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创新驱动绿色发展研究——以珠江—西江经济带建设为例

陈晓昀

梧州学院 机械与资源工程学院，广西 梧州 543002

引言

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坚定不移走绿色发展之路。“十四五”规划把完善科技创新体制机制，促进经济社会发展全面绿色转型，推动绿色发展，作为我国“十四五”期间的主要任务来抓。绿色发展的核心是发展绿色经济，其理念是解决好人与自然和谐共生问题［1］。作为一种新发展方式和模式，绿色发展本质是一种可持续的发展模式，形态是绿色经济，动力是创新驱动，途径是科技引领，目标是全面发展。马克思认为，科学进步是“人类发展的源泉”“最高意义上的革命力量”［2］37。科技创新是指创造性地应用新知识和新技术、新工艺，采用新的生产方式和经营管理模式［3］，是指以新知识、新工艺为基础，是理论创新、知识创新、技能创新和管理创新的综合性概念［4］1。

一、科技创新驱动绿色发展的辩证机理

“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新发展理念是引领我国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的“指挥棒”，其中，科技创新、绿色发展统一贯彻需科学认识两大理念的辩证关系［5］。绿色发展是构建高质量现代化经济体系必然要求，是经济高质量发展之核心。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关键是推动经济社会发展绿色转型。推动绿色转型和绿色发展的关键是科技创新。科技创新在促进绿色高质量发展中日益发挥着其引领作用。绿色发展与科技创新之间具有耦合关系，如图1 所示。

图1 科技创新与绿色发展的辩证机理

（一）科技创新是绿色发展的动力源泉

科技创新是引领绿色发展的首要驱动力，是成就绿色科技、绿色生产、绿色生活和绿色生态，推动经济社会发展全面绿色转型的根本动力。将绿色科技成果转化为经济社会发展全面绿色转型的推动力，是科技创新应有之义。在科技创新驱动下，绿色创新技术链与产业链深度融合，引领生产与消费绿色转型，推进绿色制造、绿色生产、绿色生活，不断优化生态环境。

就工业而言，绿色发展的关键不在于“关停”高耗能行业，而在于提升其内部的减排技术水平［6］。比如，科技创新通过对工业制造技术与生产设备进行高端化、智能化改造升级，将绿色理念、先进设计、绿色技术、绿色工艺渗透至产业生产各个环节，实现节约能源消耗、减少污染排放、重金属污染物资源回收，改善空气、水土等环境质量，实现工业绿色制造（生产），促进工业绿色发展。

就农业而言，构建绿色农业新体系、实现农业现代化，必须依靠科技创新驱动。比如，袁隆平发明杂交水稻技术，不但提高了粮食亩产与质量，还提高了土地利用率，实现生态效益、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同步提升。

（二）绿色发展是科技创新的根本目标

绿色发展全过程、各领域需要科技创新深度渗透与强基固本，唯有依靠科技创新才能为绿色发展提供根本动力。绿色发展对科技创新提出“绿色”新要求，即绿色科技或科技绿色化，将绿色发展覆盖于科技创新全链条与全领域。

就绿色生产而言，科技创新是推动绿色生产的引擎和支撑。比如，利用建筑绿色设计、新一代环保材料、制造装备技术和工艺技术改良、资源回收、垃圾分类回收或废旧物品处理再利用、工业水循环再利用等技术创新，推动生产制造工艺生态化、水资源利用高效化、能源利用低碳化、生产过程清洁化、产品全生命周期安全化、节能环保产业化［7］，促进绿色制造和绿色生产发展。

就绿色生活而言，科技创新直接影响人们生活方式与消费模式。绿色科技为人们提供更多优质生态产品。比如，传统的交通工具火车，经过技术升级，从污染排放能耗“三高”的绿皮火车变成了安全快捷低碳的高铁动车；“三高”的汽车，经过低碳化、节能化、清洁化、智能化技术创新与推广应用，换代为绿色环保的纯电动车。交通运输绿色发展，提高了生态环境和全民生活的质量。

就绿色生态而言，科技创新是绿色生态的动力源泉。绿色生态依靠科技创新驱动作为强力支撑。比如，通过科技创新，建成了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的秦岭隧道、港珠澳跨海大桥等伟大工程；研发应用基因克隆技术、转基因技术，有效保护了濒危灭绝的物种，改良动植物品种，推进生物、植物多样性发展，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

