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潇
摘要:本文首先分析了乡村振兴背景下社会工作介入社区治理的有关概念;其次以实现农村社会工作价值的实践场域、农村社会工作价值实现的本土进路探究出乡村振兴过程中农村社会工作的价值实现路径;最后明确提出了乡村振兴背景下社会工作介入社区治理措施,其中包括围绕“生计、生态、生力、生活、生命”五大方面;围绕“微治理”的现实进路等,以供参考。
关键词:社会工作;乡村振兴;介入措施;社区治理
农村是国家政治生活中的重要领域,其中乡村振兴需要一种行之有效的管理措施与社会治理办法。目前,农村社会的治理还存在着许多的问题,需要进一步完善和提高农村的治理水平。而社会工作的观念与作用及其内涵、目标与农村社区治理高度吻合,为此应确保社会工作可介入到农村社区治理中来。针对这一需求,下述通过提出社会工作介入乡村治理的具体举措,以期达到完善乡村治理体系、增强乡村治理能力的最终效果。
一、乡村振兴背景下社会工作介入社区治理的有关概念
(一)社会工作介入乡村治理必要性
从社会工作参与到农村治理中来看,学界普遍认为各地都有必要让社会工作的力量参与到农村的治理中去。在此过程中,可将社会工作可以融入农村社会管理、服务和福利制度,以此有效地促进资源整合,促进政府和民间社会组织的多元参与。同时,社会工作是我国构建科学、高效的社会管理体系的必由之路。在这个领域中,应达到补短板的介入效果。
(二)社会工作介入乡村治理的路径与模式
从社会工作在农村治理中的作用进行分析,其介入乡村治理的路径与模式较为关键。在此过程中,可以从三个方面进行:专业团队分配多元化机制、政社合作交流机制、本地人才培育与整合机制。同时,农村建设也可以从资本结构、财政实力等角度进行。
(三)社会工作介入乡村治理的地方实践
经过多年的探索,我国农村社区工作的“绿耕模式”“珠海模式” 已经逐步成型。其中,广东绿耕社会工作发展中心立足于云南省平寨乡,其在农村基层开展了一系列的社工工作,也构建了以城乡一体化、公平贸易为基础的扶贫新格局;广东省珠海市在“幸福村居” 建设中融入了社会工作,同时,还通过对农村留守人口的服务、农民工的社会融合服务、社区资源的整合开发、社区发展等方面的服务,提高了农村社会公共服务的质量和参与程度。
二、乡村振兴过程中农村社会工作的价值实现路径
(一)实现农村社会工作价值的实践场域
从情景角度来看,乡村社会工作的实践主要可从以下两个方面进行考虑:其一,农村社区工作与城市社区工作相比,具有更强的环境意识。在城市中,人们的日常活动空间与时间是比较清晰的;农村居民日常生活的时间和空间其特点为延展、分散、非结构性。为此,社会工作者一旦进入农村,则会进入到分散的、可持续的乡村环境中,而社工则需要融入到环境中,并且应在此基础上,正确处理自己与环境之间的关系,使其能够更好地进行农村社会工作;其二,目前,一些学者在研究社会工作问题时,也曾使用过“情境” 这一概念。我国学者所提出的社会工作的性质为处境化,并且将我国社会工作定义为一条可持续性发展的服务道路。为此,在农村社会工作的实际情况中,其情境因素包括但不限于以下几个方面:第一,包括社会工作者、农村居民、其他利益相关者等;第二,具体的时空结构,如生产时空、生活时空,其实就乡村社会来说,生产与生活的时空常常重叠,界限模糊不清;第三,文化因素包括语言规则、日常生产生活规则、正式制度等;第四,关系,包含不同的存在与不存在的联系;第五,持续的行为和交互,是指各种行为主体的生产、生活活动以及与其他势力的相互作用。
(二)农村社会工作价值实现的本土进路
首先,基于农村社会工作介入途径,在这种情况下,以什么样的身份和态度进入较为关键。在此,社工要把自己当成环境的学习者,而不是干预者。同时,社会工作者应该避免把问题带入环境,因为这很可能会夸大乡村社区中所存在的具体问题,从而影响其对农村社区治理的正确判断。作为一名学习者,社工应该保持对“未知的世界和知识” 的好奇心和探索精神,其需要明确认识到,农村社会的形成与其具体的物理环境、历史环境、社会文化环境、生活方式有关;尽管预先知道了某个农村的基本情况,但也不得进行妄自猜测,因为目前所获得的文字资料与实际情况存在的差异较大。
