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彩红,魏域侠,金学莹
(甘肃农业职业技术学院,甘肃 兰州 730030)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要构筑尊崇自然、绿色发展的生态体系”。十九届六中全会提出,要充分认识加强生态环境保护的重要性和紧迫性,明确生态文明建设在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全局中的重要地位。
在经济发展和城镇化高速发展的背景下,各地生态环境问题日益凸显。协调好经济发展、生态环境和城镇化水平之间的关系,有利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甘肃省地处内陆,生态环境脆弱,工业内部结构单一,高能耗、低利用率以及粗放式经济产业居多。近年来,随着经济持续发展,土地贫瘠、降水稀少、草场退化、环境污染等生态问题逐步显现,成为制约甘肃省城镇化步伐及经济社会持续发展的影响因素,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全国生态安全。因此,全力建设生态环境已经成为甘肃省经济发展的关键。
本研究立足甘肃省实际情况,构建经济-生态-城镇化耦合协调评价模型,分析计算经济、生态和城镇化3 个系统的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判断耦合水平及协调类型,探索3 个系统协调发展路径,以实现区域可持续发展。
甘肃省是我国西部地区生态建设的枢纽区域和丝绸之路经济带的生态敏感区。甘肃省地域广阔,地貌复杂多样,气候类型复杂,人均耕地面积少,自然条件差,植被覆盖率低,水土流失和荒漠化严重,生态环境恶劣,经济水平相对落后,经济结构以高能耗行业为主,城乡居民收入增长缓慢,经济发展起点低、难度高,生态环境与社会经济发展的矛盾日趋凸显。
研究方法主要是熵值法和耦合协调度模型。在熵值法确定各指标权重的基础上,为了精确衡量3 个子系统之间相互影响的程度,借助耦合协调度模型进一步反映3 个子系统协调发展程度,对甘肃省经济-生态-城镇化和谐发展程度作出判断。
f()为经济发展指数,设',',…,x'为标准化后描述经济子系统的个指标,a为经济子系统指标对应的权重。
g()为生态环境指数,',',…,y'为标准化后描述生态子系统的个指标,b为生态子系统指标相对应的权重。
h()为城镇化指数,',',…,z'为标准化后描述城镇化子系统的个指标,c为城镇化子系统指标相对应的权重。
根据经济发展指数、生态环境指数、城镇化指数可以计算出三者的耦合度。本研究中用耦合度来表示经济发展、生态环境、城镇化之间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的关系。
耦合度只能反映三者相互影响的强弱,无法具体反映协调发展水平的高低,因此本研究用耦合协调度进一步度量经济、生态、城镇化3 个子系统的协调发展水平。
本研究主要分析甘肃省2011—2020 年城镇化、经济发展和生态环境三者之间的耦合协调程度。相关研究数据来源于2012—2021 年的《甘肃发展年鉴》《甘肃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遵照代表性、科学性、可行性的原则,在总结和借鉴协调发展相关研究现有成果的基础上,根据实际情况,最终选定具有代表性的10 个经济指标、8 个生态指标和7 个城镇化指标(见表1)。
利用极差法将指标数据标准化,并通过熵值法得出各指标的权重(见表1)。
表1 甘肃省经济-生态-城镇化耦合协调发展评价指标及权重
根据耦合协调度模型及判别标准,得出甘肃省经济、生态、城镇化协调发展情况(见表2)。
表2 甘肃省经济-生态-城镇化耦合协调结果
3.1.1 经济子系统
2011—2020 年,经济子系统评价指数起点较低,呈波动上升趋势,发展态势良好。2011—2016 年经济稳步上升;2016—2017 年略有下降,下降0.02;2018—2020 年呈现稳步上升趋势,其中2017—2018 年明显上升,上升0.2。2017 年甘肃省受到省内外多重不利因素影响,全省经济出现下滑,GDP 全国倒数第一。2018 年甘肃省坚持稳中求进的工作基调,经济运行稳定恢复。
3.1.2 生态子系统
