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内在机理及实践路径探析

陈力

［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北京 100091］

数字经济是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相融合而形成的新型经济形态。在经济活动中，数字经济呈现出高技术性、高成长性、高融合性和高协同性的特征，通过信息通信技术提高经济效率、优化经济结构。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加快发展数字经济，促进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字产业集群。”［1］大力发展数字经济已上升为国家战略，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发展数字经济，实施网络强国战略和国家大数据战略，推动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同时，高质量发展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首要任务［2］。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强调：“发展是党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没有坚实的物质技术基础，就不可能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1］发展是解决我国一切问题的基础和关键［1］。因此，在发展过程中更要把握数字经济为高质量发展带来的时代机遇，注重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增强经济竞争力、创新力、抗风险能力，促进我国的高质量发展更有效率、更加公平、更可持续、更为安全。

一、数字经济为高质量发展提供重要机遇

数字经济与高质量发展具有耦合性，数字经济正在成为驱动我国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引擎。数字经济为社会发展开拓了新领域、新赛道，赋予新动能、新优势，在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征程中，数字经济大有可为。实现高质量发展，必须贯彻“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3］。而数字经济是新发展理念的生动实践，在创新发展方面，能够聚焦关键核心技术，推动科技自立自强；在协调发展方面，能够打破时空局限，解决发展不平衡问题；在绿色发展方面，能够促进传统生活生产方式转型，解决人与自然和谐问题；在开放发展方面，能够开辟内外联动新空间，加快构建更高水平的全方位开放格局；在共享发展方面，能够增强经济社会的数字普惠性，让人民群众更大范围、更大程度享受到数字经济发展成果。实现高质量发展是一个长期系统工程，数字经济能够促进高质量发展在实践中的落实，打通高质量发展当中的重要环节，解决高质量发展当中的核心问题。

（一）数字经济为“创新”发展提供重要机遇

高质量发展离不开创新，创新发展是高质量发展的第一动力［4］。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坚持创新在我国现代化建设全局中的核心地位”“加快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创新是第一动力。”［1］创新驱动发展是贯彻新发展理念的内在要求，党的二十大报告对加快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着力推动高质量发展进行了深入阐述。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新常态要有新动力，数字经济在这方面可以大有作为。”［5］数字经济为创新驱动发展提供了重要机遇［6］。一是数字经济为数据等要素成为新型生产要素提供了机遇。数据在数字经济时代能够成为国家基础性战略资源，促进信息共享更加便捷、交易传达更加通畅，能够为创新发展提供崭新机遇。二是数字经济为科技企业成为市场领军主体提供了重要机遇。科技企业在数字经济时代成为促进社会发展进步的主力军，通过大数据、互联网、人工智能等科技不断完善社会经济运行的研发、生产、供应链、消费等环节，能够为创新发展提供崭新机遇。三是数字经济能够为创新生态更加优化提供重要机遇。创新生态能够整合政府、大学、企业、科研院所等资源，激发不同主体间的协同效应，为重点行业和领域解决传统问题和实际难题，为创新发展提供重要机遇。

（二）数字经济为“协调”发展提供重要机遇

协调是评价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标准和尺度，协调发展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重要理论主张，是中国共产党的不懈追求。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强调：“促进区域协调发展。”［1］党的二十大报告对协调发展高度重视，将协调摆在区域发展的突出位置，强调坚持以推动高质量发展为主题“着力推进城乡融合和区域协调发展”。

同时，数字经济为协调发展创造了机遇，能够积极推动区域协调发展。一是数字经济有能够跨越地理特征的优势，为西部地区突破地理条件限制，开辟发展空间提供了机遇；二是数字经济助力普惠金融的发展，为西部地区人民享受到现代化的金融服务创造了机遇；三是数字经济助力互联网电子商务的发展，为西部地区人民改变生产和消费模式，满足西部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创造了机遇。

（三）数字经济为“绿色”发展提供重要机遇

绿色是高质量发展的底色，绿色发展是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前提［7］。高质量发展是要实现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会文明、生态文明的全面发展，推动生态文明建设必须践行绿色发展的理念［8］。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推动绿色发展，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1］生态文明建设意义重大，关系中华民族的永续发展，扎实推动绿色发展，贯彻绿色发展理念，是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让祖国的天更蓝、山更绿、水更清，人民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显著提升的重要举措。

