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规划的隐性知识及其传递策略

2022-07-03 08:01李庆雷
乐山师范学院学报 2022年6期
关键词:提供者隐性主体

焦 玟 ,李庆雷,b※ ,杨 娟

(云南师范大学 a.地理学部旅游与规划学院;b.云南旅游产业研究院,云南 昆明 650500)

20 世纪70 年代,阿尔文·托夫勒敏感地意识到了新时代的到来,并将其命名为“第三次浪潮”。在其28 年后又出版的《财富的革命》一书中,托夫勒将新时代明确地界定为“知识经济”时代[1]。作为知识经济的核心,知识管理的重要性日益凸显。然而在知识管理的过程中,学者们逐渐发现对创新有较大影响的并非被编码化的显性知识,而是不易被表述的隐性知识[2]。1958 年,英国哲学家迈克尔·波兰尼(Michael Polanyi)在其专著《个人知识》中首次提出了隐性知识的术语。波兰尼认为显性知识通过书面文字、图标和数学公式加以表述,而譬如个体行动中所获得的难以被表述的知识则称为隐性知识[3]。隐性知识的提出,促使知识由静态、被动的概念转化为一个动态且处于发展中的体系。

国内学者围绕着波兰尼关于隐性知识的概念在各自的领域做出了相关研究。笔者在研究了近十年关于隐性知识传递路径和策略的文献后,发现在108 篇相关文献中,研究学校隐性知识传递的有32 篇,研究企业隐性知识传递和图书馆隐性知识传递的各有15 篇,研究医院和其他组织隐性知识传递的各有9 篇,其他还有少量文献研究档案视域内和文献传递过程中隐性知识的传递和共享路径等。学校领域的研究主要包括学校隐性文化的育人作用、课堂隐性知识的显性化与教师学科教学知识的传递;企业领域主要研究隐性知识在员工、部门和公司之间的传递以及家族企业继承人隐性知识的传递;图书馆领域的研究侧重于知识共享空间的构建和读者服务中的隐性知识传递;医院领域的研究均为隐性护理技巧的传递和分析;组织领域的研究包括组织隐性知识传递合作竞争关系分析以及影响因素研究。具体的研究内容大致包括以下五个方面:隐性知识的内涵、隐性知识传递的影响因素及障碍因素、隐性知识的传递和共享机制、隐性知识传递的技巧与策略以及隐性知识传递的评判规则研究。值得一提的是,隐性知识传递的概念研究方面仍存在一些不足之处,如研究术语不够明确,在共享、转移、显性化、转换、吸收上有所混淆,容易打乱研究结构。结合相关文献,本文所探讨的旅游规划隐性知识指的是旅游规划主体在长期的旅游规划实践中所积累的经验、技巧和策略,是其难以描述、不能编码或度量,内隐于自身且难以直接与他人交流共享的规划知识。旅游规划隐性知识的传递是一种旅游规划主体相互之间通过交流和继承认知经验汲取隐性知识成果的过程,是知识管理中隐性知识共享的重要环节之一。

知识管理理论认为隐性知识作为知识的主体,是人才的素质和能力的重要构成部分[4]。然而隐性知识因其自身不易被编码和传播的特性,相较于显性知识而言更容易被忽略。但不可否定的是隐性知识也具备非常高的价值,能够促进组织和个体的成长与发展。在知识的整体中,隐性知识所占的比重要远高于显性知识[5],库珀认为旅游企业和旅游组织中显性知识的占比只有10%左右[6],其他皆为隐性知识。旅游规划作为一项对旅游产业要素进行统筹部署的过程性活动,具有较强的实践性,规划人员所拥有的知识和技巧大部分都内隐于自身的意识与经验中,难以通过显性知识来表达与传递。因此,探寻隐性知识的传递路径和策略可以使旅游规划中的隐性知识被人们最大化的吸收和掌握,是获取规划知识的又一重要途径,对旅游规划的教学和科研创新有着重要的推动作用。隐性知识的显性化处理应是旅游规划知识管理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命题。

