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论基础教育教师队伍数字化转型 *

郑旭东，李荣辉，万 昆

(1.江苏师范大学 江苏省教育信息化工程技术研究中心，江苏 徐州 221116；2.江苏师范大学 智慧教育研究中心，江苏徐州 221116；3.上饶师范学院 教育信息化研究中心，江西 上饶 334001)

教育数字化是数字中国建设的重要部分。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提出，要推进教育数字化、建设学习型社会和教育强国[1]。教育数字化程度已成为建设中国式教育现代化的重要衡量指标，各级教育部门正积极推进教育数字化建设工作。如教育部2022年开始从全国层面实施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江浙沪等省市也因地制宜地探索教育数字化转型工作。“教师是教育工作的中坚力量，有高质量的教师，才会有高质量的教育”[2]。《新时代基础教育强师计划》也明确提出推进教师队伍建设信息化，挖掘和发挥教师在人工智能与教育融合中的作用[3]。为此，在国家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中，需着力探索基础教育教师队伍数字化转型工作，支持与促进教师实现数字化发展，推进教师队伍治理数字化转型，以数字化卓越教师队伍支撑与赋能基础教育体系高质量发展，为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提供有力的人力资源保障。

一、教师队伍数字化转型的内涵与动因

当前，国内外研究者已对教育数字化转型进行了广泛讨论。教师绝不是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旁观者，教师是教育数字化转型工作的核心参与者、实践者、推动者和受益者[4]。为此，在教育数字化转型工作中，亟需厘清教师队伍数字化转型的内涵与动因，才能找准突破口与发力点，为教育数字化工作打造一支数字化卓越教师队伍。

(一)教师队伍数字化转型的内涵

教师队伍数字化转型是教育数字化转型的重要部分。所以，既有文献关于数字化转型和教育数字化转型的界定，为我们认识和理解教师队伍数字化转型奠定了基础。

在界定与理解数字化转型方面，研究者多从技术工具的迭代升级对人类社会活动产生的深刻影响来认识数字化转型。如Marzenna Cichosz等人将数字化转型视为一种策略、过程或者模式，即利用数字技术、工具和资源等数字化策略方法，转变或变革人类现有的社会活动过程或模式[5]。也有研究者认为，数字化转型将带来一种社会生态系统的变革，涉及到对个体、组织以及产业的影响[6-8]。综上可见，数字化转型是以数字化和智能化技术工具与系统平台为支撑，对微观层面的个体活动、中观组织层面的业务流程，以及宏观层面的经济产业及人类社会的生态性、体系性变革。

教育是社会生态系统子生态，所以在教育领域开展的数字化转型，也可以从生态系统的视角对教育数字化转型进行理解。如杨现民教授认为教育数字化转型是“……逐步形成与现代经济社会发展高度适配的高质量教育体系的持续过程”[9]。祝智庭教授认为，教育数字化转型是“推动教育组织转变教学范式、组织架构、教学过程、评价方式等全方位的创新与变革”，“从而形成具有开放性、适应性、柔韧性、永续性的良好教育生态”[10]。

教育生态系统反映了在系统内外部的相互影响和动态平衡的复杂现象[11]。而教师是数字教育生态中的重要主体，特别是我国有超过1500多万的基础教育教师，所以要认识教师队伍数字化转型，就需要在理解数字化转型和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基础上，从治理和生态两种理念融合的角度对其界定分析。为此，本研究认为，教师队伍数字化转型需要学校、政府、社会等多元主体充分参与，通过数字化与智能化技术的核心支撑与创新应用，推进教师的教育场景、教学教研、发展培训、评价考核、师资配置等事务的全方位创新与生态性变革，打造高度适应与关键支撑高质量数字教育体系的数字化卓越教师队伍。

教师队伍数字化转型主要有以下四方面特征。

(1)以人为本，全员参与。在教师队伍数字化转型工作中，既需结合各地各校教师发展的实际需求，精细化、人性化、差异化推进转型工作，也需从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全局出发，提高全体教师胜任数字化教育教学工作的胜任力。

