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背景下国际中文教育与国际旅游关系研究

田冬雨，程雨丝

1.梧州学院 管理学院，广西 梧州 543002；2.澳门科技大学，澳门 999078

“一带一路”背景下，中国在国际事务中发挥的作用不断增强，中文作为重要的沟通交流语言，地位不断提升，学习中文、了解中华文化已成为许多人到我国旅游、访问的重要动机。国际中文教育和国际旅游之间存在着一定的联系，但目前对二者之间关系进行研究的文献较少。王振顶对汉语国际传播与中国出入境游之间互动发展进行了研究，提出了互动发展的路径，构建协同互动体制与机制［1］；王春辉对国际旅游与汉语的国际传播之间的关系进行研究，认为国际旅游是汉语国际传播链条上的重要一环，国际旅游将在汉语国际传播事业中发挥更大功能［2］。在“一带一路”背景下，本文基于国际旅游的概念内涵，分别从出境游和入境游的角度，对国际旅游与国际中文教育之间相互影响及作用机制进行研究，对于蓬勃发展的国际中文教育事业和前景广阔的国际旅游事业具有重要的参考意义。

一、相关研究背景

（一）“一带一路”倡议持续推进

2015 年3 月，在海南博鳌亚洲论坛上，中国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外交部和商务部联合发布了《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这标志着“一带一路”倡议进入全面推进建设阶段。“一带一路”是指“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是中国为推动经济全球化深入发展而提出的国际区域经济合作新模式［3］。其核心目标是促进经济要素有序自由流动、资源高效配置和市场深度融合，推动开展更大范围、更高水平、更深层次的区域合作，共同打造开放、包容、均衡、普惠的区域经济合作架构［4］。

“丝绸之路”被称作世界上最具活力和潜力的黄金旅游之路，沿线共涉及60 多个国家40 多亿人口，国际旅游总量占全球70%以上，承载着欧洲和亚洲两大世界旅游主要客源国和目的地。目前，“一带一路”建设已初步完成规划布局，正在向聚焦重点、深耕细作、持久发展的新阶段迈进。2021 年，文化和旅游部发布了《“十四五”“一带一路”文化和旅游发展行动计划》，其中包括“一带一路”文化和旅游交流合作务实推进计划、“一带一路”文化和旅游合作品牌提升计划，以促进“一带一路”文化和旅游高质量发展。“一带一路”倡议的持续推动，不仅带动了共建“一带一路”国家的经济发展，同时掀起了中文学习的热潮，也促进了我国国际旅游的交流与发展。

（二）国际中文教育事业蓬勃发展

“国际中文教育”一词，在教育部和湖南省政府共同主办的“2019 年国际中文教育大会”之后，受到业界广泛关注，相关文章的题目、学术会议名称热用“国际中文教育”，有人甚至认为这是一种新动向和新趋势，“国际中文教育”是指所有海内外从事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的活动［5］。

2004 年，全球第一所孔子学院在韩国首尔挂牌成立，孔子学院的成立极大地促进了中文推广和中华文化的传播。随着国际中文教育的发展，目前已有越来越多的国家把中文纳入其本国的国民教育体系，尤其是国民基础教育体系［6］。截至2021 年底，全球已有76 个国家将中文纳入国民教育体系，包括4000+大学、30000+中小学开设中文课程，甚至在幼儿教育阶段开展中文教学（中文作为外语、双语的教学）并将中文划入中考、高考体系。包括英国、美国、法国、德国、俄罗斯、泰国、柬埔寨等国家在内，累计学习和使用人数近2 亿，许多国家学习中文的人数正在以50%甚至更高的比例在增长［7］。然而，目前专业的国际中文教育人才却较为匮乏。

（三）国际旅游发展前景广阔

对于“国际旅游”这一概念的界定，国际联盟（League of Nations）统计委员会将其定义为：旅游者离开自己的居住国家到另一个国家访问超过24 小时以上的旅游活动。简言之，国际旅游即跨越国界的旅游活动，包括入境旅游（外国居民到本国的旅游活动）和出境旅游（本国居民到他国的旅游活动）两种形式［8］。

