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滨瑜
(乐山师范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四川 乐山 614000)
2021 年7 月1 日,在建党一百周年庆祝大会上,习近平首次提出了伟大建党精神。伟大建党精神的形成具有其特殊的历史根源、现实国情、实践条件、外部因素、阶级基础和个人情怀,在催生伟大建党精神的所有历史合力中,民族精神都贯穿其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伟大建党精神与伟大民族精神之间存在着必然联系。但目前学术界对两者之间关系的研究较少、阐发不足,研究清楚这个问题,对于在理论上阐释中国共产党的诞生、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在实践上坚持中国共产党的全面领导、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都具有重要意义。
要研究伟大民族精神与伟大建党精神的内在关系,就必须对两者的内涵、外延、表现、共性、个性、作用、意义、评价等方面有准确把握和深刻理解,因此笔者在研究相关文献的基础上,做了如下梳理(如表1)和阐释。
表1 伟大民族精神与伟大建党精神概况一览
续表1
2002 年11 月8 日,江泽民同志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六次全国代表大会上作了题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的报告,在报告中阐释了中华民族的民族精神—“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团结统一、爱好和平、勤劳勇敢、自强不息的伟大民族精神”。2018 年3月,在十三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闭幕会上,习近平对伟大民族精神进行了新的权威定义——中国人民是具有“伟大创造精神、伟大奋斗精神、伟大团结精神、伟大梦想精神”的人民。[1]习近平这一新定义,是对旧的中华民族精神定义的继承和发展,是符合当今时代特征、符合现实价值诉求、符合人民群众心声的新定义,具有重要理论和实践意义。
就其核心来讲,为什么爱国主义是伟大民族精神的核心?首先,“中华民族”这个概念,就是近代面对外来列强入侵,在清政府统治的主体区域上,各民族面对共同的危机,面对共同的敌人,而形成的一个近现代真正意义上的“大一统”概念。“民族”一词最早出现在1899 年梁启超所撰的《东籍月旦》一文中,又于1902 年在《论中国学术思想变迁之大势》一文中提出了“中华民族”概念。[2]“中华民族”这个概念随着时代的发展不断得以强化,并得到全体中国人民的广泛认同。因此,“中华民族”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简单的人类学和社会学中的民族概念,而是一个政治概念,属于历史范畴。由此可见,“中华民族”这个概念是基于近代四万万中国人对脚下这片土地真挚的热爱,基于爱国主义这样内生的情愫,才形成的一个坚不可破的共同体意识——中华民族意识。民族精神的核心无可厚非地应该是爱国主义,可以说“中华民族”这个共同体意识的根本来源就是爱国主义。
就其内涵来讲,为什么伟大民族精神的定义会不断更新演进呢?中华民族这个概念属于历史范畴,中华民族精神当然也属于历史范畴,具有继承性、时代性、创新性、政党性、开放性。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民族精神的内涵会根据历史任务、国家目标、社会主要矛盾、执政党价值诉求等因素发生改变。在新时代的历史背景下,我国已实现了“两个不可逆转”,走上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新征程,以这个大局为前提,各族人民必须紧紧团结在党中央身边,坚持创新驱动发展战略,艰苦奋斗,为了共同的梦想而努力。我们当下的历史任务决定了我们的伟大民族精神的内涵必须更新,必须是“伟大创新精神、伟大奋斗精神、伟大团结精神、伟大梦想精神”。
就其外延来讲,华夏文明延续千年,民族精神的基因谱系囊括了中华民族一切优良的品格、精神,是取其精华、去其糟泊后的历史遗珠。在“儒释道”——儒家以“仁”为核心的“仁义礼智信”五常,道家以“道”为核心的天人合一、道法自然思想,禅学中以“心性”为核心的悲智双运思想——的传统文化融合过程中,形成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各个层面上的精神、品格,都属于中华民族精神的范畴。各个历史时期,民族精神的内涵会更新变化,但是,内涵的变化并不代表过去内涵中的民族精神因素就不存在了,而是成为民族精神的外延继续发挥着作用,共同构成中华“民族精神”这个概念。
