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互联网对我国普惠金融发展质量的 影响效应研究

2022-07-07 08:07查华超刘春路
关键词:广度普惠金融服务

查华超 刘春路

(安徽财经大学经济学院 安徽蚌埠 233030)

一、问题的提出

伴随移动互联网的广泛应用,在移动支付、社交网络、云计算等金融服务新模式的共同推动下[1],我国普惠金融发展质量不断提升,并开始受到顶层设计的高度重视。2015 年出台的《推进普惠金融发展规划(2016-2020 年)指出,要“积极引导各类普惠金融服务主体借助互联网等现代信息技术手段,……拓展普惠金融服务的广度和深度”。与此相应,2015-2020 年,我国移动互联网用户从9.64亿户增至13.48 亿户,基本实现全民移动互联,为我国利用现代信息技术促进普惠金融发展提供了重要基础。本文研究移动互联网对我国普惠金融发展质量的影响效应,为我国普惠金融发展政策的制订与完善提供理论依据,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回顾现有研究文献,不难发现移动通信技术与普惠金融发展之间关系密切,前者是后者的重要推动力量。国外研究指出,互联网和移动通信技术可通过降低交易成本、增加中介与客户之间的交流与协同、将人力可变成本替换为机器设备的固定成本等方式,降低中介机构的成本支出[2-3]。国内研究也较一致认同信息通信技术和互联网对我国普惠金融发展的推动作用。有研究指出,我国普惠金融工作面临的最大难题是如何满足广大欠发达农村地区金融服务需求,移动支付的发展为破解这一难题提供了机遇[4];借鉴肯尼亚成功经验,中国要推进农村普惠金融发展进程,需发展以电信运营商为主导的移动支付体系,并辅以中央政府积极的配合政策[5]。信息通信技术与普惠金融具有交互作用,信息通信技术提高了农民金融服务可及性与可得性[6],移动互联网对农村数字普惠金融资金供给、需求及供需匹配也均有一定影响[7]。“互联网+”是促进我国普惠金融发展的重要因素,政府应做好传统产业与“互联网+”引导、基于“互联网+”全国征信体系平台建立以及加强互联网金融监管[8]。“互联网+”对普惠金融发展具有正向促进作用[9],互联网技术赋能下,可有效缓解普惠金融发展约束,解决传统金融模式下普惠金融内生性困境,推动普惠金融“最后一公里”建设[10]。我国互联网普及率提高,借由对小额贷款公司的影响,进而对普惠金融发展指数产生显著的中介效应[11]。

已有文献是本文研究的基础,但这些关于移动互联网与普惠金融发展质量关系问题的研究是不足的,如未能从省级层面测度分析我国普惠金融发展质量,未能梳理移动互联网影响我国普惠金融发展质量的机制并给出经验证据等。本文从发展广度和深度两个方面构建指标体系来测度我国普惠金融发展质量,进而实证检验移动互联网对我国普惠金融发展广度、深度和质量的影响效应,并有针对性地提出积极建议。

二、我国普惠金融发展质量及其测度分析

(一)普惠金融发展质量内涵

“普惠金融”翻译自联合国和世界银行于2005年提出的“Inclusive financial system”一词,并被我国官方定义为“立足于机会平等要求和商业可持续原则,以可负担的成本为有金融服务需求的社会各阶层和群体提供适当、有效的金融服务”。而“发展质量”则是较泛化概念,是对我国提出的“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新发展理念的系统描述,通常应用于经济领域。一些学者提出将新发展理念引入普惠金融领域,继而出现“普惠金融发展质量”这一提法[12-14]。因此,要科学合理地诠释普惠金融发展质量内涵,一方面应立足我国普惠金融的官方释义;另一方面还应紧扣五大发展理念。本文将普惠金融发展质量定义为:服务经济新发展,在坚持机会平等、商业可持续和成本可负担原则下,为有金融服务需求的社会各阶层和群体而推动形成“广覆盖、深渗透”金融服务的发展成效。

(二)我国普惠金融发展质量测度指标体系的构建

依据普惠金融发展质量内涵释义,并参考从金融可获得性和使用情况两个方面构建普惠金融指标体系[15-17],以及从金融可获得性、使用情况、服务质量、数字普惠等维度构建普惠金融发展质量指标体系[18]等做法,本文从“普惠金融发展广度”和“普惠金融发展深度”两个维度来构建我国普惠金融发展质量测度指标体系(表1)。

