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陇南地区农民工返乡创业成效与提升路径

吴克强 谢 玉 张冰冰 田万宁 汪昕宇

(1.北京联合大学 管理学院，北京 100101；2. 北京联合大学 生物化学工程学院，北京 100023)

0 引言

在乡村振兴战略的推动下，外出农民工返乡创业成为热点[1]。根据《关于推动返乡入乡创业高质量发展的意见》，到2025年，全国各类返乡入乡创业人员将达到1500万人以上，带动就业人数达到6000万人左右[2]。从总体上看，农民工返乡创业为当地经济社会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在促进当地经济增长、优化产业结构、增加当地就业岗位和提高当地居民收入等方面发挥了积极的作用[3]。但也应看到，农民工返乡创业的先天脆弱性影响了创业的成功率、创业质量和创业的带动效应[4]。客观衡量农民工返乡创业在推动乡村振兴方面的成效，发现其中存在的问题，并给予有针对性的应对措施，对于促进农民工返乡创业可持续性发展及其助推乡村振兴功能发挥、巩固脱贫成效等至关重要。

陇南地区位于甘肃省东南部,属于秦巴山集中连片特困地区，自然条件差，当地居民收入常年低于全省乃至全国其他地区，其贫困状况一直呈现出贫困程度深、贫困规模大、返贫风险高等特征。在当地政府的精准扶贫下，陇南地区创新发展电商扶贫新业态，形成了具有全产业链特色的脱贫模式，成功实现了130多万贫困人口的脱贫目标。

1 研究方法

为了能够全面地调查甘肃陇南地区农民工返乡创业成效，本文通过问卷调查法和访谈法两种方法开展调研。

(1)问卷调查法。为把握甘肃陇南地区农民工返乡创业成效的整体情况，本文对返乡创业农民工和当地居民两个群体进行问卷调查，共回收有效问卷1552份，其中针对返乡创业农民工的问卷232份，针对当地居民问卷1320份。

在问卷设计方面，针对返乡创业农民工的问卷和针对当地居民的问卷有所不同。具体而言，针对返乡创业农民工的问卷主要涉及返乡创业农民工创业情况，包括创业地点、创业企业主营业务、创业成效、当地创业环境等。创业成效的衡量分为“量”和“质”两个层面，其中“量”主要体现在创业企业营业收入、利润水平、员工人数等方面；“质”则主要体现在创业企业管理水平、组织结构、研发、产品质量与创新等方面。基于此，本研究从“量”和“质”两个层面，设计出了包含规模维度、收益维度和质量维度三方面的主观评价量表。在创业环境方面，本研究参考朱红根等(2015)[5]的量表，从市场环境、政策环境和创业氛围三方面进行衡量。创业成效和创业环境均采用Likert五点评分法，从按照“非常不同意”“不同意”“有点同意”“同意”“非常同意”划分，并依此赋值1-5，取值越高，则表明该项指标所反映的创业成效、创业环境越好。针对当地居民的问卷主要涉及当地居民的就业情况、生活改善情况、对返乡创业农民工创业成效的感知情况等。

(2)访谈法。为了弥补问卷调查采集信息的局限性，本文分别对政府相关部门工作人员、返乡创业农民工和部分当地居民进行了半结构式访谈。针对政府相关部门工作人员的访谈，主要了解整体脱贫情况和相关政策等；针对返乡创业农民工的访谈，主要涉及返乡动因、发展情况、带动贫困户等；针对当地居民的访谈，主要涉及如今生活状况改变、就业情况等。累计访谈21人，其中返乡创业农民工12人，当地居民6人，政府相关部门工作人员3人。

