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战略的基本特质探论

赵炎才

新时代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战略可谓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二十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加快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着力推动高质量发展”；“要坚持以推动高质量发展为主题”，“推动经济实现质的有效提升和量的合理增长。”[1]其中创新一词被频繁使用达22次，创新驱动2次，高质量发展9次。事实上，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关注此一诉求主要源自于十八大报告：“要适应国内外经济形势新变化，加快形成新的经济发展方式，把推动发展的立足点转到提高质量和效益上来”，“着力增强创新驱动发展新动力”，并明确提出“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2]在此一报告中创新一词被使用达58次，创新驱动3次，高质量2次。而在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在这里，他使用创新一词达59次、创新驱动3次、高质量3次，并视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为“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3]的七大战略之一。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战略内涵丰富，特质明显。本文从思想诉求、具体内涵、基本途径与内在实质四个维度，对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战略的基本特质进行深入解析。

一、思想诉求凸显为聚焦发展、崇尚创新与增强内生动力的价值取向

自十八大以来，在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中国共产党人大力倡行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战略的基本特质表现为以下方面。

（一）以发展为统筹全面建设的核心要义

在理论上，发展可谓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核心要义。在二十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发展是党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而“高质量发展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首要任务。”[4]在这里，他前后使用发展一词达108次之多。此与他在十九大报告中的相关表述颇为一致。[5]他对发展曾多有论述。如言经济建设是兴国之要，而发展则为其“关键”，[6]强调“坚持发展是硬道理的战略思想”。[7]综而观之，其聚焦发展可谓一以贯之，而具体内涵凸显为适应经济新常态，践行新发展理念和追求高质量发展等方面。

所谓经济新常态实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的一个必经阶段，是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深入分析国内外形势，准确把握基本国情，对新时代中国经济发展阶段性特征所作的重大战略判断。习近平强调，适时调整现行发展模式，将发展动力由传统外延扩张逐步转向内在创新驱动以推动中国经济良性发展。[8]如此判断甚为科学，是其理性认识当代中国现实问题、积极应对诸多矛盾和挑战的具体化。

践行新发展理念则是实现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手段。习近平总书记坚持以问题为导向努力推动理论创新，“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遂应运而生。他认为此一理念是在总结国内外经验教训、深入分析当代世界发展趋势基础上逐渐形成的，[9]旨在以其“引领经济发展新常态”[10]来整体提升社会生产力水平。而用它统领发展全局既呼应了现实需要又指明了中国经济发展的明确方向。在他看来，“新时代抓发展，必须更加突出发展理念”，坚定不移贯彻新发展理念，“着力推动高质量发展。”[11]在二十大报告中，他指出：“必须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12]这充分凸显其与时俱进的可贵精神品格。

新发展理念着眼于追求高质量发展。习近平总书记在二十大报告中使用“高质量”一词达9次，强调“高质量发展”是现阶段的“首要任务。”[13]此前他曾多有论述。如直言经济增长必须“有效益、有质量、可持续”，尤应注重“增长质量和效益”。[14]而欲达此目的客观上需综合施策，如“坚持稳中求进工作总基调，坚持新发展理念，坚持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坚持以改革开放为动力，推动高质量发展”。[15]而在二十大报告中，他指出：“要坚持以推动高质量发展为主题，把实施扩大内需战略同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有机结合起来”，“加快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不断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16]

可以说，聚焦发展，自觉适应经济新常态，践行新发展理念，追求高质量发展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重要内涵，也是其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的立足点。

（二）以创新为推进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手段

在习近平总书记的诸多话语中，创新则是推进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手段。他视创新为民族进步的灵魂和国家兴旺发达的动力，综合国力竞争实为创新能力竞争，因为它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17]创新可解决发展的动力问题，是牵动发展全局的“牛鼻子”。而真正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根本要靠创新”。[18]创新是突破发展的瓶颈、解决深层次矛盾和问题的根本出路，是应对变化、增强动力、把握主动，引领新常态的“根本之策”。[19]它也是“企业持续发展之基、市场制胜之道”。[20]经济结构调整需充分发挥创新的乘数效应。在二十大报告中，他明确强调要“守正创新”，“坚持创新在我国现代化建设全局中的核心地位”，“提升国家创新体系整体效能”，“增强自主创新能力”。[21]可以看出，习近平对创新的理论解读既全面又深刻。

