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知评价、应对方式对血液透析患者及其照顾者创伤后成长的影响

2022-05-12 08:17王晓旭丁兰傅胜惠张清
护理学报 2022年8期
关键词:条目血液挑战

长期血液透析为终末期肾病患者及其照顾者带来精神应激、诱发心理问题的同时,也会促进双方获得创伤后成长(posttraumatic growth, PTG)

,即个体与创伤事件抗争过程中体验到的积极心理变化。 创伤后成长可促进心理健康、 提升幸福感和改善生活质量, 也能够促进患者及其照顾者采取有益于疾病康复的健康行为,更好地适应疾病

。 有研究表明,将健康有关的压力事件评价为“挑战”的个体,获得的创伤后成长水平高

。 此外,认知评价亦可通过应对方式间接影响创伤后成长

。 国外学者认为患者及其照顾者在共同应对癌症过程中彼此影响, 形成成对关系, 并基于成对关系视角发现双方对疾病压力的认知评价影响了彼此的健康结局

。 主体-客体互倚性模型 (actor-partner interdependence model,APIM), 是分析来自家庭层面成对数据的新兴方法和工具, 关注了成对关系双方的交互作用对彼此行为结果的影响, 其既能分析成对关系中一方的因变量受到自身自变量影响的主体效应, 又能分析受到另一方自变量影响的客体效应

。 主体-客体互倚性中介模型 (actor-partner interdependence mediation model, APIMeM)是在主体-客体互倚性模型基础上的延伸和拓展,用于成对数据中介效应的分析

。 本研究构建血液透析患者及其照顾者认知评价、 应对方式与创伤后成长的主体-客体互倚性中介模型,分析双方的认知评价对创伤后成长的交互影响, 并对双方应对方式的中介作用进行探究, 为改善血液透析患者及其照顾者心理状况提供依据。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采用便利抽样方法, 选取2019 年10 月—2020 年8 月天津市某三级甲等医院血液透析门诊接受透析治疗的患者及照顾者作为研究对象。 患者纳入标准:(1)根据慢性肾脏病筛查诊断及防治指南

,确诊为慢性肾脏病且接受血液透析治疗;(2)规律透析≥3 个月,频次3 次/周,4 h/次;(3)年龄≥18 周岁;(4) 需要照顾且有固定的照顾者;(5)知情同意,自愿参与本研究。 患者排除标准:(1)有精神病史及合并严重威胁生命疾病;(2)近1 年内有经历意外事故、丧亲、重大疾病等。 照顾者纳入标准:(1)照顾者为患者的家庭成员,包括父母、配偶、子女、兄弟姐妹等;(2)年龄≥18 周岁;(3)照顾时间≥3 个月,≥4 h/d,与患者同住;若同时有多名照顾者, 由患者指定在疾病期间对其照顾时间最多的1 名家属;(4)知情同意,自愿参与本研究。 照顾者排除标准:领取照顾薪酬。

该护坡工程模袋采用国内某公司生产的模袋;细骨料采用当地产砂;粗骨料采用当地产碎石,规格为5~20 mm,级配为5~10 mm的占30%,10~20 mm的占70%;选用P.O42.5水泥;外加剂选用某高新材料有限责任公司生产的外加剂;掺和料采用当地某电厂Ⅱ级粉煤灰。

并非所有鹿豚的獠牙长得都一样,有些鹿豚的獠牙粗细匀称且对称,有的则弯向额头,还有的会在眼前交叉。至于鹿豚为什么会长出上面这两颗獠牙,科学家暂时还没有定论,它们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实际用处,而更像是一种很有个性的装饰品。

3.就业指导工作缺乏科学性、规范性和系统性。身处高校学生工作第一线的辅导员,每天要应付大量日常事务性的工作,难以抽出固定的时间对学生进行全程化的指导,致使就业指导仅局限于大四求职阶段的“临阵磨枪”,指导内容只流于简单的就业信息传达等服务工作,就业指导工作缺乏科学性、规范性和系统性。

根据计量资料样本量计算公式n=4(U

S/δ)

计算样本量,检验水准α=0.05,U

=1.96,容许误差δ 依据文献取[0.25S,0.5S]

