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长科研创新领导力量表的开发及信效度检验

马珂珂 郭丽娜 董小方 杨彩侠 郭园丽

Abstract  Objective：To develop a scientific innovation leadership scale for head nurses and test its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Methods：Based on the five forces model of leadership，an item pool was constructed through the literature review，qualitative interviews，and brainstorming.The items' contents were screened and revised through Delphi expert consultation， pre?investigation，and item analysis methods，and the official scale version was formed.A total of 246 nurses were surveyed to analyze the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 of the scale.Results：The scientific innovation leadership scale for head nurses was formed with 5 dimensions and 15 items.The Cronbach's α coefficient of the total scale was 0.976，the half?reliability was 0.942，the test?retest reliability was 0.927，and the content validity was 0.923.Conclusions：The formed scientific research innovation leadership scale for head nurses in this study had good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which was suitable for measuring head nurses' scientific research innovation leadership.

Keywords  head nurse； nursing management； scientific research； innovation； leadership； scale development； reliability； validity

摘要  目的：开发护士长科研创新领导力量表并检验其信效度。方法：以领导力五力模型为理论基础，通过文献回顾、质性访谈、头脑风暴法构建条目池。通过德尔菲专家函询、预调查及项目分析法筛查并修订条目内容，形成正式版量表，对246名护士进行问卷调查，分析量表的信效度。结果：形成了5个维度、15个条目的护士长科研创新领导力量表，总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76，折半信度为0.942，重测信度为0.927，内容效度为0.923。结论：本研究形成的护士长科研创新领导力量表具有良好的信效度，适用于护士长科研创新领导力的测量。

关键词  护士长；护理管理；科研；创新；领导力；量表开发；信度；效度

doi：10.12102/j.issn.1009-6493.2023.08.010

科研创新是护理学科发展的动力，能够提高临床护理质量、减少病人并发症、缩短病人住院时间[1?2]。近年来，护士群体学历层次不断提高，2018年统计显示，硕士及以上学历的注册护士数为8 000人[3]。张薛晴等[4]报道，2020年我国本科及以上学历的护士占30%。目前，我国临床护士科研能力一般，创新成果及产品较少[5?6]，且高学历护士有较高的离职倾向[7]，不能充分发挥其在护理科研创新中的优势。研究表明，领导力对护士创新想法的产生及实现有重要影响[8?9]。汪晖等[10?11]开发的护士长领导力量表中仅有2个条目对护士长的创新能力进行评价[10?11]，不能准确评估护士长的科研创新领导力。因此，本研究以“领导力五力模型”[12]为理论依据，从前瞻力、感召力、影响力、决断力和控制力5个维度进行量表的构建及评价，开发用于测量护士长科研创新领导力的量表，以期为医院测评及培训护士长科研与创新领导力提供评估及评价工具。

1  量表初稿的编制

1.1 条目池构建

1.1.1 文献分析 以护士长领导力（nursing leadership）、创新领导力（innovation leadership）、科研领导力（research leadership）、学术领导力（academic leadership）、五力模型（Five Forces Model）等为检索词，检索万方、知网、PubMed、Web of Science等数据库，阅读相关文献，参考现有护士长领导力测评量表，初步构建量表条目池。

1.1.2 质性访谈 采用目的抽样法，选取各学历层次（护理学博士、硕士、学士及专科学历）的临床护士及医院护理管理人员（包括护理部主任、副主任及科护士长、护士长）进行半结构化质性访谈，以访谈结果达到信息饱和为止，本研究共访谈9名临床护士和12名护理管理人员。访谈前将领导力五力模型[12]相关文献发给被访谈者，促进其对“五力”的理解。临床护士的访谈提纲：①请您针对护士长科研领导力中的“五力”（前瞻力、感召力、影响力、决断力和控制力）谈谈您的理解和需求。②您科护士长对您科研与创新活动的开展有什么影响？③护士长的哪些特征會影响您的科研创新行为？④您觉得护士长在推动科室护理科研与创新中还需具备哪些要素？护理管理者的访谈提纲：①请您针对护士长科研领导力中的“五力”（前瞻力、感召力、影响力、决断力和控制力）谈谈您的理解和期望；②您认为护士长的哪些特征会影响护士的科研创新行为？③您认为护士长还需具备哪些能力才能领导临床护士开展高质量的护理科研与创新活动？请具体分析。访谈结束后24 h内对语音资料进行转录，使用Colaizzi七步分析法[13]对访谈内容进行分析，根据分析结果完善条目池内容。

1.1.3 头脑风暴 组织6名河南省某三级医院的临床护理管理专家和2名河南省某高等院校管理学院的专家开展头脑风暴，根据专家意见进一步修改、完善条目池内容，形成5个维度、39个条目的护士长科研与创新领导力评估量表初稿。