(2)聚焦过程，全局治理。过程性转变和系统性变革是数字化转型的本质。教师队伍数字化转型需要聚焦教师教育、教学教研、研修培训、资源服务、配置管理等教师业务、场景、要素的过程性、协同性、体系性的数字化转变与智能化发展。

(3)迭代推进，构建生态。从系统生态观来看，教师作为教育生态系统的关键“物种”[12]，要积极适应和正向影响教育数字化转型工作，实现教师队伍持续、迭代、良性地协同“进化”，形成教师数字化转型与治理生态子系统，支持教育数字化转型与高质量数字教育生态。

(4)技术赋能，制度创新。数字化与信息化的根本差别是数据要素及其产生的创变效应。为此，教师队伍数字化转型工作技术与制度协同配合，通过“数智技术+数据要素+制度机制”的融合创新效应[13]，支撑教师队伍数字化转型工作以刚性及弹性兼容并蓄的方式高效推进。

(二)教师队伍数字化转型的动因

高质量教师队伍是中国式教育现代化的根本依靠[14]。教师队伍数字化转型不是一项可做可不做的工作，是新时代新形势下打造数字化卓越教师队伍必须做且要做好的重要任务，其动因可从国家建设、教育转型、教师发展三个层面分析。

1.数字中国建设亟需培养高质量的数字化人才

以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为代表的新兴数字技术，在全球范围内已呈现爆炸式发展态势，推动人类社会发展加速迈向数字时代。数字时代，新兴数字技术不断推动基础设施、生产流程、组织模式、产业形态发生全方位的数字化转型；以智能技术为核心的新产品、新工具、新服务、新业态也呈现井喷式发展态势，虚实融合的数字化、智能化世界正成为现实。

为了顺应和迎接数字时代的到来，我国高度重视数字经济发展，全面实施数字中国战略，提出要“激活数据要素潜能，推进网络强国建设，加快建设数字经济、数字社会、数字政府，以数字化转型整体驱动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治理方式变革”[15]。人才是第一资源，数字人才队伍是数字中国建设的基础保障、核心动力。面对数字时代与数字中国战略，我国亟需深入实施“人才强国战略、创新驱动发展战略”[16]。为此，教育领域需要推进高质量的数字化教师与人才队伍培养，充分发挥我国人口数量及数字化人才红利，为推动我国数字经济发展提供人才层面的新动能新优势，为我国数字化转型与智能化升级提供坚实人才支撑。

2.教育数字化战略需数字化卓越教师执行落实

我国教育领域的数字化转型与智能化升级，获得了国家及有关部委的高度关注与支持。我国面向“十四五”发布的相关规划提出，要实施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提升行动，探索开展终身数字教育，并在教育新型基础设施建设、优势数字教育资源、数字化教学变革等方面提出了相关要求[17-19]。特别是2022年全国教育工作会议进一步明确了教育数字化已成为新时代的教育发展战略之一。

国家及有关部门出台的规划文件，为推进教育领域的数字化转型和智能化升级指明了方向。但在具体落实教育数字化战略、创新数字化教育理念、探索数字教育模式、发挥教育新基建效用、培养高质量数字化人才等各个方面，还需要一支执行能力强、可胜任数字化教育工作的卓越教师队伍。值得注意的是，教师队伍如何贯彻落实国家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不只是挑战，更是推进教师队伍建设的重要战略机遇，教师个体、教师教育及相关管理部门更需转变认识与观念，要变被动为主动，在数字教育推进工作中实现教师队伍建设数字化转型。

3.教师队伍胜任数字教育工作的能力仍需提升

我国教师队伍有着总体规模庞大、组成结构复杂，以及不同学科、学段、校际和区域间的教师差异巨大等特征，从整体上提高教师队伍质量极具挑战。但我国一直以来高度重视教师队伍建设，特别是在基础教育领域实施了“国培计划”和中小学教师信息技术应用能力提升工程等战略行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基础教育教师的信息化教学能力。中小学教师在疫情期间能灵活、稳定、有序地组织与开展线上、线下或“双线融合”的教学活动就是最佳例证。

