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视域下的网络意识形态协同治理实现路径

2022-11-24 20:03倪建均
关键词:社群网络空间学生

倪建均

(浙江农林大学党委宣传部,浙江 杭州 311300)

意识形态是一种价值观系统,起源于人类社会发展对共同行为进行规范与约束的需求。意识形态概念最早由法国哲学家特拉西(Destutt de Tracy)提出,是对国家意志、政治理念和利益诉求的表达,反映了社会意识与社会现实的关系。在互联网信息化时代,网络已成为意识形态斗争的前沿阵地,网络安全是意识形态安全风险的最大变量。英国生态学家坦斯黎(A.G Tansley)首先提出了生态系统概念,认为生态系统是由生物群落和无机环境组成的有机整体,系统内各物种及环境之间通过物质和能量交换相互影响、相互制约,并在一定时期内保持动态平衡状态。类比自然生态系统,笔者试图将网络看作是网络群体与网络信息环境组成的生态系统,在虚拟网络社会中网络意识形态的产生和发展变化与之有类似的运行规律和特点。网络生态系统就是在网络空间(拟生态环境)中资源、群体、环境等要素(包括人、软硬件设施、技术、制度与规则等)之间通过能量流动、信息传递和技术交往等相互作用联系而形成的具有自我调节适应功能的复合体。意识形态风险是影响国家政治文化安全的重要因素,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是意识形态风险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需要通过研究网络生态系统的特点和属性,分析网络意识形态存在的风险因素,提出网络意识形态治理的有效对策与举措,切实推进我国网络空间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1]

一、网络空间的拟生态环境

(一)网络主体群落

生物群落是在一定的空间范围内各种动物、植物和微生物通过食物链形成的以物质和能量交换为基础的相互作用、动态变化的复杂系统。同样,网络空间也具有拟生态环境特性,网络生态系统由“主体群落”和“网络环境”两部分组成,主体群落是行为主体,网络环境是生存基础,两者之间相互联系、相互作用。随着网络技术快速发展,形成如网络论坛、QQ、豆瓣、微博、微信、钉钉、抖音、Facebook、Twitter 等新媒体社交平台,青年学生网络群体基于共同的兴趣爱好,围绕某种目的、共同话题、利益诉求、身份或关系组成了形式多样的网络社群,就像是网络生态系统中的生态群落。这些不同网络社群(生态群落)中的网民(物种)结构和层次,包括不同性别、年龄、学历、民族、地域、职业和社会地位等,随着社会发展也变得日益复杂和多元化。网络生态系统中各物种(包括网络信息的生产者、消费者、传递者和分解者)相互交流与合作,通过信息和能量的交换、流动和循环,形成一个完整的价值信息传递网络。

(二)网络生态环境

自然生态系统里的阳光、水、空气等非生物元素共同构成生态系统的物质基础,即无机环境。网络生态环境包括所有构建网络的硬件设施和软件环境,也是网络资源和网络媒介的有机组合。一是物质基础环境。网络系统的软硬件设施,如计算机、智能手机、5G 网络等类似自然生态系统的“无机环境”,构成网络生态系统的物质基础环境。它对网络空间中网络社群(生物群落)的各种信息传递、交流、共享发挥着重要基础媒介作用,是网络社群中网民(物种)网络虚拟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和基础保障条件。二是信息资源环境。数据信息资源是网络空间的核心要素,信息资源的传递介质、信息交换与分配、数据质量与安全等都是衡量网络信息资源环境的重要因素。网络生态环境和网络主体群落相互作用与反作用,网络生态环境通过网络软硬件设施和信息技术的迭代升级以方便和满足网络主体群落的使用需求,同时网络主体群落也会主动适应并影响改变其所处的网络使用环境。

