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锐
摘 要:马克思主义大众化需要聚焦通俗化问题,如何将抽象的理论形象化、深奥的思想浅显化、深刻的道理浅易化,需要借助话语的力量。“话”作为“化”的中介和桥梁,对于话语的艺术性运用即修辞。修辞作为一种“演说”的艺术、“美言”的艺术、“表情达意”的艺术,旨在提升话语的表达效果。修辞话语作为修辞策略和方法使用的产物,具有理论表述功能、情感调控功能、行为导向功能。思想政治教育者有意识、有目的的在教育过程中创设、运用修辞话语,期冀在“怎么说”的问题上丰富教育内容的表达方式,增强话语的亲和力、感染力、说服力以及鼓动力。
关键词:思想政治教育;修辞话语;以言表意;以言传情;以言行事
DOI:10.15938/j.cnki.iper.2023.02.015
中图分类号:G64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9749(2023)02-0087-05
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修辞是指教育者在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通过调整和组合语言材料、利用和构筑语言环境,运用语言同义手段以促进教育对象内隐认知,解决思想观念内容与话语表达形式之间矛盾的一种方法。修辞方法的运用是教育者一种有意识的语言创造活动,具有很强的目的性,这种目的性体现在对修辞话语所具有功能的追寻,这种追寻既是提升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效果的有益尝试,也是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创新和话语转换的内在要求。从修辞视角探索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表达效果问题,具有一定的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
一、以言表意:思想政治教育修辞话语的理论表述功能
“语言是思想的直接现实”[1],思想的沟通和交流需要发挥语言的中介作用,语言是表意的,离开语言的表达,则不可能有意义的发生。思想政治教育修辞话语作为教育过程中使用的一种带有修辞性质的语言,其所具有的基本功能就是传递意义、表达思想,即理论表述功能,具有很强的亲和力、感染力、说服力、鼓动力。
1.言之以理:思想政治教育修辞话语的思想表达功能
教育者针对自己所要转达给教育对象的具体思想内容,对其进行符合语言规则的编码,经由语音进行传递;教育对象经由听觉感官接受声响信号,利用相通的语言规则进行解码,获得与教育者表达相一致的信息,这就是思想表达与理解的过程。修辞话语作为语言编码的一种特殊形式,旨在通过对于话语的调控,更正确、充分、恰切地表达思想。我们在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要善于创设和运用具有修辞性质的话语,将彻底的理论说的彻底,诉诸于具有形象性、情感性、体验性的修辞话语,能够丰富思想理论的表达方式和言说方式。教育者通过运用不同的修辞格对话语进行修饰,可以更好的贴近教育对象的生活实际、认知水平、语言特點,“应当善于用简单、明了、群众易懂的语言讲话,坚决抛弃晦涩难懂的术语”,[2]我们要善于运用恰切的话语去表达思想。
“我们彼此进行交谈时所用的唯一可以了解的语言,是我们彼此发生关系的物品”,[3]语言是社会实践和社会交往的产物,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是思想政治教育实践活动中教育者与教育对象交往的产物。思想政治教育实践中修辞话语能够促进思想的表达,表现思想的生命力,增进教育对象对于思想理论的理解,在思想“编码—解码”的过程中更好的进行传导。思想传导的过程是一个“表达—接受”的过程,教育对象更倾向于接受具有形象性、情感性和体验性的话语,这些话语具有很强的亲和力、说服力和鼓动力。教育对象对于思想的理解过程,我们可以将其解释为表达的逆过程,即把表达中已转译成语音的思想、观念再由语音转译成对应的思想、观念。为了增进教育对象的理解,我们需要发挥修辞话语的思想传导功能,通过对于修辞话语的调节性建构,建构出教育对象能够易于接受、便于理解的话语,“人类,除了小孩把新学来的语言说着玩之外,大抵都是随应意思内容的需要调节地运用语言文字的形式”。[4]比如,习近平总书记在谈到不同的人有不同信息需求和接受特点,一套话语满足不了所有人时,形象地使用了比喻:“这就像做菜一样,同样烧一条鱼,有的人喜欢剁椒鱼头,有的人喜欢红烧中段,有的人喜欢糖醋鱼块,有的人喜欢雪菜鱼汤,如果都一个味道,就难以达到最佳效果”。[5]