,得样本量62~246 例。 考虑样本回收过程15%流失率,故n=72~265。 结合结构方程模型样本量≥200 例

,本研究实际纳入237 对血液透析患者及其照顾者。 本研究已获得天津医科大学总医院伦理委员会批准(IRB2021-WZ-200)。

在本研究中, 主体效应为血液透析患者的挑战评价对其创伤后成长的直接或间接影响, 照顾者的挑战评价对其创伤后成长的直接或间接影响。 客体效应为血液透析患者创伤后成长受到照顾者挑战评价的直接或间接影响, 照顾者创伤后成长受到血液透析患者挑战评价的直接或间接影响。 如图1、表2和表3 所示,在血液透析患者主体效应上,血液透析患者挑战评价→血液透析患者积极应对→血液透析患者创伤后成长路径显著;在照顾者主体效应上,照顾者挑战评价→照顾者/血液透析患者积极应对→照顾者创伤后成长路径显著;在血液透析患者客体效应上,照顾者挑战评价→血液透析患者创伤后成长、 照顾者挑战评价→血液透析患者/照顾者积极应对→血液透析患者创伤后成长路径显著;在照顾者客体效应上,血液透析患者挑战评价→血液透析患者积极应对→照顾者创伤后成长路径显著(Bootstrap 95%CI 均不包含0)。

1.2.1 一般情况调查表 自行设计, 包括血液透析患者年龄、性别、文化程度、婚姻状况、家庭人均月收入、透析龄;照顾者年龄、性别、文化程度、婚姻状况及与血液透析患者的关系。

1.2.2 健康认知评价量表 (The Cognitive Appraisal of Health Scale,CAHS) 由Therasa 等

于1998 年编制,包括初级评价(23 个条目)及次级评价(5 个条目)2 个分量表,用于测量乳腺癌患者对健康相关事件的认知评价。 初级评价分量表Cronbach α 系数为0.72~0.88。林晓鸿等

于2014 年翻译修订了初级评价分量表, 用于评估终末期肾病患者, 该分量表共23 个条目,包括挑战(6 个条目)、威胁(5 个条目)、有害/失去(8 个条目)、良性/无关(4 个条目)4 个维度,各维度Cronbach α 系数为0.647~0.820。 其中挑战、良性/无关属于积极评价,威胁、有害/失去属于消极评价。 均采用Likert 5 级评分,从强烈不同意至强烈同意分别赋值1~5 分。 各维度分别计分,维度条目均分越高表示受试对象挑战、威胁、有害或无关评价的水平越高。

本组血液透析患者及其照顾者的认知评价方式中挑战评价条目均分均最高,分别为(3.66±0.52)分、(3.67±0.43)分。 双方的挑战评价条目均分均高于威胁、有害和无关评价条目均分,可见双方对血液透析患者的健康状况给予更多积极评价, 相信患者有能力应对和战胜目前的健康问题。 与林晓鸿等

研究报道相似。可能原因是,随着血液透析患者透析龄的增长,双方对疾病知识不断掌握,同时高频的透析治疗也使双方易于获得来自医护人员的支持, 提高其对疾病管理的自信心, 利于培养积极向上的心态看待疾病, 因此本组血液透析患者及其照顾者的认知评价方式主要为挑战评价。

1.2.3 简易应对方式问卷 (Simplified Coping Style Questionnaire,SCSQ) 由解亚宁

于1998 年编制,用于评估各类人群,问卷总Cronbach α 系数为0.90。该问卷共20 个条目,包括积极应对(12 个条目)、消极应对(8 个条目)2 个维度。 均采用Likert 4 级评分,从不采取到经常采取分别赋值0~3 分,各维度分别计分, 维度条目均分越高表明受试对象越常采用该种应对方式。 本研究中该量表总Cronbach α 系数为0.670(照顾者)和0.702(患者)。

Regarding a specific completion time, as the theoretical documents were written after DeJiong Ananda took office, it was certain to have been during the mid to late seventeenth century.

1.3 资料收集方法 本研究采取问卷调查法收集资料, 研究者本人在调查前向受试对象说明此次调查的目的及填写方法, 取得其知情同意后在患者透析治疗期间、照顾者等待期间发放问卷,分开调查,独立填写。 不能自行完成者,由受试对象口诉后,研究者如实代填,问卷当场填写,当场收回。 共发放262对问卷, 去除只有一方作答的问卷, 回收有效问卷237 对,有效回收率为90.5%。

2.4 本组血液透析患者及其照顾者的认知评价方式、应对方式与创伤后成长的主体-客体互倚性中介模型 采用Harman 单因素检测法对血液透析患者及其照顾者的创伤后成长、认知评价方式、应对方式的全部测量项目一同进行未旋转探索性因子分析,结果显示,共提取12 个公因子特征根>1,第1 个因子的解释率为22.63%,<40%的临界标准

