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拉喀什行动框架：利用成人学习与教育的变革力量①

上海终身教育研究院/译

序 言

1.我们，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142个成员国、民间社会组织、社会合作伙伴、联合国机构、政府间机构、青年和私营部门的代表，通过线上和线下方式于2022年6月15日至17日齐聚摩洛哥马拉喀什，参加第七届国际成人教育大会。这次会议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召开，疫情深刻影响了世界各地包括成人学习与教育在内的教育系统。

2.我们相聚于此，反思自2009年第六届国际成人教育大会以来成人学习与教育领域所面临的重要挑战和所取得的进展，并为未来12年(至2030年及以后)成人学习与教育的发展制定路线图。

3.我们回顾第六届国际成人教育大会所取得的成就，包括2009年发布的《贝伦行动框架》对成人学习与教育作为受教育权有机组成部分的界定，以及对成人学习与教育的五个行动领域的确定，这些领域至今仍然适用，即政策，治理，筹资，参与、包容和公平，质量。我们还强调教科文组织《成人学习与教育全球报告》的价值，该报告于2009年由《贝伦行动框架》授权发布，用以定期监测成人学习与教育的发展情况。

4.基于《成人学习与教育全球报告》所提供的数据，我们回顾了自2009年以来全球在促进成人学习与教育和终身学习方面所做出的重大努力。其中包括国际社会对《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及其可持续发展目标的承诺，对促进终身学习必要性的进一步认识，例如可持续发展目标4“确保包容和公平的优质教育，让全民享有终身学习机会”，“教育的未来”国际委员会发布的报告所呈现的观点；5份《成人学习与教育全球报告》《全球教育监测报告》和其他倡议(包括终身学习框架内的全球扫盲联盟和逐步将成人学习与教育纳入全球教育议程和架构所采取的举措等)，对全球成人学习与教育的监测工作所做出的改进。因此，应以权利为基础的方法来指导《马拉喀什行动框架》的实施。

5.我们强调新冠肺炎疫情对成人学习与教育的长期结构性影响及前后对比效应。疫情使人们进一步注意到，各国政府和社区需要制定和执行战略以助于人们获得知识、技能和能力，出台学习政策以支持青年、成人应对这一危机所带来的影响。我们还强调需要制定再培训和提升技能的战略，尤其对于适应在绿色和数字化转型进程中社会及劳动力市场不断变化的需求，是十分必要的。

6.我们忆及2015年联合国大会通过的《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致力于实现17项可持续发展目标。我们认识到终身学习对实现17项目标都至关重要，成人学习与教育作为终身学习的核心内容，是实现这些目标的关键。我们特别重申对可持续发展目标4的承诺，成员国通过该目标承诺“确保包容和公平的优质教育，让全民享有终身学习机会”。我们忆及2021年5月通过的《可持续发展教育柏林宣言》，重申可持续发展教育的重要性，并邀请成人学习者助力实现宣言的16项建议。我们还认同“教育的未来”国际委员会(UNESCO，2021)的报告《一起重新构想我们的未来：为教育打造新的社会契约》，旨在主张终身享有优质教育的权利，并强调教育对建设可持续未来的变革性力量。

7.我们强烈支持委员会在成人学习与教育中，以及通过成人学习与教育确保关于“性别平等和所有人的权利”的呼吁，认识到性别规范会影响学习者有效参与教育的能力。性别变革的成人学习与教育必须是全面的、整体的和代际的，并使教育与卫生、保障和司法等部门相协同。

8.我们支持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大会于2015年通过的《关于成人学习与教育的建议书》，包括对成人学习与教育的定义③和对三个重点学习领域的确定：扫盲和基本技能；继续教育和职业技能；自由教育、大众教育和社区教育及公民技能。

9.我们重申成人学习与教育是终身学习的关键组成部分④，注意到成人学习与教育政策和实践适用于广泛的年龄、受教育程度、学习空间和模式，并认识到终身学习是在个人、家庭、组织、工作场所、社区、城市和地区不同层面创建学习型社会的主要驱动力。