旅游业是各国都非常重视的经济产业，发展国际旅游有助于各国经济发展。鉴于国际旅游的自身优势及其带来的经济效益，世界各国对国际旅游的发展都非常重视。国际旅游可以加强各国间政策沟通、贸易畅通、民心相通等，有助于促进各国旅游往来，增进相互之间的了解，发挥旅游外交的重要作用。随着全球化进程的加速，各国之间的交流越来越频繁，从国际旅游的内涵上看，包括商务交往在内的各种跨境活动均属于国际旅游。当前，我国对国际旅游重视度不断提升，入境旅游和出境旅游发展态势良好。

二、国际中文教育对国际旅游的影响

（一）国际中文教育对入境旅游的影响

1. 提升国家旅游形象的知名度和美誉度

自1978 年以来，我国加大了对外开放的力度，积极开展对外交流活动。入境旅游突破了最开始的外事接待模式，境外游客不断涌入，入境旅游持续发展。随着中国世界影响力的提升和入境游客的增加，学习汉语的人数也在不断增长，而这些学习汉语的学生正是中华文化的传播者，他们可以对周围的外国人产生持久的影响。国际中文教育不仅是针对语言本身的学习，更多的是通过语言去了解中国的历史、文化、经济、发展、旅游等各个方面。汉语教师在中文教学过程中，通过讲好新中国故事，分享中国旅游业发展经验，让世界了解真实的中国，不断提升国家旅游形象的知名度和美誉度，由此扩大国家旅游影响力，以吸引更多的境外游客到中国旅游观光。

2. 为入境旅游者解决旅游语言障碍

改革开放以后，中国所取得的经济发展和成就世界瞩目，世界各地与中国进行社会、经济、文化交流的人员数量与日俱增。国内从大城市到小城镇，从著名景区到普通乡村，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国际游客，在入境旅游中，懂中文将带给旅游者不一样的体验。旅游活动的特点决定它可以促进人与人之间的交流，语言是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桥梁，对于国际游而言，语言是不可或缺的。从入境游来看，国外游客来到我国旅游，语言交流是必要条件之一，学习中文可以有效提高境外游客在我国的旅游体验。在对外汉语教育发展之初，就已经出现专门形式的旅游汉语教学，此举为方便境外游客入境我国旅游提供语言便利，同时也有助于当地旅游从业人员提高对中国游客的语言服务能力。入境旅游者掌握一定的日常生活交流汉语，主要是通过国外的相关中文教育机构进行学习。入境旅游者掌握中文后，不仅可以深入了解中国文化，还可以在旅游过程中的吃、住、行、游、购等方面获得较好的游览体验。

（二）国际中文教育对出境旅游的影响

1. 扩大了出境目的地国家的旅游影响力

源于国际中文教育的发展，每年都有较多外国留学生通过孔子学院或者国家间的留学合作等项目，来到中国进行学习。来自不同国家的留学生在中国的学习和生活被更多的中国人看到，人们从这些留学生身上关注到了其所在的国家。而随着国际中文教育事业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中文教师、志愿者等国际中文教育从业人员走出国门，走到世界各地进行汉语推广和中华文化传播。他们作为文化的使者和桥梁，将世界不同国家的情况、旅游相关信息等传播回国内，让更多的中国人了解世界，尤其是各国的旅游资源，由此扩大目的地国家的旅游影响力，激发中国人出境旅游欲望，带动出境人数的增长。

2. 为出境旅游者创造良好的出游语言环境

旅游可以促进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对于国际游客来说，语言是非常重要沟通桥梁。从出境游来看，我国每年有大量的游客赴国外旅游，接待国的相关从业人员需掌握中文以获得更好的就业机会，从而更好地为中国游客服务。事实证明，出于旅游相关因素而学习中文的外国人大量增加。2018 年，柬埔寨暹粒男孩沙利因为一段使用多国语言售卖旅游纪念品的视频受到关注，尤其是其可以用较为标准的中文进行日常对话，这是暹粒这个旅游城市中普通旅游从业人员的代表，暹粒的很多旅游从业者通过不同的途径学习中文，以更好地接待服务中国游客，当地的旅游语言环境和中文旅游服务越来越好。中国作为世界各国的重要旅游客源市场，受到各国旅游部门的关注，许多国家的景区景点逐渐开始使用中文，制作带有中文的旅游标识牌，或者在一些旅游宣传中使用中文，让中国游客感受到来自目的地国家的友好与欢迎。这些为中国游客在游览中提供了便利，也带来更多来自心灵深处的精神愉悦。