二、珠江—西江经济带科技创新驱动绿色发展存在的问题

近年来，珠江—西江经济带绿色发展与全国同步，取得了较好成效，经济社会正在迈进生态文明新时代。尽管如此，离人们在绿水青山中共享自然之美、生活之美、生命之美的美好生活期盼仍有距离。

（一）绿色发展不平衡不充分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 年远景目标纲要》指出，“建立健全区域战略统筹、市场一体化发展、区域合作互助、区际利益补偿等机制，更好促进发达地区和欠发达地区、东中西部和东北地区共同发展”［8］，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着力推进城乡融合和区域协调发展”“深入实施区域协调发展战略”［9］。绿色发展不能“撇开”协调发展形式而“孤军作战”，应该让绿色发展成为协调发展过程的一个生长点或重要指向［10］188。目前，珠江—西江经济带经济发展绿化度指数自东南向西北不断递减，经济欠发达地区远低于经济发达区域，东南部地区的绿色发展水平相对较高，西部区域的绿色发展水平相对较弱，反映出区域绿色发展不平衡［11］252。为了加快发展步伐，欠发达地区容易走“先污染后治理”灰色（黑色）发展→治理→绿色发展之漫漫长路，印证了“基于欠发达国家和地区发展经济、摆脱贫困的内在需要与处于国际产业链价值低端的客观事实，这些国家和地区愈来愈容易发生能源枯竭、环境污染、生态退化现象”［10］187。科技创新与经济发展相辅相成，缺乏经济实力强有力支撑，研发风险大、成本高、回报慢的科技创新乏力，导致经济带西部地区科技创新能力不足、绿色发展短板突出。尤其是位于西江经济带的广西受地形、产业、财力等因素影响，经济增长、传统产业转型、科技创新、生态消耗、治污减排、节能降耗、绿色消费，以及共享公共服务、发展公共交通、福利增长等任务仍然繁重，绿色发展进度未能如期［11］250，科技创新驱动绿色发展任重道远。

（二）绿色发展东西部差距大

已有研究分析表明，全国的绿色发展水平基本处于上升态势，东部地区绿色发展水平最高，其次是中部地区，西部地区绿色发展水平最低且存在剧烈变化［12］，呈现出西部部分地区绿色发展水平＜中部地区绿色发展水平＜东部地区绿色发展水平的总体态势。创新资源匮乏、研发经费投入强度低、科研水平不高、高端人才缺乏等现状，造成西部地区科技创新动力严重不足［4］5，导致科技创新驱动绿色发展滞后，与经济带东部地区呈现出“马太效应”。

三、珠江—西江经济带科技创新驱动绿色发展存在问题的影响因素

珠江—西江经济带绿色发展存在区域发展不均衡不充分、东西部差距较大等问题，受主观、客观等多种因素制约与影响。

（一）政策制度因素

位于珠江—西江经济带东部地区的广东省是改革开放的前沿省份，20 世纪70 年代末80 年代初，我国4个经济特区深圳、珠海、汕头和厦门，广东省占3 个，经济特区实行特殊的经济管理体制和特殊的经济政策措施。在经济特区政策支持和《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要》国家战略规划驱动下，作为全国绿色金融改革创新试验区七省之一，广东省经济社会实现了跨越式发展并向绿色化转型。而经济带西部地区云南、贵州、广西，虽然享受《西部大开发发展战略》等相关政策待遇，但其政策支持力度远不及广东省，进一步拉大了经济带东西部绿色发展的差距。

（二）资源环境因素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生态环境平衡、自然资源禀赋，是绿色发展必要条件和物质基础。资源环境承载力是衡量地区绿色发展水平重要指标。基于后发展优势，经济带西部地区自然资源赋能与生态环境保护，明显优于经济带东部地区。改革开放初期，广东省经济社会迅猛发展，在一定程度上是牺牲资源环境换来的经济增长，造成了较严重的能源枯竭、环境污染、生态退化现象。近20 年来，广东省利用其优先发展带来的厚实经济基础，通过科技创新综合治理，形成了目前的资源节约、环境友好、生产良好、生态良好、生活美好的经济社会新发展格局。

