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 强 竹文坤 张 翔
(1.西南科技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四川绵阳 621010; 2.西南科技大学四川省军民融合研究院 四川绵阳 621010)
高校是知识创新的重要主体,是国家创新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从0 到1”的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中发挥着重要作用。近年来,国家持续加大对高校的创新投入,催生了大量知识创新和技术创新成果,推动高校成为科技创新、成果转化和产业发展的策源地。但同时,高校科技成果转化率低、科技与经济结合度低、区域创新服务需求的对接不畅、服务社会不够等问题凸显。当前,国家正着力打造创新型国家,必须充分发挥高校的基础创新和应用创新作用。高校的科研活动和科技成果通过何种载体与市场需求紧密对接,实现技术链与产业链的深度对接,是高校科技创新工作的重点和难点。纵观国内外,打破传统高校、科研院所和企业在科技创新中的分离式定位,建设新型研发机构,已蔚然成风。世界范围内,主要国家为了寻找未来新的经济增长点,保持创新领先优势,积极支持产业技术研究院、卓越创新中心、未来科学平台、创新公共空间等新型研发机构建设。在我国,新型研发机构建设可追溯到1996 年由清华大学和深圳市政府合作建立的深圳清华大学研究院。经过20 多年的发展,新型研发机构已成为产学研结合的典范,成为创新的生力军。2019 年9 月,科技部出台《关于促进新型研发机构发展的指导意见》(国科发政〔2019〕313 号)[1],从功能定位、体制机制、市场运作、政策措施等方面明确了新型研发机构的建设和发展方向,并明确提出鼓励新型研发机构依法注册为科技类民办非企业单位(社会服务机构)、事业单位和企业,为新型研发机构高质量建设和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政策保障。在目标导向和问题导向双重视角下,原有高校研发机构建设模式已不适合新时代的要求,建设新型研发机构成为高校创新发展新的路径选择。
新型研发机构是相对于传统研发机构而言的。1945 年,Vannevar Bush 在《Science: The Endless Frontier》中提出“基础研究”“应用研究”与“产品开发”相分离的线性科研模型[2]5-8。在随后的数10 年里,这一模式成为全球科研的基本范式,高校单功能型传统研发机构蓬勃发展。Michael Crow 首次提出建设单一主体或多主体协作的以市场化为导向的知识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组织[3]。Klaus Brockhoff 认为以产学研联合将形成规模效应,降低交易成本[4]。Dnoutriaux 分析了高校创新活动在产业发展中的重要作用[5]。Moulaert Frank 认为高校是创新体系的主要组成部分,应深度融入区域创新体系[6]。VenKatesh Narayanamurti 出版《Cycles of Invention and Discovery: Rethinking the Endless Frontier》,分析传统线性模型的不足,提出“发现-发明循环模型”,主张彻底重构科研政策,建立一体化科研机构[7]125。这一观点打开了新型研发机构理论研究和实践推进的大门,引导科研组织范式发生了深刻变革。近年来,国内学者也对新型研发机构开展了大量研究。据统计,自2012 年第一篇研究新型研发机构的文章发表,至今共有期刊论文181 篇,硕博士论文12 篇[8]。2015 年国家首次在正式文件中提出支持新型研发机构发展,引起了学者对这一问题的广泛关注和研究。学者们主要从功能定位、运营机制、建设模式、创新转化、国内外案例分析和经验借鉴、绩效评价等角度对新型研发机构进行了研究,如表1 所示。