,表明本研究共同方法偏差问题不严重。

纳入标准:符合腰椎管狭窄症诊断;无明显脊柱畸形、肿瘤或感染;完成全程随访。排除标准:不符合腰椎管狭窄症诊断;伴有脊柱畸形、肿瘤或感染;无法完成全程随访。

1.4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24.0 录入和分析数据,正态分布的计量资料采用X±S 描述,计数资料采用频数和构成比描述; 采用Pearson 相关分析创伤后成长、 认知评价方式和应对方式的关系; 基于AMOS 24.0 建立主体-客体互倚性中介模型,并采用Bootstrap 程序(重复抽样2000 次)进行中介效应检验和95%CI 估计。 检验水准α=0.05。

2 结果

3.1 本组血液透析患者及其照顾者创伤后成长均处于中等偏上水平,认知评价方式均以挑战评价为主,简易应对方式均以积极应对为主 本组血液透析患者及其照顾者的创伤后成长总分分别为(60.16±8.35)分、(60.35±7.52)分,与量表总分中间值50 分相比,均处于中等偏上水平。 低于Sadeghpour等

的对血液透析患者研究结果,可能与文化、样本构成、研究工具等差异有关。终末期肾病对血液透析患者及其照顾者是一种创伤性体验, 双方在分担痛苦的同时也分享着潜在的成长, 双方能够在这种经历中积极思考,寻找创伤本身意义,促进目标感,将这种创伤经历的痛苦转化为积极、 富有成效和有意义的成长。 因此本组血液透析患者及其照顾者在与疾病相关压力事件抗争过程中均能获得一定水平的创伤后成长。

237 名照顾者,年龄30~79(56.07±11.24)岁;其中男性91 名(38.4%),女性146 名(61.6%);文化程度:初中及以下88 名(37.1%),高中/中专105 名(44.3%),大专及以上44 名(18.6%);多数为已婚231 名(98.0%);照顾者与血液透析患者关系中以配偶居多,199 名(84.0%)。

2.2 本组血液透析患者与照顾者的认知评价方式、应付方式和创伤后成长得分情况 本组237 对患者和照顾者创伤成长总分分别为(60.16±8.35)分、(60.35±7.52)分,认知评价方式、应付方式各维度得分见表1。

2.3 本组血液透析患者及其照顾者的认知评价方式、应对方式及创伤后成长的相关性分析 Pearson相关分析结果显示, 血液透析患者创伤后成长与其挑战/无关评价、积极应对呈正相关(r=0.130~0.643,均P<0.05), 与威胁/有害评价和消极应对呈负相关(r=-0.331~-0.234,均P<0.01);照顾者创伤后成长与其挑战/无关评价、积极应对呈正相关(r=0.132~0.646,均P<0.05),与威胁/有害评价和消极应对呈负相关(r=-0.423~-0.396,均P<0.01);血液透析患者挑战/威胁/有害/无关评价、积极应对、消极应对和创伤后成长分别与照顾者的挑战/威胁/有害/无关评价、积极应对、消极应对和创伤后成长呈正相关(r=0.134~0.875,均P<0.05)。

1.2.4 创伤后成长评定量表 (Posttraumatic Growth Inventory,PTGI) 由Tedeschi 于1996 年编制,用于测量经历创伤事件的人群,量表总Cronbach α 系数为0.90。 汪际

于2011 年汉化,用于评定意外创伤人群,量表总Cronbach α 系数为0.874。 该量表包括人生感悟(6 个条目)、个人力量(3 个条目)、新的可能性(4 个条目)、与他人的关系(3 个条目)和自我改变 (4 个条目), 共5 个维度20 个条目。 均采用Likert 6 级评分,从完全没有到非常多分别赋值0~5分。总分为0~100 分,得分越高表明受试对象创伤后成长水平越高。 本研究中该量表总Cronbach α 系数为0.718(照顾者)和0.830(患者)。

麻姑、钟馗、八仙是道教中的人物,同时在中国艺术体系中,这类题材具有更鲜明的世俗色彩和更广泛的民众基础,尤其明清时期此类题材的绘画创作更是反映了广阔的市民社会生活情态。

