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模糊信息公理评价模型的非法集资处置效果分析——以东北地区十二地市为例

李富有，张 飞，刘希章

(1.西安交通大学 经济与金融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1；2.西北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陕西 西安 710127)

一、引言

非法集资指个人或单位未经有关部门批准或未依照法定程序，以发行证券、股票、彩票或债权凭证等方式公开向社会公众募集资金，并承诺在一定期限内以货币、实物或其他形式向出资人还本付息的行为。非法集资活动伴随着扰乱金融秩序、威胁群众资金安全、导致群体性事件发生、损害政府形象等危害性。为遏制非法集资，政府与公检法部门采取了一系列组合处置措施。1995年起，最高人民法院给出了相关法律解释并颁布了《证券法》《银行业监管管理法》和《非法金融机构和非法金融业务活动取缔办法》等非法集资处置相关法律[1]，国务院在2020年底推出了《防范和处置非法集资条例》。公检法机构于2016年正式设立了非法集资案件投资人信息登记平台收集相关信息以加强相关法律执行力度。[2]近年来，非法集资处置防范工作取得重大进展，处置成效显著。但处置形势依然严峻，以互联网金融等现代金融工具进行非法集资的案件不断出现，大案频发。非法集资活动不仅损害了群众的经济利益，也严重威胁了社会稳定与国家经济安全，成为我国较典型的一种涉众型经济犯罪。[3]现有非法集资处置的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法律层面。随着我国经济迅猛发展及非法集资形式的快速演变，非法集资处置相关立法逐渐暴露出一些问题。徐昕提出刑法严惩非法集资活动的设想与非法集资形势的日趋严峻形成了巨大反差，暴露出我国相关立法中的种种缺陷。其认为应转变立法理念，从正反两方面限缩非法吸储罪的适用，实现刑罚的轻刑化等。同时，呼吁取消非法经营罪，制定《民间借贷法》等。[4]胡经生提出，为了解决地方金融工作中非法集资案件频发等问题，应加强地方金融监管立法，建立对地方党政负责人的金融监管风险处置问责机制等。[5]张东平通过对我国民间融资事件处置结果司法乱象的分析，提出集资案件的刑民冲突应以“先民后刑”原则作为指导，强调破产重整的司法程序是均衡各方利益的最佳路径。[6]非法集资涉案财物的退赔处置一直是非法集资处置中的一大难题，刘冠华指出我国涉非法集资财物处置的法律法规尚不完善，处置范围不够清晰，处置程序存在缺陷，处置主体不明确等问题，认为应该通过非法集资犯罪涉案财物处置原则、处置模式、处置程序、配套程序等渠道重构非法集资犯罪涉案财物处置机制。[7]陈醇提出非法集资刑事案件中的涉案财产清算应适用商法清算程序，商法应建立自然人破产制度以依法实施财产清算。[8]李玉华指出，随着非法集资等涉众型经济案件的逐年增多，涉案财物的先期保护越来越重要。我国法律界在面对涉案财物先期处置上存在明显不足，作者提议应从条件、裁定、范围、处置程序等方面完善涉案财物先期处置的立法工作。[9]新形势下的非法集资案件形式多样，隐蔽性和欺骗性越来越强，如何准确识别、防范非法集资案件形成巨大破坏，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的重大课题。Peng X指出当前在中国的P2P平台上对非法集资活动进行刑事监管存在发现、识别、预防等困难，为解决这些问题，维护金融安全与金融创新的合理平衡，提议将现行的单一宽松刑事政策调整为宽松与严厉并行的政策，加强处罚与执行的联系机制，实施案件指导制度。[10]邓建鹏指出根据刑法相关理论，比特币当前日益具备金融属性，可归属于刑法视野之下，并成为各类犯罪行为的客体。因此，通过ICO募集比特币会涉及非法集资风险。[11]

