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佃勤
(中共阜阳市委党校 党史党建教研室,安徽 阜阳 236115)
党的作风是党在各方面的态度和行为模范的综合呈现,代表着党的形象和品格,也映照着党在未来的发展和走向。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缘起于历史实践。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进行百年奋斗的主题主线就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以下简称《决议》)围绕伟大复兴目标,分四个历史时期阐述了党的百年奋斗成就和经验。百年风雨历程见证了党在革命、建设、改革开放等不同历史时期作风建设的实践探索,党的优良作风也促成了党的百年辉煌历史成就。
中国共产党一大党纲规定:“本党承认苏维埃管理制度,把工人、农民和士兵组织起来,并承认党的根本目的是实行社会革命。”[1]党的一大认为,依靠优良作风,才能赢得工、农、士兵支持,才能在复杂的战乱环境中得以生存。土地革命时期,毛泽东提出工农革命军要遵守行动听指挥、不拿工人农民一点东西、打土豪要归公等三大纪律以及上门板、捆铺草、说话和气、买卖公平、借东西要还、损坏东西要赔等六项注意。这是着眼于密切军民关系、党群关系需要而提出的关于党的作风建设的具体要求。抗日战争时期,毛泽东的多篇文章和讲话都提到为了群众、服务群众、相信群众自己解放自己、向群众学习和一切向群众负责的观点,他认为有没有群众观点是共产党与国民党的最根本的区别。解放上海时,解放军战士整齐地睡在马路上,对老百姓秋毫无犯。共产党用铁的纪律捍卫和保护群众利益,树立了自身崇高的形象,党领导的军队成了“最可爱的人”。[2]秉持群众观点,践行群众路线,中国共产党及其军队用行动赢得了人民的拥护和支持。
学风问题至关重要,它涉及治学精神、治学态度、治学风格和治学方法,是党的领导机关、全体党员特别是领导干部的思想方法问题,更是“我们对待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态度问题,是全党同志的工作态度问题”[3]。
正确对待马克思主义理论,根据中国革命实际活学活用马克思主义,用发展的马克思主义指导中国实践,是中国革命取得胜利的重要原因。在《整顿党的作风》中,毛泽东批评党内主观主义文风,指出经验主义“偏于感性或局部”不够完全,教条主义“装出马克思主义的面孔”不易识辨,“党八股”文风空洞无物而无的放矢,都不是好的学风,对革命事业是有害的。脱离实际的理论是空洞的理论,真正的理论家要理论联系实际,会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分析并解决中国的实际问题。学习马克思主义不能“本本主义”,孤立地、静止地、与现实割裂的情况下看待马克思主义就会陷入空洞、教条。奔着解决中国革命的理论问题、策略问题去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那里找立场、观点和方法,只有这样,才能做到有的放矢。学共产国际经验也不能照搬照抄,对中国周围环境没有系统周密的研究,割断中国历史谈外国,不能解决中国的革命建设问题。
调查研究是“决定政策的基础”,也是筑牢务实作风的基石。毛泽东重视调研工作,提出了许多著名的论断,如“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做领导工作的人要依靠自己亲身的调查研究去解决问题”“一切结论产生于调查情况的末尾”,要学孔夫子的“每事问”,未出门时脑子是空的,归来时已经载来了解决问题的各种必要材料。[4]110“离开实际调查就要产生唯心的阶级估量和唯心的工作指导”,其结果“不是机会主义,便是盲动主义”。[4]112在全党推行调查研究是克服唯心主义、转变工作作风的基础环节。土地革命时期,毛泽东在宁冈、寻乌、兴国等地进行过十几个系统性调研,写下了大量的调研报告,将马克思主义理论同中国实际相结合,指明了中国革命的出路。延安时期,毛泽东将调研理论整理编印成了《农村调查》一书,帮助同志们学会调查研究和解决问题的方法。调查研究不是一日之功,也无法一劳永逸,而要随着实践发展和问题的延展作更加深入的调研。唯有如此,才能不断认识新事物、获得新知识。
批评与自我批评是我们党纠正错误的锐利武器,也是处理党内关系的重要法宝,是党的作风建设的重要内容。建党初期,中国共产党没有“团结——批评——团结”的经验,党内反复出现“左”和右的错误,给革命事业甚至党的安全带来极大危害。遵义会议时期,党内用起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武器,消除了党内长期存在的分歧,实现了空前的团结。此后,批评与自我批评作为党的作风建设重要内容被重视起来,逐步形成了从理论到实践的系列方法。在《论联合政府》中,毛泽东就把“批评和自我批评”与“理论联系实际”“密切联系群众”并列为党的三大优良作风,并要求在全党贯彻执行。对他人批评,作自我批评,为团结的目的开展批评,批评别人红脸出汗,批评自己担当作为,以批评谋最广泛的共识,以批评求最大的团结。
