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领导力的发展逻辑、表现形式与提升路径

孙大伟

（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北京 100732）

一、问题提出

“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就没有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1］回眸百年前之中国，国家积贫积弱，民族蒙羞受辱，人民受苦受难。在此情形下，农民阶级、地主阶级、资产阶级各方势力粉墨登场但很快又黯然离场。而最终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得以彻底摆脱近代以来的苦难命运，并不断战胜艰难险阻和风险挑战，取得伟大成就，靠的是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谢春涛指出了六个方面的主要原因，其中重要的一点在于党具有强大领导能力［2］。关于党的领导力这一重大课题在党的十九大后逐步成为学界关注的热点问题，既有研究成果对于党的领导力的基本渊源、范畴体系、提升路径进行了积极探索，但是总体上研究成果数量不多，而且其中大部分还只是针对某一具体类型的领导力（思想领导力、战略领导力、政治领导力）进行的分析。将党的领导力作为一个整体进行系统性研究的成果非常少。下文将在文献综述的基础上，坚持系统观念，深入分析研究党的领导力的发展逻辑、表现形式和提升路径等问题。

（一）党的领导力的基本渊源

党具有强大领导力，这已经在党领导革命、建设和改革的百年历史进程中得以充分展示，并被举世公认。那么，党的领导力从哪里来？党为什么具有如此强大的领导力？对此，谢春涛总结了党的领导力的六个渊源：一是人民至上的理念，二是科学理论的引领，三是健全的组织体系，四是严明的纪律规矩，五是优良的传统作风，六是广泛的统一战线［3］。杨煌辉着重强调了人民性对于党的强大领导力生成的重要意义，他认为：“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铸就出中国共产党百年领导的磅礴伟力。”［4］柴宝勇、李梓琳提醒我们要将党的领导力源头问题置于中国语境、中国背景之下考察，要从历史基础、资源禀赋与党的结构特点三个维度对“党的领导力”的来源进行梳理，锚定“党的领导力”的内涵［5］。

（二）党的领导力的范畴体系

党的领导力的范畴体系包罗万象，涵盖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各个方面。在党的领导力范畴体系当中，辛向阳强调党的思想领导力的重要地位和作用，认为增强党的理论领导力能够大力促进全党思想统一和行动统一、在理论普及中掌握大众、增强中国在世界上的影响力等［6］。任朝旺则论述了党的战略领导力在党的百年奋斗历程中的重要作用，认为战略领导力具体包括六个方面的能力：战略思维能力、战略决断能力、战略规划能力、战略表述能力、战略执行能力、战略转型能力［7］。贠杰提出党的组织领导力是解码中国共产党制度优势的新视角，认为组织领导力是党的领导力的核心载体，由思想力、决策力、人事力、执行力和监督力等五个基本要素构成［8］。

（三）党的领导力的提升路径

党的领导力不是从来就有的，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我们必须时刻注意保持、优化和提升党的领导力，否则，就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金光磊提出新时代增强党的政治领导力路径：一是旗帜鲜明将党的政治建设摆在首位，二是提高政治敏锐性和政治鉴别力，三是提高为人民服务的能力，四是提高政治决策力和政治执行力［9］。郭一宁提出新时代党的社会号召力的提升路径：一是完善党的领导制度体系，二是推进民主政治建设，三是优化党的社会号召方式［10］。

二、党的领导力的发展逻辑

政党的性质决定了一个政党的全部活动的方向和内容、地位和作用以及前途和命运，也直接影响了这个政党领导力生成、完善和增强的发展过程。因此，要从分析政党的性质入手考察一个政党的领导力生成、完善和增强的发展逻辑。《中国共产党党章》（以下简称“《党章》”）总纲开篇分别从党的阶级性、人民性和先进性三个层面清晰地阐明了党的性质的本质内涵，由此也确定了党的领导力的发展逻辑。

（一）阶级性：党的领导力发展的根本原因

一个政党的性质在根本上是由这个政党的阶级性所决定的，判断政党阶级性的关键在于该政党代表的是哪个阶级的利益，是代表这个阶级整体的利益还是一部分的利益。马克思、恩格斯于1848年2月发表的《共产党宣言》阐明了一系列科学社会主义原理，其中就有关于共产党的阶级性的重要论述：“共产党人不是同其他工人政党相对立的特殊政党。他们（共产党人）没有任何同整个无产阶级的利益不同的利益。”［11］413可见，共产党是最纯粹的、代表人民群众利益的政党，共产党为人民群众谋利益是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从后来各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斗争实践来看，各国共产党人前赴后继都是在为本国无产阶级（现代工人阶级）的利益而斗争。共产党正是在反对资产阶级剥削和压迫、为无产阶级争取利益的革命斗争实践中拥有了话语权、增强了领导力。

