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骥
内容摘要:张戒《岁寒堂诗话》下卷有专门的杜甫论,《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评《岁寒堂诗话》曰:“独杜甫立言为得体,尤足维世教而正人心。”“维世教而正人心”不仅之于读者,也是之于诗人自身,在张戒看来,诗歌创作对于杜甫起到了“自伤也”的自我慰藉效果,使诗人蕴蓄了对抗干枯现实的情感力量,发挥了儒家诗教的现实价值,让诗人于荒枯世界中顽强生存。
关键词:《岁寒堂诗话》 生命价值 儒家诗教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评《岁寒堂诗话》曰:“专论杜甫诗三十余条,亦多宋人诗话所未及”。[1]《岁寒堂诗话》是南宋张戒的一部系统的诗歌理论作品,有对于杜甫的专论。还说:“独杜甫立言为得体,尤足维世教而正人心”。[2]可见张戒对杜甫之重视,更在于“尤足维世教而正人心”。这个命题又可以分为两个层面,一是读者的层面,与张戒自身的经历有关,据陈应鸾对张戒生平的考证,张戒是个爱国志士,是坚决的主战派,他“上书反对接受金使以江南诏谕使和明威将军之号来议和”,因而触怒宋高宗和秦桧而被逐知泉州,不久又被罢黜,他“往依岳飞于江夏”,绍兴十二年十一月,受弹劾“党于赵鼎、岳飞以沮和议,张戒因此遭到勒停(追毁出身文字,除名)的处罚”。[3]这样不得志的经历与忠君爱国的品性让他与杜甫产生了深深的共鸣。他二人都是贫乏的时代的贫困者,然而他们通过诗歌建立起了隔代的精神联系。就诗人而言,“维世教而正人心”意味着杜甫在困苦的环境中如何维持自己的心态,在外部事功无望的境遇下如何重新寻找自己的生命价值。
具体而言,张戒赞扬杜甫具有三方面之于生命价值的意义,一是凭“自伤也”实现生存痛苦的自我慰藉,二乃蕴蓄对抗干枯现实的爱国忧君之情感力量,三即以诗歌发挥现实的价值。
一.以诗意自我慰藉
杜甫于乾元二年寓居同谷县时,经历了陷贼长安,奔赴行在,開脱房琯,秦州险路的九死一生之经历,一个不眠的夜晚他独坐床上,感慨道“我生胡为在穷谷,中夜起坐万感集”,[4]在如梦般的人生中,与“山中儒生旧相识”相遇,二人“但话宿昔伤怀抱”,一同感慨“到今事反覆,故老泪纵横”,张戒评说:“自伤也”。二人“话宿昔”就是通过语言符号来建构(回忆)过去的世界,建构一个个想象的世界,来抵抗荒枯的现实。在语言所交织的想象世界中,杜甫与“旧相识”重温过去的点滴生活,正是在自我超越当下困境。“我生胡为在穷谷”的“胡为”的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陪伴,在这组诗里,诗人想象着梦中“归故乡”的温馨,想象起妹妹、弟弟、子美,乃至长铲,都陪伴着“寒雨飒飒枯树枝”的寒夜孤独于床上的诗人,便在诗意的世界中消解了漫漫长夜的寂寞,慰藉了诗人几近绝望的心灵。
再如《屏迹二首》于宝应元年(762)作于成都草堂,[5]张戒评论“桑麻深雨露,燕雀半生成”一联道:“若非幽居,岂能近此物情乎?”[6]仔细玩味,张戒所说的“若非幽居”,实乃杜甫此时之心境,心境幽静故能有此体会,诗人捕捉了雨后桑麻滴露,和燕雀刚刚出生的瞬间,感觉到生机勃勃的生命力,继而又感觉到“心迹双清,从白首而不厌也”的喜悦,海德格尔说:“如果人作为筑居者仅耕耘建屋,由此而羁旅在天穹下大地上,那么人并非栖居。”这首诗作于草堂建成后,所谓草堂并非豪华居所,不过是简陋的茅草房,诗人的生活亦并没富贵。诗人之所以能有“栖居”之诗意,乃是源于诗人拥有一颗幽静的诗心。那一大自然之瞬间让杜甫洗涤了多年的风尘和奔波的辛酸,用诗于想象中构建起一个宁静又充满生机的田园世界,让诗人于简陋的草堂中得以心灵的自由和超脱。