三、国际旅游对国际中文教育的影响

（一）入境旅游对国际中文教育的影响

1. 入境旅游人数增加扩大了国际中文教育市场需求

随着中国国际影响力的不断提升，越来越多的外国人开始关注中国。中国宏伟的名胜古迹、优美的自然景观、博大精深的历史人文吸引了大量外国游客的注意，他们希望到中国旅游，以更真实地了解中国，大量的外国游客来华旅游对于国际中文推广、中华文化的传播有着重要推动作用。一般来讲，掌握一国的语言是了解一个国家文化的有效途径。对于入境旅游者而言，来华旅游激发了他们对中国的浓厚兴趣，为了进一步深入地了解中华文化，他们便开始学习中文。许多来华留学生，或是在留学前曾经到过中国旅游，或是在海外孔子学院、华校等中文学习机构了解了中华文化后，进而想要到中国留学。“到中国过假期”已逐渐成为正在学习中文的外国学生的新选择，通过假期游中国的方式，可以现场感受汉语和中华文化的魅力，激发外国学生的汉语学习热情，到中国旅游是课堂学习汉语的延伸和拓展，在旅游中学习汉语可沉浸汉语环境学习、体验中国真实生活，以便掌握鲜活、实用的汉语，使汉语学习更加直观、透彻。

2. 入境旅游体验及传播效应将有力提升中文学习成效

根据语言学习的规律，对于语言学习者而言，如果能长期处于所学习语言的语境内，将极大促进其语言学习的效度。对于正在学习中文的入境游客来讲，一次中国游不仅可以提升其学习中文的兴趣，在其旅游过程中通过对中国城市、社会、生活等各个方面的接触，尤其是在吃、住、行、游、购、娱等过程中，入境游客将深入接触了解中华文化，与各行业的人员进行交流，其过程也可以有力提升其中文学习的效度。入境旅游者在其旅游过程中及回国后，更容易对在中国的旅游体验进行传播，他们将在中国的所见所闻进行对外宣传，尤其是将真实的中国文化、社会、经济等方面进行输出，有利于中华文化的国际传播，助推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建设与宣传，这对于其他中文学习者也是一种促进作用。当前，国内有大量的外国留学生，“旅游”作为他们来华生活的重要活动，成为他们学习汉语，了解中国文化，加强中外文化交流的“第二课堂”。旅游还可以成为留学生来华生活的美好记忆，唤起留学生对中国文化及语言的热爱，增加他们获取中国“元素”的主动性，提升我国经济、文化的国际影响力［10］。

（二）出境旅游对国际中文教育的影响

1. 大量出境游客带动目的国中文旅游人才的需求

我国巨大的出境游人数在客观上推动了中文在世界范围内的广泛传播。根据联合国世界旅游组织统计数据显示，自2012 年开始，中国出境旅游消费总额已连续多年位居世界第一名，中国已成为多国入境旅游者的主要来源国，这些国家对中文旅游人才的需求也不断加大。2021 年，中文成为联合国世界旅游组织除英文、法文、俄文、西班牙文、阿拉伯文之外的第六种官方语言，中文在世界组织中的使用比例和地位明显提高，这有益于中外人文及行业经验交流，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随着世界旅游业的发展和中文语言地位的提升，各国旅游从业者认识到了中文的重要性，学习中文的人数不断增加，各国的中文培训机构推出了“中文+旅游”的特色培训课程。2017 年，印尼乌达雅纳大学、哈山努丁大学合作创办了印尼首个“旅游汉语培训中心”，为接待中国游客的旅行社、酒店及旅游服务和管理等部门的从业人员，开设实用旅游中文强化班、在岗培训班。

