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产业与区域可持续发展耦合协调研究

周海旭

( 吉林体育学院，吉林 长春 130022)

2019年9月《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印发体育强国建设纲要的通知》中明确提出：在坚持以人为本、改革创新、依法治体、协同联动，持续提升体育发展的质量和效益，在经济新常态和体育强国建设的背景下，加快发展体育产业，完善体育全产业链条，促进体育与相关产业融合发展，推动区域体育产业协调发展，培育区域经济发展新动能[1]。体育产业发展进入了新时期，对于区域经济发展的作用进一步凸显。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密切相关，推动体育产业发展和区域可持续发展的良性互动，是积极推动体育产业发展、促进区域可持续发展的必然选择。体育产业具有较强的产业关联性，能够有利地调整经济结构，成为区域产业发展的新动力，带动区域形成可持续发展的综合效应。而区域可持续发展可以依赖体育产业作为绿色引擎，推动产业结构升级，区域可持续发展为体育产业发展提供良好的条件，并且可以进一步加速体育产业内部结构升级，实现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的良性互动与协调发展。加快体育产业与区域可持续发展作用关系的研究对于加快体育产业发展，促进区域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

当前对于体育产业与区域可持续发展文献研究比较丰富，主要有体育产业与养老产业、城镇化水平关系的实证研究[2-3]，体育产业可持续竞争及可持续发展的实证研究[4-5]，区域可持续发展与相关产业耦合发展的研究中有对中国科技创新与可持续发展关系的研究[6]，当前的文献研究中缺乏系统思维下对体育产业与区域可持续发展的整体思考，但实际上体育产业与区域可持续发展二者之间存在着紧密的关系，体育产业能够加快区域可持续发展速度。因此本文运用耦合协调度模型对2011-2020年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二者系统之间耦合协调关系进行实证分析，在此基础上运用空间数据分析方法对2019年16个省份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耦合协调空间分异进行探讨，最终推动体育产业成为经济发展的新动能，实现以体育产业带动区域可持续发展，努力将体育产业建设成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标志性事业。

1 研究理论和方法

1.1 耦合理论

耦合度是物理学中的概念，用来描述各系统间或各要素之间相互影响、相互关联的程度[7]。协调度是用来描述各系统或各要素之间协调发展的程度，是对良性互动关联性可持续发展的体现[7]。耦合协调度的概念建立在融合度和协调度的基础之上，用来描述各系统之间或各要素之间相互影响、协调一致的程度，不仅体现各系统之间关联程度的强弱，也反映了出系统之间的协调状况的好坏。

区域可持续发展是指在一定时空尺度的区域内，人通过能动地控制自然、经济和社会复合系统，在不断提高人类生活质量，又不超越资源环境承载力的条件下，既满足当代人和本区域发展需求，又不对后代人和其他区域满足其需求的能力构成危害的发展[8]。《国家体育产业统计分类(2019)》中提出体育产业是指为社会提供各种体育产品和体育相关产品的生产活动的集合[9]。体育产业与区域可持续发展具有一定的交互耦合关系，体育产业作为新兴发展产业，在区域可持续发展中起到不可或缺的作用，区域可持续发展能够依靠体育产业的发展得以实现，体育产业通过可持续发展理念的指引才能保持和社会的良性互动，两者形成一个相互影响、相互促进的耦合体系。体育产业具有覆盖领域广、产业链长、带动作用强、发展潜力大等特点[10]，体育产业发展对于加快区域可持续发展起到关键作用，当前新时代背景下体育产业高速增长、结构优化、产业主体壮大，为区域可持续发展提供驱动力。区域可持续发展是基础，为体育产业发展提供发展理念和产业要素。体育产业发展是动力，体育产业在区域发展中能够实现跨界融合，能够与旅游、文化、教育、健康、互联网等产业实现融合发展[11]，来加快区域可持续发展目标的实现。将从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之间各自系统包含的指标的关联关系定义为耦合度，将二者协调发展的互动关系定义为耦合协调度，测算体育产业与区域可持续发展的耦合度及耦合协调度，探究体育产业与区域可持续发展的发展水平及二者之间的契合度。

1.2 体育产业与区域可持续发展的耦合协调模型

在分析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耦合协调程度时，单靠耦合度模型并未能够反映不同年份我国体育产业和区域可持续发展的协调一致性，为了更好地比较分析2011-2020年我国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的耦合协调度，探讨不同年份耦合协调度的差异，将结合耦合度模型，在此基础上进一步采用耦合协调度模型来分析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两大系统间的耦合协调程度。