表1 我国普惠金融发展质量测度指标体系

其中,普惠金融发展广度主要考察普惠金融服务被社会各阶层和群体可获得程度,重点描述我国普惠金融服务主体在扩展金融服务网点、增加金融服务人员和扩大金融产品供给面,以及扩大对低收入人群、小微企业等弱势群体金融服务覆盖面上的有益做法。普惠金融发展深度主要是考察社会各阶层和群体在金融服务上的使用程度和金融产品上的购买规模,重点描述弱势群体金融需求的满足度,以及我国普惠金融服务主体在提升金融产品和金融服务渗透率上的积极实践。

具体而言,在“普惠金融发展广度”维度上,分别使用每万名成年人拥有的银行业金融机构网点、证券营业部、保险公司分支机构、小额贷款公司和相应从业人员,以及每万名乡村常住人口拥有的小型与新型农村金融机构网点及从业人员数共9 项基础指标,来刻画我国银行业、证券业、保险业、小额贷款公司和农村金融机构的覆盖情况;在“普惠金融发展深度”维度上,分别使用每万名成年人拥有的人民币各项存贷款余额、A 股及当年国内债券筹资额、保险公司保费收入与支付、小额贷款公司贷款余额与农村金融机构总资产共8 项基础指标,来刻画我国存贷业务、证券业务、保险业务和弱势群体业务的渗透使用情况。

(三)普惠金融发展质量的测度与比较

1.数据来源与测度步骤

由于移动互联网用户数据最早统计于2014 年,所以本文选用2014-2019 年数据来进行测度分析。测度数据主要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中国人民银行发布的《中国区域金融运行报告》、《小额贷款公司分地区情况统计表》,少量缺失数据采用插值法或移动平均法补齐。

测度步骤主要采取基础指标无量纲化处理、权重计算和最终指数计算。其中,处理基础指标量纲问题采用学界常用的极差标准化法,计算基础指标权重采用学界常用的直接运用各项基础指标所包含信息的变异系数法,最后计算最终指数采用欧式距离法。为节省篇幅,测度过程在此不作汇报。

2.我国普惠金融发展质量的地区比较

对2014-2019 年我国31 个省市(自治区)普惠金融发展质量、广度和深度指数的地区比较结果,如表2 所示。

表2 我国31 个省市(自治区)普惠金融发展质量的比较

表2 显示,2014-2019 年,我国普惠金融发展广度指数、深度指数和质量指数的平均值总体呈“东部地区最高、西部地区居中和中部地区最低”的分布格局。其中,北京市的这三项指数排名常年雄踞全国首位,湖北和云南的普惠金融发展质量指数及发展广度指数先后排名全国最末位,西藏、湖南和云南的普惠金融发展深度指数则均排名过全国最后一位。此外,这三项指数的2019 年极差值较2014 年均有扩大之势。2014-2019 年,我国31 个省市(自治区)的普惠金融发展质量呈较严重的地区非均衡发展态势,且地区差距有进一步扩大的趋势。

三、移动互联网对我国普惠金融发展质量的影响效应分析

(一)理论机制分析

现有研究表明,移动互联网影响我国普惠金融发展质量的机制主要来自两方面。一方面,移动互联网快速发展并催生出互联网金融模式,让大量长期被排斥在正规金融服务体系之外的“长尾人群”也能享受到所需的金融服务。不仅让传统金融服务借助“移动互联网+”的翅膀,凭借低成本优势快速扩大普惠金融服务和普惠金融产品的覆盖面,而且移动互联网能突破时间和空间上的局限,让普惠金融交易得以随时随地地开展和完成,让偏远乡村地区和地广人稀地区的“长尾人群”也能充分享受到正规金融服务,助力传统金融机构得以快速拓升普惠金融服务和普惠金融产品的渗透率,进而最终提升普惠金融的服务水平和服务质量[19-21]。另一方面,创新发展的互联网金融模式持续颠覆传统金融服务,“倒逼”我国传统金融机构开始主动拥抱移动互联网等信息科技,在移动互联网普及度不断加深的助力下,我国传统金融机构开拓“长尾市场”的基础也愈发坚实,利用移动互联网开展金融服务的低成本优势激励我国传统金融机构愈发重视布局普惠金融业务。如,到2017 年6 月下旬,工、农、中、建四大国有商业银行不仅均完成在总行层级设立普惠金融事业部工作,而且四大国有商业银行积极与BATJ(百度、阿里、腾讯和京东)展开“一对一”战略合作,在云计算、大数据、区块链、人工智能等方面共建普惠金融、云上金融、智能金融和科技金融,进一步发挥并壮大普惠金融发展骨干力量的作用,推动我国普惠金融发展质量不断提升[22-24]。