就其意义和作用来讲,习近平这一新定义涵盖了中华民族五千年的悠久历史,涵盖了近代以来一百八十多年的苦难辉煌,涵盖了新中国成立以来七十多年的沧桑巨变,涵盖了新时代以来三十多年的复兴前程,跨越历史长河,由古望今,“创造、奋斗、团结、梦想”这样的民族精神不仅准确回答了中华民族自古以来生生不息、繁荣昌盛的精神基因密码,还放眼未来,为中华民族更加光明幸福的明天找到了精神密钥,为我们在新时代民族精神的培养指明了方向,为我们从众多民族精神基因谱系中抓住了重点,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提供了精神保障。
2021 年7 月1 日,在庆祝建党一百周年大会上,习近平首次提出了伟大建党精神,他说道:“一百年前,中国共产党的先驱们创建了中国共产党,形成了坚持真理、坚守理想,践行初心、担当使命,不怕牺牲、英勇斗争,对党忠诚、不负人民的伟大建党精神,这是中国共产党的精神之源。……我们要继续弘扬光荣传统、赓续红色血脉,永远把伟大建党精神继承下去、发扬光大!”[3]伟大建党精神的提出是对党的精神谱系的重大完善和提升,比历史上党的任何精神都影响深远,意义重大。
首先,要搞清楚建党精神与红船精神的区别和关系。建党精神覆盖的时间域包括中国共产党过去的百年征程以及未来的发展历程,它既是中国共产党的精神之源,也贯穿在中国共产党所有精神之中,并在未来不断延续下去,对中国共产党未来的发展、建设、样态具有重要作用,因此建党精神是一个起源精神[4]、集成精神[5]1、总体精神[6]。而红船精神是一个局部精神,覆盖的时间域是中国共产党建党时的一个具体的历史时段,体现的是建党时党的具体风貌和精神特质,是建党精神第一次具体体现。中国共产党的成立为建党精神创造了组织载体,具有发轫意义的“红船精神”是建党精神形成的历史开端。[5]2建党精神与红船精神共同组成中国共产党的精神之源。[7]74
就其内涵上讲,从这32 个字的建党精神中,我们至少可以读出以下信息:(1)中国共产党人的信仰——真理性的马克思主义;(2)中国共产党人如何实现马克思主义真理——远大理想和共同理想相统一;(3)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为中国人民谋幸福;(4)中国共产党人的使命——为中华民族谋复兴;(5)中国共产党人的革命精神——不怕牺牲、英勇斗争;(6)中国共产党人的立场——人民;(7)中国共产党员的品格——忠诚;等等。这概括出的32 个字的建党精神,集中回答了中国共产党人“信什么、做什么、怎么做、为谁做”等根本问题,体现了时代性、科学性、人民性、延展性,从根本上与其它政党的建党精神区分开来。伟大建党精神是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32 个字,8 个词,角度不同,立意不同,但是“一整块钢”,是一个整体精神,不可任意切割。
就其外延上讲,由于伟大建党精神具有“精神母体”的性质,在建党精神的孕育下,党面对在革命、建设时期遇到的各种实际问题,实事求是,不畏艰难,敢于斗争,敢于胜利,形成了如井冈山精神、长征精神、延安精神、抗美援朝精神等众多革命精神,以及“两弹一星”精神、特区精神、抗洪精神、载人航天精神等众多时代精神。在中国共产党的精神家园中,建党精神始终贯穿其中,在未来也将滋养着党的各种精神的产生和演进。因此,伟大建党精神就其外延来说,包括了中国共产党现有的和未来的所有具体精神。
就其意义和作用上讲,在2021 年的“七一讲话”之前,理论界常将“红船精神”与“建党精神”相混用。在建党100 周年庆祝大会上,习近平明确提出了伟大建党精神,表明红船精神并不等于建党精神,建党精神有其准确、特有、丰富的内涵,是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之源、精神之母,这是一次对党的精神谱系的重大完善,具有重大理论意义。除此之外,伟大建党精神的提出,能引领全面从严治党,增强党建工作的实效性,对永葆党的先进性、纯洁性、时代性具有重大实践意义。
从上述对民族精神和建党精神的解读中,我们可以发现两者之间存在着必然联系,如图1。从内涵上讲,建党精神包含民族精神,建党精神的内涵要大于民族精神,建党精神继承了所有优良的民族精神,并在革命、建设、改革的过程中发展出新的精神,这些精神转而又融入民族精神,成为民族精神的新要素,丰富民族精神的内涵。从关系上讲,民族精神孕育了建党精神,是建党精神的根基和来源,建党精神是民族精神在特定历史时期的时代表现,是对民族精神的继承和发展。从相互作用上讲,中国共产党始终代表着先进文化的发展方向,建党精神对民族精神发挥着引领作用,民族精神将永远滋养着建党精神,两者之间呈现出相互促进、相辅相成的螺旋上升作用。
