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峰
(中南大学,湖南 长沙 410083)
毛泽东同志在《〈共产党人〉发刊词》中指出,“统一战线是党的三大法宝之一”[1]。从历史视角梳理毛泽东统一战线思想的演进,对新时代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马克思恩格斯著作中虽没有专门阐述统一战线的篇章,但其众多经典著述中都充满了统一战线策略和思想,他们认为无产阶级在反对资产阶级的过程中天然地存在着联合、团结、分化等统一战线的策略,如在《共产党宣言》中写到“联合的行动,是无产阶级获得解放的首要条件之一”[2]16,并提出“无产阶级政党应联合和团结一切反对封建制度、争取民族解放的阶级、阶层及其政党”[3]。因此,统一战线是马克思主义无产阶级革命斗争的基本策略。
独立和联合是执行统一战线策略时的一对基础关系。中国共产党诞生之初,首先就是解决独立性与联合性的问题,即分清“敌”“我”及正确处理“敌”“我”关系。
无产阶级政党为保持思想和政治的先进性这一根本属性,特别注重自身组织的独立性。早期中共为了确保独立性的纯洁完整,在实行联合策略时采取了“完全隔离”政策。党的一大通过的《中国共产党纲领》中明确“中国共产党彻底断绝与资产阶级的黄色知识分子及与其类似的其他党派的任何联系”,对现有其他政党“应采取独立的攻击的政策。应始终站在完全独立的立场上,只维护无产阶级的利益,不同其他党派建立任何关系”[4]。这一思想对保护政党纯洁性起到了一定作用,但也舍弃了统一战线中联合团结一切有利因素的重要理念。在斗争实践中,年轻的中国共产党很快就认识到统一战线的重要性。党的“二大”通过了《关于“民主的联合战线”的议决案》,改变了不同其他党派建立任何联系的规定,提出“共产党应该出来联合全国革新党派,组织民主的联合战线”,为建立民主联合战线、推动国共合作指明了方向,在党的统一战线发展史上具有开创性意义。随后革命形势良性发展,国共合作创办的黄埔军校为大革命培养了大批军事人才,毛泽东创办的农民运动讲习所培养了一批农运骨干等。
然而革命形势复杂,特别是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右派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使得中共对于统一战线的策略暴露出或“左”或“右”的错误认知。如1927年八七会议后,中共领导人接受了共产国际代表罗明纳兹提出的所谓“不断革命”观点,否定其他阶级的革命性,认定中国革命“必然要超越民权主义的范围而急转直下的进入社会主义道路”[5],并提出没收民族资产阶级企业、断绝与知识分子和小资产阶级关系等政策。又如,1931年党内王明代表的“左”倾教条主义,混淆了民主革命与社会主义革命的界限,将民族资产阶级视为中国革命最危险的敌人,一味排斥和打击中间势力。上述错误思想都对党的统一战线策略造成巨大破坏。
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提到,“共产党人同社会主义民主党联合起来反对保守的和激进的资产阶级,但是并不因此放弃对那些从革命的传统中产生出来的空谈和幻想采取批判态度的权利”[2]285,充分强调了革命批判的权利。1852年,马克思再次明确提出:“可以同魔鬼结成联盟,只是必须肯定,是你领着魔鬼走而不是魔鬼领着你走。”[6]这都清晰地告诫无产阶级政党,在和其他阶级党派的联合中必须要清醒自身定位,必须体现无产阶级领导地位。
中共早期在统一战线领导权问题上也经历过惨重教训。1922年党的二大作出建立“民主的联合战线”决议后,当时的中共主要领导人认为中国革命是资产阶级性质的民主革命,是资产阶级领导的,无产阶级不要争取领导权,从而甘愿“跟着魔鬼走”,一味退让甚至主动放弃武装,甚至到1927年反革命政变时仍坚持文争而非武争,认为国民党“当然处于国民革命之领导地位”,做出全面放弃领导权的右倾错误政策,最终导致大革命的失败,也使中国共产党遭到重创。
相较于中共早期对于马克思主义关于统一战线策略的认识,毛泽东坚定地秉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社会实际紧密结合,形成了毛泽东统一战线思想。这一思想的发展与其所处党内地位和中国革命实践紧密相关,可分为萌芽、发展、成熟三个重要阶段。
毛泽东早期在湖南地区的言行已显露出对于联合的重视。1915年9月《新青年》创办时,他提出“要想改造中国,就必须集结一股力量才行。所以,我们应把更多的人组织起来,建立一个团体,来共同信奉一个理想,这样才能做成大事!”[7]五四运动后,毛泽东开始思考革命力量的组织方式和策略。1919年7月,毛泽东在《民众的大联合》指出“国家坏到了极处,……补救的方法,……就是民众的大联合。”并于同年7月成立湖南各界联合会,联合学生之外的工人、商人等,这成为其“大联合”思想的首个实践平台。1923年2月京汉铁路大罢工的失败,让毛泽东更切实地认识到中国工人阶级力量的弱小,同年4月撰写《外力、军阀与革命》一文提出,党要团结“一些非革命的民主派”及与国民党合作等,为早期中共构建以国共合作为基本形式的统一战线提出主张。值得关注是,这一观点与他五四时期倡导的“大联合”思想是有所发展的,即突破了以阶级属性划分同盟的思维,将统战对象拓展到无产阶级之外的政党派别。在第一次国共合作时期,为了解决中国革命的人心力量这一关键问题,毛泽东于1925年撰写《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剖析了当时中国社会各阶层的社会经济地位及革命性质等,分析提出了如何弄清敌我划分、革命力量从何而来的首要问题。这标志着具有高度政治性和策略性的毛泽东统一战线思想初见端倪。
