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姣琦
(辽宁农业职业技术学院,辽宁 营口 115009)
随着物质生活水平的普遍提高,人们已有意愿和能力去关注自身及家人的健康发展问题。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是我国当前社会的主要矛盾”。一方面是新冠病毒变异种类增多且防控难度增大情况下少聚集、非必要不远行的常态化疫情防控要求;另一方面是老龄化加剧,人们的卫生健康意识增强,有着释放压力、休养身心的常态化需求[1]。距离近、环境美、地广人稀的乡村已成为辽宁短途游的主要目的地。乡村康养旅游与乡村振兴相辅相成,美丽、和谐的乡村为乡村康养旅游提供优质的康养游览体验,而乡村康养旅游的发展会涉及不同产业的融合,能促进就业与消费,最终也会助力乡村产业兴旺、村民富裕。在上述背景下分析乡村康养旅游对辽宁乡村振兴事业发展的必要性和优势,探索乡村康养旅游助力乡村振兴的路径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根据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结果,辽宁60岁及以上人口占25.72%,其中65 岁及以上人口占17.42%[2],与2010 年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相比,60 岁及以上人口的比重上升10.29 个百分点,65 岁及以上人口的比重上升7.11 个百分点。辽宁老年人口抚养比(60 岁及以上人口与劳动年龄人口之比)已经提高到40.72%,康养需求群体在不断增加,青壮年的赡养压力也随之加大。如图1所示,抚顺市抚养比已超过50%,居辽宁首位。数据的背后是辽宁当前已处于深度老龄化阶段,老龄化比重居全国之首。随着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稳定增长,如何变被动为主动,积极开发“银龄资源”,在为老年人生活提供更好的健康保障服务、系统解决老年人康养问题的同时,将辽宁人口老龄化劣势化为优势,已提上社会发展日程,乡村康养旅游无疑是一可行的选择。
图1 辽宁省及各市老年人口抚养比统计
随着我国新冠疫苗的普遍接种和稳健、高效的疫情联防联控,国内疫情防控成效显著,虽有偶发零星疫情,但疫情防控局势整体平稳可控,国内经济提前进入了恢复发展的“后疫情时期”。由于疫情防控意识的普遍提高,乡村短途游成为这一时期很多人的选择。然而辽宁乡村的公共设施和公共服务水平,特别是医疗软硬件设施和医疗服务水平普遍低于城镇地区。为补齐辽宁乡村疫情防控的“短板”,就需要加大对乡村公共设施特别是医疗康养设施投入,不断提升乡村医务人员的数量和专业素质,构筑起乡村疫情防控的软硬件屏障。乡村医疗康养设施的投入与不断完善,将为辽宁乡村康养旅游的发展提供必要的基础条件。
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是党的十九大作出的重大决策,是新时代做好“三农”工作的总抓手,对加快我国农业农村现代化进程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后疫情时期,通过理论与实践的结合,聚焦辽宁康养旅游发展,以此作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抓手,促进乡村全面振兴、全方位振兴。从旅游市场需求端来看,市场对健康与旅游的双重需求推动了康养旅游市场迅猛发展。康养旅游本身具有多个产业相互渗透、逐渐融合而形成新兴产业的特征,涵盖养生养老服务业、旅游业、医疗保健业、休闲业、房地产业、文化业等多个产业,逐渐发展成为辽宁经济新的增长点和建设新时代乡村新的“助推剂”。因此,在康养和旅游双重需求的刺激下,后疫情时期辽宁省发展康养旅游助力乡村振兴可谓是应势而谋。
一是乡村山地森林资源丰富,为发展乡村康养事业提供了大量的“天然氧吧”。省内山脉分列东西两侧,山地面积约占全省面积的60%左右,森林覆盖率达31.84%。二是辽宁乡村有各类丰富的中医药植物资源,已知晓的药用类植物830 多种,如人参、细辛、五味子等。三是温泉等疗养资源遍布全省,为全年开展乡村康养旅游提供了必要资源。四是政府重视乡村道路建设投入及维护工作。“十三五”以来,辽宁已累计投入201.6亿元资金用于农村公路建设及维修改造,自然屯硬化路比重达95%。政府积极投入和便利的道路条件为开展乡村康养旅游创造了良好的基础条件。
根据官方数据显示,2014-2020年辽宁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长约43.6%(图2)。2020 年辽宁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32 738 元,比上年增长2.9%。其中,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40 376元,增长1.5%;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7 450元,增长8.3%[3]。此外,城镇职工养老保险和城乡居民养老保险的到龄参保人员的基本养老金也在逐年增加,离退休人员口袋里越来越有钱了[4]。
