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部城市现代物流与对外贸易耦合协调发展研究——基于五大中西部国家中心城市的实证分析

杨维霞

(西安外事学院商学院,陕西 西安 710077)

近年来西部大开发和中部崛起战略已经上升到了国家层面,同样国家对中西部的一些重点城市给予了特别的扶持。2017年四川、河南、湖北、重庆、陕西5个内陆型自贸试验区正式挂牌,与此同时成都、郑州、武汉、重庆、西安也先后成为了国家中心城市。在自贸区与国家中心城市的双重背景下,中西部相关版块融合发展,形成了“多核”发展的对外贸易格局。随着对外贸易的不断增长发展,催生了大量的物流需求,能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商品运送到目的地成为了关键,于是物流便成为“稳外贸”的重要支撑,成为了国民经济的支柱产业之一[1-4]。因此研究厘清中西部地区现代物流和对外贸易之间的互动关系,评价二者的协调发展水平,根据分析结果对中西部城市提出一些协调发展的建议,以期促进这些地区的现代物流与对外贸易实现均衡、协调发展,真正地将内陆自贸带转变为国际“经济走廊”。

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从耦合视角出发,通过构建现代物流发展与对外贸易增长的多维度综合评价指标体系,基于2006—2018年西部三强(西安、重庆、成都)和中部两雄(郑州和武汉)5个国家中心城市的统计数据,采用耦合协调模型实证测度中西部地区多年来的现代物流与对外贸易发展的协调效应,发现在不同阶段不同城市呈现出不同协调耦合状态,并对它们在2019—2025年的耦合状态进行预测, 在不同城市之间作出比较分析,以期通过区域差异,探讨中西部城市在两系统之间所形成的交互机制以及由此产生的经济效益。最后提出促进其现代物流与对外贸易协同发展的对策建议,可为中西部地区两系统之间长期协同发展提供政策思路,促进内陆自贸带的繁荣发展,使中西部大开发的战略落地落实。

1 评价指标体系、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1 评价指标体系和权重计算

为了更加准确、全面、系统地评价中西部地区重点城市的现代物流发展水平和对外贸易增长水平,依据系统性、层次性、科学性、适应性以及数据的可得性原则,结合文献[5-7]中的研究成果,并通过Matlab7.2进行灰色关联度计算对初始指标进行筛选后,确定从经济条件、流通需求、基础设施、人力资源、信息水平5个维度12个指标衡量现代物流发展水平;从进出口总额1个维度2个指标来衡量对外贸易增长水平,以此构建耦合协调评价指标体系,具体情况见表1。

表1 现代物流发展与对外贸易增长综合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Table 1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level of modern logistics development and foreign trade growth

对于评价指标体系而言,确定各指标的权重是关键,不同的方法得出的结果差别也很大,最终影响实证研究的结果。目前关于确定评价指标权重的方法研究中,经常会用互补型标度法、专家赋值法、熵值赋权法及1～9标度法。研究中采用比较客观的熵值赋权法[8]。

首先,采用极差法对各评价指标的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

正指标:

(1)

逆指标:

(2)

其中:xij为第i个样本的第j项指标的原始数据;max(xij)、min(xij)分别为各样本第j项指标的最大值和最小值;为避免求熵值取对数时的无意义,当uij=0时,令uij=0.000 000 001。

其次,确定各评价指标的熵值。计算第j项指标下的第i个样本指标值的比重,即

(3)

求解第j项指标的信息熵值,即

(4)

式(4)表示系统的有序程度,其值越大表示系统的有序程度越高;反之,表示系统的有序程度越低。

最后,确定第j个评价指标的权重,即

(5)

其中:1-eij为第j项指标的差异度,差异度越小,表明该指标在综合评价中所起的作用越小;反之,表示该指标的作用越大[9]。

研究采用了12个历史年份的样本数据,为使得权重更具有代表性,通过熵值法计算了2007—2018年各指标的权重后,再取其算数平均值,具体结果见表1。

1.2 所需数据来源

研究所需数据来自2007—2018年《中国城市统计年鉴》《中国物流统计年鉴》及重庆、成都、郑州、武汉、西安五大中西部国家中心城市2007—2018年的《社会发展统计公报》等,其中少量缺失数据采用相近指标或者间接计算数据替代,个别年份短缺数据采用回归替换法进行了数据插补。

