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振兴战略下乡村中小学教育现状与发展策略研究

马 慧 权丽华

（兰州理工大学，甘肃 兰州 730000）

教育是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具有决定性意义的事业［1］，乡村教育作为中华民族教育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发展对于乡村振兴战略的发展具有重大意义。乡村中小学教育作为乡村教育的主体部分，承担着乡村儿童向社会过渡时期重要的价值引领作用，是乡村儿童成人成才的关键环节，也是在城乡二元制结构影响下为乡村儿童提供多样化未来选择的基本保障。乡村振兴战略下乡村教育的发展获得了新机遇，推进乡村教育对于乡村文化振兴，乡村人才振兴等具有非凡意义，重振乡村中小学教育，重建乡村中小学教育吸引力对于化解当前地方教育行政部门、乡村教师、学生等在教育系统内部的冲突具有重要价值。

一、乡村振兴战略视域下推进乡村中小学教育发展的重大意义

乡村教育从地域位置上进行定义，是在“乡村中”的教育，乡村教育的本真是基于“乡村”这一场域的独特性［2］。自中国共产党成立之初就极其重视乡村教育的发展，把乡村教育的发展作为一项基础性工作，经过一百年的调整探索，准确把握我国乡村教育建设发展的规律，证实了乡村教育对于我国教育事业的发展具有极其重要的价值。乡村中小学教育作为乡村教育的主体部分也是整个国民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乡村振兴战略视域下推进乡村中小学教育发展对于推进乡村文化振兴、乡村人才振兴、化解教育资源配置方面的冲突具有重大意义。

推进乡村中小学教育的发展有利于推进乡村文化振兴，从而推动乡村振兴战略的发展，也是解决乡村文化贫困的有效措施。乡村是我国传统文化的发源地，与人们的生产生活和文化习俗等都密切相关，能够为中小学生的教育和培养提供丰富健全的乡土资源，有利于促进中小学生的身心健康发展，这是乡村能够办好教育的有利条件之一。乡村文化和乡土资源在为乡村中小学教育提供有利条件的同时，乡村中小学的发展反之又会滋养乡村文化。乡村文化的复苏在新生代乡村中小学生心中种下热爱乡村，建设乡村的种子，使得乡村文化在乡村中小学教育中融入一代又一代年轻人的血脉，从而使乡村文化不再“依附于”城市文化而发展，弥补了乡村文化的欠缺。从根本上建立起乡村学生的乡土情怀，振兴乡村文化，不但可以推动我国现代教育的发展进程，同时能够推动乡村振兴战略的加快发展。

推进乡村中小学教育的发展有利于推进乡村人才振兴，从而推动乡村振兴战略的发展，也是解决乡村人才匮乏的有效措施。从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走“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开始，就将乡村教育作为乡村发展的重中之重，因而培养出一大批为革命事业而无悔奋斗的革命人才，也为后来义务教育的普及培养了一大批优秀的乡村教师。从当下来看，乡村人才振兴受到各方面的重视，推进乡村中小学教育的发展既为乡村学生打下了未来发展成长成才的基础，也为乡村振兴储备了有文化有知识有学习能力的高质量乡村人才，尤其是在我国教育发展存在薄弱环节，人才供求之间还存在相当大差距的现阶段就显得尤为重要了。从基础上重视乡村学生培养，振兴乡村人才，不但能够使乡村持续培养人才，也能够使用人才，成为留住人才的宝地，从而推动乡村振兴战略的持续发展。

推进乡村中小学教育的发展有利于推进城乡教育公平，从而推动乡村振兴战略的发展，也是解决乡村教育资源不足的有效措施。长期以来的城乡二元制结构影响下使得教育资源配置重心向城市倾斜，城市化进程影响下乡村文化的失落和乡村人才的单向流失在一定程度上也激化了城乡教育资源配置的冲突。从目前来看，由于党和国家多年来高度重视乡村问题以及乡村振兴战略的提出和实施，教育资源配置冲突已有所缓解，但城乡教育资源配置不平衡问题依然存在。在多种复杂因素造成的乡村中小学数量不断减少，教育质量不断下降的情况下，重振乡村中小学教育，重塑乡村文化自信，吸引乡村人才回流，可使得城乡教育资源配置向公平化合理化方向发展，乡村中小学教育水平稳步提升。通过促进教育公平发展，逐步带动实现城乡一体化发展，从而使教育公平成为乡村振兴战略发展的驱动力。

二、乡村振兴战略视域下乡村中小学教育现状及存在的问题

目前，乡村中小学教育的发展在面临巨大挑战的同时也迎来了新的发展机遇。由于历史等原因造成的近些年乡村中小学教育衰落和乡村振兴战略引领下乡村中小学教育发展焕发新生机并存。乡村振兴战略视域下乡村中小学教育的发展中的问题表现出以下几点特征。