图1 伟大民族精神与伟大建党精神关系
中华民族延续千年,在悠久的历史长河中,创造出了光辉璀璨的文明,成为世界四大文明古国之一,也是唯一一个没有中断过的文明存在。千年沉淀,大浪淘沙,中华民族灼炼出自身特有的精神谱系,使中华民族得以延绵赓续、生生不息。中华民族精神积淀的很多内容与建党精神相契合。如“路曼曼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追求真理、至死不渝精神,“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人民情怀,“位卑未敢忘忧国”、“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的报国情怀,“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献身精神,“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浩然正气,“近水识鱼性,近山识鸟音。欲知山中事,须问打柴人”的实践探索精神,等等,都构成建党精神的传承因子。[7]79
正是在这些民族精神的滋养下,在深刻的家国情怀激励下,中国的有识之士经过反复比较,选择了“真理性”的马克思主义,蔡和森在1920年8 月给毛泽东的信中,这样写道:“我近对各种主义综合审缔,觉社会主义真为改造现世界对症之方,中国也不能外此。”[8]表现出追求真理的探索精神。早期的中国马克思主义者猛译、猛看马克思主义的著作,使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一开始就克服了社会民主主义、修正主义的影响,毛泽东说:“社会民主主义,借议会为改造工具,但事实上议会的立法总是保护有产阶级。”[9]早期的中国马克思主义者还提出了要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思想,1918 年8 月,李大钊的《再论问题与主义》文章中提出:“一个社会主义者,为使他的主义在世界上发生一些影响,必须要研究怎么可以把他的理想尽量运用于环绕着他的实境”。[10]展现出了中国马克思主义者实事求是的革命精神。总的来说,回顾整个中国近现代史和中共党史,中国共产党人表现出的各种精神品质都能从民族精神中找到内生动力。正如习近平所说:“我们决不可抛弃中华民族的优秀文化传统,恰恰相反,我们要很好传承和弘扬,因为这是我们民族的‘根’和‘魂’,丢了这个‘根’和‘魂’,就没有根基了。”[11]
伟大的民族精神灼炼千年,不同的历史时期会彰显出不同的特征。如在秦汉时期,秦始皇同书文、同车轨,开阡陌、统度衡,汉武帝废黜百家、独尊儒术,办太学、兴教育,开辟丝绸之路,促进东西方文化交流,激励农业技术进步,善修水利,这一时期的民族精神总体上呈现出仁爱、果敢、勇猛、奋斗、开放、创造的特征。到了隋唐时期,中国经过长期分裂又呈现出大一统局面,初代统治者励精图治,兴科举、用贤能、开国门、促交流,创造出了贞观之治、开元盛世的盛世景象,民族精神呈现出尚武、开放、务实、创新、包容的特征。到了明清时期,统治者出于维护自身统治目的而采取重文轻武、重农抑商、封闭保守的政策,导致社会文化呈现出尚文、尚古、轻商、封闭、禁锢的特征。综上可见,民族精神特征,亦或是社会文化特征,与各历史时期的经济基础密不可分,与统治者的执政理念、政策方针密不可分。
近代以来,中国的经济基础主要是封建地主土地所有制经济、外国资本主义殖民经济、本国封建官僚资本主义经济,“三种经济”并存决定了上层建筑是封建主义、帝国主义、封建官僚主义“三座大山”,随着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加深,民族精神呈现出救亡、奋斗、探索、创新、团结、梦想等时代特征。在这样的民族精神刺激下,一场场救亡运动风起云涌,也催生了许多思潮和主义,如朴素大同思想、资本主义民主思潮、无政府主义、基尔特社会主义、新村主义等,但只有中国共产党诞生后,马克思主义在中国才蔚然成风,党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才是民族精神最先进的体现。党诞生之后,肩负起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历史使命,彰显伟大“梦想”精神;党团结全国各族人民,发动人民战争,彰显伟大“团结”精神;党将马克思主义实现了中国化,彰显伟大“创新”精神;党带领人民征战沙场、视死如归、顽强拼搏,彰显伟大“奋斗”精神。“中国共产党是民族精神的传承者和实践者,是时代精神的倡导者和带头者,建党精神具有彰显中华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的总脊梁特质。”[5]1