本文用“新型研发机构或新型研发组织+高校”为关键词在知网搜索,仅有8 篇文章专门以高校为主体研究新型研发机构。罗林波提出高校建设以新型研发机构为核心载体的技术创新体系研究,推动高校科技成果转化[9]。张玉磊基于开放式创新视角分析了高校建设新型研发机构的动力机制、资源聚合机制、投资运行机制和保障激励机制[10]。赵剑冬对广东、香港地区高校主导建设的新型研发机构进行了案例分析,指出创新载体建设、研究中心及团队建设、行业关键技术研发及转化、企业孵化与服务、智库建设和人才培养是高校主导建设的新型研发机构的6 大运作业务[11]。陈远认为高校现有科研机构建设模式存在利益分配机制不健全、自我造血功能弱、需求对接不精准等问题,远未达到新型研发机构的建设要求[12]。刘艳基于契约视角和价 值链视角研究了高校新型研发机构的组织属性和创新行为,从环境、主体和行为3 个层面构建了高校新型研发机构功能体系,研究提出了“自创科技企业+利用平台”“独立科研机构+自建平台”“网络型研发机构+利用平台”三种高校新型研发机构建设模式[13]。周丽认为高校“四不像”新型研发机构应扮演好跨学科协同者、产业发展与人才培养协同者、技术研发与技术服务协同者、产业与资本协同者[14]。浙江省委党校课题组以高校产业技术研究院为例研究了高校新型研发机构的决策探析及可持续发展对策[15]。董华青认为高校在建立新型研发机构过程中,应强调市场导向的机构设立原则,深度融合区域科技和产业体系[16]。
表1 国内研究成果概况
通过研究梳理发现,现有研究成果还存在以下不足:一是主要聚焦于新型研发机构本身的模式、机制、管理等的研究,缺乏对新型研发机构的建设主体的研究;二是关于建设模式的研究不够深入,部分研究虽然提出了不同主体主导的建设模式,但未对不同主体下具体的建设模式进行研究,更缺乏模式选择的方法研究;三是随着国家新的指导文件下发,对新型研发机构的功能定位和运营管理有了统一权威的规定,原有研究成果已无法指导实践。因此,本文以《关于促进新型研发机构发展的指导意见》为政策背景,以高校建设新型研发机构为切入点,分析高校建设新型研发机构的具体模式,并构建科学的选择方法,对于弥补现有研究空白,推动新型研发机构理论研究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明确建设模式、厘清发展思路是高校建设新型研发机构的前提。目前,专家学者提出了企业主导、政府主导、高校主导、院所主导等几种建设模式,但未对每种模式进行细化分析。本文结合现有研究成果和案例分析,提出了高校主导型新型研发机构的三种建设模式。
“自建机构+利用资源”模式是指高校独立组建产业技术研究院、产业创新中心或技术转移机构,并注册成为事业单位、企业或民办非社会服务机构。高校将相关创新资源嵌入并由其独立开展产业技术创新、成果转化、技术服务等创新活动,在协同创新、技术转移、市场开发等方面充分借助外部资源,与政府、科研院所、企业等主体建立项目制、契约制的合作方式,引导外部资源为高校新型研发机构服务。这种模式的优势是高校自主权大、决策效率高,能够充分聚焦高校科技创新、人才培养、社会服务等大学功能。这种模式的劣势是要求高校具备较强的综合实力和运营管理能力。
四川大学产业技术研究院是四川大学独立建设的新型研发机构,并注册为民办非企业独立法人单位。研究院对内凝聚创新要素,依托国家重点实验室、国家工程实验室、国家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和相关省部级科研基地,对外联合高校、企事业单位开展协同创新和项目合作,加速推动了高校科技成果转化,推动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
“合建机构+高校主导”模式是指高校与地方政府、科研院所或企业中的一个或多个主体合作,以高校经营管理为主,以高校科技成果集成、转化为主要目的共建新型研发机构。考虑到高校在科技创新资源和科技成果积累方面的优势,以及近年来高校大力开展面向市场的科技成果转化,具备较强的创新能力和一定的市场化能力,因此本文仅考虑共建机构且高校主导的情况。这种模式的优势是推动高校新型研发机构的建设从知识技术的单向流动向双向互动转变、从松散式合作向稳定性合作转变、从契约式合作向一体化合作转变[17],从而充分发挥各方的比较优势、降低机会成本,形成紧密的产学研合作关系,推动创新效益最大化。这种模式的劣势是各利益方行动一致性程度不高、决策效率较低。