1)数据标准化处理。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两个系统中包含着若干指标层，指标之间的量纲以及作用方向都存在差异，因此需要对指标进行数据标准化处理来解决数据之间的度量单位差异和作用方向问题。其中Xij为原始指标数据，αij、βij分别为各系统中各序列中的最大值和最小值，μij为原始数据xij标准化处理后的数值，标准化处理后的数值都位于[0,1] 区间内。公式如下：

(1)

2)熵值及权重的计算。采用熵值法来测算各系统指标所占的权重，熵值法是一种客观赋权法，根据各系统各项指标观测值所提供的信息大小来确定指标权重[3]。其中表示第项指标的信息熵，Yij为第j项指标下第年份指标值的比重，其中m为评价的年数或省份数量，λij为第i项系统第j项指标的权重。

(2)

(3)

3)耦合度模型。耦合度模型是对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子系统之间耦合程度的体现。采用线性加权法计算体育产业发展子系统和区域可持续发展子系统各指标的贡献系数，并引入耦合度模型，公式如下所示。

(4)

为体育产业子系统与区域可持续发展子系统之间的耦合度，μi表示第i项系统的综合指数，μ1、μ2分别代表体育产业发展子系统和区域可持续发展子系统的综合系数。借鉴前人研究不同系统耦合度阶段特征，将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耦合度分为4个阶段[12]，耦合度划分为耦合度较低、拮抗时期、磨合时期、耦合度较高时期，见下表1。

表1 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耦合度阶段特征

4)耦合协调度模型。耦合度测算很难反映出复合系统整体协调状况的水平，而导致研究结论和实际情况不符，因此在耦合度模型的基础上引进耦合协调度模型，测算出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子系统之间的耦合协调度，具体计算公式如下。

(5)

其中D表示耦合协调度，T表示体育产业发展子系统和区域可持续发展子系统的综合协调指数，α、β表示体育产业发展和区域可持续发展两个系统的重要程度，在分析二者耦合协调性时，参照已有研究成果经验，选取α=β=0.5[13]，体育产业发展子系统与区域可持续发展子系统的对于区域发展同等重要。参考协调耦合度评价分类的研究[14]，将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协调耦合度分为5个等级，见下表2。

表2 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协调耦合度评价标准

2 指标体系构建和数据来源

2.1 指标体系构建

体育产业发展应为社会提供体育产品和服务，满足社会居民体育消费需求，因此体育产业要兼顾上下游产业，在与相关产业融合发展中加快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通过构建体育产业评价指标来定量分析体育产业研究领域中问题是当前体育产业研究的重要突破口。体育产业评价指标方面，张欣(2017)通过选取了体育产业产值、体育产业产值增长率、体育行业从业人数、体育产业的企业数量、体育赛事彩票公益基金收入各地区体育场地设施数量、各地区体育科教单位数量等指标对体育产业竞争力进行评价[15]。孟佩等(2017)建立新型城镇化和体育产业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探寻新型城镇化水平与体育产业发展间的关系，其中通过体育产业增加值、体育系统从业人员数量、增加值占GDP比重、运动员获世界冠军人数等相关定量指标评价体育产业发展[3]。叶宋忠(2019)通过体育产业增加值、体育彩票销售额、体育系统机构数量、体育单位科研数量、体育场地数量和体育系统机构人员7个指标评价体育产业发展水平[2]，探讨体育产业与养老产业融合发展协调度与两者融合发展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研究[16]。区域可持续发展评价方面，鹿晨昱等(2015)构建了经济-社会-生态三个维度下的人均GDP、城乡收入对比、人均耕地、工业固体废物综合利用率等12个具体指标，对辽宁省区域可持续发展时空综合测度进行探讨[17]。赵传松等(2018)构建了经济-社会-生态环境三个维度下，GDP、人均GDP、人均固定资产投资、城镇登记失业率、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森林覆盖率等15个指标对区域可持续发展水平进行测度[6]。