（三）经济发展水平

绿色发展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普遍形态。经济发展水平为科技创新和绿色发展提供物质基础。经济发展水平越高，科技创新和绿色发展的韧性、活力和潜力就越强大。珠江—西江经济带横跨东部地区广东省和西部地区云南、贵州、广西。受经济基础、市场资源要素聚集能力等因素影响，经济带经济发展水平东西部差距大，如表1 所示，2019—2022 年，广东省人均GDP 远超全国平均水平，而且GDP 总额超过云贵桂三省区之合计的1.7 倍，经济实力雄厚，国家级高新技术企业数量及其增加值等经济指标连年位居全国领先地位。

表1 2019—2022 年珠江—西江经济带GDP 情况

（四）产业结构因素

产业结构类型决定了资源能源的耗费量和污染物的排放量，进而影响到绿色发展水平的提升［11］258。如表2所示，广东省第三产业超过全国平均水平，且高于云贵桂各省区水平。第三产业比重越高，越有利于推进绿色发展。经济带西部地区绿色发展处于较低水平，经济社会仍在粗放型与集约型发展之间徘徊，环境污染、生态失衡、资源浪费、城镇化水平低等是其重要表现，也验证了“环境恶化与收入之间存在倒U 形的关系，即污染会随着收入的降低而增加，随着收入的增加而减少”［13］，表明科技含量高的产业，创造价值（收入）更高，更有经济实力防污治污，有效消化资源环境承载力，体现了产业结构优化与绿色转型升级的重要性。

表2 2019—2022 年珠江—西江经济带产业结构情况单位：%

（五）区域环境因素

特定区域内直接或间接影响该区域内各种经济社会活动的外部环境因素的集合的区域环境因素［14］，对企业、产业、区域的竞争能力和创新行为具有积极的促进作用。广东省面向集国际金融中心、国际贸易中心、国际航运中心和国际创新科技中心于一身的国际大都市香港特别行政区，以及国际自由港澳门特别行政区，是我国引进西方经济、金融、科技、文化的窗口，是粤港澳大湾区核心区，具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和优惠政策。丰富的内外资源，使广东省成为我国经济规模最大和综合竞争力、金融实力最强省份。经济带西部地区云贵桂三省区沿海、沿边，能吸收的经济、金融、科技等外来资源有限，加之经济基础、交通基础设施、历史上边境战争等因素，迫使该区域绿色发展受到严重制约，与经济带东部地区差距越来越大。

（六）绿色素养水平

目前，包括珠江—西江经济带在内的我国公民绿色素养有待提高。公民尤其是青少年在衣食住行游等方面，攀比性、炫耀性、奢侈性、浪费性行为仍未得到有效遏制，勤俭节约、绿色低碳、文明健康之品格仍未蔚然成风。如果一个社会的主体或大多数人没有切实认识或感知到生态环境友好的生产生活方式的重要性，那么生态环境友好的自然观或行为是难以落地生根或长期立足的［16］。广东省教育蓬勃发展；云贵桂三省区少数民族聚集，文化教育相对落后。因此，进一步加大经济带西部地区教育投入力度，尽可能缩小与经济带东部地区教育、文化等人文素养差距，培育全民“匹夫有责”的时代责任意识已是当务之急。

四、珠江—西江经济带科技创新驱动绿色发展的对策建议

基于上述综合分析，绿色发展背景下，为进一步提升珠江—西江经济带科技创新驱动绿色发展水平，笔者提出如下对策建议。

（一）完善绿色政策体系

政策方案制定和制度安排是绿色发展的基础和总路线图［17］。“十三五”期间国家不断完善绿色发展政策体系，包括实施50 余项税费优惠政策，制修订绿色发展有关标准3000 余项［18］，为地方开展绿色发展实践提供了政策基础和制度保障，也为地方因地制宜研究制定区域绿色发展实施方案提供了依据。制定实施《珠江—西江经济带岸线保护与利用规划》《推进珠江水运绿色发展行动方案（2018—2020 年）》等绿色发展制度体系，为珠江—西江经济带科技创新、经济发展低碳化、绿色化提供强有力的政策保障。

