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UCA时代柔性供应链优化管理

赵靖

摘要：随着企业的不断发展，市场竞争日趋激烈，供应链的核心价值与重要功能越来越凸显，企业间的竞争也逐渐向高效率转变。此时，柔性供应链成为企业谋求供应链管理革新和优化的另一出路。本文就柔性供应链的相关概念和应用进行汇总，阐述了供应链柔性化的具体内容，分析了供应链柔性化面临的挑战，以期为企业的柔性供应链管理提供一定的参考。

关键词：VUCA；柔性供应链；“牛鞭效应”

DOI：10.12433/zgkjtz.20232334

柔性供应链管理是指企业在满足实际需求的情况下，灵活地进行调度变化。柔性供应链是一种灵活、富有弹性和韧性的供应链，它可以在不改变自身基本特性的情况下，对客户的需求和环境变化进行相应的调整，从而增强供应链的适应性。这种适应能力的增强帮助企业在应对外界环境变化的过程中，减轻外部冲击，优化内部运营，实现更高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柔性供应链系统在现代企业的库存管理和物流管理中具有重要作用。尤其在VUCA背景下，柔性供应链可以有效提高其对资源的掌控能力，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企业的存货压力，提高库存管理效率，保障订单的及时交付。

一、VUCA的概念和应用

（一）VUCA的概念和应用

VUCA，又被称为“乌卡”，由四个英文单词的缩略字母构成，分别代表易变性、不确定性、复杂性、模糊性。VUCA的具体涵义包括四个维度：V是可变的，而易变性则是所有变动要素的本质和来源，是企业决策过程中的一个重要因素；U具有不确定性，主要是指没有可预测性，无法理解和认识；C是复杂度，是指面临的各种压力因素的综合作用；A是模糊，是指对事实的模糊，是错误的根源，是多种情况与因果的结合。这就是VUCA的基本概念，简单说，VUCA环境是指企业面对的一个动态的、复杂的、未知的、迭代速度快的环境，这对策略制定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随着经济的迅速发展，企业间的合作也在不断深入，各大企业在不同的地区、不同的行业之间形成了一种错综复杂的关联，企业之间的资金流动、物流信息、供求信息等在现代的供应链网络结构中显得越来越重要，这也对企业经营管理造成了极大影响。随着企业经营管理的复杂性不断增加，企业的不稳定性、不确定性也越来越大，影响了日常决策和行为。

企业作为一个经济主体，它的外在VUCA环境和内在特性会融合在一起，对企业的优势、劣势、机遇和威胁产生深刻的影响。因此，在复杂、多变、充满不确定的市场环境中，企业必须不断持续修正战略战术，与合作企业共同创造价值，实现协同整合，提高市场竞争力、品牌影响力和抵抗风险的能力。然而，许多理论都是基于“资源基础”的观点发展起来的，其实质是“静态决策”，往往容易忽略外部环境的动态性。因此，后续的研究更多地侧重于“动态论”和“关系论”。

（二）柔性供应链

与传统的供应链相比，柔性供应链最大的改变是以顾客需求为核心，从刚性供应转变为柔性制造。在传统供应链的产品开发、采购、物流、销售等多个环节中，经常出现一些情况。在电子商务和跨境贸易迅速发展的时代背景下，在消费者多元化、个性化、精品化需求的引领下，企业针对供应链进行变革与创新势在必行，转变为小批量、多品类、高效率、快响应的柔性供应链模式是产业升级的必然需求，也是企业打造核心竞争力的重要组成部分。灵活的供应链体系是建立在柔性生产与数字技术基础上的，通过收集、分析、挖掘数据，有效理解市场需求，并制订相应的产品计划；基于数据积累、用户偏好，进行市场分析，以打造更具性价比的产品，建立更好的品牌；通过优化企业的运作流程，降低物流和仓库压力，甄选优质的供应商，从而提升企业的运行效率。

（三）供应链柔性的必要性

在VUCA背景下，柔性、弹性、韧性已成为衡量供应链水平的重要指标，直接影响着企业的生存和发展。因此，供应链管理团队必须要灵活调整、未雨绸缪，不断适应市场需求的变化，并且重视产业全链路伙伴间的依存关系。供应链参与成员的灵活性是由整体系统的灵活性决定的，供应链的弹性程度取决于其对市场机会的响应速度，以及对内外环境的适应性。作为产业链、供应链成员之一的企业，在选择物流承运商、原料供应商和其他贸易伙伴时，必须对供应链的安全性和灵活性进行考量。

在考虑供应链的柔性优化管理时，发现导致冲击的根源是随机事件、意外冲击和不可抗力因素。因此，应该把重点放在如何预防及应对这些冲击会对供应链造成的损害，以及如何从冲击中迅速恢复过来上。面对需求的大幅度变化时，能否迅速响应，是企业的柔性能力的直观体现。

