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spice Care 最初引入我国时被译为 “临终关怀”,在中国台湾、中国香港等地区也被学者称为“安宁疗护”、“缓和医疗”等。 自2017 年起,国家卫健委在政策层面上将“临终关怀”、“缓和医疗”等概念统称为“安宁疗护”,既包含“缓和医疗”中减轻患者痛苦的医学治疗,也包含了“临终关怀”对患者在心理、生理、社会和灵性上的照护和关切,强调医学学科视角下的医疗照护服务体系,涵盖面更广。从人文社会科学的研究视角来看,“临终” 一词具有生命阶段的意涵,在社会大众层面更容易被理解和接受,因此本文采用了“临终关怀”的提法。 据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2021 年我国65 岁以上人口为20 056 万, 占总人口14.19%
,占比上升4.63%
。 老年人口的慢性病、不治之症的高发也呈不争之实,“临终关怀”成为当务之急。 国家《“十四五”国家老龄事业发展和养老服务体系规划》(2021)
进一步对安宁疗护服务、机构、机制、生命教育、人才队伍等提出了新的要求。足见国家对临终关怀事业关注之迫切。笔者以1930—1999 年已经陆续进入老龄化社会, 且民众理念、国家政策与服务体系相对完善的英国、美国、日本及韩国为例,通过了解这些国家临终关怀的发展历程, 探索我国现阶段临终关怀服务体系的建立,期冀更好地推动我国临终关怀工作的发展。
1.1 临终关怀科学理念亟待融入传统社会文化体系 在数千年中华传统文化的浸润下,“孝道文化”在国人心中根深蒂固, 主流的习惯性观念认为老人在生命末期只需要在子女和亲属的照料下积极治疗即可。 因此,形成了“重生轻死”的观念,甚至对“死亡”讳莫如深,更无意接受外人关注。 而临终关怀作为人道主义的新起点, 关注生命质量、 尊重患者尊严, 在专业临终关怀团队的协助下与家属共同关照临危老人,使其安然离世,以帮助患者有尊严的“优死”
。 但是,这种临终关怀的理念被国人所接受,还需要一大段时间跨度
。 因此,培植临终关怀的科学理念,形成适宜临终关怀发展的社会氛围,将临终关怀融入传统社会文化体系,则是当前亟需解决的问题。
1.2 临终关怀的制度与政策亟待完善与落实 经济状况、 文明程度都会影响一个国家临终关怀工作的发展。死亡是人生只有一次的过程,患者对于死亡的恐惧,以及家属对临终关怀的期望,在提高必要的个人和社会的认知外, 还需临终关怀制度与政策的逐步完善与落实。我国经济尚处于发展中国家水平,临终关怀相对来说更倾向为一种公益事业, 政府的投入和支持是此项工作的关键
。1994—2021 年,国务院、老龄委、卫生部等政府部门,共出台49 份有关临终关怀、安宁疗护等相关政策性文件。 可以说,我国近些年已经进入了临终关怀制度与政策的发展完善期。 但是, 政策落实相较于政策制定尚有一定差距。在资金投入、专业人员培养以及服务提供3 个方面的发展力度还很不够。例如:临终关怀的机构和床位资源短缺、人员配置不完备等;在政策制定上临终关怀服务还没有纳入医保等
。 因此,临终关怀的制度与政策也亟待完善与落实。
1.3 学科教育与专业体系建构有待紧密衔接 生命教育在本质上是临终关怀思想传播的起点, 但是在我国,不仅成年人,尤其儿童、青少年对死亡的科学认知都尚未普及。就社会现实而言,对临终病患及家属和医护人员进行必要的临终关怀理念的传输和培训还很缺乏。 面对临终患者,不但家属手足无措,部分医护人员也缺少临终关怀的专业知识素养,对于需要放弃原发疾病治疗、 安然接受死亡来临的事件,还不能理性接受。部分医护人员自身缺乏科学的死亡观,不能与患者正面讨论死亡,面对临终患者,缺乏信心,呈现焦虑、抗拒、逃离等心态