1.3 研究方法

(1) 现代物流和对外贸易综合发展水平评价模型 综合发展水平评价模型为

(6)

(2) 现代物流和对外贸易耦合协调模型 现代物流系统和对外贸易系统的耦合度就是两系统之间彼此影响的程度。根据前人的研究成果,它们之间的耦合度模型为

(7)

其中:UL为现代物流系统综合发展水平评价值(n=10);UT为对外贸易系统综合发展水平评价值(n=2)。耦合度C值在0～1范围内,当C值越接近1,表示现代物流系统和对外贸易系统越是相互协调、有序发展的;反之当C值越接近0,则表示两系统中的要素是趋于不相关的。但此模型并不能反映两系统各自的综合发展水平,也就是说当2个系统的综合发展水平都处于较低水平时,算出的耦合度也会很高,这显然不符合实际情况。所以必须引入两系统的综合评价指数T和耦合协调度D,令

T=αUL+βUT,

(8)

(9)

(10)

其中:T是用来度量现代物流系统和对外贸易系统之间的整体协调效应;α、β分别为待定系数,且满足α+β=1,现代物流和对外贸易在自贸区和国家中心城市双背景下,二者对经济发展的重要程度相同,同时参考已有研究的设定,α和β取值均为0.5;C为耦合度;RDD为现代物流系统和对外贸易系统之间的相对发展程度[10]。

为了更加直观地反映现代物流系统和对外贸易系统耦合协调状态及相对发展程度,依据耦合协调度D和相对发展程度RDD的数值大小,分别将其划分为10个等级和9个阶段,具体情况如表2所列。

表2 现代物流系统和对外贸易系统耦合协调评价标准

2 数据分析与结果讨论

2.1 现代物流与对外贸易综合发展指数时空演化

(1) 现代物流综合发展指数时空演化 基于熵值法,运用综合发展水平评价模型,计算得到五大中西部国家中心城市的现代物流发展指数,结果详见表3和图1。

根据表3和图1可知,五大中西部国家中心城市现代物流发展综合水平随时间推移呈现以下显著特征:

①现代物流系统综合发展水平呈现大幅提高。从五大城市的总体水平看,由于作为重要节点城市和各自中欧货运班列实现常态化往返运行,它们的物流整体发展水平均大幅提高,从2007年均值为0.128 2,到2012年首次超过0.300 0,2016年超过0.600 0,2018年达到最高峰值0.895 3,相比2007年增长超过7倍。从单个城市看,2007—2018年间,只有武汉在2011—2013年间略有波动,其余年份均呈上升趋势;重庆从0.069 1上升至0.917 6;成都从0.135 6上升至0.861 5;武汉从0.221 2上升至0.859 4;郑州从0.107 7上升至0.919 2;西安从0.107 5上升至0.918 8。

表3 五大中西部国家中心城市现代物流综合发展指数

图1 五大中西部国家中心城市现代物流综合发展指数 时序变化趋势Fig.1 Time series change trend of 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index of modern logistics of five central and western cities

②现代物流系统综合发展指数的城市排名发生了重大的变化。2007年武汉现代物流发展指数最高,其次是成都、郑州、西安、重庆。但在2018年,西安依托区位优势抢抓机遇大力发展临空经济、陆港物流,跑出了物流发展的“加速度”,后来位居第一,指数相比2007年增加将近9倍;郑州作为“一带一路”内陆地区的核心节点城市,4条丝路连通欧亚,辐射全球,作为后起之秀指数位居第二;重庆位居第三,武汉滑至第四,成都由于缺乏大型高附加值的临空物流和已成规模电商企业的区域物流中心,再加上同为川渝城市群的核心城市,重庆和成都2个机场的覆盖范围非常一致,彼此替代性很强,使得成都居于末位,和起点排名形成巨大反差[11]。

③2007—2018年间整体的发展指数均值不高。五大城市均值为0.4左右,其中武汉表现相对突出,均值为0.442 7,主要原因在于其起步时依托国家开发长江黄金水道的政策优势和优越的地理位置,对外开放发展态势较好;郑州位居第二,均值为0.400 4;西安位居第三,均值为0.400 0;成都第四,均值为0.395 2;重庆相对逊色,均值为0.393 6,其原因在于后期基于电商的现代物流网络聚集度不足,在与周边地区的竞争中未见优势。

