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态图像设计的叙事性探究

2022-07-15 04:43邢锐王利支
湖南包装 2022年3期
关键词:语境动态图像

邢锐 王利支

(湖北大学艺术学院,湖北武汉 430062)

“图像”(Image)一词最早在文艺复兴的进程中就开始使用,最开始是把画像用作证据来证明物象象征的社会用途、特殊价值等隐藏的含义。最开始,图像主要发挥着审美功能,随着时代的发展,图像逐渐被当作历史的证据。当下动态图像的迅猛发展亦是向图像制作者和观看者提出了各自的问题,如何运用新媒介对时空进行连续性表达,同时又要避免给观看者留下雷同的印象,这是图像制作者所要直面的问题;而对于观看者来说,正因他们处在不同的文化与时代,其识别图像的习惯也大不相同。因此,探究图像背后的意义,需要透过图像的表层含义达到其背后所隐藏的一个时代普遍享有的规约意义,从而了解到图像所起到的唤起民众意识觉醒的推动作用。20世纪90年代至今,图形图像技术进入实用化阶段,许多高分辨率的三维彩色活动图像广泛应用于电视、影视制作等领域,动力仿真技术、动作捕捉系统、三维仿真演员系统等相继投入应用。方便操作的图形化界面的动态制作软件也开始进入大众视野,例如FLASH、Cinema 4D、Adobe Premiere Pro和Adobe After Effects等。在数字时代,运用计算机动态软件创造的视觉奇观已然成了现代广告、电视、电影等的基本画面语言,艺术和技术以此得到了有机融合。

1 修辞结构:图像意义的产生机制

W.J.T.米歇尔提出“图像”(image),不仅指那些可以描述的客观事物的视觉符号,而且包含词语(verbal)、精神(mental)、感知(perceptual)、视觉(optical)和图像(graphic)五大视觉类型在内的“形象的家族”(the family of images)[1]。修辞结构(rhetorical structure),视觉语言与构成层面的装置系统,亦即图像意义的产生机制,作用于观看者的修辞方式[2]。比方说具有代表性的修辞结构(如提喻、转喻和隐喻等意义装置)不仅作为修辞结构揭示了图像意义的生成原理和图像指代原理,还是人类认识世界不同的思维方式。由于图像修辞处理的是图像在各要素形式组合的变异和意义转变上的关系,因此修辞实践具有一个从传播动机到编码再到解码的过程,从而达到修辞目的[3]。

1.1 提喻——包含与被包含的关系

借助本体和借体之间的一种隶属关系,通常以部分代替整体或是以整体代替部分的提喻修辞(Synecdoche)在视觉文本的温度上更多体现的是一种包含与被包含的关系[3]。在委内瑞拉的插画师Igor Bastidas为《纽约时报》创作的动态插画作品《新的美国梦之家》(图1)是以GIF(Graphics Interchange Format的缩写,即图形交换格式)的文件格式得以传播。GIF适于制作简易的动画,它的优势在于无需任何的外挂插件就可以在移动端进行循环播放。相较于传统的赛璐璐动画,GIF每秒只需要5幅画帧就足够,然而它只支持256色以内的图像,因而更适于做一些较为醒目的图形。动态插画作品《新的美国梦之家》中展现了一种由视觉意象(Visual Imagery)而搭建的“知觉”和“思维”的桥梁,在“包含”与“被包含”之间进行不断循环。在这里,作者利用了提喻的视觉修辞,辅以奇幻又灵动的色彩,再搭配一个简单的重复再循环的动画效果吸引观者的注意力,传递出“新的美国梦之家是一个你永远不必离开的家”的理念。因此,无论是常住在纽约的人,还是像Igor Bastidas这样的新居民,甚至只是去过纽约一两次的游客,均能瞬间从Igor Bastidas的作品中找到自己熟悉的记忆。Igor Bastidas的动态作品是具象思维和抽象思维的集中体现,而提喻作为人类的一种思维方式,能够扩大或缩小人类的某一认知域,具有解决人类思维贫困的作用。

