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环境下清代漳浦蓝氏的嬗变与分迁

2022-03-06 22:59:03胡玉芳
闽台文化研究 2022年1期

胡玉芳

(闽南师范大学闽南文化研究院,福建漳州 363000)

据族谱记载,蓝兆是蓝氏开漳始祖,他约于元代从江西迁居到漳州府漳浦县前厅乡霞美村,后又移居今龙海区隆教乡。[1]蓝兆生三子:庆福、庆禄、庆寿。有学者考证,元至正二十八年(1368),蓝兆长子蓝庆福由隆教分居今漳浦县赤岭乡石椅村,是为漳浦蓝氏开基祖;明嘉靖二年(1523),蓝氏于石椅村建立家庙“种玉堂”。[2]家庙的建立,表明漳浦蓝氏家族已经在此站稳脚跟。到了明末清初,漳浦蓝氏更是借助东南海洋这一平台,迎来家族的蜕变。漳浦蓝氏第十二世蓝理(1649~1720)随施琅血战澎湖,受清廷重视,后官至福建陆路提督,蓝氏家族由此开始发迹。随后,蓝廷珍(1663~1729)及其孙蓝元枚(1736~1787)先后担任福建水师提督,另有被誉为“经世良才”的蓝鼎元(1680~1733)[3]。至此,蓝氏已逐渐成为闽南地区颇具影响力的大家族。漳浦蓝氏家族发展的历程,是明清时期闽南沿海地区家族的一个典型缩影,梳理其家族发展变迁具有一定的学术价值。

目前学界对蓝氏家族的崛起过程及原因虽然也多有探讨,但大多将其归因于明清政权更迭、民族融合等宏观因素,较少对其家族发展原因更具体、深入的研究[4]。本文在前人基础上,尝试挖掘漳浦蓝氏家族发展中的海洋因素,拟从海洋地理优势、清初海疆时局、海洋发展观、海外迁移四个方面展开,探讨漳浦蓝氏家族如何在明末清初的海洋大环境下,发挥海洋优势,把握历史机遇,实现家族发展。

一、海洋为蓝氏家族的崛起提供地理优势

漳浦蓝氏祖居地位于今漳州市漳浦县赤岭乡。漳浦县地处福建最南端,东面大海,岛屿和海湾较多,海岸线绵长。赤岭乡位于漳浦县东北部,宋时属嘉宾乡钦贤里,明、清朝时属于二十八都,清康熙年间该地设张坑上、张坑下等保[5]。赤岭虽为丘陵地带,四周多山,但通过周边近海地区仍得以享鱼盐舟楫之利:其往东约三十里有鸿儒江,直通大海;其与漳浦县城相距七十里,交通便利[6];其距漳州府约一百里[7],可由九龙江西溪到厦门湾,通入大海[8]。可以说,自元末开基漳浦赤岭,海洋环境就不断塑造蓝氏族人的生活习性和思维方式,而蓝理、蓝廷珍和蓝鼎元等人,便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代表人物。

蓝理是漳浦蓝氏在清代第一位走上仕途的族人。据载,蓝理年轻时“杰骜自大,不屑与群儿偶”[9],曾离开赤岭,借住在今漳州浦头港一带的姑妈家。浦头港于明代称浦头渡,背靠漳州府城,东向直接勾连九龙江入海口。得益于水陆交通要冲的地理位置,此地水深江阔且交通便利,往来船只和庙宇较多,最终于清代发展成为漳州府城最重要的内河港口和贸易集散地[10]。借由与府城交通的便利,蓝理在此度过了数年时间,因此对水上生活十分熟悉,这对他后来在海上作战取得成功有所助益。蓝理发迹后,还主持修建了今浦头港的浦头崇福宫,里面至今还供奉着蓝理的神像、画像和赞颂的碑刻。

