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数民族村寨脱贫内生动力实证研究——以墨江哈尼族自治县L村为例

叶 宏

（玉溪师范学院 法学院，云南 玉溪 653100）

在我国边疆民族地区，贫困问题不仅表现为经济发展不均衡，也与生境、文化等因素息息相关。普洱市墨江哈尼族自治县地处滇南，哈尼族占县总人口的61.8%，是全国唯一的哈尼族自治县。2020 年5 月17 日，云南省政府发布通知，正式批准31 个县（市、区）退出贫困县序列，墨江哈尼族自治县位列其中。本文以墨江哈尼族自治县L 村①L 村下辖16 个村民小组，现有户籍户数758 户、户籍人口2 981 人，常住人口682 户、2 705 人，其中哈尼族人口约占总人口的95%。全村有建档立卡户255 户1 051 人，主要致贫原因为缺资金、缺技术、因病、因交通、因学等。截至2019 年底，全村已脱贫242 户1 018 人，未脱贫13 户33人，贫困发生率为1．13%。为个案，阐述少数民族村寨激发内生动力的途径和效能，进而为乡村振兴中的基层社会治理提供参考。

一、精准扶贫相关理论的系统分析

习近平总书记扶贫重要论述是中国反贫困理论的最新成果，来自于他本人多年的扶贫实践，对中国贫困问题的深入反思以及对民生、民强问题的深切关怀，是对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的继承、创新和发展，是中国共产党百年反贫困理论的集大成，为全面脱贫提供了根本遵循②黄承伟．习近平扶贫重要论述与中国特色减贫道路的世界意义［J］． 当代世界，2021（6）：5-10．。紧紧围绕“两不愁三保障”指标的精准扶贫理论，前提是实现“共同富裕”，其核心是在扶贫中体现出兼顾个体需求和整体发展的“精准”，其要义是通过不同策略实现分层次分阶段的扶贫推进。本文主要从“六个精准”“五个一批”“扶贫扶志”等理论的提出，来阐释精准扶贫理念的系统性。

在《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打赢脱贫攻坚战的决定》中，明确指出要“按照扶贫对象精准项目安排精准、资金使用精准、措施到户精准、因村派人精准脱贫成效精准要求，使建档立卡贫因人口吕有5000 万人左右通过产业扶持，转移就业易地搬迁教育支持，医疗救助等措施实现脱贫，其余完全或部分丧失劳动能力的贫困人口实行社会保政策兜底脱贫。”①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打赢脱贫攻坚战的决定（2015 年11 月29 日）．[EB/OL]中国政府网，http://www．gov．cn/zhergcel2015-12/107/coc tent_5020963．htm．“六个精准”是精准扶贫的本质要求，是做好精准扶贫工作的关键所在，从可操作的层面列举出扶贫中需聚焦的目标“扶持谁”“谁来扶”“怎么扶”和“如何退”②汪三贵，刘未．“六个精准”是精准扶贫的本质要求——习近平精准扶贫系列论述探析［J］．毛泽东邓小平理论研究，2016（1）：40-43+93．。具体来看，“扶贫对象精准”，强调了对于扶贫对象的精准识别，即“扶真贫”，通过群众评议、入户调查、公告公示、抽查检验等手段，把贫困人口识别出来，不错评和漏评；“项目安排精准”，指出要结合扶贫地区、扶贫对象的具体情况设计和安排有针对性的项目；“资金使用精准”，围绕各类基础建设项目、产业发展项目资金的合理分配和使用提出要求；“措施到户精准”，回到贫困户本身，强调了对于不同扶贫对象的个体需求差异的关注，即针对不同贫困原因要对症下药，用更契合的扶贫措施来解决实际问题；“因村派人精准”，谈及对驻村工作队的要求，要在驻村脱贫中充分发挥第一书记和驻村队员的工作特长和能力；“脱贫成效精准”，顾名思义，所有的项目措施最终都要促进脱贫目标的达成，对于脱贫成效的督察和评估需要辅以专业手段。上述“六个精准”的提出，从贫困主体、致贫原因、扶贫主体、扶贫策略、扶贫监督、脱贫效果等不同角度对扶贫过程中必然面对的问题，可能出现的情况，预期达到的目标等作出部署，既具备全局观又凸显细节，反映出其背后蕴藏的深刻科学内涵。“五个一批”，是指发展生产脱贫一批、易地搬迁脱贫一批、生态补偿脱贫一批、发展教育脱贫一批、社会保障兜底一批。“五个一批”要解决的就是怎么扶的问题，兼顾了贫困产生的多维度。2015 年10 月16 日，习近平在减贫与发展高层论坛上首次提出“五个一批”的脱贫措施；随后，“五个一批”的脱贫措施被写入《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打赢脱贫攻坚战的决定》，经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审议通过。“五个一批”的提出，从具体策略上明确了扶贫过程中的层次性和阶段性，对应了“精准”的扶贫要义。