10.我们郑重申明，教育包括成人学习与教育，是一项基本人权——这一项承诺对于理解和构建教育作为一项公共事业和共同利益至关重要——正如“教育的未来”国际委员会所主张。

11.我们也认识到，国际成人学习与教育共同体(包括政府和非政府利益相关者)对举办第七届国际成人教育大会(包括区域和次区域级筹备会议)所做出的持续不断、丰富多样的贡献，以及所产出的包括《贝伦行动框架》《水原第六届国际成人教育大会中期审查报告》《成人学习与教育全球报告》《关于成人学习与教育的建议书》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所发布的《一起重新构想我们的未来：为教育打造新的社会契约》等成果文件，都为这一行动框架奠定了基础。

12.在社会面临日益高涨的恐怖主义和暴力极端主义，对科学日益增长的不信任，以及国家内部和国家之间日益加剧的不平等威胁之际，我们重申成人学习与教育可以作为强有力的政策回应，以巩固社会凝聚力，促进社会情感技能发展，确保和平，加强民主，增进文化理解，消除各类歧视，促进和平共处和提高积极的全球公民意识。

13.我们承诺推动《马拉喀什行动框架》的各项建议，将其作为即将于2022年9月举行的教育变革峰会的组成部分。我们将回顾这一框架的重要价值，并将其作为峰会的参考文件。

原则和优先领域

14.在终身学习视角下促进成人学习与教育。在认识到《贝伦行动框架》的优先领域仍然具有重要意义的同时，可持续发展目标4明确将成人学习与教育定位为终身学习的关键组成部分，以助力于可持续发展，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章程所载的和平承诺的实现。

15.建立新的社会契约。受《一起重新构想我们的未来：为教育打造新的社会契约》的启发，成人学习与教育给予人文主义回应——以人权、民主社会、道德原则、调动集体智慧和开放的跨学科知识对话为基础——至关重要。

16.尽管过去几十年里，在包括妇女识字率等方面取得了显著进展，但许多国家仍然在为达到基本读写水平(包括数字素养)、跨越性别鸿沟而努力。到2021年，仍有超过7.7亿成年人缺乏基本读写能力，其中3/5是女性(UIS)。由于扫盲对于个人、家庭、社区、社会，乃至我们所生存的地球的益处有据可循，成人扫盲必须得到足够的政策关注和财政支持。

17.激发成人学习与教育在气候行动方面的潜力。气候变化对人类和其他物种都构成了巨大的威胁，这促使我们反思当前的生产和消费模式，创造新的产业，并为子孙后代承担道德责任，认识到爱护地球必须成为一项全球性的当务之急。因此，气候教育必须纳入终身学习体系的主流之中。成人学习与教育必须成为绿色转型的一部分。它使青年和成人了解这一问题，提高他们的意识，使他们具备适应和应对气候变化所需的知识和能力，并培养适应能力和变革能力。成人学习与教育可以在成年人和老年人的赋权增能方面发挥重要作用，使他们成为儿童的榜样，以及地方、国家和全球层面的变革推动者。社区学习和公民教育是可持续发展(包括农村发展)，以及提高对气候变化影响的认识的关键。此外，成人学习与教育机构可以通过“绿化”其课程、设施和管理，成为社会绿色转型的典范。

18.在数字化环境中促进包括老年人在内的所有学习者获得平等的学习机会。技术正在给成人的学习和教育方式，以及所需的能力和技能方面带来重要变化，它已经成为个人学习的有力推动者和“催化剂”。虽然技术可以成为教育进步的驱动力，但它也可以制造新的障碍，使社会学习或集体学习更具挑战性，并扩大现有的社会差距，产生新的鸿沟。解决这些问题的重要前提是使所有学习者都能在数字化环境中获取平等的学习机会。这影响了成年人作为社会积极成员的参与方式，并凸显了批判性思维、沟通、同理心和社交技能的重要意义，以确保能够在网络环境中抵御错误和虚假信息。建立有效的战略、政策和工具，弥合数字鸿沟，提供更多的路径，处理好网络权力关系，防止技术滥用，这些都对成人学习与教育变革和解放潜力至关重要。有效的数字教学还需要创新面对面的、远程的和混合式的教学和学习模式。

