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芹
(昆明冶金高等专科学校马克思主义学院,云南 昆明 650033)
2020年,我国摆脱困扰中华民族几千年的贫困问题,此后,广大农村的全面振兴成为最艰巨的任务,农村地区经济文化条件相对落后,民族地区人力资源匮乏、人才支撑不足问题尤为突出,已成为制约当地巩固脱贫成果有效衔接乡村振兴的短板。“乡村是具有自然、社会、经济特征的地域综合体,兼具生产、生活、生态、文化等多重功能,与城镇互促互进、共生共存,共同构成人类活动的主要空间。”[1]乡村的振兴与发展,对于我国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具有重要意义。同时,我国职业教育“为了培养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使受教育者具备从事某种职业或者实现职业发展所需要的职业道德、科学文化与专业知识、技术技能等职业综合素质和行动能力而实施的教育”[2]。可以说,职业教育为科教兴国、人才强国和促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作出了重大贡献。在乡村全面振兴的重要阶段,民族地区的职业教育要与乡村发展有效结合,不断增强二者的适应性与协调性,培养民族地区乡村发展所需人才,在乡村振兴中发挥着积极作用。
目前,职业教育主要有两大层次:中等职业教育和高等职业教育,二者招收的学生层次和培养目标有区别,前者以初中毕业生为主要招收对象,主要包括中等专业学校、技工学校、职业高中和成人中专,培养中等技术人员、管理人员和中级技术工人;高等职业教育招收对象主要是高中毕业生、具有相当于高中教育文化水平的学生、往届高中毕业生、社会考生等,主要培养中、高级专业技术和管理人才。民族地区乡村振兴对人才的需求旺盛,职业教育可以更好地弥补民族地区对人才的现实需求。
乡村振兴需要更多的农村致富带头人和技术能手。2022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完善耕读教育体系。优化学科专业结构,支持办好涉农高等学校和职业教育”[3]。一方面,职业教育要加强职业院校建设,为民族地区乡村振兴不断输送人才,在课程建设、管理方式、育人方式等环节上进行升级改造,重点培养民族地区乡村振兴适应性人才,建立优秀人才为乡村服务的机制,让优秀人才走向农村,培育乡村发展新动能;同时,注重优质师资向农村配置,实现城乡教育资源互动互补和民族地区可持续发展,为民族地区新型职业农民的培养奠定良好的基础,让农民在家门口富起来。另一方面,职业院校要创新乡村人才服务制度。新型职业农民是一个新的群体,对该群体的评价机制需要灵活机动,在职称认定上要多渠道、多方位进行考核,不同的技能制定不同的考核标准,给予新型职业农民最大限度的激励,让他们愿意回乡、安心留乡、建设家乡。
民族地区的发展与民族团结、边疆稳定息息相关。我国是一个多民族国家,乡村振兴战略为激发民族地区发展提供了制度保障。职业教育为乡村培育人才、提供技能支持的同时,还积极宣传国家的方针政策,为乡村振兴提供政治保障,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乡村振兴不能只盯着经济发展,还必须强化农村基层党组织建设,重视农民思想道德教育”[4]。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对民族地区实现现代化、促进边疆地区发展具有重要作用。从民族地区自身发展来看,民族地区的百姓是乡村振兴战略的主体力量。乡村振兴要依靠百姓,乡村振兴的成果由百姓共享,要让百姓真正感受到党和国家对农村的重视、对百姓的关爱,让百姓有获得感和幸福感,对国家有归属感、对民族有认同感,实现各民族共同繁荣。
