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俊,王 玮,刘洪宇
(山西省肿瘤医院,山西 太原 030013)
膀胱癌是泌尿系统常见的恶性肿瘤之一,多发于男性。研究显示,我国膀胱癌发病率男性为3.8/10万,女性为1.4/10万[1]。其中75%~85%的膀胱癌为非肌层浸润性膀胱癌,发病原因多与工业化学产品刺激及吸烟相关[2]。临床治疗非肌层浸润性膀胱癌主要采用经尿道膀胱肿瘤电切术进行干预,疗效显著,但无法避免术后复发的风险。因此,为提升患者预后及生活质量,术后多采用化疗、膀胱灌注等方式进行干预。针对非肌层浸润性膀胱癌术后患者,临床多采用吡柔比星膀胱灌注进行干预,疗效显著,但在灌注治疗过程中,由于其存在一定毒副作用,会使患者产生不同程度的不良反应,增加机体炎性反应,降低机体免疫功能,因此多联合用药治疗[3]。相比西药治疗,中药更注重整体疗效,其毒副作用低于西药治疗。复方苦参注射液以中药成分为主,与吡柔比星联合应用于膀胱癌术后患者的治疗中,可达到增效减毒的作用[4]。鉴于此,本研究探讨复方苦参注射液联合吡柔比星灌注治疗非肌层浸润性膀胱癌术后患者的临床效果,现报道如下。
1.1 一般资料 选取2016年1月至2018年12月山西省肿瘤医院泌尿外科收治的非肌层浸润性膀胱癌术后患者200例,按照随机数字表法分为对照组和观察组,每组100例。对照组男74例,女26例;平均病程(3.85±1.26)个月;平均年龄(61.25±2.63)岁;66例单发,32例多发(2~5个),2例>5个;0.3 cm≤肿瘤直径≤3.1 cm。观察组男77例,女23例;平均病程(3.62±1.18)个月;平均年龄(60.62±2.36)岁;62例单发,35例多发性(2~5个),3例>5个;0.2 cm≤肿瘤直径≤3 cm。两组患者一般资料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本研究经医院医学伦理委员会批准(审批号:2016019)。
1.2 纳入标准 参照《中国泌尿外科疾病诊断治疗指南(2014年)》,均经病理诊断为非肌层浸润性膀胱癌,病理学分级为Ⅰ~Ⅲ级,临床分期为Ta~T1期[5];符合湿毒互结兼气虚证的诊断标准,伴尿痛、尿频、尿急,或肉眼可见血尿[6];无手术禁忌证;心、肝、肾功能良好;患者签署知情同意书。
1.3 排除标准 有药物禁忌证者;手术不耐受者;依从性较差者。
2.1 对照组 于患者术后开展注射用盐酸吡柔比星(深圳万乐药业有限公司,国药准字H10930105,10 mg/支)灌注治疗,将30 mL 5%葡萄糖注射液与注射用盐酸吡柔比星(30 mg)混匀,然后对患者实施膀胱灌注,灌注后保留半小时。每周灌注1次为1个疗程,连续治疗8个疗程。后改为每月灌注1次,共灌注1年。
2.2 观察组 在对照组治疗基础上给予复方苦参注射液(山西振东制药股份有限公司,国药准字Z14021230,2 m L/支)治疗,将0.9%氯化钠注射液200 m L与复方苦参注射液20 m L混匀后静脉滴注,每日1次,10 d为1个疗程,连续治疗3个疗程。
3.1 观察指标 ①炎症细胞因子水平。治疗前后分别采集两组患者空腹静脉血,分离血清后,采用酶联免疫吸附法检测白细胞介素-2(IL-2)、白细胞介素-6(IL-6)、干扰素-γ(IFN-γ)、C反应蛋白(CRP)、肿瘤坏死因子-α(TNF-α)水平。②不良反应。观察两组患者治疗过程中出现的尿频、尿痛、血尿等不良反应。③复发率比较。治疗后两组患者均随访24个月,记录24个月内膀胱癌复发情况。
3.2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20.0统计软件分析数据。计量资料以均数±标准差(±s)表示,采用t检验;计数资料以百分率(%)表示,采用χ2检验。P<0.05为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
3.3 结果
(1)炎症细胞因子水平比较 治疗前,两组患者IL-2、IFN-γ、IL-6、CRP、TNF-α水平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两组患者IL-2、IFN-γ水平均高于治疗前,且观察组均高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两组患者IL-6、CRP、TNF-α水平均低于治疗前,且观察组均低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两组非肌层浸润性膀胱癌术后患者治疗前后炎症细胞因子水平比较(±s)