④从五大中西部国家中心城市现代物流综合发展指数时序变化趋势看,西安和郑州的发展趋势和每一年的发展指数非常接近,主要原因在于西安与郑州地理位置接近,经济发展相当,在“一带一路”倡仪等多重国家战略机遇的叠加下,均积极通过业务服务创新、创新物流组织形式等手段优化资源配置,大力发展临空经济,2个城市未来在物流市场供给方面会形成激烈的“暗战”。

(2) 对外贸易综合发展指数时空演化 基于熵值法,运用综合发展水平评价模型,计算得到五大中西部国家中心城市的对外贸易综合发展指数,结果详见表4和图2。

表4 五大中西部国家中心城市对外贸易综合发展指数

图2 五大中西部国家中心城市对外贸易综合发展指数 时序变化趋势Fig.2 Time series change trend of 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index of foreign trade of five central and western cities

通过表4和图2的数据可知,对外贸易综合发展水平随时间推移呈现以下显著特征:

①对外贸易综合发展水平先快后慢地提高。从整体均值看,从2007年的0.005 7到2010年超过0.100 0,2011年的0.278 3到2012年的0.435 7,直到2013年的0.542 4,五大城市的对外贸易发展水平均不高。而在近几年尤其是2017年,我国自贸区战略打造了对外开放新格局,不同程度地带动了五大城市对外贸易的规模与质量的提升,2018年上升为0.984 3,相比2007年数值增长了172倍。从单个城市指数看亦是如此,12年间重庆从0.001 9提高到0.921 3,成都从0.000 1提高到1.000 0,武汉从0.023 0提高到1.000 0,郑州从0.000 5提高到1.000 0,西安从0.003 3提高到1.000 0,指数增长倍数最大的是成都,为10 000倍。

②特殊年份的对外贸易综合发展水平略有波动。从整体均值看,2014年之前除2009年由于金融危机的影响有所下降外,一直呈现不断提高的趋势,但在2015年、2016年分别下降至0.648 0、0.626 9。单个城市值亦是如此,尤其是重庆,由于海关特殊监管区域开放平台优势持续发挥,2014年发展指数达到历史最高1.006 8,到2015年由于加工贸易进口急剧下降了34.8%,使其发展指数急剧下降到0.716 3,之后由于加深与新兴市场经贸合作,使其发展指数又逐年提升;成都由于2015年外向型经济发展疲软,加工贸易生产持续低迷,机电、高新技术、特色产品出口持续下降,使其发展指数也在2015年、2016年有所下降;郑州在2009年和2011年也较前一年有所下降[12]。

③各城市的对外贸易综合发展指数排名发生了变化。从各个城市的数据看,2007年武汉在五大城市中最高,且与其他4个城市差距很大,均在6倍以上。原因在于武汉早期坚持实施“开放先导”战略,2006—2007年对外贸易实现跨越式发展,使其率先崛起[13];到2014年,重庆一跃成为第一,西安由于加工贸易发展迟缓,每年虽有提升但增长速度较其他城市缓慢,所以由第二名下降为末位;2018年重庆指数位居最后,其余4个城市都达到1.000 0。

2.2 现代物流与对外贸易耦合协调发展时空演化

(1) 现代物流与对外贸易耦合度时空演化 根据公式(6),得出五大中西部国家中心城市现代物流与对外贸易耦合度,具体情况见表5和图3。

表5 五大中西部国家中心城市现代物流与对外贸易耦合度

图3 五大中西部国家中心城市现代物流与对外贸易耦合度 时序变化趋势Fig.3 Time series change trend of coupling degree between modern logistics and foreign trade of five central and western cities

由表5和图3的数据可知,五大中西部国家中心城市现代物流与对外贸易耦合度指数随时间演化态势呈现以下显著特征:

①五大城市现代物流与对外贸易耦合态势不断优化。从整体均值数据看,2007年为0.138 7,2008年就超过0.4达到“濒临失调”状态,2018年达到最大值0.499 3,十年间虽然上升速度较慢,但从趋势上看还是持续增长的。

