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永毅
动画艺术是集合了文学创作与视听语言为一体的艺术表现形式,既是艺术创作就应以相应的文化背景为依托。2014年,习近平总书记首次提出文化自信,强调“要讲清楚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历史渊源、发展脉络、基本走向,讲清楚中华文化的独特创造、价值理念、鲜明特色,增强文化自信和价值观自信”[1]。文化自信是一个民族对其自身文化价值的充分肯定,表现为对该民族文化振兴的坚定,是一个民族的自信、国家的自信。
一、以文化为载体,早期中国动画電影叙事策略风格的演变
文化是美学的摇篮,美学是文化的发展导向。中国动画电影的美学价值,在不同时期的社会背景条件下,反映着人们差异化的意识形态。自1922年中国第一部广告动画作品《舒振东华文打字机》至今已有百年历史,在此期间中国动画电影的叙事风格的演变一直与创作时代背景、文化思潮、经济制度、艺术观念息息相关。在不同年代和不同文化生态背景下,动画创作者们也是有意识地通过文化留存的记忆寻求民族身份的认同,构建民族文化共同体。
(一)战火纷飞的年代与中国动画的学步和发展
在20世纪30、40年代,由于受到国家民众民族意识与抗日意识的影响,国民爱国主义情绪高涨,这一时期的中国动画作品多以爱国主义题材作品为主,并通过夸张和假定的叙事特征来反映大众的心声,动画成为政治宣传工具之一。例如《同胞速醒》《血钱》《民族痛史》等。诞生于此期间的《铁扇公主》作为中国第一部动画长片,作品深植民族文化特色,以孙悟空的斗争精神鼓舞中国人民的抗日斗志,将艺术与政治有机结合,“团结战胜敌人”的抗战意图极为明显。
这个时期的中国动画电影,有着较为明显的时代性和统一的叙事风格,在叙事情节上大多突出对立的情节并形象生动地表现特殊的现实题材,通过银幕语言起到了特殊的政治宣传作用,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当时动画创作者们的民族使命感和强烈的革命意识。
(二)新中国的建立与开启民族化大门的探索道路
新中国成立后至20世纪80年代,中国动画的叙事策略转向以民族化与宣传教育为主,倡导从民族文化和现实生活中汲取养料,并逐渐形成了民族化的叙事模式。例如《大闹天宫》《天书奇谭》等皆取材于神话或民间故事,而《骄傲的将军》《三个和尚》《猴子捞月》等则通过想象、夸张的手法含蓄地隐喻了现实生活。20世纪下半叶,我国进入了计划经济时期,动画题材的“当下化”使中国动画电影迈向市场化。在改革开放后,邓小平在毛泽东的文艺思想基础上,作了更全面、完整、科学的论述,强调“艺术家个人的创造性”。此时的动画代表作如,《超级肥皂》《新传的门铃》《高女人和矮丈夫》等,开始以人们的现实生活为题材。
这个时期的中国动画电影保持着浅显易懂的教育内容和浓烈的民族风格,逐渐形成了民族化的叙事模式。自《骄傲的将军》开拓了民族化道路后,第一部剪纸片《猪八戒吃西瓜》,第一部水墨动画片《小蝌蚪找妈妈》,第一部折纸片《聪明的鸭子》,第一部立体木偶片《大奖章》等均出自这个时期。人们将这个逐渐呈现鲜明的整体特色,在艺术风格上已形成独树一帜的时期,称为“中国学派”。
(三)改革开放与中国动画的别样辉煌和突围
中国动画在经历了“中国学派”的巅峰后,受到了外来文化作品的强烈冲击,针对此时期出现的问题,1988年,广发影字(067号)文件就国外电视动画猛烈冲击国内市场做出规定“中国美术电影创作生产应遵循压缩单集短片产量,积极发展系列片数量,争取适当合拍片和努力开拓对外劳务加工片的方针”,为实现中国动画电影转变奠定了基础。《宝莲灯》是我国市场经济的转型之作,也是中国第一部成功的商业动画电影。该片自1995年开始筹备到1999年全面公映,投资超过1200万元,参加制作的人员超过300位,原画师、动画师60位,场景美术师20位。全片共有50个角色,最终制作完成了15万张的动画画面。[2]在制作方面采用了与国际接轨的制作方式,每一道制作工序都细化分工,从剧本编剧到对白设计,从造型设计到电脑特技,从整体音乐到舞蹈创作,甚至对白录音到后期的全数码制作,创造了当时中国动画电影之最。