2. 出境游客扩大了国家影响力提振国际中文教育市场

中国旅游研究院发布的出境游报告显示，2019 年我国公民出境人数达1.55 亿人次，出境游客境外消费超过1338 亿美元。大量的出境游客代表了中国国家形象，是中国软实力的最鲜活表达。这种旅游宣传效力，扩大了国家影响力，也触及中文教育需求侧更深层面，更多的外国人对中国文化产生兴趣，对学习中文产生兴趣。中国游客对于世界各国都是“香饽饽”。各国都非常重视对中国游客的服务，旅游业发展使出“中文杀手锏”。具体到中文实际应用层面，在旅游过程中，签证便利、航班配置、产品设计、消费服务等方面都离不开中文。“欢迎中国（Welcome Chinese）”认证标准、中文导游、中文标识、解说系统、中文菜单、中文资讯、互联网接入、银联卡、微信支付、导游人才选拔等都需要中文支持。从旅游各配套层面对中文的需求来看，这将有力提振国际中文教育市场。

四、国际中文教育与国际旅游协同发展的建议

（一）国际中文教育层面

1. 大力推动“中文+旅游”职业技能教育培养中文旅游人才

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持续推进，在国际中文教育事业领域，各国结合自身社会经济发展情况，对“中文+职业技能”教育的需求不断增加。尤其是在旅游层面，中国游客的不断涌入，对于各国旅游业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外在支撑，这对各国的旅游接待能力和服务水平提出了挑战。具备懂中文的旅游从业人才是各国发展国际旅游业的重要人力保障，而这些人才需求又催生“中文+旅游”职业技能教育的发展。

我国要打造“中文+旅游”教育模式，开展旅游相关课程设计、教学资源开发，针对旅游职业技能积极推动旅游汉语水平考试建设，结合国内职业教育推行“1+X”职业技能等级证书机制，尝试推动“中文+旅游+等级证书”模式，积极培养中文旅游人才，满足各国对中文旅游人才的需求，以实现国际中文教育的可持续发展［11］。中国游客一直是泰国国际游客的主要来源，为了更好地服务中国游客，泰国官方在中文旅游人才培养上持续发力。近年来，孔子学院与泰国职业教育委员会加大合作，培养“中文+高铁”“中文+空乘”“中文+旅游”等方面人才。

2. 推动国际中文交流项目发展拓宽文化旅游交流平台

中外语言合作交流中心应与文化和旅游部相关部门进行合作，从官方层面大力推动中文研学旅行项目发展，通过国内旅行社、高校国际交流合作处等机构开发形式多样的国际旅游产品，组织国内外将中文作为第二语言的学习者到中国境内开展旅游体验活动。不断加大国际中文教师、国际中文教育志愿者选派力度，支持中外高校合作培养中文教师项目、国际中文教育志愿者联合资助计划。

我国要定期开展多样化的国际中文日活动、唱歌学中文活动、国际中文教育交流周活动，推动语言助教互换项目、青少年语言主题夏令营项目的开展，促进多元文化互学互鉴。持续推动汉语桥品牌系列活动，开展世界大、中学生中文比赛，组织世界小学生中文秀活动、全球外国人汉语大会、汉语桥夏令营游学活动、汉语桥校长访华团参观活动，有针对性地拓展全新的汉语桥品牌系列活动。国内各高校持续推动国外学生到中国留学项目、假期夏令营中国游项目，国外孔子学院等机构大力推动国外学生到中国进行短期语言交流项目学习。

3. 大力传播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增强国家旅游影响力

教育部中外语言交流合作中心致力于为世界各国民众学习中文、了解中国提供优质服务，为中外语言交流合作、世界多元文化互学互鉴搭建友好协作的平台。在国际中文教育教学中，可适当加入如中国旅游文化、当代中国等与中国旅游相关的课程，介绍中国旅游资源、民俗文化等内容，不断提升我国旅游影响力，以增强中文学习者到中国旅游的欲望。国外的孔子学院、华校等有外派教师、志愿者的机构，可充分发挥自身优势，组织开展线上线下相结合的中华文化传播活动，并充分利用现代网络信息技术与平台，讲好中国故事，同时分享中国旅游文化、旅游发展经验。

