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省农业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研究

□李 雄，陈艳丽

（1.昆明市呈贡区吴家营街道办事处，云南 昆明 065200；2.昆明市高新区马金铺街道办事处，云南 昆明 065200）

随着资源环境问题日益突出，各国对生态环境日益重视。在资源与环境的双重约束下，各国纷纷探寻适合本国经济发展的新路子[1]。全要素生产率（TFP）作为衡量生产效率的指标，对农业发展有重要意义[2]。实现绿色发展的关键在于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增长。云南省近几年来一直重视绿色农业发展，取得了显著的成就。深入探析云南省农业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变迁历程是云南省农业经济学研究的热点问题，对满足我国农业发展需要、充实完善经济学绿色理念、丰富农业生态发展理论有积极作用。

1 云南省农业现状分析

1.1 农业投入

关于云南省农业投入中各种要素的相互关系及其影响，可以从2011—2020 年云南省农业劳动力、土地、机械总动力、化肥、农药、农膜投入情况（见表1）进行分析。2011 年以来，云南省农业从业人员数量呈现先增长后下降的趋势，农业机械总动力大体上逐年增加，农作物总播种面积和有效灌溉面积也逐年增加。由此可见，科技的发展和农用机械的广泛使用推动了云南省农业现代化进程，进一步扩大了土地翻耕、灌溉的面积。农药使用量、农膜覆盖量、化肥投放量虽然呈增长的趋势，但增长速度逐年减慢，这说明云南省绿色农业不断得到普及，绿色农业发展重视程度得到提升。依赖化肥、农药、农膜大面积使用带来的农业增收增产，会在一定程度上造成环境污染，使得环境质量逐步降低。

表1 2011—2020 年云南省农业投入情况

1.2 农业产出

农业产出指标反映了农业生产的水平和规模，也在一定程度上衡量了一个地区的农业效益情况[3]。综合云南省的实际情况来看，其增加值在总产值中均占比较大，但在期望产出增长的同时，非期望产出农业碳排放量也在不断增大（见表2）。值得一提的是，2011—2020 年云南省农业碳排放量的增长速度不及农业总产值增长速度快。

表2 2011—2020 年云南省农业产出指标

2 云南省农业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实证分析

2.1 变量选取及数据说明

2.1.1 期望产出

农业产出变量不仅包括期望产出，还伴随着非期望产出[4]。以现有文献为依据，本研究以历年农林牧渔业总产值表示期望产出，单位为亿元。

2.1.2 非期望产出

参考学界研究动态及考虑云南省各州市指标的数据可获性，本研究主要考虑由农膜、化肥、灌溉、翻耕、农药5 个农业生产活动产生的碳排放（各州市农用柴油使用量缺乏相关统计）。农业碳排放总量由各项指标的具体数量与其相应的碳排放系数相乘后再加总得出，计算公式如下。

式中：E为农业碳排放总量，Ei为相关指标的碳排放量，Ti为各项指标碳源排放的数量，δ为各项碳排放系数（见表3）。

表3 农业碳排放源系数分布

2.2 结果分析

根据方向性距离函数和Malmquist-Luenberger 生产率指数，结合本研究所选取的各项投入-产出指标，运用Max-DEA 软件测算分解云南省农业GTFP。为了与不考虑农业碳排放因素的传统TFP 进行比较，也计算了传统TFP 及其分解（见表4）。

表4 云南省农业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指数及其分解情况

在研究年份期间，不论是否考虑农业碳排放因素，云南省农业纯技术效率始终为1，但2011—2020 年云南省农业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变动值均大于1，平均变化值也大于1，这说明云南省农业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得到不断提高。

从云南省农业GTFP 和传统TFP 的变化趋势来看，二者变化趋势基本一致，且所有年份均大于1；从二者对比来看，大部分时间GTFP 都高于传统TFP，这个结果表明在研究年份期间，云南省加强了农业发展过程中的环境治理，注重绿色生态发展。以上结果与环境治理促进农业技术进步的“波特假说”不谋而合。从实证数据来看，绿色技术进步指数明显高于传统技术进步指数的结果也说明了这一点。

3 主要结论及对策建议

3.1 结论

本研究选取2011—2020 年云南省农业投入、产出的数据，运用Max-DEA 软件，根据方向性距离函数、ML 生产率指数建立模型，重点分析了考虑农业碳排放因素下的农业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水平。具体来说有以下发现。

一是从整体来看，研究年份期间云南省农业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在逐年提高。

二是从云南省农业GTFP 和传统TFP 对比来看，GTFP 始终高于传统TFP，这与王兵等（2017）得出的“波特假说”不谋而合。

三是从云南省农业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分解情况来看，云南省农业GTFP 在研究年份期间均大于1，这说明云南省农业GTFP 处于正向增长、正向发展的态势中。

四是云南省农业的技术进步指数和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变化趋势基本一致，波动情况趋于吻合，说明在绿色环保要求的前提下，云南省农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需要依靠技术的不断发展。

3.2 建议

一是云南省农业发展要同时考虑技术发展和生态绿色。技术进步不仅是传统经济增长的决定因素，也是绿色发展的核心因素。绿色增长有能力解决当前所面临的经济与环境问题，并且能够通过诸多渠道创造新的增长来源。在云南省农业发展中，应充分运用技术进步，创造更加清洁的生产过程，提高资源利用效率，从而驱动绿色发展[5]。

二是云南省农业发展要不断推动生产技术转变，积极引进低碳环保的新兴技术。目前云南省农业发展过程中更多考虑到通过技术提升农业生产率，技术在绿色发展中的作用未能得到充分发挥，因此要逐步形成生产率提升与生态绿色发展协同推进农业全要素生产率的机制，凸显全要素生产率对整个云南省农业发展的贡献[6]。

三是要不断鼓励和促进农业绿色发展的技术创新，发展高原特色产业。绿色技术创新不同于传统技术创新，涵盖了管理层面，旨在建立经济、资源、环境相协调的管理模式与调控机制，促使农户在农业生产活动中实现社会经济、资源和生态环境三者之间的协调。绿色技术创新直接作用于资源、能源的利用和环境生态改善，将不断催生出新的产业，产生新的增长点。依赖于绿色技术创新，云南省粗放式的生产方式可能获得新的动力并实现转型。

四是云南省可以借鉴其他省份经验，结合省情构建环境评价体系，发展绿色农业经济核算，对各州市进行绿色绩效考核，引导地方官员及社会公众在实现农业“提质增收”的同时做好节能环保工作，促进绿色农业经济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