新中国成立之后,在党带领人民进行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涌现了一批可歌可泣的人物和事迹,成为建党精神和民族精神的重要来源。在研制“两弹一星”的过程中,形成了“热爱祖国、无私奉献,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大力协同、勇于攀登”的“两弹一星”精神;在特区建设的过程中,形成了“敢闯敢试、敢为人先、埋头苦干”的特区精神;在与洪水的搏斗中,形成了“万众一心、众志成城,不怕困难、顽强拼搏,坚韧不拔、敢于胜利”的伟大的抗洪精神;航天工作者在长期奋斗中,形成了“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特别能攻关,特别能奉献”的载人航天精神,等等。后来这些建党精神的“子精神”被逐步概括为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并与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一起,共同构成“中国精神”。到这里,我们已经可以看出,建党精神、时代精神、民族精神、中国精神已经内生为一个有机整体,相互促进、不可分割、赓续延绵,其中建党精神相较于其它精神体系发挥着排头兵、领航员的作用。
伟大民族精神和伟大建党精神相互联系、相互促进、和而不同,厘清伟大民族精神与伟大建党精神的内在关系,有利于阐明中国共产党成立的历史必然性,有利于阐明“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的世纪之问,有利于在新时代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有利于促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实现。
鸦片战争之后,中国逐步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国难当头,中国农民阶级、地主阶级、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中的有识之士基于强烈的爱国之情,提出并践行了许多救国救民的方案,但都没有成功。于是,历史的重担落到了中国工人阶级身上,但作为先进生产力代表的工人阶级,一开始并没有成为“物质的力量”,而是逐步从“自在阶级”走向“自为阶级”的,这离不开时代的契机——俄国十月革命。二月革命后,俄国和中国的国情很相似,内有封建割据势力与资产阶级政权并存,外有帝国主义侵略和压迫,俄国十月革命实现了本国贫苦大众的翻身,建立了工人阶级政权,也刺激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中国的先进知识分子,如陈独秀、李大钊等,在强烈的爱国之情的激励下,探索救国救民的道路,对各种主义综合审缔,最终选择了马克思主义,率先扛起了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大旗,随后中国共产党应运而生,这是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与时代契机交织下的必然结果。民族精神孕育了中国共产党,建党过程中又衍生出伟大建党精神,伟大建党精神的物质载体是中国共产党,没有党的诞生就不会有建党精神的形成,伟大建党精神是伟大民族精神的时代表现,厘清伟大民族精神和伟大建党精神之间关系,也就阐明了中国共产党的成立是必然结果、中间环节、物质载体,阐明了中国共产党诞生的重要意义及其历史必然性。
“在中国共产党成立初期,国内的政党组织并非只有中国共产党一家,当时全国共有300 多个政党和类似政党的政治团体,可以说是政党林立。”[12]为什么其他党派不能领导中国革命,只有中国共产党能?回顾整个近现代史,我们可以找出以下原因:中国共产党选择了“真理性”的马克思主义;实现了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具体化;坚持了人民的立场;团结各族人民,建立广泛统一战线;具有不怕牺牲、英勇斗争的奋斗精神;不断加强党的自身建设;坚持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初心使命。以上这些原因回答了“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这个深刻问题,这些原因,我们都可以从伟大建党精神中找到对应要素[13]。伟大建党精神脱生于民族精神,又不同于民族精神,具有先进性、科学性等特性,它所具备的这些特性不仅从真正意义上丰富了伟大民族精神,还弥补了近代农民阶级、地主阶级、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思想上、精神上、理论上的狭隘性、局限性,从根本上就有别于旧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各革命团体、政党、组织的指导精神,伟大建党精神是伟大民族精神的时代表现,它所蕴含的要素解决了时代难题,回答了时代之问,是符合时代需要的精神体系,正是因为中国共产党拥有这样的建党精神,才能被历史和人民所选择。