（一）乡村学校合并撤销与恢复保留的冲突

乡村中小学是乡村中小学教育发展的根据地。乡村中小学合并撤销是否有悖于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恢复保留又是否能够保证与乡村振兴战略同向同行，这是当下在乡村振兴视域下乡村中小学的发展需要慎重思考和亟需解决的问题。自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乡村中小学教育经历了从1951年学制改革后的快速发展到20世纪90年代实现“村村有小学，乡乡有初中”宏伟目标的历程［3］。但城市化的发展使得乡村地区学龄人口减少，自2001年起的“因地制宜调整学校布局,农村小学的教学点适当合并［4］”到2012年“撤点并校”被叫停，在这十余年期间，乡村中小学合并撤销取得一定成效。学校布局重新调整的同时乡村中小学的数量也迅速减少，在这一政策实施的过程中，由于学校建设、安全、家校距离等种种原因也产生了许多问题，乡村学校合并撤销的大规模教学弊端显现，而与乡村中小学合并撤销相适应的配套措施并未出台实施。从2012年“撤点并校”被叫停至今的近十年间，乡村中小学恢复保留的必要性也逐渐被社会各界认同。在此期间，国家也出台了一系列文件，推动优先发展农村教育，加强乡村学校和乡镇寄宿制学校建设，但乡村中小学合并撤销的脚步并未完全停止，乡村中小学数量不断减少的进程也并未能就此止步。就2019年乡村现存中小学数量由2013年的18499所减少到14485.9所这一现实状况来看①，乡村中小学数量尚且不能保证，乡村中小学教育质量与价值要如何保证？因此，在这近十年间乡村中小学合并撤销与恢复保留的冲突并存，使得乡村中小学教育真正回归乡村之路困难重重。

（二）乡村教师社会价值与个人价值的冲突

乡村教师是乡村中小学教育发展的关键，是指在乡村学校工作的教师。乡村教师获得感的增强与个人价值的实现是否有悖于乡村教育的振兴，乡村教师社会价值的实现又是否能够与乡村教育发展的共同目标高度一致，这是目前在乡村振兴战略视域下乡村教师培养与发展需要解决的问题。乡村教师的社会价值与和个人价值的冲突并非绝对对立，在一定程度上表现出相对对立的状态。2015年起教育部等的发文明确提出实施乡村教师素质提高行动，对于新时代乡村振兴战略视域下的乡村教师而言，个人素质提高的内在逻辑不仅在于个人价值的实现，且在于助力乡村教育发展，推动乡村振兴。乡村教师的个人价值与社会价值实现问题并非一个哲学问题，而是一个现实问题。在我国还没有形成体系化的乡村教育之前就已经出现了乡村教师，从一校一教员和乡村中小学同级教学到民办教师退出历史舞台，再到当下乡村教师学历水平和教学水平大幅提高，身处贫困落后地区的乡村教师长期执教乡村中小学的第一线，在乡村教育过程中扮演着多重角色，集教书育人、安全健康、送教下乡和校园管理等职能于一身，自觉承担社会责任，是乡村社会与乡村中小学的文化纽带，是乡村中小学与现代社会的文明基石。乡村教师的社会价值得到充分实现的同时，乡村教师的个人价值实现却仍有待发展，乡村教师社会价值也并未能够得到职业群体的广泛认同。乡村教师在乡村中小学教育过程中偏离乡土文化，致使乡村学生“逃离”乡村的同时，自身也不断“逃离”乡村，究其原因，不外乎社会价值与个人价值的实现难以两全。乡村教师个人价值实现最重要的表现方式就是获得感，但乡村教师无论是在物质获得感还是精神获得感上均无法与其付出相匹配，导致乡村教师不断涌向城市，乡村教师数量不断减少。坚守乡村，须抛却实现个人价值，离开乡村，却不觉抛失社会价值的实现。因此，乡村教师个人价值与社会价值实现的冲突并存，使得乡村教师真正扎根乡村之路困难重重。