再如对同作于宝应元年的《江头五咏》组诗,[7]张戒评说“物类虽同,格韵不等……咏物者要当高得起格致韵味,下得其形似,各相称耳”,[8]什么是“格致韵味”呢?张戒认为不仅是要写实,更表现出了诗人的生命感觉,如《花鸭》:“羽毛知独立。黑白太分明……稻粱沾汝在,作意莫先鸣”,黄鹤注曰“公以直言受妒而出居于外,虽有一饱之适,犹以先鸣为戒”,再如《丽春》:“如何贵此重,却怕有人知”,黄鹤注“此篇言竞进者多,而公独流转远僻,少有知己者”,又如《鸂鶒》:“且无鹰隼虑,留滞莫辞劳”,“言公失位于外,无心孤进,虽有留滞之叹,而无搏击之虞(忧虑)”。浣花溪畔的诗人本已积蓄了大量的郁闷,自然界的花鸟感发了诗人本来潜藏心底的郁闷,形诸情感抒发为诗,这些自然的花鸟景物乃是作者移情和想象的外化,又给予了诗人以陪伴和慰藉。
再如作于夔州的《武侯庙》一诗,[9]张戒评说:“故子美于空山之中,睹其遗庙而曰‘犹闻辞后主,不复卧南阳’者,追想而叹慕之也。此诗若草草不甚留意,而读之使人凛然,想见孔明风采”[10]。张戒的评论不禁让人想起司马迁在《孔子世家》云:“适鲁,观仲尼庙堂车服礼器,诸生以时习礼其家,余祇回留之不能去云”。于夔州“空山草木长”的孤独寂寞中,杜甫感觉到诸葛亮宛然在眼前,声音宛然在耳畔,通过想象建构起诸葛亮生前的英姿,给予了诗人精神陪伴和激励,后人亦能通过这首诗歌的语言符号想象起丞相那鞠躬尽瘁的身影,得到感发和激励。
通过以上分析,可知在张戒的“自伤也”一句,暗指了杜甫于生存困苦中用诗歌来达到精神之陪伴与慰藉,诗歌让杜甫度过了一个个不眠之夜,“此身饮罢无归处,独立苍茫自咏诗”,“老来多涕泪,情在强诗篇”,“宽心应是酒,遣兴莫过诗”,“愁极本凭诗遣兴,诗成吟咏转凄凉”,诗人于九死一生的奔波中感觉到弟妹与长铲的陪伴,在浣花溪畔遇见了有同样遭遇的丁香、栀子花、丽春、鸂鶒、花鸭,从稚雏燕雀身上感觉到生命力,于空山荒野中的遇见诸葛亮。因而让诗人不局困于痛苦的经验世界,在想象中遨游于诗意的世界,让生命感觉超越现实的荒枯。
二.于诗意中汲取力量
张戒在《诗话》中一再赞扬杜诗能起到“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以及事父事君的效果,如《哀王孙》一诗“心存社稷”,《可叹》有“忠义之气……爱君忧国之心……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子美颠沛造次于兵戈之中,而每以宗庙为言,如《北征》往往是也,此其意犹不可及”,[11][12]恰如苏轼于《王定国诗集序》中说“流落饥寒,终身不用,而一饭未尝忘君”的精神伟力。
因而张戒说“子美诗读之,使人凛然兴起,肃然生敬”,[13]张戒欣赏杜诗中升腾的那股忠义之气,强烈的感染力能唤起读者同构的生命感觉,彰显着“兴于诗”的力量。换言之,杜甫的诗歌能够拯救困苦环境中的沉沦之心。如杜甫自道之“诗是吾家事,人传世上情”,“忆在潼关诗兴多”,“但觉高歌有鬼神,焉知饿死填沟壑”,“陶冶性灵存底物,新诗改罢自长吟”,诗歌是保持“鲸鱼碧海”之精神伟力的途径,换言之,吟咏崇高能抵御困苦处境带给人的消极和堕落,由此可见,追求崇高乃张戒眼中杜诗于寒冬雨夜陪伴之外的另一层重要含义。
杜甫在想象中超越了平凡的现实,体验到了超验的浪漫世界和精神伟力,以此来消解了现实的不断堕落。人在现实中容易沉沦和堕落,吟咏崇高的诗歌能予诗人于想象中体验高贵的精神伟力。由此张戒很欣赏杜甫所写在阔大景象描写中寄托诗人的意趣的诗句,如他赞扬《同诸公登慈恩寺塔》“回首叫虞舜,苍梧云正愁。惜哉瑶池饮,日晏昆仑丘”两联,[14]说“此但言其穷高极远之趣尔,南及苍梧,西及昆仑,然而叫虞舜,惜瑶池,不为无意也”,[15]还赞扬《白帝城最高楼》“扶桑西枝对断石,弱水东影随长流”一联,[16]“使后来作者如何搓手”?