一、旅游规划中的知识传递模型

(一)旅游规划中的隐性知识类型

在隐性知识分类方面,哈佛大学的戴维·帕金斯教授将隐性知识分为五类,分别为情感方面、身体方面、言语理解、社会习俗方面和专家拥有的隐性知识[7]。英国苏赛克斯大学的厄劳特教授提出隐性知识包括人们与情境的隐性理解、行动中的隐性知识和支持直觉性地制定决策的隐性规则[8]。日本学者野中郁次郎从认知学的角度将隐性知识分为心智模式和技能[9]。国内学者罗雪认为从主体层次的角度来看,隐性知识可以分为个体的和组织两个大类[10]。虽然目前对隐性知识的分类种类形式较多,但都是学者在自己所研究的包括认知视角、知识管理视角等领域完成的,缺乏对隐性知识的全面分类。

钟义信教授在其“信息-知识-智能统一理论”中提出,一个高级的智能系统必然要面对两个基本问题:一是认知,即如何将外部世界存在的客体信息转变成为知识;二是在转化知识的基础上面向目标由知识再生为智能策略[11]。依托钟义信教授的知识理论框架,结合野中郁次郎的分类标准,将旅游规划中的隐性知识分为以下两个主要类型。

(1)规划技能方面。规划技能性质的隐性知识是指规划个体或组织在旅游规划实践中获得的技能、经验和技巧等。基于钟义信教授的“信息-知识-智能统一理论”框架,主体与客体、主体与另一主体交互时所产生和传递的隐性知识可视为基于身体的隐性知识和基于言语的隐性知识。旅游规划中主要涉及的是规划主体与其他主体之间的隐性知识共享,即基于言语理解的旅游规划隐性知识。波兰尼提出语言的逻辑本身以及运用方式本身就带有隐性色彩,旅游规划过程中规划主体与其他主体交流时的语境、语义甚至是肢体语言,都包含着大量难以言述的隐性成分。

(2)规划认知方面。规划认知性质的隐性知识指的是规划主体在与其他主体或客体相互接触和作用过程中产生的直觉、灵感、价值判断、心智模式等,可以分为三个类型,即个体元认知、社会习俗和意志。个体元认知类在旅游规划中主要体现为规划个体学习、记忆、掌握和反思规划基础知识的过程与技能,这类隐性知识目前在规划中主要体现在组织内传递,即经验较少的学生受经验丰富的专家“潜移默化”影响,是学生快速习得相关知识的重要途径,同时规划团队组织内的管理文化也会对个体的元认知产生直接或间接的影响。规划目的地自发形成的社会文化习俗往往会在旅游规划的过程中直接或间接影响着规划主体,从而使规划主体接收隐性的规则和习俗并形成记忆,这就是规划目的地社会习俗类隐性知识的形成与传递。意志类隐性知识一般体现为规划个体在规划过程中逐渐习得的性格、意志、动机等心理特点方面,这些非智力因素综合构成规划个体在规划过程中所学习到的“情商”。

从主体层次看,旅游规划隐性知识也可以分为个体的隐性知识以及组织的隐性知识两类。个体的隐性知识主要是指内隐于旅游规划人员个人头脑中的直接经验、策略技巧或者思维模式,与所有者不能分离,依附于认知主体而存在。组织的隐性知识是指在旅游企业、旅游规划公司、政府文旅部门等企事业单位中形成并长期存在的一些组织常规制度与文化,包括组织内潜移默化的价值观、组织成员的心智模式及团队的默契等。

(二)旅游规划中的知识传递模型

路径是研究隐性知识传递的基础和前提,隐性知识的价值只能通过与显性知识的转化来实现,这种转化路径就是知识传递与共享的过程。野中郁次郎等人在《知识创造公司》一书中建立了SECI 模型,SECI 分别表示社会化、外在化、组织化、内在化[12],体现了知识在组织和个人之间的共享与转化,最终以闭合的螺旋上升形态创新的过程。以SECI 模型为基础,构建旅游规划的隐性知识传递模型,在该模型中,隐性知识传递分为三个具体的过程,包括经验生成、策略建构和内化升华。(见图1)