表1 两组非肌层浸润性膀胱癌术后患者治疗前后炎症细胞因子水平比较(±s)
注:1.IL-2,白细胞介素-2;IFN-γ,干扰素-γ;IL-6,白细胞介素-6;CRP,C反应蛋白;TNF-α,肿瘤坏死因子-α。2.与本组治疗前比较,△P<0.05;与对照组治疗后比较,▲P<0.05。
组别 例数 时间 IL-2(pg/L) IFN-γ(pg/L) IL-6(pg/L)观察组 100 治疗前 8.12±0.25 512.02±14.02 68.62±10.26治疗后 12.52±0.56△▲ 826.23±15.62△▲ 45.22±8.21△▲对照组 100 治疗前 8.15±0.24 513.25±14.06 68.95±10.52治疗后 10.51±0.62△ 678.26±16.26△ 59.52±8.11△组别 例数 时间 CRP(mg/L) TNF-α(ng/L)观察组 100 治疗前 16.61±3.62 59.26±6.21治疗后 10.23±3.01△▲ 34.52±5.62△▲对照组 100 治疗前 16.56±3.51 60.25±6.06治疗后 14.69±3.21△ 47.62±5.96△
(2)不良反应比较 两组患者尿频发生率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两组患者血尿及尿痛发生率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2 两组非肌层浸润性膀胱癌术后患者不良反应比较[例(%)]
(3)复发率比较 观察组复发率(2.00%)低于对照组(14.00%),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
表3 两组非肌层浸润性膀胱癌术后患者随访24个月复发情况比较[例(%)]
非肌层浸润性膀胱癌的发病率呈不断上升趋势,严重影响患者的身体健康[7]。针对非肌层浸润性膀胱癌,临床主要采用经尿道膀胱肿瘤电切术予以切除,但治疗后仍无法避免疾病复发的风险。吡柔比星具有肿瘤细胞消灭的高效性、进入肿瘤细胞的快速性、肿瘤细胞高分部的选择性等特点,因此临床多采用吡柔比星灌注治疗的方式进行干预[8-9]。
中医认为,膀胱疾病的诱发多与痰、毒、瘀相关,同时膀胱具有代谢产物的功能。随着年龄的增长,膀胱代谢能力下降,代谢产物淤滞于膀胱,导致膀胱癌的发生。复方苦参注射液具有解毒凉血、散结止痛、清热利湿之功,所含的苦参碱可对膀胱癌细胞产生诱导作用,使其逐渐凋亡,同时对肿瘤细胞的远端转移产生抑制效果,以此降低膀胱癌复发率[10]。
本研究结果显示,观察组治疗后的IL-2、IFN-γ水平均高于对照组,IL-6、CRP、TNF-α水平均低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两组患者血尿及尿痛发生率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观察组复发率低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分析原因在于,复方苦参注射液的主要成分为土茯苓、苦参,具有解毒清热、祛湿解表之功,二者经加工后产生的有效成分为氧化槐果碱、氧化苦参碱及皂苷,对促细胞凋亡基因及抑癌基因的表达产生促进作用[11],与化疗药物联合使用,可增效减毒。本研究结果表明,吡柔比星联合复方苦参注射液治疗非肌层浸润性膀胱癌术后患者,可对IL-2、IFN-γ的分泌起到促进作用。IL-2水平升高可明显促进相关抗体分泌,增加机体免疫力,改善机体免疫功能;IFN-γ水平升高可提升药物对肿瘤细胞的杀伤力,促进肿瘤细胞凋亡。由于化疗过程及肿瘤细胞本身对机体正常细胞的损害会升高IL-6、CRP、TNF-α水平,术后通过联合复方苦参注射液治疗,可明显降低机体炎症细胞因子的表达。曹倪豪等[12]研究结果显示,吡柔比星联合复方苦参注射液治疗浅表性膀胱癌术后患者具有较高的安全性。
综上所述,复方苦参注射液联合吡柔比星灌注治疗非肌层浸润性膀胱癌术后患者可进一步改善细胞因子水平,缓解患者临床症状,安全性较高,临床应用效果满意,值得临床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