。另一方面,就教育体系而言,受教育者应该是接受死亡教育的主要群体, 但是当前各级各类学校对生命教育的理论与实践活动开展很少,仅有部分院校以讲座、讲授等理论形式开设了生命教育的相关课程
,至于临终关怀在系统的高等教育与专业的技能培训上基本处于空白。因此,将临终关怀作为一门专业课程或单独设为一个亚学科、 尽快培养专业临终关怀工作人员和研究人员,解决专业从业队伍缺乏的状态,则是当务之急。 种种情况都表现出生命教育的普及和临终关怀的学科教育与专业体系建构有待积极落实并紧密衔接。
1.4 临终关怀服务产业的发展与结构亟待健全完善 目前,我国对老年病患的治疗和服务工作,除了在医院和养老机构外, 还产生了一些新兴的社区社会工作机构、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等
,但是还缺乏独立的临终关怀服务部门, 因而也无法以临终关怀理念对服务主体与服务质量进行统一评估与监管。 足见临终关怀的专业性产业的发展与结构还亟待健全和完善。 临终关怀服务一方面是社会福利工作,要求需要较高的综合水平,但另一方面又属于基础产业部门, 还需要社会力量的积极加入, 以进一步运用商业模式视角推广临终关怀的概念与服务,形成与医院、养老机构、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和社会工作机构等一起并行的主体多元化产业布局, 才能完成临终关怀服务产业结构的发展、健全与完善。
总之,在日益严峻的社会老龄化现实条件下,面向科学理念的临终关怀, 一方面需要为更多群体提供多样化服务, 同时也要保证临终关怀能够更好地契合当前文化土壤的要求。因此,在已经形成了比较成熟的国际经验前提下, 考虑临终关怀服务模式的本土化创新与探索既是必要的也是急需的。
与欧美高校相比较,我国药学生宣誓仪式尚未普及。国内较早举行的高校有西安医科大学(现为西安交通大学医学部)。1993年该校药学专业毕业生举行宣誓仪式,校长为毕业生授予学士帽并颁发学位证书后,系主任带领毕业生庄严宣誓,誓言强调为了祖国药学事业发展与人类健康而奋斗的决心。学生普遍反映毕业生宣誓是毕业教育的极佳方式,给他们留下了终生难忘的深刻记忆,鞭策他们在药学生涯中执着追求,不断进取[10]。
在政策层面,韩国临终关怀的保险体制与法律原本有很长一段的空白期,2003—2005 年,政府选取了4 家医院定点开展临终服务示范项目,促进了临终关怀公共宣传与教育及专业培训的发展;2008 年开始实行“老人长期疗养保险”制度;2015 年将临终关怀纳入医疗保险制度,但仅支付癌末患者临终期的治疗费用;2018 年2 月4 日正式实施的 《延命医疗决定法》(LST-Act) 作为尊重韩国患者尊严和权利的制度性措施,首次考虑中断无效的维持生命的治疗。
目前,英国的临终关怀体系已进入“社会力量主导+政府推动整合”的良性化运转轨道,为确保有需求的公众都能享受临终关怀服务, 各类专业机构和利益相关者主动汇聚在一起形成政策联盟, 为改善服务质量而共同制定出统一的行动框架,即确定识别临终患者的3 个步骤,在实践中帮助医务人员识别出适合接受安宁疗护服务的患者。 早在20 世纪80 年代伊始,英国临终关怀之家迅速扩增时便开始尝试独立运营, 自主确定服务标准, 政府与普通民众也在持续关注着临终关怀政策体系的完善,2009 年,英国政府发布《临终关怀战略: 高质量临终关怀的标志和测量标准》,旨在打造更清晰的政策评估标准, 为公众提供高质量的临终关怀服务; 社会公众也会围绕癌症治疗公平性展开讨论, 推动卫生部将临终关怀进一步整合进国民健康系统。
