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淮北梆子戏的音乐特色与传承保护

2023-10-17 03:43陈乃平
关键词:梆子淮北戏曲

陈乃平

(淮北师范大学 音乐学院,安徽 淮北 235000)

淮北梆子在皖北地区广为流传,这一隶属于梆子腔的地方戏曲形式具有强烈的艺术个性。在几百年的孕育与流传中,淮北梆子随着艺人的创作和表演逐渐壮大声势,最终成为淮北平原上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地方戏曲。与其它戏曲形式相仿,淮北梆子表演程式集百家之长,并结合方言气质,显示出独树一帜的艺术面貌。在剧本创作中,大到历史典故、神话传说,小到家长里短、柴米油盐,均被纳入到淮北梆子的作品视野中。富有乡音乡情的曲调与朴素的淮北民风相得益彰,不仅丰富了人民群众的业余生活,也将各种文化信息在潜移默化中传播推广。淮北梆子经历了漫长的演变过程,在六七十年代达到发展顶峰,各种地方戏班林立,名家荟萃,剧目种类丰富多彩。随着社会文化风向的快速转变,红极一时的淮北梆子急转直下,行业陷入明显的衰落期。传统戏曲的一蹶不振令人扼腕叹息,淮北梆子独特的文化魅力需要得到保护和传承,需要在新的文化环境中谋得一席之地,这也是艺术研究工作者的重要职责。

一、淮北梆子戏的源流沿革与音乐特色

(一)源流沿革

淮北梆子虽是一种名不见经传的地方小戏,但却有着悠久的历史沿革。作为梆子腔衍生出来的一个分支,淮北梆子最为原始的表演形态是用梆子击节伴奏,由一人或多人根据角色分工进行表演。对于梆子腔的由来,历史考证和民间流传的版本不一,主要可归结为两种说法:一种说法认为,淮北梆子源自于山西蒲州或陕西梆子,通过商队和艺人的民间游走传播到皖北地区,在继承了基本的行腔规则和表演方式后,根据本地方言和民间音乐元素转化为淮北梆子的原始形态。在对古建筑群的考察中发现:明末清初在安徽泗县建造了山西会馆戏楼;在康熙十五年(1676)建造了陕甘会馆花戏楼。这均可印证山西和陕西的梆子腔戏曲曾在淮北梆子萌芽之前出现在皖北地区,并形成深刻的艺术影响力。另一种说法认为,淮北梆子并非直接受西路梆子的熏陶,而是受到河南漯河地区的沙河调影响,从豫东地区流传到安徽临泉,进而产生了淮北梆子,这种说法更合乎地缘特征。但无论是直接或间接传播,不可否认的是:在清初这一时间节点上,淮北梆子孕育而生,结合了梆子腔的特性与本地艺术风貌,开始了长达几百年的传承流转。

经过了多年的发展之后,淮北梆子在各个方面形成了固定的风格和特色,在整个淮河流域尤其是苏鲁豫皖四省交界之处众多的班社不断成立,为人们带来了精神上的愉悦,淮北梆子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田间地头自娱娱人的一种娱乐形式。清道光二十二年(1842),临泉县韦寨沈万魁开办沙河调小窝班,边教戏边在阜阳及河南新蔡、上蔡等地演出。清光绪二十三年(1897),临泉县土坡集武举人周殿臣创办沙河调小窝班,人称“武举班”。光绪二十八年、三十四年又办了两期,收徒七十多人,培养出众多演员,如红脸梅虎、黑脸王年;而后又培养了朱大鼻子(朱季林)、王大眼(王登科)、顾群(顾锡轩)等著名演员。1913 年顾锡轩在界首建立“顾家班”,成为了界首地区著名的班社。顾锡轩的女儿顾秀荣是阜阳地区最早登台演出的女演员之一。在此之后,很多梆子戏小窝班纷纷成立,其中较有名气的有阜阳县的厂家班,丁相小窝班,临泉韦寨、王楼、土坡集、老集、龙王堂等班。这些民间班社的出现为淮北梆子在之后的发展打下了基础。[1]

新中国成立之初,党和各级政府组织了专门的研究人员对淮北梆子传统作品进行了挖掘整理。1954年《寇准背靴》《偷蔓菁》被选中赴华东地区戏曲会演,获得观众的一致好评,主演顾锡轩获特别奖。在此之后,《刘海戏金蟾》《范进中举》《捻军颂》《鸿雁高飞》等作品屡次荣获表演、音乐、舞美等各类奖项。1961年至1962年,安徽省人民出版社出版了由安徽省文化局剧目研究室编辑的《淮北梆子传统剧目集》,安徽省电影制片厂将徐建华、完艺舟剧本整理,顾锡轩主演,阜阳专区梆剧团演出的《寇准背靴》拍摄成戏曲艺术片,先后在全国各地放映。改革开放后,涌现出了一批如《老二黑离婚》《两块花布》《引路人》《画虎》《打神告庙》《梳妆》等优秀作品。进入21世纪后,随着舞台技术的不断革新,淮北梆子在灯光、舞美、伴奏等方面大胆利用先进技术,成功创作了如《钓金龟》《白祸》《三个女人一台戏》《噩梦惊魂》《颛孙子张》《风雨王家坝》等一系列优秀作品。