综上所述，当前体育产业发展水平评价尚未形成具体的体系，区域可持续发展的评价指标体系主要从经济-社会-生态环境三个维度进行构建，对于两个系统的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仍是当前学界研究的热点。研究在参考现有的研究成果和《体育产业统计分类(2019)》的基础上，根据体育产业与区域可持续发展交互耦合作用机理及科学性、系统性以及可操作性等原则[17]，分别构建体育产业发展水平测度指标体系(见表3)和区域可持续发展水平测度指标体系(见表4)。其中，基于体育产业发展内涵，将体育产业发展水平分为了体育产业绩效水平和体育产业要素两个维度。其中体育产业绩效水平包含着体育产业增加值、体育彩票销售额两项指标。体育产业要素中包含体育系统机构数量、体育科教单位数量、体育场馆数量以及体育产业从业人员4个指标，其中体育系统机构作为体育管理活动的行为主体，影响着体育产业中的体育管理活动，因此将体育系统机构数量作为体育产业要素维度下的重要指标。从区域的整体性和系统性出发，通过经济发展、社会发展和生态环境发展3个层面建立区域可持续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其中经济发展层面指标有工业总产值、人均GDP、第三产业占GDP比重、农林渔牧业总产值、建筑业总产值以及生产总值增长率；社会发展层面包含了人均道路面积、城镇登记失业率、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每千人拥有卫生人员数以及文盲人口占15岁及以上人口比重；生态环境发展层面包含了人均公园绿地面积、森林覆盖率、工业废水排放达标率、工业固体废物排放量。基于熵值法计算原理，将2011-2020年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水平指标数据代入公式(1)(2)(3)中进行测算，得出各指标具体权重，详见表3、表4。

表3 体育产业发展水平测度指标体系

表4 区域可持续发展水平测度指标体系

2.2 数据来源

研究将分析2011-2020年我国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的耦合协调度，通过宏观分析来探究体育产业在近些年发展中对区域可持续发展的推动作用以及体育产业发展为区域可持续发展带来的影响。在此基础上对2019年部分省市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的耦合协调进行分析，分别从纵向与横向的分析来探讨不同时间维度和不同空间维度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之间的关系。相关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2012-2021)》《中国体育事业统计年鉴》《中国人口就业统计年鉴(2020)》和国家体育总局网公布的相关数据，其中部分数据来源于已有的研究成果[16]。

3 2011-2020年我国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的耦合协调度时序演变分析

2014年国务院颁布《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促进体育消费的若干意见》，体育产业进入高速发展期，对于区域发展而言体育产业能够成为发展的有效动力，带动其他产业进行融合发展形成新的业态，带动区域内经济、社会、生态环境协调发展。根据上述已构建的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基于耦合度与耦合协调度模型，测算出2011-2020年我国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耦合度及耦合协调度，如下表5。

表5 2011-2020年我国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耦合度及耦合协调度

3.1 我国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综合发展指数时序演变分析

如图1所示，可以将体育产业发展划分为两个阶段：波动上升阶段(2011-2015年)和平缓发展阶段(2016-2020年)。波动上升阶段体育产业发展综合系数呈现出波动上升的趋势，2011-2013年呈现出上升的趋势，2013-2015年出现下降的趋势，2012年以前体育产业发展综合系数均小于均值0.58474，2012-2013年期间出现快速增长的趋势，2013-2020年处于平缓发展阶段，体育产业发展水平整体呈现稳定水平，体育产业发展综合系数大于均值0.58474。究其原因，随着我国综合国力增强，大型体育赛事的成功举办快速带动了区域体育场馆的建设、体育用品制造业的发展以及区域内体育消费水平的提高，因此2011-2013年期间我国体育产业发展水平呈现出上升趋势。2013-2015年发展阶段，体育产业发展暴露出体系不完善、基础不扎实以及产业发展环境不明确的问题，导致体育产业发展出现下滑的趋势。2014年《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促进体育消费的若干意见》的颁布，为体育产业的发展提供明确的方向以及具体的发展目标，体育产业发展开始进入到新的发展阶段，随后呈现出平缓发展趋势。

体育产业的发展对于区域的经济、生态环境和社会发展起到了凸显的作用，从图1可以看出，2011-2020年期间体育产业发展综合指数与区域可持续发展综合指数呈现出波动上升的趋势，双方时序特征呈现明显的正相关。结合表5可知，可以将2011-2020年区域可持续发展综合系数分为起步阶段(2011-2013年)和快速发展阶段(2013-2020年)，起步阶段可持续发展水平呈现波动上升趋势，快速发展阶段呈现稳定上升的趋势。究其原因，2013年召开十八届三中全会中提出了全面促进资源节约，加大自然生态系统和环境保护力度，加强生态文明建设，表明新时期我国经济发展和生态环境保护并行，不再以经济发展为目的破坏生态环境，因此从2013年以后区域可持续发展综合指数整体呈现出稳定上升的趋势。并且在体育产业的发展过程中，能够推动区域可持续良性发展，运动休闲特色小镇、体育产业基地等业态的出现为区域发展提供良好的方向。体育产业的发展不仅符合环境保护的需求，并且新时期体育产业能够作为区域经济发展的驱动力，同时体育产业的发展对于区域社会的发展作用更是不能忽视。当前新时期社会发展的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而体育产业的发展能够增强人民生活的幸福感与满足感，体育产业的发展能够带动区域可持续发展。

