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医香药民俗文化研究

2022-11-22 09:47包海蓝宝音图乌云达来
关键词:蒙古族民族文化

包海蓝,宝音图,乌云达来

(1.内蒙古民族大学 蒙医药学院,内蒙古 通辽 028043;2.内蒙古民族大学 蒙古学学院,内蒙古 通辽 028043)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建设文化强国的自信之源,蒙医药文化作为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文化不可或缺的内容。我国北方蒙古族民众在同疾病作斗争过程中,不断与其他民族进行医药文化方面的交往、交流、交融,促进了蒙医药文化的科学进步和发展,蒙医香药亦在历史发展中得到了广泛应用。

蒙医香药文化,是北方游牧民族在特定的文化地域和生态环境中创造的具有实际应用价值的民族文化。匈奴是古代北方游牧民族中第一个被载入史籍的民族共同体,匈奴人在北方地区留下了深深的历史痕迹,“匈奴的某些制度和习俗在蒙古高原各民族中世代流传。”[1]有研究指出:“一部分匈奴人留在蒙古高原,同化在其他民族和部落中,这些人的后裔在十三世纪以后成了蒙古族的成员”[1],论证了我国自古以来多民族之间交往、交流、交融的历史,证实各民族共同创造了灿烂的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

习近平总书记在2019年7月16日考察内蒙古自治区时强调“要加强对蒙古文古籍的搜集、整理、保护,挖掘弘扬蕴含其中的民族团结进步思想内涵,激励各族人民共同团结奋斗、共同繁荣发展。”古籍文献是文化的载体,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需要以文献的形式保留和延续。古往今来,有关香药的文献记载十分丰富,具有深厚的文化内涵和实践基础。传统蒙医药典籍文献对芳香类药物有诸多记载,挖掘文献蕴含的香药文化内涵,是我们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精神的具体体现。我们对香药文化的起源和发展清本溯源,概括文化交往、交流、交融的内涵,对传承和发展中华民族文化,对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具有重要的意义。

一、蒙古族民俗文化与蒙医香药

蒙医香药是可以发挥气味功效的芳香类或者非芳香类药物,通过佩戴、熏、蒸、滴等途径,在给予患者嗅觉刺激的同时,通过气味直接发挥功效,达到清脑悦心和防治疾病目的。香药渗透到蒙古族民众日常生活的各个方面,蕴含的文化在民间有重要的地位,无形中影响着人们的思想观念和行为方式。

服饰习俗文化的形成,同人们的居住环境和生活方式息息相关。《黄帝内经》记载:“北方者,天地所闭藏之域也,其地高陵居,风寒冰洌”[2],北方游牧民族创造了适应上述气候变化且不失精美的服饰。佩戴香囊和香薰服饰的习俗属于“服饰”范畴,人们以香料熏服饰,可以驱除污浊之气。《月光医经》记载:“冰片、麝香、红花、拳参、檀香、肉豆蔻、缬草、丁香等制成凉性方药,悬挂腋下,可祛除身体异味。”[3]人们用各种香草制作香囊作为服装佩饰和香料,可以避秽除恶、洁净身体。蒙古族民间有预防疫病的香药方,九黑散是蒙医文献《医法之海》[4]记载的验方。人们以香药为原材料,装入精美的香包内佩戴或者悬挂在服装上,是蒙古族民间防疫的传统习俗。

香药还可以用于美容化妆,汉代匈奴民歌有“失我焉支山,令我妇女无颜色。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的记载。焉支山又称作胭脂山,盛产红蓝花,“红蓝花为汉武帝时张骞通西域后传入的,古时常利用红花(红蓝花)的红色素制作化妆品,如胭脂之类。”[5]我们由此得知,焉支山的红花(红蓝花)在彼时作为女子美容化妆用的香料,已经被北方游牧民族广泛使用。现如今,红花作为蒙医香药,可用于泡水擦脸,具有美容、抗衰老等功效。

蒙古族民众在日常饮食中经常使用汉族、回族民众习惯使用的芳香类调味品来增加食物的香味。芳香气味的调味品多数是由植物类香药的种子、叶、花、果、皮、根等加工制成的,作为调味料的干姜、小茴香、大蒜等都是具有气味的植物类香药。蒙古族传统饮食以红食(肉食)和白食(奶食)为主,烹饪肉食时添加芳香类调料可以提升肉食的香味。《饮膳正要》是元代饮膳太医忽思慧撰写的我国最早的养生学专著,记载了蒙古族特色膳食、民间饮食疗法、芳香类调味品。《饮膳正要》记载的多数“料物”是蒙医饮食疗法经常使用的香药。例如,《饮膳正要》记载的“回族植物类芳香调味品马思达吉”[6],是蒙古族膳食中使用的香药,有祛除口腔异味、调节脾胃的功效。

