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诗语, 刘少坤*, 黄李澄
(1.南宁师范大学 自然资源与测绘学院 广西 南宁 530001;2.江西财经大学 财税与公共管理学院,江西 南昌 330013)
人口、土地、产业的转型发展是指在快速城镇化和工业化中,人口和社会的发展要素进行重新组合、分配与交互作用,并由土地管理人员对此变化作出调控而致使城乡地域的社会经济形态和土地空间格局的改变[1],衡量城乡发展转型是否可持续的重要标准是人口流动、土地利用和产业配置的协调程度.城乡地域系统是由自然、生态、社会、经济等子系统构成[2],而人口、土地、产业作为社会系统、自然系统、经济系统发展的重要内容,人口的变化会辐射影响地类及城镇的发展,土地具有人口、产业发展的空间承载作用,产业的健康发展可持续为城乡发展提供内生动力,因此“人—地—业”转型发展对于推进地区可持续发展、优化国土空间格局具有重要意义.20世纪90年代至今的新型城镇化、工业化加速发展中,中国城乡发展历经了快速、深刻的社会经济结构转型,激增的人地矛盾引发了人口半城镇化、农村地域空心化问题、城乡土地资源配置矛盾、产业功能配套缺失等“人—地—业”的诸多问题[3],亟须通过系统化构建人口、土地、产业的全面创新发展格局以实现结构协调、功能优化的新型城乡关系.
人口转型的研究开始于美国人口学家汤姆逊、诺特斯坦提出的人口转变理论[4].我国有关人口转型的理论主要从全球性人口发展趋势[5]、新型城镇化视角[6]两大角度进行.土地利用转型由Grainger在1995年初次研究其概念[7],此后有关土地利用转型的诸多研究涉及政府角色[8]、土地利用转型的力量来源[9-10]、土地转型和环境反应[11-12]、社会学和人地关系[13]等内容.产业转型最早发生在伦敦、巴黎、纽约等城市,以国外市场竞争为主导的城市产业转型形成了市场引导型、政府引导型、自由发展型、产业延展型和产业革新型五大模式[14],我国有关产业转型升级主要形成了三大观点:一是传统产业的升级需要政府、市场和企业相互结合,二是产业的转移、聚焦和融合等途径推动传统产业升级转型,三是科技和技术创新引导产业转型.人口、土地和产业三者的发展具有紧密的联系.国内现有的“人—地—业”转型的研究主要以市域、县域、村域为单位,在区域上侧重山东、重庆、黄淮海地区等相对发达位置[15-17],但对边境带这一具有特殊重要性区域关注度不足;在方法上以协同演化、耦合分析为主[18-19],从相对微观角度对边境带城市的转型空间格局研究尚不多见;研究较多集中在单独或两两间比较[20-21],对沿边城市“人—地—业”转型系统研究相对不足.
边境地区作为连接中国与国际社会的特殊边缘地带,承担着直接展示中国发展成果的重要作用.在兴边富民行动、“一带一路”倡议、中国—东盟自贸区建设的进程推进中,广西边境地区“人—地—业”转型的健康发展对于我国经济发展十分重要,因此明晰“人—地—业”转型时空格局规律和驱动机制,可推进广西边境地区“人—地—业”转型协调发展与人地关系统筹治理,对促进边境地区高质量发展具有实践意义.本文以广西防城港、百色、崇左边境三市为研究对象,构建“人—地—业”转型度指标评价体系,探究三者2000—2019年的转型时空格局特征与驱动机制,提出广西边境地区“人—地—业”转型发展的宏观调控策略,以期为广西边境区域产城融合、集约用地等国土空间规划决策提供理论参考.
广西边境带位于中国西南部、广西西部,地处东经104°28′~108°36′,北纬20°36′~25°07′,与越南广宁、凉山、高平、河江4省接壤,包括防城港、百色、崇左三市.该区域共辖23个县级行政单元(下简称“研究区”),边境线全长约1 200 km,区域总面积总计约59 771 km2,常住人口670余万.研究区内以山地、丘陵地形为主,呈西北高东南低地势,属亚热带季风气候区.