根据相关分析结果, 以血液透析患者及其照顾者的威胁、挑战、有害、无关评价作为自变量、双方的积极应对/消极应对为中介变量、双方的创伤后成长作为因变量构建主体-客体互倚性中介模型。 结果显示, 以血液透析患者及其照顾者的挑战评价为自变量,积极应对为中介变量,双方创伤后成长为因变量的构建的主体-客体互倚性中介模型拟合度较好,如图1。 模型适配结果显示,卡方与自由度比值=2.236(<3),拟合优度指数=0.929(>0.90),近似误差均方根=0.072(<0.08),比较拟合指数=0.967(>0.90),非规范拟合指数=0.950(>0.90),增值拟合指数=0.967(>0.90),规范拟合指数=0.942(>0.90),结果显示模型可接受

1.2 研究工具

3 讨论

2.1 一般资料 237 例血液透析患者, 年龄22~80(54.10±13.48)岁;其中男性139 例(58.6%),女性98例(41.4%);文化程度:初中及以下80 例(33.8%),高中/中专105 例(44.3%),大专及以上52 例(21.9%);多数为已婚200 例(84.0%);家庭人均月收入:≤2 000元67 例(28.3%),2 001~4 000 元115 例(48.5%),>4 000 元55 例(23.2%);透析龄:<1 年40 例(16.9%),1~3 年50 例(21.0%),4~5 年77 例(32.5%),>5 年70 例(29.5%)。

既往研究者单独使用初级评价分量表测量慢性病患者及其照顾者对患者健康状况的认知评价

,结合本研究目的是研究不同认知评价方式(挑战、威胁、有害及无关评价)如何影响创伤后成长,故本研究采用初级评价分量表测量血液透析患者及照顾者对患者健康相关压力事件的认知评价。 由于该量表尚未被用于血液透析患者照顾者, 正式调查前邀请6 名天津医科大学及天津医科大学总医院副高及以上职称护理学专业的专家对修改后分量表内容效度进行了测评,根据专家组意见及建议,对患者认知评价的条目改成从照顾者角度进行评价。 如若问患者是否同意下列陈述,“我已被现在的健康状况伤害”那么相应地便会问其照顾者是否同意此陈述,“患者已被现在的健康状况伤害”。条目数量与计分方法与原量表一致,量表的内容效度为0.913。 本研究中该分量表各维度Cronbach α 系数为0.666~0.757(照顾者)和0.640~0.745(患者)。

本组血液透析患者及其照顾者应对方式中积极应对维度条目均分均最高,分别为(1.76±0.39)分、(1.80±0.30)分。 双方的积极应对条目均分均高于消极应对条目均分,究其原因,可能是长期高频的透析治疗使血液透析患者及其照顾者对疾病有一定的了解,双方能够意识到治疗的重要性并坦然接受,遇到问题和挫折时易通过主动寻找解决方法、 寻求他人建议、转移注意力等积极方式解决。因此本组血液透析患者及其照顾者面对疾病压力时, 更倾向于采用积极应对方式。

3.1 注重“刚、柔” 相济引进人才,在刚性方面,每年编制机关、事业单位人员招录计划,陆续录用了民族舞蹈、声乐等民族艺术、文化类专业科班储备人才。在柔性方面,为了使各单位的工作正常有序开展,通过调入和内部整的方式充实了文化人才队伍,使系统内部文化人才得到合理配置,起到了“才尽其用”的效果。

3.2 本组血液透析患者及其照顾者的挑战评价与双方的积极应对及创伤后成长均呈正相关,血液透析患者及其照顾者积极应对与双方的创伤后成长均呈正相关 本研究结果显示,本组血液透析患者的挑战评价与其积极应对、 创伤后成长以及积极应对与创伤后成长之间均呈正相关(r=0.579、0.643、0.646,均P<0.01); 本组血液透析照顾者的挑战评价与其积极应对、 创伤后成长以及积极应对与创伤后成长之间均呈正相关(r=0.743、0.631、0.684,均P<0.01),即双方的挑战评价水平越高, 面对压力时越易采取积极的应对方式,创伤后成长水平亦越高,与林晓鸿

、刘晓蓓等

的研究结果类似,对患者健康状况给予更多挑战评价时,会产生更多积极情绪,使压力事件成为激励个体向上的动力,帮助其积极的应对。且积极的认知也能够帮助个体勇敢面对现实, 获得信心应对疾病,感受到对未来生活的希望,从而有助于提高创伤后成长水平。另外,积极的应对方式而产生的积极心态会帮助其获得内在推动力, 驱使个体从积极层面思考问题,使内心得以成长

。 本组血液透析患者的挑战评价、 积极应对及创伤后成长分别与其照顾者的挑战评价、 积极应对及创伤后成长均具有较高的相关性,表明双方之间存在相互影响,与家庭作为一个整体,家庭成员之间的认知、情感及行为是相互影响的观点一致