图1 旅游规划的隐性知识传递模型

提供者和接受者涵盖旅游规划中涉及到的所有相关人员,包括政府相关工作者、企业家、教师、学生、组织成员等。提供者和接受者在主体层次上不受限,可以是个体或是组织。在传递模型中,提供者首先是知识的传授者,将隐性知识通过直接或间接的方式传授给接受者;接受者加工所接受的知识后内化成自己相应的认知结构,再传递给提供者,形成一个循环系统。具体传递过程如下:

首先,由提供者/知识源(创新主体)直接向接收者输出。

知识主体通过密切交往来展示经验和信念,从而直接向接收者传递隐性知识,包括导师制或师徒制传递的技能性知识以及口头和身体的交流传递认知类知识。这一类传递形式多出现在高校内导师制教学、企业内师徒制教学、组织内小组合作、规划实践等过程中,表现为经验较少的接收者受经验丰富的提供者耳濡目染的影响,同时规划团队和组织隐性知识的组织管理和文化也会对接收者个体的元认知产生影响。隐性知识在这个过程中通过个体或者群体的交流、学习和实践进行传递,获取隐性知识的关键在于规划主体对其他主体的观察、模仿和实践,群化的传递过程可以帮助规划主体掌握创新和技能的核心。

其次,由提供者/知识源输出至传递平台,传递至接收者。

知识传递平台在本文中指的是有关旅游规划相关知识的衍生与整合场所,如网络课堂、论坛、学术会议等线上或线下平台,是促进隐性知识向显性知识转化的沃土。提供者通过整合归纳自己所拥有的知识并将其显性化于平台,再经由平台传递给接收者,进行隐性知识的交流与分享。目前旅游界还尚未构建统一且权威的线上旅游规划知识交流平台,知识主体多通过一些零散的渠道汲取知识。通过知识平台,提供者可以将其所拥有的知识以文字、图表、言语等显性化的方式,通过隐喻、类比、下定义和模型等转化手法表达出来。这是旅游规划知识创造过程中不可或缺的环节,接受者可以整理、再利用、添加和再研究知识,从而为内化成自己的知识做铺垫。

最后,接收者转化为分解者输出至传递平台,反馈至提供者。

这个过程可以看作是接受者知识的内化升华过程,也是知识双向交流的过程。在旅游规划的实践过程或网络平台上,一个问题的交流可能会引发更深层次的思考与讨论,成员在不断的思想碰撞中相互进行着知识的传递、共享和创新,于是隐性知识的传递便产生镜像效果。提供者与接收者的知识发生交互,开放的平台促进知识的流动与共享,通过组合整理知识,接收者内部升华所接触到的知识,以分解者的新身份整理归纳知识并输出至传递平台。这一过程有一定的概率反馈回提供者,促使旅游规划知识的创新,形成知识的交流闭环系统。在旅游规划中,这个环节是典型的边实践边学和知识共享的过程,也是将显性知识具体化的过程。

二、旅游规划隐性知识传递效果影响因素分析

隐性知识传递蕴含的丰富价值只有在知识接受者接收到传递的知识信息并产生效果之后才能反映出来,然而在传递的过程中,隐性知识会不可避免地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根据传递模型,影响隐性知识传递的因素主要可以分为四个模块,分别为知识主体、隐性知识本身、传递渠道和传递环境。

(一)知识主体传递效率

知识主体即隐性知识的传递主体,包括提供者和接受者。影响旅游规划主体隐性知识传递的因素主要表现为知识提供者的传授能力和知识接收者的理解、吸收能力。提供者是知识传递的起点,若没有一定的技巧和手段,知识很难有效的被接收者所理解和感悟。同时,知识接收者的理解能力和吸收能力也影响着传递的效率大小,吸收能力越强,隐性知识的传递就越有效率。

(二)隐性知识本身特质

隐性知识的主要载体是个人,比起能够通过语言、文字或者图表明确编码的显性知识,隐性知识一般情况下很难明确表达内容和逻辑,因此难以通过普通教育和大众传媒方式等常见的渠道直接进行传递。与此同时,因为隐性知识大多通过人们的身体器官或感性直觉领悟获取而非逻辑推理,所以隐性知识的对错不能通过量化方法进行理性的评价和批判。

