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化博弈视角下就业市场反合谋垄断研究

张环宇，李旭芳

(上海工程技术大学 管理学院，上海 201620)

0 引 言

近年来，欧美国家出现的企业固定薪资协议、“互不挖角”协议等侵蚀员工利益现象，促使反垄断执法视域逐渐向就业市场扩展[1]，如《2016人力资源领域反垄断指南》明确了企业间就单个公司在工资、薪酬福利以及雇佣条件、给予劳动者工作机会方面的自由权达成协议，就会具有反垄断风险[2].企业之间达成就业市场合谋垄断对劳动者和社会产生了巨大影响，竞争压力的缺乏导致行业成为一个相对封闭的系统，从而限制了劳动力在行业之间的流动.人力资源的配置由于人为干预难以达到最优化，造成劳动力市场的低效和失灵，而劳动力市场效率的降低最终将导致大量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力资源的浪费[3].当前国内执法实践对竞争行为发生场景的界定往往框定于产品市场，对于诸如劳动力市场中发生的竞争行为予以忽视，就业市场与其他市场一样，仰赖竞争机制配置资源来保持市场活力，拓展反竞争行为领域的认知有助于保障劳动者的自由择业权，有利于我国的就业市场健康发展.因此，通过演化博弈视角研究我国就业市场合谋垄断规制，对维护就业人员合法权利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就业市场合谋垄断的形成与商品市场合谋垄断类似，其目的是为了巩固垄断组织的增强市场势力，获取垄断利益.在商品市场中，合谋是经营者为增加利润而密谋联合，通过协议形成来提高价格或固定价格的协同行为[4].而就业市场是非传统的商品市场，其产品就是劳动力，对于资本来说，劳动力是价值的来源，由于资本本身不创造价值，以资本所有者的身份获得的报酬来源于生产者创造的剩余价值，能够获取优质却又薪酬不高的劳动力，可以很大程度上提升用人单位的竞争力，弥补商品市场的垄断势力.此外，企业的技术创新和产品升级离不开人才支撑，加强人力资本管理是企业增强核心竞争力的关键[5]，随着人才资本在企业无形资产中比重的提升，以及人才资本投资成本的日益增长趋势，企业为减少人才向竞争对手流动的可能性，在就业市场中居于买家优势的用人单位为了避免人才竞争，并有效控制用人成本，通过默契合谋限制对方竞争雇员，摆脱人力资源竞争的陷阱[6]，消除劳动者对薪酬水平和流动性的追求动力.

在我国的劳资关系中,雇主主导型劳资关系依然是主流[7]，用人单位间与中介机构达成隐形合谋协议侵犯就业人员利益引起了学者重视.在合谋垄断和竞业限制主题的研究方法中，博弈论应用十分广泛，如李硕[8]采用博弈论的方法分别针对商业银行产品在同质、部分差异和完全不同质情况下银行间达成垄断合谋协议获得垄断利润的情况进行合谋稳定性分析；胡继晔等[9]分别使用静态博弈、动态博弈和无限次重复博弈模型模拟了数字平台的垄断趋势；谭秀丽等[10]运用动态博弈理论,对用人单位与就业人员的签订竞业限制合同的效度进行了分析.从前提条件来看，劳资双方追求利润最大化，但并不是完全对立，彼此的目标依靠着企业的发展，因而双方存在合作博弈基础.此外，中介机构作为市场与社会服务需求委托人，与权力主体达成合谋两头受利，这种也会损害就业人员正当权利.然而,通过劳资双方长期博弈自主演化来化解劳资冲突是低效率的，政府作为第三方监管部门，维护劳方权益，因此,本文运用演化博弈工具在有限理性的前提下构建就业市场中政府、用人单位、中介机构和就业人员四方主体的博弈模型，分析各主体策略选择的演变趋势，并通过Matlab对演化轨迹进行仿真分析，为规范就业市场竞争秩序和就业人员保护提供理论依据.

