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融通，赋能重塑

张静蓓?李朋真?吴瑕碧?周琼

摘 要 为促进元宇宙与智慧图书馆融合发展，2022年12月3日，“元宇宙与智慧图书馆”高端学术论坛聚焦元宇宙下智慧图书馆建设面临的机遇和挑战，论文通过对会议报告和开放访谈综述，从理念、技术等角度探析元宇宙助力智慧图书馆建设的必然性，从资源、空间、服务等角度提出元宇宙支持下智慧图书馆建设方向，从虚拟馆员、虚实空间、知识学术中心等视角评述当前实践案例，同时反思智慧图书馆对元宇宙生态的影响。此次会议通过前沿且深入的探讨，以期为元宇宙下智慧图书馆的建设探索新的发展方向和实现路径。

关键词 智慧图书馆；元宇宙；虚实交互；智慧服务

分类号 G250

DOI 10.16810/j.cnki.1672-514X.2023.04.014

Abstract In order to promote the integration of metaverse and intelligent librariesm， on December 3， 2022， the“Metaverse and Intelligent Library” academic forum focused on the opportunities and challenges faced by the construction of intelligent libraries in metaverse. This paper employs an overview of conference reports and open interviews to examine the necessity of the metaverse in constructing intelligent librari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ncept and technology. Moreover， this paper suggests directions for intelligent library construction supported by metaverse based on resources， spaces， and services. This paper also assesses current practice cases， including virtual librarians， virtual and real spaces， and knowledge academic centers， provides insight into the impact of intelligent libraries in the metaverse ecology. Through cutting-edge and in-depth discussions， the conference aims to explore new directions and paths for the development of intelligent libraries supported by metaverse.Keywords Intelligent library. Metaverse. Virtual real interaction. Intelligent service.

0 引言

2022年3月公布的《中華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中首次出现了发展“智慧图书馆”和“提供智慧便捷的公共服务”等内容，这意味着国家充分肯定了智慧图书馆的设计与作用，图书馆将迎来智慧图书馆时代[1]。智慧图书馆的发展离不开新的理念、方法和技术，元宇宙是整合多种新技术而产生的下一代互联网应用和社会形态[2]，在当前数字世界和物理世界加速融合的大背景下，元宇宙“虚实并存”的宇宙观以及所囊括的虚实交互、区块链、数字孪生、NFT（非同质化代币）、AIGC（人工智能生成内容）等技术和应用，将从资源、空间、服务等层面赋能智慧图书馆建设，为智慧图书馆发展提供新的机遇，同时也带来新的挑战。因此，促进元宇宙与智慧图书馆融合，建设智慧图书馆并使其成为元宇宙生态的一部分是可行且有战略的目标。

在此背景下，2022年12月3日，上海外国语大学等举办了国内高校图书馆界首个在元宇宙场景中召开的“元宇宙与智慧图书馆”高端学术论坛，来自国内智慧图书馆、元宇宙、人工智能等领域的多位专家学者莅临参会。会议提供元宇宙虚拟会场，设置了100个参会席位，与会专家加入元宇宙会场，体验元宇宙带来的新奇与真实，同时开设直播，共吸引1.6万人在线观看。会议重点关注元宇宙时代给智慧图书馆建设带来的机遇和挑战，聚焦元宇宙助推智慧图书馆建设的必然性、方向性、实践性问题，为智慧图书馆的创新发展提供新的方向和实现路径。本文从元宇宙助推智慧图书馆建设的必然性、元宇宙赋能智慧图书馆建设的发展方向、元宇宙建设智慧图书馆的实践探索、智慧图书馆对元宇宙生态的影响等四个方面综述会议内容。

1 势在必行：元宇宙助推智慧图书馆建设

1.1 元宇宙理念指引智慧图书馆建设

澳门大学图书馆馆长吴建中提出，元宇宙助推智慧图书馆建设是一种必然，知识呈现形式上超越时空取代了单一空间，知识消费模式从拥有转向使用。元宇宙的理念和技术可以跨越时间、空间的限制，让图书馆资源更加立体化呈现，有助于知识发现和参考咨询的创新，同时也提升图书馆服务的包容性，智慧图书馆建设有充分的理由去拥抱元宇宙。