为满足不同临终患者的需求, 其服务场域不局限于专业医疗机构, 还包括临终者的住所(私人住宅、个人护理院或监狱)以及医院急诊室,因为美国急诊医师学会在2010 年认识到, 尽管急诊环境混乱,节奏快,但急诊医师有责任满足临终关怀患者对临终关怀的咨询等需求
。 且美国临终关怀团队中医务人员、急诊医师、全科医生间的合作并非形式化的多学科团队协作, 专业机构和专门组织在共同推动着临终关怀的标准化。 2006 年底,全美医疗质量领导者国家质量论坛在其颁布的《国家姑息治疗和临终关怀框架》 中采纳了由国家共识项目组制定的临床指南
,明确了多学科团队成员各自的定位、职责、原则等内容,确保临终患者能够接受统一、明确的诊疗服务。
4.2.2 社区行政系统 基于日本与韩国建立全国服务网收集供需信息、改善服务质量的经验,我国可以以社区服务为依托,在社区成立宁养科室,建立社区临终关怀服务中心和线上临终关怀服务平台, 整合临终关怀患者及家属与临终关怀服务团队的信息,由社区服务系统进行统一管理
,减轻医疗资源压力,提高服务效率,改进服务质量。
数据的加解密实现过程主要由轮密钥加、字节代换、行移位、列混合等操作完成。通过以上硬件实现加解密算法对系统数据加解密进行优化,由硬件FPGA完成并行、流水线式的数据加解密过程,可以有效提升系统的加解密性能、降低数据加解密时对存储阵列存储性能的影响[14]。
在英国,政府很重视临终关怀服务专业化,视学术研究、专业教育为安宁疗护体系有效运转的基石,1987 年, 英国成为全球首个将缓和医学(palliative medicine)定为医学亚专科的国家,专业的临终关怀院在服务患者的同时, 还承担了临终关怀相关的职业培训, 对以志愿者身份参与临终关怀服务的普通民众也会进行临终关怀理念与方法的培训。 不仅如此,其死亡教育方面的宣教体系也很完善,英国学生从小学开始便会接受临终关怀教育培训, 街头随处可见志愿者在发放临终关怀宣传资料。
2.3 日本:打造全国性临终关怀服务网络 日本是老龄化速度最快的国家, 也是亚洲最早开展临终关怀的国家, 临终关怀需求与供应都处于较高水平;1981—2014 年, 临终关怀病房已从首间扩增到321间,且大多数建立在综合医院中
。 日本的临终关怀体系虽然不如英国、美国发达,但整体已基本进入一个良性循环的状态, 目前有4 类服务形式: 独立型——医疗设施全部为临终关怀服务的医院; 病院型——在医院中建立临终关怀病房; 指导型——在门诊设立临终关怀咨询; 家庭型——在医疗设施有限的背景下, 建立家庭病床为患者及家属提供临终关怀服务, 医院里的临终关怀团队由负责症状控制的医生、 提供心理支持的心理治疗师和进行临床护理的护士、 关怀临终者及其家属的社会工作者和志愿者组成, 在服务内容上也不断在融合本土文化的基础上进行创新。
在体系发展上,1990 年以来, 日本政府陆续将临终关怀病房费用、 日间照护及居家临终关怀服务费用陆续纳入国民健康保险体系中;2006 年建立了全国临终关怀病房及居家服务网络, 关注丧亲家庭对临终关怀服务质量的满意度, 并针对不同临终关怀服务模式特点进行调查, 每3 年统计一次反馈结果
;2007 年颁布《癌症控制法》,将临终关怀作为了优先考虑的问题;2009 年成立缓和医疗专业,并将其认定为专科, 申请者可参加多个由日本缓和医疗协会举办的学术研讨会, 参与缓和医疗领域互动教育活动
,多方面的协同发展对临终关怀在日本的开展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广东省沿海风资源相对丰富,陆上风电可开发容量为9.5~13.6 GW;近海浅水区可装机约11 GW,深水区可开发容量约75 GW。