正如研究者所说:“文化是乡村振兴的灵魂,乡村振兴,既要塑形,也要铸魂。”[5]乡风文明是群众对美好生活需要的基本要求,是“三农”现代化的有力保障,职业教育能为乡村注入精神文化,实现乡风文明。一方面,“中国文化的根在乡村”,文化为乡村振兴提供持久的活力,没有文化传承的乡村振兴是不可持续的。各族人民共同创造中华民族悠久的历史文化,乡村有悠久的文化传统,文化功能彰显是多元文化血脉相承的现实基础。中国是个传统的农业大国,在数千年生生不息的发展历程中,中华民族丰富独特的自然条件和中国先民的勤劳与智慧,创造了历史悠久的农耕文化,为中华民族沉淀了深厚的文化底蕴,这是最可宝贵的精神遗产。另一方面,职业教育中的各类技能培训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的最佳载体,民族地区的各民族在历史发展中,创造了优秀的民族文化,如Y县回族妇女刺绣、苗族皮鼓和唢呐等传统文化在当地有较大影响,各民族利用本民族特有的传统工艺和传统文化,与职业教育相结合,培养适应农村文化传承所需的技能人才,为农村文化产业振兴奠定坚实的基础。2022年,党和国家推动乡村振兴的重点工作是“文化产业赋能乡村振兴计划”,提出“到2025年基本建立文化产业赋能乡村振兴的有效机制,优秀传统乡土文化得到有效激活,乡村文化业态丰富发展”[6],明确文化产业赋能乡村振兴的8个重点领域。因此,乡村有丰富的文化资源、浓郁的民族特色,在民族文化传承,发展民族文化产业方面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在民族地区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提高职业教育人才培养质量,与民族地方得天独厚的民族文化相结合,发展民族文化产业,可以助推民族地区乡村振兴。
云南民族地区的经济发展较为缓慢,中央、省、州市根据贫困程度给予支持的力度有所不同,在党和政府支持下,民族地区基础设施条件得到持续改善,但广大民族村寨的教育发展与农村经济社会发展、群众对新农村建设的需求相比,仍有较大差距。云南Y县是国家级贫困县,属于老少边穷地区,交通不便、资源匮乏、教育资源不足、属特困连片地区,2021年8月,入选国家级乡村振兴重点帮扶县。为更好地了解民族地区职业教育与乡村振兴的情况,针对政府出台的职业教育相关扶持政策和乡村振兴政策,课题组成员对Y县进行了实地调查。2021年10月,在相关部门的大力支持下,课题组采取抽样调查方式,在云南Y县,对5个民族村民小组进行调研。针对当地职业教育扶持政策、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培训、高等职业教育奖补、职业教育学生就业扶持、控辍保学、乡村振兴相关政策、职业教育扶持、乡村基层治理等方面存在的问题进行系统分析。
所选Y县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性,通过驻村工作队和村组干部的配合,邀请1位专家和2位博士评定问卷,修改内容,对问题作有价值的调整,把关问卷质量。经过预试,问卷主要针对当地村民对职业教育、职业培训和乡村振兴的相关政策的知晓度等进行调研。课题组在Y县发放问卷406份,回收385份,其中有效问卷380份,受访者年龄和学历基本情况如表1、2所示。
表1 受访者年龄结构
表2 受访者学历结构
调研发现,民族地区村民以小学、初中和高中文化水平居多,对职业教育扶持、职业教育奖补、剩余劳动力转移就业培训、乡村振兴、乡村基层治理等方面的认识存在较大差异。这反映出民族地区职业教育发展的紧迫性和乡村全面振兴面临的困境。
调研中,受访者对职业教育扶持政策总体知晓度进行回答(表3)。从表3可以看出,民族地区村民对政府出台的职业教育扶持政策知晓度不高,回答“知道大部分”和“很了解”的24人,占比为7.79%。民族地区交通不便、经济发展缓慢、教育总体发展水平不高、对国家政策的宣传力度不够等,这些问题导致民族地区与外界的沟通联系有限,给职业教育在民族地区的发展带来困难。
表3 相关政策知晓度