习近平总书记推崇创新旨在促进高质量发展。在二十大报告中，他要求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开辟发展新领域新赛道，不断塑造发展新动能新优势”。[22]其实，他此前也曾多有论述。如发展创新体现了世界经济可持续增长的内在要求，是从根本上打开增长之锁的钥匙，是推动国家、民族乃至人类社会进步的重要力量。[23]创新发展方式应侧重于重视增长质量和效益。只要遵循新发展理念，不断适应、把握和引领经济发展新常态，中国经济不难保持中高速增长。他视创新为发展的重要推手，强调藉创新来加快创新型国家建设，使之成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战略支撑”。[24]其思想的前后一致性颇为鲜明。

习近平总书记欲借创新推动高质量发展以进一步增进民生福祉和推动绿色发展。他说：“必须坚持在发展中保障和改善民生，鼓励共同奋斗创造美好生活，不断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他还要求“站在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高度谋划发展。”[25]围绕新发展理念，他重申要“坚持继承和创新相统一，既求真务实、稳扎稳打，又与时俱进、敢闯敢拼”。[26]前者旨在巩固稳中向好的发展态势，促进经济社会大局稳定；而后者侧重于坚持问题导向，勇于创新，藉改革促发展、转方式、调结构，改善民生增进福祉。[27]而实施创新高质量发展还需处理好创新和就业的关系，把握好科技创新和稳定就业的“平衡点”。[28]秉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深化改革、实施创新驱动，不断提高经济发展质量和效益，更好地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和文化的需要。

（三）以创新驱动增强发展内生动力

在其话语体系中，习近平总书记还诠释了创新驱动的重要价值，认为它可“增强国内大循环内生动力和可靠性”。[29]在他看来，创新驱动是立足全局面向未来，增强经济发展新动力的重大战略，在一定程度上直接决定着中华民族的前途和命运，而欲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客观上需要进一步有效贯彻实施此一发展战略。[30]可以说，藉创新驱动来增强经济发展内生动力[31]实际体现其新发展理念的内在精神实质。

习近平总书记认为实施创新驱动呼应了现实经济发展的客观需要，可促进中国“从经济大国走向经济强国”。[32]针对经济新常态，他强调以创新拉动需求，让其成为驱动发展的新引擎，通过供给侧改革创新来满足需求，藉创新驱动来破解发展难题。[33]在二十大报告中，“不断塑造发展新动能新优势”[34]与十九大报告要求以创新驱动来贯彻新发展理念[35]颇为一致，其注重发展内生动力之意甚明。

习近平总书记还注意到创新驱动也具有一定国际意义。在二十大报告中，他指出：“完善科技创新体系”，“形成具有全球竞争力的开放创新生态。”“维护多元稳定的国际经济格局和经贸关系。”[36]在他看来，积极实施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战略是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提高综合国力和国际竞争力的必然要求和重要举措，[37]中国的国际地位最终取决于“科技创新能力的提升。”[38]只有以重大科技创新为引领才能加快构建产业新体系，不断增强自身整体素质和提升国际竞争力。[39]其思想视野十分宏大广阔！

至于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核心，习近平直指自主创新。在二十大报告中，他指出：“加快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加快实现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40]在他看来，在日趋激烈的全球综合国力竞争中我们非走自主创新道路不可，而提高自主创新能力则是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关键。[41]这需要敢走他人未走之路，攻坚克难，追求卓越，不断增强和提升自主创新能力。当然，还需正确处理原始创新和再创新的关系，推动价值链由低端向中高端延伸，更深更广地融入全球供给体系之中。[42]此举可谓抓住了新时代中国发展的关键！

综上，习近平总书记聚焦发展，注重问题导向，根据激烈的国际竞争和不断增长的国内需求，欲藉创新谋发展，以加快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增强经济内生动力来积极回应严峻的现实挑战。其字里行间闪烁着当代共产党人一往无前的英雄气概和实事求是的科学精神。

二、具体内涵呈现为动力创新、全面创新和合作创新的多维并重

习近平总书记的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的思想伴随新时代中国建设的全面持续推进而不断发展，其内涵日趋丰富。他曾指出：“创新是多方面的”，[43]是“一个复杂的社会系统工程，涉及经济社会各个领域”。[44]综言之，它主要体现为动力创新、全面创新和合作创新的多维并重。它们可谓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