元宇宙“虚实并存”的宇宙观坚实了智慧图书馆虚实空间并存的理念，打破虚实界限，更进一步拓展虚实空间，在沉浸的氛围中充分融合实体和虚拟的各种优势。元宇宙“虚实并存”理念对建设智慧图书馆有两个方面的贡献：一方面，推动智慧图书馆建设者更加深刻地认识图书馆实体；另一方面，促进智慧图书馆建设者摆脱现有实体复杂结构和复杂理念的束缚，发挥创造性，建构虚拟图书馆。正如上海外国语大学李岩松校长在致辞中所说，“元宇宙相关理念和技术支持下的智慧图书馆里，学习是灵活且有个性化的，在跨越融通的学习环境中，实现师生全时空的交流与互动。”

上海外国语大学国别区域研究院任树怀教授认为，智慧图书馆的建设本质是从图书馆的智慧化走向智慧的图书馆化，建设难点是对于“智慧”的收集和整序。元宇宙从认知观角度为研究难以捉摸的人类智慧提供了条件和手段，通过元宇宙，人类的智慧可以在虚拟空间中再现，通过元宇宙通用的数据语言，可以在虚拟世界中充分实现各类创新观点。总而言之，在元宇宙支持的智慧图书馆中，一切皆以数据的形式呈现，融通过去、现在和未来，融通在场和不在场的万物。

1.2 元宇宙技术保障智慧图书馆实现

元宇宙是人工智能、区块链、大数据、5G、云计算、物联网、数字孪生等技术达到一定奇点后的产物[3]，元宇宙相关技术为智慧图书馆实现提供保障。吴建中认为元宇宙中的三种技术是建设智慧图书馆的核心保障：（1）虚实交互技术。通过扩展现实和脑机接口等技术，促进元宇宙中用户与信息的直接交互[4]，实现虚拟空间和实体空间的无缝融合；（2）区块链技术。这项技术有五个特点，去中心化、信息公开透明、安全可靠、追根溯源、开放共识，这些均可以在智慧图书馆数字资源管理中发挥重要作用[5]，为保障数据安全、推动数据确权提供新的解决方案；（3）数字孪生技术。数字孪生是整合利用感知、计算、建模等信息技术实现物理空间与虚拟空间的交互映射[6]，基于此建立智慧主体的数字身份，实现数字人在智慧图书馆中的服务。除了以上三种技术，吴建中还提到，未来智慧图书馆建设也将利用人工智能技术实现数据关联、自然语言处理、知识挖掘和场景感知等，借助元宇宙实现多种技术的深度融合，是建设智慧图书馆的理想途径。智慧图书馆是技术驱动的产物，作为整合多种新技术而产生的新型虚实相融的互联网应用和社会形态，元宇宙必然会给智慧图书馆带来新的理念指引和技术支持，从多方面赋能智慧图书馆建设。

2 有的放矢：元宇宙赋能智慧图书馆建设

2.1 资源赋能

元宇宙的资源组织管理奠定了智慧图书馆建设。智慧图书馆建设依赖完整的数据体系，包括文献数据、读者数据和知识库。重庆大学图书馆馆长杨新涯认为建设完整的数据体系应由图书馆自身完成，不能依赖数据提供商。元宇宙相关技术将改变图书馆的资源组织管理方式和内容：（1）深度利用。复旦大学图书馆副馆长张计龙提出，利用大数据、智能计算等元宇宙相关技术实现数据的充分采集、全面整合和深度利用，是打造智慧图书馆数字基座的前提和基础。上海交通大学图书馆馆长李新碗认为，融入元宇宙的时空坐标加工将革新图书馆以元数据为主的数据加工手段，促进各类知识的跨学科交叉，提升资源发现能力；（2）数据交互。中创思潮元宇宙与智慧场馆研究院院长杨丰认为可以借助元宇宙虚实交互、数字孪生等技术赋能数据库建设，解决传统数据库建设中存在的检索效率低、数据孤岛等问题，实现读者、作者、图书馆、数据库商之间的多元交互。（3）内容边界扩大。任树怀认为，学者的智慧也应该成为智慧图书馆资源建设的一部分，运用虚实交互和数字孪生技术实现智慧主体之间、智慧主体与图书馆之间的有机联系，充分运用图书馆学、情报学等相关学科的理念及方法，融合元宇宙多種技术，使学术研究过程和碎片化学术资源既能够像图书和知识一样得以整序、保存和传承，又能随时随地参与知识交流和智慧激发；（4）数据资产确权。上海图书馆副馆长刘炜认为数据资产化是元宇宙赋能智慧图书馆建设的重要方向，由此可以实现知识和智慧的价值。元宇宙区块链技术与NFT体系保证了元宇宙中数字资源生产、确权以及交易等行为有序运转[7]，利用区块链技术不可篡改和不可伪造的特性，实现对数字资源的精准管理，促进更大范围内资源的互联互通和智慧服务[5]。针对目前图书馆购买的数据库只有所有权没有资产权的问题，杨新涯认为可以借助区块链技术做版权控制，解决数据资产确权问题。