1.2 专家函询 使用邮件函询的方式邀请相关领域的20名专家对量表初稿进行评定。专家选取标准：①具有5年以上护理管理或管理学、心理学领域的工作经验；②本科及以上学历；③了解本研究内容且同意参与2轮专家函询。专家采用Likert 5级评分法对每个条目的重要性评价，1分代表“非常不重要”，5分代表“非常重要”，函询问卷中请专家自评其对量表内容的熟悉程度及判断依据。以条目重要性得分<4分、变异系数≥0.25作为删除的标准[14]，形成初始量表。内容效度的评价也根据专家函询结果进行评价。

1.3 小样本预调查 为使量表条目简单易懂，抽取临床护士作为调查对象，指导护士进行问卷填写，收集护士意见，对量表条目进行进一步的修订、完善。

1.4 再次预调查及项目分析 2021年11月10日—2021年11月20日抽取我院10个科室的护士进行问卷发放，以进一步筛选条目并进行量表调试。纳入标准：①注册护士；②临床护理工作岗位或护理科研岗位；③在我院工作2年及以上者。排除标准：①轮转期间的护士；②被其他科室借调的护士。问卷回收后采用临界比值法、相关系数分析法、Cronbach's α系数分析法、因子分析法进行初步分析，结合条目实际意义，组织小组会议讨论分析结果，对量表进行修订完善，形成护士长科研创新领导力量表正式测试版。

2  量表的信效度检验

2.1 研究对象 在河南省郑州市的2所三级医院和2所二级医院进行样本抽取。研究者与4所医院护理部干事取得联系后，获取该医院临床科室名单，使用电脑产生的随机数随机抽取每所医院的5个科室，邀请被抽取科室的所有符合标准的护士参与调查。

2.2 研究工具 调查问卷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为护士一般资料，包括护士的性别、年龄、职务、职称、学历、工作年限，被评价护士长的性别、年龄、学历职称及护士长担任管理岗位的年限；第二部分为护士长科研创新领导力量表正式测试版，包含5个维度、15个条目。

2.3 资料收集方法 以电子问卷的形式将调查问卷发送给被抽取科室的所有护士。所有题项均设置为必答项。电子问卷开放时间为2021年12月5日09：00至2021年12月8日22：00。问卷收集2周后抽取30名护士再次填写问卷用于计算量表重测信度。问卷收集后研究人员对问卷质量进行检查，删除选项全部相同的答卷。

2.4 信度及效度检验 计算量表各维度及总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折半信度（Guttman Split?Half系数）及重测信度评价量表的信度。根据专家评分情况计算各条目的内容效度。采用探索性因子分析计算量表的结构效度。

3  结果

3.1 量表条目池构建及专家函询结果 通过文献回顾、质性访谈及研究小组头脑风暴初步形成包含39个条目的量表初稿。邀请来自河南省、湖南省、山西省、广东省等6个省市的20名专家对量表初稿进行评价，其中护理管理专家18人，管理学专家1人，心理学专家1人；具有正高级职称的专家14人，副高级职称的专家6名；博士11人，硕士8人，学士1人；工作年限10～41年。共进行了2轮专家函询，问卷回收率分别为95%和100%，专家权威系数为0.79～0.92，2轮专家函询的肯德尔和谐系数分别为0.294和0.313（均P<0.01），专家一致性较好。第1轮专家函询共增加3个条目，删除12个条目，并对部分条目的表达进行了修改，如将“护士长关注护理学科发展的大趋势及新动态”改为“护士长会向护士传达本学科最新研究动态与成果”；将“护士长重视科室护理科研创新工作”改为“护士长在推动科室护理科研创新工作上花费时间和精力”。第2轮函询未增减条目，合并3个条目，修改2个条目，如将“护士长会为护士开展创新活动提供充足的时间”改为“护士长会为护士开展科研与创新活动安排适当的时间”。2轮专家函询结束后形成包含5个维度、28个条目的量表。

3.2 小样本预调查结果 小样本预调查征集参与者的意见后，对量表部分条目的选项表述进行修改，原量表按照Likert 5级评分法进行评分，0分、1分、2分、3分、4分分别代表非常不同意、比较不同意、不确定、比较同意、非常同意，小样本预调查过程中，有研究对象提出建议：“部分条目同意程度不能准确反映护士长领导力强弱程度”，如“护士长会组织护士进行护理科研创新知识和技能培训”条目中，若选择非常同意，仅表示护士长会组织进行科研培训，但其组织频率不能准确反映，因此不能调查出其科研培训的投入力度，鉴于此，将该条目选项改为每年1次、每6个月1次、每3个月1次、每月1次、每周1次，并注明“若不是规律性的培训，则选择全年培训总次数最接近的选项”。此外，部分条目将选项表述改为从不、偶尔、有时候、大部分时候、总是，修改条目仍按照Likert 5级评分法进行评分。

