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职教师职业适应的关键影响因素与发展阶段模型

马增彩,陈静静,谈杨

1上海市医药学校 (上海 200135);2上海师范大学教育学院 (上海 200234);3复旦大学管理学院 (上海 200433)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把职业教育摆在突出位置,对职业教育作出了一系列重要战略部署。2019年,国务院印发《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职教20条),成为指导职业教育改革发展的指导性文件,该文件特别强调职业教育是与普通教育同样重要的类型教育。2021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职业教育大会上作出重要指示,加快构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培养更多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能工巧匠。职业教育教师队伍建设是职业教育现代化的基础性工作。教育部、财政部《关于实施职业院校教师素质提高计划(2021—2025年)的通知》更是凸显了师资队伍建设对于提升职业教育质量和声誉的意义。面对中职教育专业门类复杂、教师来源多元化的现实情况,各职业院校需加快师资建设步伐,提升师资建设水平,需要深入研究和探寻教师入职中职教育岗位后的职业适应性,深入分析影响教师职业适应的主要因素和职业适应所经历的发展阶段,厘清影响师资队伍建设的关键问题和核心因素,找到提升中职师资队伍建设水平的金钥匙,这对探寻中职教师的专业发展路径、优化中职教师培养方式、提高中职师资队伍建设水平、加快职业教育发展、落实党中央有关职业发展教育的战略部署具有重要意义。

1 中职教师职业适应的概念剖析与理论述评

1.1 教师职业适应的概念发展

“职业适应”最初来源于生物学上的“适应”概念,后来被引入其他学科。教育学视角下的职业适应强调教育者发挥主观能动性使自身和外部环境达到协调一致的状态。社会学视角下的职业适应是推动个体顺利完成社会化不可缺少的环节。管理学视角下的职业适应是个体的一种素质特征[1]。所谓“职业适应”,强调个体与工作环境的相互作用,个体与职业环境间不断调整从而实现平衡的状态。中职教师的“职业适应”就是中职教师根据岗位的需要和自身对岗位需求的评估,不断调整自己的职业定位、教育教学策略等,从而更好地适应中职教育要求,并获得自我发展的过程。

1.2 教师职业适应的相关研究述评

教师职业适应研究已成为学界研究的热点,目前已取得了丰硕的研究成果。从研究的内容来看,主要集中于教师职业适应的影响因素分析。对影响教师职业适应因素的研究中,国内外学者从不同层面以不同划分标准得到了不同的影响因素理论,无外乎文化、教学、人际关系、个性特征、心理调适等,或者加以合并,或者加以细化[2]。从研究的范式和理论取向来看,国外对教师职业生涯发展的研究有发展取向(阶段模型)、叙事取向(自传模型)以及介于二者之间的动态取向(动态模型)三种理论取向及研究范式[3]。发展取向的研究认为教师的职业生涯随年龄和教龄增长呈现线性的阶段特征;叙事取向的研究则更加关注教师个体对职业生涯的理解和主观能动性对教师职业生涯的影响;动态取向的研究则认为教师的职业生涯表现复杂,呈非线性的动态生涯轨迹。国内对于教师职业生涯发展的研究主要包括发展取向(叶澜的五阶段论)[4]和叙事取向(胡倩的U型模式)[5]。从研究的对象来看,多集中于中小学和幼儿园教师,学界对职业教育教师尤其是中职教师职业适应的关注度相对较低,研究相对薄弱,这需要研究人员从理论和实践方面进行深入探索和研究。

2 研究设计

笔者主要采用扎根理论的研究方法,通过深度访谈生成质性数据,并通过编码过程对原始资料进行分析、概括、比较、辨析,从而抽象出概念、范畴,在此基础上构建出反映现实生活的理论模型。