中国共产党一经诞生就立志为中国无产阶级（现代工人阶级）的整体利益而奋斗。党的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通过的第一个“纲领”的第二条前三款的规定都与维护无产阶级的利益有关。这实际上就表明了中国共产党的阶级性，即无产阶级（现代工人阶级）政党。在总结中华民族的抗日战争以及党在抗战中的所坚持奋斗的路线的基础上，党的七大于1945年6月11日通过的新《党章》进一步作出更为明确的规定：“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进的有组织的部队，是它的阶级组织的最高形式。”［12］111经过社会主义建设的艰辛探索，根据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的特点和需要，党的十二大于1982年9月6日通过的新《党章》对于党的阶级性又有了新的提法：“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12］326这一提法也沿用至今。虽然党历次修改《党章》，对于党的阶级性的具体提法有所不同，但是党的阶级性始终没有改变。回首百年，正是在为我国无产阶级（现代工人阶级）整体利益而不懈奋斗的历史进程中，党的领导力得以生成、完善和增强。党的十八大以来，党对外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对内深化自我革命和党内民主，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确保党的工人阶级先锋队的阶级性永不变质，彰显党的强大生机活力。

（二）人民性：党的领导力发展的群众基础

共产党作为无产阶级（现代工人阶级）政党的阶级性决定了还具有鲜明的人民性。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提到：“过去一切运动都是少数人的，或者为少数人谋利益的运动。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11］411这里的“绝大多数人”指的是广大人民群众，“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指的是实现广大人民群众的自由和解放。正是因为这一点，共产党与形形色色的资产阶级政党有了本质区别，共产党也因此得到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大力支持。正是广大人民群众的大力支持为共产党领导力的生成、完善和增强奠定了坚实的群众基础。

中国共产党始终代表我国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无论是在平时工作中，还是在急难险重任务或者重大突发危机事件中，党始终要把人民群众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坚持人民至上。这就意味着党和人民群众之间的关系不是简单的先进精英与其支持者的关系，而是鱼同水一样的密切联系。因此，密切联系群众是党的最大政治优势，脱离群众是党的最大危险。毛泽东同志在党的七大上作的政治报告中特别强调：“我们共产党人区别于其他任何政党的又一个显著的标志，就是和最广大的人民群众取得最密切的联系。”［13］在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之际，习近平总书记在“七一勋章”颁授仪式上言简意赅地强调人民之于党、之于国家的重要性：“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14］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身体力行，在治国理政全部实践中贯彻执行党的群众路线，坚持深入到群众中去、把人民群众组织起来、依靠群众的磅礴力量，推动党和国家事业取得历史性成就、发生历史性变革，展现出了强大领导力。

（三）先进性：党的领导力发展的理论武器

共产党的阶级性和人民性又决定了其具有其他政党或组织所不具备的先进性。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提到：“在实践方面，共产党人是各国工人政党中最坚决的、始终起推动作用的部分；在理论方面，他们胜过其余无产阶级群众的地方在于他们了解无产阶级运动的条件、进程和一般结果。”［11］413可见，共产党的先进性一方面表现为，共产党的革命实践具有彻底性；另一方面表现为，共产党是用最先进的科学理论即马克思主义武装起来的政党。

中国共产党就是在斗争中诞生、在斗争中发展壮大、在斗争中走向成熟的。党在实践中坚持斗争并不是盲目的、自发的，而是坚持以科学理论为指导的。党的科学理论不是从来就有的，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党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我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实践相结合而得到的宝贵经验。坚持运用党的科学理论教育和武装全党，能够统一全党上下的思想认识，激发全体党员干部的斗争意志，产生强大的战斗力。可见，党的科学理论为党的领导力的生成、完善和增强提供了强大理论武器。与此同时，党的科学理论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要与时俱进、不断适应实践发展的需要。进入新时代，党的科学理论有了新的飞跃：“党确立习近平同志党中央的核心、全党的核心地位，确立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指导地位。”［15］当前，全党上下必须深刻理解“两个确立”的决定性意义，并转化“两个维护”的思想自觉和行动自觉，由此党必将更加坚强有力、领导有方，从而实现革命实践的彻底性。