(二)音乐特色

淮北梆子是土生土长的农村戏曲。传统艺人依靠表演为生,三五人组成的戏班在各个村落中游走,临时搭建的简陋戏台隔开演员和观众。为求谋生,艺人不仅要具备高超的艺术技巧,还要潜心编写剧本,用丰富的题材吸引观众。戏曲音乐的发展离不开演唱与演奏,地方戏曲剧种的最大特征就是充满了限制,而正是这种看似局限性的限制恰恰凸显了各地方剧种的独特性。承认地方剧种的局限性也就从本质上确认和保护了它的独特性。[2]对于淮北梆子而言,最具魅力的特质在于唱腔的惊艳,唱念做打的举手投足之间,梆子腔自由洒脱的个性生动诠释出来,艺术魅力立竿见影。淮北梆子的音乐与表演特性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其一,唱腔风格的独树一帜。淮北梆子对于“唱”的重视与其表演规程有着重要关联,在绝大部分剧目中均以唱为主,大段的唱词考验着演员的演唱功力。少则几十句,多则上百句。比如传统剧目《撕蛤蟆》,演唱时需要从头到尾一气呵成,没有停顿。民歌、戏曲,都具有一定地域的方音文化“声腔”色彩。但它的声腔必须通过它特有的“音阶、调式、板式、节奏、速度、力度”的旋律形式和“字声”的制约,始能体现“声腔色彩”的个性特点。[3]还有许多戏曲的唱腔与对白紧密衔接,唱中夹白,以唱为主。唱腔高亢嘹亮,气宇轩昂,以真声的大本嗓为主。在诸多角色中,红脸的老生最受民间观众欢迎。一方面由于老生形象高大,声音气势如虹,具有阳刚之气;另一方面,红脸的艺术气质凸显正义色彩,在各种民间仪式活动中或婚丧嫁娶礼仪中尤为受到器重。淮北梆子吐字巧,腔弯俏,浓郁的戏曲韵味使农村观众如痴如醉。

其二,富有激情的表演方式。淮北梆子在几百年的表演积淀中,形成了独特的表演思维,也编创了许许多多优秀的剧本。有连本的袍带戏,经典的历史公案戏,神话传说戏,也有描述民间生活和情感的剧目内容。在对不同题材的表演创作中,淮北梆子强调表演的“象”,演员在舞台上声情并茂,不仅要使人物活灵活现,还要深入角色本质,呈现出独特的个人艺术魅力。在诸多表演内容中,梆子腔风格最为擅长的当属情真意切的演唱方式,通常在表演人物悲情化的境遇或伤心欲绝时,梆子腔婉转的唱腔缓缓流淌,有了充分的表演施展空间。具有皖北方言特质的念白质朴粗狂,热烈奔放,夸张的舞台表演动作给予强大的戏剧力量。淮北梆子的表演方式并非如京剧和豫剧一般“文雅”,而是更具乡土气息,为本地农村观众的特定群体服务。

其三,音乐具有程式化的规则。各种戏曲艺术均需遵守一定的艺术规则,淮北梆子也有着自成一派的程式化体例结构。比如:在板式构造、板式演变、板式组合方式、打击乐器应用方式等方面均有着约定俗成的艺术套路。花音主要应用于欢乐的气氛场景中,采用民族七声徵调式,突出强调主音;苦音善用于悲伤哀怨的气氛,除了对主音的表现,特别强调了角音和羽音的主导地位,使清冷暗淡的色彩明确表现出来。在板式结构的运用上,淮北梆子常用的板式包括慢板、二八板、代板和滚白。各种板式中板和眼的数量不尽相同,所衬托的戏剧情绪也有明确的分工。此外,淮北梆子还具有个性化的锣鼓点,民间戏曲热闹欢腾的气氛主要靠锣鼓点的“起霸”来营造。丰富的打击乐配器构成,也使武场的气势恢宏,辨识度极高。

作为一种地方戏曲种类,淮北梆子除了以上各个方面的艺术特质,还具有通俗易懂的民俗风格。传统的剧本创作中无论现实题材的人情世故或神话传说题材中的奇幻道剧,均表现出惩恶扬善,弘扬正义的精神。充满了朴实的语言格调,使农村观众易于理解,能够产生审美共鸣。