(三)传递渠道与传递平台

旅游规划的隐性知识并不一定通过点对点的形式直接由提供者传递到接收者,其传递个体可能还包含其他各类型主体,传递渠道可以是传统的纸质资料、会议培训、榜样示范、言传身教,也可以是依托科学技术的信息和知识管理过程。然而就信息技术而言,我国关于旅游规划的知识管理尚处于初步阶段,缺乏有效的机制和科技手段将隐性知识显性化。

(四)传递环境受到限制

隐性知识总是与所处的情景紧密相连,旅游规划隐性知识的分享和传递同样离不开人们之间的合作,更离不开传递主体之间的相互沟通。然而在旅游规划中,因为现有的组织结构和特定的社会环境制约,人们往往难以有效地把行动与他们所掌握的知识联系起来,使得大量有价值的隐性知识难以传递。

三、旅游规划隐性知识传递策略

在知识发展日益受到重视的大背景下,旅游规划整体必然要顺应潮流加强对知识的管理,其中隐性知识的传递管理是应重点关注的问题。为了更好地促进旅游规划隐性知识的传递,针对旅游规划隐性知识传递过程和影响因素的基本分析,提出以下对策。

(一)知识主体间的传递策略

根据前文所提,影响隐性知识提供者和接受者间传递效率的因素主要是他们的传授能力和吸收能力。传授能力的提升需要提升隐性知识的显性化编码水平,吸收能力的提升则离不开总结失败教训、加强实践反思方面。知识的实践过程是一个长期的反复过程,需要不断进行反思才能使个体有所改进。反思法认为,人所拥有的很多知识都是基于对过去所发生、经历和了解的事情、案例以及已有的知识,进行回顾、分析、总结、归纳和反思而得到的[14]。无论是回顾传授者所分享的知识技能,还是通过个体的经验感悟所做的摸索,都是对知识的再次加工、反省和沉淀。在深入理解的基础上,辩证看待原有的知识,通过批判、总结实现创新,在旅游规划的实践和教学中以总结和反省的方式在寻找有价值的隐性知识中坚固自身知识的沉淀。

(二)知识客体间的传递策略

隐性知识传递客体即传递对象——隐性知识。隐性知识相较于显性知识更加难以识别和掌握,因此提升隐性知识的编码化是促进隐性知识传递的重要途径之一。采用不同的编码来表达隐性知识可以提高隐性知识的可识别度,包括用故事讲述、案例分析等方式作为知识载体。图形化的方式也是可视化隐性知识的一个重要形式,如思维导图、概念地图等。思维导图是将思维以主要节点呈树状分支向外发散呈现的图形思维方法;概念地图主要由节点、连线、连接词等要素构成,节点是表示概念的几何图案,连接词是表示节点之间关系的文字描述[14]。图形具有非线性、连续性的特征,可以利用视觉隐喻将知识可视化,有利于发散思维,对知识进行全面深入的认识。可视化工具不仅可以让研究者直接得到显性知识,还能将各知识要素间所存在的隐性知识表现出来。

(三)知识传递渠道间的策略

1.运用信息技术,促进知识转化

目前较为成熟的新一代信息技术方法包括Web2.0的过程集成组合方法、知识共享文化方法、项目事后回顾方法、编写技术文档方法、“六顶思考帽”方法等。通过技术支持,建立旅游规划知识信息数据库,鼓励规划主体在数据库平台上进行知识交流。在旅游规划领域运用新一代信息技术方法,可以帮助规划主体更便捷的整理、归纳隐性知识,从而在巩固并创新隐性知识的过程中将其外化。

2.搭建传递平台,实现渠道多元化

非正式学习可以发生在个体或团队的各个地方,且形式多样。在非正式学习组织中,隐性知识多以交流的形式在参与旅游规划的研究者之间发生转移。应鼓励推进非正式学习组织中行动学习小组的建设,使获得经验、解决问题、学习三个要素在小组内同时发生与传递,以促进隐性知识的传递和创新。另外,在网络技术发达的今天,相关部门可以推动在互联网上构建大型的旅游问题论坛,使研究者、经营者、消费者等个体可以在网络上自由、便捷地通过问答与沟通实现领悟和创新。