三、党的强大领导力的表现形式

党的领导力的发展逻辑表明，党的强大领导力不是一种概念假说，而是党的建设的现实状态。因此，党具有强大领导力，不是存在于政策文件的规定中，而是具体体现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各项事业的实践当中。

（一）党对一切工作领导的体制机制

党对一切工作领导的体制机制表现为坚定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做到统一思想、号令四面、组织八方，集中力量办大事、办难事、办急事。无论是在日常工作，还是面对突发重大危机、风险挑战的时候，全党上下都能紧紧围绕核心、服务大局，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与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坚决贯彻落实党的理论、路线、方针、政策。

坚持党对一切工作领导的体制机制是符合马克思主义政党建党原则的重大战略安排，也是党在过去百年为什么能够取得巨大成功、在未来党怎样才能继续取得更大成功的重要法宝。当前，全体党员干部都必须深刻认识、真正领悟到“两个确立”“两个维护”“四个意识”“四个自信”是新时代坚持党对一切工作的领导的重要政治要求。这不是抽象的、轻飘飘的纸面要求，而是需要体现在每一位党员干部的具体职责、实实在在的工作中。只有这样，才能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做到政令畅通，确保各项工作都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

（二）党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领导核心作用

党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领导核心作用表现为党在把方向、谋大局、定政策、促改革过程中坚持系统观念，加强前瞻性思考、全局性谋划、战略性布局、整体性推进工作。党既要抓住全局性、战略性、前瞻性的重大问题，又要协调各方利益、理顺各种关系，进而有效推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国防和军队、外交以及国家安全、祖国统一大业、党的建设等不同领域的健康有序发展。

党的百年奋斗历程证明，只有发挥好党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领导核心作用，才能统筹协调各方力量、团结带领全国人民争取最后的胜利。习近平总书记用中国象棋里的“帅”“将”运筹帷幄，“车”“马”“炮”等各就其位、各展其长的比喻形象地阐明了党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领导核心作用的道理［16］。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推进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统筹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极大提高了党的创造力、凝聚力、战斗力。

（三）全面从严治党的战略布局

全面从严治党的战略布局表现为始终坚持严的主基调不动摇，坚持从思想从严、管党从严、执纪从严、治吏从严、作风从严、反腐从严等六个方面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妥善应对“四大考验”、防范“四种危险”、解决“四个不纯”等问题，把党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特别是要求每一位党员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要坚定理想信念、站稳人民立场、严明党的纪律、永葆自我革命精神，在改造社会、改造世界的同时改造自己，切实提高“四自能力”。

全面从严治党的战略布局对于党实现全面领导、长期执政，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在党的二十大胜利召开之际，“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历史交汇期进入关键节点。当前，百年变局和世纪疫情交织叠加，大国博弈和战争冲突骤然加剧，不同思想文化相互激荡日趋激烈，国内改革发展稳定任务艰巨繁重，这些都是对党的领导力的严峻考验。不过，越是面对困难、压力、风险和挑战，越是要坚持、改善和加强党的领导，越是要一刻不停地推进全面从严治党，把全面从严治党的战略布局建设得更加科学、更加严密、更加有效。

四、党的领导力的提升路径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要深入推进的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不断增强党的政治领导力、思想引领力、群众组织力、社会号召力，确保我们党永葆旺盛生命力和强大战斗力”［17］。党的领导“四力”不是互相独立的、而是一个紧密联系的整体，共同组成了党的领导力系统。因此，进一步提升党的领导力需要坚持系统观念，一体推进、整体增强党的领导“四力”。

（一）增强党的政治领导力

党的政治领导力在党的领导力系统中是具有根本性意义的领导力，直接决定了党的领导力系统的本质属性。正是由于党具有强大的政治领导力，从根本性上决定了只有党才能作为我国的最高政治领导力量而存在。增强党的政治领导力就是要在政治意识、政治定力、政治方向、政治责任、政治能力等诸多方面对各级党组织和全体党员提出更高的要求。