2.2 空间赋能

元宇宙的多样性空间推动了智慧图书馆建设。智慧图书馆泛在化智慧服务环境需要融合实体和数字图书馆，元宇宙的增强共生、镜像孪生等理念和技术将拓宽图书馆空间边界。刘炜认为元宇宙对于智慧图书馆的空间赋能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构建线上的虚拟场馆和场景，让图书馆的馆藏突破时空限制进入虚拟空间，读者能够徜徉其中并与其智能交互；二是引入增强现实和混合现实，将虚拟空间叠加到线下的实体场景上，合并现实和虚拟空间而产生的新的可视化环境，让物理和数字对象共存并实时互动，实现图书馆实体与元宇宙的“无缝”集成，为读者在图书馆空间的活动和体验提供更多可能。杨丰更具体地畅想了元宇宙支持下图书馆的空间场景应用：（1）元宇宙外语训练空间，实现超现实的、沉浸式的语言训练；（2）元宇宙自习室，实现千名甚至更多学生同时自习，并且可以完整记录学习过程用于自我或外界的监督和评价；（3）元宇宙会议室，允许用户在线申请租用开展学术活动。他认为元宇宙空间不仅突破传统空间的物理边界，更突破了时间边界。元宇宙支持下的智慧图书馆为实现真正意义上的灵活学习、全时空交流奠定空间基础。

2.3 服务赋能

元宇宙的虚拟仿真使得智慧图书馆的服务更精准全面。虚拟参考咨询和虚拟馆员将是智慧图书馆服务的主要方式，它们解决了目前图书馆界存在的诸多问题，比如人才流失、对跨学科人才的旺盛需求、用户对服务的时空要求等。（1）虚拟馆员。虚拟馆员可以是实体机器人也可以是线上虚拟人。杨丰认为，元宇宙下的智慧图书馆中可以突破人员设置创造虚拟馆员，对日常接待、业务培训、借还书、数据库管理等基础任务实现智能服务；杨新涯认为可以借助元宇宙技术定制专业的甚至个人专属的虚拟馆员，提供精准化、全覆盖的知识服务。（2）虚拟参考咨询。吴建中认为，图书馆职业最主要的两个核心能力是知识发现和参考咨询，通过元宇宙技术，参考咨询的内容和形式可以更丰富有趣，不仅能实现多样化、可持续的立体交互，图书馆员和读者还可以在不同的对话之间流畅移动，为更加自主灵活的参考咨询体验提供新的可能。

目前对智慧图书馆的研究局限于单一图书馆，缺乏全面、系统的设计，缺少可操作的平台和服务体系，张计龙从互联互通的角度思考了元宇宙对智慧图书馆建设的助推，提出借助元宇宙通用的数据语言，未来也许可以实现多个智慧图书馆之间的资源、空间、服务交互，打造更加联合、融通的智慧图书馆体系。此外，元宇宙对智慧图书馆还有扩大影响力的作用。吴建中提到，年轻人对新兴技术有更高的兴趣度和敏感度，当他们发现图书馆除了查询和自习，还能在虚实交互的空间中体验、探索、创作的时候，自然会更向往图书馆。

3 脱虚向实：通过元宇宙建设智慧图书馆的实践探索

目前，已有一些高校和公共图书馆利用数字孪生、虚实交互、区块链等元宇宙相关技术赋能图书馆空间、资源和服务，让图书馆变得更“智慧”。总体看来，通过元宇宙建设智慧图书馆的实践探索已经取得一定成效，主要从以下三个方面开展。