图1 《新的美国梦之家》

1.2 转喻——邻接关系

转喻反映的是事物的邻接关系(contiguity),而在转喻的修辞结构中,本体和喻体处于同一认知域,其修辞本质是同域指代[4]。转喻(metonymy)理论体系的形成归因于20世纪80年代发展起来的认知语言学,吸收了提喻的相关理论,逐渐发展为一种独立的修辞结构。乔治·莱考夫(George Lakoff)和马克·约翰逊(Mark Johnson)将转喻定义为“用一个实体代替另一个与之相关的实体”[2],其修辞本质是同域指代。索尔坦·科维塞斯(Zoltán KÖveses)借鉴了莱考夫的理想认知模型(Idealized Cognitive Mode1,简称ICM),认为转喻是一种认知过程,和隐喻的地位同样重要[2]。当我们说“读懂了曹雪芹”,“曹雪芹”实际上指代的是“曹雪芹的作品”,而曹雪芹最为著名的代表作就属《红楼梦》了。这里的“曹雪芹”和“《红楼梦》”实际上处在一个更大的域阵范畴之内——借助一定的叙述,二者具有心理认知上的可及性,在这里,转喻更多体现的是一种邻接关系,而邻接亦是人类生存和认识世界的一种思维方式,人们总是尝试在复杂的关系结构中寻找事物存在的意义。掌握邻接的思维方式,使动态化的图像走向一个更大的整体概念[4],不同的静态图像,在计算机动态软件的处理下,按照设计师预定的次序进行连续性的展示,通过链接、拼接等转喻的修辞方式,画幅与画幅缔结产生新的内在联系,从而在观者的脑海里留下较为深刻的动态画面。

1.3 隐喻——相似关系

古希腊思想家亚里士多德(Aristotle)在其所著阐释修辞原理的著作《修辞学》中曾指出隐喻修辞应当从同种同类事物中取得,即本体和喻体不应当相差太远,其内部应具有一定的相关联性。春秋战国时期的思想家墨子也曾对“隐喻”进行了相应概括:“辟也者,举也,物而以明之也。”(《墨子·小取》)由此可知,从始源域(source domain)到目标域(target domain)的相似关系(similarity)需要建立在具有普遍认同基础的事物上,即借助一事物来认识另一事物,其修辞本质为跨域映射(cross-domain mapping)。由乔治·莱考夫提出的“映射理论”(mapping theory),其映射过程实则为一种系统性的认知挪用,有助于人们了解新鲜事物。例如在插画师Cari Vander Yacht凭借他自己出色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创作的动态插画作品《The Wild Woman Awakens》(图2),通过描绘原始女人追赶雄鹿的疯狂的景象隐喻当下美国社会中带有一丝激进色彩的“女权主义”这个主题。画幅中横向单一的运动轨迹不仅与角色的任务和性格相吻合,还要呈现不杂乱的视觉效果,这正是插画师Cari Vander Yacht精心设计的运动路线,以符合观看者的视觉审美,这其中隐喻近乎疯狂的“女性力量”,在激进主义的推动下与美国社会顽固的保守势力进行持续斗争,其不断推动美国社会中正义与进步事业的发展。隐喻修辞已然成为当下图像政治的惯用手法,一些文字所不可明说的敏感话题以及作者自身的意识形态、论点等,借助人们已有的认识达成从喻体属性到本体属性的想象,从而激发人们的“认知——联想”机制,而最终形成一种关于喻体认知到本体认知的新的认识[3]。

图2 《The Wild Woman Awakens》

2 图像释义的叙事语境形态

逻辑学领域的研究学者J·安东尼·布莱尔(J·Anthony Blair)曾指出语言文本意义的生成更依赖于语境,但其作者同时也在积极地努力创造动词语境,因此它们能有效地做到阻止动词意义地位的浮动。对于抽象意义的出现,一般情况下是基于语境意义和抽象识别为区分形式的,而图像与抽象语境之间不同的接合与运用方式,对应着通往语境释义规则的不同的表现形态[5]。而立足于图像实践的维度,通往图像释义存在着3种语境形态,分别是互文语境(intertextual context)、情景语境(situational context)和文化语境(cultural context)。