图1 2011-2020年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综合指数时序演变过程

3.2 我国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耦合协调度时序演变分析

从表5测算结果可以看出，2011-2020年期间我国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耦合度处于拮抗时期过度到磨合时期的临界值，耦合度数据波动小，对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之间耦合度的分析不能够体现出两系统之间的融合关系。因此在耦合度的基础上进一步对体育产业与区域可持续发展耦合协调度进行测算，来避免出现体育产业与可持续发展水平低而耦合度很高的现象。

如图2所示，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耦合协调度2011-2012年期间处于基本协调阶段，耦合协调度低，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接近无序发展，且二者系统自身综合水平低，耦合协调性差。2013-2016年处于中度协调的初级发展阶段，结合表5可以看出，协调耦合度总体上升，这5年我国体育产业发展尚处于初级阶段，在区域发展起到的作用不凸显，体育产业与区域可持续发展的互动关系尚不明确。2016-2020年阶段协调耦合度处于中度协调阶段，体育产业与区域可持续发展耦合协调度稳健上升，两系统间的互动关系明显。究其原因，2019年国务院颁布《体育强国建设纲要》进一步确立了体育产业在我国经济中不可或缺的作用，同时伴随着我国经济改革的不断深入，尤其是体育改革的不断推进，体育赛事、体育场馆、体育用品等体育资源逐步进入市场，开始对区域经济、社会发展起到凸显的作用。体育产业发展有别于资源依赖性产业，不以破坏生态环境作为产业发展的条件，并且体育产业的发展对于区域生态环境的保护及开发能够提供良好的途径，体育产业发展对于区域可持续发展的积极推动作用。区域可持续发展中生态环境持续发展是基础，经济持续发展是条件，社会持续发展为目的。体育产业的发展比传统产业发展更有利于生态环境的保护，同时体育产业作为新兴发展产业，对于经济的促进作用相比于传统产业有着更突出的优势，因此发展体育产业对于加快区域可持续发展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综合来看，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的相互影响作用不断增强，体现出近几年体育产业在区域发展中作用越来越凸显，区域可持续发展水平也为体育产业提供新的机遇与发展要素。因此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生态环境、经济以及社会的发展都有良好的互动关系，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融合发展，协调效益稳定上升，呈现出良好的发展态势。

图2 2011-2020年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耦合协调度

4 基于2019年16个省域的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的耦合协调度分析

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水平耦合协调度时序演变是从纵向维度对二者系统之间的融合程度进行了测算，为了更全面地探讨体育产业与区域可持续发展耦合协调度空间差异，基于2019年16个省域的体育产业与区域可持续发展的综合指数及两系统的耦合协调度等级差异研究。对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两系统间的耦合协调度进行测算，在横向维度上分析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耦合协调度的时空分异，结果如下表6所示。

表6 2019年部分省市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耦合度及耦合协调度

4.1 基于16个省域的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综合系数的省地域差异研究

通过表6可知，测算出的16个省份的体育产业发展综合系数平均值为0.48159，北京、甘肃、贵州、辽宁、宁夏、上海、云南、重庆等省市体育产业发展综合系数小于平均值0.48159，河南、湖南、四川、浙江、福建、广东、江苏、山东等省份的体育产业发展综合系数高于16个省份平均值。结合图3可以得出，当前测算出的16个省市中体育产业发展水平较高的福建、广东、江苏、山东等省份主要聚集于东部沿海地区，其中上海市体育产业发展系数为0.31243，虽然低于体育产业发展平均值，但是上海市作为直辖市在体育产业发展水平上高于西部甘肃、贵州、宁夏等省份，体现出当前我国体育产业发展水平存在空间上的不均衡性，呈现出东-中-西部逐级递减的趋势。体育产业的发展依赖区域内的良好经济基础，体育产业的发展水平与地区经济发展具有一定的相关性，良好的经济基础是形成有效体育消费市场的必要前提。