关于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培训政策知晓度从表3中可以看出,380位受访者中,有158位“不知道”相关培训政策,占比为46.34%。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培训是为乡村全面振兴提供人才的主要途径,是乡村振兴的动力支撑。但民族地区教育资源不足、师资力量薄弱、缺乏专业学科教师、教师流动性大,导致对农村剩余劳动力缺乏有效培训,农村剩余劳动力只能走向城市寻找就业机会。
“控辍保学”是指控制学生辍学或者流失,保证义务教育阶段学生入学就读,接受义务教育。从表3中可以看出,有136位“不知道”控辍保学政策,占比为35.79%;选择“知道大部分”和“很了解”政策的受访者仅占比17.89%。教育是民族地区彻底摆脱贫困、实现农村现代化的根本途径。教育部提出:“统筹推进乡村教育振兴和教育振兴乡村工作”[7],强调“形成具有教育特色、发挥教育优势的乡村振兴工作法。持续巩固拓展教育脱贫攻坚成果,推进控辍保学从动态清零转向常态清零。把乡村教育融入乡村建设行动,更好发挥农村中小学的教育中心、文化中心作用”[8]。从调研结果可以看到,民族地区村民居住较分散,宣传工作难度大,村民对“控辍保学”政策的认识不充分,民族地区的义务教育有待加强。
从表3可以看出,有120位受访者“不知道”乡村振兴相关政策,占比为35.29%。2021年中国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解决中国的绝对贫困问题,乡村振兴成为脱贫攻坚的“后半场”,民族地区的重点工作是巩固脱贫攻坚成果与乡村振兴有效衔接,防止民族地区返贫。Y县脱贫任务重,少数民族村寨脱贫之后又返贫,干部忙于防止返贫工作,乡村振兴政策涉及内容多,政策宣传不够及时,导致村民对乡村振兴政策的知晓度不高。
通过调研可以看到(表3),村民对乡村治理相关政策知晓度不高,不知道的有131人,占比为38.6%。在走访调研中,村民提出共性的问题。首先,各级各部门、乡镇(街道)社会治理条块分割、力量分散,部分基层党组织动员群众能力不强,部分党员干部排查风险隐患、化解矛盾的意识不强、能力不足、效率不高。其次,村民认为,基层“门口牌子多、纸上机构多、办事找不着,好看好听不管用”,部分基层组织和党员干部对群众声音听不真、基层情况看不实、社会问题找不准,工作见子打子,被动应付,为民惠民的口号没有落到实处。此外,村社解决群众急难愁盼的能力弱,政府对民生投入逐年增大,但群众却不满意,关系民生的事务群众参与率低、形成治理与服务两张皮的现状。
从调研总体情况来看,受访者对职业教育扶持、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培训、控辍保学、乡村振兴相关政策和乡村基层治理相关政策的知晓度都不高。一方面,职业教育对民族地区乡村的全面振兴具有重要意义,“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中,职业教育前途广阔、大有可为”[9]。职业教育与经济社会发展联系最紧密、最直接,但民族地区的职业教育扶持政策和乡村振兴在宣传上还做得不够,导致职业教育的发展在民族地区成效不显著,一定程度上阻碍了民族地区乡村的全面振兴。另一方面,职业教育本身对脱贫攻坚、乡村振兴的赋能不足,没有实现职业教育与乡村发展的双向结合,职业教育的毕业生大多到制造业企业、城市服务业等行业就业,极少有人愿意回乡发展产业。同时,由于职业教育更注重对学生技能的培养和训练,与非职业教育的毕业生相比,考取当地公务员、事业单位、教师系统的只是极少数,因此,社会对职业教育的认可度仍处于较低水平,甚至将职业教育看作“失败者的教育”,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职业教育在乡村的发展,迟滞了职业教育对乡村振兴的助力。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就业是巩固脱贫攻坚成果的基本措施。要积极发展乡村产业,方便群众在家门口就业。”[10]职业教育重在培养有知识、技术强的劳动者,乡村产业的发展、城乡差距的缩小、乡村的全面治理、乡村的美好生活等,需要职业教育助力,职业教育在乡村振兴中具有重要作用。然而,我国职业教育自身还存在不足,对乡村全面振兴助力不够。