其一，增强政治意识要求党员干部注重从政治上发现、分析和解决问题，要充分考虑到对于问题的分析、处理是否符合党的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能否取得应有的政治效果。政治意识位于“四个意识”之首位，是对党员干部对于“国之大者”的判断、领悟和执行能力的要求。因此，党员干部的政治意识强就表现在始终坚持从政治上看问题，从讲政治的高度明辨是非、分析形势、掌控大局。其二，保持政治定力要求在大是大非面前保持高度清醒，政治问题没有小问题，绝对不能以衡量具体问题的标准来衡量政治上出现的问题。如果党员干部在政治上出现问题，就是本质上的问题，甚至超出了人民内部矛盾的范畴，因此党员干部在政治上出问题对于党的健康肌体的危害程度不亚于腐败问题，有的甚至比腐败问题更严重。也就是说，政治问题是广大党员干部绝对不能逾越的底线、绝对不能触碰的红线。其三，把握政治方向要求坚持党性原则，坚定不移地听党话、跟党走。历史和现实的经验告诉我们，坚持党性就意味着我们坚持了正确的政治方向。当前，要深刻认识到“两个确立”所指引的正确政治方向，自觉将“两个确立”转化为“两个维护”。其四，承担政治责任要求对党和人民的事业负责，站稳人民立场，扎实贯彻落实党中央决策部署。要坚决克服实际工作中存在的各种显性和隐性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等不良作风，明确责任内容、落实责任主体、精准追究责任。因此，能从最根本上体现各级党组织和全体党员干部政治担当的就是切实把全面从严治党的政治责任落到实处。其五，提高政治能力要求全面加强党性修养和马克思主义理论修养，熟练掌握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始终做到把握政治全局、看清政治大势、明辨政治是非、防范政治风险，不断增强工作的原则性、系统性、前瞻性和创造性。因此，从重要性层面来看，政治能力是党员干部做好工作所需的各项能力中第一位的能力。可见，在党员干部队伍建设层面落实党的政治建设的要求，是增强党员干部的政治能力，保持党的先进性、纯洁性的题中之义。

（二）增强党的思想引领力

党的思想引领力在党的领导力系统中是具有导向性意义的领导力，决定了党的领导力系统的发展方向。党始终将马克思主义作为根本指导思想，坚定的信仰决定了党的思想引领力能够发挥正确的导向性作用。增强党的思想引领力就是要求各级党组织和全体党员坚定理想信念，加强理论修养，掌握意识形态工作主动权和话语权。

其一，坚定理想信念既要做到始终坚定共产主义远大理想，这是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强大思想武器，关系到人类社会的未来发展乃至全人类的解放事业，又要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这是走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指路明灯，关系到中国式现代化进程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大业。因此，坚定理想信念是筑牢中国共产党人精神支柱的重要抓手。要深刻认识到“革命理想高于天”，牢记党的初心使命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勤奋工作、廉洁奉公。其二，加强理论修养要求不断强化党的科学理论学习、教育和武装工作，达到统一思想、统一意志、统一行动的效果。因此，加强理论修养既要运用正确的方法去学习，又要通过学习进而掌握正确方法。也就是说，一方面，党员干部要善于运用正确的方法学习，要发挥战略思维、历史思维、辩证思维、创新思维、法治思维和底线思维能力，坚持全面、发展、历史地认识、分析世界和中国社会发展的规律。另一方面，党员干部要善于通过学习进而掌握正确方法，要学会并创造性运用马克思主义理论当中所蕴含的发现、分析和解决现实问题的科学方法论，以便更妥善地解决新时代出现的新问题，推动党和人民事业新发展。因此，党员干部要加强理论修养必须强化党的科学理论的学习，并且将学习掌握的理论知识创造性地运用到伟大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当中。其三，掌握意识形态工作主动权和话语权就是要切实增强做好意识形态工作的思想自觉和行动自觉，对于意识形态领域的苗头性、倾向性问题保持高度的政治敏锐性和敏感度，及时、全面、准确、精准发现问题并果断加以处理。意识形态工作的极端重要性不言而喻，与党和国家的前途命运、政治安全紧密相关。为此，党必须牢牢抓住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管理权和话语权，须臾不能放松、绝对不能退让。特别是对于思想舆论阵地的一些政治性、原则性、导向性问题，党要敢抓敢管、真抓真管，坚决防止各种敌对势力趁机捣乱，避免犯下无可挽回的历史性错误。并且，我们还要树立高度的自信，对于错误思潮要严加批判，理直气壮地宣传党的思想理论和主张，更好地发挥主流思想舆论的引领作用。

（三）增强党的群众组织力

党的群众组织力是在党的领导力系统中具有源头性意义的领导力，是党的领导力系统发挥作用的力量源泉。党的生命线和根本工作路线在于践行群众路线。增强党的群众组织力就是要求各级党组织和全体党员坚定不移地践行群众路线，坚持不懈地整治群众身边“微腐败”和不正之风。