综上，目前非法集资处置的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法律范畴，处置效果的量化研究尚属非法集资学术研究领域的空白范畴。处置效果量化研究的缺失导致各城市、地区间的非法集资处置效果难以直接比对，影响非法集资处置效果的因素分析也难以展开。当前较常用的评价方法有直接判断法、线性权重法、层次分析法等。[12,13]各种评价方法出发点不同，思路不同，具有不同的优劣势。因为各地市经济、社会、文化差异带来的影响及受访人自身的种种差异，非法集资处置效果评价受到各种主观性影响比较大。信息公理提供了一个有效的决策准则，基于概率进行信息量的计算，使得模糊信息公理评价模型不再需要考虑指标之间的权重问题，可有效降低评价结果的主观性。基于上述原因，本文采用了模糊信息公理评价模型，拟基于Triz理论构建非法集资处置效果评价指标体系，基于模糊信息公理评价模型研究东北地区十二地市非法集资处置效果，发现当前处置工作中存在的问题，以促进处置效率提高及处置防范机制的进一步形成。

二、基于Triz理论的非法集资处置效果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Triz，即“发明问题的解决理论”，是苏联发明家阿利赫舒列尔在1946年通过分析世界上近250万份高水平发明专利后建立的一个由解决技术矛盾，实现创新开发的各种方法、算法及多学科领域的原则、法则组成的理论体系。在利用Triz理论解决问题的实例中，设计者首先将待设计问题转变为Triz问题，然后利用发明原理、标准解等Triz理论工具求出该Triz问题的模拟解，最终设计者再将该模拟解转换为特定领域中的特解，流程如图1所示。[14]

图1 Triz理论解决发明问题路径

Triz理论认为矛盾普遍存在于各种设计之中，当一个方面得到改善时，另一方面必然恶化。创新的标志是解决设计中的矛盾，从而产生有竞争力的解。为实现这一目标，Altshuller提出了冲突解决矩阵，其中包含用于描述冲突的39个通用工程参数及用于解决冲突的40个发明原理。通过问题描述中改善的参数和恶化的参数及矛盾矩阵即可确定对应的发明原理。

根据设计需求，选择39个通用工程参数中的“资讯丧失”“物体产生的有害因素”“可靠度”“易制造性”“适应性”“量测精确度”“使用方便性及装置复杂性”等，将“设计出非法集资处置效果评价指标体系”这一特定领域问题转变为“设计出一个能够精确、稳定、系统衡量非法集资处置效果的指标体系”问题。根据矛盾矩阵可以确定出分割原理、联合原理、复制原理、混合原理以及反馈原理，结合课题组在非法集资领域的长期积累，考虑调研问卷设计的可行性等，在深入分析非法集资处置效果评价的前提下，将指标逐级分解，形成相互联系，能够系统完整反映非法集资处置效果的评价指标体系。设立非法集资处置效果为一级指标，设立以下二级指标：非法集资严重程度、非法集资处置机制建设、主管部门监管处置力度、宣传防范力度等。每个二级指标对应若干三级指标，每个三级指标对应调研问卷中的一个问题。非法集资处置效果评价指标体系如表1所示。

表1 基于Triz理论的非法集资处置效果评价指标体系

三、非法集资效果评价的模糊信息公理模型

(一)模糊信息公理评价模型简介及框架

模糊信息公理模型的基础理论是传统的公理设计法。公理设计法是由Suh N P在其代表作《The Principles of Design》中提出，其最终目的是通过为设计者提供一套基于理性思维过程与逻辑的理论来改进设计过程，使设计标准化、科学化。[15,16]独立公理与信息公理为设计的评价提供了判定标准，基于两条公理已经演化出很多推论、定理和相应方法。近年来，公理设计已经广泛应用于决策、系统设计、软件开发、产品设计等领域。[17-22]模糊信息公理应用方面，为了在模糊环境下使用公理设计法，Kahraman & Cengiz开发了模糊信息公理评价法，该方法已被应用于确定条件下多属性运输公司选择，先进制造系统的比较等场景。[21，23]当前学术界尚未出现将模糊信息公理应用在非法集资处置效果评价中的相关成果。非法集资处置效果评价常用传统方法主要包含直接判断法、线性权重法、层次分析法等方法。本文将模糊信息公理评价模型应用于东北地区十二地市非法集资处置效果评价中，有效降低了传统方法较高的主观性，对非法集资处置效果量化研究或有一定参考价值。

依据公理设计理论，满足独立公理的设计中，信息量最小的设计成功可能性最大，是最优设计。对于给定的非法集资处置效果的功能需求FRi，信息量由式1定义。[24,25]

