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我国数字出版教育经过20余年的孕育、成长,已设立24个本科专业、获批2个国家级一流本科专业建设点;瞄准出版产业发展趋势,确立专业培养目标,建立多学科交叉的专业课程体系,建构了政产学研协同育人机制。新时代的数字出版本科教育,需要进一步提高专业培养能力,建构中国特色数字出版学术体系,完善协同育人体系,完成数字出版强国建设所赋予的历史新使命。
关键词:数字出版;本科教育;进展
DOl: 10.3969/j.issn.2097-1869.2023.02.012
1 我国数字出版本科教育的孕育和成长
我国数字出版本科教育伴随着数字出版产业的萌生、壮大而逐渐发展起来。它脱胎于世纪之交编辑出版学本科专业的电子出版方向,经过20余年孕育生长,已经成为中国特色新文科教育的有机组成部分,进入快速发展的新阶段。
1.1 孕育期(2000—2007年)
20世纪90年代中期,就有专家针对电子出版兴起而人才紧缺状况开始呼吁发展电子出版教育[1]。进入新世纪,在互联网浪潮的推动下,我国出版业由电子化进入数字化、网络化发展阶段。为了适应出版技术革命所引发的新型人才需求,2000年,北京印刷学院在编辑出版学专业内设立电子出版方向,对本科生进行分流培养,并专门抽调具备计算机专业背景的老师组成多媒体出版实验室,负责该方向教研。此后,武汉大学、北京大学等高校的编辑出版学专业也开始开设电子出版或数字出版类课程,如数字出版导论、网络编辑、多媒体应用技术、网页设计和网站建设等,开启了出版教育的数字化转型进程。2004年武汉大学软件技术学院开设空间信息与技术本科专业实验班,通过计算机和信息类课程培养学生的信息素养、编辑技能、技术能力等[2]。在这一阶段,独立的数字出版本科专业还没有诞生,但数字出版教育已经在编辑出版学等传统专业母体中孕育生长。
1.2 成长期(2008—2021年)
2008年,北京印刷学院申报传播学(数字出版)本科专业(专业代码050305W),获教育部批准。9月,第一届学生入学。这标志着我国数字出版本科专业诞生,数字出版教育进入成长期。2011年,武汉大学“数字出版”本科专业(专业代码为050308S)作为“新增专业”获教育部批准,在2012年秋季开始招生。2012年,教育部对国家本科专业目录进行大幅度修订,颁布了《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2012年)》,从2013年开始在普通本科专业招生中使用;数字出版作为新闻传播类特设专业之一增列其中,专业代码为050307T,数字出版本科教育正式获得专业建制。同年,4所高校申报的数字出版专业获得教育部批准备案,分别是北京印刷学院、湘潭大学、天津科技大学、中南大学。此后,设立数字出版专业的高校逐年增长,到2022年,经教育部批准设立的数字出版专业达24个;其中4所高校(天津科技大学、浙江传媒学院、曲阜师范大学、电子科技大学成都学院)因各种困难经过短暂办学期后停止招生,目前全国共有20所普通高校开办数字出版本科专业,整体情况如表1所示。2019年,教育部为推动新工科、新医科、新农科、新文科建设,启动一流本科专业建设“双万计划”。此后,北京印刷学院和中南大学先后被确立为2020年和2021年度国家级数字出版本科一流专业建设点,成为我国数字出版新文科建设的示范性本科专业,说明我国新生的数字出版专业教育得到了社会认可。同时也意味着我国数字出版教育将进入以“提升专业建设质量、形成高水平人才培养体系”为主题的成长期。在这一阶段,编辑出版学本科专业的数字化转型加快,纷纷投入课程体系和培养模式的数字化改造浪潮[3]。有的高校还直接把编辑出版学专业改为数字出版专业进行招生培养,如闽南师范大学。
1.3 发展期(2022年—)
2022年,数字出版教育迈进第三个发展阶段,这有三个标志事件。一是2021年底国家新闻出版署发布《出版业“十四五”时期发展规划》,规划指出“要更好抢占数字时代出版发展制高点”“壮大数字出版产业”,通过实施数字化战略壮大出版发展新引擎;提出“加强出版人才队伍建设”等保障出版业高质量发展的举措,重点打造数字出版等人才,建设新时代出版人才矩阵。这把数字出版人才建设作为新时代出版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保障,对数字出版教育提出了更高要求。二是2022年7月,在中宣部指导和教育部支持下,首届全国出版学科共建工作会召开,确定了全国首批五家共建的出版学院和出版研究院,拉开了新时代以政产学研共建为抓手建强中国特色出版学科、推进出版教育的序幕,为数字出版本科教育注入巨大动力。三是2022年9月,“出版”被列入教育部发布新版学科专业目录,使出版高层次人才培养由过去只能进行专硕培养提升到专业硕、博士层次。本科教育是硕博高层次人才培养的基础,出版硕博士教育也会进一步带动数字出版本科教育发展。可以预见,在新的阶段,数字出版教育将迎来更好更快的高质量发展,为文化强国、出版强国建设提供更加坚实的人才支撑。
