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VOSviewer和CiteSpace国内外腕踝针研究的可视化分析

赵红 华雅琪 周慧琳 郑青玉 方亮 熊晓云 涂萍

摘要 目的：梳理和总结腕踝针国内外研究脉络、热点、发展趋势，为今后研究者提供依据及可行性建议。方法：国内文献以中国知网（CNKI）、万方数据库、维普为数据来源，分析纳入文献年度发文量、高频被引文献；国外文献通过检索Web of Science获取相关文献，检索时限均为自建库至2022 年2月18日腕踝针相关文献。应用VOSviewer软件和CiteSpace 软件进行高频关键词分析、关键词共现聚类分析和关键词时间序列分析，绘制相关关键词、文献作者、发文机构的知识图谱等，并行可视化分析。结果：国内文献共纳入685篇，国外文献共纳入19篇，涉及作者598名，其中核心作者11名，涉及研究机构416 所，涉及关键词535个，形成18个具有代表性的聚类。结论：目前腕踝针研究热点集中于腕踝针的临床研究，在针刺疗法、护理及疼痛领域的运用是今后研究的发展趋势。

关键词 腕踝针；腕踝针疗法；数据可视化；聚类分析；护理

doi：10.12102/j.issn.2095－8668.2023.07.018

腕踝针（wrist－ankle acupuncture）是一种特定的针刺疗法，在人体腕和踝部取相应的穿刺点行皮下针刺从而起到治疗疾病的目的，因其选择穴位少、疼痛轻微、不良反应少，易为病人所接受［1］。临床研究表明，对腕踝针应用在疼痛控制、功能恢复等领域都有研究，但该研究相关领域文献较分散、冗杂，目前尚未发现有专业的知识图谱分析对其进行归纳总结。因此，本研究运用VOSviewer和CiteSpace软件对腕踝针的研究文献进行统计分析并绘制可视化图谱，以系统梳理、整合该领域的研究现状、研究热点及发展趋势。

VOSviewer 1.6.18 是一款文献计量分析软件，在聚类和图谱展现方面有独特优势，可进行文献耦合、共词及共被引分析［2］。CiteSpace 5.7.R2 是信息可视化软件［3］，能够邃密、敏捷地剖析某个领域的研究走向，且通过多元整合的可视化知识图谱的方式展现此领域的研究框架，受到研究者的广泛关注［4－7］。本研究运用 CiteSpace 5.7.R2 软件及VOSviewer 1.6.18 软件将国内腕踝针相关的文献行可视化分析，在绘制成知识图谱的同时结合国内外文献检索及分析的结果，呈现腕踝针研究的现状、趋势和热点，为后续的研究提供参考。

1 资料与方法

1.1 數据来源

1.1.1 国内数据来源

检索中国知网（CNKI）、万方数据库、维普数据库自建库至 2022年2 月18日腕踝针疗法治疗的相关文献。采用高级检索，以“腕踝针”“腕踝针治疗”“腕踝针穴位”为主题词组合检索。检索式：SU=腕踝针 OR SU=腕踝针治疗 OR SU=腕踝针穴位。

1.1.2 国外数据来源

检索选取Web of Science 作为数据来源的数据库，检索式TS=（" wrist－ankle* acupuncture"OR" wrist－ankle* needle*"OR" wrist ankle needle*"OR" wrist－ankle* acupuncture "）。检索时限为自数据库建库至2022年2月18日。

1.2 纳入标准

①以腕踝针为主或联合其他的干预措施的文献；②腕踝针基础研究文献；③腕踝针 Meta 分析或系统评价等文献；④运用腕踝针的手法经验总结、病案报道；⑤腕踝针穴位运用文献。

1.3 排除标准

①会议和征稿的通知、报刊、人物简介、指南文件和科普健康养生等文献；②综述类文献；③未明确指出研究对象为腕踝针的文献；④反复发表的论文。

1.4 数据提取与规范

应用 NoteExpress软件，由2 位研究者对文献进行独立选取、删选、核对。倘若存在分歧，再经过讨论或第三方协商处理。将同一机构的不同别称（如江西中医药大学、江西中医学院）、同一机构与其附属科室名称（如南昌大学第二附属医院、南昌大学第二附属医院麻醉科）进行规范。由2人通过Excel 2019 录入研究信息，对文献发表量、被引用次数等进行统计。