19.促进成年人为未来的工作做好准备。人口结构的变化、第四次工业革命、全球化和气候变化正在深刻地改变经济和劳动力市场。这些变革对工作性质、就业结构、工作内容及所需的能力和技能都产生了重大影响。随着越来越多的成年人遵循复杂的工作生活轨迹，几十年来占主导的从教育到工作的线性过渡正变得不那么重要。在此背景下，成人学习与教育的任务是通过利益相关者的共同责任，以灵活的方式，在人的一生中提供公平获取相关知识、能力和技能的机会，包括职业指导和其他学习支持，以促进就业、体面工作、职业发展和创业。人口趋势还表明，全球人口的预期寿命持续上升，导致了老龄化世界的出现。基于此，越来越多的国家将会出现很大一部分退休人口，所以必须更新成人学习与教育的本质内涵，以更多地关注老年人为退休后的活动做准备，包括促进他们继续对社会做出有意义的贡献，并更加强调他们的福祉和享受生活的方方面面。此外，实现碳中和与保护环境所需的经济转型，将产生对已经进入劳动力市场的成年人进行再培训和提高技能的迫切需求。

20.创造终身学习文化。终身学习将是应对人类所面临的，从气候危机到技术变革和人口变化，乃至新冠肺炎疫情及其加剧的不平等等各类挑战的关键举措。为了实现这一目标，需要一种全面而整体的方法，以涵盖成人学习与教育的各种类型(正规、非正规和非正式)、各行业各领域、各类学习点(包括面对面学习、在线学习和混合式学习)，以及多样化的学习者群体。因此，需要创造一个学习环境，为所有人提供包容的优质教育和终身学习，将其确立为一项公共事业，以服务于劳动力市场，以及个人福祉和公共利益。

变革成人学习与教育的行动建议

• 建立框架和治理安排

21.我们认识到，需要为教育打造新的社会契约，并邀请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就加强现有终身学习人权框架，开展相关专家磋商和政府间对话。这一进程应探索最适切的方式，致力于将终身学习权的愿景(以成人学习与教育为核心)变为现实，从而创造适合每个成员国的终身学习文化。

22.我们认识到，与各相关方(特别是包括政府部门、民间社会组织、青年、私营部门、大学和成人学习与教育提供者)合作搭建多部门平台，对于支持成人学习与教育治理的价值。我们还强调劳动者和用人单位之间的对话，及其组织结构对于助力许多国家的成人学习与教育治理(特别是在持续职业发展方面)的重要性。

• 重新设计成人学习与教育系统

23.我们认识到，复杂学习生态系统的出现使得成人学习与教育提供者日益多元化，并重申需要加强政府在建立机制和法规、配置财政和人力资源方面的作用，以支持成人学习与教育的结构优化，并在加强公共教育供给过程中，管理、激励、刺激、协调和监督作为公共利益的成人学习与教育。

24.我们认识到，在地方层面加强成人学习与教育的重要意义，将其作为规划、设计和实施学习项目，以及支持和(共同)资助培训与学习计划的战略考量，如为社区学习中心提供充足的资源且配备合格的成人教育工作者。我们认识到学习空间的多样性，如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高等教育机构、图书馆、博物馆、工作场所、公共空间、艺术和文化机构、体育和娱乐场所、同辈群体、家庭等学习空间。这意味着需要加强机构能力，以促进地方一级的全民终身学习，例如鼓励学习型城市发展，促进包括学习者、社区团队和机构在内的地方利益相关者的参与。

25.此外，遵循我们在各类工作内部和工作之间创建灵活学习途径的承诺，我们强调认可先前学习经历以及验证、认证非正规和非正式学习成果，对于在适当和相关的情况下，将所有群体(包括残疾人等弱势群体)纳入开放、灵活的学习生态系统具有重要意义。在这方面，还应特别注意将本土社区纳入各类教育和终身学习进程中。创建灵活的学习路径是实现不同课程、不同学习层次和不同就业部门之间流动，以及充分利用跨教育各部门和劳动力市场桥梁的开放性，使学习者根据自身的才能和兴趣选择学习路径的关键。