2.1 互文语境:文本与伴随文本生成的视觉现象

2.1.1 统摄叙事:语言主导下的释义结构 统摄叙事最主要的特点是由语言所主导的,语言在统摄叙事中占有主导地位,它的实指性和确定性足以让人们相信语言的权威性,在统摄叙事的结构中,语言是毋庸置疑的。而图像则因其与生俱来的浮动性和不确定性,在统摄叙事中文字与图像的关系只有支配与服从,图像是完全处于一种从属的、依托于语言释义而存在的视觉元素。不同于语言文字的确定性,图像是一个典型的像似符,其能指和所指二者之间的关系是建立在“像似性”基础上的,并借助观看者的联想和想象而完成能指和所指之间既定话语的视觉演绎。由此看出,文字主导了互文叙事中的意义逻辑,而其中的图像仅是在努力地召唤文字以外的联想空间,丰富的视觉意向所生产、搭建的视觉认知空间,仅仅是对语言文字的视觉再现。语言文字所主导的释义结构无疑直指了图像的内在寓意,从而形成了二者在修辞学意义上搭建了一种不平等的对话关系。

2.1.2 对话叙事:后现代主义叙事 对话理论是建立在苏联文艺学家米哈伊尔·米哈伊洛维奇·巴赫金(Mikhail Mikhailovich Bakhtin)的“我与他人”的关系哲学思考之上。在此基础上形成的开放式的对话关系,在共识结构中得以实现多种声音与意识的平行叙述,达成一种互补、平等的对话关系,而非独白式、霸权式的叙述关系。如图3网络动态图片所示,是由戴着口罩的护士和一些关于疫情防护类的文字组合而成。作者通过制造破碎的、拼贴式的叙事方式而形成的一种后现代主义的对话叙事风格。运用拼贴的方法将原本独立的两个文本,在构成性和联想性等原则作用下,使文字、图像相互配合,形成新的有机整体,从而构建起有关“边缘”“抵抗”与“颠覆”等主题内涵。不同于现代主义的浪漫与荒诞,文字与图像的关系开始由焦躁、不安的不平等式的对话转向后现代主义叙事的、平等的、对话式的叙事风格。因重新拼接的次序、组合的不同,可形成不同的形态,从而产生不同的意图。因此,将两个文本置于一种并置的结构关系当中,让观者可以通过观察两个的相似之处,产生一种自然的联想,从而理解作者的意图。

图3 网络动态表情包

2.2 情景语境:具有明显的边界意识

2.2.1 话语情境:由特定的话语形式而形成的意义场域 话语语境是特定形式下的意义场域,其功能就是在视觉形式层面体现并深化特定的形式内涵。通过画面运动,各元素所占画面比例、大小也随之产生变化,相当于一个推镜头,在不断扩大的形态中,会给观众造成一种强调,提示观者看清楚细节。例如在美国插画艺术家Lilli Carré的动态插画作品《个人对家人和朋友保密的政治秘密》中(图4),用选票折纸飞机这一简单动效,开始纸飞机所占画面比例较大,慢慢在画面中变得越来越小,直至消失,相当于影片中的拉镜头。通过这一动态让观者感受到插画设计师对美国选举周期的失望之感。个人的投票在主张“民主”的国家真的可以有所作为吗?作者把他的不满、疑惑和失落通过话语情境的塑造传递给每一位观看者。“VOTE”所表示的在话语图像中的视觉符号体系在美国选举期这个特定的情境下得以呈现,因此更能引发拥有选举权的美国公民的同感。在此基础上挪用对立的、冲突的、矛盾的视觉框架(visual frame),同时经由夸张、讽刺、幽默的转喻和隐喻修辞,充分地表达故事情节和自己的思考,从而给观众心理上造成相当深刻的影响,进而将这种充斥着对立和冲突的作品主题转化为一个阶层或阶级概念[5]。