1.5 可视化分析

采用 NoteExpress 对纳入的文献查重删减后以 Refworks 格式析出，转化为 R2 可以使用的 download.txt 格式，再放入 CiteSpace 5.7.R2 进行分析。

纳入的第1篇文献发表于1976年3月，最后1篇文献发表于2022年2月，因此“设时间分区”（time slicing）为1976年3月—2022年2月，定1年为1个时间切段。“Node Types”选“institution”“keyword”。“Top Nperslice”选50，“pruning”用Pathfinder法。分析对象：①关键词、发文机构合作、作者共现图谱；②研究文献关键词聚类图谱；③关键词时区谱图；④突显词图谱。

采用 NoteExpress 将纳入文献转换成 Ris 格式，导入 VOSviewer 1.6.15，阈值设置为“2”，进行作者共被引网络分析。

2 结果

2.1 文献筛选流程与结果（见图1）

2.2 年度发文量

一门学科在某一期间的论文发表量在一定水准上反映了研究者对此领域的关注度，标志着该领域的发展速度及水平［8］。国内腕踝针研究文献年度发文分布见图 2。该研究领域文献年度发文量可分为4个阶段。起步阶段（1976年－1993年）：该阶段发文量少且变化不大，1976年发表1篇，1986年发表8篇，表明该领域刚开始受到研究者关注，但因为信息技术尚未成熟、缺乏研究设施、学者数量少等问题限制了发展。此阶段发文内容以腕踝针的用法、定义或临床疗效评估为主。缓慢发展阶段（1994年—2010年）：本阶段发文量较第一阶段有所增长，表明较之前有更多的研究者投入本领域研究，但前期研究的成果少，能提供此阶段研究人员借鉴的内容有限，研究的主要内容依旧以病例报告及其疗效评估为主，腕踝针在更多的疾病中得以应用。平稳发展阶段（2011年—2017年）：本阶段为该领域研究进入平稳发展时期，说明腕踝针研究工作正逐步受到重视，但增长有限，提示科学研究在该阶段遇到研究瓶颈，需要研究者提出新见解，做出新突破。快速发展阶段（2018年—2022年）：随着国家大力发展中医药，腕踝针研究工作受到重视，并形成一定的研究规模。研究内容不仅限于单一的干涉手法，在以往研究的基础上，动物试验、联合药物疗法、多中心临床试验等快速发展。

国外文献年度发表情况从总量来看，国外对于腕踝针研究领域较少，起步较晚。

2.3 作者共现分析

国内685篇文献共涉及598名作者，其中发文量最多的作者是原北京军区北戴河疗养院第二疗养区邸树清教授（9篇）。根据普赖斯定律M＝0.749×Nmax进行计算（式中“M”是统计时间段内核心作者发文量最少值，“Nmax”为统计时段内作者发文量最高值），得M＝2.996。发文量≥4篇的核心作者共计11人，分别为邸树清（9篇）、周庆辉（8篇）、邸立伟（7篇）、孙阁（6篇）、胡侠（6篇）、李兰荣（5篇）、周爽（5篇）、叶富英（4篇）、凌昌全（4篇）、陈世忠（4篇）、方凡夫（4篇）。采用CiteSpace软件合成作者共现图谱，得到节点598个、连线466条。节点表示作者，每个节点的大小表明此节点的权重，节点大代表该作者的发文量多。节点之间的连线代表作者间存在合作关系。根据某个领域文献作者共现图谱，能够了解此领域作者的感召力，并分析此领域的研究发展动态。腕踝针的研究大部分已不是孤立状态，作者之间相互关联，形成了多个以某一作者为主体的集群。其中周庆辉教授团队影响较大，吸纳了较多作者，相互协作。但各研究团队间合作相对分散，联系尚不紧密。利用VOSviewer绘制作者共现密度图。核心作者之间形成了以周庆辉、邸树清、徐福、叶厚英、李兰荣等为代表的研究团队，见图3。

国外发文量≥3篇的核心作者共计5人，Fang F F（5篇），Zhou Q H（5篇），Shu S（3篇），You Y L（3篇），Zhou S（3篇）。

2.4 机构合作可视化

2.4.1 国内机构合作可视化

应用CiteSpace软件对纳入的文献所在的研究机构行可视化分析，见图4。

685篇文献发文机构共现图谱包含416个节点、108条连线。图中节点代表发文机构，节点间的连线代表不同机构之间合作发文情况，连线的粗细表示机构之间的合作进程。排名居前10位发文量的研究机构依次为河南省洛阳正骨医院8篇、第二军医大学附属长海医院7篇、浙江省中医院7篇、湖南中医药大学5篇、贵阳中医学院5篇。发文量較多的研究机构多植根于中医院校，其中发文量较高的单位合作呈区域聚集，因地域局限，跨地域间的合作关系较少，缺乏联系。