甘肃省生态环境评价值最高为0.651,发展缓慢,稳定性差。甘肃省生态环境综合水平大致表现如下:2011—2014 年下降趋势明显,生态环境面临的压力大;2015—2016 年有所上升;2017 年呈现下降趋势,直至2019 年才出现向好趋势。随着经济增长,甘肃省生态环境受到一定破坏。随着生态保护措施的落实,虽然在一段时间内生态环境水平小幅上升,但整体上看生态环境保护工作任重而道远。甘肃省自然条件严酷,生态环境脆弱,是生态环境发展缓慢和稳定性差的主要原因。
3.1.3 城镇化子系统
甘肃省城镇化子系统呈现波动上升趋势。2011—2020 年,甘肃省城镇化水平由2011 年的0.173 逐渐上升至2020 年的0.832。其中,2011—2014 年呈现为“一上一下”的趋势;2015—2020 年表现为“一上一下一上”的趋势,发展趋势逐渐平稳;2016—2020 年甘肃省城镇化水平取得明显效果,2020 年城镇化率已达53.23%。
由表2 可知,2011—2020 年甘肃省经济-生态-城镇耦合度均在0.8 以上,耦合度极高。虽然个别年份有小幅下降,例如2018 年耦合度下降0.02,但整体上不影响三者之间耦合度。3 个子系统在研究期间联系密切、相互影响,无论哪一个子系统发展滞后,都将会影响其他两个子系统。
对比2011—2020 年3 个子系统综合指数发现,2011—2012 年为经济滞后型,2013—2014 年为城镇滞后型,2015 年为生态滞后型,2016—2017 年为经济滞后型,2018—2020 年为生态滞后型。由此反映出,甘肃省经济发展和城镇化速度比较快,然而生态环境问题比较严峻。10 年间,甘肃省森林覆盖率由13.42%下降到了11.33%,自然保护区数量由60 个下降到56 个,粉尘排放量、二氧化硫排放量、生活垃圾倾运量及能源消耗量等逐年增加,直至2020 年才有所缓解。2020 年甘肃省生态环境质量达到了“十三五”以来最好水平。这表明,面对生态环境保护工作面临的形势和挑战,甘肃省已经采取多项措施综合整治,但生态环境的保护和修复是一项系统的工程,需要长时间内人力、物力的共同配合。
甘肃省经济-生态-城镇化耦合协调度处于0.4~0.9 之间,总体呈平稳上升趋势,经历了濒临失调、初级协调、中级协调、良好协调4 个阶段。2011 年耦合协调度为0.487,协调类型为濒临失调;2012—2016 年,耦合协调度在0.60~0.69 之间,处于初级协调阶段;2016—2018 年,耦合协调度在0.70~0.79 之间,处于中级协调阶段;2019—2020 年,耦合协调度在0.80~0.89 之间,处于良好协调阶段。
从总体上看,甘肃省经济-生态-城镇化耦合协调度发展良好。随着时代发展,三者之间从磨合阶段向高水平有序状态稳固发展,协调性逐步增强,但是目前仍没有到达优质协调等级。制约甘肃省耦合协调发展的因素主要是生态因素。
通过构建甘肃省经济-生态-城镇化协调发展指标体系及权重,采用熵权法、耦合度协调模型对2011—2020 年甘肃省经济、生态、城镇化的耦合协调发展进行分析,得出如下结论。
第一,甘肃省经济子系统和城镇子系统呈现波动上升趋势,而生态子系统发展缓慢,稳定性差。
第二,甘肃省经济-生态-城镇化的耦合度均在0.8 以上,耦合度极高,3 个子系统之间联系密切、相互影响。
第三,甘肃省经济-生态-城镇化耦合协调度处于0.4~0.9 之间,经历了濒临失调、初级协调、中级协调、良好协调4 个阶段。
4.2.1 以绿色发展为目标,建立健全生态环境保护长效机制
牢固树立“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统筹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保护工作,通过一系列制度措施形成长效机制。要改变“为治理而治理”的模式,创新工作思路和方法,以具有甘肃省地域特色的生态产品为出发点,逐步培养绿色生态意识,构建甘肃省特色生态文化体系,形成全民参与生态保护的新格局。
4.2.2 以产业转型升级为抓手,促进经济增长
甘肃省经济基础薄弱,发展起点低,工业主要以原材料、能源为主,产业链条短,经济附加值低,生态环境压力大。因此,要以科技创新,推动产业转型升级,转变发展方式,优化产业布局,延伸产业链,提高附加值,促进经济持续稳定增长。
4.2.3 以提优势、补不足为突破口,协同推进经济发展、生态环境、城镇化水平
要保持3 个子系统之间良好协调态势,保证3 个子系统协同发展,同时针对滞后因素提出规划。甘肃省经济子系统和城镇化子系统均在波动中上升,而生态环境子系统发展缓慢。因此,应在保持经济子系统和城镇化子系统发展的同时,针对生态环境子系统作出具体、合理的规划,协同推进经济、生态、城镇化发展,达到优质协调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