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红梅
(河南理工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 河南 焦作 454000)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 “弘扬爱国主义精神, 必须把爱国主义教育作为永恒主题。 要深化爱国主义教育研究和爱国主义精神阐释, 不断丰富教育内容、创新教育载体、增强教育效果。”[1]随着“图像革命” 的产生, 图像已成为人们日常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 教育心理学家詹里姆·布鲁诺指出,人类记忆的60%来源于视觉实践。[2]在宏观的视觉背景下, 图像叙事借由独特的可视性、生动性、象征性等特点逐步成为爱国主义教育的重要载体。正确认识爱国主义教育图像叙事的时代价值, 纾解爱国主义教育图像叙事的现实困境, 是推动新时代爱国主义教育向纵深发展的必由之路。
图像叙事, 即利用图形和影像等图像符号叙述事件。 视觉图像具有直观、简洁和信息量大的特点, 更容易为人接受和喜爱。 运用图像叙事传递爱国主义教育内容、开展爱国主义教育活动可以弥补语言文字的缺点, 进一步强化爱国主义教育效果。
爱国主义实质上是一种与具体实践场景分离的“社会存在”, 最显著的特征就是抽象性。 新时代的爱国主义教育是党的十九大后, 以“中国梦”为核心, 以指导民众爱国行为的形成为目标开展的教育。
当前, 爱国主义教育话语常用条文、文件等具有较强权威性和政治性的话语进行表达, 以文字的形式传达爱国主义教育的观点和内容, 有利于相关单位执行。 于普通民众而言, 这种单纯的“抽象图像” 的转换难以取得理想的传播效果, 甚至会产生教条主义、生硬灌输等不良现象, 让受众因“听不懂” 而产生疲倦和抵触。 马克思认为, 在一般意义上, 意识形态除了需要理性加以把握的理论形式, 还包括幻象、信念等感性形式, 即“独特的情感、幻想、思想方式和人生观构成的整个上层建筑”[3]。 相比文字, 图像具有可视性, 更接近民众的日常生活。 图像叙事可以让人们依靠视觉感官具体感受, 并在大脑中呈现出具体的形象, 这对于将相对抽象的爱国主义教育内容具体化是有利的,可以让受众了解图像中所蕴含的爱国元素以及浓厚的家国情怀, 感悟爱国内涵并受到爱国熏陶。 例如当人们看到蓝天下迎风飘扬的五星红旗, 民族自信心和自豪感会油然而生。 5G 技术的运用和落地也为爱国主义教育提供了更广阔的空间, 通过电影、短视频等声画交融的场景, 给受众带来新鲜的感官体验。 如电影《我和我的祖国》 《长津湖》, 《人民日报》 官方视频号发布的“祝贺! 我国成功发射风云三号07 星。 点赞中国航天” 和“山东舰航母编队连日来赴台岛以东海空域开展远海战备训练”等视频, 蕴含爱国主义教育元素, 给受教育者带来了沉浸式体验。
爱国主义教育的学术话语具有很强的学理性、逻辑性和严谨性, 目的是论证爱国主义教育实施的必要性和可行性。[4]爱国主义教育需要面向各个社会群体, 高知群体、青年学生对理论性较强的内容接受度较高, 但普通民众对抽象性较强的内容接受程度低。 这就需要增强爱国主义教育话语的生动性, 将意识形态建构与感性表达形式有机结合起来, 紧扣时代脉搏。 用人民大众能够“听得懂”“易接受” 的通俗化语言开展爱国主义教育, 使其更加生动、有魅力。