为了从思想上理论上反对当时党内错误的统一战线认知,毛泽东又于1927年撰写了另一重磅文章——《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如果说《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是毛泽东关注旧中国社会矛盾和阶层关系,揭示其对革命的差异化态度并以此分辨敌友、具有统一战线性质的斗争策略;那么,《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就为中国共产党斗争实践指明出路。他提出,农民是中国革命的主力军和主要依靠力量,这一论断为促成工农联盟和开辟农村革命根据地、创造“以农村包围城市”的中国独特的革命道路提供了重要方向指引。
大革命失败以后,八七会议对党内错误作了反省,及时调整统一战线策略,实行土地革命、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统治的总方针。这一方针很大程度上是毛泽东统一战线思想在党内首次被采纳,重点解决了统一战线同盟力量和领导权两个问题。在同盟力量问题上,党把以前国共合作下的国民党统战工作的重心转向地方工农群众,开始深入农村以“打土豪,分田地”的土地革命唤醒广大农民革命意识,联合工人阶级形成广泛的工农联盟。在领导权问题上,毛泽东敏锐地看到了统一战线的政治领导权关乎革命政权,其领导权要直接体现在掌握武装力量上,即“政权是由枪杆子中取得的”。在这一方针指引下,中共进一步强化了毛泽东工农联盟的统战思想。特别是1930年中共六届三中全会明确提出“实行下层群众的统一战线,把工人农民和士兵群众作为主要工作对象”,在工农联盟的基础上开展与国民党左派、下层群众、下层组织的联合。正是在这样的统一战线政策下,革命形势快速发展,1931年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的成立,标志着工农民主统一战线形成。
①如关于南京大屠杀纪念馆的研究,段书晓:《创伤记忆的话语建构——以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为例》,复旦大学2012年硕士学位论文;关于维基百科“南京大屠杀”词条的研究,黄顺铭、李红涛:《在线集体记忆的协作性书写——中文维基百科“南京大屠杀”条目(2004~2014)》,《新闻传播与研究》2015年第1期。
然而随着日本发动侵华战争,中国革命主要任务也由国内阶级革命斗争转变为中华民族与日本帝国主义之间的斗争。形势的变化,使得官僚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有了抗日意愿,也已具备成为革命同盟的思想基础。毛泽东认为“‘九一八’以后情况变化了,上层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公开倾向我们,如孙科,黄炎培等,把这些人当作主要的打击对象,是不对的”[8]。而当时党内王明等人机械地执行共产国际政策,采取了“一切斗争否认联合”的“左”倾政策,严重打击了潜在同盟力量,直接导致第五次反围剿的失败。毛泽东对此讽刺道:“革命的力量是要纯粹又纯粹,……圣经上载了的才是对的。……关门主义是唯一的法宝,统一战线是机会主义的策略。”[9]这充分体现毛泽东对“左”倾教条主义给统一战线造成损害的坚决反对。
总体来说,这一时期的毛泽东对统一战线领导权、同盟力量等问题的认识更加辨证和灵活。特别重要的是,毛泽东统一战线思想准确批判了党内的错误倾向,成功用于指导工农联盟的建立;革命实践也在一定程度上验证了毛泽东的统一战线思想的正确性,使之获得了党内更多同志的衷心拥护。
毛泽东统战思想指导地位的确立,是以1935年遵义会议对毛泽东同志领导地位的历史抉择为重要标志的。针对日本帝国主义侵华战争后的党的错误路线,毛泽东于同年12月召开的瓦窑堡会议上提出建立最广泛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政策路线。年底,毛泽东在《论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策略》一文中系统阐述“组织千千万万的民众,调动浩浩荡荡的革命军”的统战策略,一举纠正了党在很长一个时期的错误认识。
随着抗日战争中中国社会各阶层力量的演变,毛泽东进一步完善了他的统一战线思想。他在1937年至1940年间撰写《为争取千百万群众进入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而斗争》等文章,系统阐述了党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中的策略原则和策略方针,构成了毛泽东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策略的精髓。研究认为其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坚持领导权。他指出,“中国新民主主义的革命要胜利,……没有中国共产党的坚强的领导,任何革命统一战线也是不能胜利的。”[10]1257二是对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的认识。毛泽东明确指出民族资产阶级革命的两面性,“他们在一定时期中和一定程度上能够参加反帝国主义和反官僚军阀政府的革命,成为革命的一种力量,而在另一时期就有跟在买办大资产阶级后面作为反革命的助手的危险”[11]640,将“工人、公民、独立劳动者、自由职业者、知识分子、民族资产阶级以及从地主阶级分裂出来的一部分开明绅士”[10]1313都纳入到人民大众的范畴,据此提出资产阶级加入抗日同盟力量的观点,拓宽了以阶级思想划分同盟力量的狭窄视野。三是对一致性和多样性的认识。毛泽东提出党对资产阶级要实行又联合又斗争的灵活策略,建立与不同对象的同盟关系,“在抗日统一战线政权统治的区域,只要是不反对共产党并和共产党合作的党派,不问他们是国民党还是别的党,应该允许他们有合法存在的权利。”[11]751这都展示出毛泽东统一战线思想中实事求是、求同存异的深厚底蕴。