（二）大力发展绿色经济

经济带西部地区要发挥人力、土地、水电资源等传统的绿色优势，整合优势资源，转型发展方式，调整发展战略，发挥绿色政策体系的指导、协调、价值等功能。相关部门要通过绿色金融、绿色财政（投入、补贴、补偿、贷款贴息）、绿色税收（减免）、绿色采购等绿色政策，大力发展绿色交通、生态农业、生态旅游、绿色医养，以及新能源汽车、水循环、太阳能光伏等绿色环保新兴产业和地方特色高效产业，促进经济社会全面向绿色化转型，推动新兴绿色产业向人工智能、绿色制造、5G、物联网、生物技术、新材料等战略性新兴产业拓展。比如，发挥西江黄金水道的水运优势，大力发展低碳水运产业；利用云贵桂三省区的秀美河山和红色文化，着力发展生态文旅产业；开发农村沼气等生态能源，利用原生态环境，发展现代山地特色高效绿色农业；利用丰富的贵重木材、中草药、茶叶、花卉等地方特色资源，努力打造地方特色绿色产业；发挥大益、云南白药、茅台、前进橡胶、宏福、大凉山、玉柴、柳工、柳钢、神冠、柳汽（五菱）、冰泉、华为、比亚迪、美的、格力等优秀品牌及企业，致力深化生态工业和绿色制造业发展。总之，政府和市场要利用绿色科技，着力打造生态环境污染少、能源资源消耗低、市场需求旺盛、绿色附加值高的产业经济增长点，加快发展高端装备、绿色环保、绿色智能船舶、新能源汽车、新材料、新能源、能源电子等战略性新兴产业和地方特色产业，协调促进生态经济、低碳经济、循环经济的快速发展，不断厚植经济实力和科技创新能力，逐步缩小与经济带东西部地区的发展差距。

（三）加快发展数字经济

发展数字经济是珠江—西江经济带科技创新驱动绿色发展的重要载体。如今人类95%以上的信息都是以数字形式存储、传输和使用［19］。加快数字化发展，建设数字中国［8］；加快发展数字经济，促进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9］，已是势之所趋。数字经济以“云、大、物、移、智”等新兴技术为支撑，其蕴涵着强大的绿色基因，是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经济形态［20］。科技创新作为一个创造性、风险性、收益性并存的活动，其成果转化与应用均离不开现代信息网络、数字技术、数字知识等数字经济要素的底层支撑［21］。在科技创新驱动下，绿色创新链与产业链深度融合，将引领经济社会生产消费全面向绿色化转型。广东省依靠电子信息制造业、软件和信息服务业等绿色新兴产业，到2022 年，全省数字经济增加值突破6 万亿元，占GDP 比重超过50%，连续五年位居全国首位［22］。云贵桂三省区要优化产业结构，深入实施数字经济战略，加大数字经济与科技创新财政投入力度，利用绿色政策，加快数字云南、数字贵州、数字广西建设，促进经济实体获取算力资源和创新能力；打通“研产供销服”全环节数字技术链，将先进的绿色理念、绿色技术、绿色工艺、绿色流程渗透至产业生产（制造）各个环节，提升资源利用率，减少污染物排放，降低绿色技术创新成本，增加绿色技术附加值，推动绿色发展。特别是贵州省，狠抓国务院《关于支持贵州在新时代西部大开发上闯新路的意见》机遇，以建设数字经济发展创新区为契机，发挥贵安华为云数据中心辐射引领作用。经济带西部地区通过构建以数字经济为引领的现代产业体系，不断提高科技创新能力，以数字经济促进产业结构优化、转型升级，消弭与经济带东部地区的发展鸿沟。

（四）积极发展绿色金融

绿色金融是珠江—西江经济带科技创新驱动绿色发展的资金保障和重要引擎。绿色金融可有效引导社会资本资源合理配置，对推动绿色发展具有导向、促进和支撑的作用［23］。“完善有利于绿色低碳发展的财税、价格、金融、土地、政府采购等政策，加快推进碳排放权交易，积极发展绿色金融”［24］。借鉴广东省全国绿色金融改革创新试验试点的丰富经验，发挥示范带动和辐射效应，在“东融”战略实施中，通过激励机制，适当提升绿色金融产品及其服务的投资回报，把银行、证券、保险、基金、信托等金融机构纳入绿色金融市场主体，引导社会资本进入绿色金融市场；完善科技金融体系，开发绿色金融产品及服务，利用绿色金融工具和手段，拓展经济带西部地区绿色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覆盖面，扶持绿色投资和绿色生产、绿色生活、绿色生态产业，激活绿色消费市场潜力，提高科技创新和绿色发展的资金供给能力。通过加快发展绿色金融，促进经济社会全面绿色转型，削减经济带西部地区受自然条件、经济基础、区域环境、政策支持等因素影响所带来的绿色发展差距。