在服务体系方面, 韩国临终关怀团队由医师、护士、志愿者、社会工作者、宗教人士,外加理疗师、志愿者等组成,主要以家庭型、病床型、住院型3 种模式为临终者提供服务,2020 年为止,韩国共计有了细致规划,开发出家庭型、咨询型等多样化临终关怀服务类型, 政府会将临终关怀服务相关信息(包括机构规模、工作团队、配套设施等)通过互联网和其他方式发布并定时更新,医院肿瘤科也会为临终患者预留这些信息, 患者及家属可依嗜好、病情自主选择。为监测患者对各类临终关怀服务的反馈情况、提高服务质量,国立癌中心每年会通过邮寄、 邮箱发送问卷的方式进行3 次满意度调查,以反馈情况不断改善服务体系
。
2.1 英国:统一的行动框架与先进的学科体系 英国作为现代临终关怀的发源地, 从20 世纪60 年代发展至今,其对症治疗与服务输送体系已十分发达,服务机构数量多且专业水平高,其中独立临终关怀院是主流,另有附设于综合医院或其它综合性医疗保健机构的临终关怀病区和居家临终关怀服务
,多学科的团队成员有医生、护士、心理学家、牧师、理疗学家、社会工作者和广泛参与的志愿者,并且在国家医疗卫生体制与社会慈善基金的支撑下,服务覆盖面极广。
3.1 英美日韩四国临终关怀体系的侧重与走向在宏观层面上,4 个国家均在临终关怀服务上投入了强力的政策保障, 并对服务对象的准入标准做出了详细的界定, 且英国与美国尤其注重临终关怀的学科建设与研究发展;在中观层面上,在服务主体与多学科团队协作方面具有一定的趋同性; 微观上着重于教育模式、教育对象的多样化,以促进营造适合临终关怀发展的社会氛围。 综上所述,4 个国家的临终关怀体系侧重与走向的概览状况见表1。
在无应力条件下,由于ND钢耐腐蚀成分为表面富含Cu、Sb的金属层,而Corten钢耐腐蚀成分为掺混的Cu-Cr-Ni合金元素,前者较之后者更易生成质量更好的钝化保护膜,因此,在无应力时ND钢腐蚀速率更低;
3.2.1 成熟的制度蓝图与行动框架 各国相继将临终关怀服务纳入医疗保险之中,其中英国、美国更是在专业服务、 学科发展上制定出一整套严密的规章制度来促进临终关怀各个领域的多方位发展。 各国从现实财力出发, 基于专业机构、 学术组织与政府职能的结合,确保本国临终关怀体系健康、有序、持久地运转。
3.2.2 层次分明的服务主体 这些国家的临终关怀服务场域均包括专业的机构、 医院病区与临终者家中,借助科学的理论模型提供针对性强的干预服务,呈现较高的趋同性, 其中美国还尝试以医院急诊室为依托为患者提供临终关怀咨询服务; 服务内容都涉及对患者的全人照护和对家属的哀伤辅导, 其中英国、美国还要求遵循提供服务的标准与实践指南。3.2.3 重视学科发展, 提倡专业教育 教育体系的完善是临终关怀工作发展的关键,英国、美国、日本将临终关怀设立为独立的学科, 并不断完善相关人员的教育体系; 韩国也越来越重视临终关怀课程的开发与实施,并不断增添教育模式,扩大教育对象,以促进团队成员相关技能的掌握,提高服务质量。
