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熠煜,汪建冲
(浙江理工大学法政学院,浙江 杭州310018)
新冠肺炎疫情引发了老年人的数字化生存困境,出现“无健康码出行受阻”“不会手机挂号”等事件,让人们看到在疫情防控过程中老年人健康信息获取状况与现代信息技术、严控疫情制度的不同步,信息发布与信息获取之间的错位,即老年人健康信息获取中的“堕距”问题[1]46。
“堕距”一词最早由美国社会学家威廉·奥格本在其著作《社会变迁》中提出并解释。在文化出现变迁时,社会各部分变迁的速度不一,结果必然导致生活各部分之间的失衡、差距甚至错位,从而出现“文化堕距”[2]。众多学者对“文化堕距”理论展开研究,以“文化堕距”为基础,不断拓展其理论外延,提出了“认知堕距”“信息堕距”等概念。
在我国老龄化问题日益严重的背景下,通过获取健康信息进行自我健康管理,满足自身疾病调理和保健养生需求,已成为我国老年人健康信息行为的重要特征[3]。疫情防控时期,有关疫情防控的健康信息很多,但实际老年人健康信息获取情况却很差,“信息堕距”由此形成,影响其对疫情的认知,甚至威胁老年人健康状况。因此,本文旨在了解老年人健康信息获取的影响因素与阻碍,认识老年人健康信息获取中的“堕距”,为保障老年人健康信息获取提供依据,为完善老年人信息保护提供新的理论视角,以促进老年人跨越“数字鸿沟”、弥合信息“堕距”,推动健康服务的适老化改进,推进健康养老战略的实施。
有关老年人健康信息获取的情况,国外学者从信息技术、信息获取、数字融入等方面展开研究,探究影响健康获取的影响因素。Waterworth S等发现影响老年人健康获取行为的主要因素包括老年人健康状况、信息信任、互联网使用、经济状况及健康素养等[4]。Manafo 等对多伦多的老年人健康信息搜寻过程中的影响因素进行研究,发现信息过载等问题可能降低老年人对搜寻成功的信心,使他们产生焦虑感[5]。Kim等通过对韩国老年人进行问卷调查,发现年龄、学历、锻炼水平、医疗支出水平、健康素养等对老年人运用智能设备搜寻健康信息的影响显著[6]。
针对推动老年人获取健康信息、弥合“堕距”的问题,国外学者从政策法规、社会支持、技术升级等方面提出完善的策略。欧洲国家在《2012-2020电子卫生计划行动计划——20世纪创新卫生保健》中,提及医患间良好的交互,需要加强对患者数字化问题重视[7]。Marques 等建议结合老年人实际需求,开设为老年人提升信息素养的课程,为老年人建立专属的信息化健康服务体系,鼓励老年人通过互联网途径获取健康信息[8]。Saun⁃ders 等提出部署机器人照顾的可能,丰富家庭照顾的方式,支持老年人在日常护理、健康监护、远程医疗、信息获取等方面的个性化需求[9]。
国内学者从文化堕距理论出发对经济改革、文化传承、社会适应等众多问题展开研究并取得一定的成果,但对老年人健康信息获取的研究较少,主要从其他不同角度对老年人健康信息获取予以研究[10]。如:赵栋祥等基于现象学视角,结合对老年人健康信息搜寻经历和体验的半结构化访谈,从潜在用意、基本模式、主要来源、影响阻碍等方面展开质性分析,发现生活世界和健康责任是影响老年人信息搜寻的重要因素,电视节目、网络媒体和人际网络是老年人重要的健康信息来源等[11];吴祁以扎根理论构建模型,结合对25 位农村老年人深度访谈,从内外部对影响农村老年健康信息获取的因素进行归纳,发现健康状况、社会支持系统等多个影响老年人健康信息获取的因素[12];张大伟等结合在疫情期间的实证调研发现,65.6%的农村中老年人会向子女寻求疫情信息,代际反哺已是老年人获取信息的重要方式[13]。
针对弥合“堕距”,促进老年人健康信息获取“融合”,我国学者提出:拓宽老年人获取健康信息渠道,丰富获取信息方式;建议加强健康信息服务管理,提升健康信息的可信度与服务质量;要求加强家庭支持与社区宣传,为老年人健康信息获取提供支持[14];倡导密切职能部门、医疗机构与图书馆的合作,构建多样科学合理的健康信息支持系统[15]。钱宇星等以“银龄网”事件为例,从统筹专项运营资金、获取技术适老化升级、加强对老年人用户研究等方面寻求网络信息服务适老化调整的应对策略,增强老年人信息获取的可能性[16]。王昌等结合对28 位老人的访谈构建PPE 模型,从用户层培养信息甄别能力、医疗机构层完善产品升级、社会层重视老年人照顾等推进智慧医疗适老化服务的发展,促进弥合老年人健康信息获取“堕距”[17]。