此阶段的中国动画电影在创作题材丰富多彩,在叙事上打破了早期动画题材单一叙事策略,开始大胆开辟原创道路,并对动画电影使用商业化的宣传推广手段,使中国动画的发展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但整体的动画叙事结构和叙事模式没有明显突破。
二、新时期中国动画电影民族化叙事美学探因
进入21世纪,伴随着后现代文化的渗透及科学技术发展的突飞猛进,我国的动画电影叙事题材也与现代社会生活紧密相关,对传统文化题材“当下化”,与他国故事“中国化”成为我国动画电影叙事的主要策略。伴随着动画产业革命,逐渐繁荣的中国动画电影市场为动画市场的迅速发展提供了良好的条件,例如《小门神》《大世界》《雄狮少年》等,都以现代都市生活为背景,演绎了现代人的生活故事。而《大圣归来》《白蛇:缘起》《哪吒之魔童降世》则选取我国传统文化资源中的经典IP,并对原有的故事框架或剧情结构进行一定的调整,在角色、故事、主题等进行重新阐释,完成了对中国优秀传统文化资源的再阐释。
在经历了“萌芽阶段”“发展阶段”及“探索阶段”后,中国动画电影迎来了又一次创作的高峰期。大众渴望在动画电影的故事中获得理解和收获,而影视作品的示范性功能开始让位于娱乐功能,更符合时代需求的动画作品孕育而生。
(一)时代的需要:文化自信唤起民族认同
“文化自信”是指一个国家、民族、政党对自身文化价值的充分肯定,对自身文化生命力的坚定信念,对自身文化影响力的坚定信心。在人民网的《中国公众文化自信调查指数》显示中国公众文化自信指数平均值为82.26%。67.7%的受访者认为文化自信是“对自身优秀文化传统保持尊敬和自豪”,61.8%的受访者认为文化自信是“对自身文化的发展前景有坚定的信念”,61.2%的受访者表示会理性对待自身文化,指出文化自信就是“不自卑、不自负”,58.2%的受访者选择文化自信是“积极传承并发扬光大自己的文化特色”。相反,只有40.1%的受访者认为文化自信要“从现实需要出发,借鉴外来先进文化”,仅有27.1%的受访者认为文化自信是“放眼世界,在国际竞争中争取影响力”。[3]
近年来,越来越多动画作品在创作过程中挖掘、传承、传播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让尘封的传统文化在媒体快速发展的今天重新活跃起来。80及90后的动画观影者,是在新世纪以来的数次爱国思潮中逐渐地壮大成长起来一代,他们的成长伴随着互联网时代,对新鲜事物的渴望成为他们的标签,而中国经济的迅速发展,让年轻人更加拥有民族自信和文化自信。
(二)大众的需求:文化记忆唤起民族共情
在全球化语境下的21世纪,中国动画电影一方面面临着国外动画电影的外部竞争,另一方面也负担着中国文化“走出去”的历史使命。在全球化浪潮中,各种文明相互博弈,而动画电影只有保留自己的民族记忆,保存自身的民族基因、民族风格甚至民族符号,才能在全球文化竞争中占据一席之地。据不完全统计,在中国动画电影市场取得良好票房成就的影片,70%以上的作品,是对传统题材的再加工,或是对经典文本的重塑,而神话、民间故事、古典文学自然成为中国动画电影创作的重要原型。以动画影片《大圣归来》为例,有调查显示,观众的主要受众群体依然是曾经伴随电视剧《西游记》成长的一代人,因“孙悟空”这一形象早已成为独特的文化符号,根植于大众记忆中,而伴随着《大圣归来》,每一位个体观众的情感记忆又汇集在一起,最终形成全新的集体文化记忆和民族共情。
(三)技术革新的赋能:数字技术助力民族叙事