如果说“六个精准”扶贫方略和“五个一批”实践路径是聚焦扶贫工作具体开展的内容和步骤，那么对于“扶贫扶志”的强调就是落实到扶贫主体——基层干部群众摆脱贫困、全面发展的内生动力。

早在1988 年，习近平总书记任宁德地委书记期间，在实地调查闽东九县情况的基础上，就提出“扶贫先要扶志，要从思想上淡化‘贫困意识’。”③习近平．摆脱贫困［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2：7-8．“只有首先‘摆脱’了我们头脑中的‘贫困’，才能使我们所主管的区域‘摆脱贫困’，才能使我们整个国家和民族‘摆脱贫困’，走上繁荣富裕之路。”④同上：216．其后，习近平总书记在不同场合多次提到扶志的问题，指出“既扶贫又扶志，调动扶贫对象的积极性，提高其发展能力，发挥其主体作用”⑤《人民日报》2015-10-17．。而“扶志必扶智”，有了脱贫的志向，还要具备脱贫的能力，扶智是扶志的必要手段。“扶贫要同扶智、扶志结合起来。智和志就是内力、内因。我在福建宁德工作时就讲‘弱鸟先飞’，就是说贫因地区、贫困群众首先要有‘飞’的意识和‘先飞’的行动。没有内在动力，仅靠外部帮扶，帮扶再多，你不愿意‘飞’，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⑥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二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90．上述论述直击扶贫扶志、智志双扶对于稳定脱贫的重要意义。

在既往有关“扶贫扶志”的探讨中，研究者们都对于贫困主体在脱贫中的内生动力即贫困主体的“精神脱贫”投以较多关注。而如何激发贫困主体的内生动力，实现稳定脱贫的长效机制，一直是地方行政和学界共同关注的要义。本文认为，脱贫内生动力的形成很大程度受到基层治理水平和成熟度的影响，具体可表现为基层政府的领导力、基层组织的活跃力，以及广大党员、种植养殖大户等的先锋模范作用等。在形成组织带动、模范突出、团队配合的脱贫攻坚氛围之后，才会激发出贫困主体的脱贫内生动力，从经济脱贫上升到精神脱贫、文化脱贫。在“扶志”的过程中，不但会使贫困主体实现自立、自信、自助；而且乡村治理的水平会得以大幅度提升。

总的来说，对于精准扶贫相关理论的理解，要在系统论的框架之下；既不能将其割裂开形成断章取义的片面解读，也不能将其囫囵吞枣进行走过场的形式化操作。只有牢牢把握精准扶贫、智志双扶这些思想精髓，将其与实践紧密结合，才能将边疆民族地区的扶贫工作抓实。

二、“党建+”模式是激发内生动力的政治保证

事实证明，打好打赢脱贫攻坚战首先要坚持党建引领、党员示范，精准施策。党建对扶贫起到带动引领、督促鞭策的作用。党组织的向心力、凝聚力强，村两委班子的素质就高、能力就强，村内的发展就好。回顾2020 年，脱贫攻坚进入了攻坚拔寨、啃硬骨头的关键阶段，基层党组织日益成为带领群众脱贫致富的坚强战斗堡垒。墨江哈尼族自治县L 村的实践证明，只有让基层党组织在政治上强起来、干劲上活起来、服务上优起来，才能有效激发脱贫内生动力，为脱贫攻坚提供坚强政治保证。