概括而言,移动互联网首先通过赋能创造互联网金融、数字普惠金融等新模式,助力传统金融机构快速扩大普惠金融覆盖面和服务深度,直接推动我国普惠金融发展广度和深度提升。其次,移动互联网还通过推动我国传统金融服务的改革转型和数字化升级,赋能提升我国传统金融服务的普惠效率、水平和质量。

(二)模型构建及变量说明

1.模型构建

依据理论分析结果,构建计量分析模型。为保证实证检验的有效性,选择面板数据进行分析。构建的静态面板模型如下:

其中,yjit代表被解释变量,即普惠金融发展广度、普惠金融发展深度和普惠金融发展质量,j 为被解释变量个数,i 为地区个数;Xit代表核心解释变量,即移动互联网;Ukit代表控制变量,k 为控制变量的个数;ηi为经济体之间不可观察的异质性影响,εit为残差项。

2.变量及数据说明

(1)变量说明。被解释变量为普惠金融发展广度指数(phgd)、普惠金融发展深度指数(phsd)和普惠金融发展质量指数(phzl),表示我国31 个省市(自治区)普惠金融发展质量状况。核心解释变量移动互联网(ydwm)采用移动互联网用户数来刻画,表示我国31 个省市(自治区)移动互联网发展水平。同时,考虑到移动互联网用户数越多,需建设的移动电话基站也越多,故采用移动电话基站(ydjz)作为稳健性检验变量。

城镇化率、财政投入力度、文化程度、固定资产投资力度、经济发展水平、就业水平等变量,均是影响普惠金融发展的重要因素[25-28],为此将它们作为控制变量。其中,城镇化率(urban)以城镇常住人口占总常住人口比重衡量,财政投入力度(czld)以财政支出的GDP 占比衡量,文化程度则分别以小学与初中、高中及以上人口占比(xcwh、gzwh)衡量,固定资产投资力度(gdzc)以固定资产投资总额的GDP 占比衡量,经济发展水平(rgdp)以人均GDP 衡量,就业水平(jysp)则以总就业人数占成年人比重衡量。

(2)数据说明。实证采用2014-2019 年的平衡面板数据,其中,被解释变量采用前文测度数据,其余变量数据则均来自《中国统计年鉴》(2015-2020年)。变量描述性统计结果如表3 所示。

(三)全样本静态面板估计结果分析

为避免Panel Data 模型出现“伪回归”现象,运用stata12.0 软件对数据进行LLC 和IPS 面板单位根检验,结果表明变量均通过单位根检验。基于静态面板模型的全样本回归结果如表4 所示。

表3 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表4 全样本静态面板估计结果

表4 中,所有Hausman 检验与P 值显示结果均强烈拒绝模型存在随机效应,故应探讨固定效应模型回归结果。其中,模型(1.1)(1.2)回归结果表明,移动互联网对我国普惠金融发展广度具有显著的正面影响作用,两个模型回归的弹性系数分别为0.241 4 和0.108 0,说明随着移动互联网上网人数增多,我国普惠金融发展广度水平是不断提升的。

模型(2.1)(2.2)回归结果表明,移动互联网对我国普惠金融发展深度也具有显著的正面影响作用,弹性系数分别为0.917 4 和0.304 9,说明移动互联网也能显著促进我国普惠金融发展深度的提升,且影响力较之对我国普惠金融发展广度要更强。可能原因是,移动互联网能让更多成年人接触和便捷使用金融服务和金融产品,移动互联网带来的低成本优势也激励我国传统金融业乐意拓深金融服务市场,从而较快地提升了金融服务渗透率。当然,金融需求的增强会加大金融机构物理网点和从业人员短缺压力,逼迫传统金融业加快基础设施建设,而移动互联网的利用还会对金融机构物理网点和从业人员产生集约效应,进而提高金融供给效率。所以,移动互联网对我国普惠金融发展广度有正向作用,但力度较之对我国普惠金融发展深度要偏弱。