2 我国数字出版本科教育的主要成果
经过多年发展,我国数字出版本科教育为满足出版产业的人才需求,在专业培养目标、专业课程体系、政产学研协同育人等方面积极探索,培养出一批行业欢迎的数字出版人才,获得了社会的认可。
2.1 确立了数字出版专业培养目标
在2006—2020年间,我国数字出版产业发展迅速,总收入从213亿元增长至11 781.67亿元;出版业融合步伐加快,“出版+”新经济新业态不断出现,数字出版专业教育的产业动力和社会需求同步增加。不同高校的数字出版专业为服务产业发展需求,确立了基本一致的人才培养目标,即以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为基础的创新型、复合型、应用型数字出版高级人才,部分高校的专业培养目标如表2所示。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是我国社会主义教育的一个基本任务,而创新型、复合型、应用型高级数字出版人才是对数字出版本科专业教育的特殊要求。这里的“创新”主要指人才要具有数字文化内容和数字出版传播方面的创新意识和创新能力;“复合”主要指人才的知识、技能和素质结构的复合性,注重人文学科、社会科学、自然科学等多学科的交叉融合;“应用”指人才要胜任我国经济社会不同行业中数字出版和数字传播工作的岗位职责。这样的培养目标,一方面体现了数字出版本科专业教育对人才的全面发展和专业发展两个维度知识能力结构的统一,另一方面也兼顾了人才对数字出版工作的针对性和其他相关行业工作的适应性。
2.2 形成了多学科交叉的专业课程体系
课程是本科专业教育的基本单元,由课程组合的课程体系决定了人才培养的知识和能力结构,主要包括通识类和专业类两种课程。目前大部分高校数字出版专业的专业类课程体系由专业核心课、专业课(或学科课)和实践课(或实验课)三大模块组成。在当前大类招生、大类培养的背景下,数字出版专业的学生也需要选修一定数量其他专业的课程,即学科课程或平台大类课程;而学科课程和平台大类课程往往因专业所在院校、学科而各异。以北京印刷学院(简称北印)、中南大学(简称中南)两个国家级一流本科专业建设点和武汉大学(简称武大)3所高校为例进行考察,3所高校数字出版专业主要课程如表3所示。前两个专业的专业课程体系设置相近,3个模块布局为:专业核心课8~10门,属于必修课;专业课(含学科基础课)20~40门,大部分属于选修课,少部分必修课;实验实践课10~20门,兼有必修课和选修课。武大的课程体系比较独特,没有设置专业核心课,但设置了两类必修课,包括8门信息管理大类平台必修课和13门数字出版专业必修课,其中的数字出版专业必修课可视为专业核心课。首先看专业核心课模块,包括北印的7门核心课、中南的8门核心课和武大的13门数字出版专业必修课,它们无疑属于数字出版专业课程体系中最重要的部分,构成了数字出版专业知识和能力骨架。这些课程大体又可分为两类:一是出版与传播类,包括传播学,出版学(出版学基础),中外出版史,数字媒介传播,媒介经营与管理等课程,涉及传播学、出版学基本理论和历史;二是数字出版类,包括数字出版概论(数字出版导论),数字版权管理(版权贸易与管理、网络知识产权),数字媒体编辑(网络编辑实务、数字出版物设计与制作、数字娱乐产品设计),数字出版物创编(新媒体编辑),数字媒体技术与应用,语义出版,数字出版营销(数字出版营销与管理、网络营销、出版电子商务)、数字资产管理等,涉及数字出版的理论和实务(含设计、编辑、管理、营销等)。虽然三所高校具体的课程名称及其内涵、外延各有侧重,但整体知识结构一致,基本都是数字出版或出版传播类理论课程。其次看实验实践类课程,以数字出版专业技能训练为主要内容,除了综合(毕业)实习和毕业设计(论文)外,实验实践类必修课基本上与核心课或必修专业理论课相呼应,形成对数字出版专业核心理论知识体系的实践支撑。最后看专业课模块,包括多学科交叉融合的学科基础类(含大类平台)课程和专业选修类课程。
