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防范电信诈骗的思想引导和心理培育路径

陈红敏 黄雪梅 陈 华

电信诈骗一直是困扰我国社会健康发展的重大现实问题，也是令广大大学生深恶痛绝的社会难题。数据显示，大学生群体举报诈骗案件每年都在上升，大学生成为了主要的受害群体[1]。2021年4月9日，习近平总书记对打击治理电信网络诈骗犯罪工作作出重要指示，强调要坚决遏制此类犯罪多发高发态势，为建设更高水平的平安中国、法治中国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2]。

大量的研究发现，电信诈骗的形成是诈骗者和受骗者相互作用的结果。在这一过程中，诈骗者营造的诈骗情境、受害者的人格特点、认知方式等因素都会对电信诈骗的形成产生重要影响[3][4]。2020年，笔者所在的课题组专门对遭受电信诈骗的“90后”大学生进行了质性访谈研究[5]，结果发现:电信诈骗的形成是受骗者在诈骗者营造的诈骗情境的影响下，逐渐建立对诈骗者信任的过程。这一过程是内外因相互作用的结果，其中内因是关键。在内因中，受骗者所具有的不良价值观，如希望不劳而获、妄想有意外之财等，是诈骗形成的前提；受骗者的信任倾向、思维方式等心理状态，是诈骗形成的关键。在外因中，诈骗信息的广泛传播、对诈骗信息监管的缺失，也是诈骗形成的重要因素。有效应对电信诈骗，最根本的是要从内因入手，着力引导大学生树立正确价值观念，提高风险意识和科学思维能力，同时加强对电信诈骗信息的管控，营造防范电信诈骗的社会支持系统。

一、加强大学生思想引导，树立正确价值观

(一)引导大学生树立正确的人生价值观

人生价值是一个人的一生对自我、他人和社会所具有的意义和作用。它不仅包括个人对社会的责任和贡献，而且也包括社会对个人的尊重和满足。人生价值观就是人们对人生价值的总的看法和根本观点。它在人生观中居于核心地位，在深层次上影响、制约和指导人们的实践活动[6]。引导大学生树立正确的人生价值观，需要从以下两方面入手:

1.引导大学生明确正确的人生价值目标

人生价值目标从根本方向和原则上指明人生应该追求什么和怎么做，表现为“人生应当如何”的态度。本课题组的访谈发现，大多数受害大学生的人生价值观都是以个人导向为主，过多地关注自身的权力、感受、价值，并强调自身的利益以及对物质的占有。[7]在个人主义导向人生价值观的影响下，容易激发大学生追求功利的高动机，即大学生倾向于追求能给自己带来利益、好处、快乐、益处或幸福的事物，以及倾向于避免给自己带来痛苦、苦楚、灾难和不幸的事物。在电信诈骗的情境中，诈骗者或通过伪造“意外获得”诱发大学生追求利益、快乐和幸福的高动机，或通过编造“意外事件”诱发大学生避免痛苦、灾难和不幸的高动机，使其上当受骗。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结果，深层次的驱动力是大学生设立的错误的人生价值目标。大学生在追求人生价值目标时，将个人价值放在了人生价值目标的首位，忽视了社会价值在人生价值目标上的重要地位，以及个人价值目标必须符合社会价值目标的原则。

因此，防控电信诈骗首先要引导大学生确立正确的人生价值目标，引导大学生扣好人生中的第一颗“扣子”。2014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北京大学师生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指出:“青年的价值取向决定了未来整个社会的价值取向，而青年又处在价值观形成和确立的时期，抓好这一时期的价值观养成十分重要。这就像穿衣服扣扣子一样，如果第一粒扣子扣错了，剩余的扣子都会扣错。”高校思政课要引导大学生确立以社会价值为主导的人生价值目标，将个人“小我”融入祖国“大我”，在服务祖国和人民的社会价值中彰显个人价值。

2.引导大学生确立正确的人生价值评价标准

人生价值评价是依据一定的价值标准，通过个人心理活动、群体意识倾向和社会舆论，对自己或他人的价值观念和社会行为进行衡量、分析和判断的过程。[8]有什么样的价值评价标准，就会有什么样的价值目标。对遭遇电信诈骗大学生的质性访谈发现，大多受害大学生在“不劳而获”价值取向的影响下，仅依据自己在朋友圈看到的红包转账记录，以及听到某人说不用付出太多劳动就可以得到较高的劳动报酬，就选择信任诈骗者，进而上当受骗。[9]之所以出现这个结果，是源于大学生在人际互动的过程中，在外界不良信息的影响下对个人人生价值评价标准产生偏差，再加上大学生自身对发展和实现价值目标的渴望，将人生价值评价标准错误地定义为是否获得丰厚的利益和较高的社会地位。在电信诈骗的情境中，诈骗者通过传播“轻松上手”“躺着就能挣钱”“一边看小说一边挣钱”的宣传口号，在社交平台上发布红包转账记录，并配上喝下午茶、旅游、购物的图片，营造出精致生活的氛围，引发受害者共鸣，进而使其上当受骗。