供应链的柔性非常依赖于贸易伙伴之间的协作，而各企业或供应链的柔性程度则依赖于其中最脆弱的部分。要想改善制造企业的供应链柔性，就必须从找出影响其柔性的薄弱环节入手，更好地预防和解决问题。所以，在正常经营的状态下，就有必要对制造型企业的供应链柔性进行深入的探讨和研究，加强供应链的柔性管理，加强企业对内部和外部环境冲击的抵抗力，强化供应链的稳定性，提升企业的可持续发展能力，从而增强供应链建设和优化管理。

二、VUCA时代供应链柔性化面临的挑战

（一）精益生产带来的弹性压力

精益生产从终端客户的需求出发，注重物流均衡，以“零库存”为追求目标，使上一步加工完成的产品可以马上进行下一步加工。很多现代工厂都在追求精益生产、“零库存”，甚至“先销后产”，只保留几个小时的安全存货，与供应商、承运人和仓储服务供应商紧密协作，防止产线缺料。但是，当无法预料的情况发生时，只保留少数安全存货的精益生产体系将会异常脆弱。企业将存货转移给供应商，虽然减少了库存和日常管理费用，但会提高系统的长期脆弱性。同时，各供应链成员之间的相互依赖性越来越强，导致整个供应链弹性下降。

（二）预测的模糊性和精确性

柔性供应链管理在VUCA时代面临的一个重要挑战就是预测模糊性。由于预测结果与市场的波动性密切相关，会增加决策难度。而且，这种不确定性越来越多、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具有挑战性。

在需求明确前，对产品进行准确预测并下单采购也是一项挑战。为保证多品种产品在一定时期内存货充足，必然会因存货成本和销售折扣带来损失；库存不足又意味着缺失销售机会，丢失客户。一般情况下，企业利用基于统计模式的预测工具，对未来的需求进行预测，并在此基础上对其零部件、原材料进行生产和订货。然而，即使采用了最复杂的预测模型，其预测的效果也不够准确，预测方法在估算低概率事件时显得尤为困难。基于历史数据资料和丰富的过往经验做出的判断，如果没有预测到即将变化的外部环境，反而会给策略的制定带来错误的参考。

（三）决策的困难

VUCA环境迫使企业在不进行大规模投资的情况下，在确保供应链安全性和准时交付的前提下，制定出一套切实可行的方案。当没有准确预测和数据分析作为支撑、参考时，需要企业高管和供应链部门思考，如何在不显著增加投入的情况下，使供应链具有更大的灵活性与韧性，以应对市场波动，并在风险来临之时采取相应的防范措施，以减少损失。

（四）逆向“牛鞭效应”

除了决策困难外，VUCA还给供应链管理带来了逆向“牛鞭效应”。“牛鞭效应”是一种广泛存在的高风险现象，人流、物流、信息流等会导致这一现象发生。需求信息波动被经销商、生产企业、供应商逐级放大，需求端的微小波动导致供应端产生巨大波动。“牛鞭效应”会使供应商的供应和库存存在高风险，对生产企业的计划安排与营销管理秩序冲击很大，导致生产企业在原材料采购、半成品生产、成品供货、库存管理、营销管理方面不真实，使企业面临难以准确预测、不能及时响应市场变动、库存风险过大、与供应商关系恶化等问题。

（五）需求的不确定性

经济状况、人口变动、消费者喜好和生活习惯改变都会对需求产生影响。市场需求的不确定性，不仅包括客户的需求量、原材料的供给与价格、产品售价的不确定性，还包括进口产品供需状况变化、客户对产品需求改变的不确定性等因素。这些不确定因素极大地提高了供应链管理的难度，加剧了供应链的脆弱性。

（六）安全意识薄弱

企业的安全防范措施在某种程度上可以抵抗风险，降低破坏性事件发生的可能性以及系统损害的严重性。但是，目前我国大部分企业对安全管理工作都比较轻视，员工的风险意识较弱，以至于当风险来临时，不能及时采取有效措施，从而导致了严重事故的发生。可见，安全监管措施的缺失，将会极大地增加供应链的脆弱性。

三、VUCA时代供应链柔性化的具体内容

（一）供应柔性

供应柔性是指企业供应产品的灵活性。供应商可根据企业需求适时调整供货方案，提升供应商的服务和协作水平，加强供应商间的战略合作。供应链柔性程度高，根据客户的需求及时调整原材料和半成品的数量、种类等，供应柔性包括与合作伙伴关系的亲疏程度、可靠性、契约弹性、采购灵活性、交付可靠性等内容。

采购的灵活性主要体现在采购模式和供应商的供给水平上。采购方法可以是单一来源的，也可以是多来源的，这取决于企业的具体条件和选择的供应商的供给水平；与供应商的关系体现在企业与供应商的合作程度和紧密程度上。与供货商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可以减少“牛鞭效应”，提高供货商的工作效率，从而降低制造成本，提高产品的销售利润；可靠性是指由供应商根据企业要求提供的原材料的品种和数量；契约弹性是指企业与供应商签订的合约在供应数量、价格、时间等方面是否有弹性，以保证供应的安全性。