L 村党总支部下设4 个党支部，10 个党小组，共有党员121 人，其中女党员35 名。村支书姓陈，是一位50 多岁的中年人，哈尼族。陈支书是位退伍军人，有着20 多年担任支书的经历，党性原则很强，在当地德高望重。L 村党总支十分重视基层党建工作，并探索推广了“党支部+合作社+贫困户”模式，切实提升基层党组织带领群众脱贫致富的能力，努力把组织优势转化为扶贫优势，把组织力量转化为扶贫力量。其一，政治理论学习常态化。党的十七大以来，基层党建在党的建设的重要地位日益凸显。在脱贫攻坚战中，基层党建的战斗堡垒作用得以全面彰显。在L 村党总支的督促下，下设4 个支部都能在支部书记的组织下按时开展“三会一课”。村党总支善于整合资源，请挂包单位党委定期给村民党员上党课；主题教育期间，请驻村工作队第一书记、有思政课专业背景的驻村工作队员为村民党员上党课。L 村现任村两委干部均为中共党员，通过支委会议定期召开、理论学习不断强化，他们得以在思想上统一，在各项工作中步调一致。其二，做好后备干部和带头人培养。在选人用人上，L 村党总支善于发现、强于培养。在发现培养后备干部中，突出政治标准，做到“选能人、选好人、选年轻人”，并依托驻村组工作队的力量，在管理能力、工作方法、电脑使用等方面，综合培训、全面提升。目前，村两委班子“传帮带”氛围已经形成，干部年龄梯队、性别搭配合理。村干部的素质和工作能力广受好评。同时，注重培养“领头雁”“带头人”，村中的种植、养殖等产业大户均为共产党员。党员们带头致富，为村民做出榜样，有效激发了群众的内生动力。其三，“党建+”模式推动脱贫攻坚各项工作开展。其中，尤以党建促产业发展，党建促妇建，党建促文化扶贫等“党建+”模式的拓展打造了基层党建工作中的亮点。以党建促妇建工作为例，2019 年以来，L 村党总支按照“党建促妇建、妇建服务党建”的原则培养打造了L 村巾帼志愿服务队、巾帼志愿文艺宣传队、巾帼卫生队三支队伍。L 村妇女都能积极参与到巾帼志愿服务队组织开展的一系列活动中，在村经济发展、社会稳定、关爱留守老人、留守儿童和脱贫攻坚中发挥了积极的作用。巾帼志愿文艺宣传队的前身为L 村妇女文艺队。L 村活跃着9 支妇女文艺队，农忙时劳动，农闲时排练。文艺活动的开展，既调动了妇女们参与家乡建设和脱贫攻坚的积极性，还满足了群众的文化生活需求，促进了本土精神文明建设。L 村一组的杨X 婼是哈尼民歌传承人，也是一位54 岁的老党员，她仍然认真参加每一次党员学习，继续给后辈传唱着哈尼人民对党的恩情与热爱。女党员杨X 萍对哈尼民歌进行了改编，把脱贫攻坚的政策内容写入歌词，创作了大量的当代哈尼歌曲。在人居环境集中整治工作中，L 村党总支培养打造了8 支“巾帼卫生队”，引导她们崇尚文明，摒弃陋习。“巾帼卫生队”汇集了妇女党员、妇女代表、文艺骨干等力量，充分发挥巾帼优势，为人居环境提升撑起了“半边天”。

扎实的党建工作，使党的领导在L 村深入人心，更使优秀共产党员成为L 村先进形象的代言人。在党建工作的推动下，党员们讲担当，比奉献、比学习、比带头作用；在党员们的带动下，普通村民的内生动力大幅度提升，跟着两委谋发展，跟着党员干产业。党建引领下，L 村的人居环境提升、产业项目推进等有条不紊，在2020 年围绕脱贫攻坚开展的各级检查评估中均名列镇级行政村前茅。

