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易动教学模式及其在我国义务教育阶段“体育与健康”课程中的应用

朱维娜,路春雷,许晓健

(1.西南大学 体育学院,重庆 400700;2.布鲁克大学 教育学院,加拿大 圣凯瑟琳 L2S 3A1;3.布鲁克大学 数学和科学学院,加拿大 圣凯瑟琳 L2S 3A1)

2022年颁布的《义务教育体育与健康课程标准》明确指出,坚持创新导向,既要注重继承我国建设的成功经验,又要充分借鉴国际先进教育理念,进一步升华课程改革。[1]对国外先进教学理念的借鉴,将有利于我国新一轮课程改革的开展。目前,加拿大推行的易动教学模式作为一个新型体育教学模式,正在加拿大许多省份推广,并应用在众多运动项目教学中,如篮球、排球、足球、乒乓球、羽毛球、网球等等。易动教学模式,英文名是Easy-Play Model,中文可直译成“易玩模式”或意译为“易动模式”,或直接称为EP模式。“易”是指该教学模式容易使学生玩起来、动起来。“玩”则把教学活动以适宜的游戏方式进行。[2]它是一种寓体育教学于玩乐(通过玩乐进行运动学习,体现“寓教于乐”),把体育教学游戏化,以建立包容、参与、享受、合作、安全、可持续的运动理念和运动环境为目标的教学模式。这个以学生为中心的模式既可用于学校,也可用于社区和家庭,它弥补了现有其它教学模式的许多不足。我国传统体育课程教学相对注重学生身体素质练习和对运动技术技能的掌握,而忽略对学生运动兴趣的培养,不利于学生健身习惯的养成。文章对加拿大的易动教学模式进行深入分析,希翼为我国体育教学模式的创新开辟新的视角。

一、易动教学模式的理论基础

易动教学模式以三个理论为基础:寻求兴奋理论、复杂性理论和自我决定理论。通过对这三个理论的学习,我们能深入理解这一新的教学模式。

(一)寻求兴奋理论(arousal-seeking theory)

寻求兴奋理论揭示了游戏(如运动、比赛)是一种寻求兴奋或激励的活动。游戏的新颖性造成人们参与活动的最初兴奋高度。当游戏已被熟悉,人们参与游戏的兴奋水平开始降低,游戏要继续玩下去,则需具有适宜的(不大不小)刺激性或挑战性。因此,要想保持学生对体育课上运动的兴趣,最重要的方式就是实现和维持体育教学内容的适宜新颖性和变化性。其次是要以参与者的共同目标为中心:无论学生带着怎样的目标或想法而来(如为竞争或者为参与),教师应尽量满足他们的期望(如组织竞技性和参与性等不同性质的比赛)。此外,教师在设计课程时应多考虑教学内容的趣味性和社交性。易动教学模式特别注重对所有学生的最佳挑战,使每个人都可以喜欢运动、享受运动、终生运动。

(二)复杂性理论(complexity theory)

复杂性理论是对复杂性系统进行研究的理论。这个理论指出:任何一个复杂的活体事物(比如宇宙、地球、河流、人、社会、动植物、细胞、微生物)都是通过非线性动态变化而进行演化、适应和自我调整的。复杂性理论认为教师并不能直接教会学生,但可以帮助学生学会。因此,教师的工作重点应是营造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这一复杂的系统)使学生学习提高。为了实现易动教学模式的目标,教师无需明确规定每个学生具体详细的行为,更多的应该是引导(而不是教导)学生发挥生命体自身固有的适应、调整、创造、发展、学习新东西的本能。根据复杂性理论,在体育教学中,游戏团队应该被看成一个学习者或参与者的集合体(而不是关注团队的个体)。体育教学是否成功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相互动态作用及所有参与者之间的互动(而不是单靠个人的技能)。在易动教学模式的教学环境中,所有参与的学生,尤其是新加入的学生,都需要一定的时间和机会去适应不断演变的运动环境。易动教学模式极其有利于学生在复杂的运动环境中学习和玩乐。易动教学模式设计的内在理念与复杂性理论相应,即所有参与的学生在整个体育教学中互动适应、教师应重视集体而不是学生个体、教师应重视学生之间的关系而不是一个个的学生。