二、网络意识形态的生态属性

(一)多样性:思想价值观念的多元并存

生物多样性是指生态环境中各种动物、植物和微生物及其基因的多元化和复杂性。网络社群和网民结构也具有生物多样性和复杂性特征。网络社群(生态群落)是由有着共同兴趣、价值与目标的以青年学生为主的网络群体组成的一种新型社会组织形式(如微博、微信群、QQ 群、抖音、贴吧等社交平台)和新型人际关系。[2]不同规模、类型、性质、内容的网络社群,构成了网络生态群落的多样性。网络社群类型包括以血缘、地缘、业缘等传统社会关系为纽带构建的网络群体和基于共同兴趣爱好、价值观念、利益诉求及任务聚合组成的网络群组。网络社群的多样性也引发了网络社群场域思想舆论生态的多元多变,给网络社群舆论监管和意识形态的管控带来了工作难度。同样,网络生态系统中“物种”也具有多样性,包括网民结构复杂性(生物种类和数量)、网络流行语多样性(语言基因遗传变异)和意识形态多元性(主流和非主流)等。网络意识形态包括网络主流意识形态和网络非主流意识,是现实社会关系、思想价值观念在网络空间的折射和延伸。伴随一些重大社会突发事件和社会矛盾冲突的渗透所出现的社会思潮和民族主义、民粹主义、新自由主义等构成非主流意识形态的主要内容。马克思主义是我国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指导思想,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网络主流意识形态的核心内容,对其他网络非主流意识形态起着整合和引领作用。

(二)竞争性:网络信息资源的相互争夺

竞争是指生态系统中同种生物或物种之间相互争夺生存空间和资源的现象。在网络空间里充斥着各种国内外敌对势力或其代理人,他们怀着各种政治目的,披着各种伪装,冲击着青年学生群体对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的政治认同。网络社群极易成为海量信息的集散地、多元观念的交汇地和网络舆情的发酵地,造成对主流文化与传统权威的解构。生态位是某个种群通过对有限生存资源空间的相互争夺,在整个生态系统里占据的属于自己的时间空间位置。当两个物种的生态位接近或重叠就会出现相互竞争的现象。网络社群是人的现实社会关系在网络空间的延伸或重塑,不同成员在网络群体中会自然形成相应的“身份或角色”,通过相互竞争与合作找到属于自己的特定生态“位置或空间”。在网络空间一些网络“推手”为了某种利益诉求,借助境内外反动势力,结合一些社会公共突发敏感事件,组织网络“水军”运用网络语言不断制造网络舆情,传播网络谣言,其背后往往隐匿着各种意识形态的渗透和竞争。非主流意识形态是占统治地位主流意识形态的竞争者和对抗者,企图否定现存的利益格局和政治秩序,以体现自己的价值存在和利益诉求。网络意识形态治理既要捍卫网络主流意识形态的权威和主导地位,也要加强对网络非主流意识形态价值引领,使其维持在法治的限度内,防止其走向片面化和极端化。

(三)开放性:能量信息的互动交换

自然生态系统具有开放性特点,它通过食物链与外界环境不断进行物质交换和能量传递,同样也具有生长发育、代谢、繁殖与衰亡等有机体生物学特征。网络生态系统也具有类似特征,网络主体群落与网络环境之间相互影响、相互作用,不断进行着信息传递和能量交换。从网络生态系统运行来看,网络主体群落包括网络信息的生产者、消费者、传递者和分解者,他们对各种信息(包括各种社会思潮和非主流意识形态)进行生产(生长发育)、消费(代谢)、传播(繁殖)和分解(衰亡)等新陈代谢活动。青年学生作为互联网“原住民”,在各类网络社群积极表达思想观点,寻求关注与认同,已成为网络社群文化输出的主力军。一些境内外敌对势力和网络推手,通过网络社交平台“生产制造”各种不良信息(包括各种社会思潮和非主流意识形态),通过网络社群特别是青年学生的“传播扩散”和“消费代谢”(信息再加工和重组),企图破坏和污染网络舆论生态环境,在政府机构和高校对网络意识形态的治理与强势管控下,最终在与网络主流意识形态的竞争中被“分解消亡”。