因此，有效防控电信诈骗还需要引导大学生确立正确的人生价值评价标准。要引导大学生坚决摒弃简单以金钱、财富、权力、地位等为标准的物质主义评价倾向，引导大学生更多认识到评价人生价值的根本标准是劳动以及通过劳动对社会和他人作出的贡献，在为他人和社会奉献的过程中体会人生价值真谛。

(二)引导大学生树立正确的奋斗观

奋斗观是关于奋斗在人生成长发展中的意义和价值的观点和看法。奋斗观直接影响着一个人的奋斗精神和奋斗状态。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反复强调奋斗在国家富强、社会进步、青年成长中的重要作用，围绕新时代青年为什么要奋斗、怎样奋斗等重大问题，发表了一些重要论述，为新时代包括大学生在内的广大青年成长成才指明了实现路径。

遭受电信诈骗的大学生普遍存在“不劳而获”的不良价值取向，即大学生希望不用劳动或者用较少的劳动换取或获得高额回报[10]。在电信诈骗情境中，诈骗者通过宣传“轻轻松松日入百元”“抽奖返现”“高价理赔”等不劳而获情境，诱使大学生最终上当受骗。因此，有效防控电信诈骗，就要引导大学生树立正确的奋斗观。要引导大学生坚信“奋斗是青春的底色”，让接续奋斗成为青年最鲜明的标签，在奋斗中实现自我价值和社会价值的统一；要引导大学生秉持脚踏实地、锲而不舍的奋斗态度，在投身新时代伟大社会实践中砥砺精神品格，磨练坚强意志；要引导大学生将爱国主义与奋斗精神转化共生，积极推动国家富强、民族振兴和人民幸福三者的有机统一[11]。

(三)引导大学生树立正确的得失观

如何认识和对待人生发展过程中的得与失这对矛盾，对一个人走好人生之路、实现人生价值有重要影响。得失观是人们关于利益得失的根本看法和观点，是世界观、人生观的具体体现，对个体心理状态具有重要影响。合理选择得失参照点，能帮助大学生在明确的得失选择中缓解心理冲突。辩证认识得失转化，有利于大学生在人生成败面前保持平和心态[12]。

有研究发现，遭受电信诈骗的大学生普遍存在拒绝沉没资本的心理，即，大学生就算意识到自己可能上当受骗了，也会因为想要挽回之前的财产损失选择继续信任诈骗者，进而遭受更大的财产损失和心理创伤。[13]尽管遭受电信诈骗的大学生意识到被骗时损失的金额并不高，但他们还是不能接受，并且一心只想拿回自己损失的金额。[14]这说明大学生的得失观念还有所欠缺。媒体中报道的由于遭受电信诈骗而导致的极端悲剧(如猝死等)，有力证明了正确看待得失的重要性。

习近平总书记曾在大学生开展的主题团日活动时强调:“要正确对待一时的成败得失，处优而不养尊，受挫而不短志，使顺境逆境都成为人生的财富而不是人生的包袱。”[15]因此，面对电信诈骗遭受的损失和痛苦，必须引导大学生树立正确的得失观，全面、辩证、发展地看待一时得失。要引导大学生深刻认识得和失的辩证关系，失和得总是伴随存在的，失中往往蕴含着得，引导他们从积极的视角出发看待诈骗损失，从而尽快走出受骗阴霾，避免遭受二次伤害。要引导大学生深刻领悟个体的发展趋势是前进性和曲折性相统一的，不管在自身成长过程中遇到什么样的艰难险阻，都要从长远来看，不计较一时的得失，及时止损，总结经验，为以后的成长奠定基础。

二、开展预防电信诈骗教育，提高大学生的风险防范意识

(一)显性教育与隐性教育相结合

从受害者的角度分析，电信诈骗受害者均在一定程度上缺乏反诈骗知识，在看到反诈骗宣传时并不上心，认为与自己没有关系，因此在面对骗局和诈骗者的时候没有基本的戒备心，仅仅是基于自身的判断选择信任诈骗者，进而上当受骗。之所以出现这个结果，主要是源于大学生所处的环境缺乏“防范电信诈骗”的氛围。