②特殊年份耦合度指数稍有波动。从整体均值数据看,在2008年和2011年增长较快,2009年和2014年指数较上年有所减小。从单个城市数据看,5个城市的指数个别年份出现反复,如重庆在2009年、2012年、2013年,成都在2012年、2016年、2018年,武汉在2009年、2011年、2013年、2017年,郑州在2009年、2012年、2014年、2016年,西安在2009年、2012年、2015年、2016年、2018年,这些年份均发生下滑。

③随着五大城市现代物流与对外贸易综合发展水平的不断演变,城市的耦合指数排名和各城市之间的耦合度差距在不断缩小。从单个城市年度数据看,2007年武汉第一,西安第二、重庆第三、郑州第四,成都第五,最高与最低间的差距为0.289 4;2018年排名发生变化,重庆第一,为第一梯队;成都、武汉并列第二,为第二梯队;郑州、西安并列位居第三,为第三梯队,最高与最低间的差距逐渐减少,仅为0.001 4。

④五大城市现代物流与对外贸易耦合态势虽不断优化,但整体耦合协调水平并不高。从2018年各城市的数据看,均在区间[0.4,0.499]内,处于濒临失调状态,从发展阶段看也仅是低度磨合阶段,尚未演化进入协调耦合状态。

(2) 现代物流与对外贸易耦合协调度时空演化 根据式(9)计算得五大中西部国家中心城市现代物流与对外贸易耦合协调度,具体情况见表6和图4。

根据表2现代物流系统和对外贸易系统耦合协调评价标准,五大中西部国家中心城市现代物流与对外贸易耦合协调等级如表7所列。

根据式(10)得出五大中西部国家中心城市现代物流与对外贸易两系统相对发展程度,具体情况如表8所列。

表6 五大中西部国家中心城市现代物流与对外贸易耦合协调度

图4 五大中西部国家中心城市现代物流与对外贸易耦合 协调度时序变化趋势Fig.4 Time series change trend of coupling coordination degree between modern logistics and foreign trade of five central and western cities

通过表6～表8和图4可知,五大城市两系统耦合协调度指数时空演化过程呈现以下显著特征:

①各个城市耦合协调度指数在不断优化,协调等级也在缓慢升级。从整体均值数据看,2007年为0.087 1,等级为“极度失调型”,2018年为0.684 9,等级为“初级协调型”。从各城市数据看,从2007—2018年,重庆从0.075 7上升至0.678 9,成都从0.013 6上升至0.681 2,郑州从0.060 6上升至0.692 4,西安从0.096 8上升至0.692 3,等级均从“极度失调”逐渐优化为“初级协调”;武汉从0.188 8上升到0.680 8,等级从“严重失调”逐渐优化为“初级协调”。

②除西安之外,其他城市的耦合协调度指数在个别年份出现波动,2007—2018年间重庆在2009年发生下滑,成都在2015年发生下滑,武汉在2009年和2016年有小幅度下滑,郑州在2009年出现下滑。

③各城市的耦合协调指数排名发生了变化。2007年武汉耦合协调度最高,其次为西安、重庆、郑州,成都最低;2018年郑州协调指数位居第一,西安为第二,重庆排名最后;但五大城市的协调指数差距逐渐缩小,最高与最低的距差从2007年的0.175 2减小至2018年的0.014 4。

④五大城市均值为0.413 3,说明整体协调等级不理想,处于“濒临失调”阶段,实现优质协调发展的任务还比较艰巨。

⑤结合表1及五大城市现代物流与对外贸易两系统相对发展程度时空演化态势可知,五大城市耦合协调态势均从“对外贸易增长滞后型”转变为“物流发展滞后型”。从2018年的数据看,相对值均接近于1(0.9左右),说明虽都为“物流发展滞后型”,但是二者的发展增长水平差距并不大[14]。

2.3 现代物流与对外贸易耦合协调发展预测期变化趋势

为进一步了解五大中西部国家中心城市现代物流和对外贸易两系统耦合演化趋势,研究选用灰色系统预测的GM(1,1)模型对五大城市现代物流和对外贸易的耦合度及耦合协调度未来发展趋势进行预测,预测期为2019—2025年。为了使得预测更接近真实情况,利用GM(1,1)模型预测现代物流系统综合发展水平评价值UL和对外贸易系统综合发展水平评价值UT,然后用二者的预测值通过式(6)～式(10)计算五大中西部国家中心城市现代物流与对外贸易两系统耦合协调度。