动画电影是集绘画、电影艺术与数字信息技术为一体的综合艺术表现方式。伴随着时代的发展与科技的进步,动画始终融合了技术与艺术的双重性质。进入新世纪数字信息技术快速发展,深度融入社会生产生活的方方面面,重塑了人类社会以往的传统生产生活方式,也为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带来了新契机。数字技术与优秀传统文化的相遇,必将丰富文化存储介质载体,革新文化演绎呈现形式,开辟文化传播互动渠道,从而催生构建文化新生机新生态,为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创新注入新动力,提供新动能。
以动画影片《雄狮少年》为例,全片共有镜头2000多个,单是群狮争霸的一幕,就有超过130头雄狮同台竞技,这些舞狮毛发丝滑飘逸,看台上1800多名表情各异的观众,波光粼粼的湖面等等。在这场只有8分钟左右的故事情节中,制作团队大约花费了三个月的时间来完成。正是科技的进步在不断推进中国动画电影逐步突破自身的局限性,为中国动画电影在创作、技术、流程方面开拓了新的方向,助力中国动画电影民族化创新与发展。
三、文化振兴,多维重塑中国动画电影民族文化身份有效路径
2021年,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作家协会第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指出,文化是民族的精神命脉,文艺是时代的号角。新时代新征程是當代中国文艺的历史方位。要从时代之变、中国之进、人民之呼中提炼主题、萃取题材,展现中华历史之美、山河之美、文化之美,抒写中国人民奋斗之志、创造之力、发展之果,全方位全景式展现新时代的精神气象。[4]
中华民族有着五千年的历史文化底蕴,丰富的文化资源为中国动画提供了肥沃的创作土壤,中国传统民俗文化、少数民族文化、地域文化、经典文学著作等都是创作者不断挖掘的创作灵感源泉。中国动画应树立民族文化为主体,在中国传统文化和艺术美学的驾驭下不断创新。
(一)意识的重塑:民族文化自觉性的再认识
民族文化不仅是动画创作的原动力,也是其价值继承与发扬的根基。事实上,中国动画自诞生之日起就有着极其强烈的文化自觉,以万氏兄弟为代表的动画先辈们秉承着中华民族精神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提出了中国动画应是中国的人物形态,不能和别国雷同的信念。先后创作出《铁扇公主》《大闹画室》《民族痛史》《抗战标语》等一系列爱国主义动画作品,成为中国动画探索民族形式之路的先行者。新中国成立后,民族化探索逐渐成了中国几代动画人的创作宗旨,创作出一批享誉世界的动画作品,开创了极具中国民族特色的“中国学派”动画。综上,中国动画的民族文化只能从民族文化的母体上获得,只有重拾文化自觉、坚定文化自信,才能不断地创作出蕴含中国精神,讲好中国故事,传播中国价值的中国动画作品。
2019年,动画电影《哪吒之魔童降世》横空出世,当年最终以超过45亿元成为中国电影史票房的一匹黑马,成为中国动画史上商业最成功的作品,其颠覆了传统民间神话故事的叙事结构,无论从形象设计、人物之间的关系、角色感情方面的处理都做了大量的改编,以现代意识重塑经典故事。
在人物形象设计上,《哪吒之魔童降世》一改以往动画作品中少年英雄的英俊形象,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顶着黑眼圈、双手插兜、嘴叼稻草、走路摇晃的劣童形象,而这正契合他“魔珠”的身份设定,尽管不同于传统民间的审美情趣,但“叛逆”的意味以及凸显主题“逆天改命”与命运抗争的性格特质,让角色大放异彩。在人物关系上原本是敌对的哪吒与敖丙被设定成亦敌亦友的复杂关系,拓展了故事的叙事空间。一个试图逃脱命运的安排,一个背负振兴龙族的使命,他们之间既是生死的对头也是宿命的羁绊。这种多重交叉的复杂人物关系构建,颠覆了传统单向的人物关系,使影片在叙事结构上更为饱满立体。在人物感情关系上,摒弃了反抗父权的情感基调,取而代之的是主人公的成长与蜕变,将情感、亲情、友情与生死的抉择融为一体,带来了强烈的叙事冲突,为中国传统民族文化增添了几分厚重的情感。