（一）突出内涵发展的动力创新

在其话语体系中，习近平总书记视动力创新为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的核心着力点。针对经济新常态，他提出了以创新为导引的新发展理念，侧重于解决经济发展动力弱化或不足的问题。围绕此一议题，他所论甚多，而改革创新、动源创新和管理创新则是其中最主要的。

习近平总书记认为，释放经济发展内生动力客观上需要进一步促进改革创新。在二十大报告中，他强调要“增强国内大循环内生动力和可靠性”。在他看来，“迎接挑战，最根本的是改革创新”。[45]它是解决当前问题和谋划长远发展之关键，如转方式调结构可提高内生动力，促进科技和经济结合，[46]而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则能提高供给质量。当然，“要把接续推进改革同服务党和国家工作大局结合起来，围绕落实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推动高质量发展等战略目标任务，推进创造性、引领性改革。”[47]鉴于改革已进入攻坚期和深水区，他强调应慎重处理好改革中解放思想与实事求是、整体推进与重点突破、胆大与步稳等关系。[48]而改革的具体推进客观上需要继续解放思想，找准改革突破的主攻方向和基本着力点，[49]激励人们开拓创新去推进各项建设。“要坚持巩固、增强、提升、畅通的方针，以创新驱动和改革开放为两个轮子，全面提高经济整体竞争力，加快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50]在这里，推进创新驱动与深化改革创新彼此互动以实现“以改革开放为经济发展增动力”[51]的目的。

动源创新是习近平推进创新驱动的重心之所在。他在二十大报告中指出：“完善科技创新体系，坚持创新在我国现代化建设全局中的核心地位，健全新型举国体制，强化国家战略科技力量，提升国家创新体系整体效能”。[52]在他看来，创新驱动是经济新常态中的一个重要特点。除传统要素外，科技实为推动生产力发展的直接动力，是推动经济增长的关键要素和内力源泉。而推进经济结构性调整需藉创新为经济持续健康发展提供强大动力，[53]以实现中国经济跨越式发展。为此，习近平聚焦于工业、农业与服务业等方面创新。前者包括藉创新加快优化升级传统产业以激发其活力和积极创建新兴产业以形成新的经济增长点两部分。[54]而中者则是创新农业发展方式，努力探索一条集约、高效、安全、可持续的现代农业发展之路。[55]后者强调逐步增强服务业在国家建设中的支撑作用。为更好地实现动源创新，习近平还提倡生产各相关环节的链接创新，如围绕产业链部署创新链以形成协同创新的良好格局。[56]而企业应抓机遇谋创新，加快构建综合技术创新体系。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推动围绕产业发展全面创新，逐步形成立体经济创新体系。[57]他还强调“要加快落实区域发展战略，完善区域政策和空间布局，发挥各地比较优势，构建全国高质量发展的新动力源”。[58]可见，其动源创新的诉求十分强烈。

欲真正实现动源创新，管理创新急需及时跟进。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坚持以改革创新精神推进党的建设”。[59]如加强和改善党对经济工作的领导，创新宏观调控思路和领导经济社会发展的观念、体制、方式和方法，“推进政策协同配套，提高政策精准性和有效性”。[60]在政策创新上，他要求将更多资源投向核心技术研发，集合精锐力量作出战略性安排，完善符合科技创新规律的资源配置，力求科技创新活动效率最大化。[61]在人才创新上，习近平强调“走创新发展之路，首先要重视集聚创新人才”。[62]要实行更加开放的人才政策，将国内培养与国外引进结合起来，建设一支真正的创新人才队伍。[63]在具体管理中，要“全面落实监管责任，创新监管方式，弥补监管短板，提高资本监管能力和监管体系现代化水平。”[64]“要深化农业科技体制改革，强化企业创新主体地位，健全品种审定和知识产权保护制度，以创新链建设为抓手推动我国种业高质量发展。”[65]如此管理创新显然利于促进新动源的不断发展壮大，使传统动源焕发出生机和活力。此三者虽各有侧重，独具特色，但却密切相联，彼此互动，充分体现了动力创新的精神实质。

（二）注重提升活力的全面创新

在习近平总书记的话语体系中，推进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实为“推进以科技创新为核心的全面创新”。[66]他指出：改革开放是一个系统工程，要把推进理论、制度、科技、文化以及其他各方面的创新有机衔接起来，整体推进，重点突破，“形成推进改革开放的强大合力”。[67]简言之，这主要涉及理论、体制、科技、文化以及其他方面的创新。