(四)均衡性:网络生态环境的调节修复

生态群落中种群生物之间相互作用和相互影响,不断进行着物质交换和能量流动,并与其生存环境共同组成动态平衡系统。自然生态系统的各种植物(生产者)通过光合作用把太阳光能转化为生态系统的初始能源,动物(消费者和传递者)通过食物链将能量在系统内进行循环流动,微生物(分解者)将动植物残体和代谢产物分解,最终又将矿物质元素和部分生物能量返回到自然无机环境之中,不断进行物质和能量的交换和传递,循环往复,维持着生态系统的平衡。网络生态系统中各种信息资源也不断被循环利用,青年学生网络群体先从网络社会中获取信息(受众或信息消费者),然后经过自己的理解、分析和再加工,再次将信息传播出去(传播者或信息生产者),如此循环反复,不断进行着信息流的交换和转移,保证了网络生态系统的各种功能和动态平衡。网络意识形态作为网络生态系统中的重要信息产品,特别要注意在网络主流意识形态与非主流意识形态相互竞争过程中保持“一元主导”的动态平衡状态。要加强网络技术保障,建立健全网络法律制度,通过政府监管机制与青年学生网络自律的有效结合,实现网络生态系统的自我调节和修复,以达到网络意识形态风险与安全管控的动态平衡。

(五)演进性:网络生态系统的协同进化

自然生态系统会对周围气候等环境因素变化表现出长期的适应性,具有自身特有的形成和发展演化规律。网络生态系统也具有形成、发展、成熟及衰退的逐步演化过程。网络信息技术的迭代更新,推动了网络信息资源的新陈代谢,是推动网络生态环境演化升级的基础条件。随着网络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各种新媒体社交平台从刚开始的QQ、博客和BBS 论坛到微博、微信,再到现在的钉钉、抖音等,呈现不断更新和升级演进的局面。网络信息通信技术快速发展,从2G(图文信息)升级到现在5G(音视频),视频将成为今后青年学生网络信息的主要表达与消费形式。伴随着这些年发生的一些重大网络舆情突发事件、社会公共危机事件,境内外敌对势力总是想方设法,通过制造网络谣言、解密所谓“历史的真相”等形式,不断演化升级各种隐蔽的或掩饰的手段,企图对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进行网络意识形态渗透和破坏。同样,我国对于网络意识形态管控和治理的思想理念和手段方法也在不断升级调整,要求全面落实各级党委政府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牢牢掌握党对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话语权和管理权。在网络主体群落和网络环境的相互作用、相互影响过程中,不断推动整个系统的发展和协同进化,有效提升网络空间意识形态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

三、网络意识形态治理的现实困境

(一)一元性与多样化的矛盾

新媒体的快速发展,改变了网络公共领域的信息传播机制,导致了传统权威话语权在网络空间的再分配。[3]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一元化和非主流意识形态的多样化之间的矛盾,是我国网络意识形态治理面临的困境和挑战。各种社会思潮和利益诉求在新媒体平台聚集汇总,已成为新兴的网络舆论场。一些非理性网络舆论和网络集群行为,一旦被境内外敌对势力利用和炒作,容易形成网络舆论突发事件,引发网络舆论生态危机,也会消解网络主流意识形态的权威。[4]当代中国面临的意识形态风险大多来自各种多样化错误思潮的蔓延,这些错误思潮常常伴随社会矛盾冲突事件进行渗透,以否定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企图破坏青年学生群体对我国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政治认同。以社会思潮面貌出现的多种反马克思主义、非马克思主义的网络意识形态正是利用多种形式和网络载体,如学术研究成果、网络文艺作品、大众日常娱乐方式等,来影响青年学生群体对当代中国发展道路和政治秩序的基本态度。在当前复杂多变的网络舆论生态空间里,如果我们不用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主动教育引领青年学生,网络意识形态阵地就可能被非社会主义的思想政治观念、道德伦理观念和价值观念所占领。