3.3 血液透析患者的挑战评价对其创伤后成长的直接或间接影响,照顾者的挑战评价对其创伤后成长的直接或间接影响 主体-客体互倚性中介模型结果显示,血液透析患者主体效应体现在血液透析患者挑战评价通过其积极应对间接影响其创伤后成长,照顾者主体效应体现在照顾者挑战评价通过照顾者/血液透析患者积极应对间接影响照顾者创伤后成长,表明当血液透析患者及其照顾者对血液透析患者健康状况持乐观积极的态度,会将事件视为能够战胜的挑战,积极找寻应对压力的方法,从而促进创伤后成长。 刘晓蓓等

对乳腺癌患者研究也表明,患者越是积极的认知,越倾向于采取积极应对方式,从而帮助患者直面创伤,促进患者创伤后成长发展。 拥有积极心态的照顾者会更多地选择适应性应对方式,从而间接地提高成长水平

。 此外,对患者健康压力事件评价为挑战的照顾者,能促使患者积极应对,共同参与决策和管理疾病,积极有效处理压力的困扰,从而提升照顾者的正性心理体验。 因此医护人员应评估血液透析患者及其照顾者的认知评价方式,积极引导血液透析患者及其照顾者正确的认识和理解疾病,给予双方充足的信息和情感支持,鼓励双方以积极的心态迎接挑战,以促进双方积极评价压力事件,从而采取积极的应对策略,提高对压力的适应,进而促进个体成长。

3.4 血液透析患者创伤后成长受到照顾者挑战评价的直接或间接影响,照顾者创伤后成长受到血液透析患者挑战评价的直接或间接影响 血液透析患者的客体效应体现在2 条路径, 一是照顾者挑战评价对血液透析患者创伤后成长有直接促进作用。 照顾者的情感反应可直接影响慢性病患者的心理状态, 继而影响其身心健康, 其作为患者的主要支持力,对患者的身心健康具有重要作用

。 疾病虽使得患者遭受生理和心理压力, 但照顾者仍能持有坚定的信念,通过及时自我调整,积极认知来适应变化

,在这个过程中照顾者提升了照护和应对能力, 帮助患者分担痛苦,并提供恰当的心理、社会支持,而家人间的支持能够使患者从疾病中积极调整心态,帮助其心理向正性发展

。 二是照顾者挑战评价通过照顾者/血液透析患者积极应对对血液透析患者创伤后成长产生间接作用。 照顾者作为血液透析患者主要照护提供者和信息传递者, 其健康认知会传达给血液透析患者,可能形成积极或消极的心理暗示,从而影响血液透析患者应对行为的采取, 进而以交互作用的方式影响血液透析患者的心身调整。 消极的心态使患者易出现逃避、屈服的行为,而积极的心态促使患者勇敢面对挑战, 对疾病治疗更有信心,主动寻求支持和问题解决

, 从而有益于积极心理体验的产生。照顾者客体效应体现一条路径上,即血液透析患者挑战评价通过血液透析患者积极应对间接影响照顾者创伤后成长,说明血液透析患者对压力事件的认知和应对方式对照顾者积极心理变化的产生也极为重要。

建议护理人员视角从聚焦个体层面转变为聚焦血液透析患者和照顾者成对关系层面, 从积极心理学角度出发, 制定出以血液透析患者和照顾者为单位的心理干预, 给予血液透析患者和照顾者更多的鼓励和支持,帮助双方重塑认知结构,赋予创伤事件新的意义,将其视为可以战胜的挑战,并引导血液透析患者和照顾者在彼此间传递对疾病积极的认知,以改善双方的认知评价状况, 从而促进其主动寻求自身内部和外部的应对资源积极应对, 进而获得成长。

4 本研究不足之处

本研究的不足之处在于, 样本来源仅为天津市某所三级甲等医院血液透析门诊的血液透析患者及其照顾者,结果的外推性和代表性有限,研究者将在后续研究中开展大样本多中心的研究。 基于横断面研究仅能反映某一时间断面的情况, 在今后可采用纵向追溯性研究, 以期更全面了解双方创伤后成长的动态变化过程。此外,本次调查中照顾者以中老年为主, 可能解决问题的方法较保守, 很少有别的选择,影响了条目的同质性,不同年龄段的照顾者尚需扩大样本量。 未来研究亦可考虑照顾者与血液透析患者关系(父母、配偶、子女等)的特点,以考察不同的关系对结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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