二、淮北梆子戏的现实境遇

自20世纪80年代开始,淮北梆子与许多传统艺术一同开始进入到衰退周期。昔日红火的梆子戏日渐消沉,农村万人空巷看戏的场景也不复存在。作为一种流传久远,具有强大艺术魅力和价值的民间戏曲形态,它的一蹶不振无疑是区域文化的重大损失。虽被收录于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之中,但在现实创作、表演和传承领域中,淮北梆子并未打开复苏的局面。内忧外患的风雨交加,使这一民间艺术瑰宝正在逐渐远离公众视野,而曾经的辉煌转瞬即逝,其中有着发人深省的思考。淮北梆子的现实境遇与困惑显见于以下三个方面:

其一,外部环境无法支撑淮北棒子的重振旗鼓。从20 世纪初期,中国就从农业化逐渐开始向工业化转型。改革开放以后,工业化进程得到全面推广。这不仅带来了市场经济的繁荣,也在频繁的对外开放交流过程中引入了全新的文化理念。工业文明的渐行渐远促使农村的生产劳动逐渐退居二线,城镇化建设风潮也在无形中吞噬了传统的农业生态文明。乡村是中国传统戏曲发生的原动力。作为乡村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戏曲又是乡村舞台上最为传统、最为流行和最具影响力的文化艺术形式。[4]当乡村的民俗文化、礼仪活动、节日规程逐渐被取代的时候,淮北梆子和其它各种民歌、小调、曲艺、手工艺便丧失了最佳的栖息地。而从艺术领域的发展风潮来看,代表城市文明的现代音乐登堂入室,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就席卷大江南北。群众欣赏审美的快速变化使淮北梆子原有的受众群体崩溃。既无安身之所,又无人问津,如今的外部气氛显然间接导致了淮北梆子的自生自灭。

其二,内部体制存在与生俱来的发展弊病。淮北梆子发迹于民间,生长于大大小小的私家戏班,在发展历程中各自为战,流派繁多,并未形成具有公信力的统一性组织结构。这种“一盘散沙”的发展局面在鼎盛时期可被誉为百家齐鸣,但在走向低迷时则无法形成合力“抱团取暖”。多年的发展过程中,淮北梆子的剧目数量虽然很多,但是大部分都来自于老艺人的自主创作,大多是手抄本或演出本,刊印本数量很少,无法供公开领域的传承和学习之用。艺人的技艺经验多数是来自于父辈或师傅的衣钵传承,口耳相传的教学方式和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的思想,也导致淮北梆子的流传面逐渐收窄。当外部环境发生变化时,教育出现断层,弊病也明显表现出来。

其三,当代保护工作仍存在一些漏洞和弊病。对于淮北梆子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主要通过两种方式进行。一种是静态的保护,将剧目文本收集整理,做好视频和音频的采集工作,对老艺人进行访谈,将珍贵的历史资料收集整理。这些工作虽然可以面面俱到,但是对可持续性发展并无实质性的推动作用。另一种则是动态的保护形态,包括兴办教育,在民间组织演出或比赛活动,关心扶持民间社团,扩大媒体宣传。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对于这些工作的推广还有很大的空白,这也导致了淮北梆子在发展中“叫好不叫座”的情况出现。

三、淮北梆子戏的价值与传承保护

(一)文化艺术价值

淮北梆子戏来源于民间,生活在民间,具有非凡的生命力,为当地群众喜闻乐见。其高亢、粗犷的表演风格,粗犷质朴,起伏有致,字字入耳的念白,男声唱腔激昂、高亢,女声唱腔委婉细腻、意深情切、以情感人的行腔唱法,具有强烈的地方特色,散发着浓郁的乡土气息,是淮河流域最具代表性的先进文化之一。淮北梆子拥有着淮河流域文化的天然背景,其与淮河流域的关系可谓是千丝万缕,在艺术风格上拥有着既能够表现悲伤又能够表现欢乐的审美意识。也正是因为这种深厚的文化背景,淮北梆子才能够几百年不衰落,感染许许多多的当地百姓,这也从某个方面反映了这种艺术形式所具有的生命意识。尤其是当下还在流行的淮北梆子,其唱腔凝重古朴,原汁原味,可以被称之为皖北地区戏曲的活化石,具有极为重要的文化艺术价值。