Pi为满足功能需求的概率，log是以2为底的对数。在具体的非法集资处置效果评价案例中，成功概率由设计者期望达到的容忍度(设计范围)和系统能够提供的能力(系统范围)综合决定。图2中的共同范围(Acr)面积等于Pi。[26]非法集资处置效果信息量可由式2表示。

图2 系统范围、设计范围、共同范围与概率密度函数

非法集资处置效果评价研究对于处置效果先进示范地区评选及现有处置方案改善等工作均具有重要意义。本文基于非法集资处置效果评价指标体系，结合模糊信息公理评价模型，实现对东北地区十二地市非法集资处置效果完整、科学地评价。本文中模糊信息公理评价模型的具体应用步骤如图3所示：以Triz理论为指导得出非法集资处置效果评价指标体系，以指标体系为基础设计相应调研问卷，发放并回收调研问卷，收集相关数据。结合三个专家团队的专业评判可得到非法集资处置效果指标评价。基于非法集资处置效果评价指标体系，结合三名专家意见，可获取非法集资处置效果指标期望。将非法集资处置效果指标评价及处置效果指标期望中的语言术语转变为模糊数字，进行专家意见聚合后即可确立系统范围及设计范围。进一步计算出各指标信息量，根据信息公理，即可对各地市的非法集资处置效果展开分析。

图3 模糊信息公理评价模型的主要应用步骤

(二)模糊信息公理评价模型东北十二地市非法集资处置效果分析中的应用

通过裁判文书网公布的案例情况及非法集资大案要案通报情况，选取东北地区非法集资较严重的十二地市作为研究对象。将模糊信息公理效果评价模型运用在对应非法集资处置效果调查问卷结果上，开展处置效果评价。出于调研工作开展时的保密承诺，十二个地级市匿名并采用U1-U12编号表示。

1.十二地市非法集资处置效果相关数据收集。课题组的数据收集和问卷调研工作从2020年7月展开，于2021年3月结束。涵盖了2020年东北地区各地市访谈数据、公安部数据、裁判文书网判例及问卷调查结果等资料共计1295份，其中，1127份有效调研问卷的指标统计情况如表2所示。为了保证各地市调研结果的统一性、规范性及准确性，尽量避免主观性影响带来的干扰，课题组寻找到三个非法集资及民间金融研究领域的专家团队E1、E2、E3，综合搜集到的1295份资料，对东北部地区十二个代表性地市2020年度的非法集资处置效果展开探讨并进行评价，总计得到36份评价结果。结合表3所示的评价与语言术语对应关系，得到非法集资处置效果指标评价。非法集资处置效果指标评价与模糊信息公理评价模型中的系统范围相对应。

表2 东北12地市非法集资处置效果指标统计情况

表3 评价对应语言术语

2.非法集资处置效果指标期望表述。专家对各项评价指标有可接受的最大或最小值，即指标期望。课题组挑选三名在非法集资与民间金融领域有长期研究经验的专家E4、E5、E6给出了各成本型、收益型指标的期望表述，确定了非法集资处置效果指标期望。在模糊信息公理评价模型中，设计范围是用户所希望的范围，非法集资处置效果指标期望与设计范围相对应。

3.将语言术语转变为模糊数字。非法集资处置效果评价中会涉及模糊的语言术语。由于无法对语言术语直接进行数学处理，需要使用适当的方法将其转化为模糊数字。Chen S J(1992)提出了数值近似系统，在该系统中选择一个与决策矩阵的所有语言术语相匹配的标度，并使用该标度上的模糊数来表示这些语言术语。结合完整的语言术语及其对应模糊数关系可以得出将语言术语转变为模糊数的隶属度函数。表4给出了转换中涉及的语言术语及其对应的模糊数。[27]按照表4建立不同情况下三角隶属度函数并将其转变为三角模糊数(详见图4～图9)。