教育发展主要涉及人财物3个方面,即教育经费的投入、教师资源的配置和教学条件与设备。首先,教育经费投入不足。我国目前有不少县级地区需要国家财政补贴,投向教育的经费十分有限,民族地区办学条件落后。云南昭通Y县是国家第二轮重点扶持的贫困县,地处云、贵、川3省结合的乌蒙山区,居住着苗族、彝族、水族、回族、布依族等民族,是少数民族与汉族大杂居、小聚居的典型地区,少数民族人口虽不多,但广泛分布于广阔农村,区内不仅存在城乡差异,少数民族聚居村寨和汉族为主聚居村寨之间更是差距巨大。近年来,在少数民族聚居的村寨持续不断努力,基本普及九年义务教育,但职业教育与职业培训意识尚未形成,在调研的某苗族村寨,控辍保学仍然是教育部门的重要内容。其次,教师资源配置不合理。民族地区教师学历和职称偏低,本科学历较少,教师的学历和职称是反映教学质量的指标,民族地区对教师工资福利有所倾斜,但年轻教师不愿意长久待在农村,师资流动大,补充不能及时跟上,影响了教学工作的正常开展。最后,教学条件和教学设备得不到改善。Y县多为山地,部分山村学校的校舍面积扩展难度大,校园、运动场、教师办公室、宿舍、实习实训基地等面积较少或者没有,教学器材缺乏,因没有专人管理,企业捐赠的教学设备被长期搁置,形成资源浪费。
乡村振兴,关键在人。职业教育培育的人才没能和乡村振兴需求的人才契合,导致人才对乡村振兴支撑不足。职业教育如何契合现实需求,让培养出来的人才“适销对路”,需要在实践中不断探索。首先,民族地区尤其在山区,从业人员数量不断减少、年龄持续老化,素质提升缓慢,经营主体尚处于初步发育阶段,农村技术人才、经营人才、管理人才普遍缺乏。以现有的人力资源实现乡村振兴,犹如“小牛拉大车”,力不从心——农村人力资源日趋匮乏,已成为制约乡村振兴的突出瓶颈。其次,农村劳动力大量外出务工,留守在农村的主要是老人和未成年人,对现代技术的掌握能力有限;一些技术骨干、管理人才不断流向城市,外来人才不愿留在乡村。伴随着工业化的发展及新型城镇化的推进,高素质人才通过升学、专业人才及青壮年劳力通过务工方式单向流入城市,乡村呈现人才空巢的现象,使得乡村发展缺少支撑,内生动力不足,农业产出效率低下。最后,职业教育在体系构建方面,要进一步完善促进职业教育发展的平衡。从整个农业职业教育体系方面看,欠发达民族地区中等职业院校的学生总量较少,专业数量不足。
“乡村治,百姓安,国家稳”,民族地区教育落后,村民对乡村治理的认识不足。一方面,民族地区乡村主要依靠乡规民约来管理村里的事务,村民有自己的管理方式,认为“抬头不见低头见”,只有用德治的方式来管理村民事务才有利于村民的团结,村里青壮年大多数进城务工,年纪稍大的村民没有文化,大多数小学或者初中毕业,对治理缺乏认识,导致乡村治理能力持续弱化,年轻人在农村找不到发展方向,不愿意留在农村,部分基层干部只要有机会,就不断为进城想办法,想方设法脱离农村,乡村治理缺乏主体。另一方面,文化是乡村的根和魂,乡村治理要依靠当地的传统民俗文化,部分民族地区在城镇化进程中传统民俗文化没有得到有效保护和传承,新的文化体系尚未形成,现有文化没有被村民完全接纳。在社会转型过程中,村民显得无所适从,对乡村治理参与意愿不大,更多关注自身的利益,与自身利益相关的事积极性较高,与集体利益相关的事关心较少。
产业兴,百业兴,民族地区生产力的发展是重中之重,职业教育需要围绕产业兴旺开展工作,利用好民族地区特有资源,做大做强高效绿色种植业、农产品加工流通业、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业、乡村服务业、乡土特色产业、乡村信息产业,培育农业农村发展新动能,惠及广大农民。首先,职业教育生源不愿意选择服务农村,农村无法留住优秀人才,导致一些地区产业发展格局初具规模,但受产业项目周期长、风险高、收益慢、乡村两级专业人员缺乏等多种因素影响,产业优势效益并未充分显现,对全区乡村产业发展带动能力不强。其次,基层组织工作任务重,难度高,基层干部工作强度大。