一方面，要坚定不移地践行群众路线要求正确处理好三对关系:第一对关系是党和群众的关系，第二对关系是党的利益和群众利益的关系，第三对关系是党的领导和群众力量的关系。首先，正确处理好党和群众的关系就是，一方面要坚持从基层、从一线选拔干部，任用群众认可的干部；另一方面广大党员干部要深入到群众中去，主动了解群众的需求，有效解决群众急难愁盼问题。党员干部在处理与群众的关系时要坚决贯彻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针对“四风”问题的新隐患、新苗头及时纠治，让群众切实感受到党密切联系群众的工作作风。其次，正确处理好党的利益和群众利益的关系就是要切实认识到党的利益和群众利益的内在一致性，党员干部为群众服务要出于公心，维护群众的权益要尽心竭力，无论在平常工作还是在重大危机当中都要把群众的利益放在首位。最后，正确处理党的领导和群众力量的关系就是要认识到群众是党的领导的力量源泉，要多向群众宣传党的主张，做好群众的思想政治工作，把党的正确主张与群众力量紧密结合起来。可以说，正是因为党深深植根于人民群众中间，所以党的力量、党的生命、党的一切都是人民群众所赋予的。因此，党的领导力特别是群众组织力来源于人民群众，依靠人民群众的支持而发展壮大。

另一方面，坚持不懈地整治群众身边“微腐败”和不正之风，要保持惩治腐败的压倒性力量常在，加大对违反群众纪律行为的处分力度。要常态化纠治民生领域腐败和作风问题，特别是要彻底清除群众反映强烈、长期得不到解决的涉腐涉黑涉恶等严重问题，让人民群众切实感受到公平正义就在身边。要持续加固中央八项规定精神堤坝，杜绝乱作为、滥作为或不作为、慢作为等两种极端倾向，反对特权思想和特权现象，警惕由风及腐、风腐一体、风黑交织的严重危害。要通过畅通监督渠道、简化监督流程等手段真正发挥群众监督的作用，发挥群众的力量将监督探头延伸至基层治理的神经末梢。只有充分保障群众监督权，广大人民群众的舒适度、满意度就高一点，党群干群关系才会好一点。因此，各级党组织和全体党员要习惯在人民群众监督的环境中工作、生活和学习，要把人民群众的批评、建议、监督作为做好工作的动力。

（四）增强党的社会号召力

党的社会号召力是在党的领导力系统中具有基础性意义的领导力，是党的领导力系统发挥作用的基础保障。党善于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积极因素。增强党的社会号召力就是要求各级党组织和全体党员努力提高党在人民群众当中的公信力和认同度，找到最大公约数、画出最大同心圆，进而凝聚社会各个阶层、不同群体的力量，完成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历史使命。其一，提高党在人民群众当中的公信力和认同度的关键是要加强对权力的制约。一方面，要坚持以权利制约权力，这就要求党始终坚持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作出重大决策的时候要通过相关渠道、相应形式与有关群众进行充分协商。全过程人民民主是适应我国国体、政体、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和基层群众自治制度等具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基本特点的制度安排的民主，具备形形色色的西式民主所不具备的先进性。这种先进性主要体现在广大人民群众能够以各种形式广泛参与到国家政治生活和社会治理的各环节、各方面，能够行之有效地开展民主监督。另一方面，要坚持权力的自我制约，这就要求党要始终保持自我革命的政治勇气。在新时代，要把全面从严治党作为一场自我革命的新的伟大实践，全面从严抓好思想、管党、执纪、治吏、作风、反腐等“六个从严”，战胜严峻复杂的“四大考验”“四种危险”“四个不纯”等问题，真正把党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一百年来，党外靠发展人民民主、接受人民监督，内靠全面从严治党、推进自我革命，勇于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勇于刀刃向内、刮骨疗毒，保证了党长盛不衰、不断发展壮大。”［18］因此，坚持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和党的自我革命是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率的两个答案，也是增强党的领导力特别是社会号召力的两把钥匙。其二，党要凝聚社会各个阶层、不同群体的力量。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归根到底还是要靠发展、靠高质量发展。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充分调动各行各业的党员干部、劳动者、企业家干事创业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生产更多的物质和精神财富，做好“三次分配”，维护社会公平正义，扎实推动全体人民共同富裕。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体现了我们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体现了人民是推动发展的根本力量的唯物史观。”［19］因此，只有让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群众，满足人民群众所需所想，党才能赢得民心，党的号召才能得到人民群众的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