但也需注意的是，我国在以往的教育信息化建设中，多偏重于面向广大教师的基础性、普惠性的信息技术应用能力发展，这在整体上有效提高了教师的信息素养与信息化教学能力。但教育数字化转型是追求创新突破的一种创变过程[20]，是要构建一种与数字社会及数字经济高度适配的高质量数字教育生态。进一步而言，从整体上来看，教师队伍具体落实教育数字化转型和常态化开展数字教学工作的数字胜任力还不足，需要重塑其数字素养和数字能力结构[21]；也需厘清教师发展及教师教学中的难点痛点，充分发挥数字化转型具有的“创变”动能，精准有效地提高广大教师适应与胜任数字化教育教学工作的数字胜任力。

二、基础教育教师队伍数字化转型思路及内容

“有高质量的教师才会有高质量的教育”[22]，打造高质量的基础教育教师队伍是推进教育数字化和实施教育强国战略的根本需要[23]。但基础教育教师队伍建设在教育数字化转型发展中还存在如下问题：因城乡差距、学科、学段、学历等软性条件，以及不同地区教育信息化硬件设备条件不足等问题，导致教师数字胜任力鸿沟较大；“国培计划”和“省培计划”对教师培训资源的数字化生成不足，教师发展培训不够精准；以及基础教育教师数字化发展生态体系不成熟等问题。此外，基础教育教师队伍的数字化转型是需要持续投入的系统性复杂工程，不可能一蹴而就，现阶段需抓重点难点，有先后分主次地迭代推进。

为此，现阶段的基础教育教师队伍数字化转型工作思路是(如图1所示)，利用数字技术赋能师德师风深化建设的同时，以国家中小学智慧教育平台的建设应用为支撑牵引，以数字化与智能化的教育资源工具的多元化创新应用为重要抓手，以基础教育教师队伍数据的综合性治理为关键突破口，持续提高教师数字化教学能力，促进教师队伍治理数字化转型；但同时要关注广大教师面临的数字化负担问题，及以数字化方式探索解决乡村教师结构性短缺问题。

图1 现阶段基础教育教师队伍数字化转型思路

(一)深化师德师风建设，探索师德教育数字化以及精准化评价

师德师风是评价教师队伍素质的第一标准[24]。在基础教育领域要持续深化师德师风建设，创新推进新兴数字技术与师德师风建设工作的深度融合，开展师德师风建设工作的数字化转型，理应成为基础教育教师队伍数字化转型的首要工作。一是打造一批数字化师德培育资源，支持职前教师与在职教师通过在线学习和在线培训等途径，不断提高师德涵养。二是逐步形成操作性强的师德评价指标体系[25]，将师德师风评价贯穿教师职业生涯，以及面向基础教育教师探索师德师风数据的伴随式采集与分析，开展动态性、精准性、终身化的师德师风数字化评价。在评价过程中，可采用区块链技术保障教师隐私数据的高度安全[26]，以及规范教师师德师风数据的分析与应用流程。三是提高基层教育部门开展思政师德工作的数字化治理能力，提升基础教育学校数字化思政与师德建设的协同治理水平与成效。

(二)提高教师数字化教学能力，善用数智化技术赋能学生发展

教师数字化转型需重塑教师适应与胜任数字教育教学工作的能力结构，促进他们在数字化教育场景中熟练及创新应用数智化的学习资源工具、适合的数字化教学模式策略，以及按需灵活扮演协作者、设计者、促进者、分析者、领导者、学习者等角色[27]，赋能学生的数字化学习与成长成才。为此，一方面需结合学段学科特点及教学需求，提高中小学教师的数字化教学能力，确保他们会用、乐用、善用数智化的学科资源、工具和服务，并利用数字技术灵活、多样、创新地组织学生开展探究式学习、跨学科学习、协作式学习等活动，以及实施虚实融合、“双线融合”、同步异步随时切换的混合式教学。另一方面因地制宜探索人工智能与教师发展深度融合的新模式、新途径，支持基础教育教师开展人机协同、数据循证的智能化教学、教研、研修、管理、评价等教育活动，提高教师胜任数字化、智能化教育教学工作的竞争力与综合能力。