传播学家麦克卢汉做过一个经典的实验, 结果表明: 相同的信息通过不同的途径传播, 传播效果存在差距。 在四组实验对比中, 电视获得了“胜利”, 而阅读居于最后。[5]这反映了电视作为图像媒介的巨大吸引力。 图像叙事的生动性符合主体的思维认知规律, 同时其作为一种可以创造的表现艺术, 能够激发主体的学习兴趣。 在实施爱国主义教育的过程中, 教育者可以将较为抽象、深奥的理论体系转化为生动形象的画面体系, 通过真实的人物、事件、场景的展现调动多种感官, 增强感染力, 图像中蕴含的爱国主义教育内容和承载的信息通过图像叙事这种立体化的方式呈现, 能够拉近爱国主义教育与受众的距离, 推动理论内容“飞入寻常百姓家”, 实现铸魂育人。 当前, 图像叙事在爱国主义教育中的运用得到越来越广泛的关注。 各个学段的新教材中关于爱国主义教育的漫画、图片等越来越多, 通过手机等媒介可观看的爱国主义教育宣传片日益增加。 另一方面, 随着虚拟现实技术的发展, VR、AR 技术也更多地应用于纪念馆、博物馆等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2022 年红旗渠元宇宙数字馆应用数字技术沉浸式展现红旗渠通水场景。全面打造“数字红旗渠”, 设置“数字演播厅”“文化剧场” “红旗渠文创展馆”, 运用动态图像创设情境, 展示红旗渠修建历程, 以沉浸式体验的方式弘扬红旗渠精神, 使爱国主义教育更具吸引力。
爱国主义教育的终极目标就是要让民众接受爱国主义教育内容并将其转化为爱国实践。 相比文本叙事, 图像叙事具有较强的渗透性, 可以有效扩大传播面, 提升爱国主义教育感召力, 达到情感动员的效果。
将爱国主义教育蕴含于图像符号之中, 运用隐喻、象征等作用机制, 可以有效激发受教育者的联想, 使他们进一步领会“画外之音”, 从“意象表征” 到“具身参与”, 产生情感共鸣。 例如浙江嘉兴南湖博物馆里面的《星火燎原》 《中流砥柱》 这两幅巨大的浮雕壁画, 给人带来一种视觉上的冲击, 能够激发观看者了解图像背后故事的兴趣, 进而生发强烈的自豪感。 在观看烈士陈祥榕英勇牺牲的视频时, 许多观众会泪流满面, 被他英勇战斗的精神和坚如磐石的理想信念感动, 激发强烈的爱国情。 2021 年10 月, 4K 全彩重制版影片《永不消逝的电波》 于全国影院公映, 这是我国首部由黑白转成彩色重新上映的电影。 影片中无数革命先辈无惧生死的气概令人动容, 成为爱国主义教育的生动教材。
近年来, 短视频快速发展, 快手、抖音、哔哩哔哩等逐渐融入人们的生活并产生较大影响。 人们通过这些平台获取信息、沟通交流。 《人民日报》、央视新闻等主流媒体也纷纷进入短视频平台, 进一步讲好中国故事、传播中国声音、展示中国形象、彰显中国力量。 图像会产生行为示范效应, 影响主体行为生成, 受众在观看视频时会不自觉地产生思考, 深化爱国主义情怀, 在遇到类似的情境时, 会产生“我在现场” 的情境还原, 按照视频形象进行行为效仿, 实现知、情、意、行的转化。 图像叙事通过图像创设情境来唤醒受众丰富的情感体验,并由此引发情感融合, 形成一种对自身价值的强烈认同。
图像叙事作为新的爱国主义教育叙事形态优势显著, 但爱国主义教育图像叙事也面临娱乐化、碎片化、主体素养匮乏等现实困境, 阻碍了爱国主义教育效果的提升。
2023 年3 月2 日, 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 在京发布第51 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 (以下简称《报告》 )。 《报告》显示, 截至2022 年12 月, 我国网民规模达10.67亿, 较2021 年12 月增长3549 万, 互联网普及率达75.6%。 随着互联网的普及, 网民规模的不断扩大, 图像成为人们日常生活中越来越重要的组成部分, 但同时滋生了娱乐至死的文化生态, 与爱国主义教育的政治性矛盾。
传播学理论认为, 媒介特性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人们的媒介行为。 在文字语言占据主导的印刷文化时代, 人们在文字中学习英雄事迹, 感受爱国主义情怀, 产生强烈的爱国主义情感, 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念。 在当今“后真相” 时代, 有图未必有真相, 有的图像有很强的视觉冲击力, 但可能是断章取义的结果。 