数字经济为贯彻绿色发展理念、推动高质量发展、建设美丽中国创造了新机遇。一是数字经济为生态环保产业变革和经济社会绿色转型创造了机遇。数字经济为绿色生态产品和绿色公共服务提供了基础和条件，有利于驱动生态治理全方位系统性变革。二是数字经济为绿色出行创造了新机遇。数字经济的发展让新能源交通工具得到了快速发展，为民众的绿色出行和城市运输的环保、低碳、便捷夯实了基础。三是数字经济为保护生态环境，加强环境治理创造了机遇。数字经济时代为生态治理创新以及加强对生态环境的研判和管控提供了条件，有利于搭建开放、透明、共治和共享的生态治理机制［9］。

（四）数字经济为“开放”发展提供重要机遇

开放是高质量发展的核心内容，是高质量发展的必由之路，高水平对外开放能够推动改革、推动创新、推动转型，为实现创新、协调、绿色、共享发展提供保障。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坚持深化改革开放”“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1］。改革开放是决定当代中国命运的关键一招，是我国取得瞩目成就的重要法宝，全面贯彻对外开放理念，有利于提升我国在国际现代化经济体系当中的竞争力，推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实现高质量发展。

数字经济的发展为新时代通过促进高水平对外开放从而推动高质量发展创造了机遇：一是数字经济的快速发展为我国跨境电商的进一步发展、在全球市场上获取更高的份额创造了机遇；二是数字经济为我国数字内容出口能力的不断增强创造了机遇；三是数字经济为我国数字领域的相关产业和品牌在海外形成品牌效应、增强影响力创造了机遇；四是数字经济的发展为我国增强在数字贸易国际治理中的话语权创造了机遇。

（五）数字经济为“共享”发展提供重要机遇

共享的理念是中国高质量发展的目标要求和行为准则，共享发展注重解决社会公平正义的问题，共享发展促进经济社会发展的物质文明成果和精神文明成果由全体人民共享。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提出：“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1］共享发展理念是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继承和发展，是对马克思主义中的群众观、平等观等思想的坚持和丰富，更是对中国式现代化建设当中存在问题的解答和回应。

数字经济的发展为高质量发展提供了市场化、广覆盖、可持续的共享发展机遇。一是数字经济为市场能力较弱、教育水平较低的弱势市场主体，通过数字经济提供的数字平台参与到市场当中提供了机遇；二是数字经济为人力资源市场上求职者和招聘者合理匹配提供了机遇，从而促进高质量发展更加有效率；三是数字经济通过推动快递、外卖等行业的发展，为无业者成为快递小哥、外卖骑手，解决自身就业问题提供了机遇；四是数字经济的快速发展有望推动通过远程医疗系统来完成基层医院的高难度手术，从而为促进优质医疗资源共享、解决医疗资源分布不均衡问题提供机遇。

二、数字经济推动高质量发展的作用机制

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指出：“必须实现创新成为第一动力、协调成为内生特点、绿色成为普遍形态、开放成为必由之路、共享成为根本目的的高质量发展，推动经济发展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10］而数字经济实现了生产力要素的数字化渗透以及生产关系的数字化重构［11］，以数字经济推动传统经济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成为我国实现高质量发展的战略选择。

（一）数字经济推动高质量发展产生质量变革

要素质量和产品、服务质量水平是高质量发展应当关注的重要部分，数字经济赋能高质量发展产生质量变革，体现在显著提高要素质量水平和产品、服务质量水平等方面［12］。一是数字经济能够有效提高要素质量水平。信息、数据等在数字经济时代能够成为高端生产要素投入生产、流通、消费等经济各领域、各环节。数字经济发展势头越好，信息、数据等生产要素投入越多，高端生产要素在总体上就会占比越大，使得经济运行系统中的要素投入结构不断优化，推动高质量发展过程中的要素质量变革。二是能够有效提高产品和服务质量水平。在产品方面，数字技术的应用不仅能够让生产者通过多种技术手段提高产品的工艺，有助于产品的质量升级，还能够有效监控产品生产的各个环节，从而有效把控产品的质量水平，提高消费者对产品的满意度。在服务方面，数字技术的应用为商业模式变革提供了途径，创造出众多新业态。以电信行业为例，数字技术让人民在通信中可以便利地传输声音、文字、图片、画面和数据等信息，极大地提高了人民的生活水平、工作效率，数字技术的应用为人民提供了更便捷、更高品质的服务，不断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期望。