3.1 虚拟馆员建设

元宇宙概念火爆后，数字虚拟人受到重点关注。“虚拟馆员”作为图书馆新媒介角色，广泛应用在智慧图书馆建设中，专家们纷纷从虚拟馆员的设计定制到场景应用给出方案。杨新涯提出，有必要利用人工智能数字语音合成、数字孪生等元宇宙技术将图书馆普通虚拟形象升级为虚拟数字人。可以采用深度神经学算法和卷积神经网络算法进行语音识别，理解读者的真实意图，一方面能够更加精准地回答读者问题，另一方面人机交互也更有真情实感[8]。清华大学新闻学院沈阳教授分享了所在团队开发的元娲虚拟人平台，该平台提供一站式构建AI虚拟人产品的服务，可以应用于各个场景，支持虚拟人形象定制和高质量的语音动画智能合成。目前虚拟馆员已经在上海图书馆东馆（以下简称：东馆）尝试性应用，上海社会科学院信息研究所王世伟研究员介绍东馆在元宇宙赛道上的创新探索，开馆之际创新尝试了虚拟阅读推广大使“洛天依”，洛天依AI是基于深度学习能够产生媲美人声的虚拟歌手，上海图书馆七楼阅读推广区域开辟了名为“洛天依”的独立展区，其吟诵的《诗经·秦风·蒹葭》是东馆开馆亮点之一，也是元宇宙虚拟馆员在图书馆实际场景中的成功应用案例。

沈阳认为元宇宙中的虚拟人将会经过拟人化、同人化和超人化三个阶段。拟人化阶段指由计算机虚拟合成的，高度逼真的三维动画人物；同人化阶段指在外观、情感、交流能力、理解能力等各方面与真人相同，通过情感算法技术，能实现与人类高质量情感互动；超人化阶段指随着AI能力的进一步增强，虚拟人的能力将超越自然人。未来的虚拟馆员也会更加拟人和智能，在虚实结合的图书馆场景下，以机器人或虚拟人的形象，提供更加精準、深入、定制化的咨询和推广服务。

3.2 虚实空间建设

元宇宙技术在跨越空间界限上有天然的优势，不仅可以突破实体空间的局限，将服务延伸到虚拟空间中，还可以变实体空间为虚实融合空间，让读者沉浸其中，得到最佳的体验感和认同感。元宇宙助力智慧图书馆空间建设主要体现在两方面：（1）线上的虚拟场馆和场景的应用。杨新涯认为，当前技术条件下，图书馆可以将虚拟导览、虚拟展厅、虚拟数字人、VR读书等作为图书馆虚拟服务体系构建的切入点，重庆大学图书馆已启动这4个方面的需求调研、设计和研发工作。“元”图书馆——临港科学数字图书馆是图书馆入驻元宇宙平台、构建元宇宙图书馆空间的前沿案例，其利用元宇宙技术重塑传统图书馆的应用场景，入驻百度希壤平台，在其中建立建筑大楼，展示内外场馆，并构建虚拟会议、数字藏品和基于数字孪生的虚拟图书馆等场景[9]。上海外国语大学图书馆利用元宇宙会场举办本次“元宇宙与智慧图书馆”高端学术论坛，打破现实虚拟次元壁，让参会者能够线上“身临其境”，也是应用元宇宙技术完成图书馆空间“现实模拟”的一次完美演示。（2）线下的实体场景上叠加增强现实和混合现实，把图书馆实体打造成元宇宙。刘炜通过东馆“红色骑行”案例阐述了这一运作的细节。“红色骑行”利用元宇宙增强共生的理念和技术，整理上海图书馆馆藏红色文献经典并将其按主题归类，编列基本行程路线，读者可以戴上头盔，骑上动感单车选择自己想要的行程，屏幕会同步出现街道实景，骑行的快慢可以决定视频播放的速度，同时还会有语音导游。在虚实交互的空间中，图书馆还可以结合不同应用场景，开发出更多类型的空间服务，精准对应用户需求，提高空间利用率，为用户打造可自定义、自适应的多元空间。