3.3 项目分析结果 再次预调查共纳入研究对象146人，对包含5个维度、28个条目的量表进行分析，结果显示有3个条目不能同时满足至少3个筛选指标，予以删除，3个条目分别为“护士长注重对护士护理科研创新能力的培養”“护士长在科研创新活动中把集体利益放在个人利益之前”“护士长与护士之间除了上下级关系，还存在其他良好关系，如朋友、师生等”，此外，删除10个多重载荷且不同维度载荷系数相近的条目，包括“护士长有丰富的临床科研创新经验”“护士长在科研创新活动中能够与护士同甘共苦”等条目。最终形成包括15个条目的护士长科研创新领导力量表，各条目的专家评分均分>4分、变异系数<0.25。见表1。

3.4 信效度检验

3.4.1 纳入研究对象的一般资料 共纳入临床护士246人，其中男15人，女231人；年龄（33.36±6.24）岁；初级职称86人，中级职称158人，副高级职称2人；专科及以下学历37人，本科191人，硕士及以上18人；工作年限为2～18年；护士长均为女性；主管护师128人，副主任护师118人；护士长年龄34～53岁；从事管理岗位工作2～30年。

3.4.2 量表的信度 总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76，各维度的Cronbach's系数分别为0.905，0.897，0.963，0.964，0.885。总量表的折半信度为0.942，各维度折半信度分别为0.844，0.870，0.922，0.928，0.780。量表5个维度重测信度为0.894～0.953，总量表的重测信度为0.927。

3.4.3 量表的效度

3.4.3.1 内容效度 各条目的内容效度为0.801～1.000，总量表的内容效度为0.923。

3.4.3.2 结构效度 KMO值为0.931，Bartlett's球形检验近似χ?值为3 063.285（P<0.001），表明适合进行因子分析[15]。因子分析得出，15个条目归属于4个因子，其中条目C1～C3和D1～D3同归属于因子3，因子载荷均>0.4，各条目共同度为0.775～0.958，4个因子的方差解释率分别为31.805%、18.313%、18.099%、11.863%，旋转后累积方差解释率为77.879%，但该量表是基于领导力五力模型构建，条目C1～C3反映了护士长的科研创新影响力，而D1～D3反映了护士长的科研创新决断力，条目经专家函询内容效度良好，因此虽然探索性因子分析结果两个维度的条目归属于同一因子，经研究小组讨论，依然按照理论框架将其划分为影响力和决断力。根据领导力五力模型将4个因子分别命名为前瞻力、感召力、影响力和决断力、控制力，对于项目分析后未删除的多重载荷的因子，经研究小组邀请相关专家讨论后决定仍归属于原维度，具体见表2。

4  讨论

4.1 护士长科研创新领导力量表具有科学性 本研究基于领导力五力模型的内涵构建了5个维度、15个条目的护士长科研创新领导力量表。量表条目池的构建采用文献回顾、半结构化质性访谈及头脑风暴的方法，根据护士长科研创新领导力在前瞻力、感召力、影响力、决断力、控制力的具体内涵制定条目内容，能够保证量表内容的全面性及科学性，弥补了以往护士长领导力量表不能全面测量科研创新方面领导力的不足[10?11，16]。本量表经过2轮德尔菲专家函询，邀请来自河南省、湖南省、山西省、广东省等6个省市的20名专家对量表进行评价，涉及护理学、管理学及心理学领域，在管理及相关领域均有5年以上工作经验，专家权威性较好，能够保证量表在内容上的科学性。在预调查阶段广泛收集调查对象的意见，对量表条目及评价选项的表述进行了反复推敲及修改，能够保证条目内容易懂、精准、无歧义。本研究在小样本预调查后采用多种方法进行条目筛选，可以保证量表具有较好的区分性和同质性。因此，本量表具备较好的科学性。

4.2 护士长科研创新领导力量表具有良好的信效度 本研究所构建的护士长科研创新领导力量表总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76，折半信度为0.942，各维度的Cronbach's系数分别为0.905，0.897，0.963，0.964，0.885，各维度折半信度分別为0.844，0.870，0.922，0.928，0.780。信度系数均>0.7，说明量表各条目具有较好的同质性和内部一致性[17]。使用内容效度和结构效度反映护士长科研创新领导力的效度。各条目的内容效度为0.801～1.000，总量表的内容效度为0.923，说明专家认为本量表条目可以较好地代表护士长科研创新领导力的内涵[18]。本量表KMO值为0.931，Bartlett's球形检验近似χ?值为3 063.285（P<0.001），15个条目的因子载荷均大于0.4，各条目共同度为0.775～0.958，4个因子旋转后累积方差解释率为77.879%，说明量表结构效度较好。

5  小结

护士长领导力会对护士的行为产生较大影响。目前，国内外尚未检索到测量护士长科研创新领导力的量表，无法进一步研究护士长科研创新领导力水平及其对护士科研创新行为的影响。本研究基于领导力五力模型，采用标准化的量表研制流程及测试方法进行护士长科研创新领导力量表的开发，形成的量表具有良好的信效度，能够有效测量护士长科研创新领导力，为今后该方向的深入研究打下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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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2-05-27；修回日期：2023-01-28）

（本文编辑 张建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