[17]《白帝城最高楼》一诗,乃杜甫大历元年于夔州作,“独立缥缈之飞楼……扶桑西枝对断石,弱水东影随长流”。写这首诗时,前有《阁夜》之“五更鼓角声悲壮……野哭几家闻战伐”的战乱流离和失所,后有《览镜呈柏中丞》之“镜中衰颜色,万一故人怜”的苍老憔悴和寂寞。杜甫站在白帝城最高之楼上,能望见整个宇宙,东见扶桑,西见弱水,“缥缈”飞楼,卧藏龙虎的山峡,极东的扶桑,极西之弱水,视境广阔壮丽。想象中的壮阔宇宙恰恰蕴含了强烈的意欲超越有限的生命力量,这是一个处于极端孤独境地的人所能做的呐喊,即便知道没有效果,这也正是张戒此时心境的写照。再如张戒所举例的《剑门》写于自同谷赴蜀地的路上,[18]诗人路经剑阁,感慨:“一夫怒临关,百万未可傍……三皇五帝前,鸡犬各相放。后王尚柔远,职贡道已丧。至今英雄人,高视见霸王。并吞与割据,极力不相让。吾将罪真宰,意欲铲叠嶂”。[19]杜甫在这首诗里表达了他超验的期望,愿望天神能把剑阁铲平,从而没有分裂与割据,没有割据的霸王,回到“风俗淳”厚的三皇五帝的大同世界,百姓们都能安居乐业,安稳度日。虽然只能存在于想象之中,但是诗人唯一实现的方式就是构建诗化世界,是杜甫得以超越“颠沛造次”的困苦环境于精神想象中实现理想的自由之路,“每以宗庙为言”表示着从当下的现实到理想实现的超越,表现着杜甫对理想世界的执着追求。
《晴二首》写于大历元年(766)初到夔州时,[20]诗人由雨后天晴而感发,由天气变化联想到自己的志向:“雨声冲塞尽,日气射江深。回首周南客,驱驰魏阙心”,张戒评此诗“子美之志,其素所蓄積如此,而目前之景,适与意会,偶然发于诗声,六义中所谓兴也”。[21]“子美之志,其素蓄积如此”说明杜甫一直念兹在兹于“驱驰魏阙心”,是一种不得不如此的生命感觉,是其志向所在,即便在大雨磅礴的险恶环境中也能帮助诗人忍耐而不趋于消极和放弃,一有放晴之时,便把潜藏的理想喷发而出。
《可叹》一诗写于大历二年在潭州时,[22]杜甫已及晚年,张戒赞叹道“于王季友复见之,子美以为可以佐王也”,赞扬他“忠义之气,爱君忧国之心,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而孝经一通,独把玩在手,非深于经术者,焉知此味乎?季友知之,子美亦知之,故能道此句,古今诗人岂知此也”?[23]晚年尚且能为王季友事所感发,正是诗人即便颠沛流离亦不愿消沉的写照。
从这一节可以看到,张戒的眼中,杜甫在困苦的奔波期间,甚至在生命无多的晚年,始终保持着“每以宗庙为言”的精神力量,诗歌创作对维持这种精神力量起了很大的作用,让诗人不趋向于堕落与消沉,在荒凉的夔州站在白帝城最高楼上“独立苍茫自咏诗”,汲取天地宇宙的力量,虽悲壮而绝不消沉。在“雨声充塞尽”后日光初见时,抒发出到自己所蓄积的“驱驰魏阙心”。在面对剑门联想起割据战争的残酷时,幻想天神铲平剑门,恢复理想的大同世界,在晚年老病缠身时为王季友的精神和事迹所打动,这些感发他都一一形诸于诗歌,不仅激励着诗人自己,也激励着一代代读者。
三.用诗歌发挥现实价值
张戒认为杜诗的另一个特点是讽刺教化的功能。他评《乾元中寓居同谷七歌》曰“真所谓主文而谲谏,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者也”。[24]张戒非常欣赏杜甫意在讽刺教化的诗歌。如《山寺》写于762年自通泉回梓州时,[25]张戒说:“虽栋宇兴修,而烦忧之祸必自此始矣”,[26]这一联从来解释不一,张戒这里虽是断章取义的曲解,牵强附会于讽刺教化,是带入了自己的身世之感或生命体验的解读,“失净”并非指心境杂乱,而是指失去了清净的环境而遭受政治的污染,讽刺小人扰乱政治的秩序,暗含有讽刺教化于其中,是“再使风俗淳”的责任感之表现。