(二)线上与线下的交织

互联网日益成为各类社会风险的策源地以及西方民主、普世价值渗透的主要渠道,也是意识形态斗争的最前沿和主战场。新媒体时代,网络公共领域信息传播“去中心化”和“漫灌式”特点,造成青年学生碎片化和猎奇式的阅读习惯,对信息没有仔细思考和深入分析,只在意阅读过程的心理体验和临时感受。网络空间中充斥着许多虚假错误信息,会潜移默化地影响青年学生对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的价值判断。[5]线上信息泛滥弱化了青年学生对错误思潮的批判性反思,也使网络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边缘化。一些所谓的知识精英或网络大V通过巧妙的逻辑和华丽的辞藻传播错误社会思潮,使涉世未深的青年学生轻易接受其价值引导。同时,线下主流意识形态在教育引导上还不够,导致在某些公共场域或敏感突发事件中应对不力。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宣传教育方式单调、内容枯燥乏味,往往以传统说教灌输为主,不能与现实社会问题有效结合,缺乏对青年学生的吸引力,容易被网络非主流意识形态内容稀释消解或边缘化。尤其是在一些突发性公共危机事件中,背后往往隐匿着意识形态话语权的争夺,线上舆论伴随着各种思潮迅速发酵扩散,甚至引发网络舆情危机,而线下的意识形态教育引导与管控往往显得力不从心,缺乏有效的应对措施。

(三)国内与国际话语权的争夺

话语权是运用语言表达来传递主体背后所彰显的思想价值观念,话语权争夺已成为中西方意识形态斗争的重要手段,也是一种非制度化的国家软实力。[6]我国意识形态内源性风险主要来自国内社会经济结构的深刻变化,人民大众日常生活中面临一些现实问题,加之某些政策机制不够完善,产生一些利益冲突和社会分化,甚至引发多种社会思潮的渗透蔓延。外源性风险主要来自西方国家抱持破坏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企图,利用其网络技术优势和国际舆论空间的话语权,将其西方价值观、政治理论输送到我国;利用我国对外开放、中西方文化交流等培养反马克思主义、反社会主义的势力,并在网络空间散布各种抹黑社会主义中国、中国共产党及其领袖的言论,等等。特别是近年来境内外敌对势力频频借用重大公共突发事件对我国进行网络意识形态渗透,借机利用外媒、国内非主流媒体恶意曲解、传播谣言,挑衅中国现有政治制度,破坏我国网络舆论生态环境。一些所谓的学者或“公知”简单地套用西方的学术概念、话语工具来思考中国的现实问题,借助学术讨论、政策辩论等传播西方价值理念,尤其容易对部分青年学生的价值观产生影响。因此,话语权争夺的同时也要警惕学术观点的政治化和话语的自由化,学术研究和公民的言论自由都要保护,但一定不能不讲政治原则和政治底线。

(四)隐性渗透与显性教育的疏离

意识形态常常附着或表现在各种学术文献、文艺作品、宗教仪式和大众娱乐等载体中,借此影响人们对现实社会生活的情感倾向、价值判断和行为反应态度,因而往往具有很强的内隐性。[7]一些别有用心的境内外敌对势力或其代理人通过网络影视、文学作品等形式对西方意识形态价值观念进行包装和隐匿,利用网络新媒体平台进行传播推送,企图影响青年学生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政治认同,阻碍和破坏我国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建设。意识形态“隐性渗透”复杂,但“显性教育”却显得不足。一些教育管理者对我国社会历史发展和党的最新理论成果以及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体系的学习领会与理解不够深,导致在网络公共场域缺乏理论自信,不敢发声、不善发声,没有做到旗帜鲜明地宣传马克思主义主流意识形态。面对我国当前各种热点社会问题,特别是当发生网络突发公共危机群体事件时,缺乏对社会现实矛盾问题的理性思考和分析,不能作出客观、全面的理论解释以及时回应青年学生的关切和诉求。网络主流意识形态的教育引导和显性灌输不够,需要根据青年学生受众个体心理特点,主动设置议题,做到因材施教,牢牢守住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教育引导的网络思想阵地。