海洋交通的便利,也同样为蓝廷珍的成功提供了优势。蓝廷珍少年时渡海千里前往浙江舟山,投入蓝理麾下,从此与海为伴。入伍后,蓝廷珍“日习骑射,舞戈扬盾……追贼于南麂外洋、至青水大洋”[11],由此可见,其自身较为勤奋,对海洋环境十分熟悉,也因此可以“巡外洋,屡获盗,盗皆畏避”[12]。家乡与海相邻的地理优势以及入伍从军的海域环境,都使蓝廷珍对海洋作战得心应手,从而多次取得军功,逐渐崭露头角,官职也一路升迁。蓝廷珍一生任职海疆,官至福建水师提督,他的成就与其所处的海洋环境也是密不可分的。

蓝氏另一族人蓝鼎元更是在十七岁时从厦门泛舟出海,“溯全闽岛屿,历浙洋舟山,乘风而南,沿南澳、海门以归。”[13]在此次游历过程中,蓝鼎元考察了福建、浙江沿海岛屿港湾的地形,开拓了眼界,增长了见识,并感慨道:“此行所得者多,人莫能喻也。”[14]时为康熙三十四年(1697),蓝鼎元族叔祖蓝理任浙江定海总兵官、族兄蓝廷珍任定海营把总。蓝鼎元在此期间泛舟游历闽浙沿海地区,而非内陆文人喜爱的名山大川,既因为他所生长的环境依近海洋,还因为其时族人所任官职也多在海疆地区;而这次泛游对后来蓝鼎元的成长和海洋意识的形成,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海洋环境除了影响上述人们的生活方式、思维方式和发展空间外,也作用于人们的性格方面。如上所言,山海兼有的地理赋予蓝氏族人坚韧刚毅和开拓创新的性格,而这一得天独厚的海洋优势和坚韧开拓的性格,使其在历史的关键期得以崭露头角,并逐渐发展壮大,最终发展为海内外拥有众多族人的大家族。

二、清初海疆时局为蓝氏家族提供发展机遇

清顺治三年(1646),郑芝龙投降清朝,其子郑成功却仍带领旧部在厦门、金门一带与清军对抗。顺治八年,清军攻占厦门,郑氏集团势力虽受重创,但在东南沿海地区依旧对清政府构成威胁。于是,顺治、康熙年间多次颁布海禁政策“不许片帆入口,一贼登岸”。[15]东南沿海民众向来以海为生,此令一出,只得被迫成为统治者口中的海盗,清政府深受其扰,急需解决这一问题。以蓝理为首的蓝氏族人则抓住历史机遇,开始活跃于东南沿海。

蓝理是其家族崛起的奠定者。蓝理深知,想被官府重用,需要“投名状”,而当时最好的“投名状”便是帮助清政府解决海寇问题。蓝理曾言:“我欲为国家出力,顾世莫我知,无尺寸凭借,今海寇卢质,拥众岱嵩井尾间,荼毒生灵,我与若往杀之,官以我为能,必闻于朝用我矣!”[16]于是,他“集族人勇健者击杀海寇卢质,诣吏,欲因以为功,吏疑亦盗也,系之狱。”[17]此事使蓝理在当地小有名气,也为其自身及家族的发迹奠定基础。

康熙初年的耿精忠之乱,为蓝理投身军旅提供契机。康熙十三年(1674),耿精忠叛乱,蓝理从小路连夜赶到康亲王大营,康亲王以其忠勇,命其为大军指路[18]。蓝理也由此开启了其仕途生涯。康熙十五年,蓝理随军入闽,授建宁游击;十八年,迁灌口营参将。[19]蓝理一时颇负盛名,这也使得其将来有机会跟随施琅前去澎湖参战,并改变了人生轨迹。蓝氏家族也走出发展的第一步。