2.1 研究对象

本研究以某国家示范性中专的10位中职教师作为主要研究对象。从性别来看,10位受访者有8位女性,2位男性;从年龄来看,35岁以下教师4名,36到45岁5名,45岁以上1名;从教龄来看,教龄5年以下的3名,6到15年的5名,15年以上的2名。从学历来看,10位受访教师全部具有硕士学历;从专业背景来看,3位英语教师,7位专业课教师,10人全部没有师范教育经历。从教学经历来看,2人从高校毕业后直接进入中职教育,5人从相关企业转入中职教育,3人从高校转入中职。从专业荣誉来看,1人获得全国职业院校教师教学能力比赛一等奖,4人在市级教学比赛中获奖,5人指导学生参加各类技能大赛并获奖。从培训经历来看,6人都有为期3到12周的海外培训经历,其中1人去过4个国家参加过6次海外培训,7名专业教师定期下企业实习(表1)。

表1 10位受访中职教师基本信息

2.2 研究工具

本研究以扎根理论中的深度访谈作为主要研究方法,将实证研究和理论建构紧密联系起来,使用6个问题的访谈提纲,对10位中职教师进行一对一的访谈。访谈者对该校情况非常了解,并长期参与校本研修的高校研究人员,与半数被访谈教师都有过直接的接触,因此访谈气氛友好,受访者乐意交流和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其中,8位教师同意录音,另外2位教师虽然不同意录音,但是允许访谈者记录他们所表达的内容。每位受访者的访谈时间为30分钟左右,访谈内容经过整理形成6万余字的文本材料。在访谈资料收集和处理过程中,研究团队基于对10位教师的访谈分析基础上,追加访谈了2名教师后,研究基本达到理论饱和,不再增加新的访谈对象。用扎根理论的方法对原始的教师深度访谈资料进行数次编码,深入分析和整理,寻找其中的关键信息,从而回答本研究的两个核心研究问题:一是中职教师的职业适应的关键影响因素有哪些,这些因素是如何发挥作用的?二是中职教师的职业适应分成几个阶段,每个阶段具有怎样的特征,通过怎样的方式能够达成阶段跃升?通过分析中职教师的访谈资料来寻求两个主要研究问题的答案,建立中职教师职业适应的关键影响因素和发展阶段模型。

3 数据整理与分析

本研究在深度访谈的基础上对访谈记录进行了整理,形成了6万余字的文字稿,经过多轮共同阅读和反复核对后,遵循扎根理论研究的编码流程,对数据进行三步编码:开放编码、关联式编码和选择式编码。通读所有访谈文字资料,反复琢磨其中的意思,笔者进行开放编码,“对访谈资料的词句和片段进行概念化、抽象化标示。”[6],采用了访谈对象使用的词语。在探讨词语的内涵后又给予一个更为抽象的概念作为类属标记。这个过程就是“将资料打散,赋予概念,然后再以新的方式重新组合起来的操作化过程。”[7]经过研究团队反复讨论,最终确定了23个类属。“关联式编码的目的就是厘清各个概念及其之间的相互关系,通过对概念之间关系的反复思考和分析,整合出更高抽象层次的范畴,并确定相关范畴的性质和维度。”[8]研究团队不断讨论、打磨,最终理清了各个类属的内涵,并利用相关性原则将类属提炼为两大维度七个核心编码。前两步的编码结果如表2和表3所示。

表2 影响中职教师职业适应的因素分析

表3 中职教师职业适应的阶段分析

选择式编码是在已经发现的概念类属中系统分析并选择一个核心类属。核心类属统领其他类属,像一条线将其他类属串成一张网。每一个编码阶段都需要反复梳理访谈资料,寻找和思考各个类属之间的关系。最终,笔者确定“影响中职教师职业适应的因素”和“中职教师职业适应阶段”这两个核心类属,分别形成如图1和图2所示的理论模型。

图1 影响中职教师职业适应的关键因素模型

图2 中职教师职业适应模型

4 结论与建议

4.1 影响中职教师职业适应的因素

4.1.1 中职教师的个人职业定位对其职业适应具有决定性作用

10位受访教师都是自愿做教师的,“教好书,育好人”是每位受访者对自己的职业定位。确立了这个职业定位后,他们虽然在职业适应中遇到了各种困难和挫折,但是依然坚定自己的选择。如一位40岁的中年成熟男教师(T3)表示:“我的理想其实很简单,就是教书,好好地教书,用心教书,对得起学生,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这份职业。”