研究所涉及的人口转型、土地利用转型、产业转型相关数据和驱动力分析的人口、区位、经济要素等社会经济指标数据,来源于2001—2020年《中国城市统计年鉴》《中国县域统计年鉴》《广西壮族自治区统计年鉴》和《广西建设年鉴》.广西行政区划矢量数据来源于国家基础地理信息数据库.
遵循科学性、系统性、典型性和可操作性的原则,结合研究区的实际情况及数据可获取性,参考现有城乡转型发展评价的研究成果[22-26],以县域为单位,从人口转型度、土地利用转型度、产业转型度三方面构建广西沿边三市转型度评价指标体系(见表1).考虑指标数据差异,采用归一化法对原始指标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运用均方差决策法确定广西沿边三市“人—地—业”转型度评价指标体系中目标层、指标层数据权重.
1.3.1 “人—地—业”转型测算公式
由转型度贡献率进行广西沿边三市各县“人—地—业”转型空间特征的数值[25],公式为:
(1)
(2)
式中:Di代表第i个目标转型度,依据D2019-D2000衡量;zij、pij表示评价体系中第i个目标的第j个指标的标准化数值和权重;C代表第i个目标转型度对城乡转型度的贡献率.
1.3.2 冷热点分析
通过ArcGIS10.8 中的热点分析工具(hotspot analysis)计算数据集的Getis-OrdGi*,通过各个斑块间的Z得分,直接反映高值区(热点区域)和低值区(冷点区域)在空间上的集聚程度[27-28].公式为:
1.3.3 地理探测器
地理探测器模型用于探测与研究空间的分异性,解释驱动影响力大小,具有小样本高精度、多个自变量组合分析时共线性免疫等优点[29].通过因子探测自然、人口、区位、经济要素对“人—地—业”转型发展驱动力大小,公式为:
据式(1)、(2)测算广西沿边三市各县2000—2019年的人口转型度、土地利用转型度、产业转型度,采用ArcGIS 10.8自然断点法划分为较慢、慢、较快、快四个等级,得到广西沿边三市“人—地—业”转型程度表,并根据转型度贡献率数据,划定人口转型优势区、土地利用转型优势区、产业转型优势区.
2000—2019年广西沿边三市人口转型、土地利用转型、产业转型分别呈现中部团状集聚、北高南低、中部高两端低的显著特征(见表2-4).由表2可见,人口转型快的县1个,人口转型较快的县7个,人口转型较慢的县10个,人口转型慢的县5个.由表3可见,土地利用转型快的县11个,土地利用转型较快的县3个,土地利用转型较慢的县2个,土地利用转型慢的县7个.由表4可见,产业转型快的县1个,产业转型较快的县6个,产业转型较慢的县含有10个,产业转型慢的县6个.
分阶段来看,2000—2005年,中国经济进入新发展阶段,首次明确提出城乡统筹发展,并正式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此阶段的广西沿边三市“人—地—业”转型发展开始起步,总体转型相对缓慢,人口转型集中在发展基础较好的中部区域;土地利用由粗放利用转向可持续化发展转变,空间呈现内部参差;产业转型以在本身产业基础较好的中部、北部区域为主.2005—2010年,在社会主义新农村和现代农业建设政策的支持下,土地利用管理步入各类用地调查监管的法治化轨道,广西沿边三市“人—地—业”转型提速深化发展,人口转型较快的区域以那坡县、大新县、凭祥市、宁明县四个边境县为主;土地利用转型发展快速区域集中在中部,并呈南北两端扩散趋势;产业转型重点集中在研究区中部、东南部的边境贸易集中地.2010—2015年,中国经济社会总体发展由速度发展转向质量发展,城市扩展转向质量展提速,同时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的“推动城乡发展一体化”侧重以城市带动农村发展,此时期内广西沿边三市“人—地—业”转型发展放缓,人口转型重心集中在西南部4个边境县,北部区域人口转型较慢;产业转型发展放缓,产业转型重点向南发展,带动了产业基础较为薄弱的崇左市.2015—2019年,乡村振兴战略的提出将乡村和城镇发展纳入有机整体,统筹城乡发展战略的主导深刻影响着城市发展空间布局及土地市场,“十三五”期间兴边富民行动深入推进,持续推动产业转型质量升级,广西沿边三市“人—地—业”转型质量进一步提升,人口转型速度再次回升,发展格局相对均衡铺开,西部那坡县人口转型显著,转型较快区域成块状集中于研究区北部、中部、东南部;土地利用转型重点区域集中在北部依托智慧边境城市、兴边富民等重大项目的百色市;产业转型以中部为主,产业集群初步成型.