《哪吒之魔童降世》从当下社会语境出发,将传统的叙事模式进行重构创新,突破传统的束缚将现代人普遍的生存状态透过哪吒符号化的意义传达出来,并将中国传统民族文化的“孝、义、仁、善、爱”民族意识进行二次重塑,而“我命由我不由天”“若命运不公,就和他斗到底”等经典台词,亦映衬出中华民族不畏强敌的斗争精神。
当代中国动画须在符合当代审美的叙事结构和视听语言体系下,重新对中国民族文化自觉性再认识,挖掘本民族丰富的传统民族文化题材,并在人物造型,情节设置和主题表达上深化民族性格和民族历史,在叙事中重塑民族新形象,讲述民族精神和民族气质的中国故事,形成独具特色的民族动画风格,开启从文化记忆走向民族复兴的文化愿景。
(二)价值的重塑:民族文化价值观的传承
中国作为一个五千年历史的文明古国,有着万殊一辙的民族文化价值观体系。无论是春秋时期的“百家争鸣”、隋唐儒释道的“三教合一”、近代历史的五四精神,几千年以来的思想交融铸就了中华民族一脉相承、生生不息的民族文化精神与价值。百折不回的奋斗精神,海纳百川的包容精神,修齐治平的家国情怀,以及天人合一的哲学观等,这些蕴涵着中华民族文化价值观体系,早已深深扎根中国人的精神世界,在历史的变革中不断地实现传承与转化。
正如20世纪60年代动画电影《大闹天宫》深刻体现了当时社会主流价值观和宏大叙事的主题创作思想。“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的革命精神,鼓舞着当时的人们以大无畏的勇气改造社会主义、建设美好家园。上映于2015年的《大圣归来》,同样是讲述了不畏强权,伸张正义的精神,而不同于《大闹天宫》忠于原著的改编,《大圣归来》取材于小说《西游记》第九回“陈光蕊赴任逢灾 江流僧复仇报本”,塑造了一个从英雄末路到王者归来的华丽蜕变,以现代人的视角重新架构整个剧情。故事主线围绕着江流儿为保护小女孩与邪恶势力争夺,副线则是孙大圣心理变化的历程,从意外解除枷锁急切返回花果山的避世心态,到护送江流儿和小女孩回长安城的无奈,再到被江流儿所感染,内心真正觉醒而解除封印、恢复神力。叙事上,将正邪对立、内心成长与价值回归的明线与暗线交融,将情感线与斗争线相互穿插,最终完成了“大圣”这一角色的塑造。
(三)叙事的重塑:民族化叙事主题的转化与现实主义题材的表达
动画电影的叙事内容是将电影本身的故事讲给观众听,让观众走进故事营造的氛围中,随即产生情感上的共鸣,并在体验中不断产生自我认同。詹姆斯默纳克认为,“故事即所叙述的事件,并伴随特定的思想和情感”。[5]一部动画作品成功的因素有很多,但所叙事的内容则是最根本且行之有效的策略。中华民族自宋元戏曲到明清小说,逐渐形成了一种悲情叙事的逻辑,并以圆满为结局的叙事结构特征。这种极具东方伦理色彩的叙事结构,受到了中国传统德性美学的影响,其更注重通过故事结局的圆满性将悲情进行调和,让“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传统观念满足观众的审美接受心理,使人们最终在和缓、哀婉中获得美感,从而达到道德上的感染力。[6]
在全球化越来越深入的今天,中国综合国力和国际地位不断提升,现实主义题材可以有效地推进中国文化的全球化表达。中国动画电影创作与现实主义创作观结合不仅是中国动画自身发展的要求,也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集中体现,要记录人、反映人、分析人、感动人、教育人。这也是艺术创作要坚持“艺术来源于生活”创作原则,群众路线,“坚持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增加对现实主义创作观的重视,才能体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以人为本”的诉求。