(三)自我决定理论(self-determination theory)

自我决定理论是一种分析人类动机的理论。这一理论解释了人类之所以喜欢游戏的内在和外在动机。[3]游戏是一种与内在和外在动机有强烈联系的行为。自我决定理论根据个体自我决定程度差异,将人类动机分成内部动机、外部动机和无动机三种类型,并揭示了它们的序列变化(如表1[4]所示)。

表1 自我决定理论中的动机变化

无动机是指个体缺乏参与任何活动的意愿和动力。个人处于无动机状态时,会认为参加一项活动毫无意义,并缺乏行动意图。外部动机分为四种调节方式:外部调节、内摄调节、认同调节、整合调节。外部调节指个体表现出某种行为是为了满足外部的需求,是一种高度控制型的外部动机。比如,学生参加体育活动仅仅是因为想要从老师那里获得成绩。内摄调节指个体行为受到内部制裁或压力调节的外部动机。比如,学生参加体育活动是因为感到有竞争压力或者受到教师奖励。认同调节则指个体认同所从事活动的价值,是一种相对自主的外部动机。比如,学生自己想要获得健康或者发展社会关系而参加体育活动。自我决定理论解释了自我决定的行为是由内部动机产生的。所以个人都倾向选择自己感到享受和快乐的活动。因此教师在教学时应重视发展学生的自我决定性。体育运动被认为是一个极能吸引人内在动机的活动,它对自我决定能力的发展和可持续的运动动机有潜在的影响。为促进青少年积极参与运动和心理健康发展,体育教师应营造学生自主的课堂氛围,满足他们的基本心理需要,激发其在体育课中运动的内部动机。[5]易动教学模式强调学生的自主、兴趣和享受,注重运动本身带来的满足感(如最佳挑战、成功感、互助互利),即内部动机,以鼓励终生运动。

二、易动教学模式的组成要素

易动教学模式的组成要素可用“PERIOD”概括表达:游戏(play)、享乐(enjoyment)、规则优化(rule optimization)、包容(inclusion)、最佳挑战(optimal challenge)、民主自治(democracy &autonomy)。这六个要素相互关联、相互依存、相互支持,共同为实现易动教学模式的目标服务,如图1。

图1 易动教学模式组成要素

(一)游戏

游戏或玩乐是“易动教学模式”(Easy-Play Model)的核心词。易动教学模式里的游戏是指有教育目的的娱乐性运动或比赛。游戏是人之天性,让人快乐、使人享受。因此,易动教学模式把体育教学游戏化(playful pedagogy),使学生进行游戏性的学习(learning by playing)。体育教学游戏化是PERIOD教学的第一要素,是一种情景式学习(situated or contextual learning),便于学生理解和运动实施,使学习更有趣味、更有效。它避免了传统教学中技战术学习与实战分离的问题。当然,这种模式是在教师设计和引导下,由从易到难、渐进式进行游戏性学习的各项具体任务组成的。而且,这种游戏化理念和方法使得体育教学内容和组织形式更加简便易行、丰富多彩、兴趣盎然(详见下述“规则优化”)。此外,它把传统比赛中的对立性变成“对立与合作共存”。所以,该模式的口号是:“Play hard for each other; Play easy on each other”(可直译为“为他人猛打,不猛打他人”,或意译为“打出关爱,打出水平”)。[6]232

(二)享乐

“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知—好—乐)中,孔子强调的最高境界是“乐”。乐于运动是终身运动所必须的重要内驱力。而且,本教学模式提倡享受运动过程而并非结果(输赢、高低),降低对结果的关注度,并通过游戏性和运动规则的调整优化运动的竞技性。所有学生必须明白:输赢毕竟只是运动比赛中的一个方面。参与者应更多地关注运动经历或过程(例如享受运动过程带来的乐趣)。在很多情况下,游戏或比赛不计算分数,学生会更专注于运动过程本身,而不是胜负结果。Easy-Play中的“easy”就是要减少学生在运动中的挫败感,使其感到运动容易、学习运动容易、享受运动容易,这也恰恰符合当代许多国家所倡导的对正向或积极情感(positive emotion)的学习和培养。[7]