2.言以寓意:思想政治教育修辞话语的意义阐释功能
意义作为人所特有的反映客观存在的最高级形式,语言与意义是相互作用、互为一体的,即我们通常称之为“语义”,语言在表达过程中,意义便蕴含于其中。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经由修辞话语所阐释的意义我们可以称之为修辞语义,“修辞语义是话语在具体言语交际环境和特定语体规制下的产物,是语言意义的修辞化”。[6]语义表达形式具有多样化的特征,不同的表达形式所收到的表达效果也是不同的,可谓“一样话,百样说”,语义内容的丰厚性是通过语义表达形式的多样化实现的。我们在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针对具体的受众、场合、时机等具体因素,用不同的修辞形式表现相同的修辞语义,能够使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具有更强的接受性,从而提高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表达效果。从这一层面上,我们可以将思想政治教育修辞话语的意义阐释功能理解为由语言意义向修辞语义的一种转换功能。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思想观念、政治观点、道德规范等教育内容是以文字的形式呈现于书本中的,这些承载思想内容的文字是语言意义的集合,是抽象、稳定、普遍的,教育者在教学语境中对这些语言意义进行表达的过程也是一个阐释的过程,教育者所运用具体的语言蕴含了其个人独特的思维和喜好。我们在对课本语言意义集合进行阐释的过程中,为了追求良好的话语表达效果,可以借助于修辞语义的阐释,对语言意义进行修辞化变通,通过修辞策略、修辞手段和修辞方法,诉诸于有效的使用修辞话语,将抽象的意义转化为具体的意义。
思想政治教育修辞话语意义阐释功能发挥的第二个层次是通过“立象尽意”来实现的,言以寓意之“意”也包括了言外之意,“子曰:‘书不尽言,言不尽意。然则圣人之意,其不可见乎? 子曰:‘圣人立象以尽意。”(《周易·系辞》)“言”所不能尽的“意”,可以通过“象”以尽之。“象”是感性具体的,是现实事物在头脑中的一种模拟、反映,是经由语言重构的一个幻象世界。这种由语言所制造出来的幻觉在修辞活动中称之为“修辞幻象”,修辞幻象是修辞话语在人们的心理层面重新建构的一种“象征性的现实”,通过修辞幻象,教育者可以表达“言外之意”,教育对象依据自己一定的背景知识并结合当时的语境,对于教育者的言外之意是可以领会的。“汉语表达语义时往往不求形式上的十全十美,更多时候追求的是意义的左右逢源,注重的是意合……修辞语义表达靠的是意合,修辞语义理解靠的是意会。”[9]因此,教育者使用话语表达课本语言意义时,为了追求意义表达的左右逢源,需要诉诸于一定的话语表达策略和手段,修辞作为一种重要的语言包装手段,可以有效的构建修辞语义,传言外之意,增强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表达的效果。
话语修辞是一种旨在生成或建构有效话语的言语调控活动,修辞话语是话语修辞活动的产物,是教育者对于沟通效果的一种内在追求。教育者对于思想的传导,必须借助于话语这一媒介和载体,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但同时还需要恰切的话语、适当的表达方式才能达到说服人的根本目的。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对于理论不同的表达方式,所收到的表达效果也是不一样的。修辞就是教育者用不同的语言变体形式实现自己的表达目的,这种目的既有影响人心的要义、也有说服人的本义、更有趋向同一的真义。教育者对于修辞话语的创设和运用,其根本出发点在于增强话语表达效果,更好的让“真理”达到说服人的目的。修辞行为体现在言语的动态过程中,最终要通过语言的特定形式即修辞话语得以展示,思想政治教育修辞话语所具有的思想传导功能,可以更好的彰显理论的魅力,拉近教育对象与理论的心理距离、认知距离,以具有亲和力、感染力、吸引力的话语实现教育内容的“对象化”。