（二）数字经济推动高质量发展产生效率变革

高质量发展应持续坚持效率优先的原则，数字经济能够通过高价值的数据和先进的数字技术，通过提高生产效率、管理效率、资源配置效率、沟通效率以及资源的利用效率来推动高质量发展［2］。一是数字经济通过技术的变革，提高经济体系的生产效率来推动高质量发展。经济体系中的个体通过先进的技术可以实现投入不变甚至投入减少的情况下，让产出变多，获得更多收益，而单个个体的技术变革引发的进步会促使整个行业进行技术变革，最终让整个经济体系的生产效率更高［13］。二是数字经济能够通过提高管理效率和资源配置效率来推动高质量发展。在数字经济时代，企业办公效率和政府服务效率通过对数字技术的应用能够得到显著提升，数字技术促进企业和政府减少了办事程序、优化了办事流程，同时帮助企业和政府能够根据得到的数据要素进行策略选择和执行，提高了领导能力和执行能力，让管理效率和资源配置效率进一步提升。三是数字经济能够为生产者和消费者搭建直接沟通的渠道和平台，通过提高生产者和消费者的沟通协调效率来推动高质量发展。生产商通过数字化转型可以“一对一”为生产者提供针对性产品和服务，利用个性化设计、个性化生产、个性化服务满足消费者的独特需求，从而在满足消费者个性化需求的过程中促进行业发展，提高用户满意度，推动高质量发展。四是数字经济为共享经济提供了基础，极大地提高了资源的利用效率。共享经济利用数字经济带来的数据和技术来极大地优化共享商业模式，释放出经济发展的潜能，促进人民生活更加便捷，让人民的满意度不断提高，从而推动高质量发展。

（三）数字经济推动高质量发展产生动力变革

动力变革是三种变革的重要基础，数字经济能够利用数字化技术通过在供给端和消费端为高质量发展提供新动力，推动高质量发展动力变革［14］。一是在供给方面。贯彻新发展理念，推动高质量发展，应大力关注供给端发展，要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大力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为高质量发展产生动力变革赋能。在数字经济时代，数据成为重要的生产要素，其可以像自然资源一样为生产提供动能，推动动力变革，从而促进高质量发展。同时数字经济的快速发展为平台经济创造了条件，平台经济通过对数字技术的应用将云计算、物流、支付等相关服务进行深度整合，为消费者提供更优质的商品和服务，促进高质量发展动力变革。此外，数字经济为传统制造业数字化转型开辟空间，帮助传统制造业实现数字化升级，以数字化提升实体经济的供给质量，为高质量发展提供动力变革。二是在消费方面。新时代，消费对经济增长的基础性作用进一步增强，消费支出对GDP 的贡献率不断上升，在全球经济不景气的大环境下，须充分利用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推动作用，释放消费潜能、壮大新型消费、升级传统消费，增强消费对高质量发展的带动作用。数字技术的应用能够建立安全的消费渠道，为消费者与生产者交易提供安全性与可靠性。生产者通过数字技术能够让自身的产品吸引力更强、特色更鲜明、实用性更强，从而激发消费者的消费欲望。

三、数字经济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实践路径

“十四五”规划纲要将“加快数字化发展、建设数字中国”单独成篇，并从“打造数字经济新优势、加快数字社会建设步伐、提高数字政府建设水平、营造良好数字生态”等四个方面对数字中国建设作出了顶层设计［15］。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从构建更高水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全面推进乡村振兴、促进区域协调发展、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等五个方面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推动高质量发展。因此，新时代促进数字经济推动高质量发展应从这五个方面着力。

（一）数字经济为构建高水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赋能

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构建高水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1］政府在构建高水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方面发挥着重大作用，数字经济能够推动数字政府的构建，从而为构建高水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赋能，在构建数字政府中来提高资源配置效率，提升政府服务水平，从而推动高质量发展。在实践当中，一是要利用数字经济的发展提高政府经济调节的数字化水平。不断加强对经济数据的整合、汇聚和治理能力，并在此基础上强化对经济运行的监测预警，从而提升经济政策的准确性和协调性［16］。二是数字经济推动构建新型监管机制，以数字化手段提升监管的精准化水平和智能化水平。三是数字经济优化全国一体化政务服务平台，推动政务服务线上线下标准统一、全面融合、服务同质，提供便利的涉企服务，为涉企审批减环节、减材料、减时限、减费用［17］。