3.3 知识学术中心建设

除了对智慧图书馆的服务和空间建设提供重要的帮助外，元宇宙对图书馆最突出的贡献是突破传统资源建设在内容和类型上的局限，这是图书馆的重要变革举措，目前表现在知识学术中心的建设上。任树怀认为，图书馆的资源越来越同质化，而专家学者、教师及科研人员的知识与智慧才是高校图书馆独有的资源，智慧图书馆只有联通这些资源才能更加精确感知用户需求，实现智慧化服务。张计龙介绍了复旦-阿法迪共建智慧图书馆学研究中心建设实践，从宏观视角考察元宇宙下的智慧图书馆建设，预先将形成全国甚至更大区域联合的智慧图书馆纳入规划，借鉴数据中心理念建设智慧图书馆的数字基座，建设标准统一、高质量的图书馆数据体系，实现内外多源数据的汇聚整合、提纯加工、数据服务等功能，打破数据孤岛，减少重复建设。西安交通大学图书馆副馆长杨峰以正在建设的特藏资源专题平台为例，介绍了利用数字孪生、3D等技术对非数字化实体资源实现全景动态建模与展示的情况，这算是国内比较早的局部实践案例。

4 机遇与挑战并存：智慧图书馆对元宇宙生态的影响

元宇宙加速了智慧图书馆的建设，为智慧图书馆更好地满足用户需求提供了技术和理念的基础。同时，智慧图书馆的建设也会促进元宇宙生态的良性发展，成为元宇宙文明一个重要的标志和象征。元宇宙是无数人共同创作的结晶[2]，用户是元宇宙发展主要的推动力，每一位用户都可以利用场景中的资源和工具改变、影响甚至创造世界。用户在元宇宙下的智慧图书馆中不断产生需求，智慧图书馆利用元宇宙的理念、技术和方法不断重塑自我，开发功能和服务，这种良性迭代将催生新的元宇宙。当前，元宇宙应用还很初级，图书馆应及早参与、积极尝试，在未来元宇宙时代占有一席之地，提供与时俱进、无所不在的知识服务[10]。如果元宇宙发展计划中缺乏图书馆角色，那么其知识生产、整理、交易、确权、流通服务，社会文明的知识储备能力，人类各种社会活动中的知识支持等都会受到影响[11]。因此，参与到元宇宙的整体架构中建设智慧图书馆是图书馆的使命，也是对元宇宙生态的贡献。

智慧图书馆在资源方面对元宇宙生态作出了贡献。元宇宙的构建需要海量内容作为支撑，作为人类记忆机构的图书馆保存着人类最丰富的想象力与知识力，也承担着传播知识、服务大众的公共责任[12]。沈阳提到，图书馆拥有非常丰富多样的文化IP，通过元宇宙可以实现历史文化数字化，实现传统文化和新兴技术相结合的战略目标，繁荣元宇宙的文化。任树怀更进一步提出，元宇宙中有无数的智慧主体，图书馆是把人脑中显性和隐性知识进行存储、传播和利用的专业机构[13]，图书馆所建立的融合显性资源和隐性知识的“专家智慧库”将进一步拓宽元宇宙世界的广度和深度。

对于元宇宙的多面性可能带来的挑战，复旦大学国家智能评价与治理实验基地副主任赵星指出，在元宇宙化的进程中会暴露出黑暗面，如多重风险的叠加、信息茧房的结成、价值认同的分化等，面对这些风险，图书馆除了作为基础设施、数据中心、交流中心、传播中心之外，还应成为数字文化资产的创造者，成为以人为本的信息公平最后的守望者。图书馆对于元宇宙生态的价值体现在三个方面，即推动知识和信息自由传播的使命、技术创新赋能的时代引擎以及帮助用户理解元宇宙的社会价值[14]。

5 结语

新兴技术不断出现将推动智慧图书馆业态重塑，比如最近爆火的ChatGPT人工智能内容生成（AIGC）工具，自动生成文本、图片、音视频、代码等，内容自动生成是迈向元宇宙的关键领域，智慧图书馆如何引导用户正确规范使用AIGC工具，如何保存管理这些内容等会促使研究者用更开放的心态和积极的实践去思考元宇宙及智慧图书馆。