综上所述,国内外学者针对老年人信息获取多样化虽然展开研究,但已有研究主要是在日常情况中展开,缺乏非传统安全事件下老年人信息交流与健康信息获取分析,尤其对疫情防控中老年人信息获取的研究存在不足,同时缺少从文化堕距视角对老年人健康信息获取的研究。
基于此,本文结合综合信息搜寻模型(CMIS),通过对杭州等地的问卷调查,把握新冠疫情期间老年人健康信息获取情况,分析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老年人健康信息获取的“堕距”及影响因素,探究疫情防控中促进老年人健康信息获取“融合”的策略,以推动老年人健康管理建设,保障老年人身体健康。
综合信息搜寻模型(Comprehensive Model of Information Seeking,CMIS) 是美国学者Johnson 在研究一项医疗领域的用户信息行为时发现并构建的。该模型包含7个变量,4个前置变量为人口特征、直接经验、信念和显著性,2个信息载体因素为媒介特征与媒介效用,1个因变量为获取行为,如图1 所示[18]。CMIS 采取“构建意识”的观点,仔细分析每个指标的定义与范围,认为信息需求受到所处情境影响,综合考虑个体因素与信息特征对信息行为的影响,强调前置变量对信息行为的显著差异性,被国外学者广泛应用于医疗卫生信息应用领域以及其他与健康管理相关的研究中。CMIS基于实验研究方法构建,针对信息行动研究的重要研究模型,其中的前置变量与信息特征变量便于探究物质形态与精神形态的状况,认识两者之间的“堕距”。因此,基于CMIS探究老年人健康信息获取中的“堕距”及其影响因素是合适的,有助于准确把握“堕距”、认清老年人健康信息获取行为与各要素之间的联系与内在关系。
图1 综合信息搜寻模型(CMIS)
因长三角地区老龄化程度较高,且杭州的养老服务工作走在全国前列,故选取老龄化严重、疫情管控工作良好的浙江省杭州市为调查抽样地点,同时考虑到城乡差异,在江西省上饶市婺源县的农村村落展开部分调查。按照偶遇抽样的方式,在杭州市和上饶市的多个社区和村庄展开调查,对其中60 岁及以上的老年人进行问卷发放。考虑到被访对象不同的文化与健康背景,本次调查在老年人生活的社区内展开,指导老年人进行填写,共发放问卷250份,回收有效问卷239份(回收率为95.6%),问卷数据的Alpha 信度系数值为0.95,问卷信度较好。
问卷调查的内容主要包括:研究对象基本情况的调查,如性别、年龄、文化水平、曾任职位等;老年人对健康信息获取情况的调查,制定10 个有关新冠疫情专业知识和疫情防控知识的问题,包含对病毒传染的认识、口罩使用的知识、日常防护的知识等,量化选项得分,以25分为界判定老年人对健康信息的了解与否;老年人信息获取中多个要素的调查,如信息源、信息渠道、主动性、网络信息载体特征等,探究疫情防控过程中老年人健康信息获取的“堕距”及其影响因素。
本文的变量选择与赋值说明如表1 所示。结合CMIS确定研究变量,以老年人疫情期间的健康信息获取情况为因变量,将其可操作化为新冠疫情期间老年人是否了解健康信息,将CMIS中的前置变量与问卷变量因素一一对应,将人口特征具化为老年人个人基本情况、以获取渠道体现直接经验、用了解健康信息类型对应显著性、用信念对应心理状态与信息主动性,以获取情况体现信息效用,分析各因素对老年人信息获取效用的影响,并结合网络信息媒介特征因素,探究老年人信息获取中“堕距”的存在及其影响因素。
表1 变量设置及其操作化
本文使用spss23.0软件进行统计,并利用Lo⁃gistic 回归模型分析各方面要素对老年人健康信息获取的影响。回归模型的具体表达形式为:
y是因变量,k是自变量个数,β0β1…βk是自变量参数,εa为随机变量。