有10年教龄的女教师(T5)表示,因多种原因遭遇了较多挫折,但她仍然坚持自己的选择,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换一个职业,因为这就是她“终生追求的目标”。

4.1.2 中职学生的学情是影响中职教师职业适应中的关键因素

学生作为教师的主要工作对象,他们的言行和学习对教师职业适应的影响最大。教师最开心的事和最难过的事都与学生密切相关。比如学生上课配合度高能给教师带来较大的满足感和成就感;相反,学生对手机的依赖、学生的懒散和不写作业以及上课睡觉等行为则成为教师最大的烦恼来源。

“我希望我的学生能够喜欢我,他们的一言一行我其实都很在意。(T5)”

“学生上课的配合度很高,互动性也很强,所以我觉得上课的舒适度还是挺好的。(T8)”“比较抓狂的就是他们不复习,学习动力不足(T6)。”

“我感觉他们一天到晚都在困,饿了也困,饱了也困。(T7)”

学生真实学情中所反映出来的家庭教育的问题也对教师有着深刻的影响。受访教师普遍反映“家庭教育不给力”,“中职学生的家庭成长环境存在较大问题。”

“学生是家庭的产物,可以从学生身上看到家庭的样子,所以那些后进学生很可怜。(T4)”

“我觉得即使现在那些我们看起来习惯很不好的一些学生,也不怪孩子,很可能是家长、家庭教育、家庭环境以及他生长的环境导致的。(T9)”

4.1.3 课堂教学是中职教师职业适应的主阵地

教师的主要工作就是课堂教学,在课堂上通过教学内容与学生产生联结。这种联结的好坏直接影响到教师对自己教学的评价。课堂氛围、师生互动、学习效果等都是课堂教学中能够直接、瞬时影响教师感受的因素。课堂也是教师永远的试验场,教师不断地尝试各种改变,不断地探索新方法,努力打造满意的课堂。教师T2和T5同属一个教研组,平时也经常交流教学问题,两位教师都提到了思维导图对提升学生英语阅读能力的帮助。

“思维导图对英语阅读的教学其实是很有帮助的,因为它可以让学生很好地理解这个文章的一个脉络。(T5)”

“督促他们课后去多看书,然后在正式章节测验之前,在作业里面也给他们对应的多一点侧重核心知识点的设计的题目。(T6)”

T9在比较之后终于认识到这些中职学生跟自己或者在自己以前的同学都是不一样的,并开始进行教学方式的转变。

“后来慢慢地知道他们其实有他们自己的特点,可能自己的教学方式还是要针对他们的特点,去改变一下,不能像以前那样一味地去讲。教了三年多,感觉现在上课比第一年来的时候感觉好一点。我现在备课,同样的一门课,会尝试换一个方式去讲,效果更好一点。(T9)”

4.1.4 学校的支持是对中职教师职业适应的保障

10位受访教师对学校提供的支持比较满意,特别是有机会参加各层次的教学比赛、海外培训以及校本教研活动对教师的专业成长起到了较大的促进作用。

T8入职5年,但是已经取得了市教法评优一等奖的好成绩,学生和同行也都非常认可她的课,她将教学能力的提升归因为学校的支持,特别是各种比赛平台的搭建和专家的指导给她很大的帮助。

“我很幸运,得到了学校的很多支持。参加教学比赛,让我得到了很多专家的精心指导,短时间内就能学习到教学的很多秘诀。(T8)”

受访教师都提到海外培训以及与外教一起工作的经历帮助他们不断转变教育理念、改进教学方法。

“同样的学生,我们中国教师看到的全部是缺点,外教看到的全是优点。我觉得他们调皮、不爱学习,外教说他们很积极、有想法。我们应该接受学生真实的样子,并去发掘他们的优势。(T2)”