按内容也可分为两类,一类涉及数字出版领域的具体理论或技术应用,如数字媒体技术、图形图像处理、数字出版产品设计与制作、多媒体技术与应用、用户体验设计等;一类是与数字出版相关联的学科专业课程,涵盖汉语言文学、新闻传播学、计算机科学、信息管理学、经济学等多个学科,数量上也多于前一类,各校之间差异明显。北印数字出版专业在2022年6月之前隶属于新闻出版学院,中南数字出版专业在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二者都在文学门类新闻传播学一级学科下建设数字出版,这个模块有多门文学类和新闻传播类课程,体现了对学生语言文化素养和新闻传播素养的重视。武大数字出版专业隶属于信息管理学院,设置了众多的信息管理类和计算机类课程,体现了对信息管理学学科的倚重。
综上可见,数字出版专业的3个课程模块专业形成了一个相对稳定又包容开放的课程体系,核心课和实验课聚焦于数字出版理论与实务,服务于学生专业核心能力的培养;专业课以数字出版具体应用为中心辐射多个学科专业,服务于学生宽厚学科基础和多种能力的培养。这样的课程体系满足了社会对数字出版人才能力素质结构的需求,实际上也培养出了受到行业欢迎的本科人才。
2.3 构建了政产学研协同育人机制
数字出版作为一个新兴领域,一直存在着“研究滞后于实践、教育滞后于研究”的现象,早期建立的数字出版专业更面临着师资、教材、实验室、实习基地等教育资源短缺的问题;同时,行业对专业人才的需求也日益迫切。在此背景下,数字出版教育逐渐形成了高校、政府、出版企业和行业组织、科研机构共同参与的政产学研协同育人机制,为专业人才培养提供保障。2008年10月,刚刚设立传播学(数字出版)专业的北京印刷学院,即与中国出版科学研究所(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前身)签署共建“中国数字出版人才培养基地”协议。根据协议,基地将“为北京印刷学院数字出版专业的师生提供科研实践和实习机会,为中国出版科学研究所的科研人员提供教学场所,而且为双方联合开展科研项目提供合作平台”[4]。2010年,全国数字出版前沿高层论坛暨全国高校出版专业学科建设协作小组会召开,北京印刷学院、上海理工大学等15所院校在会上发起成立“全国高校数字出版专业教育发展联盟”;该联盟接受国家新闻出版总署人事司指导,由全国高校出版专业学科建设协作小组直接领导[5]。受当时全国数字出版专业数量极少、联盟成员单位大多数只设立编辑出版学专业等因素影响,它并没有发挥明显的实际作用,但所开创的数字出版教育校际合作传统在后来得以发展。
2018年3月,党和国家机构改革进一步深化,出版工作职能转隶中宣部之后,加大了对出版学科建设和数字出版教育的领导和支持力度,深入推进高校和出版企业、科研院所之间的合作,合力进行国家出版智库建设、出版学科论证、出版学科教材编写、融合出版人才培养等方面建设,取得了显著成绩。2018年7月,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举办第八届中国数字出版博览会,北京印刷学院联合武汉大学、中南大学等14所高校发起成立“全国高校数字出版联盟”,并携手高等教育出版社、北大方正电子有限公司等领军企业举办“数字出版人才建设高端论坛”,签署校际、校企合作协议,搭建了全国高校数字出版教育的产学协同平台。2022年7月,由中宣部牵头,在教育部支持下,首届全国出版学科共建工作会汇聚各方力量,以共建方式为抓手,进一步建强出版学科,标志着我国出版学科建设迈出了坚实的一步;9月,国务院学位办和教育部公布《研究生教育学科专业目录(2022年)》,出版增列进入学科专业目录(目录代号为0553),标志着出版学科人才培养可以授予出版博士专业学位,将有力促进出版高层次人才培养和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也为出版学科建设迎来重要发展契机[6]。出版学科共建“为高校出版学科与出版单位、行业协会和管理部门搭建了联系或沟通的桥梁,建立了一种常态化制度化的联系或沟通机制”[7],从而使数字出版协同育人由高校推动上升到政府组织协调的新高度。
3 我国数字出版本科教育的新任务