又如《莫相疑行》一诗作于永泰元年,[27]“晚将末契托年少,当面输心背面笑。寄谢悠悠世上儿,不争好恶莫相疑”,张戒说“当面输心背面笑,乃俗子常态,古今一也。夫子美名垂万年,岂与世上儿争好恶者哉”![28]意在讽刺“当面输心背面笑”的世俗小人,《巩溪诗话》评此诗:“其寄傲疏放,摆脱世网,所谓两忘而化其道者也”,[29]张戒的处境与当年杜甫相似,在这首诗中得到了共鸣,讽刺的背后是对洒脱逍遥生命感觉的追求,这种感觉以被世网粘黏为苦,以阳奉阴违为恶。
张戒欣赏《秦州杂诗》中的“塞门风落木,客舍雨留人”与“塞云多断续,边日少光辉”两联,[30]以及《悲青阪》“山雪河冰野萧索,青是烽烟白人骨”一联。[31]这三联所选择的意象都带有寒冷萧瑟的感觉,组成一幅苍茫辽阔的意境,然而这意境却不给人以消极感,白骨放在冰冷对山河之间,反而蕴蓄着苍凉之力,含蓄地表达了对战争的厌恶以及对和平与文明的渴望,对战士的敬佩,对人类渺小脆弱的悲悯和反思,触发诗人在奔波流离间对人类命运的思考。
讽刺教化关乎着诗人生存的价值追求,是杜甫在老病漂泊中实现儒家价值的一项途径,关乎着杜甫生存的意义。他在《偶题》中说:“法自儒家有,心从弱岁疲”,在《宗武生日》说“诗是吾家事,人传世上情”,上连着家族传统与儒家诗教,孔子说“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诗大序》曰:“故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对后世人而言,吟咏杜甫诗也能起到“使人凛然兴起,肃然生敬”的感发作用。
可以看到,无论是诗歌之于困苦时候的陪伴与慰藉,还是之于高贵理想的想象实现,抑或是继承儒家的诗教传统,都诉诸于构建一个个由语言符合构成的诗意化世界,这个诗意世界不仅仅是文学形式或者语言艺术,它还关乎着诗人的生命价值,成了诗人的另一个生存世界,让诗人得以超越有限的经验世界而通往的另一个更自由的世界。在理想世界中,继续保持精神境界的崇高,在经验的有限中体验到无限的生存状态,超越有限达到生命的自由。因此,张戒所强调的“诗以言志为本”就可以从人类的生命层面来理解。
诗歌能超越生存的有限,相关理论与创作古已有之。
曹丕说:“年寿有时而尽,荣乐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无穷”,想要用能流传于世且蕴含广阔的诗文来消解有限的年寿与荣乐,具体到诗文创作,则意在要“课虚无以责有,叩寂寞而求音。函绵邈于尺素,吐滂沛于寸心”,构思上遨游于有限的现实世界之外,再如陶渊明以“心远地自偏”来消解人境之喧嚣,如此种种,可见是为了用“无穷”之诗文来消解现实存在有限的无奈。同理,诗歌给予杜甫的,亦是靠精神的想象和感觉来消解现实生活漂泊无定,价值难以实现的生存困境。然而真正能超越生存困境的诗人却不多,更多的是趋向于消沉,或耽溺于声色,如张戒批评温庭筠:“其格至卑,其筋骨浅露……岂识风雅之旨也”?[32]评李贺“贺乃李白乐府中出,瑰奇谲怪则似之,秀逸天拔则不及也”,[33]李贺虽能诗,却无力超拔痛苦,而多用冷艳的语辞表现痛苦的生命感觉,评黄庭坚说“‘莫自使眼枯,收汝泪纵横。眼枯即见骨,天地终无情’,此等句鲁直能到乎……然其韵度矜持,冶容太甚,读之足当人心魄,此正所谓邪思也”,“自建安七子、六朝、有唐及世诸人,思无邪者,惟陶渊明杜子美耳,余皆不免落邪思也”。[34]难道说只有少数人能凭靠诗歌从有限的生存困境中得以超越吗?这是我们需要进一步思考的问题。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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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周觅.《张戒〈岁寒堂诗话〉美学思想研究》[J].硕士哈尔滨师范大学黑龙江省.