电信诈骗从本质上来说是一个社会失范问题，防控电信诈骗需要从观念和环境入手，实现显性教育和隐性教育的辩证统一，营造良好的防范电信诈骗氛围。显性教育是指通过公开化的形式和手段向教育对象灌输思想政治教育的学习目标与具体内容；隐性教育是指通过以内在的、潜隐的方式，在潜移默化中把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渗透到具体的社会生活实践领域之中，其核心目标就是要起到潜移默化的育人效果。[16]在预防电信诈骗教育中，显性教育就是指为广大大学生开展安全课程教育，结合新媒体录制反诈骗安全教育课程，通过微课堂或云课堂对大学生进行反诈骗安全知识灌输，逐渐提高大学生的防骗意识，丰富防骗知识和提高防骗技能。隐性教育是为大学生营造良好的防范电信诈骗的文化环境，以文化为出发点，结合安全教育与预防电信诈骗教育，以内在、潜隐的方式，在潜移默化中把具体的安全知识与预防电信诈骗教育内容渗透到大学生的社会实践活动之中，大力推动文化建设，通过丰富多彩的文化活动，如反诈讲座、反诈海报、反诈知识竞赛、反诈公益演出等形式，加强预防电信诈骗教育，使大学生避免遭受电信诈骗的损害。

(二)增强大学生的风险防控意识

电信诈骗的受害大学生在高动机之下，更容易做出高风险的决策。这与大学生好奇心重、勇于探索未知的性格特点相符，充分说明了大学生富有冒险精神的特质。值得关注的是，生活经验和生活阅历的欠缺，会让大学生探索未知和实现个人奋斗的时候面对较高的风险。这给诈骗分子可乘之机，他们引诱大学生进入精心设计的骗局中，使得大学生不得不承受财产损失和严重的心理创伤。因此，在充分发挥大学生敢拼敢闯的精神时，还要培养他们的风险意识，为他们的健康发展保驾护航。

培养大学生防控电信诈骗风险的意识，就需要总结电信诈骗受害大学生的教训，使得大学生在面对诈骗分子提供的虚假信息和营造出来的诈骗情境时，看透诈骗者层层套路，避免走进骗局从而带来财产损失和精神损失。除此之外，还要结合典型的电信诈骗案例，尽可能真实地还原出电信诈骗的情境，并在专业人士的指导下让大学生对模拟出来的情境中存在的风险做分析和讲解，通过实际的体验培养他们预判风险、把握风险走向、查找电信诈骗情境中的漏洞，及时化解可能面临的高风险危机。另外，要结合当前大学生的娱乐方式，对大学生展开预防电信诈骗教育。根据《第44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中公布的数据，截至2019年6月，我国网络游戏用户数量达4.94亿，占网民总体的57.8%。[17]报告显示，当前中国网民最主要的娱乐方式是网络游戏。因此，通过开发以防控电信诈骗为主题的网络游戏变得十分有意义。要把经典诈骗案例写进游戏中，使游戏参与者在游戏中参悟电信诈骗的套路，进而去检查现实骗局的合理性，使得游戏参与者在虚拟世界中探索预防诈骗知识与现实生活中的认识、观念和思维习惯相统一。

三、加强分析思维和情绪控制训练，培育大学生良好的心理素质

(一)提升大学生的分析思维水平

不同的人在思考和处理问题时往往会采用不同的思维方式。思维方式不同，解决问题的效果也不一样。大体来说，人们主要采用直觉思维和分析思维方式来处理问题。直觉思维是指对一个问题未经逐步分析，仅依据个体主观的感知便迅速地对问题答案作出判断。而分析思维是指对一个问题进行仔细研究、逐步分析，经过归纳、演绎、推理等环节得出结论的思维方式。直觉思维对问题的分析加工速度较快，但由于其分析加工过程不够充分，因此犯错率较高。分析思维对问题的分析加工速度较慢，但由于其对问题发生的各种条件进行了充分的归纳比较，其犯错率较低。

研究发现，遭受电信诈骗的大学生更倾向于使用直觉思维分析和处理问题。当他们面对诈骗者精心编制的诈骗情境时，往往简单地根据诈骗者提供的一个或几个信息点就快速地作出判断，这就导致他们很容易掉入诈骗者设置的陷阱。受骗大学生普遍反映“事情紧急，没有时间思考对方说的是真是假”“对方知道我的信息，我感觉对方不会骗我”，均表明受骗大学生没有对诈骗者提供的信息做认真的分析思考，就轻易地相信了对方。[18]

因此，防控电信诈骗，必须将提升大学生的分析思维水平作为关键一环。要培养大学生的质疑意识。质疑是探究事物真相的前提，也是推动社会发展进步的重要动力。面对陌生问题情境，大学生首先要敢于质疑，善于质疑，只有这样才能透过诈骗迷雾，探究事实真相。运用逻辑规则进行探究，是分析思维的主要加工方式，因此要培养大学生的逻辑思维能力。大学时期是逻辑思维培养的关键时期，可以通过开设《逻辑思维》课程等方式，让大学生明确逻辑思维的基本规则；要引导大学生经常开展思维训练，以日常生活中的问题情境为案例，运用逻辑规则进行逻辑思维训练，不断使大学生的逻辑思维自动化，提升分析思维水平。