1 演化博弈模型构建

1.1 模型假设

假设1人力资源市场监管是有权进行监管的政府部门或非营利性组织,对在人力资源市场进行招聘行为的用人单位进行引导、约束、处罚，在就业市场中政府规制的主要表现为政府以劳动法规介入、协调和规范劳动关系[11].因此，本文在就业市场合谋垄断规制中的利益相关者主要为政府、用人单位、就业人员.在博弈过程中，政府担任“守夜人”角色，即仅在就业市场发生垄断行为时，采取协调行为或必要的处罚手段调整就业市场的竞争环境，给予就业市场最大的自由，处罚手段包括罚款和垄断补偿，在罚款方面借鉴程龙等学者的研究实施定额罚款对合谋威慑力较强[12]；用人单位在就业市场中在薪酬、福利、雇员招聘及离职等方面应当遵守《劳动合同法》，合法参与就业市场竞争；代理招聘的中介机构在就业市场中应保持中立身份，为劳资双方提供合法服务；就业人员则是在就业市场通过与用人单位达成劳动协议，通过向相关部门检举和诉诸法律维护自己的择业自由权和获取正当的薪酬福利.

假设2政府在就业市场对企业间合谋垄断进行规制的概率为x，同时付出的执法成本和治理成本为C，其中包括调查取证、立法、执法等.进行就业市场规制,促进就业市场公平竞争，营建良好的就业环境，塑造政府形象等等，由此给政府带来的声誉奖励为R1.政府不进行规范就业市场的概率为1-x，企业间形成合谋垄断造成人才流失等，导致就业市场恐慌，对政府不作为的质疑，使政府声誉损失为为R2.

假设3用人单位在就业市场遵守法律法规,合法参与就业市场竞争的概率为y，声誉奖励为R3，用人单位与其他用人单位形成合谋垄断的概率为1-y，实施就业市场合谋垄断，由于限制了人力资源的流动，给用人单位带来的人力资本增量收益I和经济增量ΔI，声誉损失为R4.同时，在规制情况下用人单位实施就业市场的合谋垄断可能会面临政府的查处，面临的垄断规制经济处罚包括罚金αF(α为用人单位的处罚强度)，但由于内部知情者均系直接利益相关者，执法机关无法得知垄断行为的关键信息，合谋垄断行为具有隐蔽性[13]，执法过程中难以掌握垄断行为的直接线索，因此用人单位合谋行为被查处的概率为β.

假设4中介机构在代理招聘过程中协助用人单位合谋的概率为z，在代理招聘过程不协助用人单位合谋的概率为1-z，合谋增量收益为V，在规制情况下，中介组织参与企业间合谋的行为被发现的概率为β，面临的罚款为γD(γ为处罚强度)，为合谋垄断提供帮助造成的个人客户流失的损失为R5.不提供合谋协助的声誉奖励为R6.

假设5就业市场中就业人员对就业市场合谋垄断行为是抵制的，其检举并提供线索的概率为u，妥协的概率为1-u，给予就业人员补偿K1，举报未被查实向用人单位支付的声誉补偿为K2.

1.2 构建收益支付矩阵

根据上述假设建立如下收益矩阵：

表1 就业市场反合谋垄断四方博弈支付矩阵Tab.1 Four-party game payment matrix of anti-collusion monopoly in employment market

2 演化稳定策略求解

2.1 复制动态方程构建

U11=yR1+(1-y)[zuβγD+uβ(R1+αF)-u(1-β)R2]-C

(1)

U12=yR1-(1-y)uR2

(2)

(3)

根据Malthusian模型可推得政府复制动态方程为：

(4)

U21=uK2+R3

(5)

U22=I+ΔI+uK2-zV-xuβ(K1+K2+αF)-R4

(6)

(7)

根据Malthusian模型可推得用人单位复制动态方程为：

(8)

U31=(1-y)(V-R5-xβγD)

(9)

U32=R6

(10)

(11)

根据Malthusian模型可推得中介机构复制动态方程为：

(12)

U41=x(1-y)β(K1+K2)-(1-y)I-K2

(13)

U42=-(1-y)I

(14)

(15)

根据Malthusian模型可推得就业人员复制动态方程为：

(16)

2.2 四方演化博弈均衡分析

由微分方程的稳定性定理可知，若政府、用人单位、中介机构和就业人员四方选择某个策略为稳定状态时，则复制动态方程及其一阶偏导函数需满足以下条件：

(17)

(1)政府的稳定策略分析

令:

G(y)=(1-y)[zuβγD+uβ(R1+αF+R2)]-C

(18)

推论1当用人单位选择“合法竞争”策略的概率较大时，政府选择“规制”策略的概率会稳定趋近于0.反之，当用人单位择“合法竞争”策略的概率较小时，政府选择“规制”策略的概率会稳定趋近于1.