四、网络意识形态的生态治理实现路径

(一)多样性视角:需要求同存异,实现多元“共治”

从网络意识形态多样性视角看,网络意识形态治理需要求同存异和包容发展,治理主体也需要由一元向多元转变,实现主流意识形态对非主流意识形态的指导和引领。青年学生群体思想活跃,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还没有固化成型,可塑性较大,容易受到非主流意识形态的影响和冲击。青年学生群体多样化的思想价值观念通过新媒体社交平台传播,改变了政府主导的传统信息集中灌输和权威阐释的模式,马克思主义网络主流意识形态面临被误解、歪曲、质疑和削弱的风险。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了一系列新思想、新论断,其中推进国家治理目标的实现是党和政府对社会运行方式的重大创新。从传统的“管理”到现代的“治理”,仅仅一字之差,但在内涵和外延上有很大变化。实现从传统管理模式的科层制、垂直化、行政命令式、自上而下的一元单向管控,到扁平化、多元参与、民主协商、上下互动的多向度浸润式的转变[8],国家治理既需要政府通过单向度的刚性治理树立权威,也需要通过文化宣传、思想教育等双向度的柔性治理来形成社会共识。网络意识形态治理需要构建政府、高校、互联网企业、社会组织、新闻媒体和网络社群自组织等组成的多元协同联动机制,共同参与、相互协作来维护网络生态平衡和安全。

(二)竞争性视角:开展话语权争夺,实现网络“法治”

从生态竞争性视角看,网络意识形态治理就是要通过话语权的争夺,实现网络主流意识形态占主导地位的目标。[9]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高度凝练和集中表达。要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融入社会发展各领域,发挥其整合社会意识和凝聚思想共识的引领作用。要实现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教育引导话语的转化和创新,应搭建官方与民间的舆论场、草根阶层与精英阶层的交流平台,做到官方话语理论化、体系化与民间话语通俗化、碎片化的有效结合。在网络社群公共场域中,要转换成契合青年学生心理特点和语言交流习惯的话语表达方式,创新话语体系(网络语言),提高青年学生群体对网络主流意识形态的思想认同、情感认同和政治认同。在国际网络舆论空间,要敢于亮剑,善于竞争,把中国的发展优势转化为话语优势,讲好中国故事,提升国际话语权。在第三届世界互联网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坚持网络主权理念、推动全球网络治理体系变革的主张,得到国际社会积极响应。一些西方国家搞网络霸权,侵害其他国家网络主权,也破坏了国际网络生态环境。应该完善网络法律法规制度,依宪治理意识形态。[10]建立完善网络意识形态分析研判、应急处置和责任追究机制,不断提升青年学生群体的网络法律素养,为网络主流意识形态的话语传播营造清朗的网络舆论生态环境。

(三)开放性视角:做到润物无声,实现网民“德治”

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提出坚持依法治国和以德治国相结合,强调“德治”与“法治”相辅相成、不可分割,这是国家治理的基本方略。网络的开放性和隐匿性使传统社会道德规范的约束力降低,易出现青年学生使用网络语言暴力、网络诚信缺失、谣言传播等现象,给网络社会道德法律秩序和网络意识形态治理带来挑战。要坚持党对网络意识形态工作的绝对领导,发挥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在凝聚社会思想意识和道德价值观念中的整合作用。加强传统文化美德教育,大力弘扬中华民族精神,增强青年学生的文化自信。发挥良好社会风气、家训家风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引领作用,做到以小见大、润物无声。发挥道德对法治的“滋养”作用,提升青年学生网络道德素养,增强青年学生法律和社会责任意识。发挥青年学生所在的网络社群作用,主动融入青年学生的“朋友圈”,潜移默化地实现思想道德引导和价值引领。要搭建沟通机制和平台,走好网络群众路线,改进和创新联系网络群众的途径方法。推动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融入日常生活,筑牢网络主流意识形态建设的群众基础和认同感,最大限度地凝聚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社会共识。