此后中国共产党带领广大人民深刻认识、成功贯彻毛泽东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思想,直至抗战胜利。解放战争时,毛泽东进一步提出“联合工农兵学商各被压迫阶级、各人民团体、各民主党派、各少数民族、各地华侨和其他爱国分子,组成民族统一战线,打倒蒋介石独裁政府,成立民主联合政府”[10]1237,至此标志着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转变为人民民主统一战线,也标志了毛泽东统一战线思想的成熟。
当前,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华儿女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征程中责任艰巨,任务繁重,统战工作不是过时了、不重要了,而是更重要了。新时代要求我们必须深刻领会毛泽东统一战线思想的精神内涵,从党的奋斗历史中汲取力量,增强统一战线理论自信和道路自信。
毛泽东指出“统一战线是一门专门科学,我们要学会这一门科学”。不论是自然科学还是社会科学,科学都是在针对具体的研究对象不断探求实践,以揭示和不断接近真理的知识。
对于新时代党的爱国统一战线,我们认为研究对象至少涵盖了三个层面。一是客观实体,包括中国各民主党派成员、无党派人士、党外知识分子、少数民族人士、宗教界人士、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等,以及其定义特征等;二是相互关系,这些客观实体相互之间的历史沿革、经济影响、作用关系、社会需求等;三是统战相关实践体系,主要体现在政治作用、法律法规、教育培训、话语体系等国家治理和社会运用层面。这些研究对象和内容涉及历史、经济、文化、生态、社会、党建等多个学科领域,这也同时体现出统一战线学科的交叉性。而其作为科学的研究目的,或者说最终目标是和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事业大局相一致的,即争取整个中华民族的大团结大联合,实现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的中国梦。因此,要在科学理论的层面深度认识统一战线,要在加快构建新时代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学科体系中,大力发展中国特色的马克思主义统一战线理论研究,持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创新和学科丰度。
为了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大历史使命,我们要推进伟大事业、进行伟大斗争,需要团结奋斗;同时,面对西方冷战思维和霸权主义挑战,阶层关系革新、思想意识多元、经济环境复杂,更需要凝心聚力。可以说,在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华儿女迈上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进军的新时代,人心向背和力量对比显得尤为重要。习近平总书记在毛泽东“三个法宝”基础上提出“重要法宝论”,为统一战线理论注入了新的时代内涵和深厚学理,已成为新时代党对统一战线工作的新的科学论断。广大统战理论研究者要强化学理思维,依托构建和繁荣哲学社会科学体系的重要机遇期,加快统一战线学科体系构建和理论研究,就新型政党制度、新的社会阶层、民族、宗教等研究领域持续发力、久久为功,不断丰富新时期最广泛爱国统一战线的理论根基。
毛泽东认为“究竟是一个党好,还是几个党好?现在看来,恐怕是几个党好。不但过去如此,而且将来也可以如此”[12],并据此实践形成了抗日战争根据地“三三制”政权的多党派合作政权雏形,为后来全国建立多党合作性质的民主共和国提供了典范。历史已经证明,毛泽东统一战线思想指导下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具有中国特色的、完全不同于西方资产阶级“利益旋转门”式政党制度或其他社会主义国家政党体制的新型政党制度,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中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实践。
在提升国家治理现代化和治理效能方面,这一制度的生命力体现为政治协商,具体实践平台就是人民政协。毛泽东曾指出:“政协是全国各民族各民主阶级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国外华侨和其他爱国民主人士的统一战线组织”[13]。为了能代表最广泛的利益,聚焦共同奋斗的目标,也为了在决策施政时避免囿于党派利益、阶级利益而出现的固执己见、议而不决或矛盾冲突,就需要不断完善在这一平台上进行政治协商的形式和流程,进一步规范不同协商主体关系、议题、督办、反馈等机制,并且真正贯彻落实把政治协商纳入决策程序的要求,坚持做到协商于决策之前和决策之中,增强民主协商实效性。深入进行专题协商、对口协商、界别协商、提案办理协商等,不断推进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制度的发展。同时,也要大力强化和重视参政议政和民主监督的重要作用,积极加强有关制度规范建设,特别是注重强化部门间联席统筹和协调推进,不断探索参政议政和民主监督的有效形式,为政治协商作用的发挥提供相应支撑,使这一制度真正实现协商中求同、理性下存异、决策时民主,真正提高国家治理效能。