综上分析，政府的演化稳定策略相位图如图1所示.

(a)yy*图1 政府策略演化相位图Fig.1 Phase diagram of government strategy evolution

推论1表明，在就业市场中，如果用人单位从自身利益角度考虑，与其他用人单位和中介机构形成合谋垄断，限制人力资本流动，那么政府为了维护就业人员自由择业和寻求更好的福利待遇的权利，会采取就业市场反合谋垄断规制措施；如果用人单位合法自由参与就业市场竞争，人力资本在市场自由配置情况下，就业人员由权利寻求更好的工作环境和工资待遇，幸福度提高，政府便会降低规制意愿.

(2)用人单位的稳定策略分析

令：

H(x)=zV+xuβ(K1+K2+αF)+R3+R4-I-ΔI

(19)

推论2如果政府选择“规制”的概率较大时，用人单位选择“合法竞争”策略的概率会稳定为1；反之，如果政府选择“规制”的概率较小时，用人单位选择“合法竞争”策略的概率会稳定为0.

综上分析，用人单位的演化稳定策略相位图如图2所示.

(a)xx*图2 用人单位策略演化相位图Fig.2 Phase diagram of employer’s strategy evolution

推论2表明在政府的规制意愿强烈或者就业人员抵制意愿强烈的情况下，用人单位最佳策略便是要尊重就业人员的择业权利，合法参与就业市场竞争；若用人单位仍选择与其他用人单位和中介机构达成合谋垄断协议，不但产生声誉损失，同时会面临垄断调查和高额罚款.反之，如果政府规制和就业人员抵制的意愿不高，则用人单位会与其他用人单位和中介机构选择实施合谋垄断行为，减缓人力资本的流动.此外，在政府规制情况下，拓宽垄断线索举报途径以达到提高垄断调查正确率，以及提高垄断补偿金额，能够促进用人单位端正竞争意愿，而随着教育水平的提高，增长的人力资本会吸引用人单位剑走偏锋.

(3)中介机构选择“协助”策略概率的稳定策略

令：

K(y)=(1-y)(V-R5-xβγD)-R6

(20)

推论3如果用人单位选择“合法竞争”的概率较大时，中介机构选择“协助”的概率为稳定趋向于0；反之,如果用人单位选择“合法竞争”的概率较小时，中介机构选择“协助”的概率会稳定趋向于1.

综上分析，中介机构的演化稳定策略相位图如图3所示.

(a)yy*图3 中介机构策略演化相位图Fig.3 Phase diagram of agency strategy evolution

推论3表明中介机构在合谋垄断中提供协助是从属行为，在用人单位的合谋垄断不强烈意愿时，中介机构提供协助服务并不能为其创造价值，仅当用人单位有意与其他用人单位达成合谋垄断协议时，中介机构的服务对垄断行为产生加强作用，此时为双方共同创造价值.因此，在规制就业市场时，政府可以考虑先行规范用人单位的行为，市场会调节中介机构的行为.

(4)就业人员选择“抵制”策略概率的稳定策略

令：

L(x)=x(1-y)β(K1+K2)-K2

(21)

推论4当政府选择“规制”策略的概率较大时，就业人员选择“抵制”策略概率将稳定为1.相反，当政府选择“规制”策略的概率较小时，就业人员选择“抵制”策略概率将稳定为0.

综上分析，就业人员的演化稳定策略相位图如图4所示.