图2 2014-2020年辽宁省城乡常住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情况
乡村振兴面临着一般社会性问题、乡村产业不强或无主导产业的问题、乡村人才问题、乡村文化继承发展与保护开发的问题,而发展乡村康养旅游,可以维护乡村和谐稳定、助力乡村产业振兴、人才振兴和文化振兴(图3)。
图3 乡村康养旅游助力乡村振兴的路径示意图
一是通过建设乡村康养旅游点,解决老年人康养问题。面对辽宁日益加剧的人口老龄化问题,乡村康养旅游能够就近提供康养场所和服务,有助于解决老年人的康养问题。二是创造大量的就业岗位。乡村康养旅游产业健康发展,会吸引本地青年人返乡创业就业;身体允许的当地“留守老人”也能发挥余热参与到乡村康养旅游接待工作中,利于“空巢村”“留守老人”“留守儿童”“留守妇女”等问题的解决。三是通过医疗康养设施的建设,可以补齐辽宁乡村疫情防控的“短板”。后疫情时期,辽宁乡村医疗康养设施的建设有助于提高乡村疫情防控的“底气”,补齐疫情防控的“短板”。
乡村振兴离不开乡村一、二、三产业的融合发展,而乡村康养旅游的发展会以不同方式带动不同产业融合,促进就业与消费,最终也会助力乡村产业兴旺、村民富裕[5]。一是通过落实发展乡村康养旅游政策,引导产业融合。政府发展乡村康养旅游的政策会释放强烈市场信号,将不同行业、不同环节、不同要素的积极性调动起来,引导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二是通过发展乡村产业、塑造品牌、延长产业链条来支撑融合。发展乡村康养旅游会延长乡村产业链、提升价值链。比如,可以将粮食、药材等乡村农产品进行深加工,开发、售卖多元化康养产品。三是通过完善促进乡村康养旅游健康发展的各类保障机制来推动融合。
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加快推进乡村人才振兴的意见》强调,“乡村振兴,关键在人”。一方面,发展乡村康养旅游会催生新的业态,形成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会形成干事创业的新舞台,吸引乡村建设人才。另一方面,政府如果配套人才发展的利好政策,会让愿意留在乡村、建设家乡的人留得安心,会留住外来优秀人才,为全面实现乡村振兴提供坚实的人才保障。
乡村康养旅游既有物质和身体层面的康养,也应包含文化精神和心灵层面的康养。发掘乡村特色文化资源来发展乡村康养旅游,要着重从提升乡村产品的文化内涵、提升文化品牌传播度和认知度等方面下功夫。一是发掘辽宁少数民族文化资源。辽宁少数民族人口占全省总人口的15.08%,乡村民俗文化特色鲜明。以老年人为主体的辽宁康养需求群体因时代和人生阅历等原因,一般都有乡愁情结,可以通过浓浓的乡愁体验吸引游客。二是通过发掘辽宁乡村自然资源中的文化价值发展乡村康养旅游。例如,可以利用特色中药材、温泉等康养资源重点开发乡村康养小镇。三是通过发掘乡村节庆文化资源发展乡村康养旅游。可以利用乡村鱼捕、农收节庆、农业文化节庆活动等,发挥文化品牌效应,推动乡村医养结合、养游结合,进而带动乡村康养旅游相关产业的发展。
一是建立乡村康养旅游点的综合考评制度。对乡村康养旅游点的设施情况、服务质量和水平、住宿餐饮卫生情况、防疫措施、收费情况等进行综合考核,量化打分并与星级认证挂钩。二是建立针对参与企业的考评制度。凡是符合所属行业规范、考核合格且对乡村康养事业发展、乡村振兴有助力的企业,政府可择优在政府媒体、网络平台等投放该企业积极参与社会公益事业的宣传广告,实现企业广告宣传效应、经济效益和乡村康养旅游、乡村振兴发展的共赢。三是制定准入退出制度。对合格、达标的乡村康养旅游点、参与企业给予对应星级等级认证,并在政府门户网站、旅游网站予以推介;对不合格、不达标或欺客宰客的乡村康养旅游点、参与企业取消其星级等级,禁止推介,并予以公示。四是完善奖惩制度,既要“正激励”,也要“负约束”,推动各类乡村康养旅游参与主体积极进取、走向正轨、共建共赢。
乡村康养旅游市场监管,需要靠政府营造一个良好的营商环境和政策环境。一方面要建立以政府为主导、相关社会主体广泛参与的监管机制,促进用地、金融、财税等方面的政策落实到位。要加大政策宣传和贯彻落实力度,强化政府督查和纪检监察,细化实化举措,真正使各项政策落地生根,为辽宁乡村康养旅游发展和乡村振兴保驾护航。
乡村康养旅游与乡村振兴事业的共建发展,离不开政府部门的政策支持和方向引导,需要建立省市县乡(镇)四级乡村康养旅游与乡村振兴的对接共建机制,推动省市县乡(镇)组织、卫生、国土资源、文化旅游、乡村振兴、财政、税务、纪检监察等部门在机制、人员、资金、资源与项目等方面的对接共建共享,以保障各项对接共建机制执行有抓手、有落点、有反馈。
乡村康养旅游是新事物,其业态发展还不是很成熟,需要建立试点机制、总结经验、持续改进完善,形成可以推广的建设经验,然后“先试带后试”“成熟一法带动一片”,推动实现乡村康养旅游业态的健康发展,真正打造一批环境美、生态优、机制好、产业强、农民富的辽宁乡村康养旅游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