(四)知识传递环境间的策略

目前旅游规划隐性知识主要在旅游组织、学校和政府等相关机构内传递,为促进知识传递,应塑造良好、合作、开放的知识交流氛围。本文所指的旅游组织为旅游活动过程中直接或间接服务于旅游者的社会组织集合体,包括旅游企业、旅游行业协会、旅游教育培训机构等。

1.重视旅游组织内正向激励环境的塑造

旅游组织中存在大量隐性知识,内部来源于管理人员和员工,外部来源于顾客、竞争对手、供应商、外部环境(如顾客需求、政府政策等)等方面。组织内个体和团队知识之间的共享是组织知识创造、增值和传递的一个重要方面。旅游组织应引入民主的管理方式,重视以正向激励的作用,塑造全新的组织文化氛围。一方面,需要树立共同的价值观,使组织成员愿意与别人分享自己的知识。另一方面,需要建立奖励制度,鼓励创新,包括提出新观念、开发新产品、发展新项目等行为。正向激励环境塑造的关键目标是实现对组织内隐性知识传递和转化的激励,包括目标激励、期望激励、公平激励、强化激励等内容型激励和过程型激励的实施。

2.推进学校知行合一氛围的营造

受传统知行二元论影响,人们总是将“知”和“行”看作两种不同的要素,要么注重先知后行,要么主张先行后知,而非知行合一。在高校旅游规划的实践教学中,应着力推进知行合一文化氛围的营造。一方面,学生因追求规划知识的获取而参加实践,同时在实践过程中将隐性知识内化到行动之中;另一方面,学生在实践中应注重整理并巩固对知识的认识,提高发现问题、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从而实现外在知识向内在技能、态度的转变。同时,还应完善学校内的导师制度,通过师徒模式激发和创新师生之间隐性知识的传递。学者朱克曼以科学社会学和科学研究中的师徒关系为例,说明了学生习得的更多的是老师的习惯标准、思维模式等倾向性态度和思维逻辑、工作方法等隐性知识[15]。因此,学生在旅游规划及日常学习过程中,要注意从导师和其他研究人员身上汲取课堂上难以传授的实践类隐性知识。

3.加强旅游专业学术研究机构与实践部门之间的交流与沟通

在旅游规划研究的成果上,旅游实践部门更偏向于实践应用方面,相对高校等研究机构而言理论高度有所欠缺。高校等研究机构的理论性较强,但在实践方面的深度不够。因此知识的交流与传递在旅游规划的研究机构与实践部门中有着重要的作用,应在一定程度上破除实践应用工作和专业研究工作之间的断层与隔阂,削弱隐性知识在不同文化背景下的研究者和实践者之间的转移障碍。具体方法包括考虑采取学术活动、圆桌会议、培训交流会等多种方式,通过不断创新讨论主题和环境,促进研究者与部门之间的有效沟通。双方数据、研究方法等信息的有限开放和共享在一定程度上也有助于旅游规划隐性知识的传递和分析。实现旅游规划学术研究与部门实践的高效结合,如将实践中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放在学术研究领域讨论,使隐性知识在创新与供给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四、结论与展望

在知识型社会,知识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知识创新是旅游规划领域发展的迫切需要,隐性知识的传递管理是知识创新的重要来源。然而在我国旅游规划发展中,知识管理尚属于相对新兴的领域,专门针对旅游规划领域中隐性知识传递的研究较为欠缺。基于知识管理相关理论和已有研究基础,笔者针对隐性知识在旅游规划中的分类、传递模型、传递影响因素和传递策略进行研究,认为旅游规划中隐性知识的传递大致可以分为三大过程,学校、政府、组织、个人等不同主体之间有不同的传递策略,是丰富旅游规划知识管理研究领域、深化隐性知识研究的一种尝试与探索,在一定程度上是对已有研究的一种完善和补充。但本文只是提出了定性的概念模型,在研究方法、研究范围、其他研究变量因素的选择上存在一定的局限性,这也是未来研究值得继续发展和深化的方向。今后将继续在以下几个方面加强研究:一是将旅游规划中隐性知识的获取与传递作为一项专门问题来研究,二是构建旅游规划隐性知识传递的评价体系,三是探讨隐性知识传递因子之间的变量关系和内在机理。以此为旅游规划知识创新这一现实问题提供更多的理论支撑和实证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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