其次,在对农村环境因素进行识别和解读的过程中,社会工作者必须对职业与环境之间的关系进行初步的思考,其自身需具备反思意识。若没有反思意识,当社会工作者遇到环境因素时,很有可能会出现坚持专业性而并非当下情境,甚至完全陷入情境而忽略专业性的情况。
最后,社会工作者与乡村环境因素之间的联系,并非放弃其职业性质,而是寻找专业知识和环境知识之间的结合点。当然,在乡村环境中渗透社会工作的价值观念和技术方法是一个长期的、持续的过程。在此阶段,社工必须建立起反思意识,以此为以后的工作打下坚实的基础。
三、乡村振兴背景下社会工作介入社区治理措施
(一)围绕“生计、生态、生力、生活”四大方面展开
1.生计
“生计” 有两个方面:一是生产;二是商业。在此,社会工作者作为资源链接者,其在帮助村庄吸引、服务和留住人才方面起着关键的作用。首先,社工可对社区现有的人力资源和各行业的需求进行系统的评价,并以“线上+线下” 的形式将人才引入当地;其次,社工可通过对外来者的需求进行评价,将合适的工作岗位连接起来,以此满足双方的双向选择,从而达到精准的定向就业;再次,社会工作人员需要对新来的村民进行及时的工作帮扶。如在青少年中,有时会出现精神上的疲乏,社会工作者可以充分利用其朋辈群体的作用,对其进行心理辅导、情感辅导。同时,社工还需结合当地的實际情况,并针对青少年的文化娱乐需要,与村委及乡伴团体进行多次沟通,取得一致意见后,在当地文体活动室,配备乒乓球、台球等运动设备,进而为青少年提供全天候的休闲娱乐;最后,因“产业兴旺” 的提出,社工还需将最切合实际的民生发展作为社会工作介入乡村振兴的
第一要务。[1]
2.生态
“生态” 是指社区工作在实现绿色、环保、可持续发展的过程中,与实现“生态宜居” 相一致。社工为政府、团体和村民间建立了沟通的桥梁。作为一个政策的拥护者,需坚持以绿色发展为目标,推进地方政府的环保政策落实。例如,针对早期遗留的水体、尾气、噪音等污染问题,社工应当持续提倡村民组织义工,定期进行生活垃圾的清理和环保工作。社工应积极组织环保专家到乡村进行综合整治,并推行环保计划,确保江南民俗风景得以拓展与提升,充分发挥“山水乡愁” 的自然境界,使“看得清山,看得清水” 成为乡村旅游的新亮点。在这个过程中,社会工作者扮演着环保教育工作者的角色,为此应将环境保护的理念融入到村民的心中,使人人都有环保意识,使其自觉地参与到環境保护中来,没有外部的行政干预,即可实现人人有责、人人尽责的生态治理效果。[2]
3.生力
“生力” 的内涵是农村治理要有生命力,它需要在乡村治理中发挥积极的作用,并突出协作和培育的作用。通过对村民自治组织的培育,使其在社区内实现政府的外部支持与社区内部的增强。如在调查过程中社工发现,村民们对目前的村规民约和村规制有不同意见,同时也表明了对农村基层自治组织的意愿。为此社工应明确村民参与自治组织的作用,并适当参考村民所提出的意见,进而完善其治理制度。
社工以村民为对象,需定期进行社区教育,以实现“自治、法治、德治” 的“三治” 效果,在此过程中可在自治的基础上,推行众人的事情众人商量。其中,村民自治委员会和道德评议委员会在村民自治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为此,必须在法制的支持下,根据市场经济法律和法规,培育和发展经营主体。并以德治为先导,培育和形成“诚信”“乡贤” 文化,形成“守望相助”“淳朴” 的“文明乡风”。可以说,就“生力” 而言,社工是平台的建设者、矛盾的协调者、社区教育者,其既能深入挖掘基层资源,又能为群众提供建设性意见,还可减少被边缘化、被相对剥夺的感觉,在此过程中可真正促进从纵向管理到协作管理的转变。[3]
4.生活
以社区意识为先决条件和目的,创造“生活”,引导和推动社区居民积极参与,培育公共精神;在此基础上,形成地域烙印与地域精神,从而使社区的自我凝聚力、归属感得以塑造成型。在这一阶段,需要关注的是,“生活” 要满足人们对美好生活的需要,其中基于乡村振兴大背景,其生活富裕与其背景建设要求并不相悖,这里的“富裕” 指的是物质上的富足、精神上的富足。例如,农村以农民、务工、务商等多种形式并存,而职业结构的分化也进一步推动了农民收入结构的转变,农民人均年收入达到了60000元,实现了从“生存” 向“生活” 的转变。[4]