三、基层治理水平是激发内生动力的主要依托

“充分调动广大干部群众的积极性，树立脱贫致富、加快发展的坚定信念，发扬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精神，坚持苦干实干，就一定能改变面貌。”①习近平．做焦裕禄式的县委书记［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8：17．打赢脱贫攻坚战关键在于人，尤其是基层一线干部十分重要。《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 年远景目标纲要》针对“构建基层社会治理新格局”作出了明确部署，并提出要健全党组织领导的自治、法治、德治相结合的城乡基层社会治理体系，完善基层民主协商制度，建设人人有责、人人尽责、人人享有的社会治理共同体。加强和创新基层社会治理，关乎党长期执政、国家长治久安和广大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意义十分重大。

自2014 年开展脱贫攻坚以来，在挂包帮单位和驻村工作队的共同协助下，L 村村两委干部们的责任意识、团队精神、工作能力都得以迅速发展。在L 村，每次入村工作前，村两委和驻村工作队都会通过召开碰头会、讨论会的方式，就具体工作安排达成共识，并结合各自然村的地理分布和人员情况进行分工，明确团队任务和每个干部的个人职责，强化组织纪律，并围绕可能出现的问题等，经干部们共同讨论形成应急方案。以村两委为核心的领导班子在群众中较有威信，管理工作扎实，扶贫工作踏实。在深入村寨开展工作的过程中，村两委班子摸索出了一套“三步走”的工作方法。这套方法在推进“贫困对象动态管理”“回头看”“重点产业发展项目安排”“农村土地承包责任权确权”等工作时，都发挥出不错的效果。具体表现为：第一，“大而聚、小而分”。大而聚，指的是在D 寨、N 寨这两个居住相对集中、连片的自然村，在各村组长的协助下，将农户代表集中到村公房或者村中空地上，统一进行政策宣讲和任务落实；小而分，指的是在其余六个居住较为分散的村组，工作队员分工入组、入户，与农户面对面地开展工作。第二，“大喇叭、微信群”。在通知和召集农户的过程中，工作队利用了村“大喇叭”工程和农户个人手机，形成快捷、高效的通讯网络。即，在各自然村村民会议召开前夕，村组长通过村里的“大喇叭”循环播报会议通知，再由村组长与各农户户主打电话确认；针对未能现场参会的外出、务工、缺席农户，采用了亲友转达、邻里通知、村组长督促落实的方法。确保村中各项事务、涉农工作实现户户到位，人人知晓。2019 年以来，乡村工作中更是充分利用了互联网科技，每个村民小组都建立了微信群。微信群既方便了村务公开，密切了干部和群众之间的联系，更有利于贫困对象内生动力的激发。村民们会在闲暇时间，在群里发布劳动、休闲视频以及农产品需求讯息，也会发布祖国各地风光、各族人民的幸福生活、脱贫攻坚成果等内容，使当代乡村生活快速地与外界接轨，实现信息互通。2020 年新冠疫情防控期间，微信群的使用发挥到极致，有效地对进出人员进行排查上报，确保了疫情防控工作的快速、准确。第三，“顺农时、民族话”。入户工作正逢农忙时节。为了方便村民不误农时，工作队将群众动员会分别安排在了早上出工前和晚上歇工后，从而保证了群众动员大会的参与率。L 村为哈尼族聚居村寨，为了让少数民族群众理解政策、知晓权责，工作队采用了先用当地方言诵读政策文件原文、再用哈尼话进行逐条解释，并适当举例的方法，使广大哈尼族群众包括老弱妇孺等，都能听到、听懂这些与个人利益息息相关的政策文件。“三步走”的工作方法，不但提升了工作效率、确保了工作质量，实现政策落地横向到边、纵向到底、不留盲点、家喻户晓，更方便了百姓、激发了基层组织活力，使L 村在各项工作任务的推进过程中总能位于各行政村前列。