3.2.4 临终关怀工作对世界产生了影响 临终关怀作为人类文明发展的标志, 体现了真正的人道主义精神。20 世纪40 年代末期,英国致力于传播现代临终关怀理念;20 世纪70 年代末期,美国、日本、韩国等多个国家受临终关怀理念的渗入相继开展临终关怀活动、创建专业临终关怀组织、 组建多学科的临终关怀工作团队并制定相关的政策法规。至此,临终关怀工作对世界各国的多个相关领域都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3.3 东、西方临终关怀工作的历史与现实背景不尽相同 社会发展中由于历史文化以及政治的不同,东西方社会产生了许多差异, 临终关怀工作的发展也呈现出某些差别:从政治意义上讲,英国、美国、日本、韩国均属于西方阵营的资本主义国家,在地理意义上,英国与美国属于西方文化国家,而日本和韩国在历史上又长期受中华传统文化的影响, 属于东方文明。 因此,在看到共同特点时更需关注各国差异。3.3.1 宗教文化信仰为西方临终关怀工作的产生提供了保障 早期社会各种宗教都通过法事对自己的信徒进行临终关怀,以解除其心理的痛苦或重负。从宗教文化层面来看,医学与信仰有着多维的关联,医学起源时也带有浓厚的宗教色彩, 信仰出于对不朽的追求消解了信徒对死亡的恐惧, 使信众更容易形成超脱的死亡观
。 西方人在基督教、天主教、犹太教等宗教文化信仰的洗礼下, 认为死亡是通往天堂或者彼岸世界的桥梁,能够做到以平和、超脱的心态迎接死亡,对于临终关怀是一种有力的心理支持。 以英国、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在宗教的死亡观、文化信仰上的影响使临终者更加注重临终时的生命质量而非生命的长度,民众的意识形态与服务理念的相适应为西方临终关怀工作的开展提供了有效的保障。
3.3.2 早期法制社会的形成为西方临终关怀工作的历史发展提供了条件 法制思想在西方经过一段漫长历史历程的发展, 最终在权力多元化的格局下形成了早期法制社会, 使国家有了正式的、 相对稳定的、制度化的社会规范,要求各项工作都法律化、制度化,各个方面都有比较完备的法律和制度,这也是西方人重契约与法的渊源所在。 西方临终关怀的法律领域例如:1981 年美国出台的 《临终关怀法案》、1990 年英国发布《国家卫生服务及社区关怀法》等,均从法律层面明文规定了要重视国民生存质量,避免无谓的延命医疗, 明确了医生实施临终服务的合法性、免责性等内容,法律层面的完善为促进临终关怀工作的发展提供了条件。 但中西方在文化、法制、环境、思想、行为、习惯上均有较大差别,法制的差异体现的是中国社会和西方社会价值观上的差异,因此在借鉴法制先进国家的法制内容时也要注意是否适合我国语境。
传统的入学教育主要有军事国防教育、爱国主义教育、校规校纪教育、专业教育、学习方法教育、职业生涯规划教育等。
3.3.3 新时代条件下我国临终关怀事业发展的优势
作为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国家,我国具有制度统一且从上而下与从下而上密切联动的统筹性,讲究更大范围和深度的公平与效率, 尤其在新时代条件下,具有人、财、物、决心、毅力、实力等各方面统一发展、规模庞大等方面的优势,随着国家福利保障制度的逐步完善,我国临终关怀事业的发展,一定会沿着《基本医疗卫生与健康促进法》(2020)指出的方向和目标,构建基于我国语境的理论体系,创造适合国情的实践指南,也一定会融合多学科知识结构,创新本土化实务模式,不断朝着多学科、高质量、标准化、专业化方向发展。在老龄化趋势下,秉持社会主义人道精神的临终关怀事业必将方兴未艾。
4.1 宏观层面完善法制建设,重视专业发展 清晰的顶层设计是促进临终关怀事业快速发展的关键,参考英国、美国、日本以及韩国在政策法规以及专业发展方面的实践,我国应从以下2 方面予以关注:
4.1.1 完善政策与法律框架 英美日韩4 国政府与相关部门在近数百年间,从政策、法律上的完善与支持,推动了临终关怀事业的发展。反观我国,在人口迅速老龄化的形势下,临终关怀工作还处于起步与发展时期,与政策、观念、立法等方面还存在着适应不足的矛盾