（三）乡村学生受教育机会平等与教育实际不平等的冲突

学生是乡村中小学教育发展的基石和未来，学生教育平等是国家繁荣和稳定发展的重要保证。乡村中小学生受教育实际不平等是否有悖于乡村振兴的发展，乡村中小学生教育公平的普及是否有可能真正实现，这是当前乡村中小学教育振兴和发展需要慎重考虑和迫切解决的问题。我国从革命年代起就明确提出免费教育、普及教育的政策②，到今天为止的近百年间，我国免费普及教育发展到九年义务教育的阶段，全国城乡中小学义务教育实现全覆盖，全国城乡中小学生均有学可上，均实现了受教育机会平等，书写了中国教育普及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而教育平等的意义不仅包括受教育机会的平等，教育过程的平等、教育内容等的平等也是教育公平的重要组成部分。由于长期的城乡二元制结构影响、城市化进程的快速推进等历史原因，城乡中小学教育发展的不平衡表现较为明显，乡村中小学在师资力量、教育经费配置、学校建设等教育资源上均无法与城市中小学媲美。加之乡村中小学教育过程中的“离农”倾向，教育城市中心化的教育思维［5］，以及由于资源、教师缺乏导致的不够全面的教育内容等，造成了城乡中小学学生所受教育实际上的不平等。除此之外，大量乡村中小学生由于乡村学校合并撤销导致家校距离拉长，不得不选择寄宿制学校，从而丧失家庭的关怀教育，因此面临着家校教育冲突的双重抉择。相比之下城市中小学布局合理，交通便利，陪读转学便成为乡村中小学生和家长的首选之一。因此，乡村中小学生受教育机会平等与受教育实际不平等的冲突并存，使得乡村中小学生真正实现教育实际平等还有漫漫长路要走。

三、乡村振兴战略视域下乡村中小学教育发展策略

乡村教育决定着乡村发展的未来，乡村中小学教育作为基础教育必须在整个教育体系中占据基础性、先导性地位。乡村中小学教育的改革发展对于乡村文化的价值认同提升以及由此产生的精神文明引领乡村物质文明的建设，亦与乡村振兴战略同向同行，相辅相成［6］。在乡村振兴战略视域下破解乡村中小学教育发展的实际困境，就要超越研究教育问题层面的局限性视野，而着眼于从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战略中发展乡村中小学教育的实际方案，立足于中国实际大力推动乡村中小学教育制度改革的实际情况，深入乡村中小学教育发展的微观层面，把握面向社会主义国家现代化的宏观方向，探索乡村振兴战略视域下乡村中小学教育发展策略。

（一）扎根实际——立足中国大地发展乡村中小学教育

扎根中国实际情况，立足于中国大地发展乡村中小学教育是由中国教育体系发展的历史逻辑决定的，也是解决乡村振兴视域下乡村中小学教育发展问题的现实路径之一。乡村中小学教育的本质是在乡村的教育，扎根于乡村的教育，建设乡村的教育，服务于乡村的教育，接受乡村文化的滋养，反哺乡村文化发展，推进乡村振兴战略的教育。独特的不曾间断的历史文化是我国能够坚持走自己的发展道路的历史保证，不论乡村中小学如何调整搬迁，都应保持乡村中小学教育的本质不能变。十几年来乡村中小学经历了不断合并重组和易地搬迁，到现在提倡合理恢复并保留必要的教学点的大调整，其本质和初衷都是服务于未来乡村中小学教育的发展。而根据乡村各地的实际情况调整学校布局，合理建设学校设施和相应的管理制度，是乡村中小学教育改革发展的重中之重。盲目合并撤销乡村中小学，一度造成学校布局趋于集中，被合并学校大多荒废或改做他用，既造成了教育资源的浪费，也违背了乡村中小学生就近上学的原则，与国家教育改革初衷相背离，难以适应实际情况；合并学校办学因规模扩大而难以合理分配教学资源，教师难以关注到每一个学生，实际上造成了教学资源人均分配量的降低，以及由此产生的寄宿制学校管理、寄宿儿童心理问题、寄宿学生低龄化趋势明显等问题，均是未能深入了解当地乡村中小学教育改革的实际问题，将乡村中小学教育向城市化方向引导和发展的后果。

乡村中小学盲目合并撤销与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背道而驰，无限制恢复保留也并不能够保证乡村中小学教育与乡村振兴战略同向同行。要解决乡村中小学合并撤销与恢复保留的冲突问题，归根结底要从我国实际情况出发，充分尊重人民意愿。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乡村中小学教育发展之路，重振乡村教育，是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战略促进乡村教育振兴的根本要求。