表7 五大中西部国家中心城市现代物流与对外贸易耦合协调等级时空演化态势

表8 五大中西部国家中心城市现代物流与对外贸易两系统相对发展程度时空演化态势

表9 五大中西部国家中心城市现代物流与对外贸易两系统 耦合协调度预测情况

通过表9可知,2019—2015年五大中西部国家中心城市现代物流与对外贸易两系统耦合协调度波动范围在[0.499 5,0.695 3],对照表2的评价标准,可知预测期两系统耦合协调度处于初级协调阶段,比2007—2018年的表现有所优化。其原因有二:一是得益于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政策“红利”效应,提升了跨境电商进出口商品质量,做大了跨境电商进出口规模;二是快速推进的国家中心城市建设为商贸流通业的发展提供了推动力。新常态下的“速度变化、结构优化、动力转换”的本质特征为预测期内两系统耦合协调度的稳步提升提供了基本保障[15]。

3 结论及建议

3.1 结论

在自贸区与国家中心城市的双重背景下,利用2007—2018年物流发展和对外贸易的相关数据,通过构建指标测评体系,利用熵值法确定评价指标权重,计算了五大中西部国家中心城市的现代物流和对外贸易增长的综合发展指数,在此基础上,利用耦合协调度模型,测度了两系统耦合协调度,探究了二者之间的协调发展状态,得到以下结论:

第一,通过测算五大国家中心城市的现代物流和对外贸易增长的综合发展指数,显示五大城市的现代物流整体发展水平均大幅度提高,城市排名发生重大变化,由2007年的武汉、成都、郑州、西安、重庆变为2018年的西安、郑州、重庆、武汉、成都;五大城市的对外贸易除了特殊年份略有下滑外,整体发展水平也在大幅度提高,从整体均值看,2018年相比2007年数值增长超过172倍,同样城市排名也发生了变化,由2007年的武汉、西安、重庆、郑州、成都变为2018年的西安、郑州、武汉、成都并列第一,重庆居末位。

第二,通过测度五大国家中心城市的现代物流和对外贸易两系统的耦合度,显示五大城市的耦合度指数均值不断优化,但整体水平不高,2007年后一直处于低度磨合阶段,尚未演化进入协调耦合状态。城市的耦合度指数排名亦随之发生变化,从年度数据看,由2007年武汉>西安>重庆>郑州>成都到2018年变为重庆第一,成都、武汉并列第二,郑州、西安并列位居第三。

第三,通过测度五大国家中心城市的现代物流和对外贸易两系统的耦合协调度,显示各个城市耦合状态与协调度不断优化,但整体依旧处于“初级协调”状态,这说明两大系统之间的协同促进效应还未完全形成。城市的耦合协调度指数排名由2007年武汉>西安>重庆>郑州>成都到2018年变为郑州>西安>成都>武汉>重庆。

第四,通过测度五大国家中心城市的现代物流和对外贸易两系统的相对发展程度指数,显示随着时间推移五大城市的两系统耦合度都是从“对外贸易滞后型”演化为“物流滞后型”。这说明随着国家自贸区战略的实施,这五大中心城市的对外贸易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发展,但是各自的物流发展水平还是不尽如人意。从表8各城市2018年数据看,相对发展程度均接近于1,说明虽都为“物流发展滞后型”,但是二者的发展增长水平差距并不大。

第五,通过预测2019—2025年五大国家中心城市的现代物流和对外贸易两系统的耦合协调度,显示两系统耦合协调度处于初级协调阶段,比2007—2018年表现有所优化。

3.2 对策建议

根据上述结论,借力“一带一路”倡议和长江经济带发展战略,从提高中西部城市现代物流业和对外贸易协调发展的角度提出以下对策建议。

(1) 强化现代物流发展,为对外贸易进一步增长提供更好的保障 目前五大国家中心城市均为“物流滞后型”,各城市的物流发展水平都滞后于对外贸易增长水平。因此,应依据协调机理,重视对外贸易对现代物流的“倒逼”机制,迫使各城市物流从制度建设、基础设施、服务质量等诸多方面同时发力进行改革。