2021年,动画电影《雄狮少年》高燃上映。作为一部现实主义题材的本土化电影,《雄狮少年》脱离了对传统文化故事的再改编,隐喻地将梁启超的《少年中国说》的“少年強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纳入叙事内容,并以一位普通少年的成长为叙事核心,以中国传统民俗文化舞狮为叙事主线,探讨了梦想、现实、家庭和成长等热门话题。
《雄狮少年》则以岭南文化为基调,以酣畅淋漓的叙事和动人隽永的情感,讲述了另一种的励志故事。广东省是全国经济最发达的地区之一,同时贫富差距也最为明显。农村大量年轻劳动力涌向城市,农间村落衰败,经济萧条是不争的事实。影片中的衣、食、住、行都呈现出鲜明的岭南地域文化。古人云“顺德祠堂南海庙”寺庙和祠堂在广东颇为常见,村落的房屋、农田的鱼塘、大排档、香樟木、芭蕉海芋等都为影片打上鲜明的岭南烙印。主人公“阿娟”为滞留家乡的留守儿童,与爷爷相依为命,他身材瘦小、被人称作“病猫”,虽经常遭人调侃奚落,却渴望与队友“肥仔”和“瘦猴”一起,赢得舞狮比赛,走出小镇。他们的师傅“咸鱼强”作为退役的狮王,迫于生计压力不得不放弃舞狮绝技,终日以邋遢的形象避世消极生活,但心中永难磨灭对舞狮的热爱。这些“小人物”映射出城乡基层人群的生活现状,展现出乡村振兴过程中和人们追求美好生活的要面对和亟待解决的问题,极具现实意义。《雄狮少年》中的师徒四人,为了完成“咸鱼也想翻身”的理想主义口号,诠释出“醒狮醒国魂,击鼓振精神”的舞狮精神和人生态度。影片中的舞狮虽然不是他们的收入来源,却给他们带来了觉醒的力量,主人公阿娟虽最终翻落水中但他的狮头却牢牢地插在擎天柱上,并不像《哪吒之魔童降世》中“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个人英雄主义极度描写,也不似《西游记之大圣归来》中降妖除魔,完成惊天动地的英雄伟业。这种强烈的地域文化加上普通少年童话式的短暂逆袭,正如现实生活中每个人所经历的困境和迎难而上的决心。
《雄狮少年》作为我国现实主义动画电影的初探,不仅为中国动画的民族精神提供了当代注解,也为今后动画发展提供了新的思路。其将现实主义与传统民俗巧妙结合的叙事美学,正是当今大众文化自信一种现代语境的溯源。在当今全球化语境下,现实主义叙事美学的艺术意蕴实现了中国动画电影叙事的创新,也为中国动画电影传播中国精神,讲好中国故事探索了新的道路。
结语
对于一个国家而言,经济是血肉,政治是骨骼,文化是灵魂。从提升国家软实力和社会文化层面的时代发展来看,中国动画应把握好时代趋势,勇于担当,充分发挥动画传播优势,主动肩负起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文化的历史使命。
参考文献:
[1]张诚.中国共产党文化自信的历史逻辑 [EB/OL].(2016-08-02)[2023-07-25].http://theory.people.com.cn.
[2]邱无忌.众星点亮《宝莲灯》[ J ].中国电子商情(视听博览),1999(08):133-134.
[3]人民论坛.中国公众的文化自信指数调查报告[EB/OL].(2017-05-09)[2023-07-25].http://www.rmlt.com.cn/2017/0509/473457.shtml.
[4]新华网.习近平在中国文联第十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中国作协第十次全国代表大会开幕式上发表重要讲话 [EB/OL].(2021-12-14)[2023-07-25]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19135746944386173&wfr=spider&for=pc.
[5]陆方.动画电影符号学[M].北京:科学出版社,2018:205-206.
[6]王进东.历史追溯与当下重构——中国动画民族文化身份的重构路径研究[ J ].艺术与设计(理论),2022(04):118-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