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 舒萌之
(武汉大学 文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2)
开展本文的研究需要深入海外汉学学术研究的腹地,了解中国文学进入国外的途径,爬梳爱情诗文本的编选状况,分析译本的翻译思路、方法,不同译者对于文本的阐释路径与策略等。要之,为了从源头上掌握海外汉学的文本来源,必须深入中外文化交流史的历史现场掌握第一手文献资料。据笔者的搜集整理,西方世界现存的中国爱情诗翻译选本,按照出版时间的先后次序编排如下。
见表1。
表1 西方世界现存中国爱情诗翻译选本
表2 爱情诗翻译选本中《诗经》作品入选情况
表3 爱情诗翻译选本中唐诗入选情况
表4 爱情诗翻译选本中不同文体作品入选情况
以上翻译选本可以大致分为三种类型。
1.编者将源语言文本全译过来,只译不编,并赋予爱情诗集的标签。
列举如下:彼得·佩林·汤姆士(Peter Perring Thoms)的《花笺:中国求爱诗》(花笺:Chinese Courtship in Verse,1824),勒诺·梅休(Lenore Mayhew)和威廉·麦克诺顿(William McNaughton)的《金兰契:子夜歌》(A Gold Orchid:The Love Poems of Tzu Yeh, 1972),傅恩(Lois Fusek)的《花间集》(Among the Flowers: the Hua-chien Chi, 1982),柏安妮(Anne Birrell)的《玉台新咏:中国上古爱情诗》(New Songs from a Jade Terrace:An Anthology of Early Chinese Love Poetry, 1982)。
择具有很大的影响,同时也从接受者角度体现了中国文学在异域语境中开花结果的别样风采。
自19 世纪初叶中国古代爱情诗进入西方接受者视野,自启蒙运动开始西方社会被东方文化吸引并产生强烈兴趣,以东方主义视角构建想象中的文化乐土,产生了种种不切实际、天真烂漫的想象。在西方社会形成上下阶层共有的某种“国族憧憬”,与中国相关的文化消费品市场也由此形成。中国诗有过受追捧的时期,比如《玉书》在欧洲和美国的流行;但在类型化和市场化的发展过程中,竞争力逐渐明显落后于其他东方地区的诗歌,如波斯诗人鲁米、印度诗人泰戈尔、日本俳句等。2022 年10月18 日,在两个售书和书评重要网站上(亚马逊图书和号称美国豆瓣的“goodreads”即“好读网”)搜索带“love”关键词的部分东方诗歌选本的结果如下(见表5):
表5 以“love”为关键词搜索到的部分东方诗歌选本(据2022 年10 月18 日搜索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