“脱贫攻坚是干出来的，靠的是广大干部群众齐心干。贫困地区要激发走出贫困的志向和内生动力，以更加振奋的精神状态、更加扎实的工作作风，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凝聚起打赢脱贫攻坚战的强大力量。”②习近平．习近平在东西部扶贫协作座谈会上强调 认清形势聚焦精准深化帮扶确保实效 切实做好新形势下东西部扶贫协作工作[EB/OL]．新华网，http:www．inhuanet．com/politics/2016-07-21/c_1119259129．htm．基层领导力、组织能力和工作能力的有效提升，促使了党和国家的惠农政策传达及时，政府与农户关系紧密，脱贫攻坚相关任务得以高效完成，同时也对贫困群众形成强大的感召力。

四、民间互助传统是激发内生动力的社区基础

“宾弄赛嗨”，傣语，意指“没有血缘关系但像亲戚一样的朋友”。2019 年，在普洱市党委政府的号召下，“宾弄赛嗨”互帮互助民族传统被拓展到多个领域，倡导各民族兄弟姐妹互相帮忙，各行各业互相帮忙，决战决胜脱贫攻坚战。

在L 村，民间早有互帮互助的传统。当地哈尼族从小就会认“热尼奥坡”“热尼奥莫”异性兄弟姐妹，逢年过节，往来走动；大事小事，互相帮忙。这为“宾弄赛嗨”的推广打下了很好的文化基础。在实际工作中，基层政府巧用“宾弄赛嗨”，在决战脱贫攻坚的关键年，整合了村两委、挂包单位、驻村组工作队的力量。在工作统筹中，善于用人，压实责任，内业外业同时推进；强化“宾弄赛嗨”工作理念，互相配合，取长补短，切实提高工作效率。一是入村组开展工作前，村两委和驻村组工作队通过召开碰头会、讨论会的方式，就具体工作安排达成共识，并结合各自然村的地理分布和人员情况进行分工，明确团队任务和干部的个人职责，强化组织纪律，并围绕可能出现的问题等，共同讨论形成应急方案。切实做到开展有方案，应急有预案，完成有总结。二是在户档管理工作中，高度重视，由村主任牵头，依托挂包单位县统计局的专技优势、善用驻村工作队中来自某地方高校的两名博士教师队员，确保了档案工作效率和质量。三是在群众自强诚信感恩教育中，积极作为，借力驻村工作队“三讲三评”工作，实现政策落地横向到边、纵向到底、不留盲点、家喻户晓。

L 村党总支将基层党建工作与民族民间互助传统有效地结合起来，开展了党员结对帮扶。L 村121 名共产党员与建档立卡户、四类户、脱贫监测户和边缘户等形成了一对一的帮扶对子。互帮互助的民间传统，结对帮扶的工作方法，使干部群众亲如一家，很好地让村寨里的先进力量发挥出榜样作用，有效激发了广大群众参与村寨建设与发展的信心和动力。在形成组织带动、模范突出、团队配合的脱贫攻坚氛围之后，充分激发出贫困主体的脱贫内生动力，从经济脱贫上升到精神脱贫，贫困主体实现自立、自信、自助，进而使乡村治理的水平得以有效提升。

中国的精准扶贫经验、精准扶贫理论，为世界各国贫困问题的解决提供了有效的思路和有力的理论补充，这是习近平同志的创见，是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的领导智慧。习近平扶贫重要论述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内容，是有效解决中国贫困问题的法宝和良药。并且在边疆民族地区的特殊贫困问题解决中体现出强大的生命力。基于L 村的实证研究表明：“党建+”模式是激发内生动力的政治保证，基层治理水平是激发内生动力的主要依托，民间互助传统是激发内生动力的社区基础。全面实施乡村振兴，关键是要激发农村发展的内生动力。在党的领导，政府、市场、社会的支持下，基层干部群众应不断强化主体意识，形成强大合力，在党建引领下不断激发振兴乡村的强大正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