在中国共产党成立100 周年大会上,习近平提出伟大建党精神,这是一次对党百年征程的历史总结,对党的百年精神的集中凝练,对党的精神谱系的重大完善,同时,伟大建党精神的提出也体现了问题导向,具有极大的现实价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开启了中华民族伟大复习新征程,前途越是光明,越要保持警惕,加强自我要求,习近平也曾告诫全党:“行百里者半九十。”[14]在内外部环境愈加复杂的情况下,党面临许多考验与风险,如长期执政考验、改革开放考验、市场经济考验、外部环境考验,个别领导干部自身出现了精神懈怠危险、能力不足危险、脱离群众危险、消极腐败危险,这些考验和危险涉及领导者的核心能力、精神状态、生活作风等多个方面。要克服这些考验和危险。既要加强党的自身建设,更要加强党的全面领导。厘清伟大民族精神和伟大建党精神的不可分割、相辅相成的关系,阐明了中国共产党与中华民族的精神基因共生性、价值追求共通性、目标利益一致性,党始终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党的根本价值追求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一方面有助于以伟大建党精神引领党的建设,要求全党同志明初心、想来路、能担当、做表率,另一方面有助于增强全国人民对中国共产党的信任与拥护,增强党在全国人民中的向心力、凝聚力,在新时代实现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
2012 年11 月,习近平在参观“复兴之路”展览时深情指出:“我以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就是中华民族近代以来最伟大的梦想。”[15]为了这个梦想,中国人民已经奋斗了一百多年,如今我们已前所未有地接近实现这个梦想了,未来近三十年时间,是党和人民实现这一梦想的攻坚期、冲刺期。如何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完成这一梦想?习近平进一步指出:“实现中国梦必须走中国道路、弘扬中国精神、凝聚中国力量。”[16]中国道路是指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表明通往伟大复兴的途径,中国精神是指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以及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表明实现中国梦的精神动力,中国力量是指全国各族人民大团结的力量,表明实现中国梦的物质力量。厘清伟大建党精神与伟大民族精神的内在关系,阐明两者都包涵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愿景和追求,阐明两者构成中国精神的共同来源以及建党精神的领航作用,有利于团结全国各族人民,增强人民对党的看齐意识、靠紧意识,在中国共产党的带领下,坚定不移地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直至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中华民族千年赓续,孕育出星河璀璨般的民族精神谱系,这是中华民族生生不息,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精神密码。沧海桑田、世事变化,近代的中国,国家蒙辱、人民蒙难、文明蒙尘,但一定有这样一群中国人,在民族精神与时代契机的碰撞下,选择了马克思主义,创立中国共产党,伟大建党精神也由此起步。回顾百年历史征程,党带领人民在革命战争时期,不怕牺牲、冲锋陷阵,在改革建设时期,逢山开路、遇水架桥,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交相辉映,谱写出新时代中国精神的伟大篇章。伟大建党精神无疑是发挥引领作用,贯穿于所有中国精神之中,将中华民族推向伟大复兴的关键精神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