T5、T7和T10都曾经参加过系部组织的以听课为载体的教学研究活动,表示收获很大,通过对其他教师课堂的观察,不断反思自己的课堂,还可以直接学习到一些好的教学方法。各种培训和教研活动实际上为教师们提供了互相学习、切磋的机会,能够比较有效地解决自己遇到的教学问题,从而能够更快、更好地适应工作。

4.2 中职教师职业适应阶段

4.2.1 失落期:“优秀的教师”与“后进的学生”的评估差异

受访的10位教师都具有硕士研究生学历,但是都没有师范教育背景。他们自己的受教育经历是他们对教育最直接的认识,他们会直接将自己经历的教学方式转换成教学方法。这些从简历上看特别优秀的教师与被迫进入中职的“后进学生”的差距很大,这给中职教师带来了强烈的心理冲击和心理落差。很多教师入职初期阶段难以接受这种差异,常常会对自己的职业和工作表现出不满和失望。

“我就觉得怎么跟我以前高中状态是不一样的,他们对学习没兴趣,就在那边玩手机。(T8)”

“因为我自己本来就是通过听讲、记笔记的方式学习的,而且我觉得我是一个比较成功的案例,所以我就觉得别人应该也是可以这样的,本来我觉得教学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事,因为我知道,别人就应该会知道(这些学生却不知道)。(T10)”

4.2.2 反思调整期:心理上接受真实学情,正向适应与负向适应的分水岭

当中职教师真正接纳学生的真实状态,并能够以宽容、慈悲的心态重新审视学生,并愿意进行自我调整和改变时,就标志着中职教师已经进入了职业适应的正确轨道。中职教师的反思与调整是全方位的,既有对学生态度的转变,也有对教学目标和具体教法的调整,更有对教学资源的整合,而学校对教师工作价值的再评估则是颠覆性的改变。

“尊重学生,从内心欣赏学生的优点是一切教学工作的起点。(T2)”

“上学期我才开始理解教学里面的因材施教,还有一个要给学生搭脚手架,就是一步一步地来,并不是说你告诉学生是这样的,他就应该知道,而是你要让学生有一个适应的过程。(T10)”

T2意识到中职学生虽然成绩不太理想,但他们有非常可爱的地方,很真诚也很懂事,所以她不再板起脸来上课堂,而是把自己作为学生的朋友,课堂上经常和他们平等地讨论,课下也经常谈心,学生越来越喜欢她,课上学习的状态也在变好。T8则采用了“案例教学法”,在课堂上引入了很多新鲜的案例,让学生有更清晰地直观感受,学生听课和完成作业的质量都有所提升。学生的变化对教师产生了正向的影响,他们感受到自己工作的意义和价值,并愿意投入更多的精力在学生身上,师生的正向互动,让教师更快地适应和喜欢自己的工作。

经过反思调整,中职教师进入了“适应期”,而在这个时期,极易产生分化,中职教师既可能走向“正向适应”,也可能走向“负向适应”。“正向适应”的教师在经过反思、调整之后,能够与学生建立良好的师生关系,能够创造温暖、高效的课堂,能够指导学生完成比较高质量的学习,引领学生自我不断发展,最终体验到教师的职业满足感和成就感。而负向适应的教师则会不断调低自己对工作和学生的期望值,从而无需再付出更多努力,也一样可以混混考核并不严苛的中职教学工作,进入个人舒适区。笔者欣喜地看到,受访的10位教师都能够走出短暂的职业困境,较快实现了职业的“正向适应”。

4.2.3 巅峰体验期:学生的良好发展给予中职教师职业价值感和幸福感

步入正向适应的中职教师往往从初步体验到学生的认可开始,慢慢看到学生的良好发展前景。随着教龄的增长,这些不断努力的中职教师也看到越来越多的学生步入人生发展的新轨道,这时教师的职业幸福感越来越强,对教学的信心越来越足。T1是一个特别文静的教师,但是一说到学生,她就开始兴奋起来,语气和表情中都是藏不住的自豪。从这些略显重复但是满心欢喜的言语中,笔者看到了一位中职教师的职业巅峰体验。