2 甘肃陇南地区农民工返乡创业概况

如表1所示，农民工返乡创业成效的均值为3.68，创业成效总体不错，但有待提高。从三个维度的均值来看，农民工返乡创业成效的质量维度的得分最高，反映出农民工返乡创业具有相对较好的市场发展前景；其次是收益维度，农民工返乡创业的投资回报率不是很高，但通过雇佣当地劳动力，使劳动者的收入得到了改善；最后是规模维度，总体上农民工返乡创业的规模扩张有限，虽然销售额有一定程度增长，但雇佣员工数量增加幅度不大。

2.1 创业行业

从不同创业产业来看，整体上甘肃陇南地区返乡农民工从事第一产业创业的成效最好，其次是第三产业创业，再次是第二产业。具体而言，由于当地农业资源丰富，返乡农民工从事第一产业创业更容易取得成效。同时，甘肃陇南地区返乡农民工主要通过电商渠道销售，因此从事第三产业的创业成效也相对较高。此外，返乡农民工从事第二产业创业多为蔬菜水果的加工制造业，导致第二产业创业的整体成效相对较低。

表1 农民工返乡创业成效情况

2.2 合作创业成效最高

从不同创业形式看，合伙创业形式的表现最好，其次是公司创业形式，个体经营创业相对较弱。具体而言，收益维度和规模维度与创业成效的总体情况一致，即三个维度均表现为合伙创业的成效相对最好，其次是公司创业，个体经营的创业成效相对较差，质量维度则表现为个体经营的成效最好，公司创业的成效最差。从不同创业形式创业成效的差异性检验来看，三种创业形式在规模维度上的差异是显著的，在收益维度和质量维度上的差异不显著。对于甘肃陇南地区的返乡创业农民工而言，他们以合伙形式开展创业更具有成长空间，个体经营因其规模小、变化快，虽然容易提升产品或服务质量，但是总体来看其创业成效相对较差。与国内多地区的返乡创业农民工一样，甘肃陇南地区农民工返乡创业多以个体经营为主，这就限制了他们创业成效的发挥，因此，适度提高返乡创业农民工的创业层次，改善创业形式也是提高甘肃陇南地区农民工返乡创业成效的重要方式。

2.3 创业成效地域差异

从不同创业地点看，在地级市创业的成效最高，创业地点为县城、乡镇和村里的创业成效相对较低。具体来看，收益维度与创业成效的总体情况基本一致，规模维度和质量维度与创业成效的总体情况略微不同。从不同创业地点创业成效的差异性检验来看，五个地点的创业在收益维度和规模维度上的差异是显著的，在质量维度上的差异不显著。返乡农民工在地级市创业因能获得较好的销售渠道和市场环境，从而相对更容易取得好的创业成效；而在其他地方创业则因资源、市场需求等方面的限制而使其创业成效受到影响。

3 甘肃陇南地区农民工返乡创业成效

3.1 拉动农村经济增长，提高农村生活质量

针对返乡创业农民工的调查结果显示，农民工返乡创业对于农村经济发展的影响主要体现在带动农村经济发展和推动农村基础设施建设两方面。此外，农民工返乡创业成效还有助于提升农村的活力、促进农村村容村貌的改善以及提升市场繁荣程度，从而提高农村居民的生活质量。以陇南礼县为例，GDP从2018年的32.39亿元上升为2020年的43.31亿元，其中，农民工返乡创业带来的“创业经济”发挥了很大作用。此外，当地大力开展“精神扶贫”，成立了新时代文明实践所29个，实践站568个，成为了推动当地乡风文明建设的重要载体，实现了“物质脱贫”和“精神脱贫”的同步推进。而针对当地居民的调查结果显示，农民工返乡创业在促进本地农产品销售、电商和微商快速发展的同时，居民参加社保、因贫困辍学和未能上学的现象、家乡生活环境等方面也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改善。在农民工返乡创业企业工作的当地居民表示，其工作环境得到明显改善，收入水平、新技能学习能力、自信以及家庭幸福感等方面均有不同程度提升。