。 在我国现实背景下,政府与相关部门应尽快制定清晰的发展蓝图,从法律、法规和制度上逐步建立、完善临终关怀事业的发展保障机制,完善医疗、保险以及临终关怀准入标准等等一系列相关规定。
4.1.2 重视学科教育与专业培训体系的构建 英美日韩4 国临终关怀与死亡教育培训体系相对完善,尤其是英国对临终关怀宣传教育与学术研究更为先进。反观我国,不仅缺乏专业的临终关怀研究人员和从业人员,而且医务工作者对临终关怀也缺乏足够的认识和知识。 另一方面国民也严重欠缺“死亡教育”
。 总之,我国亟需在高等教育中设立临终关怀专业,培养与国情相适宜的临终关怀领域内的研究和应用人才,为临终关怀服务体系的建立不断输送人才; 同时,创造条件积极举办临终关怀相关学术研讨会,不断加强国际交流,提高临终关怀理论与实践水平,开发多层级技能培训与继续教育,为相关人员和在职医务人员提供临终关怀理论与护理技能的实践培训。
2.4 韩国:政策法规助推服务输送系统 韩国的临终关怀活动在20 世纪60 年代伊始, 由基督教和天主教会组织开展, 主要由教会培训的义工为患者提供护理服务。 随着临终患者数量的增多及服务模式的不断探索,2000 年后进入了快速发展阶段, 相应地,2007 年韩国政府开始制定相关政策法规以促进临终关怀的制度化发展。
4.2 中观层面建立相关机构,促进体系融合 在我国临终关怀体系不断的完善和发展之中, 应从以下4 个系统入手建立相关专业机构, 促进系统内外的创新与融合。
3.2 英美日韩4 国临终关怀工作发展历程互联共通
4.2.1 医疗卫生系统 相较于英国成立独立的成人临终医院、儿童临终关怀服务机构,通过与非营利组织的合作提供低成本的临终关怀服务等, 针对我国国情, 政府应尽快成立医疗卫生系统的临终关怀工作领导部门,在落实相关法律、规定的前提下,保障临终关怀服务标准化、高质量的发展,并确保临终关怀服务的监管与质量评估等重要环节的健康发展。同时,相应地及时设立独立的临终关怀院或具有临终关怀功能的其他服务机构。 另一方面,传统的医疗卫生系统的其它机构,例如医院、卫生院等,也应该建立专业的临终关怀服务部门,开展相应的服务工作。
2.2 美国:以专业指导推动服务标准化 20 世纪60 年代以来, 临终关怀在美国得到了巨大的进步,并在2006 年成为公认的医学专业。目前美国的临终关怀服务是“专业主导+政府介入”的体系化发展,治疗和护理服务是以专业医疗机构为骨干、 由专业医务人员主导,强调积极的疾病干预,从事临终关怀服务的工作人员还须通过资格认证考试。 在美国联邦政府的介入下,临终关怀成为社会福利的组成部分,86 家临终关怀专科医院, 另外具有宗教背景的民间机构也仍在活跃中。韩国在国家癌管理综合计划(2006-2020)中对构建临终关怀服务输送系统进行由公共财政支持。但值得注意的是,美国政府并未通过医保支付之外的行政行为介入临终关怀的体系建设,主要是充当服务的购买者,由社会组织对专业机构进行认证、监督,但也不会干预服务的递送
。
4.2.3 养老机构系统 由各国临终关怀服务准入标准可见老年危重患者为临终关怀主要的服务群体,相较于国外多样化的服务主体, 我国养老机构可作为对接医院的院前或院后渠道来延续临终关怀服务的体系化发展,促使临终关怀体系与照护体系、医疗卫生体系有效衔接。
在类比思维的运用上,要充分地考虑到学生的理解能力,考虑学生生活体验情况,否则学生无法感受类比对象的实质内容。类比思维的价值可以让原本事物的理解更为多样化,针对学生兴趣点,提升理解力与趣味性,如果不能更好地抓住学生的思维感受,就无法走进学生心里,学生的理解也会产生偏差。小学语文教学需要走向生活化,这样才能使思维的对象来源于生活,同时走入生活中去实践,提升学生对实际事物的理解感受与运用能力。