居住习俗是指人们居住方式方面的风俗习惯,可以表达国家和民族的民俗习惯。古代蒙古族民众居住在能够适应游牧生活的“蒙古勒格日”中,随着社会的发展,蒙古族民众的居住方式已经从移动式房屋转变为定居式房屋。注重居住环境的卫生一直是蒙古族的优良传统,人民在室内焚香既是为了追求芳香之气,令自己身心愉悦,又是为了发挥净化避秽、驱赶蚊虫的作用。艾蒿是蒙古族民众日常生活中使用的植物类香药,蒙古族有熏烧艾蒿,利用它的特殊气味祛除室内浊气和驱除蚊虫的习俗。蒙古族民众认为,人与环境是统一的整体,居住环境对人体健康有很大的影响,人们在居所点燃檀香、黄柏、云香、香品等香药,通过香薰居住环境来达到安神祛病的目的。

交换鼻烟壶是蒙古族的一种社交礼节,家中有客到访,主人会取出自己佩戴的鼻烟壶递给客人,以此表达友好和尊重。鼻烟是通窍良药,蒙古族民众将“气味芳香的烟叶、冰片、麝香草、麻黄、翠雀花等磨成粉末,装入鼻烟壶”[7],用手指蘸少许后鼻嗅,有通鼻、解乏的功效。鼻烟壶在蒙古族民众心中不仅是一种礼仪工具,而且被视为珍藏之物,是用玛瑙、玉石、珊瑚、银、树根等珍稀材质制成的艺术品。

婴儿洗礼是蒙古族礼仪习俗之一,人们在婴儿出生后3天至7天之间,择日在浴盆内放入盐、米、肉、香柏等物,为婴儿举行洗礼。人们在浴盆内放入香柏的目的和寓意包括消毒和驱邪两个方面。例如,科尔沁地区,“婴儿出生后的第三天,宴请亲朋好友、喇嘛、接生婆等人,用香药进行洗礼仪式。”[8]巴林地区,“先给新生儿进行温水洗浴,再用香柏、檀香等进行消毒礼。”[9]总之,不同地区的洗礼习俗有细微差别,共同点是都会使用香药进行消毒洗礼。

蒙古族的葬礼也有传统和习俗特点,丧俗因地而异:“传统的葬法有水葬、土葬、火葬等形式,其中火葬是用檀香、芸香等香树进行火化的葬法。”[10]各种丧葬方式的过程中都会用植物香药净化遗体,净化过程中“用酒或檀木、柏木、小白蒿等植物类香药浸泡过的水擦洗逝者遗体。”[11]

蒙古族民众有用香药美化居所、净化除臭、驱除蚊虫、愉悦身心等的节日习俗。蒙古族民众将端午节同驱邪、祛疫病结合在一起,当天有采集艾蒿的习俗。人们在破晓前将艾蒿放入耳朵,认为破晓前拔起的艾蒿有药用价值,可以预防耳疾,人们也会将这些草避光晾干保存。有一个民间传说同上述端午节习俗的形成相关:“古时蒙古族人在一次逃避追捕中无处藏身,正危急时出现了艾蒿丛,牧民急中生智藏到艾蒿丛中才得以脱离危险。”[12]自此以后,人们将艾蒿视为吉祥的象征,直到现在还保留着拔艾蒿的习俗。农历腊月二十三日既是我国传统节日小年,也是蒙古族的“祭火节”,祭火仪式中会“使用气味芳香的香品和檀香、黄柏等植物”[13]作为祭品。蒙古族民众认为,祭火神仪式使用供品和香药是为了让“火神”享用香气,保佑来年人寿年丰,切实反映了蒙古族质朴的精神追求和特有的传统习俗。

二、民间文学与蒙医香药

民间文学有书面文献、曲艺、说书、诵词等多种形式,民间文学的形成和发展是人们在生活文化中慢慢积淀和传承下来的。蒙医药古籍中保存了大量零散的民间文学资料,许多口口相传的医药知识被人们以诗词的形式记录下来,其中有诸多的关于香药的内容。

乌力格尔是蒙古族民间曲艺说书的一种形式,又称“蒙古语说书”,蒙古族地区香药的普及应用,体现在乌力格尔之中。例如,《乌力格尔起始词曲》中有:“紫檀木的胡琴握在手中,调好琴弦曲调优美动听。齐聚这里的男女听众,来把古老的传奇倾听。香檀木的胡琴握在手中,拉起胡琴曲调悦耳动听。欢聚这里的老少听众,来把祖先的故事聆听”[14]的语句。蒙古族婚礼也会使用与香药相关的祝福语,新郎向新娘的长辈敬献哈达时,会念出“天空一样美丽的颜色,檀叶一般芳香的味道”[15]等句子。这里提及的“紫檀木、香檀木、檀叶”都是常用的蒙医香药,蒙古族民众认为檀木或者檀叶具有驱邪、净化的神奇功效,民间也有“为防止污染香树,禁忌在树旁随意走动”的说法,体现了蒙古族尊重自然、敬畏自然的理念。