华中科技大学是采用“合建机构+高校主导” 模式建设新型研发机构的典型代表。2012 年,华中科技大学充分发挥学校数字装备和机械工程学科优势,与无锡市联合共建新型研发机构——华中科技大学无锡研究院。研究院内设技术研发与服务、产业服务与行政管理、企业运营与投资孵化以及平台共建与资源引进四大部门,聚焦突破行业关键“卡脖子”技术,转化高技术成果,建立市场驱动的创新路径。近年来,华中科技大学无锡研究院在航空航天、智能制造、高端装备等方面取得了显著成效。
国内大多数综合性大学均已建立了独立运行的外部化机构,如大学科技园、产业技术公司,主要承担着科技成果转化、中小企业孵化等职能。若将高校现有外部化机构与新型研发机构结合起来,将大大降低整体运行成本、提高创新效率。“借助平台+资源整合”模式就是将高校现有外部化机构进行重新定位,按照新型研发机构建设模型进行改造升级,在保留原有功能的基础上,将业务进行横向和纵向延伸,嵌入科技创新、产业化、社会服务等职能,实现功能集成,以此最大限度发挥高校的创新潜能。这种模式的劣势是会破坏原有机构运作体系,创新链条不容易整合,容易形成几张皮的情况。
浙江大学充分整合科学技术研究院管理平台和国家大学科技园转化平台资源,成立浙江大学工业技术转化研究院,与国家大学科技园合署办公,设置了投融资服务部、平台管理部、战略合作部、技术转移部等内设机构,并在全国各地广泛布局技术转移中心、科技园和地方转化平台,形成了“原始创新、技术研发和成果产业及科技型创业公司孵化”一体化、全链条的创新体系。
本文采用模糊综合评价法与层次分析法相结合的方式进行新型研发机构建设模式选择。由于新型研发机构建设涉及因素众多,且相关指标具有模糊性、难以定量描述和难以综合比较的特点,模糊综合评价法能够通过模糊认识解决这一复杂决策问题,在具体实践中具有较高的可信度和接受度。同时,层次分析法中的“两两比较法”也能克服这一问题,取得较为客观的指标权重。模糊层次分析法将复杂决策问题简单化,通过评价各备选模式对各单个指标的隶属度,再结合相关指标以及评价维度的权重,从而对高校新型研发机构建设模式进行客观的评价,得到科学的选择结果。本文以我国西部某综合研究型Z 高校为例,对高校新型研发机构建设模式进行评价和选择。
1.指标选择过程
高校新型研发机构建设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而选择建设模式更是其关键所在。高校新型研发机构建设模式受多方面因素的影响,既要考虑到高校自身创新资源实际情况,又要结合新型研发机构的功能定位,既要考虑机构建成后的运行效率,又要评估机构运行绩效,同时还要对政府政策、市场环境进行综合评估。
本文首先在查阅大量新型研发机构建设的基础上筛选出5 个二级指标,30 个三级指标。再通过制作7 级量表,向7 名高校科技管理者、7 名高校科研工作者、5 名政府科技部门管理者和6 名企业经营管理者发放问卷调查表,要求专家对指标进行增删并提出理由。根据专家反馈结果增删指标,将增删后的指标制作7 级量表再次发送给专家,并根据反馈结果确定指标体系[18]。指标重要性评价方法为:
公式(1)中iC表示指标i的重要性程度,n表示专家总数,ijC表示专家j对指标i的评分值。一般认为,指标均值≥4,则可保留。
最终通过研究得到资源能力、创新能力、运营能力、转化能力、产出能力5 个考核维度和22 个考核指标来评价高校新型研发机构建设模式影响因素。
2.指标构成及解释
资源能力。新型研发机构建设首先要考虑高校自身是否具备机构建设的综合资源能力,主要包括建设运营资金、内部资源整合和外部资源获取三个方面。建设运营资金主要考察高校是否具备支撑新型研发机构的建设资金和运营资金。内部资源整合能力主要考察高校内部针对新型研发机构建设的人财物等资源的整合能力,主要包括思想认识的统一性、体制机制的顺畅度和利益分配的激励度。外部资源获取主要考察高校建设新型研发机构能够获得的政府、社会的资金和政策支持,对外获得合作资源的丰富程度等。