数字出版本科教育不仅是我国科教兴国战略的有机组成部分,更是我国出版业高质量发展、出版强国建设的基础性、战略性支撑。与新时代所肩负的重要使命相适应,数字出版教育还需要通过提高人才培养能力、构建学术体系、健全协同育人机制等途径来加快提升专业建设水平。
3.1 提高数字出版专业培养能力
人才是第一资源,培养适应新时代出版强国建设需要的高素质人才是数字出版教育的根本任务。目前,我国出版高等教育存在严重的供求适配问题,尤其是数字出版人才的规模、结构和质量都难以满足出版业高质量发展需求。为此,需要从三个方面提高数字出版人才培养能力。一是扩大教育规模。相对于传统出版来说,高校数字出版本科专业人才的供给严重短缺,不能满足数字出版产业规模高速增长的人才需求。2021年,全国出版和发行服务(不含数字出版)营业收入为5 263.32亿元a,数字出版营业收入超过12 762.64亿元;但全国主要分别服务这2个子行业的本科专业——编辑出版学和数字出版的数量分别是80余所和20余所。
数字出版专业规模的扩大是提升人才培养能力的基本途径,一方面,需要高校通过增加专业招生人数、开办二学位和辅修课等方式提高既有数字出版专业点的教育规模;另一方面,需要设立新的专业点,增加数字出版专业的整体数量。二是提高培养质量。我国数字出版从业者存在着思想政治水平参差不齐、内容审核和质量控制能力不高、选题策划和产品开发运营的能力不强等问题,数字出版专业毕业生也存在就业方向模糊、专业能力不足、职业忠诚度低等问题,提高人才培养质量是解决这些问题的一个有效途径。这就要求数字出版专业瞄准行业需求和发展趋势来优化专业培养方式、提高人才专业素质。具体说,要加强思政教育和马克思主义出版观教育,提高学生的理论素养和职业精神;加强语言文化和艺术教育,提高学生的人文素养和内容创新能力;加强新兴技术和传媒科技教育,提高学生的数字素养和专业技术应用能力;加强经济管理类课程教学,提高学生的经营管理素养和用户服务能力。三是实施精细化培养。数字出版工作既需要编辑策划、信息技术应用等基础性人才,也需要基于新媒体的复合型、管理型、创意型、营销型等类型的人才[8]。多样化人才需求必须与精细化培养方式相适应。在培养数字出版人才的统一目标下,专业点需要根据所在高校的学科优势、师生状况和本区域行业发展趋势确立自身特色,形成高校间人才培养的差异化;在一个专业内部,根据行业具体需求和学生兴趣设立专业方向、企业班或项目小组,加大人才培养的针对性和个性化。
3.2 构建中国特色数字出版学术体系
学术体系是学科体系和话语体系的内核和支撑,决定着学科体系和话语体系的属性和水平[9]。构建中国特色数字出版学术体系,是新时代数字出版学科建设的中心任务,是解决数字出版学科基础薄弱、学科自主知识匮乏、学术与实践脱节、学术话语权缺失等问题的重要途径,也是对数字出版产业实践和专业教育提供支撑的有效途径。作为一门新兴的应用性社会学科,数字出版学术体系需要从理论知识、方法知识、应用知识三个维度进行体系构建。理论知识主要包括数字出版领域的思想、理论、原理、观点、理念、学说等;方法知识主要包括以数字出版现象为研究对象的方法论、具体方法、材料、工具、程序;应用知识主要包括数字出版实践工作中所需要遵循和运用的政策、法规、规范、标准、流程、方法、技巧等。
作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的有机组成部分,数字出版学术体系构建需要坚持四个原则:一是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尤其要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确立马克思主义出版观在整个数字出版学术体系中的引领、指导和核心地位。二要坚持吸纳中外学术资源,在加强多种学科交叉、融合、贯通的基础上,既要吸收国外数字出版研究的新理论、新方法、新应用,又要从我国优秀传统出版文化和百年来党的出版史中去挖掘学术资源,不断推进理论创新和方法创新。三要坚持问题导向,立足我国国情和出版强国战略,围绕新时代出版业高质量发展实际,深入系统地研究新时代我国数字出版产业所面临的前沿问题、重大问题和基础理论问题,揭示产业发展规律,推动学术发展,增强理论对实践的指导作用。四要追求学术创新,提高数字出版研究的自主性和本土化,基于国内数字出版工作实践和产业发展需求,抓住5G、VR/AR/MR、人工智能、区块链、Web3.0等技术驱动的出版革命新契机,强化数字出版的概念和范畴、理论和范式、方法和话语的原创性,拓展数字出版学术体系的广度和深度,形成系统完整规范科学的数字出版自主知识体系。