表4 语言术语与对应的模糊数

图4 不确定性指标的三角隶属函数 图5 确定性指标的三角隶属度函数

图6 不确定性指标的最小功能需求隶属度函数 图7 不确定性指标的最大功能需求隶属度函数

图8 确定性指标的最小功能需求隶属度函数 图9 确定性指标的最大功能需求隶属度函数

4.专家意见聚合。在本研究中，需要综合考虑诸位专家对各项指标及指标期望的打分，聚合专家意见。参考Chen S M提出的方法[28]，具体步骤如下。

(2)计算专家间的平均一致度A(Ei)，如式4。

其中，1≤i≤n，1≤j≤n，且i≠j。其中，n为专家数量。

(3)计算专家间的相对一致度RA(Ei)，如式5。

(4)假定专家的重要性权重和专家的相对一致度权重分别为y1和y2，y1∈[0,1]，y2∈[0,1]。计算专家们的共识度系数C(Ei)，如式6。

⊗和⊕分别是模糊乘法运算符和模糊加法运算符。该方法与所使用的隶属度函数类型无关，三角形、梯形等隶属度函数均适用。

5. 信息量计算。可进一步推导出对于不同功能需求的信息量计算公式：式8、式9。对于收益型指标，

对于成本型指标，

根据式(3)～(7)，进行各指标及功能需求下的专家意见聚合。根据式(8)(9)，计算收益型指标、成本型指标信息量，计算结果如表5所示。

表5 各地区非法集资处置效果信息量

6.处置效果评价。基于模糊信息公理评价模型，可以得出东北地区十二地市的非法集资处置效果信息量。根据表5，U1～U12市的一级指标信息量分别为IU1=∞；IU2=∞；IU3=∞；IU4=∞；IU5=54.28；IU6=∞；IU7=61.14；IU8=67.05；IU9=54.96；IU10=66.45；IU11=∞；IU12=69.24。根据信息公理，从一级指标层面看，信息量最小的地市具有最好的非法集资处置效果，则U5市具有最好的非法集资处置效果。一级指标信息量为无穷大的地市未满足非法集资处置最低要求，视为非法集资处置效果不达标，处置效果不达标的地市有U1、U2、U3、U4、U6、U11。根据表5，地市U1、U2、U6非法集资处置效果未达标均是因为在非法集资处置机制建设、主管部门监管处置力度和宣传防范力度指标等二级指标中未能达标；地市U4、U11非法集资处置效果未达标均是因为在主管部门监管处置力度和宣传防范力度等二级指标中未能达标；地市U3非法集资处置效果未达标是因为在二级指标非法集资严重程度中未能达标。处置效果达标的地市中，越小的信息量对应越好的处置效果，这些地市处置效果由优秀到一般的排序为U5>U9>U7>U10>U8>U12。结合表5，地市U5在二级指标非法集资严重程度指标中表现最弱，可能是较严重的非法集资现状引起了地市U5各主管部门的高度重视，在非法集资处置机制建设、主管部门监管处置力度和宣传防范力度等二级指标中表现优良，反超其他地市成为非法集资处置效果最优地市。地市U12在二级指标非法集资严重程度指标中表现最强，可能引发了主管部门的松懈，在二级指标非法集资处置机制建设及宣传防范力度中表现不佳，导致排名在这六个地市中相对较弱。

从三级指标层面看，六个非法集资处置效果达标地市中表现最好的地市U5在12项三级指标中排名第一，地市U9、U7、U10、U8、U12在三级指标中排列第一位的次数分别为10、9、12、6、7(存在并列第一情况)。6个非法集资处置效果未达标地市对应了多个不达标的三级指标，其中，非法集资中介提成比例指标出现1次；现行非法集资应急预案合理程度指标出现2次；非法集资中责任落实到人指标出现2次；非法集资处置配套资金充裕程度指标出现4次；对非法集资涉案财物及孳息的处理满意程度指标出现2次；非法集资宣传防范配套经费指标出现2次；对举报、提供线索群众所提供的奖励总额指标出现5次。其中，二级指标主管部门监管处置力度及宣传防范力度下属三级指标分别出现6次、7次，出现次数较多，意味着主管部门监管处置力度及宣传防范力度属于非法集资处置效果改进的重点关注对象。