2000—2019年广西沿边三市土地利用转型优势区覆盖面最大,共覆盖16个县.“人—地—业”优势区覆盖县城数量大小排名为:土地利用转型优势区>人口优势区>产业优势区.其中,人口转型优势区包括江州区、扶绥县、宁明县、龙州县、大新县、天等县、凭祥市,土地利用转型优势区包括东兴市、右江区、田阳县、田东县、德保县、凌云县、乐业县、田林县、西林县、隆林各族自治县、靖西县、平果市,产业优势区包括港口区、防城区、上思县、那坡县.覆盖面最广的土地利用转型优势区集中于研究区北部、东南部,说明土地利用转型发展对于城乡转型度贡献率最大,对于推进城乡融合、乡村振兴起着明显推进作用.
表5 广西沿边三市“人—地—业”转型冷热点分布
结合广西边境实际情况,以县域为单位,“人—地—业”转型包括自然因素、人口因素、区位因素、经济因素四类(见表6).自然因素作为“人—地—业”转型发展的根本性条件,地形地貌条件决定着土地利用程度及城镇化发展程度;人口因素作为“人—地—业”转型发展的重要条件,人口流动带动区域聚集和产业分布发展;区位因素作为“人—地—业”转型发展的基础性条件,土地利用方式和经营方式随着到城镇中心的区位距离不同而有所差异;经济因素作为“人—地—业”转型发展的直接推动条件,经济水平的高低影响着城乡生产生活的发展.
表6 广西沿边三市“人—地—业”转型发展驱动因子
在自然要素方面,坡度和海拔较低的区域有利于“人—地—业”转型发展,主要分布在广西沿边三市中南部;人口要素方面,广西沿边三市呈现总体缓慢增长状态,在快速城镇化的作用下人口流失态势得以缓解,人口较高密度区主要集中在中部及东南部,区位要素方面,到市中心的距离受路网密度影响,呈现北高南低现象;经济要素方面,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的增长速度总体上呈现东南部最高、自南向北下降的态势,与广西沿边三市的整体经济发展水平基本一致.
采用地理探测器模型对离散化后的驱动因子与2000—2019年广西沿边三市的“人—地—业”转型发展水平进行单因子解释力q值探测(见表7).人口转型发展的驱动因子解释力排序为:坡度(0.310)>地均生产值(0.284)>农民人均纯收入(0.260)>海拔(0.202)>路网密度(0.200)>城镇化率(0.188)>人口密度(0.168)>到市中心的距离(0.154);土地利用转型发展的驱动因子解释力排序为:坡度(0.346)>地均生产值(0.300)>路网密度(0.278)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0.250)>城镇化率(0.214)>人口密度(0.194)>到市中心距离(0.180)>海拔(0.174);产业转型发展的驱动因子解释力排序为:坡度(0.272)>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0.230)>城镇化率(0.210)>到市中心距离(0.200)>海拔(0.188)>地均生产值(0.184)>路网密度(0.160)>人口密度(0.156).