(三)规则优化

打破传统运动规则的局限性是实施易动教学模式的关键。运动规则应服务于体育教学的目标(而不是体育教学的目标去服务不变的运动规则)。因此,所有运动规则必须进行必要的、不断的调整(adjustment or modification)优化,以适应教学过程中各种复杂变化的要求(如人数、场地、器材、运动水平、学生心理等),保证对所有个体和团体进行最佳挑战。[6]232进行创造性和主动性的规则调整优化,能极大地促进运动的流畅性(flow state in play),而流畅性又可自然大幅度地提升运动享受。规则的高度灵活性是易动教学模式的突出特点,也是实施其它要素的关键。例如,排球或乒乓球运动中允许打落地球(以减少比赛的停顿次数,增加流畅性),篮球或足球在安全前提下可以不要底线或边线(以减少重新发球的停顿),不断轮换队员在运动中的角色或比赛中的位置(以公正对待所有队员),要求相对松弛的防守机制(以增加进球成功率和对胜利的享受感),得分队员必须在帮助队友得分后才能再得分(以保证公平、互助、包容)。[6]237此外,规则的调整优化也是为了保证安全。例如,一般不允许身体接触或各种有危险性的犯规,即便是正式职业比赛规则允许的危险动作(比如足球比赛中的铲球、合理冲撞),在易动教学模式中也是不允许的或不提倡的。这是因为体育教学中的比赛不是正式竞技比赛,而是为体育教学目标服务,让所有学生都能安全运动、享受运动(没有或极少运动损伤;不害怕或担心)、学习提高、终身运动。

(四)包容

包容是易动教学模式的一个重要特征。它可以保证所有学生的参与、平等公正地对待每一个参与者。所有参与者都会得到应有的尊重、关爱、理解、支持、鼓励和赞誉(包括竞争对手)。通过运动规则的调整优化营造出包容性较强的运动环境,使不同水平的队员都有相等的成功机会(例如得分);全体参与者应互谅互让、相互支持(包括比赛对手)、共同学习、共同提高、共同享受。[6]231运动或比赛的分组应以不同水平的学生形成一组的方式为主,以相同水平形成一组的方式为辅,以满足学生各种水平发展的要求。易动教学活动实施时,会面临着不同学生不同层次的挑战和问题,相应的解决方式是使游戏难易度适中,使所有学生(尤其是新手)有成长和学习的空间。例如,运动水平高的学生也可以挑战自己的劣势手或单手运球、尝试高难度技术、给队友助攻,这将鼓励所有参加者持续参与、保持乐趣。

(五)最佳挑战

最佳挑战是易动教学模式的关键要素。易动教学模式要求渐进式地增加游戏难度,与学生的发展水平相适应,对每个个体和团体进行适度的挑战。同时,它保证了健康(或良性)的竞争机制(healthy competition)、比赛的平衡(balanced game)和身心安全的需求。除了难度的递增外,渐进式挑战还包括进行个体(自身)挑战、成对挑战、多人挑战、全组挑战、组间挑战、全班挑战。此外,通过优化规则使最佳挑战(如足球、手球球门大小的调整;在排球比赛中发球难过网者可向前调整发球线)可以保证最佳成功率(太易成功使人失去兴趣,太难成功使人沮丧),使难易度恰到好处(如排球网太高或太低都影响比赛的趣味性和质量)。在比赛双方失衡的情况下,应交换调配队员,增加协调合作,平衡比赛,形成一种相互理解、相互帮助、相互支持、和谐共融的运动(学习)氛围。易动教学模式提倡的最优挑战,实质是在支持运动水平较低的学生发展的同时,也让技能较好的学生拥有挑战的机会。这就使不同水平的学生都觉得玩得有意思,并持续地享受运动,从而使大家的运动水平都得到发展。这样,参与者进入良性循环:运动有意思——水平提高——享受运动——更想运动。[6]232