二、以言传情:思想政治教育修辞话语的情感调控功能
语言作为人类“表意”与“达情”的工具,是人们传导思想、传递感情、传达指令的物质载体,修辞话语所具有的情感调控功能是完成修辞活动目的的根本保证,亚理斯多德很早就有“诉诸理性、诉诸情感、诉诸人品”说服别人的论述,在其《修辞学》的著作中更是花费了大量篇幅对于情感的种类、如何利用受众的情感达到自己的目的等做了详细的论述,对于我们今天选择、运用恰切的话语“诉诸情感”说服教育对象具有十分重要的启示意义。
1.动之以情:思想政治教育修辞话语的情感激发功能
修辞活动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通过有效的使用言辞,以引起受众的思维方式、情感、态度、观念乃至行为的变化,思想政治教育的过程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教育对象内心情感激发的过程,以具有亲和力、感染力、鼓动力的话语激发教育对象相应的情感,进而达到教育的目的。教育者所选择运用的话语不是完全客观和描述性的,而是灌注了自己对符号所指对象的感情、喜好和判断,而这些带有感情的话语同样也能感染教育对象。携带感情的修辞话语极具有鼓动性,容易在受众心中唤起强烈的情感共鸣。在具体的修辞情境中,不同的修辞话语所携带的修辞者的情感类型、情感强弱等都是不同的。思想政治教育教育者在具体的修辞情境中,利用修辞话语可以有效对教育对象的情感进行调控,使教育对象更好的完成对于话语的接收,通过诉诸情感达到教育的目的。情感诉诸的方式需要间接的、润物細无声的方式作用于学生的情感,教育者自身首先应该强烈的体会到某种情感,其次将自己体会到的情感真挚地传递给学生,影响学生。
依据具体的修辞情境和修辞形式,通过修辞话语调控刺激教育对象情感反应的因素,通过增强或减弱这些因素的作用,以期达到说服的目的。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修辞话语对于教育对象情感的激发一方面可以通过能够引起教育对象相应情感的人和事,增强话语的力量,另一方面也可以拉近与教育对象情感距离。例如,马克思在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进行批判时指出,“在这个世界里,资本先生和土地太太,作为社会的人物,同时又直接作为单纯的物,在兴妖作怪。”[10]资本家对人的剥削压榨可谓“‘只要还有一块肉、一根筋、一滴血可供榨取,吸血鬼就绝不罢休”。[11]这些修辞话语具有很强的情感激发功能,在帮助无产阶级认清资本主义剥削人的本质的同时,激发了无产阶级反抗资产阶级的斗争热情,促成了“哲学的头脑”与“无产阶级的心脏”相结合,指引人们投入到人类解放的革命中。
2.情理相融:思想政治教育修辞话语的衡情酌理功能
追溯修辞术的最初的发展,就是教人通过打动陪审员的情感以获得对自己有利的审判,亚理斯多德认为听者对演说者的态度不同,他们的判断就会不同,进行演说的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必须懂得听者的心理,利用他们的心理激发他们的情感。“情感包括所有使人改变看法另作判断的情绪,伴之而来的是苦恼或快感。”[12]通过触动教育对象的情感来达到教育的目的在思想政治教育实践中被证明是行之有效的方法。昆提利安认为我们可以通过言辞来诉诸视觉,将不存在的事情在我们的想象中生动地呈现出来,好像就在我们的眼前。“感人心者,莫先乎情”,思想政治教育是做人的思想工作的,针对不同的教学内容和教学任务,为了达到教学的目的,在教学的过程中我们必须诉诸于教育对象的情感,以达到我们的教育目的。