图4 《个人对家人和朋友保密的政治秘密》其中的4帧

2.2.2 议题情景:由特定的公共事件而形成的意义场域 议题情景是经由特定的公共事件而形成的意义场域,最有代表性的议题是基于图像事件的图像政治,由图像符号直接驱动而形成的公共事件,其形成的标志就是生产某种承载着社会争议或集体认同的视觉化的凝缩符号(condensation symbol)。多丽丝·A.格雷伯(Doris A.Graber)将那些永恒的、不被明确定义的符号形式(如特定的术语、人物或立体造型艺术等)统称为具有艺术性的凝缩符号,并且认为它们深刻而直接地影响了社会公众对某一公共议题的正确认知和某一艺术作品的态度,进而有可能最终上升到一个公共性的事件当中[5]。在插画师Abbey Lossing为2018年的《纽约时报》创作的动态插画作品(图5)以激进主义、游行和政治抗议活动为创作素材,完美地捕捉到了美国民众坐在场边烦躁中掺杂着些许无奈的感觉。作者使用暖色调的色彩进行刻画,画面看起来丰富又和谐,带给观众视觉上的舒适体验效果。色彩沉稳大气,造型时尚简洁,点线面的恰当使用让画面更加饱满、丰富。通过动静结合的表现方式,呈现一种节奏、空间上的秩序关系,通过挥动的遥控器和电视上切换频道的几个简单的动画,在画面大部分元素静态的情况下,更能凸显画面中主人公的漠然与烦躁,作者的意图在不言之中也得以体现。画面中各元素的位置、大小、运动都会带动观众视线和思维的运动。因此,设计师在处理这些画面时,就要非常注意作品整体的视觉感受,否则就会出现散乱的现象。把握好画面中各元素的主次关系,即形态与形态之间的前后关系和重叠交叉现象,从而丰富画面的内容,深化作品的主题。

图5 Abbey Lossing为2018年的《纽约时报》创作的动态插画作品其中的两帧

2.2.3 空间情景:依赖既定的时间概念和物理场所 空间中的环境情景通常需要一个依赖既定的时间概念和特定的空间物理场所。不同的现实生活往往承载着不同的艺术、经济等社会活动,而且在一定时间维度上往往可以呈现出不同的社会结构变化趋势,因此,图像的具体表现形式及其风格有了相应的艺术价值的呈现要求。例如一些高级官员个人出入高档酒店或者餐饮娱乐场所的照片之所以能够发展成为一种具有强烈抗争性的资源,是因为其本身破坏了照片的精神状态与视觉现象的稳定性结构,其主要工作就是为了赋予照片充分的黑暗视觉现象,即一种隐喻性质的精神内涵[6],从而引导观者琢磨作者所隐藏的画外之意。这种空间情景的呈现方式给文本常规所带来的挑战性和破坏性便构成了符号抗争的修辞原理。这启示图像制作者们,只有真正立足于传统图像学与符号如何发生相互作用的基本问题语境和视觉实践,观看者才能真正接近图像与社会之间的作用方式[7]。