(a)xx*图4 就业人员策略演化相位图Fig.4 Phase diagram of strategy evolution of employed persons

推论4表明，在就业市场中，政府的规制意愿很大程度影响了就业人员的策略选择.当政府规制意愿强烈时，通过立法、丰富线索收集渠道和提高垄断补偿时，就业人员会抵制用人单位和中介机构的合谋行为，积极举报.如果政府规制的意愿不高，就业人员举报得不到相应补偿，可能还会受到用人单位名誉补偿的起诉，因而会选择妥协.此外，就业人员作为合谋垄断的受害者，查证用人单位合谋垄断行为最为有力的证据,事实上也主要依赖就业人员提供.

3 演化博弈模型仿真分析

运用 Matlab 进行数值模拟可以进一步检验演化博弈模型的分析结果，并分析相关变量对各博弈主体行为策略选择的实际影响，运用图形直观地分析选择政府规制下的规制成本、查处概率、惩罚强度和就业人员的垄断补偿对演化轨迹的影响.在参数设置上，假设用人单位获得的人力资本增益I=20，合谋垄断给用人单位产生的经济效益ΔI=30，用人单位垄断罚款F=50，政府规制成本C=24，政府声誉奖励R1=50，政府声誉损失R2=25，用人单位的声誉奖励R3=7.5，用人单位声誉损失R4=15，用人单位对就业人员的赔偿K1=5，就业人员对用人单位的声誉补偿K2=2.5，中介机构的声誉奖励R5=3，中介机构的声誉损失R6=6，中介机构合谋收益V=22.5，中介机构的垄断罚款M=10，初始惩罚强度α=γ=1，查处概率β=0.5，x0、y0、z0分别为政府进行就业市场规制、用人单位实施合谋垄断、就业人员抵制的初始意愿，假设政府、用人单位、就业人员的策略选择的初始概率为(0.5，0.5，0.5).

将参数带入式(4)、式(8)、式(12)和式(16)，可以获得政府、用人单位、中介机构和就业人员四方策略选择的动态轨迹，如图5(a)所示.由图5(a)可知，在初始阶段，用人单位与其他用人单位和中介机构间达成的隐形协议，立法和取证途径仍在探索完善，就业人员抵制意愿不够强烈，政府进行合谋垄断调查取证比较困难，规制成本较高，因此，政府选择规制就业市场合谋垄断的概率会呈下降趋势.

将规制成本从25降低为12.5和查处概率从0.5提高到0.8得到图5(b)，对比图5(a)可以看出，政府规制的概率稳定为1，提高了查处概率，用人单位和中介机构实施合谋垄断的边际收益降低，对中介机构形成了合谋威慑，垄断规制对用人单位的垄断成本产生影响，但较高的人力资本仍具有垄断收益，用人单位的策略呈现波动性，就业人员的策略选择的概率也会受用人单位的策略选择的影响，相似波动，因此降低规制成本和提高查处概率对规制用人单位行为有直接明显的作用.

将惩罚强度从1提高到2和查处概率从0.5调整到0.8得到图5(c).对比图5(a)与图5(c)可知，随着查处概率和惩罚强度提高，政府前期的规制概率趋向1，用人单位为避免合谋垄断处罚，选择合法参与竞争的最大概率较图5(b)明显提高，且策略调整的速度更快，中介机构考虑停止提供垄断协助服务，就业人员遭遇的不公平对待事件减少，选择抵制举报策略的概率明显降低，进而影响政府规制的意愿，但随着政府规制意愿的降低，用人单位选择合谋垄断策略的概率随之提高，中介机构重新提供垄断协助服务，就业人员抵制举报的概率又会增加，由此前期三方策略选择规律近乎波动式呈现，最后与图5(a)保持一致.

将就业人员垄断补偿从5增加到7.5时得到图5(d)，对比图5(a)可知，提高用人单位对就业人员的垄断补偿，就业人员抵制合谋垄断的意愿较之前有明显的提高，用人单位实施合谋垄断的机会成本增加，用人单位选择合法参与就业市场竞争的概率提高，政府和用人单位策略选择的规律与图5(b)相似，而用人单位的策略较不稳定，合谋垄断行为时有发生，波动振幅较图5(b)明显，因此，提高垄断补偿鼓励就业人员保障自身合法权利有直接明显的作用.