“没有‘人的感情,就从来没有也不可能有人对于真理的追求”,[13]既要以理服人,也要以情感人,以情感人是思想政治教育语言异质于其他不同类型教育语言最为本质的特征。我们在使用思想政治教育语言的过程中要注意情理交融,在使用语言的具体语境中,“‘情与‘理是融为一体的,不可分割的,二者的辩证关系表现在情理互为条件,互相依赖;情理互相补充,互相渗透;情理互相制约,互相转化”。[14]具体而言,在使用语言说服教育对象的过程中,有时理是情的条件,有时情是理的条件;思想政治教育的过程既要讲理,以理服人,又应有情,以情感人。教育对象对于价值、观念的接受程度与情的强度成正比,同教育对象的逆反心理和负向态度定势成反比。我们在具体教学实践中针对具体的情境,所要激发的教育对象的具体情感也是不同的,这些情感既有种类的差别,也有情感程度的差别,需要我们针对具体的教学情境做具体的分析。亚理斯多德在《修辞学》中重点分析忿怒、友爱、怜悯、畏惧、羞耻、愤慨、嫉妒等人类具体的情感,这些情感是可以为教育者所激发、利用,达到说服教育对象的目的。
三、以言行事:思想政治教育修辞话语的行为导向功能
“语言和意识具有同样长久的历史;语言是一种实践的、既为别人存在并仅仅因而也为我自己存在的、现实的意识”。[15]语言作为一种“实践的意识”,是物质、意识、行动的统一体,语言内含行动的力量,不只是人们认识世界的工具,同时也参与到改变世界的实践中。思想政治教育实践中所创设和运用的修辞话语,可以提升话语的鼓动力,一方面可以激发教育对象将思想转化为行为,另一方面也可以将人们的行为进行归聚,朝向一个共同的目标付诸自己的行动。
1.导之以行:思想政治教育修辞话语的行为激励功能
修辞是通过象征手段影响人们的思想、感情、态度和行为的一门实践活动,在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教育者通過运用修辞策略,选择运用恰切的修辞话语,能够达到影响教育对象行为的目的。思想政治教育修辞话语所具有的行为导向功能,首先体现在激励人们投身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为最终实现共产主义远大理想而奋斗。生产力的发展取决于劳动者、劳动对象、劳动工具的有机统一,物的因素和人的因素决定了生产力发展的水平;而思想政治教育作为精神动力推进生产力发展正是通过影响人的因素来实现的,通过有效的话语激发人们行为的产生,最终转化为物质的力量。“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的力量只能用物质的力量来摧毁;但是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的力量。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16]理论需要借助话语去说服人,激发人的行为的发生,变成物质的力量。
我们党一直将思想政治工作作为“生命线”来抓,思想政治工作在不同时期的主要任务是不同的,但是其本质是不变的,通过有效的宣传、灌输和说服,让理论掌握群众。说服之“说”,即话语,是沟通教育者和教育对象的中介和桥梁,我们党不同时期有许多运用修辞话语好的案例,这些修辞话语迸发了巨大的言语力量,激发人们干事业、做工作的热情与动力。比如,习近平总书记在讲到干事业要发扬钉钉子精神,坚持一张蓝图绘到底时强调:“要抓实、再抓实,不抓实,再好的蓝图只能是一纸空文,再近的目标只能是镜花水月。”[17]这里习近平总书记通过有针对性的选择辞格进行思想表达,用钉钉子、蓝图、一纸空文、镜花水月等很好地传递了“行胜于言”的道理,点明了干事业要把工作做到实处,不能做表面文章。其次,在思想转化为行动的过程中,思想政治教育修辞话语是一剂“催化剂”,一方面,它表述了思想,使思想转化为行动变的可能;另一方面,它也宣传了思想,使思想的传播面更广、传播速度更快,影响的受众也更多。思想政治修辞话语有助于人们思想观念的解放,借助于修辞话语,可以更为有效的说服、感化大众,让大众接受新的思想观念,摒弃旧的思想观念,从而达到解放思想的目的,按照新的思想观念指导行动,将思想转化为行动。例如,习近平总书记在强调生态保护的重要性时指出,“树立‘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强烈意识,努力走向社会主义生态文明新时代。”[18]通过生动形象的比喻,论述阐明了生态环境保护与生产力发展以及二者之间相互作用的关系,既强化了人们生态保护的观念,也催发了人们付诸于行动进行生态保护。这一修辞话语所具有的社会效果是巨大的、深远的。