康熙二十一年(1683),蓝理随施琅参加平定台湾之役,而其中的澎湖一战改变了蓝理的人生轨迹。清初各种反清力量中,郑氏集团对清政府的威胁无疑最大。[20]为了解决这一问题,康熙二十年,朝廷命靖海将军施琅渡台湾海峡作战。施琅听闻蓝理忠心勇猛,次年命其为提标右营游击,其兄弟蓝瑶、蓝瑗、蓝珠皆跟随入军。[21]在此后的澎湖战役中,蓝理负伤作战,肠子破腹而出,以衣系之,仍奋勇杀敌,助主帅脱险,最终澎湖之战清军取得了胜利。蓝理也因此被坊间称作“破肚将军”。藉此一战,蓝理声名大噪,得到施琅的赏识,被授为参将,加左都督。[22]康熙二十九年(1690),蓝理在担任浙江定海总兵期间,号召民众开垦荒田,修筑要道,得到百姓称赞。三十七年,蓝理聘请慈溪名士裘琏重修《南海普陀山志》,并亲自作序,释性统有诗:“将星灿灿映舟城,制得鲸鲵海浪平”[23],赞美其卓越的海上战功。康熙四十二年,蓝理移居天津,皇帝赐花翎、冠服,并亲写牌匾“所向无前”,[24]可见其影响力已超出福建一省,深入朝堂。康熙四十五年,蓝理又晋升为福建陆路提督;跟随其征战的兄弟蓝瑷、蓝珠也被授予官职,蓝瑷后官至金门总兵、蓝珠官至参将。[25]至此,蓝氏家族俨然漳浦一大家族。

综上,海寇是特定时代海洋环境下的产物,而蓝理击杀海盗所取得的“敲门砖”,符合当时清政府的需要;其后跟随施琅平定台湾,更是解决了清廷的东南海疆忧患,这也是蓝理受到重用的关键。显然,除了前文提及的身处海边的天然地理优势外,当时的东南海疆时局和清廷一系列的海洋政策,为蓝理的功成名就提供了历史契机和政治机遇,也使得蓝氏一族慢慢走近政治舞台,为其后蓝廷珍、蓝鼎元等人的成功奠定良好的基础。

三、海洋发展为蓝氏家族增添荣光

蓝理一代给蓝氏家族带来了发展机遇,而蓝廷珍、蓝鼎元兄弟二人则通过对海洋发展的正确认识为蓝氏的兴旺添砖加瓦,进一步巩固了家族繁荣与发展的根基。

康熙五十六年(1717),关东大盗孙森等人盗取辽阳巨炮、战舰后潜逃海中,康熙帝震怒,严令海疆官吏缉拿孙森。[26]蓝廷珍在这次任务中表现突出,在黑水外洋将孙森等十九人捉拿,并且将失窃的船舰追回。蓝廷珍由此受到福建总督满保的重视,后晋升为澎湖副将,不久,便又改授为南澳总兵,兼管碣石和潮州地区的军务。[27]这次海上缉拿盗贼立功,使蓝廷珍开始步入政途,并为其后来在海疆治理上大展拳脚提供了机会。而蓝廷珍许多海疆治理的措施,则来自于族弟蓝鼎元的建议。

蓝鼎元虽自幼家贫,但他勤奋好学,志向远大。如上文所述,蓝鼎元十七岁时已周游东南沿海,这说明他已跳脱传统文人的陆地思维,具有敏锐的海洋意识。在蓝廷珍任南澳总兵期间,蓝鼎元就曾写信给他,说明南澳对于闽粤两地的重要性和当时沿海水师的通病所在,并且提出一些治理南澳地区海盗的措施,其措施对海上作战宜用兵器、建立学校、严查接济哨船等方面均有涉及。[28]蓝鼎元对海洋问题有着超前、独到的见解,可以说正是得益于其对海疆及海上情势的深入了解。