“党的基层组织是确保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和决策部署贯彻落实的基础”[11]。面对繁重的工作任务,基层干部在落实党的各项方针政策的过程中不能全面兼顾,影响乡村振兴工作的顺利开展。再次,主导产业优势产品没有培大扶强。受多种因素影响,产业优势效益并未充分显现,部分乡村振兴示范点产业培育还处在起步阶段,产业支撑不明显、不突出,抵抗市场风险能力不强,干部群众受环境影响,主体意识不强,在谋篇布局、选点突破、建设实施上的思路和具体措施还不够清晰。最后,乡村振兴各示范点建设推进情况参差不齐,作用发挥不够充分,还存在“等资金、靠项目、要政策”等思想,主观能动性和创新意识不足。
农村要适应经济社会发展,需要加快职业教育体系建设,各层次的职业教育互通互补,进一步优化中等职业教育布局结构,建立公共实训基地有效共享机制,提高中等职业教育等级学校比率,实现教育均衡发展。首先,教育部门做好顶层设计,从全局的角度出发,统筹教育资源,实现教育资源的均衡发展。其次,职业教育应以就业为导向,把乡村振兴所需人才的综合素质作为基本标准来设置专业,制定教学计划,使乡村振兴人才需求与学校教学有机衔接,与技术发展方向合拍,依靠和吸收乡村振兴技术人员、专家参与培养方案的研讨和教学目标的制定。在制定教学计划时,相关专业要突出农业农村特色,强调培育农村发展人才,促进职业教育与乡村振兴紧密结合。再次,要完善乡村人才培训体系建设,满足不同层次村民对职业教育和培训的需求,重点加强县一级职业教育建设,发挥其在农村教育中的职能,为乡村提供适用的培训项目;同时,促进教育公平,让城乡学生处于同一起跑线上,提升师资队伍整体水平,改善办学条件,建立完善帮扶机制,统筹安排优质学校与农村学校建立结对关系,推动优质学校辐射带动农村薄弱学校,完善城乡教师交流制度,进一步扩大交流规模,建立激励机制,引导城市学校优秀教师支援农村,鼓励高校毕业生到农村支教任教。
职业教育培训只有和生产实践紧密结合,才能学有所用,适销对路,留得住,用得上。首先,培训应利用当地职业教育资源,稳步推进就业,保持城镇就业人数稳步上升,就业困难人员实现再就业,降低城镇登记失业率,集中组织转移劳动力输出,增加农民劳务收入。其次,促进教体事业繁荣发展,提升义务教育优质均衡化水平,实现建档立卡户子女零辍学,其余适龄儿童辍学学生动态清零,9年义务教育入学率和巩固率持续提高,建设乡镇(街道)中心幼儿园,基本实现村级幼儿园全覆盖,争取实现建档立卡贫困人口城乡居民基本医疗保险和大病保险参保覆盖率100%,城乡居民医保费及农村特殊贫困群体个人补助缴费100%落实到位并参保。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让人民生活幸福是‘国之大者’。全面推进乡村振兴的深度、广度、难度都不亚于脱贫攻坚,绝不能有任何喘口气、歇歇脚的想法,要在新起点上接续奋斗,推动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取得更为明显的实质性进展。”[12]最后,职业教育要根据当地特色,依托农耕文化,推出农耕体验园、生态采摘园等特色活动,盘活沉睡资源,推进农业和乡村旅游深度融合,为乡村振兴注入强劲动力,使人民生活水平大幅度提高,民生持续得到改善。
职业教育是民族地区人才培养的主渠道,需要建设一支质量过硬、规模宏大的乡村文化人才队伍,为乡村文化兴盛提供源源不断的人才支持。首先,针对实际需要加大教育培养力度,努力培养一大批乡村留得住、用得上的人才,依托职业教育,整合各方资源,按需举办各类培训班,有针对性地提升乡村文化人才队伍素质,各级宣传文化部门要加强对乡村文化工作的指导,让乡村文化工作者在岗位上锻炼成长,在实践中增长才干。其次,以全国文明城市创建为引领,持续做好典型选树工作,积极做好乡村“道德模范”“身边好人”“最美人物”等评选及学习宣传活动,大力倡导文明新风,大幅提升人居环境,变粪堆、草堆、柴堆、建筑垃圾堆为花园、菜园、果园,建设村庄污水处理设施,完成污水治理,提高农村生活污水治理能力,有效管控农村污水乱泼乱倒现象,全力推进“厕所革命”,持续改善乡村基础设施。全面建好乡村公路,村容村貌明显改观。最后,开展宣传健康生活方式,教育引导农村群众保持干净整洁的室内室外环境卫生,注重个人健康卫生,促进农村群众保持良好的精神面貌,让农村环境从干净整洁向美丽宜居不断升级。