(二)增强大学生的情绪控制能力

情绪作为一种心理活动，是以个体的需要和愿望为中介，是人对客观事物的一种态度体验和相应的行为反应，包含外部表现、主观体验、生理唤醒等复杂成分[19]。在信息处理的过程中，个体自身情绪通过检索与记忆中情绪一致的信息影响信任判断，正性情绪会增加信任，负面情绪会减少信任，个体采取某种特殊行动是因为他们被激励去采取这种行为，并把这种行动用来维持或者修复现有的一种情绪状态。

在电信诈骗的情境中，诈骗者为了获取受害者的信任，会设置两类诈骗情境，即，伪造“意外获得”激发受害者正性情绪，编造“意外事件”激发受害者负性情绪。具体表现为，一是受害者在诈骗者提供的高利益诱惑之下，激发快乐、惊喜、激动的正性情绪，进而使受害者将注意力聚焦在浅层信息的辨析；二是受害者在诈骗者言语的恐吓、威胁下，激发恐惧、害怕、紧张的负性情绪，影响大学生对信息的感知，对诈骗信息作风险判断。之所以出现这样的结果，主要是源于大学生没有保持稳定的情绪状态。

因此，有效防控电信诈骗，需要增强大学生的情绪控制能力，引导大学生保持稳定的情绪状态。这就需要开设心理健康课程、讲座、心理训练活动，帮助大学生掌握与情绪相关的心理知识，让大学生学会区分正性和负性情绪感受，明确影响情绪产生的内外因素；引导大学生选择合适的情绪宣泄方式，运用合理的方式表述和排解情绪，提高情绪控制力。

四、优化大众传播环境，构建防控电信诈骗的社会支持系统

(一)营造良好的大众传播环境

随着网络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和新媒体的广泛应用，新时代的信息传播呈现出共享、个性、多元的特点，海量无差别的信息可以及时高效地传递到每一个大学生手中，让大学生能够更快捷便利地获取各种信息资源。但大众传播环境的复杂性、碎片化、隐匿性对大学生的发展会产生不可忽视的消极影响。在电信诈骗情境中，由于大众传播环境的庞杂性，大学生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到各类信息，而信息并不总是有益的，其中就包含了诈骗者提供的虚假信息，这就造成大学生更容易接触到各种诈骗信息，也更容易遭受电信诈骗。

电信诈骗愈演愈烈与大众传播环境的执法、监管缺失相关。大众传播环境各个行业主体应该将预防电信诈骗作为日常工作，加强平台管理，依据职权对电信诈骗相关信息开展监督检查，如设置敏感词汇屏蔽，加强对客户活动异常情况的监管。发现诈骗者的违规活动之后，执法、监管部门应及时采取措施，限制诈骗者在互联网上的活动，对诈骗者的骗术进行大范围的宣传警示等。

除此之外，还要加强大众传播环境的技术监管。为此，要依托大数据技术优势，筛选和剔除网络上各种可能涉及电信诈骗的信息数据，努力提升反诈骗教育的针对性和实效性。结合真实的电信诈骗案例深入挖掘诈骗者的骗术、常用社交平台以及诈骗信息传播方式的不同，分析和总结吸引电信诈骗诱使大学生受害的原因，据此作为提升大学生防控电信诈骗能力的依据。

(二)构建完善的防控电信诈骗的社会支持系统

比起金钱损失，大学生遭受诈骗之后更难接受和自洽的是自责、父母的责备、他人的嘲讽以及对自身的否定。为此，有相当数量电信诈骗的受害大学生选择默默承受，陷入极端自我否定的状态，每天遭受心理的折磨，长此以往对他们的发展百害无一利。因此，需要团结各方力量构建更完善的防控电信诈骗的社会支持系统，为大学生的心理健康发展扫平障碍。

构建更完善的防控电信诈骗的社会支持系统，除了媒体、公安系统的支持之外，还需要得到家庭、社区、朋辈、学校系统的支持。大学生的成长与其所处的社会环境系统密切相关。家庭系统需要给大学生构建良好的家庭关系与氛围、建立以尊重为基础的养育模式、持开放的教育态度，使得大学生在与父母的良性互动中成长，大学生在遇到风险和挫折时能够得到家庭的支持和鼓励；社区系统需要给大学生提供安定的生活环境，通过开展各种社区活动，加深大学生对社区的了解，从而让社区更好地为大学生服务；朋辈系统主要是通过朋辈效应发生作用，以支持与信任为纽带，互相扶持，互为榜样，为大学生树立正确价值观方面提供帮助；学校系统主要是通过构建良好师生关系以及开展防控电信诈骗校园活动，为大学生积极发展提供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