蓝鼎元还洞悉其时的海洋发展走向。清政府于1683 年统一台湾,设立一府三县,但由于台湾与清廷政权中心所距甚远,且来往交通不便,所以疏于管理,最终出现矛盾。康熙六十年(1721),台湾地区发生朱一贵事件。而在此之前,蓝鼎元便已经预测到“台地承平日久,在位懈散,风俗奢嚣,兼之山深海阔,狼子野心,恐不能无事”,[29]并且认为清政府将会派遣族兄蓝廷珍前往台湾。不久,蓝廷珍果然便被调往台湾,蓝鼎元随行,在廷珍麾下负责军中文书。平定台湾全岛后,蓝廷珍认为台地虽收,但仍有各地余孽、台地天灾等问题未能根本解决,因此继续留在台湾处理善后工作[30]。蓝鼎元在此次留台期间,对台湾当时的弊病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因此在治理台湾方面提出了适当的建议,如反对土著居民的迁界,便利台湾当地民众;商船出入台湾检验松散,对海上商船而言十分危险,应当弊除这一陋规。六十一年(1722),清廷命台湾总兵官移驻澎湖,蓝鼎元据理力争,从地理位置、税收等方面说明台湾对清政府的重要性。[31]由此可见,蓝氏二人对于当时东南沿海存在的问题有着正确的认识且对海洋领域的后续发展提出了合理设想。值得注意的是,蓝鼎元尤为重视台湾,认为台湾的重要性远超东南各岛屿,并且提倡积极开发台湾:“台湾山高土肥,最利垦辟……恐寇自外来,将有日本、荷兰之患。”[32]而后续历史的发展也证明了其观点的正确。

值得关注的是,不同于往日族人的军事风采,蓝鼎元身上更多地体现了读书人的经世之才,在其所存的著作中,我们亦能看到更多的先进海洋思想。针对清政府所执行“南洋吕宋、噶喇吧等处不许前往贸易”的海禁政策,蓝鼎元疾呼“大开禁网,听民贸易”。[33]此外,蓝鼎元所提出的加强海防、实行海运、发展海洋贸易等海洋主张,也为后世所称赞,他是用发展的眼光来看待海洋领域的未来。[34]他对海洋问题的看待,即使放在当下也是有社会现实意义的。不仅如此,蓝鼎元在乡村基层治理、断案问狱、儒学、教育、女性观、文学等方面也有所成就。

蓝廷珍和蓝鼎元二人在朱一贵事件后皆受到清政府重用。雍正元年(1723),蓝廷珍升任福建水师提督,蓝鼎元因文行兼优,贡入太学。[35]蓝廷珍自入行伍以来,便担任海洋军事事务的相关职位,因此有机会治理海洋问题。而蓝鼎元的出现,使得蓝氏家族在“勇夫”形象之外,多了一层文人色彩,用所学所长向族兄提出海洋发展的建议。蓝氏兄弟二人借助自己的优势,在海洋发展问题上显现出了超前的眼光。蓝廷珍和蓝鼎元这一世,夯实了漳浦蓝氏家族繁荣发展的根基,促进家族的进一步发展,日益成为地方望族。

四、海洋为蓝氏家族拓宽分迁空间

明中叶开始,东南沿海地区越来越多的老百姓渡台谋生。康熙六十年(1721),台湾发生朱一贵事件后,蓝廷珍提出应当鼓励渡台民众积极开垦荒地。他自己更是留下一部分族人在台湾中部地区耕植,其中就有蓝廷珍之子蓝日宠。雍正二年(1724),蓝廷珍更是上书奏请将这一开垦区域变为官庄,得到朝廷同意,这一区域即今天台湾彰化县蓝张兴庄。[36]雍、乾两朝,此地得到更大规模的开发,更多的蓝氏族人前往此地,其活动范围逐渐扩大。雍正七年(1729),蓝鼎元令长子蓝云锦带着蓝氏族亲移居今天台湾里港地区。在族侄蓝元枚[37]的庇佑下,蓝云锦于屏东里港开垦移植,始成村落,并且建立里港著名的蓝氏古厝。蓝云锦带领蓝氏族人来此垦殖,是里港第一次大规模的汉人集体开发,今天台湾屏东地区的发展也离不开蓝氏族人的努力。[38]当今台湾的蓝氏后人,遍布台北、宜兰、屏东等地,是台湾人口众多的家族。他们不仅传承了其祖居地的生活方式和文化信仰,还在寻求新的发展途径,因此台湾涌现出一批著名的蓝氏族人,还有很多蓝氏创办的商号。