(六)民主自治

民主自治是易动教学模式的另一重要特征。学生按照老师教学计划的内容和组织形式,自主或在本组内用民主方式决定运动方式的变化、运动规则的调整、运动难易度和进度的调整、适宜器材的选择(如球的大小、颜色、软硬度),而不需要老师或他人的干预。易动模式的一个显著特点是运动比赛不需要裁判。当游戏或比赛中出现意见不一致时,解决方案至少有三种:(1)主动让与对方(如发球权);(2)以争执发生之前为起点,重新开始(如重新发球);(3)每队只有三次争执的权限,之后就没有权利再争执了。老师的角色只是给予必要的引导、建议和帮助。由此可见,此模式可以最大化地保证学生的自主学习,真正实现了学生在学习中的主体性。[6]232

三、易动教学模式的教学环节

易动教学模式由六个教学环节组成,分别是教案准备、讲解示范、各站游戏、小结简评、应用比赛、总结评价。

(一)教案准备

教师根据教学内容,(1)把全班分成4～6个学习小组,每组任命1～2名组长。如果没有足够的场地器材,应把教学内容分到4～6个不同的游戏站点(4～6个有机相联的内容),各小组在规定时间逐站轮换;如果有足够的场地器材,各小组则不需要逐站轮换,而是在本站一直学习。(2)打印出游戏内容以及每个内容所需时间,供上课时各游戏站点使用。

(二)讲解示范

上课时,在场地中心地对教学内容进行必要的讲解示范,并简要说明如何应用易动模式的PERIOD六大要素进行学习。

(三)各站游戏

各组进站,由组长带领各组按照打印好的内容进行站内游戏活动。各组在规定时间转入下一站或在本站继续活动,至到完成所有计划的内容。学生在游戏时,教师应不断地观察全班,并到各组进行必要的帮助。如果出现带有普遍性的重要问题(特别是在易动教学模式运用初期),教师可以在某一站(内容)结束时把全班集合到中心地,简明讲解指正。

(四)小结简评

当所有游戏站学习完成后,全班到场地中心集合进行简要的分享、反思、答疑、小结。

(五)应用比赛

应用性比赛是有意识地将在各站学到的内容运用到实际游戏比赛中去,并在比赛中体现出PERIOD模式的要求。比赛的分队可以各站的学习小组为队在多场地同时进行,或小组合并成队相互比赛。在一段时间的比赛后也可以让不同的对手进行比赛。

(六)总结评价

应用性比赛结束后,全班到中心地集合,进行分享、反思、答疑、总结。

四、易动教学模式在我国义务教育阶段“体育与健康”课程中的应用

任何教学活动的开展都离不开教学环境。体育教学活动从产生到发展的每一个时期,都在受教学环境的影响。易动教学模式是在加拿大进行的一个新型体育教学模式,它能否在我国义务教育阶段的中小学“体育与健康”课程中开展,能否成为我国现有体育教学模式的有力补充和创新,首先需要分析易动教学模式能否适应我国现有体育课程的教学环境,这是在我国开展易动教学模式的前提。其次要对某些不匹配的体育教学环境进行调整,以利于易动教学模式的运用。

(一)体育教学硬件环境

体育教学硬件环境主要指体育教学中场地、器材、设施的配套、班级规模等。目前,我国中小学场地、器材设施的配备从数量上和质量上都比以前有很大的提升。但我国在引进国外教学模式时往往遇到的最大难题还是教学硬件环境达不到教学要求。这主要是因为我国义务教育阶段的中小学在校学生人数过多,以班级作为教学单位的学生人数往往超过40人(加拿大的教学班级一般不超过30人)。体育教学中,国内的体育场地器材和教师与学生人数的配比较低,致使国外先进的教学模式很难应用到我国体育教学中。易动教学模式就不一样,它并不强调教学的硬件环境要求。这种模式的优点是因地制宜、自力更生、就地取材,能充分利用一切可能的硬件环境去设计或调整各种运动项目。所以,我国现行的教学硬件环境完全符合易动教学模式的教学要求,这为该教学模式在我国开展提供了前提条件。

(二)体育教学软件环境

体育教学软件环境主要指学校的各种教学规章制度、体育教师在教学中的管理方式、课堂教学气氛及师生人际关系等。易动教学模式更重视教学的软件环境。教学的软件环境可以人为调整,在我国推行易动教学模式需要注意以下几个问题。