区域可持续发展中生态环境可持续发展是基础，经济可持续发展是条件，社会持续发展是目的。如表6所示，2019年16个省市可持续发展综合指数平均值为0.44473，北京、福建、广东、江苏、山东、上海、浙江等省市的可持续发展水平高于平均水平，甘肃、贵州、宁夏、河南、湖南、辽宁、四川、云南、重庆等地区的可持续发展水平低于平均水平。当前测算的16个省市中，区域可持续发展水平较高的处于东南沿海地区，其中以北京代表的京津冀地区和上海为代表的长三角地区的可持续发展综合系数比较高，经济发展带动了社会发展水平的提高，同时强调生态环境的保护，才能使得区域可持续发展水平较高。对于不同省份的可持续发展水平，需要从生态-经济-社会三个子系统发展水平建设做起，西部地区的甘肃、贵州、宁夏、四川、云南、重庆等省份的可持续发展水平有待提升，而可持续发展水平的提升需从经济建设上做起，当前处于我国经济发展的关键时期，体育产业能够成为区域经济发展的新动能，加快区域可持续发展。对于区域可持续发展水平的地区进行体育产业相关业态的构建，带动区域经济的发展，从而提高区域可持续发展水平。

4.2 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耦合协调度的省域时空分异研究

通过表6可以看出，2019年16个省市的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耦合协调度平均值为0.47081，处于基本协调阶段，总体上达到了体育产业会对区域可持续发展带来影响。山东、江苏、广东、湖南、浙江省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耦合协调度处于中度协调阶段，体育产业发展能够有效促进区域可持续发展。但测算的部分省市体育产业与区域可持续发展耦合协调度水平低，甘肃、贵州、宁夏、重庆等省市耦合协调度处于中度失调阶段，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之间并未形成有序的协同发展。北京、福建、河南、辽宁、上海、四川、云南等省市处于基本协调阶段，在平均水平上下波动。从当前的省份的耦合协调度空间分析来看，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耦合协调度在空间上呈现出东部沿海地区水平较高，东部地区整体水平高于西部地区的特征，不同省份之间差异较大。当前体育产业与区域可持续发展耦合协调度空间上的分异与当前我国实际发展情况吻合，我国东中西部发展不平衡问题是一个综合性问题，为了解决当前的发展不平衡的问题，国家提出西部大开发战略、中部崛起战略、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战略等一系列战略，目的是解决当前区域发展不平衡的问题。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体育产业在破解现阶段经济发展难题，推动转型创新发展有独特优势。近几年体育产业主体不断壮大，其体育产业总值与增加值占GDP比重逐年上升，体育产业增速一度超过GDP增速，体育产业作为未来的朝阳产业，在我国国民经济发展进程中的作用和价值将会逐步凸显。

5 结语

体育产业的快速发展为区域发展带来了新的机遇，体育产业能够成为区域经济发展的新动能，从而带动区域形成可持续发展。本文从耦合协调视角出发，引进耦合协调模型，测算出我国2011-2020年体育产业与区域可持续发展的耦合协调度，在此基础上测算出2019年16个省份体育产业与区域可持续发展耦合协调度，从时序演变和空间分异两个维度比较分析体育产业与区域可持续发展两个系统之间的时空演变，为体育产业与区域发展提供参考。当前我国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耦合协调度总体水平不高，2011-2020年期间耦合协调度水平波动上升，2019年16个省份之间耦合协调度区域差异明显，从空间分布上呈现出东-中西部级递减的趋势。

对于体育产业与区域可持续发展水平以及耦合协调度都较高的东部省份而言，提升体育产业服务业比重，满足社会居民的多元体育服务需求，针对区域发展进程中出现的新的体育需求与消费结构变化提供相应的产品与服务，实现体育用品制造业的改革与创新。西部与中部地区耦合协调度低的省份，抓住中部崛起与西部大开发战略的机遇，将体育产业由高耗能驱动向生态驱动转变，依托“互联网+”实现体育产业与旅游、金融、文化、教育等产业的融合发展，加快区域经济发展。

在制定体育产业发展战略时必须考虑区域可持续发展特征与总体规划。一方面，要把握新时代背景下区域可持续发展特征，充分考虑体育强国战略背景下体育产业发展面临的机遇挑战，探索出区域可持续发展与体育产业协调发展路径。另一方面，要将体育产业发展融合到区域可持续发展三个子系统中，结合不同省份的生态环境、经济和社会发展情况去定位体育产业的发展，统筹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使体育产业发展定位与不同省份区域可持续发展战略相匹配，形成体育产业与区域可持续发展互动的新格局。

由于当前我国体育产业数据统计仍存在欠缺，各省体育产业相关数据的统计情况不一致，因此在保证部分省市体育产业数据的时效性、普遍性以及可获得性的前提下，选取出2019年16个省份的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水平与耦合协调度进行分析，对其空间分异特征只能描述性分析，未进行空间探索性分析，后续研究可就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耦合协调度的空间集聚水平进行研究。此外，对于体育产业发展与区域可持续发展耦合协调度时空分异的动力机制及优化路径也是今后进行研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