1949年3月,党中央从西柏坡动身前往北京时,毛泽东提出“进京赶考”绝不当李自成,要坚决做到“两个务必”,即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在胜利面前要保持清醒,如果有人经不起“糖衣裹着的炮弹的攻击,他们在糖弹面前要打败仗” “更值得骄傲的还在后头”。[5]1438做不到“两个务必”,党内骄傲的情绪、以功臣自居的情绪、停顿不前不求进步的情绪以及贪图享乐不愿再过艰苦生活的情绪都会进一步生长,长此以往,党群关系、干群关系也会遭到破坏。为此,毛泽东着力整饬党风,他告诫全党,夺取全国胜利,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而做好守成工作任务更加艰巨,要继续保持艰苦奋斗、勤俭建国的优良作风,警惕思想懈怠、精神空虚,摈弃脱离群众的流弊,像革命战争年代一样攒足一股劲,铆足革命热情,发扬拼命精神,誓把革命工作进行到底。
思想作风不对头,任由官僚主义、命令主义的政治微生物将我们腐蚀,再不加警惕,不谋纠正,就会丧失群众的爱戴,已获得的胜利也不能巩固。我们党内曾多次开展整风运动,针对官僚主义、命令主义、形式主义以及贪污腐化等问题进行整治。作风问题的重点是反对官僚主义。把官僚主义问题克服了,隐藏在官僚主义背后的命令主义、违法乱纪等问题就容易解决。如果官僚主义问题解决不好,社会主义制度也难以巩固。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我们在党和国家机关内部开展的“三反运动”和针对区乡开展的整治“五多”问题,都把反对官僚主义列入重要议程。1963年3月,党中央发起在全国范围内开展“五反”运动,仍把反对官僚主义摆在突出位置。周恩来在《反对官僚主义》一文中,为官僚主义作了画像,包括“脱离领导、脱离实际的官僚主义”“强迫命令式的官僚主义”“没头脑的、迷失方向的、事务主义的官僚主义”等20种类型,要求各地整风对标,丢掉官架子,建立新风气。这些都表明,我们党对官僚主义深恶痛绝的态度以及对其铁腕治理的决心。
群众路线是我们党的生命线和根本工作路线。革命战争年代,我们党相信群众、依靠群众,从而赢得了民心、获得了民力,为新中国的成立和自身的执政积累了坚实的群众基础。然而,随着“左”倾错误的发展,我们党在一定时期内没有正确区分群众路线与群众运动的不同,把发动群众运动当作践行群众路线,客观上给我们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造成了相当大的损失。邓小平同志认真总结历史教训,明确指出群众路线与群众运动截然不同,“群众运动只是群众路线的一种形式,不是一年到头全运动,不是一律地这里运动什么那里也运动什么……归根到底要把经常工作建立起来。大量的日常工作是基础,突击运动只有建立在这个基础上才最可靠,没有长期的群众工作基础不行”[6]295。“我们的群众路线,不是满足于那个热热闹闹,主要的是要做经常的、细致的工作,做人的工作”[6]288。这就赋予了党的作风建设新的时代内涵,即党的作风建设内容要同实际的、具体的本职工作相联系,作风建设的出发点与落脚点要引向人民群众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而非轰轰烈烈的运动。
改革开放初期,邓小平明确提出“一个党、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一切从本本出发,思想僵化、迷信盛行,那它就不能前进,他的生机就停止了,就要亡党亡国”[7]143,进而要求必须对思想和作风进行拨乱反正,“端正党风,是端正社会风气的关键”[8]144“对一些严重危害社会风气的腐败现象,要坚决制止和取缔”[8]145。陈云同志也认为当时最紧迫的任务是恢复党的好作风,因为执政党的党风问题事关党的生死存亡,多少国家跳不出治乱兴衰、朝代更迭的命运,西方许多国家的政党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难以长久执政,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政党作风出了问题。所以,执政党的党风问题是严肃的政治问题,来不得半点马虎。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针对“文化大革命”期间的错误,我们党作出了一系列加强党的建设的部署,着手整顿党的作风,逐步健全党规党法。1980年2月通过的《关于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对党内政治生活作出了明确具体的要求。“不能再搞什么政治运动”[7]391,“领导制度、组织制度问题更带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和长期性”[7]333,“制度问题不解决,思想作风问题也解决不了”[7]328。这一时期,抓精神文明建设,抓党风、社会风气整治,尤其是抓党员干部教育培训是重点。党的作风建设从具体事件抓起,我们党先后开展了一系列党内整顿、主题教育工作,如1983-1987年陆续进行的整党工作、1999-2000年“讲学习、讲政治、讲正气”主题教育和2005-2006年开展的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等。此外,党中央还先后出台了《党政领导干部选拔任用工作暂行条例》《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试行)》和《中国共产党党内监督条例(试行)》等规章制度,在党内营造尊重民主、崇尚法治的氛围,以此保障党的作风建设长期稳定推进。