表2 不同创业形式下的甘肃陇南地区农民工返乡创业成效的方差检验

表3 不同创业地点下的甘肃陇南地区农民工返乡创业成效的方差检验

3.2 调整地区产业结构，促进地区产业转型升级

根据调查，甘肃陇南地区农民工返乡创业企业分布在第三产业的比例占59%，之后依次是第一产业和第二产业，分别占26%和15%。近年来，随着返乡创业农民工数量的增加，甘肃陇南地区的产业结构正逐渐发生改变，第一产业比重不断下降，第二产业、第三产业占比不断攀升，产业结构发生明显变化。根据2019年陇南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陇南市2019年的第一、二、三产业对生产总值的贡献率分别为14.23%、31.12%和54.65%，第三产业成为拉动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

农民工返乡创业不仅有助于调整地区产业结构，还能促进地区产业的转型升级。农民工返乡创业为甘肃陇南地区带来了先进的技术、市场信息和新思路。返乡创业农民工不局限于简单基础价值的农产品，而是通过对农产品进行加工，拉长产业链条，提高农产品的附加值，并积极通过互联网平台销售产品，开拓新市场，使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促进地区产业的转型升级。本文的访谈对象梁某从事农产品的销售，一开始只是在当地售卖农产品，且所卖的产品多为初级农产品。随着快手、抖音的兴起，梁某开始在短视频平台上介绍并售卖当地的土特产，售卖的产品也越来越丰富，由最初的单一初级农产品变成了现在的果脯、沙琪玛等加工食品，员工数量也由刚开始的1人变为了4人(不含临时工)。电商为农户销售农产品提供了新渠道，目前从事电商销售的农户在逐渐增多，对拉动当地经济，调整产业结构发挥了重要作用。

3.3 发挥就业效应，带动农村劳动力就业

中国劳动学会“百企万人”课题组2019年发布的调查数据显示，1人返乡创业平均可带动10人以上就业，随着企业发展，其集聚效益还会持续显现[6]。农民工返乡创业的就业效应主要表现为两种情况，一是农民工通过创业实现了自身的“二次”就业，二是农民工创办企业主要从当地雇佣劳动力，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带动当地劳动力尤其是贫困群众实现就业。根据甘肃陇南徽县人社局提供的数据，截至2017年底，甘肃省陇南地区农民工返乡创业人数2.9万人，成功创办企业381户、私人实体2.86万户，注册资金8亿多元，带动8万多人实现就业；截至2020年底，陇南全市开办网店1.4万多家，累计销售220亿元，带动就业人数超过22万人，直接让15万群众摆脱了贫困。根据实地走访，陇南礼县的赵某返乡从事中药材销售，依托“电商企业+合作社+贫农户+基地”的运营模式，大力发展线下产业和电商平台。截至2019年底，赵某累计为农户提供临时就业岗位380余人次(其中包括留守妇女和老人160余人次)，共计支付劳务工薪酬26万元。

近年来，甘肃陇南地区的外出务工人员选择回乡就业的数量在不断增加，且他们的就业企业主要是以返乡创业农民工的创业企业为主。通过对陇南地区的农村居民进行调研，发现有43.58%的受访者表示其家人在返乡创业人员的企业中工作。农民工之所以选择返乡就业，主要原因是他们能够在工作之余照顾家庭，特别是对于家里有老人孩子的农民工而言，家庭因素是导致他们返乡就业的主要方面。工作时间较为宽松、政府对返乡就业的农民工给予政策支持也是促使他们返乡就业的重要原因。

3.4 促进农村贫困人口增收，助力贫困人口脱贫减贫

农民工返乡创业在带动当地贫困人口就业、增收方面发挥了非常重要的支持作用，特别是返乡农民工创办的电商企业，对于促进当地贫困群众增收的效果最为显著。根据陇南市商务局和陇南市电子商务发展局发布的信息，截至2020年，全市共开办网店1.4万家，累计销售220多亿元，带动约50万贫困群众实现增收，电商扶贫对贫困户人均贡献额从2015年的430元增长到2020年的930元。目前电商扶贫已成为陇南地区脱贫减贫的重要方式，陇南市也因此被命名为“电商扶贫示范市”，并被确定为“全国脱贫攻坚交流基地”。