模型(3.1)(3.2)回归结果表明,移动互联网对我国普惠金融发展质量具有显著的正面影响作用,两个模型的回归系数分别为0.388 3 和0.120 9,说明移动互联网上网人数的增多,有助于推动我国普惠金融发展质量的提升。同时,两个模型的回归系数均小于1,意味着移动互联网对我国普惠金融发展质量的影响是缺乏弹性的。所以,如何发挥好移动互联网对我国普惠金融发展质量提升的积极作用,是我国普惠金融未来发展的重要努力方向。

此外,表4 中控制变量的回归结果还表明,城镇化率对我国普惠金融发展广度、深度和质量均具有较显著的正面影响作用,且影响力依次减弱。可能原因是,城镇常住人口占比的提高,意味着城镇金融基础设施需求人口的增加,而相比较而言,城镇地区更利于金融网点和金融从业人员的建设投入,进而对普惠金融发展广度发挥更大促进作用。

财政投入力度仅对我国普惠金融发展深度产生较显著的正面影响作用。可能原因是,财政投入的增加会改善普惠金融服务生态环境,带来金融交易成本的下降,从而较有效地促进了普惠金融渗透率的提升。

小学及初中、高中及以上文化人口占比对我国普惠金融发展广度和质量均产生较显著的负面影响作用,对我国普惠金融发展深度则均有较显著的正面影响作用。可能原因是,伴随受教育程度的提高,更多成年人学习并掌握金融知识,更多成年人熟练使用“线上”金融服务,不仅利于传统金融机构集约使用物理网点和金融从业人员,而且利于金融服务和金融产品渗透下沉,但前一种影响力要更大,进而导致对普惠金融发展质量产生负面影响。

固定资产投资力度对我国普惠金融发展广度和质量均有较显著的正面影响作用,但对我国普惠金融发展深度具有不显著的负面作用。可能的解释是,固定资产投资的增加能改善普惠金融服务生态环境,从而会对传统金融机构增建金融基础设施产生激励效应,但难以对金融服务和金融产品的渗透率产生实质影响。

最后,经济发展水平对我国普惠金融发展深度和质量均产生较显著的正面影响作用,但就业水平仅对我国普惠金融发展质量有较显著的正面影响。可能的解释是,我国经济发展及就业水平的提高,会对金融发展和居民财富积累产生积极影响,“富余”起来的金融业和我国居民更愿意参与金融交易,推动金融产品和金融服务渗透率持续提升,并推升我国普惠金融发展质量。

(四)分东、中和西部地区的实证结果分析

我国地域辽阔,东、中和西部地区在普惠金融、信息科技发展等方面差距明显,为此,进一步做基于分地区的静态面板模型分析(表5-7)。

表5 显示,移动互联网对我国东部和中部地区普惠金融发展广度具有显著的正面影响,但对我国西部地区普惠金融发展广度的影响效应并不显著,加入控制变量后的回归结果则表明,移动互联网对我国中部地区普惠金融发展广度的正面影响作用要强于东部地区。

表5 移动互联网对普惠金融发展广度影响效应的地区异质性分析

对此可能的解释是,我国东部11 省市的经济金融发展水平相对较高,各类金融机构网点和从业人员的覆盖度也相应较高,所以,为应对移动互联网加速普及而进行的金融基础设施投入也相对较少。我国中部8 省是承接东部产业转移的重点区域,中部地区的金融基础设施投入又相对偏弱,故为满足东部产业迁入和移动互联网加速普及下的金融需求,中部地区的金融基础投入也相应更大,继而对普惠金融发展广度的推动力也更强。我国西部12 省市(自治区)“地广人稀”,复杂的地理环境和较为分散的人口分布,不利于金融基础设施建设步伐的加快,从而难以对普惠金融发展广度产生显著影响。

表6 显示,移动互联网对我国东、中和西部地区普惠金融发展深度均产生显著的正面影响。考虑控制变量后,移动互联网对我国普惠金融发展深度的影响效应为“东部最大、中部居中和西部最小”,影响弹性系数则均超过0.15。这说明,移动互联网对我国分地区普惠金融发展深度的提升作用较为明显,较之对普惠金融发展广度,其作用力总体上要更大。可能的解释是,移动互联网有助于突破金融交易的“时空限制”,有助于以低成本下沉普惠金融服务市场,进而对普惠金融发展深度产生较强的正面影响作用。