网络空间中的图像虽然能够“化繁为简”, 但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其“表意功能”。美国著名媒体文化研究者和批评家尼尔·波兹曼认为“电视时代” 让世界看见了赫胥黎预见的未来—— “文化成为一场滑稽戏”。[6]当前, 形形色色的图片出现在人们面前, 图像叙事成为炙手可热的叙事方式, 但不可避免地导致了“信息茧房” “回音壁” 等效应。 人们可能会在视觉层面的狂欢中迷失自我, 过度沉迷于虚假美好的视觉盛宴导致思维能力下降, 对图像不加区分和辨别, 选择性地忽略爱国主义教育话语, 甚至对一些篡改历史、企图消解主流意识形态、戏谑爱国主义的图像信以为真, 长期处在娱乐狂欢中会对价值信仰体系造成冲击, 解构爱国主义教育, 削弱政治认同, 导致理性褪色、道德滑坡、责任退化。 我们可以看到, 网络平台上的“慰安妇” 表情包、“美化李鸿章” “侮辱英烈” 的暴力漫画、“恶搞屈原” 涂鸦等故意抹黑民族英雄、美化反面历史人物的图片渗透着对爱国主义教育内容的负面解读, 他们用张冠李戴、污名化的图像企图获取网民关注, 原有红色经典的严肃性、权威性消失殆尽, 应当引起高度警惕, 避免爱国主义教育走向泛图像化的极端。
爱国主义教育具有理论与实践、历史与现实的逻辑统一性, 既有严格的逻辑性, 又有完整的体系。 在进行爱国主义教育时必须有整体的思维, 确保价值观体系的系统性、逻辑性和完整性。 在现代社会, 人们的生活节奏不断加快, 缺乏连续的学习时间, 而图像时代的海量信息正好满足了人们在有限的时间和精力下, 快速获得想要的信息的需要。但是随着图像的剪辑、复制和拼贴等技术的进步,图像的碎片化程度不断提高, 特别是以“短平快”为特征的短视频、微电影、表情包等为代表的图像形态, 加剧了图像叙事的碎片化。 碎片化的图像将完整的理论体系割裂, 肢解了整体性的价值建构,遮蔽了爱国主义教育的系统性。
图像叙事“碎片化” 学习与爱国主义教育系统性之间的矛盾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一方面, 爱国主义教育文本语言寓意深厚、具有较强的系统性, 相比之下, 图像叙事以模块化的形式呈现, 且不同模块的图像内容、结构、风格各不相同, 导致叙事无法产生勾连, 当一组蕴含不同信息的图像出现在受众面前, 人们的注意力会在不同的图像之间跳转且拘泥于浏览式感官体验, 只看到图像表层“有意思” 而忽视图像本身蕴含的更为真实的信息和更深刻的价值内涵, 不利于产生抽象、辩证的逻辑思维, 难以建构完整的叙事体系。 另一方面, 因年龄、文化程度、价值取向等不同, 受众往往会对同一图像进行不同程度的“解码” “编码”, 产生不同的理解, 从而形成“非一致性” 的价值导向,且这些理解难以被统一起来形成共识。 当然, 还存在部分受众过度关注一些拼凑整合、无中生有的图像, 这就造成爱国主义教育图像叙事可能变成与实际情境脱节的碎片化图像, 削减爱国主义教育图像的生存空间。 就大学阶段必修的四门思想政治理论课而言, 虽然每门课程有不同的侧重点, 但是其中的内容是一脉相承的, 共同构成了完整的爱国主义教育体系。 然而在图像时代的大环境下, 学生非常容易受网络图像的影响, 从而导致爱国主义教育内容的割裂, 破坏了价值体系的内在逻辑, 遮蔽了学生对爱国主义的整体性认识, 难以形成持续的教育效果。
图像叙事的成效, 很大程度上受图像叙事主体的影响, 这对图像叙事主体素养提出了严峻的考验。 当前, 图像叙事主体作为爱国主义教育的实施方, 挖掘、筛选、运用和解读图像素材的能力同爱国主义教育需要之间尚存在不小的差距。