(四)均衡性视角:强调民主参与,实现基层“自治”

网络新媒体平台的快速发展,提升了青年学生网络话语表达和民主参与能力,但也给网络意识形态治理带来了困难和挑战。网络民主参与,是以青年学生为主的网络群体通过网络媒介或平台对政府社会公共事务管理行使其知情权、参与权和监督权的过程。因而,需要加强网络民主参与,通过青年学生群体基层网络自治,实现网络舆论生态系统的自我调节修复和生态平衡。青年学生要树立正确的网络民主观,要发挥其网络民主参与行为在引领网络主流意识形态过程中的积极作用。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要创新基层治理体制机制,推动社会治理重心向基层下移。网络社群是基层自治组织演进的新形式,也是网络意识形态形成和发展的重要载体。法国哲学家米歇尔·福柯(Michel Foucault)说,国家治理要以参与主体的自治性和自我管理为基础和前提。要探索创新网络自治规则,把其作为网络法律法规的有益补充,发挥网络社群(青年学生群体为主的微博、微信群、QQ 群、抖音、贴吧等社交平台)在网络意识形态基层自治中的主体作用。这需要互联网企业、网民群体、社会团体和网络媒体的共同参与,切实提升网络社群基层自治能力。要吸收和培养一批政治素质高的青年学生网络意见领袖,利用其网络舆论动员能力和优势,发挥他们在网络社群意识形态治理中的引领作用。

(五)演进性视角:推进协商合作,实现政府“善治”

善治即“良善之治”,也可以理解为“善于治理”。善治要求政府与网络群体基于公共利益最大化以实现对网络环境的协同管理,是政府与青年学生为主的网民群体之间的一种新型合作关系。要建立完善政府与网络社群之间的对话渠道和沟通机制,要加强政府官方舆论场与青年学生民间舆论场的互动交流,把网络舆情作为网络意识形态的“晴雨表”,通过网络舆情来倾听民意、化解民怨、汇集民智。当前,世界格局正在发生大调整和大变革,我国提出构建“网络命运共同体”的理念,正是符合全球网络空间治理的必然选择。加强网络空间治理的国际合作,是建立新型全球互联网治理体系的重要举措。在国际社会中,要讲好中国故事,传递中国好声音,牢牢守住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网络阵地。青年学生是祖国的未来和希望,要切实增强“四个自信”,以实际行动来续写和诠释中国故事。努力构建全方位、多层面的网络治理机制和平台,建设“共商共建共享共治”的网络命运共同体,为国际网络空间治理贡献“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11]要利用网络最大公约数,构建网上网下同心圆,使互联网这个最大变量成为社会治理的最大增量。要树立大数据意识,实施网络强国战略,加强网络主流意识形态建设,真正让网络空间清朗起来,推进网络舆论生态环境演进升级,实现网络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善治”目标。

意识形态反映和体现了国家社会政治制度,决定着社会文化的前进方向和发展道路。意识形态安全是国家政治文化安全的重要内容,要把提升网络公共领域意识形态风险防范化解能力作为国家治理体系建设的重要举措。网络意识形态治理就是要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坚持马克思主义在网络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积极建构多元协同治理的联动机制,尤其是要加强青年学生网络群体的主流意识形态思想价值引领,巩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在网络生态空间的主导地位。网络意识形态治理是一项系统工程,需要政府主导、多元参与,精准施策、综合治理,不断改善网络舆论生态环境,牢牢掌握网络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推进网络空间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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