1.学生地位的提升我国的体育教学模式在教学中虽然已经推行弱化教师的主导地位,强调学生运动的自觉性和主动性,以及对学生运动兴趣的培养。但在实际教学操作上,还摆脱不了学生“被动学”的现象。易动教学模式让学生的主体地位得到极大提升,运动的趣味性使学生主动参与游戏,真正让学生成为体育教学的主体。在游戏中,教师仅需通过“导育”“导学”“导练”“导规”引导学生主动运动,同时倡导学生课外积极运动和自主运动。

2.学生易动教学模式核心价值观的培养现代体育价值观强调“公平竞争”和“争取胜利”。运动比赛是有竞争的,有竞争就会有输赢。而在运动中,完全的公平竞争会挫伤技术能力差的学生的参与积极性。易动教学模式的核心价值是倡导一种包容、合作、互助、民主、享受、良性竞争的游戏环境,不再强调比赛的输赢。所有学生在体育课中都被接受和支持。高技能和低技能的学生都有平等的机会去尝试或体验各种角色(如比赛中队员的位置),全面认识整个运动项目,享受运动带来的快乐。所以教师应在体育教学时倡导易动教学模式的核心价值观,强调享受参与的乐趣和帮助同学取得胜利的快乐,重视课内所学在课外的运用能力。[6]232

3.对所有学生的适度关爱我国传统体育教学强调学生运动技能的培养,而不太重视学生参与运动的兴趣。而易动教学模式要求教师在进行教学时,调整运动项目,适当照顾所有学生,特别是低技能或身体较弱的学生,对其进行最佳或适宜挑战,提升其对运动的兴趣。比如在球类集体项目的教学中,通过改变场地大小、器材设施的标准和对队员的最佳挑战(如低技能者进攻时可要求对方至少有两臂距离的防守),从而使所有参加学生对教学内容都有兴致(至少不担心或害怕)。运动水平较高的学生也可以挑战自己,尝试各种有难度的技战术动作,或协助其他学生获得成就感。总之,在教学中要关爱所有学生,注意培养和激发所有学生运动的自主性、自觉性、独立性、创造性、互助性、享受性,为每个人的终生运动打下坚实的基础。

4.学生评价体系的合理调整我国传统的“体育与健康”课程评价体系重视学生某阶段身体素质和运动技术技能评价,忽略学生心理健康和社会适应领域的评价。但是,学生某阶段的身体素质和运动技术技能只是暂时的,学生的心理健康和社会适应能力才是“体育与健康”课程的终极目标。改革传统的课程评价体系,适当增加学生心理健康和社会适应领域的评价,是新课标在新时期对体育教学改革提出的新要求,同时也是对易动教学模式的肯定和厚望。易动教学模式在很大程度上培养了学生积极主动参与并享受运动的心理,以及学生之间友好相处、合作互助的社会适应性。这些方面对新课标中要求培养学生身心健康、终身体育思想的主要目标有直接促进作用,应该成为学生体育课成绩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易动教学模式注重培养学生喜爱运动的心态和对运动的良好体验,以积极的方式建立和维护一个包容参与、合作互助、愉悦享受、可持续的运动环境,从而让学生逐渐发自内心地养成积极主动运动的健康生活方式。这与我国现行的义务教育阶段“体育与健康”课程的教学目标高度一致,是对我国现行体育教学模式体系的有力补充和加强。需要特别指出的是,推广易动教学模式并不是否认其它体育教学模式的存在,而是作为其它模式的重要补充,弥补其它模式的不足和缺失,也有助于其它模式更好地应用,共同合力实现“体育与健康”课程的目的。易动教学模式的主要目标是使所有学生都能参与、享受、持续体育活动。该模式注重创建一个包容、享受、合作、安全的运动环境,使学生在这样的运动环境中经历适宜(最佳)挑战,吸引学生持续喜欢运动。由此来看,易动教学模式的包容和灵活的教学让它可以很容易地融入到我国现有的体育课程中,有利于帮助实现义务教育阶段“体育与健康”课程的教学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