图像符号“打破了文字符号系统塑造出来的信息隔离”[7], 由看图人自己对信息进行解释, 在一个“虚拟的群体空间” 里叙述、抒情。 当前,思政课教师作为爱国主义教育的主体, 对图像时代的来临有些措手不及。 在爱国主义教育中, 图像叙事的内容既是教育者对教育内容的筛选与阐释, 又是教育者自身经历与主观意愿的叠加。 从实际情况来看, 西方资本主义对我们的思想渗透从来没有停止过, 图像承载的信息鱼龙混杂。 一方面, 部分教师不能做好爱国主义教育图像的“把关人” 和“守门员”, 有些图像不仅不会使学生加深对教学内容的理解, 还会弱化原本的价值内涵。 另一方面, 教师在对与爱国主义教育内容匹配的图像进行叙事时, 难以处理好真实景观与虚构图像的关系,不能挖掘图像背后的意义、对图像进行深层次的解读。 作为接受爱国主义教育主体的“00 后”, 喜爱新的传播介质, 但由于理论水平和社会经验的不足, 极易困囿在纷繁复杂的图像场域中, 受到图像及其背后包含的错误意识形态的干扰。 以上情形的出现对图像叙事主体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需要进一步增强图像筛选的能力, 提升视觉素养和读图水平, 选择与教学内容匹配的优质图像并对其蕴含的价值进行深层次解读。
图像叙事是一柄双刃剑, 如何进一步体现图像叙事在爱国主义教育中的正面价值, 需要从以下三个方面入手。
在21 世纪的今天, 图像成为信息的重要传播载体, 各种视频、图形、广告、漫画等充斥人们的生活, 在便捷地实现信息传播、交流与共享的同时, 使得目前的叙事环境更加复杂。 如何防止图像携带错误思潮侵入, 决定着爱国主义教育能否顺利进行。 因此, 应加强防范治理, 强化图像叙事价值引领。
1. 完善图像媒介法律法规
法律是一种强制力量, 它对传播不实信息的行为有“硬” 的限制, 对破坏国家形象、侵犯人权等行为进行严厉打击, 对国家与公民的信息安全与个人隐私进行保护。 如今的互联网平台涵盖各个层次的群体, 青少年在网络用户中占比很大且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尚未定型, 网络新媒体已经成为主流意识形态传播的重要阵地。 目前, 网络新媒体的监督、管理和控制体系尚不健全, 一些不良思想的传播甚至未能找到源头。 因此, 有必要进一步对图像媒体的法律法规进行完善。 要构建起图像制作、传播、评估等全链条的制度体系, 强化社会责任, 加强对电视剧、影视作品的信息审查和监督,建立健全违规惩戒机制, 加强对网络媒体的监督,避免媒体环境的娱乐化削弱爱国主义教育图像叙事的正向价值。 此外, 要鼓励广大网民参与监督和管理, 敢于提出意见和建议, 形成人人参与网络空间建设的良好氛围。 净化图像传播空间, 确保图像叙事发挥更大的价值引领作用。
2. 加强视觉信息监管技术的研究与运用
人工监测互联网图像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 视觉信息监管技术算法先进、省时省力, 可以有效弥补人力监管的不足。 因此, 要选取一批数字化素养较高的人才成立研究部门, 加大视觉信息监管技术的研发力度, 充分利用国内外最新研究成果, 运用好人工智能, 建立完备的信息监测、筛选、过滤体系, 对图像信息进行动态监管。 当互联网平台出现包含资本主义意识形态、戏谑和抹黑民族英雄等不利于实施爱国主义教育的图像、视频时, 第一时间将其监测并过滤, 阻断错误内容的传播链, 用技术为爱国主义教育图像叙事保驾护航。
图像叙事素养是指图像时代理解和运用图像的能力, 是一种最基础且最重要的能力。 当前大众图像叙事素养的局限性使爱国主义教育图像叙事的作用受到了削弱, 应加强教育培训, 提升大众图像叙事素养。
1. 提升教育者图像叙事素养
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指出, “办好思想政治理论课关键在教师, 关键在发挥教师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8]。 爱国主义教育是一个庞大而系统的工程,需要在对时代背景深刻理解和对教育发展规律深刻把握的基础上, 培养一批专业化、高素质、创新型教育工作者来推动。 提升教育者图像叙事素养, 要求进一步加强教育培训。
(1) 要培养教育者的“选图” 能力。 其一,图像的选择要符合学生的认知习惯, 生动形象, 有较强的亲和力。 其二, 要选择蕴含主流意识形态、具有正能量、能达到爱国主义教育效果的图像。