（二）产品柔性

产品柔性是指在整个生产过程中，涉及产品开发、生产、物流、销售等各个环节的柔性指标，其中包括柔性开发、柔性时效、柔性数量、柔性市场预测、柔性工艺流程等。柔性开发是指企业在新产品的开发过程中，能够迅速对已有产品进行改造，达到客户的个性化需求；柔性时效是指产品交付的时间弹性，在生产过程中遇到不确定因素仍保证如期交付。在相同情况下，短周期的预测比长期的预测更加精确，因此，缩短生产周期可以有效实现快速交付，降低企业对顾客需求的预测风险。由于消费者对需求的不确定性，数量弹性反映了企业在数量变化方面的适应性；柔性市场预测是指企业通过合理的预测手段，相对准确地预测市场需求的品种和数量。通常，通过降低产品类型和差别化的时间进行市场需求的集中预测，可以提高预测的精确度；柔性工艺流程是指在处理突发事件和客户要求差异化、不确定性的情况下，生产过程的设计和组织柔性，它可以降低在不同的产品制造过程中因不同工艺而导致的产能下降风险。

（三）信息柔性

信息柔性是指能迅速响应市场和供应链中的信息变化的一种能力。信息柔性主要体现在信息系统的运行水平、信息沟通机制、预测柔性、信息系统的冗余度等方面。企业的信息系统运营水平分为两个层面：一是企业的运营是否稳定可靠；二是企业内部信息资源的利用程度。信息系统的结构灵活性是指信息系统的可重构性、可扩展性和可移植性。所谓“信息系统冗余”，就是要在供应链发生危机时，重复配置的部件为企业提供必要的信息系统资源，以保证企业在发生危机时能快速恢复业务。

（四）产出柔性

产出柔性主要表现在最终产品和服务质量上，它直接关系到客户收到货品后的满意程度，因此，必须对产出的柔性进行评价和管理。产品的产出柔性主要体现在顾客满意度、销售满意度、平均准时交货率、服务等方面。

客户满意度是衡量客户满意程度的一个重要指标。这是一种由消费者对某一商品或服务带来的感觉与预期之间的关系形成的一种心理状态，这种心理状态并非绝对，而是一种相对的观念；满足率是指某一段时间内，企业的产品满足市场需要的程度；平均按时交付订单率反映了企业按时完成配送订单的责任，与平均延期交货率不同，其是以整体评估体系为基础。

（五）文化柔性

文化柔性就是在日常管理中建立起来的一种企业文化，能够帮助人们在特殊时期应对并解决危机。企业应培养安全和敏感的文化，培养风险意识，把安全与流程结合起来，进行有效的安全评价，不断更新、改进和巩固品质管理、安全防范的规划和安全过程建设，并逐步向合作伙伴、供应商扩展这些工作。

（六）风险管理柔性

随着自然环境、社会经济、金融环境等因素的不断变化，企业和供应链都需要加强对各种风险的控制。风险管理的灵活性包括风险分摊、风险评估、风险控制、紧急应变能力等。风险分摊是企业利用多种方式将风险分摊给企业的所有过程和合作伙伴，从而减少风险。通过交易伙伴间的风险分摊，减轻风险带来的冲击力，避免因供应链失控带来的巨额成本，从而达成合作伙伴们的期望利益。企业要提高安全性，不但要与供货商、顾客保持密切联系，还要与竞争者结盟；增强风险控制的能力是指企业在日常运作中，认识、衡量和分析风险，以最低的费用获得最大的安全保护；紧急应变能力是指当危机发生时，能够迅速作出反应，寻求转危为安的方法。

四、结束语

在复杂的VUCA时代，要实现对柔性供应链的优化管理。首先，要强化企业的日常安全工作。必须符合经营宗旨，加强员工的安全意识，保障正常经营活动开展。其次，制定相应的防范措施。比如：制定突发事件的处置预案，在风险来临前有效准备，以提升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提高企业的预测能力，比如：使用区间预报，可以让企业对各种市场状况进行有效的控制，从而提高企业的经营灵活性；同时，还可以通过批量试验预测市场需求，这对降低企业和供应链的风险具有重要意义。最后，要加强协同合作。在避免供应链断裂方面，企业间的协作具有两重作用。一方面，可以让各企业间相互学习，充分运用已有的经验进行安全操作；另一方面，许多供应链的停顿是企业外部原因造成的，往往需要借助外力才能解决问题。

总而言之，在VUCA背景下，挑战与机遇并存，企业要充分了解市场变化和客户需求，及时调整战略与战术，从企业文化、组织架构、人才培养、团队建设等方面入手，在整体上实现柔性供应链优化管理，将其融入企业文化，共同应对VUCA时代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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