• 保障学习质量

26.我们强调教师和教育工作者(包括志愿者导师和其他从事成人学习与教育的专业人员)的关键作用。我们承诺落实政策和战略，通过与大学和研究机构合作的职前培训、在职培训和继续培训，提高成人教育工作者的技能，使其进一步专业化、专门化，并改善他们的工作条件(包括他们的薪资、社会地位和专业发展路径)。我们进一步认识到，成人学习与教育(ALE)能力框架是教育工作者专业化和素质提升的战略性工具。

27.我们强调面对面学习是成人学习与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致力于推广相关的、非歧视的和具有性别敏感性的课程和学习材料，将其纳入全球公民教育、可持续发展教育、健康和福祉教育、社会情感技能、横向技能⑤和批判性思维，以及数字技能等新兴学习领域。

28.为了提高成人学习与教育的质量，我们强调开展研究和评估之于指导政策和实践的重要意义，以进一步保障政策和实践的包容性、质量和适用性。相关研究和评估应该包括旨在支持成人学习与教育项目设计者、教师和参与者的参与性研究。

• 增加资金投入

29.我们承诺增加成人学习与教育领域的公共资金与资源的合理配置，并防止现有预算拨款的减少。作为终身学习的有机组成部分，成人学习与教育的资金应由多元的利益相关者、各部门、用人单位和其他私人主体、地方政府和学习者提供。这种供资模式应将日常预算方案与包括混合融资，以及针对弱势或边缘群体中的妇女和学习者的专门性措施等在内的其他来源和机制联合起来。我们决心根据各国国情增加成人教育的公共支出，旨在逐渐达到国际标准，即分配至少占国内生产总值4%—6%和(或)至少占公共教育支出总额15%—20%的资金。⑥

30.考虑到国际合作在为成人学习与教育提供适当资金方面的重要作用，以及成人学习与教育对推进17项可持续发展目标的潜在贡献，我们呼吁扩大全球教育发展合作融资机制的范围，促使其也能够支持成人学习与教育。因此，根据我们为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4所作出的承诺，我们呼吁现有的全球教育基金，特别是“全球教育伙伴关系”和“教育不能等待”倡议，将成人学习与教育纳入其向伙伴国提供的战略、优先事项和财政支持中。我们承诺努力填补资金缺口，以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4提升成人读写能力的目标，并通过履行对官方发展援助的现有承诺，例如许多发达国家承诺将国民生产总值的0.7%用于对发展中国家的官方发展援助⑦，将技能培训纳入其中。

• 促进包容

31.我们承诺将多样性，包括语言多样性、包容性、可及性和公平性置于努力的核心，认识到这些是增加边缘弱势个体、群体和社区获得成人学习与教育机会的优先事项。实现公平和包容的目标需要尤其关注本土民众所处的现实情境及相应责任。这一承诺源于重申教育是一项人权，其中包括个体作为能动者以及积极全球公民的参与权。

32.我们承诺大幅度增加对成人学习与教育中非正规和正规项目的参与，并鼓励各国为不同学习者群体的参与制定高要求的基准。为了使目前尚未惠及的弱势群体和成年人享有同等权利，我们承诺推广外联和指导机制，以提高学习者对学习机会的认识，扩大参与并强化学习动机。

33.我们重申为成人学习与教育建立可靠、有效、透明、无障碍的性别敏感信息系统的重要性，以便于跟踪学习者参与和学习记录保留的进展情况，重点关注服务不足的群体，同时促进政府机构与非政府机构、学术界、公民社会，以及成员国之间的知识交流。

• 拓展学习领域

34.我们重申，扫盲作为成人学习与教育的基础，是一系列连续提升学习和能力水平的过程。我们承诺大力实施相关政策以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4.6。其中，包括制定全面的、循证的、有性别针对性的、跨部门的和具有包容性的扫盲政策和实施战略。