表6 移动互联网对普惠金融发展深度影响效应的地区异质性分析

表7 移动互联网对普惠金融发展质量影响效应的地区异质性分析

表7 显示,移动互联网对我国分地区普惠金融发展质量具有显著的正面影响。加入控制变量后,移动互联网对我国分地区普惠金融发展质量的正面影响效果呈“中部最大、西部居中和东部最小”格局,它们的弹性系数均超过0.10。可能的解释是,我国中部地区和西部地区的普惠金融发展质量相对东部地区要弱,金融基础设施建设要更为滞后,而依托智能手机个人用户的移动互联网能很好降低普惠金融服务成本,更有助于弥补我国中部和西部地区普惠金融基础设施投入的不足,且相对于地广人稀的西部地区,这一促进作用在中部地区要更大,进而造成移动互联网在推进我国普惠金融发展质量提升的同时,影响作用力大小也存在较为明显的地区异质性。

(五)稳健性检验

为确保实证结果是稳健的,本文采用替换核心解释变量的方式做内生性及稳健性检验。考虑到移动互联网的发展与移动电话基站数有较强相关性,且移动电话基站建设一般外生于金融行业,故以移动电话基站(ydjz)作为替代变量来进行重新估计。全样本和分地区稳健性检验结果表明(表8),影响普惠金融发展广度、深度和质量的各因素作用方向均未发生明显变化,核心解释变量与控制变量只在显著性水平上略有出入。故而,本文实证分析结果是稳健的。

表8 稳健性检验结果

结语

2014-2019 年,我国普惠金融发展广度、深度和质量这三项指数呈“东部最高、西部居中和中部最低”的分布格局。进一步实证分析后发现,移动互联网对我国普惠金融发展广度、深度和质量具有显著的正面影响作用,且对普惠金融发展深度的作用要更大。同时,移动互联网对我国东部和中部地区普惠金融发展广度具有显著正面影响,但对西部地区的影响效应并不显著;移动互联网对我国分地区普惠金融发展深度正面影响作用呈“东部最大、中部居中和西部最小”格局,移动互联网对我国分地区普惠金融发展质量的正面影响效果是“中部最大、西部居中和东部最小”。因此,移动互联网在推动我国普惠金融发展质量提升上发挥了重要的积极作用,且影响作用存在地区异质性。

为此,本文建议从提高认识、差别对待、重点突破等方面,着力增进移动互联网在普惠金融发展中的积极作用。

1.移动互联网对我国普惠金融发展深度的推动作用力更大,但当前理论及实务界更多地还是关注利用现代信息技术提升普惠金融发展广度,而对普惠金融发展深度关注度明显不够。为此,我国地方政府和金融科技企业应提高认识,着力加强对普惠金融发展深度的重视程度,努力协同推进移动互联网赋能提升我国普惠金融发展广度和深度。

2.移动互联网对我国分地区普惠金融发展广度、深度和质量的影响存有差异,特别是对我国西部地区普惠金融发展广度的正面影响作用并不显著。所以在“地广人稀”的西部地区,不能仅寄希望于运用现代信息技术来促进普惠金融覆盖度的提升,相反,不断加快城镇化进程及加大固定资产投资力度,更有益于提升西部地区普惠金融发展广度。

3.注意到我国中部地区普惠金融发展质量相对最低,移动互联网对我国普惠金融发展广度推动力相对偏弱,以及移动互联网对我国普惠金融发展深度正面影响作用呈“东部最大、中部居中和西部最小”的格局等问题,建议重点突破加快推进我国中部地区的金融基础设施建设,加快推进西部地区普惠金融服务中的移动互联网创新运用力度,更好发挥移动互联网赋能我国普惠金融发展质量提升的积极作用。

最后,感谢安徽财经大学校级科研项目“区块链技术助推普惠金融高质量发展研究”(项目编号:ACKYC20037)的资助。

[7] 吴金旺, 顾洲一.数字普惠金融发展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基于空间面板的检验[J].浙江学刊, 2018(3): 136-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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