大团结大联合是统一战线的本质特征。纵观历史,由于革命形势和党在各历史时期具体任务的不同,统一战线成员组成是不断与时俱进的。在革命斗争年代阶级论的总体框架下,毛泽东提出“两个联盟、三种力量”,即工人阶级同农民和其他劳动者的联盟、工人阶级同非劳动者中可以合作的人们的联盟以及进步势力、中间势力和顽固势力。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提出的新时代统一战线的组成,也随之发生了相应变化。《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明确规定:统一战线是“包括全体社会主义劳动者、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拥护社会主义爱国者、拥护祖国统一和致力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爱国者的联盟”,这“四者”起源于毛泽东的两个联盟,完善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进程,是党在新时期为落实党和国家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对新时代统一战线组成成分的最新论断。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民主党派、无党派、民族、宗教、新的社会阶层、港澳台海外等各方面统一战线成员达数亿之多。可以肯定地说,只要把这么多人团结起来,我们就能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增添强大力量。”[14]这充分表明,“大团结大联合”的精髓体现在“大”,不囿于阶级、种族、信仰等束缚,是在把握好政治底线“圆心”基础上,将团结联合的“半径”尽量拓展延长。正如毛泽东所言“我们的原则,就是不管你什么人,外国的党,外国的非党人士,只要是对世界和平和人类进步事业有一点用处的,我们就应该团结。”[15]
当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的统一战线的大团结大联合意识尤为宝贵。习近平总书记立足国际国内两个大局,深刻把握世界巨变和力量对比,创造性提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这一理念视域下,新时代爱国统一战线所要团结和联合的对象应更广泛、更多样、更深入。从这个意义来说,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是习近平总书记对毛泽东大团结大联合的统一战线思想的守正创新,是应对全球挑战和人类发展的统战创举,是全世界无产阶级运动的“中国方案”。
毛泽东强调在落实党的统一战线政策过程中,要坚持原则性和灵活性辩证统一的基本要求,“我们的原则性必须是坚定的,我们也要有为了实现原则性的一切许可的和必需的灵活性”[10]1326。面对多样的统战成员,更要把握好一致性和多样性的辩证统一,这是能否做好统一战线的关键。应该认识到,强调统一战线并不仅仅是大一统的概念,做到完全步调一致、千人一面;相反地,在面对新时期爱国统一战线的广泛对象时,要包容辩证地看待各个政党、各个阶层、各方力量自身的独特性和差异性。
新时期,我国统一战线工作呈现了一些新特点,如:所有制形式更加多样、社会阶层更加多样、思想观念更加多样,社会组织从业人员、自由职业人员、新媒体从业人员等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出现使得统一战线在增强一致性、建立共同思想基础方面任务艰巨;但同时也要看到,正是多样性的存在才构成了统一战线的现实基础。统一战线就是一致性和多样性的矛盾统一体,从辩证的角度来看一致性的“一”和多样性的“多”,两者是相互依存、相互影响、相互促进的,关键是认识到“一”的原则性和“多”的灵活性,将“多”统一到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认同、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认同和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认同这个“一”上,也将这个“一”广泛的影响和带领更广泛的“多”。只有如此,才能真正发挥统一战线在凝聚人心、汇聚力量方面的法宝作用。
当前,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华儿女已经迈入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新征程,建设好新时代爱国统一战线成为新征程上的“国之大者”。做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重要成果,结合新时代新要求,继承好发展好毛泽东统一战线思想,对于深刻理解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深刻把握党的二十大提出的宏伟蓝图,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都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