“蒙古香”在蒙古族民间有广泛的应用,位于内蒙古科尔沁左翼中旗的“玛尼包制香厂”生产的“蒙古香”具有悠久的历史,深受科尔沁地区人民的喜爱。每一种香的制作过程都有口口相传的一整套口诀,例如“大茴小茴五谷精,草青草黄豆要轻,甘草喂鸡叨天魔,花哥饮茶百川灵”,是指制作“蒙古香”时候的香药成分,被人们整理成便于记忆和传诵的语句。

蒙医古籍文献中亦有分散记录的民间文学中与香药相关的诗词。伊希丹金旺吉拉是蒙古族医学家、诗人,他撰写的《伊希丹金旺吉拉文集》记载了医学方面歌诀,用香药治疗疾病的歌诀包括“心赫依病有效药,广枣豆蔻檀香主,沉香共组十四方,效如桴鼓病之钥。疫病之方九黑散,治热粘虫黑云香,雷霆用药方见效,铁杆蒿草来组方。急危之候引晕厥,香药烟熏有奇效,病邪侵体为外缘,镇静安神来解惑。”[16]

三、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挖掘蒙医香药历史文化

蒙医香药文化的起源和发展进程,同蒙古族族源的发展脉络密不可分。蒙古族是在中国古代北方游牧民族兴衰更迭的历史中形成和逐步壮大的。亦邻真教授在《中国北方民族与蒙古族族源》一文中科学地论证了蒙古族族源,得到了学术界的广泛认同。亦邻真教授指出:“形成蒙古民族的核心部落是原蒙古人—室韦—达怛人……原蒙古人是从东胡后裔历史民族区向整个蒙古高原扩散,同突厥铁勒人和其他各民族结合,固定在蒙古高原的”[1],继而又得出“十三世纪以后,在蒙古地区形成了具有语言、地域和文化的共同性,以及在经济生活中有许多共同特点的蒙古族。蒙古族继承了我国北方各民族长期的分化和融合的历史,把各式各样的部落和居民融成一个民族”[1]的结论。种族的融合必然出现文化的交流融合,从而促进民族文化的传承和发展。蒙医香药文化作为中华民族医药文化的组成部分,也在历史长河中得到了传承和发展。蒙医香药文化的发展大致分为蒙医香药经验积累期、蒙医香药鼎盛发展期、蒙医香药广泛应用期、蒙医香药全面发展期等四个阶段。

第一阶段,13世纪前的漫长历史时期是香药的经验积累期。北方游牧民族民众在这一时期凭借观察植物生长形态、尝滋味、嗅气味,逐步认识到药用植物针对某些疾病的医疗功效。具有气味功效的植物最早被北方游牧民族认识并且应用于日常生活和治疗疾病。在我国历史中存在的多个北方民族是我国民族医药文化的共同创造者,民族文化的融合是随着历史长河的演变而逐渐形成的必然结果,香药文化的形成更是与北方各个游牧民族的兴衰息息相关。

匈奴人和蒙古人虽然没有族源联系,但是他们的生活习俗能够代表当时北方游牧民族的生活习俗。我国内蒙古鄂尔多斯地区出土的香炉[17],据考证可以确定为是博山炉:“汉代流行于皇室和王公贵族之中的博山炉,就是模拟海外仙山——‘博山’景象的香具。”[18]这里所述“海外仙山——博山”位于蓬莱以西的山东鲁中地区淄博市博山区境内。我们由此推断,匈奴时期北方游牧民族受汉族文化的影响,有使用香炉点燃香药净化居所环境的习俗,内蒙古地区博山香炉的出土反映了彼时中原地区汉族和北方游牧民族文化交流、交融的现象。

唐宋时期我国中原地区与北方少数民族间的交往频繁,唐代文化当时是世界文化的前端,医药文化也不例外,唐代文献《新修本草》中记载的“龙脑、安息香、茴香、诃子、阿魏、郁金、胡椒等多种香药,都是在当时中外经济文化交流影响下输入中国的”[19],这些都是蒙医常用的香药。宋朝时期,党项族建立了西夏王国,后被成吉思汗灭国,被各民族同化,消失在历史长河中。宋朝在北方少数民族边疆地区设立边境贸易场所,与西夏国党项族人交换各自所需的物品:“宋朝利用香药、陶瓷、漆器、干姜、肉桂等交换输入麝香、松香、皮毛、羚羊角、红花、翎毛、肉苁蓉等。”[20]我们由此得出,宋朝时期的香药贸易在北方游牧民族地区与中原地区的边境有了一定的发展。