近代以来,在海外移民潮的推动下,漳浦蓝氏族人纷纷涌向海外,足迹遍布印度尼西亚、新加坡等地。现阶段的蓝氏族人分布在许多国家和地区,从事不同行业,或经商或开垦,在许多领域都出现了行业翘楚。与此同时,他们也反哺祖地,帮助漳浦蓝氏祖地进行各项事业的捐赠。例如1976年,南渡印尼蓝氏宗亲缵绪携款回乡,捐赠和坑中学,后续更多的蓝氏海外宗亲回乡支持建设。[39]旅居海外的蓝氏族人,他们将家族历史与血脉带至海外,让其在海外的土地上扎根、生长,展示了家族魅力。血浓于水的宗亲渊源,又促使海外的蓝氏后人们纷至大陆来寻亲,对接族谱、认亲。蓝氏于2017年还特意成立了中华蓝氏宗亲联谊总会港澳台侨委员会,为更多的海外侨胞提供追忆先祖的渠道和平台,这是有利于祖国统一大业的。

毫无疑问,漳浦蓝氏家族的后人今天遍布海内外,与海洋是分不开的。海洋为其提供了迁徙的空间,为蓝氏一族的兴盛再度添砖加瓦,也为蓝氏实现家族的繁荣复兴提供了舞台。

综上所述,漳浦蓝氏元末开基漳浦赤岭,逐步繁衍成为今日族人遍布海内外的大家族,除了族人自身的艰苦奋斗和聪明才智外,还与其所处的海洋环境有着密切关系。海洋环境为家族崛起提供了地理优势,族人不仅熟悉海洋环境且聚焦海洋,其思维方式也有所发散。清初的海洋局势和海洋政策创造了历史机遇,蓝理一代率先进入清政府的官僚系统。继而,蓝氏族人担任与海防相关的职务,为巩固蓝氏家族地位做出了贡献。族中文人,所思所论也已经跳脱原有文人的陆地思维,在海洋经济和海洋治理上提出了独到的见解。此外蓝氏族人还将移民范围扩大到了海外。闽南海洋环境为蓝氏家族的繁荣提供了有利的条件,蓝氏家族正是在海洋这样的平台下,抓住历史机遇,实现了华丽蜕变。这一历史现象不仅仅体现在漳浦蓝氏家族的发展历程中,闽南地区许多世家大族的兴盛也呈现出类似的经历。

注释:

[1]《漳浦蓝氏族谱》编修委员会:《漳浦蓝氏族谱》,2019年,第10页。

[2]王建红:《融入与适应:明清漳州蓝姓畲族的崛起》,《闽台文化交流》2011年第1期。

[3](清)蓝鼎元著,蒋炳钊点校:《鹿洲初集•行述》,厦门大学出版社,1995年,第17页。

[4]如王建红在《融入与适应:明清漳州蓝姓畲族的崛起》一文中认为漳州蓝氏崛起的原因在于其畲族群体与当地汉族群体的逐渐融合;宋中强曾在《从“山中来客”到“闽南著姓”—漳浦蓝氏与明清政权》(华中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8年)一文以蓝氏几位族人为线索分析明清之际的政治局势有利于蓝氏一族的发展;台湾学者林荣盛则在《边缘人与新政权:清初福建漳浦蓝理及其时代》(台湾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6 年)一书中以蓝理家族为例探讨了明清易代之际新政权的建立对东南沿海地方社会的影响。此外有若干文章以蓝氏家族为例讨论建构家族的社会因素以及介绍蓝鼎元一支在屏东里港的发展状况。