农民工返乡创业促进增收主要体现在两方面：第一是返乡农民工的创业企业通过收购、代销农产品的方式促进贫困人口增收；第二是返乡农民工的创业企业带动贫困人口就业，贫困人口通过劳动实现增收。针对返乡创业者的调查显示，其雇佣的当地居民平均月收入可达到2000元，远高于居民在家乡务农的收入，这对于助力当地贫困居民脱贫起到了突出的作用。以访谈对象康某为例，康某所在的地区盛产苹果，2014年以前当地果农主要通过线下销售苹果，一旦苹果遭受冰雹等灾害，便会因为卖相不好而滞销。后来，康某创立了电子商务公司，通过线上销售苹果，帮助果农拓宽了销售渠道，解决了“丑”苹果的销售难题。目前，康某的企业年收入已超过5000万，并与当地果农建立起了长期稳定的合作关系，果农的收入有了保障，甚至还翻了几倍，众多农户因此实现脱贫。此外，在苹果旺季，康某还会雇佣众多临时工包装苹果。康某表示，日工资普遍在80～100元之间，部分一个月的收入能达到3000元以上。

表4 甘肃陇南地区创业环境情况

4 甘肃陇南地区农民工返乡创业中存在的困境

4.1 农民工返乡创业环境尚待改善

针对居民的问卷调查显示，有72.7%的居民认为大家未能积极参加返乡创业是由于家乡的创业环境还有待改善。家乡创业环境欠佳导致农民工对返乡创业没有信心，既影响了农民工返乡创业的热情，也阻碍了农民工返乡创业的可持续发展和创业成效的提升。根据创业者对家乡创业环境的评价结果，甘肃陇南地区的市场环境相对较差，特别是在原材料供应和基础设施建设方面需要进一步改善；政府政策性支持相对较大，例如为返乡创业农民工提供税收优惠、创业贷款等支持，但是给予的服务性支持还有待提高；建设良好创业氛围，发挥当地创业成功典范榜样效应。

4.2 企业产品创新性不足且缺乏品牌效应

从陇南地区农民工返乡创业的整体情况看，返乡创业农民工虽有意识地在运用网络资源进行商户的推广，但是由于创业者没有完整的品牌概念，缺乏创立品牌的意识，无法形成品牌效应，使得优质产品得不到良好推广，只能停留在乡镇范围，难以“走出去”，被大众知晓。导致这种现象的原因：一是缺乏正规的宣传渠道，难以树立地方品牌。不少创业者拓展产品销售渠道的方式主要依赖微信群、朋友圈，虽然电商近些年在陇南地区得到了较快发展，特别是新冠肺炎疫情期间，不少创业者通过抖音等平台来出售产品，但由于缺乏比较官方的正规宣传渠道，难以得到消费者和市场认可。二是陇南地区农民工从事第一产业创业的比例较高，多以出售当地特色农产品为主，产品同质性较高、创新性不够，且多是未经加工的原始农产品，消费者因无法通过网络判断产品质量导致其对产品不信任，进而影响产品销售和品牌形象的树立。三是返乡创业者缺乏营销管理意识和手段。有些创业者认为目前自己的产品销路较好，有没有牌子关系不大。例如艾草加工企业创业者李某对目前的经营状况比较满意，一方面当地艾草企业只有他一家，且当地艾草丰富，收购价格低廉；另一方面，目前艾草的粗加工工艺比较容易掌握，只要到其他企业学习观摩一下就能学会，同时该企业还因为今年的新冠肺炎疫情而进一步开拓了市场。但是市场是不断变化的，安于现状只能被动地跟着市场跑，应该不断创新打造产品核心竞争力，才能更好地应对未来市场的不确定性，实现可持续成长。