教师提问:图5、图6均是利用显性父本和隐性母本杂交,如将图5中XWYw更换为XWYW,即更换为野生型红眼雌果蝇,遗传图解如图7所示。教师引导学生分析,学生此时恍然大悟,图6、图7才是验证假说的关键性实验。
4.2.4 社会工作系统 由各国多学科团队建设中可见, 医务社会工作者在临终关怀服务中也占有一席之地,医务社会工作者以人文主义精神为根本,结合社会工作的专业理念, 采用艺术性与专业性并存的疗法为临终者及家庭提供高质量、 多元结合的临终关怀服务, 提高患者的生存质量的同时可以减轻医护人员的工作压力,帮助病患家人承担一些劳累。随着我国社会工作的发展, 医务社会工作在临终关怀服务中将会大有作为。
4.3 微观层面落实死亡教育,创新服务模式 东西方文化的不同,导致了死亡态度的差异,临终关怀服务需要在合适的社会环境与氛围下开展, 中国的临终关怀活动也需要有自己的模式与特点, 具体可从以下2 个方面入手。
全新的欧6 D阶段排放标准旨在确保车辆在日常使用过程中的尾气排放符合标准。沃尔沃卡车为满足更为严苛的排放标准,推出了新型发动机软件,并改进了尾气后处理系统的涂层。
第三,出现了一些高产作者,但为数不多,有影响的、稳定的高产作者群体尚未形成。在本次统计范围内,即使包括发文4篇及以上的作者在内,也不过9位作者,上述作者共发表有关文献73篇,占同期有关文献的8.267%。坦率地讲,发文4篇不过年均发表有关研究文献1篇,仅能算某一研究领域的相对多产作者。当然,与发文数量相比,论文的质量和被引率对反应影响力更重要。不过,那是另外一个话题了。
4.3.1 死亡观的宣传与引导 公共教育对临终关怀的发展非常重要, 死亡是生命规律中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但我国公众接受的死亡意识教育还很不够
,国情决定了国民对死亡认识上的不足, 众多临终者和家属不愿意正视死亡,临终期茫然不知所措。2019年10 月,国家卫健委联合发布《关于建立和完善老年人健康服务体系的指导意见》提出了有必要“加强公众宣传教育, 推动临终关怀理念得到社会广泛认可和接受”
。 当下学习英国死亡教育与临终关怀宣传的方法,探索出一套独特的死亡教育法则,以多种形式在全国对各个年龄段民众进行死亡教育, 引导全民树立科学的死亡观很有必要。
这一次吻唐小芹让胡成锁逮了个正着,张清元料想胡成锁是不会放过他的。张清元最怕的就是胡成锁把自己交给黎院长。张清元觉得,在这孤儿院里对他最照顾的要算黎院长了,自己能在园田里卖力干活,也只是想在她面前好好表现。而今天这事犯在胡成锁手上,他告到黎院长那里她会烦成啥样,张清元还不知道。他甚至担心黎院长会不会把他赶出孤儿院。
4.3.2 服务模式的创新与融合 美国临终关怀追求家庭化的气氛、 日本在病房中设专供临终者使用浴缸的人性化服务等,各有其特色。在借鉴国外经验的基础上结合我国本土文化和风情,对不同生活经历、文化背景、宗教信仰的人群量体裁衣,开发多样化的服务模式正当其时。例如,我国学者运用针灸、饮食、锻炼和压力管理的非药物疗法, 经过实验研究出一种整合中医技术与理念的临终关怀模式, 缓解了临终患者的不适症状
。 这种通过科学的研究和本土实务经验的升华, 不断完善具有我国文化特色的临终关怀服务体系,从而也成为临终关怀的创新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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