乡村治理是国家治理的基石,乡村治理的好坏直接关系到乡村振兴战略的贯彻与落实。一方面,随着农村人口结构和社区形态不断变化,农民的思想观念、价值取向、利益诉求日趋多元,我国农村社会处于深刻变化和调整时期,乡村治理面临一系列新问题、新挑战,要靠提升职业教育层次,健全乡村治理来解决。办好农村的事,要靠好的带头人。另一方面,民族地区农村职业教育以短期培训居多,短期职业培训一定程度上为乡村发展提供了急需的人力资源,为民族地区经济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国家要实现高质量的共同富裕和乡村的全面振兴,经济的发展只是目标的一个方面,由于民族地区村民文化水平总体不高,从长远来看,职业教育短期培训难以实现高质量的共同富裕,小康社会已经建成,我们要实现的是“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管理民主、生活宽裕”的美丽乡村。高层次的职业教育为实现乡村全面振兴提供了条件,职业教育通过对民族地区个体的教育,使每一个村民都拥有接受教育的机会,改善落后的文化观念和劳动技能,顺利就业。只有让民族地区的人们拥有了和富裕地区人们同等的教育,才能让民族地区得到振兴。
党建强,教育强。职业教育与经济社会密切联系,为经济建设提供技术和人才支撑。如期实现乡村振兴战略任务,职业教育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推动乡村组织振兴,打造千千万万个坚强的农村基层党组织,培养千千万万名优秀的农村基层党组织书记。”[13]首先,党的一切工作和战斗力的基础是党的基层组织,好的基层领导是选出来的,更是教出来的,职业教育要着眼农村发展需要,培训基层干部,优化干部队伍,把领导班子建设好,发挥基层党组织的引领作用,将农民组织起来,充分发挥基层党组织的战斗堡垒作用,按照“区块联动、行业整合、就近就便”原则,对行政区域全覆盖,发展乡村产业。1919年7月,毛泽东在《湘江评论》撰文《民众的大联合》,阐述了民众联合力量最强的思想;中国近现代历史上,每一次革命的重大胜利,都是民众大联合基础上的胜利:从新民族主义革命的胜利到抗日战争的胜利,再到抗美援朝的胜利,无不体现着民众的力量,组织起来的民众,其力量是无穷的。其次,在党的引领下,组织起来的农村劳动力是第一大资源,乡村产业振兴事业是人民的事业,也是党的事业,没有宣传教育就不可能把农民组织起来。职业教育对农村的宣传教育起着重要作用,党的建设与职业教育深度融合,职业教育应坚持以党建引领为核心,以社会治理为牵引,坚持把服务经济社会发展作为中心大局,将农民组织起来进行宣传教育,凝聚起农村最强大的力量,实现乡村产业振兴,走向高质量的共同富裕。再次,建立完善“支部+协会+农户”的模式,把党支部建在产业链上,把党员和能人聚在产业链上,让群众富在产业链上,打造一支讲政治、善治理、会服务的党员干部队伍,实现党的组织全方位嵌入基层治理网络。
民族地区乡村的持续发展与建设离不开教育,职业教育在农村大有可为,专业人才的培训、农村文化的传承、产业的发展等离不开教育。同时,职业教育助推多民族地区乡村振兴面临着一系列困境;农村基础设施仍有短板、专业人才不够充裕、产业培育差距较大等等,这需要发挥职业教育的优势,发展农村职业教育体系,促进产教融合,突出生态宜居,着力建设美丽乡村,持续增进民生福祉。农民富则国家强,农村美则社会好。加强职业教育,持续为乡村振兴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让农民成为有吸引力的职业,让农村成为安居乐业的美丽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