国际中文教育教学要不断推进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体验活动，国内高校组织各国留学生参加学校举办的各类与中华传统文化有关的活动，走出校园进行行走体验，亲身感受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旅游相关企业可开发针对留学生的研学旅游产品，学校方面可搭建留学生旅游相关活动的平台，发挥通过开展旅游活动提升中文学习水平的作用。

（二）国际旅游层面

1. 坚持“请进来”与“走出去”并行推动国际旅游交流活动发展

旅游推广部门可与分布在世界各地的孔子学院及中文教学机构开展深度合作，通过设计和组织文创活动，将中文之美打造为来华旅游的重要体验内容，吸引外国游客对中文学习的兴趣。大力推动以学习中文、了解中华文化为主题的研学项目，组织境外中文学习者到中国进行短期的游学活动，通过这种旅游活动增强中文学习者的学习兴趣，在游学体验的过程中促进其中文水平的提升。诸如英国、法国、西班牙等国家注重开展以学习语言、了解文化为主的修学旅游，这类短期的旅游活动可将课堂教学与游览体验结合在一起，在实践中学习语言、了解文化，成效显著。

旅游推广部门要持续推动“中国旅游年”、互动旅游周、旅游博览会等国际旅游交流活动，通过交流活动增加外国人了解中国学习中文的兴趣，促进国际中文教育事业发展。2021 年，“中国旅游文化周”系列活动采用线上形式进行，在德国、澳大利亚等多个国家和地区展开，为当地民众提供“云旅游”中国新体验。旅游推广部门积极参加线下交流推广活动，苏州参加了日本旅游博览会，甘肃参加了第41 届西班牙国际旅游交易会，推广文化和旅游促进业界合作交流。

2. 为出境游客创造便利条件，持续推动出境旅游事业发展

当前全球旅游环境相对稳定，我国国家经济整体发展趋势良好，对外开放的政策持续发力，我国国际旅游市场逐步恢复发展，出境游未来向好。自2023 年以来，中国航空公司陆续恢复多条航线，涉及世界各地多个城市，国际航班数量不断增加。国际航空客运量恢复势头强劲，这都意味着国际旅游市场的复苏。我国可结合实际情况开通新国际航线，拓展陆路、海陆交通方式，为出境游客提供交通便利。

在出境旅游语言环境方面，旅游部门可与目的地国家合作加强目的国旅游相关中文语言服务质量建设，如提供空乘、网站、酒店、餐饮、景区、购物、导游等完备的中文服务功能，此举将大幅提升中国出境游客的旅游满意度和体验感。中国旅游市场在世界旅游市场中占有重要的地位，亚洲、欧洲等地区的多国旅游从业人员为中国游客的回归做了很多准备，其中包括不断提升中文水平。我国要充分发挥“一带一路”倡议优势，与各国深入合作进一步推动免签政策，为出境游客创造通关便利。

3. 打造国际旅游目的地塑造良好国家旅游形象吸引境外游客

良好的国家旅游形象的提升能更好地吸引大量境外游客到来，境外游客的人数增加也将带动国际中文教育事业的发展。当前，国内各地积极推动诸如“桂林世界旅游城”“海南岛国际旅游岛”等国际旅游目的地建设。世界级旅游目的地是指具备吸引国内国际游客前来观光游览、休闲度假和会议会展，各项配套要素达到国际化标准的旅游地域综合体，包括树立了世界级旅游形象，拥有世界级旅游吸引物，具备国际游客出入便利的海陆空交通体系，达到世界级标准的旅游接待设施与服务管理水平［11］。

2016 年，原国家旅游局发布文件，提出创建包括河北崇礼、浙江莫干山、山东曲阜、海南三亚等在内的30个城市成为国际特色旅游目的地，创建成功的城市将会被授予相应的品牌称号，成为中国旅游的“国际名片”。3D 立体系列电视片《美丽中国》在全球华语媒体联播平台播出，集中记录宣传变化发展中的美丽中国新风貌，扩大对外宣传力度，有力提升国家旅游影响力，让世界了解中国的魅力和发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