的经典影片《泰坦尼克号》中,由席琳·迪翁演唱的My Heart Will Go On作为电影主题曲影响着一代又一代影迷与乐迷。与该歌曲相关的视频投稿仅在哔哩哔哩平台便高达1000多条,其中涉及翻译、致敬、MAD片、仿作、戏仿以及拼贴等各种形式。在众多粉丝热情的二创过程中,《泰坦尼克号》的热度一直持续至今。同时,这种二次创作的形式不仅仅集中于粉丝群体中体现,国内的电视综艺制作团队亦时常会通过二创的形式来对电影曲目进行改编,继而延续电影叙事的活力。例如浙江卫视《闪光的乐队》制作团队、东方卫视《我们的歌》制作团队都曾在节目中安排电影歌曲的再创作。也正是通过此种二创的形式,电影音乐完成了由电影内到电影外的叙事再阐释,延展了电影本身的叙事影响力。
(三)电影音乐与电影叙事的社会传播
对于电影音乐而言,音乐表达与电影叙事之间的契合度是值得重视的问题。而电影与音乐之间是否基于同一主题达到同频输出的效果,则成为考量其是否具有社会价值、是否能够形成社会传播的重要因素。以近年来国庆档的“拼盘电影”为例,此类影片一方面旨在实现主旋律内容及其情感在表达层面的突破,另一方面更是在寻求影片与观众之间情感弥合。《我和我的祖国》作为中国电影界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七十周年的献礼片,通过七个不同的故事共同勾勒出在新中国发展的七十年间不同职业、背景及身份下的平凡人所经历的不平凡故事。在拼盘电影中的短片文本虽然各自独立,但借助王菲所演唱的主题曲《我和我的祖国》使得影片各片段相互勾连。歌手王菲以她独特的唱腔和曲风使得这股爱国情愫得到了更广泛的传播,而此种情愫衔接着各片段电影叙事中的价值表达,“进而结合生成为有机统一的电影文本”[8]。无独有偶,《我和我的家乡》同样通过群星演唱的主题曲《我的祖国》对其所述的五个故事展开衔接,进一步加强了其社会传播的广度与深度。正是在这样的逻辑下,电影音乐不仅在电影内部助力电影的价值表达,更是借助音乐艺术的独特性持续强化着电影外部的社会影响力。
结语
作为听觉艺术,音乐能够巧妙地融入电影的叙事之中,并在时间与空间维度参与并建构电影叙事。电影音乐的恰当使用极大程度地丰富电影叙事内容,并助推影片叙事与观众情感维度的连接。电影音乐的融入与电影叙事形成了合作共赢的局面,为受众搭建了一个理性的情感空间。值得注意的是,就现阶段的电影音乐发展而言,其不仅需要在内部进行创新,同时亦需要兼顾多元化的传播平台,进而在不断创新与突破之中焕发生机。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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