4.3 创业者管理水平与管理能力有待提高

返乡创业农民工的文化程度普遍在高中及以下，具有本科及以上学历的仅占18%。受文化水平限制，返乡创业农民工的整体素质偏低，他们的创业知识和技能相对有限，创业管理能力不高，这主要表现为缺乏管理经验和营销手段、学习能力与突破能力不足两方面，不仅导致返乡农民工创业企业缺乏创新活力、技术落后，还存在突出的员工管理问题。

5 提升农民工返乡创业成效的实施路径

第一，搭建农民工返乡创业信息化服务平台，进一步提高创业服务水平。陇南地区农产品电商创业发展迅速，创业规模持续扩大，政府应进一步开展电子商务进农村综合示范行动，做好信息化平台的宣传与推广工作，通过网站、微信等平台积极主动地递送相关创业信息，促进农民工在信息资源获取上的简约化、便利化。通过实地调研发现，随着陇南地区创业环境的改善，农民工返乡创业的积极性日渐提升，但是农民工作为创业中的弱势群体，创业能力有限，多数返乡创业农民工在创业过程中时常遭遇技术瓶颈。由于甘肃省陇南地区属于国家秦巴山区连片特困地区，地区境内只有陇南师范高等专科学校这一所高校，难以有效地帮助返乡创业农民工解决创业过程中的技术问题。对此，政府可在创业信息化服务平台中嵌入远程教育服务，借助外界高校的优质教育资源，并通过远程教育平台对返乡创业农民工加强技能培训、指导解决技术难题，从而提高返乡创业农民工创业成效。此外，返乡创业农民工在选择创业项目时具有较大的盲目性和从众性，以陇南地区的乡村旅游业创业为例，2014年前后有不少返乡农民工依托当地天然旅游资源开办农家乐，农家乐创业规模快速扩大，影响了当地自然资源和环境保护，2017年政府出台政策限制农家乐发展，导致很多农家乐不得不停止营业，创业者遭受了不小的损失。为了避免类似情况的发生，政府可以通过平台向返乡农民工开展创业项目指导，合理引导农民工的返乡创业活动。

第二，加大地方财政资金扶持力度，帮助返乡农民工解决“融资难”问题。具体而言，政府可增加财政专项补贴资金总量，对吸纳当地劳动力就业多的创业项目给予奖励性补贴；安排财政资金给予创业担保贷款贴息；鼓励和支持各类金融机构积极做好农民工返乡创业的金融服务工作，加大信贷支持力度，运用杠杆手段解决返乡农民工创业资金不足问题；落实返乡创业定向减税和普遍降费措施，切实降低返乡农民工创业成本等。

第三，鼓励返乡创业农民工加入合作社经营，并推动合作社运营机制的发展创新。面对市场经济的大潮，贫困农民如果只是“单打独斗”，必然难以应对市场风险，收入起伏较大。对此，政府可以鼓励当地合作社实行“宕昌模式”，把“小池塘连成大海洋”，提高农民合作社组织化程度，将单打独斗的村办合作社有效整合成一个庞大的经营主体，提供产前、产中、产后服务，实现产供销一条龙经营，带动贫困户增收。此外，返乡创业农民工应借助合作社这一重要载体，从合作社模式中学习提升企业规范化管理水平，以此获得持续稳定的收入。

第四，助力返乡创业农民工打造陇南农产品品牌。政府在鼓励返乡创业农民工与合作社开展合作的基础上，支持合作社开展“三品一标”(无公害农产品、绿色食品、有机农产品，农产品地理标志)认证，借助产业区域性特征，增加产品无形价值，形成产品特色基础上的文化特色。如利用西和县陇南中药材“千年药乡”和“生物资源基因库”的美称、礼县苹果“先秦贡果”“始皇贡果”的商标品牌，通过仓库、基地、销售点等载体，利用微信公众号、合作社微博等资源，打造并打响陇南农产品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