四、结论与建议

(一)研究结论

根据公理设计中的信息公理：所有满足独立性的有效解中，包含信息量最少的方案就是最佳设计方案。表5中地市U5信息量最少，拥有最佳非法集资处置效果。在满足非法集资处置评价功能需求参数要求的地市中，按照处置效果评价结果排序，U5>U9>U7>U10>U8>U12。地市U1、U2、U3、U4、U6、U11信息量为INF，表明其非法集资处置效果评价指标不能满足非法集资处置效果指标期望，系统范围和设计范围没有共同范围。即这些地市的某些非法集资处置指标未能达到专家给出的理想取值范围，不满足处置效果评价的最低要求，处置效果相对较弱。

(二)政策建议

1.搭建非法集资处置效果评价体系，科学提升非法集资处置效果

为有效了解各地区非法集资处置效果，梳理各地区非法集资处置工作中的优势及弱点，巩固优势、补足弱点，强化处置工作，非法集资处置相关主管部门应搭建非法集资处置效果评价体系。构建非法集资处置效果评价指标体系；借助大数据技术、调研、专家评判等途径采集数据；采用合适数理模型，对各省、各城市、区县开展非法集资处置效果量化评价。寻找非法集资处置效果相对较差地区并结合指标体系分析其薄弱环节，提供有针对性的强化措施。另外，通过历年非法集资处置效果分析，结合当前的非法集资处置政策组合，可实现非法集资处置政策闭环调节，促成因地制宜、灵活有效的非法集资处置政策供给，最大程度降低非法集资活动危害。

2.提升非法集资宣传、监测预警力度，将非法集资活动消灭在萌芽状态

在宣传、监测预警方面，文中十二地市中部分存在较严重的宣传防范配套经费不足，对举报、提供线索的群众所提供的奖励总额较少等问题。非法集资宣传、监测预警工作往往需要多渠道、多层面、多地区、多时点展开，为了保证较好的预期效果，群众提供的举报线索及各类信息也都是必不可少的。为了保证良好的宣传、监测预警效果，充足的经费支撑是必要的。首先，鉴于非法集资活动的巨大潜在危害性，应保证在宣传、监测预警方面的足额预算。其次，应逐渐转变宣传渠道，从报刊、电台、发放传单逐渐转变为门户网站、短视频平台、公众号等，增强宣传效果的同时兼顾成本控制。再次，应逐步转变宣传思路，针对不同年龄段、不同地区人群定制针对性宣传内容，既保证非法集资防范知识容量，也要保证趣味性和通俗易懂性，提高受众的接受程度。最后，在非法集资监测预警方面，应逐渐摆脱对群众举报的严重依赖，避免对可疑目标逐个审核所带来的高运营成本；化被动为主动，积极打通各地方、各企业、各机构的数据壁垒，基于大数据、云计算等先进技术构建统一协同的非法集资监测预警平台，开展新型非法集资监测预警模式探索，提升监测预警效率并有效降低相应成本。此外，也要继续强化非法集资宣传团队建设、强化在多种媒介中以各种形式开展宣传的机制、保持对重点存疑对象的调查及清查等。

3.强化主管部门监管处置力度，加大对非法集资活动的打击强度

在强化主管部门监管处置方面，文中东北地区十二地市中部分地市存在较严重的配套资金不足，对非法集资涉案财物及孳息的处理满意程度较低等问题。非法集资活动隐秘性强，危害性大，非法集资活动暴雷后对参与者、经济发展、社会稳定均构成一系列不良影响，有关部门应高度重视非法集资的潜在危害，提高其处置工作优先级，保证非法集资处置工作各环节、各部门的资金充裕。为了保障对非法集资涉案财物及孳息的高效处理，首先，应多措并举，在合适时机及时控制非法集资发起者，冻结涉案账户，对潜逃海外的非法集资发起者积极追逃追赃，力求保住尽量多的涉案财物及孳息。其次，应优化涉案财物及孳息的退赔机制及流程，做好财物清运、财产变现、资金归集和清退等工作，将退赔流程优先于债务、罚金等其他民事流程的执行，保证退赔科学性、合理性并尽力缩短退赔周期。最后，应保证涉案财物及孳息处置过程中的透明度，定期公开追缴、清点、退赔进展，召开相应新闻发布会。此外，也要继续强化在非法集资处置工作团队建设、跨地区及跨部门信息互通、非法集资处置全过程公开透明度等方面的工作，保证对非法集资活动的有效打击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