（二）把握基础——稳定教师队伍发展乡村中小学教育

稳定乡村中小学教育的基础，从战略高度把握教师队伍建设发展是由我国教育体系发展的内在逻辑决定的，也是解决乡村振兴视域下乡村中小学教育发展问题的现实路径之一。乡村教师作为乡村中小学教育发展的第一资源，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力量，担负着培养民族新人的重任。因此，稳定乡村教师这个乡村教育发展的关键主体，要切实解决好乡村教师个人价值与社会价值实现的相对冲突问题，使得乡村教师个人价值与社会价值的实现达到高度统一。获得感是乡村教师存在价值的实践证明，实现乡村教师个人价值与社会价值的统一，更好的稳定乡村教师队伍，就必须要把提高乡村教师的获得感摆在乡村教育发展的基础地位上。一方面获得感的丧失会使大量乡村教师丧失从教热情，忘却教师职责，甚至于迷失发展方向，另一方面获得感不仅表现在精神享受的获得上，物质方面的获得感不足也使得乡村教师缺乏职业认同。要实现乡村教师个人价值与社会价值的统一，就必须要解决乡村教师面临的实际问题。从客观上来说，乡村教师数量不足，质量良莠不齐，教师队伍结构合理化趋向动力不足，当前政策实施下乡村教师来源多种多样以及乡村教育体系对于乡村教师的考评和激励机制的不完善等，都不可避免使教师对乡村教育缺乏价值认同；从主观上讲，乡村教师自身也存在教育理念落后，对于乡村教育认同感和参与感不足，专业技能得不到提高等问题。这些均是未能牢牢把握乡村教师这个乡村教育发展的基础和核心、大力培育和发展乡村教师队伍的结果。

乡村教师获得感的增强与个人价值的实现对于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有其实践意义所在，乡村教师社会价值的实现也与乡村教育发展的共同目标高度一致，即以乡村教育带动和促进乡村振兴战略的深入发展。要解决乡村教师个人价值与社会价值实现相对冲突的问题，就要把握好和建设好乡村教师队伍这个基础，建立合理的激励晋升机制，开设乡村教师再教育培训课程，搭建城乡教师交流互动平台，使得乡村教师的获得感切实得到提升。坚持走中国特色乡村教育发展之路，壮大乡村教育建设者力量，是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战略促进乡村教育振兴的必然要求。

（三）面向未来——坚持人民立场发展乡村中小学教育

坚持人民立场，发展面向未来的乡村中小学教育是由中国教育体系发展的现实逻辑决定的，也是解决乡村振兴视域下乡村中小学生教育公平问题的现实路径之一。实现乡村学生受教育机会和受教育实际的平等，需树立面向未来发展乡村教育的伟大目标，坚持社会主义办学方向，以人民为中心发展乡村中小学教育，最终实现乡村学生的教育公平。乡村学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继承者和接班人，同时也是未来乡村振兴战略发展的中坚力量，因此，推动城乡教育一体化发展，实现教育公平对于乡村中小学生而言意义重大。要实现乡村中小学生受教育机会平等与受教育实际的平等，就要从乡村中小学教育的微观层面入手，深切关怀乡村中小学生受教育内容以及受教育过程中所面临的各种问题，缩小城乡教育差距，逐步实现城乡教育的真正平等；在当今信息化高度发达的时代，教育资源和知识获取方式多元化趋势明显，变革乡村传统的教学方式也是教育资源超越时空限制达到真正共享、促进城乡教育公平的必然措施。对乡村教育提出的具体明确的宏观发展方向，就是坚持人民立场发展乡村中小学教育以实现教育公平，以坚持人民立场为未来发展方向建设乡村中小学教育，就必须为乡村中小学找好老师、建好学校，以人民需求为导向，使乡村教育发展成果真正惠及乡村社会。教育公平是社会公平的重要体现，同时也是实现社会公平的重要手段，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发展乡村教育，可使得乡村教育在未来基础上实现教育公平。

乡村中小学生受教育实际不平等对于乡村振兴的健康发展将产生持续的不良影响，乡村中小学生的教育公平只有在坚持人民立场办教育的基础上才能真正得以实现。解决乡村学生受教育机会平等和教育实际不平等的冲突，既是新时代发展高质量乡村教育的要求，也是新时代社会公平高质量发展的必然要求，教育公平作为城乡公平发展的最重要基础，是推进乡村振兴战略发展的有效途径［7］。

四、结语

乡村中小学教育问题产生的原因是复杂多样的，解决乡村中小学教育问题也要从整体出发，合理利用乡村振兴战略的政策红利使乡村教育的发展重焕鲜亮底色。具体以政府为主导，政策为导向，以乡村中小学为依托，在乡村教师、乡村家长和学生以及其他社会团体的共同努力、协同作战下，把振兴乡村中小学教育，重振乡村文化作为长期的建设发展目标，为乡村振兴战略实施奠定乡村思想基础和乡村人才基础。乡村教育作为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发展为乡村产业振兴注入强大动力，为乡村人才振兴不断输送高质量人力资源，为乡村文化振兴打下坚实基础，也为乡村现代化的发展储备大量人才。乡村振兴与乡村中小学教育振兴是一个相互关联，相互促进，相互作用的有机整体，乡村教育不论从历史逻辑、内在逻辑和现实逻辑的任何一方面讲，都是与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发展相辅相成的。

注释：

①数据来源于《中国教育年鉴》

②出自1931年，在第一次全国工农兵代表大会的宣言和《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宪法大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