辽是由我国北方地区契丹族建立的王朝,“契丹人后来大部分同化于汉族,一部分加入了形成中的蒙古族。”[1]当时,契丹人利用香药的气味功效来保存书籍,以现今内蒙古赤峰市巴林右旗庆州白塔中发现的药材为证,“放置于庆州白塔中供具器皿中的药材,经鉴定已知有公丁香、母丁香、沉香、乳香、白檀香、槟榔及肉豆蔻7种。”[21]大多数与药材一同放置的经书至今保存得完好无损,与香味药物的防腐蚀、防潮等功效有直接关系。契丹人和汉人、蒙古人的交往、交流、交融,必定伴随着香药文化的交往、交流、交融。

第二阶段,13世纪初至16世纪末是蒙医香药的鼎盛发展时期。北方蒙古各部落在这一时期实现了大统一,不仅同汉族、藏族、回族、维吾尔族各兄弟民族,而且同阿拉伯、欧洲、古印度等地区发展了经济贸易和医药文化交流。随着我国北方与中原地区、阿拉伯地区、欧洲地区的交流,香药通过海上和陆路丝绸之路大量传入中国,使蒙药的品种更加丰富。13世纪意大利著名的旅行家、商人马可·波罗(Marco Polo)沿着丝绸之路来到东方,游历了中国的许多古城,《马可·波罗游记》(The Travels of Marco Polo)详细描写了元朝时期的政治、战争、节日、游猎、风俗等,尤其记述了元上都的经济文化交流,其中记载了“元朝时期外来商人进贡了许多香药和药材等。”[22]

阿拉伯医药理论知识和药材在元代大量输入我国,回回医药在元代受到了高度重视,回回医药中的香药更是被广泛应用于日常生活和医药多个领域。公元1292年,内蒙古多伦建立“回回药物院”,专门销售阿拉伯药物。锡林郭勒盟学者关布扎布所著《药方》一书中收录了印度、西藏、回回、汉族中医使用的药物和验方[23]。《回回药方》是“回回药医院”的回回医使用的主要参考文献,书中记载了多种香药,例如诃子油、丁香、小茴香、阿魏、红花等[24],这些药材是蒙医学普遍使用的民间香药。

第三阶段,16世纪末至20世纪中期是蒙医香药被广泛应用的时期。藏传佛教在这一时期传入蒙古地区,大量中医学、藏医学、古印度阿育吠陀医学典籍,包括《医经八支》《医理精华》《四部医典》《晶珠本草》《蓝琉璃》等被翻译成蒙古文。蒙医学在吸收中医、藏医、古印度医学精华的基础上,形成具有地域民族特色的医学理论和实践体系,香药在这一历史时期得到了广泛应用。

清朝康熙年间,公主远嫁至科尔沁草原,其侍香田宗元综合元代宫廷使用的制香技艺,融合了汉族、蒙古族、满族、藏族的制香理论,利用我国北方蒙古族居住地多产的艾蒿、灯笼草、青蒿、紫苏、柳叶、野菊花等天然植物,根据它们的药理阴阳属性,调制出“蒙古香”。“蒙古香”是多民族香药文化交往、交流、交融的产物。清朝时期,我国汉族同北方蒙古族地区之间有贸易往来,“乾隆年间在离寺院西侧约三里地的地方有几座汉人盖的店铺,称为西库伦”[25]207。西库伦商号在蒙古各旗收购货品,最大宗为“麝香、鹿茸、黄芪、蘑菇、黄油以及茶晶石等。”[25]243麝香是较为稀有的香药,不仅可以用于治疗疾病,而且可以用于制成高级香料。

第四阶段,20世纪中期至今是全面推进蒙医香药的发展时期。我国在这一时期大力继承和发扬民族医药,挖掘整理民族医药古籍文献,传承前人的学术经验,在中西医结合的基础上运用先进的科学研究方法,从分子水平角度研究蒙医药,全面促进了香药的发展。迄今为止,蒙医香药在我国北方地区已经成为日常生活、膳食调味、医药卫生等多个领域不可或缺的药物,蒙医香药蕴含的民俗文化在蒙古族民众的生活中具有深远的影响。如今的蒙医药是蒙古民族长期总结经验,广泛吸收、融合其他民族医药理论和实践的基础上发展的民族医药。

四、结语

综上所述,中华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过程,是各民族关系协调、团结进取、增强共同性的过程。各民族通过民族交往,增加了各民族对香药文化的相互理解;通过民族交流,在香药文化内涵方面实现了相互影响和学习借鉴;通过民族交融,在保留了蒙医香药文化民族特点的基础上增强了文化的共同性。蒙医香药历史文化反映了各民族相互作用、相互借鉴,共同进步的思想,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提供了历史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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