采用交叉分析比较不同特征的中老年人在疫情期间信息获取的差异,首先针对个人基本情况的数据进行显著性分析,得到各类因素对中老年人互联网使用状况的影响,然后对p 值小于0.05 的各类因素进一步进行多元逻辑回归分析,采用逐步回归法筛选与信息获取有显著联系的因素,得到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影响老年人健康信息获取的因素及其显著程度。
根据上述综述与实证调研发现,在疫情防控过程中老年人健康信息获取的“堕距”是存在的,影响老年人健康信息获取的因素是多维度的,结合相关知识与CMIS做出下列假设:
H1:老年人个人的健康状况会影响老年人健康信息了解,健康状况越差、患有慢性病的老年人会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更关注健康信息;
H2:在突发卫生事件中的心理波动大的老年人会更多地了解健康信息,即越容易在疫情期间感到不安与恐慌的老年人会更多地了解和获取健康信息;
H3:多样渠道会对老年人的健康信息的获取有积极推动的作用,且家庭渠道相较于其他信息渠道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发生中对老年人健康信息获取作用更大;
H4:虽然在老年人群体中手机与互联网的使用并不普遍,但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互联网的参与和手机的使用对老年人健康信息获取的影响有不亚于传统媒介的作用,即能运用手机、使用互联网会帮助老年人更多的获取健康信息。
在调查的239 份数据中,老年人在疫情期间了解健康信息的比例为46.44%,不了解信息的比例为53.56%。如表2 所示,将老年人基本情况与老年人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的健康信息了解情况交叉分析可知,性别与曾任职位未与老年人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健康信息了解存在统计学上的显著关联,老年人的年龄、文化水平、移动设备的有无都与老年人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的健康信息了解具有统计学意义上的显著关联。具体地看,老年人在疫情期间对健康信息的了解情况随年龄的升高而下降,60-64 岁组老年人对健康信息了解的比例为53.72%,而80岁以上组老年人对健康信息的了解比例为20%。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老年人健康了解情况随文化水平的提高而上升,其中不识字或识字少的老年人对健康信息了解比例为33.33%,而大专及以上的老年人对健康信息了解的比例为62.5%。移动设备的有无也会对老年人在疫情期间的健康信息了解产生影响,有移动设备的老年人对健康信息了解比例为51.06%,而没有移动设备的老年人仅为37.25%。
表2 社会学因素与老年人健康信息了解交叉分析(n=239,%)
个人层面的两个变量为:慢性病有无以及健康状况的好坏,其与老年人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的健康信息了解情况交叉分析如表3 所示。有慢性病的老年人健康信息了解情况为57.8%,无慢性病的老年人对健康信息了解为42.42%,但该组并不存在显著的统计学关系。健康状况的好坏与老年人在疫情期间的健康信息了解情况存在统计学联系,健康状况差的老年人信息了解情况比例为42.86%,而健康状况好的老年人健康信息了解比例为62.50%。
表3 老年人健康状况与健康信息了解的交叉分析(n=239,%)
通过以上交叉分析和卡方检验显示,所选择的变量中与老年人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健康信息了解情况有显著统计学意义的变量有4个,包括老年人年龄、文化水平、移动设备有无、健康状况如何。