随着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的深入发展,财富的诱惑、西方价值观念的渗透、社会贫富差距的拉大等问题给党的作风建设带来了一定的负面影响。邓小平同志痛心地说:“现在是什么形势呢?我们自从实行对外开放和对内搞活经济两个方面的政策以来,不过一两年时间,就有相当多的干部被腐蚀了。”[7]402“不惩治腐败,特别是党内的高层的腐败现象,确实有失败的危险”。[8]313因此,加强廉政建设、严惩腐败成为作风建设的重头戏。紧抓领导干部思想教育,从预防和惩治两方面入手,用教育和法治严治腐败,努力打造一支清正廉洁的党员干部队伍。党的十五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加强和改进党的作风建设的决定》明确将“坚持清正廉洁,反对以权谋私”作为作风建设的重点。领导干部必须以身作则、廉洁自律,这是党和人民对共产党员起码的标准要求。党的十七大报告首次提出“反腐倡廉建设”,使党建总体布局由思想、组织、作风、制度“四位一体”升级为思想、组织、作风、制度、反腐倡廉“五位一体”的新格局。
党的十八大之前,党内曾一度出现管党不力、治党不严问题。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全党是忧心忡忡的,我是忧心忡忡的。想来想去,打铁必须自身硬。”[9]加强党的建设,尤其要从作风问题抓起。
2012年12月,中央政治局审议通过了《中央政治局关于改进工作作风、密切联系群众的八项规定》,从调研、会议、简报、出访、警卫、报道、文稿发表、勤俭节约等八个方面提出了具体的要求。这八个方面看似小事,其实都是很现实的问题,有很强的针对性,并且要求从中央高层开始,从中央政治局做起、从高级干部抓起。“八项规定”是新时代党的作风改进的重要一步,核心要义是全党以规定禁令为红线,坚定理想、秉承宗旨,不踩红线,为民服务,始终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不断巩固党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中的核心领导地位。“八项规定”中的具体规定和要求,也是党的作风建设着力点和具体抓手。
“四风”问题在党内由来已久,具体指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对“四风”问题的每一种表现,习近平总书记都分别给予了概括:形式主义主要表现为知行不一、不求实效、文山会海、花拳绣腿,贪图虚名、弄虚作假,其实质是主观主义、功利主义;官僚主义主要表现为脱离实际、脱离群众,高高在上、漠视现实,唯我独尊、自我膨胀,其实质是封建残余思想作祟;享乐主义表现为精神懈怠、不思进取,追名逐利、贪图享乐,讲究排场、玩风盛行;奢靡之风表现为铺张浪费、挥霍无度,大兴土木、节庆泛滥,生活奢华、骄奢淫逸,甚至以权谋私、腐化堕落。[10]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四风”问题重拳出击、毫不留情。例如,提倡厉行节约,停止新建楼堂馆所、清理办公用房,推行公务卡制度,公车改革、规范公务接待等;拒绝公款送礼,出台系列制度明确规定禁止购买贺卡、月饼,烟花、爆竹,纪念品、土特产等;强化干部监管,给干部的吃穿住用行等方面设置禁区,反对特权思想和行为等。在全党范围内先后开展了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三严三实”专题教育、“两学一做”学习教育,“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和党史学习教育,“四风”问题有了极大改观,但并没有绝迹。梳理党的十八大之后查处的领导干部,“很多在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上没有收手,贪图享乐,大吃大喝,花天酒地,骄奢淫逸,依然我行我素。有的‘四风’问题改头换面、花样翻新,出现了各种变异”[11]。为此,习近平总书记在多种场合多次强调,纠正“四风”不能止步,作风建设没有休止符,要保持政治定力,“保持定力、寸步不让,防止老问题复燃、新问题萌发、小问题坐大”[12]349。
党的十九大不仅明确提出党的政治建设的概念,还明确指出“以政治建设为统领”,也就是说,作风建设有了明确的政治领导和政治方向。坚决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不断增强“四个意识”、坚定“四个自信”、做到“两个维护”,在政治立场、政治方向、政治原则、政治道路上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这是新时代党的作风建设的又一大亮点。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党内存在的各种问题,根本原因都与政治建设软弱乏力、政治生活不严肃不健康有关。[13]把政治建设摆在党建总体布局首位,以政治建设统领作风建设,体现在对领导干部要“严以用权”,权力运行过程中,要对上忠诚、对下负责,既不能出现 “七个有之”①,也不能出现对上形式主义、对下官僚主义。加强党的政治建设,首要任务是坚决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根本任务是塑造对党忠诚的政治灵魂,即共产党人的理想信念——对马克思主义真理的信仰,对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的执着追求。对党忠诚,既是政治标准,更是实践标准。党员干部要在严肃认真的党内政治生活中塑造纯粹、坚毅的政治信仰,锤炼过硬、不讲条件的政治担当。