2.4.2 国外机构分布

国外排名居前5位的发文机构分别是Pla Second Military Medical University（10篇）、Naval Med Univ（3篇）、Shanghai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3篇）、University of Shanghai for Sciece Technology（3篇）。可以看出发文量较多的研究机构多根植于腕踝针的起源地上海，研究机构合作局限于发文量较高的以地域划分的单位间合作。

2.5 国内文献关键词可视化

2.5.1 关键词共现图谱

关键词为文献主旨内容和关键信息的概括和归纳，经过对文献关键词的总结和剖析，能对某领域的研究热点进行研究。此次研究所纳入文献共涉及535个关键词，频次排名居前10位的关键词详见表1。本次构建关键词共现知识谱应用频次2次以上的关键词，见图5。图中节点代表关键词；节点间的连线代表关键词间的关联性，连线粗表明二者间关联强。节点大小代表关键词的出现频率，关键词出现频率越高则节点越大，证明在此研究领域更受学者关注，影响力更强。可见，腕踝针为主题的研究以节点最大的关键词“腕踝针”为中心展开，以腕踝针针刺疗法或针灸治疗缓解疼痛的临床研究为主。

2.5.2 关键词聚类图谱

腕踝针领域的关键词共现网络由535个节点、1 097条线组成。依据聚类的判定标准，Q值（图谱信息模块值）反映聚类效果，越大则效果越好。Q＞0.3 则表明聚类社团结构显著；S（图谱轮廓系数）＞0.5表明聚类结果合理。本研究纳入文献的关键词聚类图谱中，Q＝0.667 5，S＝0.935 1，表明聚类结果较理想，基本可反映本领域总体研究情况。其中排名居前 10 位的聚类分别是：#0腕踝针，#1针刺，#2疼痛，#3关节扭伤，#4镇痛，#5针刺疗法，#6中风，#7头针，#8临床观察，#9护理，见图6。聚类周围相同的数字和圆圈代表以该词为关键词的节点，相同数字的节点越多表明该聚类研究热点最高，聚类大小与聚类序号成反比。从图谱中可以看出目前的主要研究方向为以下几类：#0、#1、#7代表治疗方法及措施，#0、#2、#3、#11、#13、#17代表腕踝针常运用的疾病。#8、#9、#12代表常用的研究类型。

2.5.3 关键词时区图谱

关键词用节点表示，关键词第1次在文献中出现的年份则用节点出现的时区代表；节点直径的大小表明关键词出现的频率，越大则出现频次越多；同篇文献中关键词的共现关系由节点之间的连线表示。关键词时区图谱见图7。图谱中最大节点“腕踝针”（467次）首次作为关键词出现在 1976 年，随着国家大力发展中医药事业，越来越多的学者投入腕踝针的研究中。由时区图谱可知，在腕踝针的研究领域中，临床研究是常用且公认的研究方法；多种干预措施如针刺疗法、针灸疗法、体针、电针等中医疗法对临床疾病的治疗作用、镇痛作用受到研究者广泛关注；随着时间推移，腕踝针联络治疗在不同类型的疾病中如术后康复运用、针刺疗法及临床疗效逐渐被重视，但研究较分散，尚未形成较高频关键词。

2.5.4 突显词图谱

突显词为短期高频暴发的词汇，在反映某领域研究前沿及其阶段性热点等方面较关键词出众。采用CiteSpace 5.7.R2提取突显词达到更好地展示腕踝针不同阶段的研究热点及前沿的目的。1994年—2012年研究热点主要集中于十二皮部位、十二经脉、肩周炎、偏头痛、针灸疗法、针刺、体针；2012年—2016年研究热点主要集中在针灸疗法；2018年至今研究热点主要集中在护理和疼痛。见图8。