因此广西沿边三市“人—地—业”转型发展的主要驱动作用来源于自然、经济要素.由于山地、丘陵地貌的限制作用,可利用的土地数量有限,但城市扩张、社会经济增长促使土地需求量上升,因此土地由无序粗放转向有序集约管控具有必要性.广西沿边三市的土地利用转型方向主要为抛荒耕地通过整治手段复垦为可使用的耕地、闲置建设用地及其后备资源充分开发为产业园区.土地利用的多用途也将带动边境人口就业发展,在一定程度上缓解边境人口流失问题,边境人口的就地稳定就业反过来也将带动边境产业兴旺与边境土地高质量发展,形成广西沿边三市“人—地—业”内部造血机制与良性循环,充分保障边境地区粮食安全与外贸经济产业发展.
“人—地—业”转型发展变化是由多因素作用决定的.地理探测器模型对变量进行无线性假设,具备免疫自变量共线性的优点,可用于探测变量两者间交互作用的复杂关系,因此适用于探测“人—地—业”转型驱动因子两两之间的交互作用.广西沿边三市“人—地—业”转型驱动因子交互作用类型结果如图1所示,双因子交互作用下会强化对“人—地—业”转型发展的解释力,交互类型以双因子增强为主.
图1 广西沿边三市“人—地—业”转型驱动因子交互探测解释力
广西沿边三市双因子交互作用对人口转型发展影响较大的有坡度∩海拔(0.85)>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坡度(0.78)=地均生产值∩坡度(0.78)=距市中心距离∩坡度(0.78)>海拔∩路网密度(0.75)>坡度∩人口密度(0.74)>坡度∩城镇化率(0.73)>路网密度∩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0.71),对土地利用转型发展影响较大的有人口密度∩坡度(0.81)>路网密度∩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0.76)>坡度∩海拔(0.75)>海拔∩路网密度(0.74)=坡度∩路网密度(0.74)>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坡度(0.73)>地均生产值∩坡度(0.72)>城镇化率∩路网密度(0.71)>城镇化率∩坡度(0.70),对人口转型发展影响较大的有坡度∩海拔(0.81)>路网密度∩海拔(0.79)>人口密度∩坡度(0.77)>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坡度(0.76)>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路网密度(0.74)=到市中心的距离∩坡度(0.74),其余因子交互作用对“人—地—业”转型的解释力均小于0.7,坡度、海拔、路网密度、城镇化率与其他因子的交互作用较高,表明区域的地理位置、交通便利程度、社会经济水平是推进广西沿边三市“人—地—业”转型发展的重要抓手.
由上述分析可知,广西沿边三市“人—地—业”转型发展变化主要受到自然、人口、区位、经济要素的综合作用,表现为以人为本但不同要素的影响力具有差异性.因此结合政策发展构建影响“人—地—业”转型变化的驱动机制(见图2).
图2 广西沿边三市“人—地—业”转型发展驱动机制
在2000—2019年广西沿边三市“人—地—业”转型发展中,主要受到自然因素的根本影响及经济因素的主导作用.随着国家对边境城市关注政策的持续提高,自然因素作为根本因素,坡度(X1)、海拔(X2)的综合影响力逐步上升,受广西沿边三市悬殊的海拔高度影响,较高海拔区域较多是山地、丘陵沟壑区,复杂的地形条件致使可利用的资源条件有限,因而加剧了“人—地—业”转型的难度.在国家政策的支持下,地区发展差距、调节区域发展不平衡问题得到高度重视,区位因素作为“人—地—业”转型发展的基础因素,到市中心距离(X5)、路网密度(X6)水平越高,“人—地—业”转型发展越深入,在2015年之前区位因素的驱动作用总体呈现先升后降的趋势.由于地区城镇化发展需要,在西部大开发战略提出后广西沿边三市在经济的引领下各项基础设施得到进一步完善,“人—地—业”转型发展效果提升,但广西沿边三市路网密度的进一步发展需要克服地形地貌的复杂性,因此其驱动作用小幅较少.在边境地区城镇化水平的演进及国家大环境的影响中,经济因素作为主导因素,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X7)的驱动作用减弱,地均生产值(X8)的驱动作用增强.2000年以来,广西沿边三市的经济迅速发展推动区域基础设施进一步完善,因此直接推动了“人—地—业”转型的深化发展.城镇空间挤占农业空间,导致各项社会资源及人口向城镇空间转移,对于“人—地—业”城乡总体转型有一定影响.但随着城乡统筹一体化的不断深化,其影响在逐渐减小.伴随着边境地区社会经济的变化,人口因素作为重要因素,城镇化率(X3)、人口密度(X4)水平越高,“人—地—业”转型发展越快,其中对于产业转型的驱动作用较为显著,对于人口、土地利用转型的影响在2010年以前较强,之后减弱,2010年广西沿边三市城镇人口首次超过农村,人口、资金由农业转移到工业,城镇化、工业化进一步带动“人—地—业”的转型发展.