(a)初始演化轨迹 (b)降低规制成本、提高查处概率

(c)提高垄断补偿 (d)提高惩罚强度图5 四方主体策略演化轨迹Fig.5 The evolutionary trajectory of the quartet’s strategy

4 结论与建议

4.1 结论

针对我国出现的就业市场合谋垄断问题，构建了政府、用人单位、中介机构和就业人员的四方演化博弈模型，通过数学推导对四方主体策略影响机制和演化轨迹进行了分析，并使用Matlab软件讨论了在有限理性的前提下，规制成本、用人单位垄断惩罚强度、垄断补偿和垄断行为查处概率等参数对演化轨迹的影响，并得到以下结论：

1)垄断行为查处概率会影响博弈主体的策略选择.当政府丰富垄断行为线索收集渠道，政府可以多方取证查处合谋垄断行为时，用人单位的竞争策略和中介机构的服务逐渐保持合法性，政府应该扮演“看不见的手”调节就业市场资源配置，营造良好的就业环境，同时垄断行为的查处可以使就业人员获得相应的垄断补偿，积极维护自己的权利，政府与就业人员在就业市场规制上的良性互补，可以更好地发挥政府规制的作用.

2)规制成本是影响政府策略选择的一个重要因素，如前文所述，垄断行为具有隐秘性，就业人员是发现垄断行为主要线索来源，搜集合谋联盟证据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人力和资金，过高的规制成本会使政府力不能支.因此，政府应该加强反垄断人才队伍建设，拓宽线索收集渠道，完善就业市场合谋垄断的立法和证据收集体系.

3)合谋垄断罚款的惩罚强度对用人单位和中介机构策略的选择并不总是产生正向影响，仅仅提高惩罚强度可能会用人单位和中介机构在短期内保持合法的行为，但较低的垄断行为查处概率会使就业人员偏向忍耐，而政府面对较高的规制成本，也是有心无力.

4)在本文假设的两个合谋规制手段中，提高垄断罚款惩罚强度可以影响用人单位在就业市场中的行为，提高就业人员垄断补偿标也是另一种惩罚方式，就业人员为了获取较高的补偿也会积极抵制用人单位和中介机构的不法行为，但较低的垄断行为查处概率依然会影响博弈主体策略的稳定性.

4.2 建议

1)一个有规制和秩序的就业市场才会实现竞争自由，合法竞争的就业市场离不开政府的管控，执法者和司法机关的审判同样具有威慑性，这是就业市场竞争维护的最后屏障.在支持企业知识产权保护的同时，也要考虑适度原则，避免用人单位与中介机构在行业合谋垄断，防止垄断行为对人才流动和创新积极性的抑制，将会对就业环境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

2)完善《反垄断法》，将就业市场、薪酬等要素纳入反垄断法立法框架，定义合谋垄断行为，扩大反垄断法的执法领域，提出就业市场反垄断法隐私保护，规定法律主体的权利和义务，不得在薪酬福利及就业人员关键信息进行交换.打击用人单位的违法行为，同时制定有效的合谋处罚模式，使用垄断罚款、垄断补偿等规制手段，尽量实现“过罚相当”.

3)通过法律描述就业市场垄断行为特征，并建立健全垄断行为证据收集渠道，用人单位的违法行为比较隐蔽，如果直接证据较难获取，可以根据《禁止垄断协议暂行规定》第六条规定，按照逻辑一致的间接证据，采取定性分析办法判定用人单位之间是否存在协同行为.

4)用人单位若想保留人才，仅仅依靠限制劳动力流动不能实现长久发展，只有完善薪酬制度和企业文化，让员工工作得到应有的回报，才能提高员工忠诚度，激发员工的工作热情和创新精神.

4.3 研究展望

本文建立的演化博弈模型研究的重点在于政府规制对就业市场用人单位垄断行为的影响，在接下来的研究中将考虑用人单位合谋稳定性以及定额垄断罚款与变动罚款的研究，使模型更加贴合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