3.3 健全政产学研数字出版协同育人体系
目前,数字出版教育资源短缺的问题亟待解决,如方卿教授所言,高校出版学科建设中存在的最突出困难是“师资、学位点、招生指标、经费和教研设施等学科建设资源相对贫乏”[10],直接限制了专业教育发展,甚至导致部分高校数字出版专业“夭折”。
推进政产学研协同育人机制,调动多方教育教学资源参与育人工作,是解决这些问题的有效措施。目前,由中宣部组织推动的出版学科共建工作已启动,数字出版协同育人机制将继续探索完善和推广应用。协同育人是一个系统工程,但可以从两个基本维度入手构建。一是以育人为目标构建共享共赢的运行新机制,实现政府部门公信力与监管权、企业产业平台和经营团队、高校和研究机构等教学科研力量之间的优势互补和资源共享;明确各方主体责权利关系,建立绩效考评制度,构建互惠共赢的诚信关系,推动协同育人机制有效运行与良性发展。二是以实践为中心构建教学新体系。实践教学在数字出版教育中具有先导性、基础性、全程性等特点,与理论教学同等重要。重理论、轻实践对于大部分高校来说实属资源短缺的无奈选择,以实践教学为中心协同多方力量构建育人体系能够强力支撑育人水平的提高。首先,重构实践课程体系,增加实践教育的学分学时比重,更新实践教学的内容;根据数字出版新技术、新产品、新服务、新模式,增设探索性、创新性、综合性、生产性实验实践新项目。其次,打造双师型教学团队,通过校政、校产、校研之间专家交流互动的“旋转门”,提升专任教师的实践教学能力,激发业界导师的育人活力。再者,健全校内外实践教学平台,通过产学深度融合,在高校设立企业工作室、实验室等,在企业设立专业实习基地、师生工作室等,利用数字技术建设虚拟编辑部、教研室、实验实训中心等。最后,通过产学研深度合作,开发实践教学的系列教材、案例库、数据库。
作者简介
张新华,男,北京印刷学院出版学院教授。研究方向:文化传播、数字出版理论、数字出版教育。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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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After more than 20 years of cultivation and growth in China, 24 undergraduate programs and two national first-class construction sites in digital publishing education have been established; focusing on the development of the publishing industry, professional training objectives, interdisciplinary systematic curriculum, and collaborative education mechanism between government, industry, academia, and research institutes have been developed. However, undergraduate education in digital publishing in the new era must improve professional training capacity, construct an academic system of digital publishing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enhance the collaborative educational system, and fulfill the newest mission of building a powerful country with a prosperous digital publishing industry.
Keywords: Digital publishing; Undergraduate education; Progr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