第一,针对国家减税降费大背景下物流相关行业实际税赋及其他成本费用不降反增的现象,各市政府部门应以“营改增”为契机,继续加大力度落实好国家减税降费改革红利政策,确保物流企业在“营改增”中获得实实在在的好处,增强企业发展信心,将改革红利转化为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动能[16]。

第二,各市政府和自贸区管理部门在可接受的范围内应尽量放宽对物流企业的开放措施,对管理政策进行合理调整。比如对负面清单中禁止和限制等字眼尽量适当地缩减,鼓励企业创新物流发展体系,大力发展无车承运人等新业务,使物流向高效益、高效率发展。

第三,利用自贸区的优惠政策,加大招商引资的力度,着力引进更专业化的新型商贸物流服务企业,引入供应链、价值链、流程再造等管理方法,构建现代物流“生态产业链”,加强与供应链上下游企业的合作和联系,大力发展物流新模式,提供精准物流服务[17]。

第四,加大基础设施建设,增强内陆交通运输网络互联互通能力,着力构建完善的交通走廊。物流基础设施建设没有及时更新已经大大影响了自贸区物流的发展,所以各市应根据自己的特点,因地制宜地建设自己的物流基础设施,实现交通运输协调发展。比如武汉、重庆要随着长江经济带的实施继续推进内河航运建设投融资体制改革,助力其重点巷道改造升级和水运重点工程建设,深化推进“以港兴市”的转型战略[18];郑州、西安随着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深入推进应进一步整合铁路、公路、航空枢纽优势,构建内陆开放的战略枢纽,打造万亿级空港+陆港“一带一路”商贸物流的铁路枢纽和航空枢纽;成都作为长江经济带和丝绸之路经济带的融汇处,应进一步提升沿海港口功能,推进西部陆海新通道建设。

第五,深入实施“互联网+流通”建设,打造以电子商务平台、现代物流体系、大数据、跨境贸易平台为核心内容的“互联网+物流”发展模式,推进智慧物流推进,引导和倒逼传统流通企业加快信息化改造和使用,加快融入物流业创新发展模式。在国际层面上进行物流中转、储备、交易、结算中心,推进国内国际市场一体化,使得业务信息化,实现物流服务向网络化、便利化转变。

第六,引进和培养高素质物流人才,提高软实力。随着各城市自贸区的发展,高素质物流人才短缺是各自贸区物流发展的一个短板。采取差别化的待遇和人才激励机制、与高校联合培养适合自贸区发展的物流人才等措施营造良好的人才氛围,提高人才引进的吸引力和活力。

(2) 优化外贸结构,完善外贸发展方式,扩大贸易开放度 由上述研究结论可知,虽然各城市均为“物流滞后型”,但二者的发展增长水平差距并不大。所以在大力发展物流的同时,积极利用自贸试验区、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和国家中心城市多重战略,进一步优化外贸结构,扩大贸易开放度也是刻不容缓的。

第一,自贸试验区作为推动对外贸易的重要引擎,以制度创新为核心,转变贸易发展方式,各自贸区在坚持开展差别化探索的基础上,一方面要进一步推广复制更多的改革试点经验,持续释放自贸试验区改革开放红利,形成互为支撑的制度和政策体系;另一方面要对标国际规则,进一步调整和优化对外贸易结构,实践和探索开放新模式,深化贸易合作,拓宽贸易领域,扩大贸易投资规模,提升贸易质量。

第二,各国家中心城市充分利用获批的“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项目,加快建立“网上丝绸之路”,用E贸易新模式为外贸发展提供新支撑,使外贸更好地适应新形势,赢得新优势,以此促进外向型经济发展,提升对外贸易水平,优化对外贸易形式,形成贸易渠道优势。

第三,作为国家中心城市,应充分利用临空经济的带动作用,深化发展本地区的外向型经济,提高外贸依存度。

4 创新和不足

从研究对象来看,对重庆、成都、武汉、郑州、西安5个国家中心城市进行了研究,弥补了现有文献中对中西部国家中心城市涉及较少的缺陷。从研究方法来看,对这5个城市的情况进行了对比分析,弥补了现有文献中缺乏对比研究的缺陷。但在变量的选择上,尤其是评价对外贸易发展的指标上仅选择了进口总额和出口总额,而对对外贸易的其他影响因素没有涉及,这也是未来研究中有待改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