(三)推进教师数据治理，赋能教师队伍治理工作的数字化转型

依托大数据、区块链和人工智能等新兴数字技术，对不同区域、不同部门的基础教育教师数据进行综合治理，利于捋顺教师队伍建设部门业务及厘清其责权，这无疑是驱动基础教育教师队伍治理工作的一条有效途径，也能助推教师队伍治理工作的数字化转型，但需重视以下两方面工作。其一，推进基础教育教师数据的治理工作，“让信息多跑路、教师少跑腿”，提高教师数据的常态化采集、汇聚、分析水平，以教育数据信息流驱动教师治理业务流程再造，进而开展数据驱动的区域教师队伍建设现状分析、问题诊断、趋势预测，实现基础教育教师队伍业务的协同性与综合性治理。其二，探索教师数据信息的融合分析与探索应用，在确保师生个人隐私数据安全的前提下，伴随式采集教师在教育教学和成长发展中的数据信息，从教学能力、个人特征、育人成效、发展轨迹等维度，对学校教师进行精准的数字画像，助力数据循证的教师管理工作和评价考核，提升学校教师工作决策的科学性。

(四)关注教师的数字化工作负担，促进教书育人活动增效减负

减轻教师的不合理负担是“双减”工作的重要内容[28]。而数字技术是一把“双刃剑”，从长远来看，能促进教师数字化发展，提高教师的数字化胜任力水平；但从短期来看，数字技术及其应用培训等活动，也可能为教师带来数字化负担。在教师数字化转型工作中，亟需缓解及解决教师的数字化工作负担。一是推进基础教育教师数字化培训的供给侧改革[29]，充分发挥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的正向作用，探索数据循证的教师数字化发展新范式，开展教师数字化发展的分层、精准及渗透式培训。二是各地各校对接、用好国家智慧教育平台，围绕其常态化开展基础教育教师教学、研修、管理等活动，降低教师使用不同平台与工具造成的负担。三是鼓励结合教育数字化转型和实际需求，优化升级教育基础设施和教学环境，精准供给丰富优质的学科教学资源，以及为高质量作业设计、学情管理等工作提供支持。

(五)加快教师配置方式转型，探索乡村教师数字化发展新模式

乡村教师队伍是数字乡村建设、落实乡村振兴战略的关键，我国已将乡村教师队伍建设摆在优先发展的战略地位[30]。在基础教育教师队伍数字化转型中，既要将数字技术作为帮扶乡村教师发展的重要内容，更要创新开展数字技术的多元应用，探索乡村教师配置数字化转型及教师发展新模式。其一，持续建好、管好、用好乡村地区的数字化资源，通过“三个课堂”、在线协同备课、在线研修培训等，开展跨地域、跨学校的同步教学与教研，缓减乡村教师数量的结构性缺口等问题，开齐、开足、开好音体美劳等课程。其二，教师资源配置问题是动态发展的，很难实现绝对地均衡与公平，但可通过数字技术及算法模型，科学核算与动态调节乡村学校的教师编制结构及教师数量[31]，解决乡村教师数量配置的“超编性缺员”问题[32]。其三，将乡村教师队伍数字化转型与数字乡村建设融合推进，探索数字化乡村教师帮扶与协同发展模式，推动乡村教育流程的优化及数字化转型，为乡村教育振兴“注智赋能”。

三、基础教育教师队伍数字化转型的实施建议

基础教育教师队伍的数字化转型是项系统性工程，但现阶段的转型工作不可能面面俱到，在抓主要矛盾和重点转型内容逐步推进的同时，建议缩小教师数字鸿沟、探索教师一体化教师发展模式、提高教师及管理者的数字化领导力、完善治理激励机制，以支撑、带动与保障基础教育教师队伍的全面数字化转型，形成有韧性、高质量、数字化的教育生态系统。