研究结果表明,“人—地—业”转型进程的加快从侧面反映着广西沿边三市城乡发展关系由分割走向融合发展,城乡发展特点由速度导向转为质量导向.从古典经济学理论来看,广西边境人口在城乡间自由流动加快对土地利用、产业经济提出了更高的需求,从而驱使城乡建设用地挂钩及农村承包地流转迅速推进、边境贸易的产业结构加速.同时边境土地的转型为人口安置、产业升级提供了多元化的城乡空间载体,边境产业的转型优化也在一定程度上吸引边民回归、推进城乡土地利用率,因此三者在转型发展中催生的市场需求与供给关系,促使人口、土地利用、产业转型在发展中不断优化着城乡发展的总体资源配置.
由上述分析可知,广西沿边三市“人—地—业”转型应朝着高质量、多元化、均衡化趋势发展,以社会经济稳定增长、总体发展均衡、生态环境可持续为目标,推进边境城乡融合发展与城乡土地资源统筹调配.因此从广西沿边三市的实际情况出发提出以下对策建议:一是推进城乡融合发展与城乡土地资源统筹调配,针对部分难开发的边境空心村,需进行乡村土地的综合整治,实施“村庄合并”“就地搬迁”的措施,以提高乡村建设用地利用率,扩宽城乡用地的后备土地空间,确保广西沿边三市人口、产业可持续发展具有空间载体;二是增强城乡“人—地—业”转型优势区内生发展力,针对广西沿边三市劳动力流失、乡村发展动力不足等问题,应以科技创新为抓手调动城乡发展的内生发展力、以机制作用为保障推进“人—地—业”驱动因子的作用强度,以“人—地—业”转型发展优势区为核心,强化城乡转型要素自由流动,依靠各地区的特色目标转型,逐步辐射式带动其他转型相对不足区域,增强各地区城乡转型的自我探索和发展能力,促进广西边境地区经济持续平稳,有序发展城乡转型关系.
基于时间序列的社会经济数据、土地利用数据测度了2000—2019年广西沿边三市“人—地—业”转型度,采用地理探测器模型对进行驱动因子的单因子及双因子交互探测,并尝试探究广西沿边三市“人—地—业”转型发展驱动机制.主要结论如下:
(1)2000—2019年广西沿边三市“人—地—业”转型发展进程加快,在空间上形成中部为主、南北参差的显著特征.其中人口转型度空间总体上呈现中部团状集聚特点,土地利用转型度空间上呈现北高南低特点,产业转型度总体呈现中部高两端低特点.
(2)2000—2019年广西沿边三市转型的主要优势区为土地利用转型优势区,“人—地—业”转型的发展具有不均衡的规律性.各优势区覆盖县城数量排名为:土地利用转型优势区>人口转型优势区>产业转型优势区,“人—地—业”转型的冷点区大于热点区域,热点区主要集中在中部.
(3)2000—2019年广西沿边三市“人—地—业”转型的驱动来自自然因素、经济因素的共同作用.其中自然因素为根本因素,经济因素为主导因素,区位因素为基础因素,人口因素为重要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