2.6 国内外高频被引文献

2.6.1 国内情况

高频被引文献均发表于2000 年后，表明在前期研究基础上，本阶段腕踝针研究领域发展迅速。高频被引文献包括腕踝针相关生物力学研究1篇［9］、腕踝针临床研究8篇［10－17］、系统设计1篇［18］；临床评价指标涉及数字疼痛分级（NVS）、主诉疼痛分级（VRS）、视觉模拟评分等。被引频次居前10 位的文献详见表2。由此可见，高频被引文献主要以腕踝针的临床疗效观察为主展开，侧重于病人的疼痛、症状体征、疼痛缓解等的评估。随着研究深入，循证医学等方面研究逐渐展开，为腕踝针评价提供更加真实可靠的证据资料。

2.6.2 国外被引情况

文献被引频次排名居前5位的文献被引用次数分别23次［19］、15次［20］、13次［21］、10次［22］、5次［23］。均在2011年以后，尤其是2014年后，提示腕踝针在此阶段开始发展。

2.6.3 国外文献基金资助情况

在19篇文献中，有11篇文献受到基金支持，基金论文占比57.89%。其中支持最高的为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NSFC）（4篇），其次为National Key R & D Program of China（2篇）。

3 讨论

3.1 腕踝针研究的基本情况

从文献作者合作情况及机构合作共现图分析，伴随国家鼎力发展中医药，研究腕踝针的研究人员日益增长，有11位核心作者发文量＞4 篇，其中最多为 9 篇。腕踝针相关研究形成了以周庆辉、邸树清、叶富英等为团队带头人的多个研究团队，分别为第二军医大学附属长海医院、解放军原北京军区北戴河疗养院、浙江中医药大学附属第一医院等，集中于腕踝针临床研究相关进展进行相关研究。结合作者发文量及密度图可知，发文量较多的核心作者除个别有合作关系外，其余大多数为各自为营，作者之间、研究团队之间的合作与联系不紧密。由核心作者及机构合作共现图谱可见：①发文量较高的多为中医院校，且单位间合作呈区域聚集性。②由于地域局限，跨地域间的合作关系比较少，此领域研究缺乏合作，较为分散，联系少。

3.2 腕踝针研究的基本特点

腕踝针为一种特定针刺疗法，在人体腕或踝部取相应点行皮下针刺的针刺疗法［24］；有舒经活络、协调脏腑功能的作用，可用于多种痛证及脏腑疾患［25］。通过分析看出，腕踝针的研究经历“起步”“缓慢发展”“平稳发展”“快速发展”4个阶段。发文量由起始的 1～2 篇再到年均 40 余篇，学者不断探索此领域，研究成果层出不穷。国内发文量远远多于国外，经文献分析，此领域的研究特点如下：①腕踝针的研究类型从机制研究为主转为临床疗效评价等，腕踝针相关循证评价和机制研究逐步展开；②临床疗效研究相对较多，腕踝针运用于不同疾病的镇痛研究较多，联合药物疗法逐渐受到重视；③国外相关文献较少。

3.3 腕踝针研究热点和前沿

由关键词可视化分析可见，腕踝针及针刺的频数最多，此外为疼痛病症、关节扭伤等，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腕踝针的研究热点病症为疼痛、关节扭伤、中风等。从时区图及突显词分布图可见，腕踝针的研究从最开始研究腕踝针机制本身到在不同疾病中的应用疗效，并指出今后研究热点腕踝针在疼痛领域及护理领域的运用。国内外关于腕踝针的文献多根植于腕踝针的发源地上海。国内研究不同机构及地域间的交流很少。国外关于腕踝针的研究文献较少，几乎都是来自其发源地。

3.4 本研究的局限性

由于腕踝针相关国外研究仅纳入 Web of Science TM核心集合，未纳入其他外文数据库，可能会导致结果存在偏差和疏漏。今后结合可视化软件的发展对腕踝针的文献资料行进一步分析，从而探究此领域发展趋势和热点。

4 小结

本研究通过 CiteSpace 和 VOSviewer 软件对国内外腕踝针的研究情况进行总结分析，其结果生动直观，具有参考价值。本研究检索策略全面，中文文献涵盖了三大期刊数据库，国外文献涵盖 Web of ScienceTM核心集合，具有查全性。建議如下：①提高此领域内作者间的合作互动关系，鼓励不同地域、不同机构进行交流，逐步建立中心研究团队；②鼓励研究者加强对外合作交流；③鼓励不同机构间的合作，加强不同地域间的交流，中心机构充分发挥带动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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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2－05－05；修回日期：2023－03－02）

（本文编辑王雅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