元宇宙以新理念、新业态、新模式全面融入智慧图书馆建设过程，智慧图书馆利用元宇宙的理念、技术重塑自我，同时也将自身资源优势、服务理念贡献于元宇宙。尽管元宇宙在智慧图书馆领域具有广泛应用前景，但其发展仍处于较低层级，面临着技术与制度不确定性的问题，正如复旦大学图书馆馆长陈引驰在致辞中所说，在已有的智慧图书馆基础之上重构图书馆与元宇宙的融合方案是一项长期、持续的工程，需要集聚能力，聚合生态，需要多方的共同参与。元宇宙应用不仅是相关技术的炫酷呈现，它带来的上下游整合、内容创意的资产化、资源和服务的边界突破，尚需多方面协作与融合方能充分释放元宇宙带给图书馆的潜能[15]。同时，图书馆要主动作为，参与到元宇宙的生态系统布局中，发挥图书馆作为人类记忆机构在智慧收集、整序、流通中的功能。正如上海图书馆学会理事长周德明在致辞中提出的期待，图书馆界把对新概念、新技术的敏感度、洞察力化为研究新问题的动力，把责任感、使命感化为建设智慧图书馆的能力。

参考文献：

王世伟.重新认知中国智慧图书馆发展的历史方位[J].图书馆理论与实践，2022（1）：1-6.

清华大学发布《元宇宙发展研究报告2.0版》[EB/OL].（2022-05-12）[2022-12-05]. https：//www.sohu.com/a/546322232_100016406.

2022中国元宇宙白皮书[EB/OL].（2022-01-26）[2022-12-04]. https：//www.healthit.cn/wp-content/uploads/2022/01/2022%E4%B8%AD%E5%9B%BD%E5%85%83%E5%AE%87%E5%AE%99%E7%99%BD%E7%9A%AE%E4%B9%A6-%E9%BE%9A%E6%89%8D%E6%98%A5.pdf.

吴江，陈浩东，贺超城.元宇宙：智慧图书馆的数实融合空间[J].中国图书馆学报，2022，26（2）：16-26.

魏大威，李志尧，刘晶晶，等.基于区块链技术的智慧图书馆数字资源管理研究[J].中国图书馆学报， 2022，48（2）：4-12.

赛迪研究院发布《数字孪生白皮书（2019）》[EB/OL].（2019-12-19）[2022-12-04]. https：//www.ccidgroup.com/info/1096/21685.htm.

董同强，王梅.虚实融生：元宇宙视角下智慧图书馆的未来生态图景[J].图书馆学研究， 2022（5）：20-25.

杨新涯，涂佳琪.元宇宙視域下的图书馆虚拟服务[J].图书馆论坛，2022，42（7）：18-24.

梁洁纯，许鑫.临境图开：元宇宙视域下图书馆“第三空间”建设[J].图书馆论坛，2023，43（2）：98-107.

刘炜，付雅明.祛魅元宇宙[J].数字图书馆论坛，2022（7）：2-7.

杨新涯，钱国富，唱婷婷，等.元宇宙是图书馆的未来吗？[J].图书馆论坛， 2021，41（12）：35-44.

王诺，毕学成，许鑫．先利其器：元宇宙场景下的 AIGC 及其 GLAM 应用机遇[J].图书馆论坛，2023，43（2）：117-124.

蔡迎春，严丹，周琼，等．元宇宙时代智慧图书馆的实践路径：从图书馆的智慧化走向智慧的图书馆化[J/OL].中国图馆学报：1-14[2023-02-20].https：//kns.cnki.net/kcms/detail//11.2746.G2.20230130.1059.001.html.

许可，乔利利，赵星.元宇宙的黑暗面及对图书馆应用的启示[J].图书馆杂.2023，42（1）：16-23.

刘炜，祝蕊，单蓉蓉.图书馆元宇宙：是什么，为什么和怎么做？[J].图书馆论坛， 2022，42（7）：11-16.

张静蓓 上海外国语大学图书馆馆员。 上海，200083。

李朋真 上海外国语大学图书馆助理馆员。 上海，200083。

吴瑕碧 上海外国语大学图书馆馆员。 上海，200083。

周 琼 上海外国语大学图书馆副研究馆员。 上海，200083。

（收稿日期：2023-03-10 编校：谢艳秋，陈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