2.3 文化语境

2.3.1 文化符码:参与了文化本身的构建 作为一种民族集体认同共享的民族符号表达形式,文化中的符码往往都是来自民族历史的深处,具有相对普遍的民族认同文化基础。文化信号符码并不是直接镶嵌在人类历史文化表层的一种符号建构形式,而是直接参与了历史文化本身的符号建构,因而逐渐沉淀为一种相对稳定的“文化形式”[8]。艺术理论学者E.H.贡布里希(sir E.H.gombrich)进一步分析指出,图像学的阐释不能仅仅停留在描述图像现象本体这一层面,而要将这些图像本体置于一定的人类历史社会文化现象结构中,同时与其他历史文化结构现象联系起来并加以分析,思索运用何种方式才能准确研判这些图像背后相对复杂的人类社会历史文化现象内容。因此,一旦明确征用了某种传统的文化符码,文本及其元素便悄无声息地传递某种规约性质的图像内容。插画师Igor Bastidas的动态作品《老年人VS年轻人》(图6)展现了美国人口老龄化的社会背景,美国老年人占有社会绝大部分财富,掌握了社会70%以上的可支配收入,是社会财富的主要拥有者。该幅作品通过塑造“老年人绝对力量”的文化符码,让观者清晰地了解到美国社会人口老龄化的现象。图6呈现的是头发花白、穿着整齐西装的一群老年人将年轻人在股掌之间“玩弄”的景象。运用一个场景或是动作的一个片段,把观者带入下一幕的“情节点法”,就像是在过山车爬行至最高处还未向下滑行的时候,突然转向下一个场景。通过情节性的展示来表现故事发展过程中的开端、发展、高潮、低落和结果。动态作品《老年人VS年轻人》的动态呈现更是激发了一波集体记忆,即使是美国当代有钱有势的年轻人,与拥有绝对权力、地位的老年人相比,生活却也一团糟。因此,承载着文化表征功能的文化符码,不是镶嵌在历史表层的符号形式,而是参与了文化本身的构建,从而沉淀为一种相对稳定的“文化新形式”。

图6 Igor Bastidas的动态插画作品《老年人VS年轻人》其中的四帧

2.3.2 文化意象:激活与招募某种对应的视觉意象 对于文化语境来说,它所体现的文化意象大多是视觉意象的临摹,从而传递某种深层次的、劝服性的意义。视觉劝服效果的达成,其根本原因是征用或再造了某种文化意象,使得既定的视觉意象认知等同或勾连起一个时代普遍共享的文化话语、意识形态、生活方式、身份想象等价值话语。认知等价(cognitive equivalence)或认同勾连(identified articulation)的首提者为查尔斯·A.希尔(Charles A.Hill),图像中一系列的勾连逻辑均是在心理学的运作机制下生成的。正因为如此,文化意象是对想象载体和空间的阐释[9]。图像制作者通过对一个时代普遍共享的文化意象进行激活、提炼、招募与征用,来激发大脑认知,从而达到一种普遍和反复一致的领悟模式[10]。例如在消费主义和享乐主义共同支配下的现代商业广告,通过对受众启发性认知机制的巧妙激活,以及与某一终极性价值观的积极联姻,消费者的消费行为最终被诗意化、经济行为被伦理化,使原本赤裸裸的资本动机在文化意象所铺设的元语言系统中最终被巧妙地掩饰,通过多购多买来改变自我或者生活。对于观看者而言,动态图像最终呈现的是概念化的产物,得益于图像制作者策略性地征用某些视觉元素,从而抵达一个民族的普遍认知或者一个时代的普遍意义。

3 结论

探究当代动态形象图像,循着图像意义与阐释规则的变化、修辞方式结构语境分析和现代文本理论实践的变迁历程,语境分析结合动态图像叙事的文本分析,聚焦于动态图像叙事所处的时代背景与政治文化,将其视为当代社会政治文化或传统观念的一部分,从而在更高的维度上发现一个更大的图像世界。现代视觉艺术修辞意义上的转喻和隐喻等修辞结构必须遵循既定抽象意义使用规则,进而在既定抽象情境条件中发挥相应的作用。语境作为一个文本解释阐述的元素和语言,往往直接决定图像符号的文本解释方向或表现方式,将观看者置于动态图像文本意义的形成或其演变发生的特定语境当中,能更好地理解动态图像的阐释规则和释义体系,以此抵达一种相对普遍的时代意义。随着媒介形式的多样化,动态图像的叙事结构、审美情趣也随之发生转变。集情感、审美于一体的综合性的叙事图像,不仅是反映作者思想的图像,更是其所属国家的社会文化和民族观念的集中体现。对于肩负文化传承与道德重担的图像制作者来说,在把握图像阐释、视觉修辞等相关原理的基础上,融入自身的思考,得以进一步深化图像内涵,从而创作出更多发人深省的艺术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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