（二）数字经济为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赋能

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1］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能够适应科技的新变化、人民的新需要，从而实现高质量发展。数字经济能够通过自身的创新性、强渗透性和广覆盖性来为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赋能。在实践当中，一是要通过数字经济的创新性来激发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创新活力，推动现代化产业体系中的产品和服务更新颖、更符合客户的要求、更顺应时代的发展、更具市场竞争力。二是利用数字经济的强渗透性，在经济运行过程中，将数字经济的优势渗透到生产、分配、交换、消费等各个环节，从而促进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为现代化产业体系开辟出更广阔的发展空间。三是通过数字经济的广覆盖性来推动社会化大生产实现网络化协作，激发现代化经济体系的网络协同效应［18］。

（三）数字经济为全面推进乡村振兴赋能

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全面推进乡村振兴。”［1］数字经济的迅猛发展，能够促进构建现代农业农村的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能够全方位、宽领域、多层次地推动现代农业农村高质量发展，从而为全面推进乡村振兴赋能。一是数字经济的发展带动了基层乡村数字基础设施的建设，在此基础上要进一步强化提高乡村信息通信能力，拓展乡村振兴的空间，加强数字乡村建设；二是数字经济的发展可以带动农村电商的发展，帮助更多农产品走出乡村，在市场上获取更大的份额；三是数字经济的发展带动农业数字化发展，让数字经济与实体农业相结合；四是数字经济的发展在农村推动产生更多新业态、新岗位，为农村居民就业提供更多机会；五是数字经济的发展为农民创新创业开辟更大空间，为更多农村青年人才创新创业提供条件和环境，吸引更多青年参与到乡村振兴战略伟大事业当中。

（四）数字经济为促进区域协调发展赋能

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促进区域协调发展。”［1］由于区域发展不平衡不充分，数字经济要在国家、地区、城市等三个层面发挥数字优势，形成各地区数字经济发展合力，提高资源利用效率，从而构建区域经济发展新格局［19］。数字经济为区域协调发展赋能，一是要在国家层面强化数字经济对空间规划的积极作用，促进数字经济对不同区域释放发展潜能，弥补自身区域发展短板；二是在地区层面，数字经济的发展要与当地实际情况相匹配，同时与国家数字经济发展战略相对接；三是在城市层面，强化数字经济推动增强中心城市辐射带动周边区域发展的带动作用，促进形成城市发展网络，增强经济发展的韧性。

（五）数字经济为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赋能

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推动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1］数字经济为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赋能，在实践当中，一是要促进数字经济对“丝路电商”的推动作用，当前“丝路电商”成为“一带一路”建设的重要部分，数字经济能够为传统经济转型增添动能，同时数字经济将中国银联商务、蚂蚁金服等跨境数字支付推向世界，进一步增强我国高水平对外开放程度，帮助更多国家实现快速发展；二是数字经济在国内国际双循环大背景下推动自由贸易区建设，打造数字贸易、数字产业、数字金融、数字物流、数字治理等数字全产业链；三是数字经济能够促进数字人民币的推广，从而加快人民币国际化的进程，让人民币国际化成为支撑中国经济崛起和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手段。

四、结语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世界正进入数字经济快速发展的时期，5G、人工智能、智慧城市等新技术、新业态、新平台蓬勃兴起，深刻影响全球科技创新、产业结构调整、经济社会发展。”［20］2022 年1月，国务院印发《“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提出“到2025 年，数字经济迈向全面扩展期，数字经济核心产业增加值占GDP 比重达到10%，数字化创新引领发展能力大幅提升，智能化水平明显提升，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融合取得显著成效，数字经济治理体系更加完善，我国数字经济竞争力和影响力稳步提升”［21］。这为新时代促进数字经济推动高质量发展提供了目标指引。数字经济推动高质量发展，进一步推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此外，发展好、运用好、治理好互联网，让互联网更好造福人类，是国际社会的共同责任［22］。中国一直致力于加强国际数字经济合作，着力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建设和维护一个和平、安全、开放、合作、有序的网络空间，不仅推动中国高质量发展，更促进全球高质量发展，创造人类更加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