(二)学术理论研究价值

梆子戏的形成,不仅开板腔体剧种之先河,而且繁衍出众多的地方剧种,并对皮黄剧种的形成、多声腔剧种的形成作出了贡献,对全国各地城乡人民的文化生活产生过重要的影响。[5]所以说,淮北梆子不仅是我国戏曲艺术的一块璀璨珠宝,同时也是几百年来广大百姓的智慧结晶。其除了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以外,也具有着极高的艺术学理论研究价值。淮北梆子传统剧目有七百多出,内容很广泛,题材大都取自历代史志、演义、传说和民间故事。这些戏特别是传说和民间故事,语言生动简练,通俗易懂。其作为淮河流域土生土长的艺术形态,淮北梆子中所体现的那种历史感和艺术价值,所彰显的地域文化,对研究整个地区文化的发展和演变都提供了宝贵的支撑。

(三)实用价值

淮北梆子几百年的发展史,就是一部不断继承、不断创新、不断发展的历史。作为地方剧种,淮北梆子从文化内涵和艺术风格上,都有独特价值和意义,从中我们可以看到淮河流域的风土人情、人民群众的生活状态、爱恨情仇和审美追求。以反映百姓生活为主题的淮北梆子作品涵盖了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例如《颛孙子张》《风雨王家坝》等作品,不仅获得了观众的一致好评,也在各类比赛和调演中获得戏曲业界的大加赞赏。同时,淮北梆子在送戏下乡、非遗进校园等方面也取得了优异成绩,极大地丰富了城乡人民群众的精神文化生活。

图1 大型现代淮北梆子戏《风雨王家坝》

地方戏曲来之于民、悲之于民、苦之于民、乐之于民,以其贴近现实、贴近生活、贴近民众的特点深受广大民众喜爱,在漫长的形成、发展过程中对民众的生活和思想观念产生了重要的影响。[6]因此,淮北梆子无论是从文化传承的角度来说,还是从价值观传达的角度来说都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其能够表现出的那种积极的价值导向为我们追求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了支持。

(四)多层次的传承保护策略

外部环境不尽如人意,内部发展又没有明确的凝聚力和向心力,再加上社会的重视保护措施存在疏漏。这些因素共同造成了淮北梆子急转直下的现实境遇。为使这一民间戏曲重新走向发展正轨,能够保持积极的可持续性发展态势,必须从以下几个方面作出努力:

首先,在稳固淮北梆子基本戏曲形态并理顺资源的基础上,形成与时俱进的创作表演路径。近年来,淮北梆子与相邻的其它戏种之间形成了一定程度的融合,相互借鉴虽可取长补短,但也无形中丧失了艺术个性。对于淮北梆子的抢救,必须从“固本”开始。明确淮北梆子的唱腔、板式、表演程式等方面的传统规则,对经典剧作收集整理并进行复排,使从业者牢牢打好基本功。与此同时,为与现代文化相结合,必须着眼于新时代风貌,创作与社会文化形态接轨的新作品,适应城市和乡村的共同审美观,防止忽视传统戏剧的本质和灵魂的低俗化“革新”。有些人片面迎合市场,对传统戏曲进行所谓的现代化改造,使得表现内容愈加低俗、庸俗、媚俗,使传统戏曲失去最核心的本质,使创新面目全非,这种创新必须坚决反对。[7]只有这样才有可能使淮北梆子的表演重新回归主流“阵地”。

其次,形成良好的地方教育特色,用科学的教育手法培养人才,使淮北梆子传承后继有人。具体的教育措施应分为两个层面:普及型教育应深入到省内的中小学音乐教育课堂,使学生了解淮北梆子的历史发展、艺术特色,并欣赏解读经典剧目。让学生从了解入手,感知淮北梆子的艺术风貌,进而产生更大的求知欲。专业型教育则需要在高校音乐专业学科和院团建制中共同完成,用现代化的科学教育方式系统化培养接班人。抛弃传统教学的弊病,广开门户,吸纳优秀戏曲学员。

此外,在传播推广领域,淮北梆子应利用现代科技和互联网的便利条件,由地方政府和民间组织协同完成这一戏曲的全国性辐射介绍。商业化媒体对新闻素材的选择性推送,导致淮北梆子和许多传统艺术在新媒体时代被边缘化。因此,应积极占领媒体平台,寻求公平推广的机会,使更多人了解淮北梆子的前世今生。只有这样,才会形成更多的社会舆论关注,保障淮北梆子健康发展。

图2 戏曲文化进校园

结语

习近平总书记在对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作出重要指示时曾经强调:“要扎实做好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系统性保护,更好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推进文化自信自强。要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不断增强中华民族凝聚力和中华文化影响力,深化文明交流互鉴,讲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故事,推动中华文化更好走向世界。”[8]在过往的岁月中,淮北梆子为皖北群众带来了无数的欢乐和美的享受。它汇聚了传统艺术的智慧结晶,声情并茂地演绎了一出出美轮美奂的戏曲经典。在新的社会文化环境中,短暂的沉寂并不代表它失去了自身价值。在全社会的共同努力下,淮北梆子戏一定会拓展其发展空间,实现“现代转换”[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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