由于因变量“老年人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是否了解健康信息”是一个二分类变量,因此,本文控制老年人社会因素的变量,使用多元logistic回归模型来进行分析。首先将老年人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的心理状况的四个变量带入模型,得出表4。由表4可知,老年人主动了解健康信息与在信息需求得到满足都显著影响老年人健康信息的了解。
表4 老年人心理状况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健康信息了解影响回归模型
将老年人健康信息了解渠道的五个变量与健康信息了解类型的五个变量代入模型中,得出表5。由表5可知,通过亲友渠道、电视广播、网络手机渠道了解健康信息显著正向影响着老年人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健康信息的了解。了解疫情防护措施的信息类型影响着老年人健康信息的了解,说明老年人比较关注新冠疫情的防护措施,关注在疫情期间如何自我保护和健康生活。
表5 信息了解渠道与类型对老年人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健康信息了解影响回归模型
将老年人手机使用情况的八个变量代入模型中,得出表6。由表6 可知,老年人能自主使用手机,会通过微信等社交软件了解信息,显著正向影响着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老年人健康信息的了解,手机广告过多与手机谣言活动等影响着老年人对手机的使用,也影响老年人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通过手机对健康信息的获取。
表6 手机使用情况对老年人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健康信息了解影响回归模型
本文研究发现老年人的健康状况,了解信息的主动性与满足感,通过家人朋友、电视广播、网络手机渠道了解信息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老年人的健康信息获取产生正向影响作用。结合控制因素可知,在疫情防控过程中,年龄越小,文化水平越高,身体健康状况好,愿意主动了解信息,信息满足度高,了解疫情防护措施多,能更好通过家人朋友、电视广播、网络手机渠道了解信息的老年人健康信息获取的“堕距”越小,信息获取情况更好。
通过研究发现,假设一并未得到验证,而实际情况与所假设的身体健康差的老年人会更加关注健康信息相反,一些高龄老人、健康状态较差的老人等,因为身体状况较差,出行困难、社会支持较弱,信息获取更难,而健康状况越好的老年人会更加顺利与容易获取健康信息。因此,我们在对老年人信息获取保护时,要考虑到老年人个体间的差异,因人而异开展支持。
数据分析发现假设二并不准确,老年人的不安与恐慌的情绪与健康信息获取并未显著的统计学关系,但老年人健康信息需求的满足与健康信息获取存在显著的正向关系,即老年人健康信息获取需求的满足有助于老年人获取更多健康信息。因此,需要及时对老年人健康信息获取需求的满足,帮助老年人树立“战疫”信心。
信息渠道对老年人信息获取作用巨大,且家庭支持作用强于其他渠道,假设三得到验证。随着经济发展、技术进步,信息获取方式越来越多样,但老年人对这些新颖的渠道接受的能力较弱,其主要还是依赖与家庭朋友等初级群体的支持,因此不仅要增强家庭对老年人的支持,还要提高社会、社区对老年人的支持,拓宽老年人信息获取渠道,提高老年人信息获取。
随着互联网科技的发展,相较于传统媒体,手机使用与互联网参与在人们的生活中占据越来越重要的地位,能自主使用手机,通过微信等社交网络了解信息有助于在疫情防控过程中老年人的健康信息获取,这些都验证了假设四。同时手机使用页面繁杂、操作复杂、广告谣言众多等问题暴露,影响老年人参与互联网生活,阻碍老年人的健康信息获取。