35.我们认识到工作场所是重要的学习场所。在工作中营造终身学习文化有助于劳动者获得并维持体面的工作，适应新的工作要求，促进个人发展与自我实现。我们也认识到，工作场所学习必须有助于建立更加包容和公正的社会。成人学习与教育有助于提升工作效率、生产力和福祉，因此我们呼吁用人单位积极投资工作场所学习。

36.我们认识到气候行动对于促进可持续发展的紧迫性和重要性，致力于推进可持续发展教育，提高人们对气候变化的原因和影响的认识，使青年和成人能够更好地理解可持续发展中的紧迫问题，并能够通过调整消费模式和生活方式，积极参与民主辩论和倡议，来保护和维护所赖以生存的环境，实现公民赋权。

37.我们认识到技术在推进成人学习与教育中的巨大潜力，成员国致力于探索弥合数字鸿沟和提升数字素养与技能的途径，并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关于获取知识(《2019年开放教育资源建议书》和《2021年开放科学建议书》)，以及将人工智能(《2021年人工智能伦理问题建议书》)应用到学习领域的规范性文书，制定学习联盟的新方向。因此，除了促进混合学习(这是帮助最需要成人学习与教育的弱势群体及社区的有效手段)，我们还将促进公共教育资源的开放，并解决学习过程中与技术使用有关的公平、包容、隐私与道德问题。

38.鉴于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我们强调学习对个人福祉和公共卫生的重要意义。我们认识到，需要在国家、地方层面的成人学习与教育政策和项目中强化这些维度，以充分发挥成人学习与教育对健康的积极影响，包括对老年人的影响。为健康和福祉而学习，强调了将可持续发展目标3和可持续发展目标4相结合，以及将成人学习与教育和健康纳入多部门主要政策和项目之中的重要性。

39.我们进一步强调积极的全球公民意识，以及媒体和信息素养在应对社会及发展挑战方面的重要性，因此，我们鼓励采取加强成人公民教育的举措，旨在培养学习者的能力，使其能够批判地评估信息、做出明智决定、推动机构发展，以及为当地社区发展和公共辩论做出重要贡献。

40.我们承诺将《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作为发展横向技能的路线图，认识到该议程为实现成人学习与教育未来几年内的多元目标所产生的凝聚力与协同作用。优质教育和终身学习是落实可持续发展目标4的重要机制，也是消除贫困(可持续发展目标1)，健康和福祉(可持续发展目标3)，性别平等(可持续发展目标5)，减少不平等(可持续发展目标10)，促进充分就业和体面工作(可持续发展目标8)，建设包容、安全、有韧性和可持续的城市(可持续发展目标11)，创建公正、和平、包容、无暴力的社会(可持续发展目标16)和气候行动(可持续发展目标13)的先决条件。此外，成人教育是受教育权的一部分，对实现所有人权至关重要。

• 实施与监测层面的国际合作

41.在落实本行动框架所作出的承诺的同时，为了持续推动知识及良好实践的交流共享，促进同伴学习和机构能力发展，本着国际团结精神，我们承诺进一步支持和参与旨在改进成人学习与教育、促进终身学习的国际合作倡议。

42.我们承诺特别关注以下在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4和其他可持续发展目标方面面临特殊挑战的成员国：

——受冲突影响的成员国，考虑到这些国家在参与成人学习与教育方面的具体需要，包括难民和流离失所人口的需求，以及能力建设方面的需求；

——小岛屿发展中国家，考虑到它们因气候变化而加剧的结构性缺陷；

——非洲国家，它们既面临着持续的教育挑战，又为教育的未来发展提供了巨大的机遇；

——最不发达国家，继续给予它们特别关注和有针对性的支持。

43.我们诚邀作为联合国教育领域专门机构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与成员国协同支持这一行动框架的落实，确保定期审查所取得的进展情况。