创新能力。创新能力是高校建设新型研发机构的核心能力,是开展成果转化和社会服务的基础,很大程度上影响建设成效。创新能力指标主要包括创新平台、创新人才、科研设备、创新投入、创新项目等5 个方面。创新平台主要考察高校科技创新体系建设的情况,主要包括实验室、创新中心、工程技术中心等的数量和层次。创新人才主要考察高校科技创新人才的数量和质量,如博士和高级职称数量。科研设备主要考察高校拥有的开展科技创新的设施设备情况。创新投入主要考察高校预期能够投入到创新活动中的资金强度。科研项目是高校开展创新活动的支撑和牵引,主要考察高校能够获得纵、横向科研项目数量和层次。
运营能力。运营能力是实现新型研发机构良好运转并发挥作用的关键,不同的建设模式会产生不同的运营能力。运营能力主要包含领导团队能力、组织学习能力、决策效率、行动一致性、激励机制、市场化程度等6 个方面。领导团队是指参与新型研发机构运营管理的领导者及其工作团队的工作能力,包含组织管理能力、市场眼光、市场经验等。组织学习能力是指新型研发机构运营管理团队在工作中适应新鲜事物、进入新的行业领域、掌握新技能和新方法的能力。决策效率指新型研发机构组织运行体系的决策效率,一般认为市场化机构决策效率高、行政化机构决策效率低,单一主体决策效率高、多主体决策效率低。行动一致性指不同建设模式下各参与单位或个人的诉求不同,造成的在决策或行动中的一致性的差异。激励机制是指政策允许范围内的工资待遇水平、人才引入政策和利益分配机制。市场化程度是指新型研发机构企业化建设水平和融入市场、参与市场竞争的程度。
转化能力。转化能力是指新型研发机构转化科技成果的能力,主要从技术成熟度、市场前景、转化渠道和市场环境4 个方面考察。技术成熟度主要考察高校现有或预期科技成果是否具备直接进行转移转化的技术条件。市场前景指高校现有或预期科技成果是否具有一定的或较大的市场需求。转化渠道是指高校现有或预期科技成果是否具备多样化的转化渠道,以提高转化成果几率,如自行转化、作价入股、联合开发等开发渠道。市场环境指市场公平竞争、法律法规、社会风气、自然地理等的状况。
产出能力。产出能力用来衡量新型研发机构的各方面产出情况,主要包括高校建设职能即人才培养、学科建设和社会服务三方面,以及其实现的货币收入。人才培养是指新型研发机构建设为高校培养科技创新人才、经营管理人才以及本科生、研究生的数量和质量。学科建设是指新型研发机构建设对于推动学校一流学科建设的作用。社会服务是指新型研发机构开展公益性或非公益性服务,在为企业解决技术难题、开展社会科普宣传、搭建科技平台等方面的作用发挥。货币收益是指新型研发机构为高校带来的经营利润和资产价值,一方面能壮大新型研发机构实力;另一方面又能反哺高校,助推高校发展。
由此构成影响高校新型研发机构建设模式选择的5 个二级指标、22 个三级指标的指标体系(图1),在该评价模型中,目标层是高校新型研发机构建设模式选择M;准则层Pi(i=1,2,3,4,5);指标层:Pij(i=1,2,3,4,5;j=1,2,3,4,5,6);令A=(a1,a2,a3,a4,a5)为准则层权重,A1=(a11,a12,a13)A2=(a21,a22,a23,a24,a25)A3=(a31,a32,a33,a34,a35,a36)A4=(a41,a42,a43,a44)A5=(a51,a52,a53,a54)为指标层权重。
图1 新型研发机构建设评价指标体系
3.指标权重分配
为明确各指标对于评价新型研发机构建设的重要程度,需要确定各指标在指标体系中所占的权重。本文采用AHP 层次分析法来确定各指标权重。为得到充分体现实际情况又相对客观的评价数据,笔者对参与指标筛选的25 名专家发放问卷调查表,专家对各项指标进行两两比较后选择相对重要程度,由此得到判断矩阵,综合各个判断矩阵得到各指标权重(表2)。经验证,各判断矩阵均符合一致性检验 / 0.1CR CI RI= < ,构建的判断矩阵具有满意的一致性。即:
表2 高校新型研发机构建设模式评价指标体系权重分布
A=(0.304 0, 0.231 5, 0.125 3, 0.126 5, 0.212 6),
A1=(0.549 9, 0.209 8, 0.240 2),
A2=(0.099 3, 0.377 9, 0.097 2, 0.251 9, 0.173 7),
A3=(0.203 0, 0.126 2, 0.109 3, 0.099 2, 0.273 2, 0.189 1),
A4= (0.487 2, 0.257 4, 0.147 0, 0.112 9),
A5= (0.362 9, 0.326 1, 0.163 0, 0.148 0).