抓“关键少数”就是抓领导干部,这也是党的十八大以来“在管党治党实践中逐步走向成熟完善的新机制”[14]。转变党的作风要抓住党员领导干部这一“关键少数”,以上率下。正所谓“风成于上,俗化于下”,“善禁者,先禁其身而后人”,示范是最好的引领,在全党全社会都具有风向标作用。党员领导干部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其他党员和普通群众。领导干部的党性强、作风硬,团队内的其他党员、辖属内的群众就会看齐、学习。为此,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党在整治作风上全面从严,紧盯“关键少数”。“关键少数”不是抽象含糊的代名词,而是相对的概念。具体来说,主要包括以下层级:一是相对于地方干部而言,处于中央高层,如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政治局委员等是“关键少数”;二是就省、自治区、直辖市等地方而言,省部级高级领导干部是“关键少数”;三是在县区级主要领导干部,尤其是县(市区)“一把手”是“关键少数”;四是基层部门(单位),其主要负责人是“关键少数”;五是单位内部科室的领导干部是“关键少数”。总之,相对于全国9500多万名党员,“关键少数”是其中身处关键岗位、关键领域、关键环节的领导干部。以抓领导干部这一“关键少数”为着力点,高层带领导,领导带党员,党员带群众,一切向党中央看齐。“关键少数”发挥好“头雁效应”,“头雁”领航,就容易形成“群雁”齐飞的良好局面。
作风建设的质量好坏影响党的建设水平高低,进而也影响党的奋斗目标能否实现。我们党已走过百年风雨历程,党的作风建设也实现了“初步奠基”“良好开端”“恢复发展”和“深化跃升”的四个阶段,总结了“密切联系群众”“艰苦奋斗”“开拓创新”“自我革命”“勇于斗争”和“批评与自我批评”等一系列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这些优良传统和作风,不是共产党人空想出来的,不是从别的国家抄来的,而是中国共产党人从党的百年奋斗历程中用鲜血和汗水换来的宝贵经验。这些作风建设的优良传统和宝贵经验是中国共产党百年发展足以保质保鲜的精神密码,值得我们深刻牢记并自觉践行。
“现在,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又踏上了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新的赶考之路”[15]80,这是立足百年历史新起点、重整行装再出发的政治宣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目标宏伟,而通往复兴之路的征程却很艰巨,绝非轻轻松松、敲锣打鼓就能实现的。要确保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如期实现,中国共产党人必须以壮士断腕的决心勇于自我革命,持之以恒地正风肃纪,毫不懈怠地加强作风建设,在新的赶考之路上继续考出好成绩。
“作风问题根本上是党性问题。作风反映的是形象和素质,体现的是党性,起决定作用的也是党性。”[12]312党性修养是共产党人的必修课。在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新的赶考路上,要继续加强党性修养,并且要把党的政治建设摆在党性修养的首位。政治建设是党的根本性建设,决定党的建设的方向和成效,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必须首先注重从政治建设入手。旗帜鲜明讲政治,彰显的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政治优势和鲜明特征,反映的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价值理念和根本诉求。习近平总书记曾发出“共产党不讲政治还叫共产党吗?”[12]98的反问,共产党员要把讲政治牢记于心,身体力行。《决议》提出“两个确立”,要求共产党员把“两个确立”的思想自觉转化为贯彻落实“两个维护”的政治自觉和行动自觉,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进而汇聚起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磅礴之力。
《决议》第七部分“新时代的中国共产党” 中提到“中国共产党是什么,要干什么”这一根本问题。“中国共产党是什么”回应的是“我是谁、为了谁、依靠谁”,也即党的“初心”所要回答的问题。密切联系群众是中国共产党作风建设的核心问题。革命战争时期军民鱼水情,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党群血肉联系,新时代坚持人民至上。党的百年奋斗秉持“人民立场是党的根本立场”“群众路线是党的根本路线”,党才赢得人民的支持和拥护,得出“党的根基在人民、血脉在人民、力量在人民,人民是党执政兴国的最大底气”和“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的重要结论。[15]74过去中国共产党靠人民起家、当家、兴家,今天我们更要依靠人民富家、强家、壮家,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新道路,不断壮大社会主义大家庭。