(二)围绕“微治理”的现实进路
1.主体介入:破解“无主体境” 困局
社工作为农村“微治理” 中的主要主体,社会工作者和社会工作组织可以通过下列途径参与农村社区的社会治理:
第一,直接(自足)介入。社工和社工组织需致力于解决村民生活中存在的危机、灾难及其日常生活问题,并以“助人自助” 为核心的社会工作价值观为指导,积极参与社会工作。
第二,协同介入。社会工作者和其他社会团体合作,需共同完成社会工作。社会工作组织以政府购买服务为手段,以获取财政资助,并进行助人。近几年,随着国家经济体制的转型,政府公共事业从传统的“直接供给” 转向“间接供给”,可以说政府采购公共服务,即所谓的“发包”,已逐步形成了一种规范,而社会工作组织则通过“发包” 的方式来寻找机会,在为其村民提供服务的过程中,社工可使其获得“依赖性发展”。
第三,与市场主体协同。在市场经济逐步走向良性发展的今天,企业为了在社会上树立良好的形象,使其获得社会声誉,也在积极承担着社会责任,开展了社会福利事业。尽管这些企业都拥有丰富的营销经验,但是,在公共事业运作上,却存在着明显的专业化运作不足等问题。因此,为将其落地生根,企业需积极寻求与有声望的社会工作组织,并与其达成合作。可以说,以上所提出的举措一经实施,将极大地缓解农村“微治理” 中存在的“无主体境” 问题,从而促进社工在农村社区中的介入治理效果。[5]
2.方法介入:重建日常生活
社区工作在农村“微治理” 中的渗透,需要以社区工作者以及社区组织的所有成员为工作对象,一是深入农村,了解其与外部连接的关系,并了解其社会需要,从而防止其被边缘化,使其与广泛的社会资源相连接,提高其社会资本,以适应社区发展的需求;二是通过对农村居民进行重组,建立有利于社区发展的非正规组织,从而增强社区自我完善的能力;三是大力培养农村社区人力资源组织,并完善其自助能力。[6]
在此过程中,社工和社工组织可以有系统地组织和调动乡村居民参加集体活动,以此使其在社区内实现自助、互助和自治,以此可以有效地解决社区环境污染、社区边缘化、公共基础设施建设等公共“微问题”;解决社区内所存在的一些“微事情”,如维持社区的公共基础设施等;以满足社区“微心愿” 的需要,如社区需要公共文化服务、美化环境、改善社区环境,进而有效地化解社会矛盾,防范和解决社会中的“微问题”。
四、结束语
本文的重点是从实践的完善视角出发,对如何将农村社区工作纳入乡村振兴中来进行探讨。在这一进程中,必须意识到,乡村工作的介入必须从社区发展的角度来进行,其不仅属于社工机构的立场,还需考虑到村委会立场。为此,社会工作的介入除了提供社区文化、教育、服务等方面的服务内容外,还需要对居民、村干部和基层政府干部进行社区发展能力培养;还需加强社区社团的建设,发掘和培养社区的优秀人才,使其可自主建立出自我服务组织机构,以此形成有人才、有能力、有组织的农村社区,进而促进乡村振兴的可持续性发展。
参考文献:
[1] 卓彩琴,马林芳,方洁虹,等.从单一主体到五社联动:社会工作者推动农村社区治理结构优化的行动研究[J].社会工作,2022,(2):46-63+107-109.
[2] 刘杰,李泽宇,王双洋.行动者视角下社会工作者参与国际化社区治理的策略研究:基于W市Y社区的案例分析[J].社会工作,2022,(3):50-61.
[3] 杨红,陈涛.社会工作机构支撑的村庄多元主体协同治理:北京市Z村治理模式研究[J].社会工作与管理,2022,22(3):80-91.
[4] 罗桥,汤皓然.价值重构、场景塑造与行动赋权:社会工作参与社区环境治理共同体构建的三个基础[J].社会工作与管理,2022,22(5):5-14.
[5] 林诚彦,卓彩琴.社会工作参与社区治理的理论选择与实践整合:基于社区能力建设理论的社区服务行动研究[J].社会工作与管理,2022,22(6):77-91.
[6] 顾永红,王珺楠.“技术—社会互构”视角下社会治理精细化模式:以武汉市Y社会工作机构疫情介入为例[J].社会工作,2021,(5):63-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