[5]方荣和主编:《漳浦县志》,北京:方志出版社,1998年,第94页。

[6]陈桂味主编:《漳浦县志•清康熙志光绪再续志》,漳州:金浦新闻发展有限公司承印,2004年点校本,第30页。

[7](清)《漳州府志》卷三《疆域》,芝山书院藏版,光绪三年,第469页。

[8]钟建华:《明清以来漳州浦头港民间信仰与社会变迁》,闽南师范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7年,第15页。

[9](清)蓝鼎元著,蒋炳钊点校:《鹿洲初集》卷七《叔祖福建提督义山公家传》,厦门大学出版社,1995年,第139页。

[10]钟建华:《明清以来漳州浦头港民间信仰与社会变迁》,闽南师范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7年,第15页。

[11](清)蓝鼎元著,蒋炳钊点校:《鹿洲初集》卷八《先兄福建水师提督襄毅公家传》,厦门大学出版社,1995年,第154页。

[12]西月:《所向无前:蓝氏三杰传》,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第15页。

[13][14](清)蓝鼎元著,蒋炳钊点校:《鹿洲初集•行述》,厦门大学出版社,1995年,第17页。

[15]《清世祖实录》卷一〇二“顺治十三年六月甲午”条,北京:中华书局,1985年,第789页。

[16](清)蓝鼎元著,蒋炳钊点校:《鹿洲初集》卷七《叔祖福建提督义山公家传》,厦门大学出版社,1995年,第139页。

[17][18][19][21][22][25]赵尔巽:《清史稿》卷二六一《列传四十八》,北京:中华书局,1977年,第9877页。

[24]漳州市芗城区岳口街至今仍保留“所向无前”牌坊。《清史稿》卷二六一《蓝理传》误作“所向无敌”。

[20]刘锡涛:《清初中国东南沿海的抗清及海防》,《广州航海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12年第2期。

[23]《漳浦蓝氏族谱》编修委员会:《漳浦蓝氏族谱》,2019年,第898页。

[26]赵尔巽:《清史稿》卷二八四《列传七十一》,北京:中华书局,1977年,第10194页。

[27](清)蓝鼎元著,蒋炳钊点校:《鹿洲初集》卷八《先兄福建水师提督襄毅公家传》,厦门大学出版社,1995年,第154页。

[28](清)蓝鼎元著,蒋炳钊点校:《鹿洲初集》卷二《与荆璞家兄论镇守南澳事宜书》,厦门大学出版社,1995 年,第40~44页。

[29](清)蓝鼎元著,蒋炳钊点校:《鹿洲初集》卷二《与荆璞家兄论舟中起雷书》,厦门大学出版社,1995年,第45页。

[30](清)蓝鼎元著,蒋炳钊点校:《东征集•旧序》,厦门大学出版社,1995年,第524页。

[31](清)蓝鼎元著,蒋炳钊点校:《东征集》卷四《论台镇不可移澎书》,厦门大学出版社,1995年,第561页。

[32](清)蓝鼎元著,蒋炳钊点校:《平台纪略》,厦门大学出版社,1995年,第839页。

[33](清)蓝鼎元著,蒋炳钊点校:《鹿洲初集》卷三《论南洋事宜书》,厦门大学出版社,1995年,第54页。

[34]王日根、章广:《论蓝鼎元的海洋经世思想》,《安徽史学》2015年第2期。

[35]赵尔巽:《清史稿》卷二八四《列传七十一》,北京:中华书局,1977年,第10194页。

[36][37]孟祥瀚:《蓝张兴庄与清代台中盆地的拓垦》,《台湾中兴大学历史学报》2006年第17期。

[38]蓝惠宜:《屏东里港蓝鼎元在台家族的发展》,台湾长荣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3年。

[39]《漳浦蓝氏族谱》编修委员会:《漳浦蓝氏族谱》,2019年,第97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