注 释
[1][清]永瑢,纪昀等编撰.《四库全书总目》,中华书局1987年版,卷一九五,第1784页.
[2][清]永瑢,纪昀等编撰.《四库全书总目》,中华书局1987年版,卷一九五,第1784页.
[3]张戒著,陈应鸾笺注.《岁寒堂诗话笺注》,四川大学出版社1990年版,第243页.
[4]杜甫.《宋本杜工部集》,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9年版,第1册,第129页.
[5]杜甫.《宋本杜工部集》.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9年版,第3册,第132页.
[6]丁福保.《历代诗话续编》,中华书局2019年版,第1册,第471页.
[7]杜甫.《宋本杜工部集》.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9年版,第3册,第129页.
[8]丁福保.《历代诗话续编》,中华书局2019年版,第1册,第471页.
[9]杜甫.《宋本杜工部集》,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9年版,第4册,第123页.
[10]丁福保.《历代诗话续编》,中华书局2019年版,第1册,第473页.
[11]丁福保.《历代诗话续编》,中华书局2019年版,第1册,第466页.
[12]丁福保.《历代诗话续编》,中华书局2019年版,第1册,第467页.
[13]丁福保.《历代诗话续编》,中华书局2019年版,第1册,第463页.
[14]杜甫.《宋本杜工部集》,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9年版,第1册,第28页.
[15]丁福保.《历代诗话续编》,中华书局2019年版,第1册,第456页.
[16]杜甫.《宋本杜工部集》,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9年版,第4册,第137页.
[17]丁福保.《历代诗话续编》,中華书局2019年版,第1册,第456页.
[18]杜甫.《宋本杜工部集》,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9年版,第1册,第136页.
[19]丁福保.《历代诗话续编》,中华书局2019年版,第1册,第470页.
[20]杜甫.《宋本杜工部集》,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9年版,第4册,第35页.
[21]丁福保.《历代诗话续编》,中华书局2019年版,第1册,第474页.
[22]杜甫.《宋本杜工部集》,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9年版,第2册,第74页.
[23]丁福保.《历代诗话续编》,中华书局2019年版,第1册,第475页.
[24]丁福保.《历代诗话续编》,中华书局2019年版,第1册,第469页.
[25]杜甫.《宋本杜工部集》,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9年版,第1册,第185页.
[26]丁福保.《历代诗话续编》,中华书局2019年版,第1册,第472页.
[27]杜甫.《宋本杜工部集》,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9年版,第1册,第188页.
[28]丁福保.《历代诗话续编》,中华书局2019年版,第1册,第472页.
[29]丁福保.《历代诗话续编》,中华书局2019年版,第1册,第371页.
[30]杜甫.《宋本杜工部集》,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9年版,第3册,第34页.
[31]杜甫.《宋本杜工部集》,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9年版,第1册,第52页.
[32]丁福保.《历代诗话续编》,中华书局2019年版,第1册,第461页.
[33]丁福保.《历代诗话续编》,中华书局2019年版,第1册,第462页.
[34]丁福保.《历代诗话续编》,中华书局2019年版,第1册,第465页.
(作者单位:西南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