1.模糊综合评价集
本文采用模糊综合评价法对高校新型研发机构建设的构成指标进行评测,将定性与定量相结合,构建指标评价集。通过前文的分析,本文的模糊综合评价的评价集为E={e1,e2,e3};
其中e1={自建机构},e2={合建机构},e3={利用平台}。即高校建设新型研发机构模式选择的模糊综合评价集为:
2.单因素隶属度分析
通过单因素隶属度分析,得到各指标在新型研发机构建设模式选择中的影响大小程度,即具体指标在备选模式上的分布情况。本文设计单因素模糊评价量表,并发放给44 位高校专家,专家构成情况为:校级领导2 名、科技管理部门领导8 名、科研工作者15 名、服务部门领导10 名和一线教师9名。由专家对影响新型研发机构建设模式选择的相关指标进行单因素模糊评价。
由于选取的测评专家存在客观的综合能力的差异,为提高测评的科学程度,本文将专家测评结果赋予相应的加权系数。由于综合能力包括实践经验、创新能力、认知水平、道德素养等多方面能力,难以量化和直接比较。因此本文从工作经验、创新能力、技术职称、专业学历等4 个方面考察专家的综合能力(表3),并计算其专家权重。
表3 专家权重考察表
每位专家的权重系数为:
专家在各个备选方案上的权重分布为:
由此得到单因素模糊评价矩阵
其中i=1,2,3,4,5;j=1,2,3,4,5,6,从而得到λ1,λ2,λ3,λ4,λ55 个单因素模糊评价矩阵。
表4 单因素隶属度评价表
3.构建模糊综合评价模型
依据新型研发机构评价指标体系、权重及各备选方案对于评价指标的单因素模糊评价矩阵,可构建评价模型:
首先进行二级指标的综合评价:
再进行一级指标的综合评价:
通过专家打分得到新型研发机构建设模式单因素模糊矩阵λi(i= 1,2,3,4,5)(表4),其中:
结合上文得到的 ( 1,2,3,4,5)iA i= 由此计算得到:
从而得到:
经归一化处理后得到M′ =(0.309 3 0.404 6 0.286 2),根据最大隶属度原则,最大值对应的备选方案是最优的评价等级。因此,就Z 高校而言,应选择“合建机构+高校主导”模式开展新型研发机构建设。
高校建设新型研发机构是最大限度发挥高校知识创新和科技创新潜能的重要路径,是健全我国科技创新体系、提升科技创新能力的关键环节。本文以高校为出发点,分析得到了高校建设新型研发机构的三种模式,探讨了不同模式的优劣势,构建了高校建设新型研发机构模式选择的评价指标体系,采用模糊层次分析法构建了评价方法。通过本文的研究,得到以下结论:
高校建设新型研发机构的评价指标体系以评价高校能力为核心,既包括资金、创新等基础能力,也包括运营、转化等过程能力,还应考察预期的产出能力,从而构建起科学系统的评价指标体系。
不同的高校由于其自身实力、所处环境和享受政策不同,其评价指标体系应有一定的差异。在构建指标体系和评价选择时应动态调整相关指标,并合理选择测评专家,以得到更加科学的评价结果。
通过对Z 高校的实测发现,资源能力和创新能力是高校建设新型研发机构较重要的两个指标,权重超过50%,其对建设模式的选择影响较大。同时,本文采用模糊层次分析法对Z 高校的研究结果与Z高校现实情况相吻合,一定程度上验证了该方法的合理性和科学性。
本文的研究也存在一些局限性,如本文研究的建设模式均为高校主导型,符合目前发展主流,也适用于大多数创新能力强、体量大的综合研究型大学,但对于实力较弱的大学不太适用,还需要研究高校参与型建设模式。下一步,笔者将加强实地调研,结合政策导向,从内部治理、市场化机制、人才激励等方面加大对高校新型研发机构建设的研究,以进一步丰富研究成果、完善研究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