(一)消减基础教育教师队伍的数字鸿沟

信息科技已呈现出爆炸式发展态势，数字与智能化技术工具如浪潮般涌现，不仅在基础教育领域带来了智能设备层面的数字鸿沟，也在数字化思维、数据素养、智能素养等层面出现了新型的智能鸿沟问题[33][34]，对促进与实现教育公平形成掣肘，需重视并解决教师队伍的数字鸿沟问题。其一，加强偏远地区及乡村学校的新型教育网络建设，升级配置智能化教学设备，拓宽乡村教师获取数字化、智能化优质教育资源的途径。其二，开展教师数据素养、智能教育素养、数字化治理等培训，提高教师应用数智化工具、资源、系统的数字素养与技能，能以数据驱动、人机协同、多元共治等方式开展智能化教育活动。其三，关注“信息茧房”“躺平”等现象造成的数字鸿沟，激发教师数字化转型发展的“内生性”，结合差异引导、培训研修、绩效激励等方式，提高教师适应与开展数字时代教育工作的数字胜任力水平。其四，加强师范生的数字胜任力培养，持续探索师范生“人工智能+教育”的培养模式，创新师范生教育数字化转型课程，以数字技术深度赋能师范生学科教学创新。

(二)探索“研训行”一体化教师发展模式

以往的基础教育教师发展过程中，常存在教学、培训、研修等环节协同联动不足的问题，难以精准有效地促进不同教师群体的发展。今后推进的教师数字化发展工作应以教育治理理念为指导，推进教学、培训、研修等工作的一体化开展，实现教师发展的协同性、精准化与个性化。一方面，要持续加强市县级教师发展机构建设与治理，以数字治理理念与方式推进教师职能部门业务整合，协同建设和供给教师数字教育资源与服务，促进基础教育教师发展工作协同有序、规范有效地开展。另一方面，要探索“人工智能+教师发展”，因地制宜地开展人工智能支持的“一站式”自主研修、差异培训和精准教学活动，探索形成区域内教师“研训行”一体化发展模式，以及区域间的教师大规模、智能化、一体化研修方法与模式[35]。

(三)加强基层教师管理者的数字化领导力

教师队伍数字化转型要转变工作理念，既要从“管理好教师”向“服务好教师”转变，更要将此理念落实到教师队伍数字化治理实践中。为此，今后需加强发展教师管理者的数字化领导力，推进以数字化、数据化、智能化的思维与方式开展教育治理工作。一方面，应按照分层、分类、分岗的发展培训原则，面向校长、园长、局长等基层教师管理者组织与实施数字化领导力专题研修与培训活动，着力提高教师队伍建设的数字化治理意识、能力、方法[36]。另一方面，提高区域及学校层面教育数字化转型的领导能力，顶层设计与规范推进教师队伍数字化转型各项工作，探索开展数据循证的教师队伍建设与治理，提高教师队伍数字化转型决策的科学性、精准性与有效性。此外，还要提高基层教师管理者的教育数据风险预警、管控的意识与能力，防范教师数据信息在流转与应用过程中，发生隐私信息泄露等问题。

(四)完善教师队伍治理数字化的激励机制

完善的制度机制为教师队伍治理数字化转型提供了保障。为促进各类教育利益相关者协同开展基础教育教师队伍治理数字化转型，现阶段亟需探索建立一套有效的激励机制及激励措施。其一，建立基础教育师资均衡配置的激励机制，通过交流轮岗、线上支教、智能教研、智慧教学，以及在绩效核定和职称评审等工作中合理倾斜等方式，引导优秀教师及其智力资源以“双线融合”、人机协同方式向乡村学校流动。其二，激励教育部门探索有示范效应、可复制推广的教师队伍数字化治理模式、典型案例、方法经验。其三，激励教师通过开发和共享数字化与智能化教育资源、工具和服务，获得合理合法合规的收入回报；积极探索社会组织参与教师队伍治理数字化转型的激励机制，提高教师数字化发展及治理的社会协同性。

四、结语

国家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已全面启动，全国各地也正乘着智能技术革命的东风，因地制宜地探索和推进教育数字化转型。国将兴，必贵师而重傅。教师队伍建设工作要顺应新时代新形势，及时转变工作的理念思维和方式方法，用好数字化与智能化技术、资源和工具，有效解决教师队伍建设的痛点、堵点和难点，助力基础教育教师队伍数字化转型。落实与推进此项工作并不容易，本文也仅提出了些许实施思路与建议以供参考。但随着国家数字化教育战略行动的深入实施，将带动适应与胜任数字时代教育教学要求的数字化教师队伍建设，有力支撑我国高质量基础教育体系建设，推动中国式教育现代化建设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