（五）研发创新绿色科技

科技引领未来，创新驱动发展。现代科学技术具有生产、生活、生态、社会等多种价值和功能［3］38。绿色科技是珠江—西江经济带实现绿色低碳与经济发展共赢的关键引擎和内在需求。“双碳”目标背景下，绿色科技与绿色发展深度耦合、协调发展，是珠江—西江经济带科技创新驱动绿色发展的必然要求和基本条件。发挥自身环境资源优势，加大科技研发的人财物投入，构建绿色低碳技术体系，培植提升新型低碳、新型零碳等绿色碳技术，以及先进储能、先进生物质能、新型电力网络等关键核心技术的创新力；以科学技术创新成果为支撑，形成覆盖环保、节能、节水、可再生能源、资源循环再利用等领域的绿色装备制造技术体系；培育绿色科技人才，优化绿色营商环境，强化能源绿色转型推动力，加快对高污染、高耗能的传统产业转型升级，培育安全、高效、清洁、环保的绿色新产能，推进钢铁、汽车、采掘、有色、化工、交通、建材、机械、石化、流通等行业节能减排降碳，提升产业链、供应链、价值链、技术链的综合效能，促进绿色技术产业化、产业技术绿色化、绿色产业价值化。

（六）加强区域战略合作

“打造珠江—西江‘绿色经济带’”“共建珠江—西江生态廊道”［25］，缩小珠江—西江经济带东西部地区绿色发展差距，实施区域战略合作是重要路径。《珠江—西江经济带发展规划》指出“统一规划、统一布局，探索建立利益共享、责任共担的合作新机制”“促进西部大开发和东西互动，推动形成区域联动发展新格局”［25］。突破行政壁垒，发挥龙头作用，由广东省牵头，组建珠江—西江经济带绿色发展联盟，建立健全“双碳”目标下珠江—西江经济带绿色发展工作机制，促进区域政策、资源环境、市场产业有机整合。云贵桂三省区要积极对接融入粤港澳大湾区建设，发挥各省区地域的区位、产业、政策、生态、资源等优势，加强经济带在环境污染联防联控、资源开发利用、技术协同创新、人才协同培养、产业协同发展、公共设施及服务共建共享和跨区域碳排放、环境规制等方面，以及能源、交通、大数据、电子商务、教育、文化和旅游等领域的区域战略合作，推动经济带区域优势互补、资源互补、设施联通、产业畅通、人才流通、资金融通、市场循环、利益共享、风险共担、协同发展的珠江—西江经济带区域合作新景象，使经济带西部地区在经济社会发展的横向层面获取更大的绿色资源和绿色发展空间，协同推进降碳、减污、扩绿、强生态、促增长、谋发展，推进经济带西部地区环境生态优先、资源节约集约、社会经济绿色低碳发展，缓解经济带东西部地区绿色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等问题。

（八）提高公民绿色素养

培育公民特别是青少年绿色素养是推进绿色发展的人文之基。学校是培养公民特别是青少年绿色素养的主渠道，要“把绿色低碳发展纳入国民教育体系”［26］，“将生态文明教育纳入国民教育体系”［27］，贯彻落实教育部的《绿色低碳发展国民教育体系建设实施方案》，把绿色低碳纳入大中小学教育教学活动、科研活动和管理领域等各项工作中，推动绿色低碳发展理念进课堂、进头脑，培养践行绿色低碳理念、适应绿色低碳社会、引领绿色低碳发展的新一代青少年［28］。经济带地区还要构建政府主导、多元化主体参与的教育投入机制，进一步提升青少年的创新意识、绿色意识、绿色知识、绿色技能、绿色责任、绿色行为等绿色素养，推动珠江—西江经济带绿色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