综上所述,基于综合信息搜寻模型(CMIS)的研究结果显示,人口特征、动机、获取渠道等都影响着老年人健康信息获取。同时46.4%的老年人对疫情防控的具体信息不甚了解,说明健康信息获取的“堕距”是真实存在。因此,需要消弭老年人“数字鸿沟”,增强老年人在疫情防控期间的健康信息获取能力,做到健康信息获取与现实疫情发展和制度变化的频率同步,实现疫情防控过程中健康信息获取的“融合”。
完善制度设计,重视老年人“数字鸿沟”问题,加强对互联网信息的制度管控,构建全面的老年人信息支持网络,提升制度的适老化建设,在推进数字化创新服务的同时保留传统服务模式,为老年人开设服务的“绿色通道”,保障疫情防控下老年人健康信息获取的能力[19]。在常态化疫情防控过程中,制度建设要重视调节和平衡当前与长远、部分与整体以及不同老年群体的核心利益,着眼疫情防控长期、全面的干预和治理,重视老年人生活需求与障碍,构建多种渠道的信息发布与反馈方法,提升老年人对制度变化的可适应性,帮助老年人弥合“堕距”。
由研究可知,老年人的年龄、文化水平、健康状况等情况都对其在疫情防控中的信息获取有着显著的影响。不同老年人群体其所面临的健康信息获取障碍是不同,“文化堕距”是有差异的,需结合老年人需求与问题,因人制宜,有针对性地对不同老年人的健康信息获取“融合”提供照顾[1]47-48。如一些文化水平较低、手机操作有困难的老年人,可以通过社区开展“手机课堂”,帮助老年人提升手机使用能力,增强在疫情中健康信息获取能力;一些高龄老人、健康状态较差的老人等,他们出行困难、社会支持较弱,信息获取较难,可由社区工作人员进行专门的定点定期信息服务,上门为老年人提供官方信息、防护要求及健康照顾,增强对日常疫情防控的适应。
心理健康对老年人的健康信息获取有着重要影响,对弥合老年人健康信息获取“堕距”有重要作用。在常态化疫情防控下,老年人由于社交受限与认知受限等原因,容易产生忽视疫情影响或过度“关注”疫情发展的问题,给老年人自身健康与疫情防控工作带来影响。因此,在疫情防控过程中,要重视老年人的心理健康保护,给予老年人关爱与支持,向老年人普及正确的疫情信息,减轻老年人面对疫情的压力,帮助老年人疏导不安情绪,树立战胜疫情的自信心,增强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促进对健康信息获取“融合”。
家人朋友渠道对老年人健康信息的获取影响显著,有助于提升老年人信息获取能力与疫情防控能力。加强家庭反哺,增强家庭、亲友等初级群体对老年人信息获取的支持,提高老年人健康信息获取能力,以积极的态度帮助老年人接触和正确使用互联网,提升老年人信息素养,引导老年人树立正确的网络观,增强老年人社会适应与自我防疫能力,促进老年人健康信息获取的“融合”[20]。
社区是老年人增强社会联系的重要场所,是老年人信息获取的重要地点[21]。在疫情防控常态化下,既要重视社区内防疫工作的有效开展,也要保障老年人的社会适应。增强人文关怀,推进社区服务适老化“融合”:定期展开对疫情信息的宣传,提升社区老年人防疫意识;开设社区护理与照顾门诊,提升社区医疗服务照顾水平;推进特殊群体的医疗上门服务,完善对社区老年人的健康照顾。
目前,手机与网络成为人们信息获取的重要工具,互联网已成为人们了解世界的重要手段[22]。但老年人受制于技术、文化、自身因素等制约,被排斥在数字社会之外,导致其健康信息获取能力的落后。因此,在疫情防控过程中,需要推进技术升级,促进互联网站与应用适老化及无障碍的改造,优化网页界面、禁止弹窗广告、智能推送等,开发合适老年人操作水平的服务系统,提升老年人通过网络获取健康信息的可能。不仅仅是在形式上做扩大字体,简洁桌面的适老化操作,更多在内容上结合老年人需求,进行适老化改造,设计防疫科普、健康养生等活动,引导老年人参与互联网生活,通过网络获得更多健康信息与社会支持,推进健康信息获取的“融合[23]。
人口老龄化是接下来我国发展要面临的长期性问题,对社会发展带来众多挑战与机遇。在常态化疫情防控下健康信息的认知与获取意义非凡,疫情防控过程中不仅要重视老年人的身体健康,更要关注老年人健康信息获取的保护。推进疫情防控服务适老化改进,重视老年人健康信息获取,助力老年人跨越“数字鸿沟”、弥合信息“堕距”,让疫情防控更有温情,促进健康老年化的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