44.我们承诺通过全球、区域、国家、次国家和地方各级的相关机制向前推进马拉喀什行动框架，利用可持续发展目标4的全球架构，其中包括《成人学习与教育全球报告》、全球学习监测联盟、全球扫盲联盟、《全球教育监测报告》、可持续发展目标4教育2030高级别指导委员会、可持续发展高级别政治论坛，包括非政府组织在内的国际合作伙伴的工作，以及国家层面的监测等机制和平台。我们欢迎摩洛哥关于创建非洲终身学习研究所的倡议。

45.遵循《成人学习与教育全球报告》的传统，我们重申需要可靠、有效、透明和可获得的信息及性别敏感监测系统，以提供相关且准确的分类数据，定期监测行动框架的执行情况，并支持建设数字化平台，以促进成员国和其他成人学习与教育的重要支持者之间进行知识和最佳实践的交流。

46.我们呼吁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通过终身学习研究所协调全球层面的监测进程，以定期报告成人学习与教育的进展情况，通过包括全球报告和2028年第七届国际成人教育大会的中期审查等专用监测方式，评估所取得的进展。

47.我们也欢迎摩洛哥关于成立第七届国际成人教育大会后续跨部门委员会的提议，以支持有效参与该行动框架中各项建议的落实。

48.因此，我们发布《马拉喀什行动框架》，以指导我们在终身学习视角下利用成人学习与教育的变革力量，为所有人创造一个具有社会凝聚力、成就感、包容性和可持续的未来。

注 释：

① 本文是MarrakechFrameworkforAction的中文版本。MarrakechFrameworkforAction是2022年6月15日至17日在摩洛哥马拉喀什召开的第七届国际成人教育大会上发布的行动框架，英文版本链接：https:∥www.uil.unesco.org/sites/default/files/medias/fichiers/2022/06/FINAL%20MarrakechFrameworkForActionEN.pdf。

② 本文由上海终身教育研究院组织翻译，翻译者为张伶俐、叶长胜、匡颖、朱丹蕾。

③ “成人教育是终身学习的核心组成部分，包含旨在确保所有成人都能够参与其所属社会及劳动力市场的各种形式的教育和学习。成人学习与教育包括各种正规、非正规和非正式学习过程，社会中的成人通过成人学习与教育培养并丰富自身的生活和工作能力，这既符合他们自身的利益，也有利于其所属社区、组织和社会。成人学习与教育是获取、认识、交流和调整能力的持续活动和进程。鉴于大多数文化对于青年和成人之间的界限划分正在发生变化，在本文中，‘成年人’一词指成人学习与教育的所有参与者，无论是否达到法定成人年龄。”(《关于成人学习与教育的建议书》，2015，第6页)——原文注。

④ “从本质上讲，终身学习立足于将学习与生活融为一体，涵盖所有生活环境(家庭、学校、社区、工作场所及诸如此类的地方)中各个年龄的人(儿童、青年人、成人和老人、女孩和男孩、妇女和男子)的学习活动，它通过多种方式(正规、非正规、非正式)做到这一点，而这些方式可以共同满足多种多样的学习需求和要求。倡导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采用一种涉及所有分部门和层面的整体和全部门方法，以确保为所有的人提供学习机会。”(《2030年教育行动框架》，UNESCO 2015，第30页，脚注5)——原文注。

⑤ 横向技能(transversal skills)通常被认为与特定工作、任务、学科或知识领域无关，但可以在各种情境和工作环境中使用的技能。这些技能旨在使学习者成功适应变化，并过上富有意义且丰富的生活。详见《教育政策简报(第 2 卷)：人类全面发展的技能》(UNESCO Bangkok office, 2014)。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提出六类横向技能：批判性和创新性思维、人际交往能力、自我认知能力、全球公民意识、媒体和信息素养及其他。详见“2014年关于教育政策和实践横向技能的区域研究(第二阶段)”：《应对21世纪挑战的学校和教学实践：亚太地区区域综合报告》(UNESCO Bangkok office,2016，第6页)。

⑥ 这是在2015年仁川世界教育论坛，以及2018年、2020年和2021年的全球教育会议上已经做出的承诺。——原文注。

⑦ 这一承诺可见于可持续发展目标17中具体目标17.2。——原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