“我自己认为现在的孩子,他们是潜力无限的,这帮学生发展得好,更让我兴奋。这些孩子进来(职业学校)的时候,感觉他们(学习能力)不怎么样,但是你看他们后来不仅仅是在学业上的发展,而且他们的气质和自信的状态令人刮目相看。作为中职教师,学生到你这里学习三年,后面发展得这么好,你觉得这辈子做老师就值了。学生们有出息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有成就,(作为老师)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一大批学生。”

4.3 中职教师走向正向适应的建议

在我国大力发展职业教育的大背景下,中职学校既面临着巨大的挑战,也拥有巨大的机遇。中职校的发展首先是中职教师的发展,应该想方设法引导中职教师重新认识中职教育,并采取相关措施为中职教师的职业发展保驾护航,让中职教师自信、有尊严地在中职教育的岗位上奉献才华,收获桃李。同时,中职校需要谋求学校更高的办学层次,为教师发展提供更高的平台和更大的空间。

4.3.1 引导中职教师调整心态,接纳中职生真实的学情

中职教师曾经都是比较优秀的学生,拥有较强的学习能力,能够自我管理学习。但是目前进入中职校的学生大部分都是未能进入普通高中而被迫“流落”到中职学校的,这些学生被称为“学业上的失败者”或者遭遇了家庭变故,或者没有养成良好的学习方法与习惯。学校要提供机会,帮助教师从更多角度认识学生,感知学生的学习需求并反思改进自己的教学实践。被访谈教师的经历显示,那些能够发自心底接受学生、关心学生发展的教师,他们的师生关系和教学效果明显更好,教师的职业幸福感也会更强。

4.3.2 拓展多样化的培训机会,提升教师的教育教学理念和技能

一方面中职院校要为教师提供教育教学基础培训。中职教师群体多数为非师范生,走上教育岗位时对学生和课堂的认知比较模糊,基本上拿自身的学习经历来比照,就会有极大的心理落差。另一方面,中职院校应不断为教师提供专业进修的机会,尤其是海外进修的机会。教师进入另外一种文化环境,体验不同的视角,再回过头来看自己的学生和课堂,就会有完全不同的认识和反省。被访谈的年轻教师都表达了对教育、教学理论学习的渴望,而教龄10年以上的教师大多参加过一些海外培训,他们认为这些海外培训对转变他们的教育理念、提升他们的教学能力有很大帮助。

4.3.3 建立教师专业共同体,提升教师职业成就感和幸福感

教师专业共同体的建立和发展为教师提供同行交流和学习的机会,缓解职业焦虑,体验到归属感和安全感,从而能够向学生传递这种正向的感受,更好地服务学生成长。教师专业共同体也是让教师成为教育专家的最佳路径,教育毕竟是一项群体性实践活动。访谈中三位年轻教师T5、T7和T10都提到参加学习共同体教研活动的收获很大,对于他们认识学生和课堂特别有帮助。

4.3.4 提升办学层次,为师生发展提供更好发展平台和更大发展空间

被访谈教师对于学校发展到高职有很大期待,都表示那将会有很多挑战,要做更多准备,但是可以逼迫自己不断学习,不断提升自己。而且受访教师都认为现在绝大多数中职学生都面临继续深造的困境,“由于高职阶段医药健康类专业比较少,一些学生迫不得已转向别的专业。但是等他们高职毕业后依然用中职的专业去找工作。”这对于学生和行业都不利。学生如果能够在这个专业里有机会读完高职,他们在本行业就业的几率就大大提高,而且他们的知识、技能水平会更适合行业对人才的需求。

随着国家出台新的职教政策和职教“三教”改革的推进,职业教育必将成为教育领域的热土,有志于教育事业的人们在这块热土上也大有可为,为国家走向工业强国和制造业强国提供智力支持和人才支撑,更可以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