(2) 要培养教育者的“读图” 能力。 “读图”能力决定着教育者能否从图像中提取有效信息, 这就需要教育者提升科学文化素质和辩证思维能力,掌握理论知识, 开阔眼界。 与此同时, 要突破思维的局限, 善于运用联系、发展的辩证唯物主义方法对当前的图像传播进行理性认识, 要敢于批判、否定错误的图像信息。
(3) 要培养教育者的“解图” 能力。 图像的意义通常在于教育者对它的诠释, 教育者在解图过程中要挖掘图像背后包含的爱国主义意蕴, 牢牢掌握价值赋予的主动权, 避免娱乐性的、不真实的信息遮蔽有意义的图像表达, 避免受众沉迷于视觉的快感而忽视图像背后的价值意义。
2. 提升受教育者图像叙事素养
(1) 受教育者应尽快提升知识素养和“识图”技巧。 受教育者要加强对美学、图像学、叙事学等方面知识的学习, 丰富知识, 学会对图像信息进行筛选整合, 加强对图像真实性的辨别, 提升对负面图像的抵抗力, 不盲目从众。
(2) 提升受教育者对图像的批判解读能力。要提高批判性思维能力, 运用现有的知识, 正确理解图像蕴含的价值, 分析其背后的价值立场和观点, 既要理解其华丽外表下的“能指”, 又要理解其背后隐藏的“所指”。
(3) 合理使用图像, 杜绝过度依赖图像而免于思考、滋生惰性。 要从自身做起, 阻断不良图像的传播链。
在爱国主义教育图像叙事中, 爱国主义教育主体和受教育者不能仅仅被动接受图像, 要积极创造具有正面意义的图像, 将时代元素、优秀传统文化等融入图像, 从而创造出既能满足需求, 又蕴含爱国主义教育内容的图像, 使受众在无形中内化爱国主义教育内容。
图像叙事如何使图像呈现完整的故事情节, 引导受众达成认同并转化成自己的行为, 需要加强改革创新, 优化图像叙事的话语表达。
1. 建立图像叙事与文本叙事相结合的话语体系
“图文并存” 是我国自古以来就存在的表达方式, 当今社会, 图像叙事虽然在叙事形态中具有相对的优势, 但是不能否认文字叙事的叙事价值。 两者都是符号话语表达的核心因素, 互补共生。 列宁曾对怎样运用图像进行思考, 他提出“不仅要放映电影, 也要放映有宣传意义并附有适当文字说明的照片”[9]。 这表明了图像与文字相互补充的重要性。 文本是一种理论化、抽象化的语言, 它可以给意象赋予固定表达效果, 使意象的含义趋于固定,从而避免叙事上的偏差。 图像具有高度的直观性和生动性, 能够扩大受众的想象空间, 引发思考。“最强有力、含义最丰富、从文化角度讲最重要的信息, 往往都是由文字和图片共同传达的, 二者缺一不可。”[2]图像叙事的“表象化”“娱乐化”“碎片化” 等弊端往往会使叙事浮于表面, 缺乏逻辑分析, 给受众带来审美疲劳, 割裂叙事的系统性。 需要将图像叙事与文本叙事有机结合, 让理论话语对图像话语进行补充和升华, 在“图文并茂”中达到爱国主义教育效果。
2. 优化静态图像与动态图像相结合的话语表达
数字化时代, 图像资源由原来静态的、单维的向动态的、多维的方向发展。 爱国主义教育图像叙事是静态与动态并存的形态。 静态图像主要包括照片、绘画等, 是对某一固定情境的再现与还原, 包含照片和绘画背后承载的故事, 人们通过静态图像可以快速获取信息, 但一幅幅图像缺乏连贯性, 难以形成完整的叙事符号链。 动态图像叙事包括电视剧、电影、短视频等, 可以将不同时空的人和物同时进行展示, 具有更丰富的视听元素与空间层次,生动直观, 叙事完整性强。 静态图像与动态图像在许多情况下能够实现叙事功能的互补, 教育者应建构静态图像与动态图像相结合的话语体系。 在课堂教学中, 教育者可围绕“神舟” 系列这一热门话题开展爱国主义教育图像叙事, 并对我国在载人航天方面取得长足进步的深层原因进行剖析。 将静态的神舟系列发射图片与动态短视频结合, 让受教育者在“身临其境” 中实现与历史和他人的对话,在“润物细无声” 中引发情感共鸣, 达到爱国主义教育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