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党的根本宗旨,也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真理内核。在新的征程上,继续依靠人民创造历史,就要始终与人民群众“在一起”,要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落到实处。从小事做起,完善教育医疗服务,健全民生保障,保卫蓝天碧水,让人民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从大事抓起,积极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重点解决不平衡不充分发展的社会主要矛盾,以人民群众急难愁盼的问题为着力点,把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取得更明显实质性进展的奋斗目标落到实处。
“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与其他政党最显著的区别,也是党之所以百年风华正茂的基因密码。革命战争时期,共产党的“延安作风”打败了国民党的“西安作风”。批评与自我批评是共产党员自我革命的体现,密切联系群众是党的宗旨意识的呈现。延安之行,让黄炎培看到了中国的希望在中国共产党身上。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抗美援朝胜利、“两弹一星”成功,是对美国麦克阿瑟狂言和杜勒斯叫嚣最好的回应。这是优秀的中国共产党人与困难斗争、与自己的弱势斗争,勇于自我革命、把弱势转化为优势而创造的奇迹。改革开放更是我们党为了解决贫困问题,要赶上时代而刀刃向内进行的一场伟大自我革命。新时代我们依然重视自我革命,并且时常检视自身,勇于向党内被利益集团、权势团体围猎裹挟的领导干部和革命意志退化、甘于“被围猎”者开刀。坚持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得出的宝贵经验,也是第二个百年征程中党继续保持先进性和纯洁性要求的重要指南。《决议》指出,“先进的马克思主义政党不是天生的,而是在不断自我革命中淬炼而成的”[15]79。新的赶考之路要加强党的作风建设,更要不断把自我革命精神引向深入,以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为着眼点,推进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以提高个人思想理论和工作实践水平为着力点,不断增强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能力。要永葆共产党人敢于斗争的胆魄气节,在严峻复杂的风险考验面前,做敢于斗争、善于斗争的战士。
历史虽滚滚向前不停留,但在历史中创造的精神财富却能穿越时空,历久弥坚。习近平总书记要求全党,尤其青年党员“立志做党的光荣传统和优良作风的忠实传承人”,因为“不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党的光荣传统和优良作风都是激励我们不畏艰难、勇往直前的宝贵精神财富”。[16]新的赶考路上,共产党员要干什么?就是要担负起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使命,把我国建设成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在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启航之年,要把革命战争时期“密切联系群众”“理论联系实际”和“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光荣传统传承好,发扬对党忠诚、为人民服务和实事求是的精神品格。要把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赶考精神”、艰苦奋斗品格传承好、发扬好,坚决反对形式主义、官僚主义这一党的大敌、人民的大敌。要把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的改革精神、革新意识,以及追求民主法治和廉政建设的优良传统传承好、发扬好。要把新时代勇于自我革命的品格、贯彻中央八项规定精神的劲头和狠刹“四风”及铁腕反腐的力度、强度继续保持下去。要发扬斗争精神,与可以预料和难以预料的困难环境斗,与僵化的思维和利益固化的藩篱斗,也与自己的短板、弱点斗。要时刻保持“检身若不及”的自觉,以良好的作风,在新的赶考征程中兑现许党报国的奋斗宣言。
注释:
①2014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提出:“一些人无视党的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为了自己的所谓仕途,为了自己的所谓影响力,搞任人唯亲、排斥异己的有之,搞团团伙伙、拉帮结派的有之,搞匿名诬告、制造谣言的有之,搞收买人心、拉动选票的有之,搞封官许愿、弹冠相庆的有之,搞自行其是、阳奉阴违的有之,搞尾大不掉、妄议中央的也有之,如此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