2.以言同归:思想政治教育修辞话语的行为归聚功能
中华民族凝聚力的增强依赖于人民日渐提升的民族感,“它是想象的,因为即使是最小的民族成员,也不可能认识他们大多数的同胞,和他们相遇,或者甚至听说过他们,然而,他们相互联结的意象却活在每一位成员的心中。”[19]这种归属感是“指人们在包括大规模流通的印刷品、新闻、历史叙事、地图、博物馆陈列乃至日常话语交流等象征手段在内的各种因素的诱导下油然而生的一种感觉和信念,因而可以被理解为一种特殊的宏观修辞效用。”[20]这些报纸和新闻、地图和博物馆、电子媒体以及人们日常的沟通与交流都需要运用话语,都是以话语这一象征手段为中介去塑造个体的观念、信念和信仰,在宏观修辞作用发挥下人们会油然而生作为一个民族、国家中一员的意象与感觉。这种宏观修辞作用的发挥是离不开话语修辞的,通过发挥话语修辞的凝聚效用,可以协调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进而提升社会成员的凝聚力,促进社会成员共同目标的完成。语言既是人们沟通交流的工具,同时语言也具有行为归聚的功能,通过行为的归聚促进生产力的发展以及社会的和谐稳定。在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通过发挥修辞话语的行为归聚功能,可以提升社会中人们的凝聚力,引导人民群众“劲往一处使”,共同投身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中。
思想政治教育可以通过集体的意向性或“我们—意向性”(collective intentionality)来协调人们之间的关系,完成行为归聚的任务。“意向性是心灵的一种特征,通过这种特征,心理状态指向,或者关于、论及、针对世界上的情况。”[21]集体的意向性是意向性的一种形式,通过“我们相信”“我们计划”“我们期望”等具体形式呈现,由个体“我意图”到“我们意图”的汇集。例如,作为个体的人在生产过程中的协作和配合,需要有共同目标指向,形成行为的集合体;在这一过程中,处于具体生产岗位的个体具有集体意向性,需要个体的生产行为以协作生产为导向,以产品在社会上的价值为考量标准,即我有意图的去做通过集体才能最终完成的事情,甘愿扮演生产线上“螺丝钉”的角色。思想政治教育修辞话语正是通过构筑集体的意向性来协调不同阶层、不同工作岗位、不同个体人们之间关系的。通过思想政治教育修辞话语进行宣传、教育、引领个体树立类似于“我们相信—通过彼此的合作可以顺利完成计划”“我们期望—通过使用我们的劳动可以给别人带来更大的便利”“我们坚信—个人梦想是融入国家梦想的”等。集体的意向性是人与人之间进行合作的前提,就像交响乐的演奏,通过集体的意向性最终演奏出美妙的音乐,其中任何一个成员孤立的进行表演都达不到效果。例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梦是民族的梦,也是每个中国人的梦”,“中国梦”话语本身就是一种修辞性的表述,通过构建人民群众的集体意象性,将“个人梦”和“国家梦”有机联系在一起,向人们阐述了实现个人梦想离不开国家的发展与进步,离不开国家梦的实现。同时,“国家梦”的实现,特别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实现,又有赖于每一个人最大限度地把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创造力发挥出来。
总之,思想政治教育修辞话语作为教育者在具体修辞情境中依据不同修辞形势所创设和运用的一种具有修辞性质的话语,能够很好的协助直白式的理论说教,将外显认知的方式与内隐认知的方式相结合,提高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表达的效果,值得我们作进一步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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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孙 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