理论创新。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战略本身蕴含一定的理论创新，这从其有别于传统发展模式中不难窥见一斑。而其所归纳出的新发展理念体现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理论创新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经济学的新突破。[68]2017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认为，习近平经济思想“是5年来推动我国经济发展实践的理论结晶，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最新成果”。[69]在二十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继续推进实践基础上的理论创新”，“不断提出真正解决问题的新理念新思路新办法”。[70]可见，理论创新既是具体推进建设实践经验的理论提升，也是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的应有之义。

体制创新。习近平认为实施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客观上需要体制机制的创新。他要求“加快推进民生领域体制机制创新”，[71]藉体制改革创新来充分调动各方面的积极性，最大限度增强社会发展活力。在他看来，全面深化改革，统筹推进体制改革可进一步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如实现京津冀协同发展、推进建设粤港澳大湾区、加强和创新社会治理、完善农村基本经营制度等。如此体制创新自然有利于发挥市场和政府的各自作用。[72]在二十大报告中，他强调：“坚持创新在我国现代化建设全局中的核心地位，健全新型举国体制”。[73]这表明其体制创新认识在新时代已达到了一个新的理论高度。

科技创新。习近平总书记认为应以科技创新为核心，“完善科技创新体系”。[74]他指出：“关键核心技术是国之重器，对推动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保障国家安全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必须切实提高我国关键核心技术创新能力，把科技发展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为我国发展提供有力科技保障。”[75]具体地说，要“努力实现科技创新高质量发展与高水平安全的良性互动”，[76]因为这是在具体落实十八大所作出的重大部署。[77]他要求紧抓科技创新这个“牛鼻子”，切实营造合适良好的体制机制环境，“加快形成我国发展新动源”。[78]而实施科技创新可推动经济发展方式的根本转变，转换发展动力。要强化国家战略科技力量，提升国家创新体系整体效能。具体地说，要实施一批直接关系国家全局和长远的重大科技项目，优化国家科技事业发展总体布局，加速成果的推广和应用。

文化创新。习近平十分注重新时代中国的文化创新，因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国梦客观上需要先进文化的引领和支撑。他指出：“一个没有精神力量的民族难以自立自强，一项没有文化支撑的事业难以持续长久。”[79]在他看来，中华文化是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最深厚的源泉和重要途径，要使中国传统“文化基因与当代文化相适应、与现代社会相协调”。[80]他提倡“古为今用、推陈出新”以实现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81]吸收外来、面向未来，“激发全民族文化创新创造活力，增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精神力量”，“不断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和中华文化影响力”。[82]

其他创新。习近平所论其他创新内涵甚多，其中军事创新、城乡创新与生态创新等较为突出。军事创新即深化军队政策制度改革以适应军队的职能任务需求，进一步解放和发展战斗力，增强军队活力，力争在激烈的国际军事竞争中掌握主动。[83]他说：“我们要全面加强练兵备战，提高人民军队打赢能力，创新军事战略指导，发展人民战争战略战术，打造强大战略威慑力量体系，增加新域新质作战力量比重，深入推进实战化军事训练。”[84]而城乡创新则为增强城市创新能力，推进农村改革和制度创新，使新农村建设与新型城镇化协调发展、互惠一体，[85]着力推进城乡融合和区域协调发展。而生态创新即遵循和谐共生原则，推进绿色发展，加强保护生态系统，[86]“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推动海洋经济转型，保护海洋生态环境。[87]

（三）推进纵横交错的合作创新

在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中，习近平总书记对合作创新甚为关注。这既有基于国内跨界跨域的协同合作创新，也有面对世界新局确立的战略合作创新，更不乏全方位的国际合作创新。如此纵横交错的合作创新可谓习近平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观的引人瞩目之处。

针对新时代中国建设所存问题，为打破行业、领域、地域、群体等界限，实行协同合作，形成合力，共同发展，习近平提倡国内跨界合作创新。如科技体制改革须与其他改革协同推进，探索建立健全高效协同创新的机制体系，培育良好创新格局。[88]在城市制度创新和合作创新上，优化提升东部城市群，在中西部培育发展一批新城市群和区域中心城市，以促进边疆中心城市、口岸城市的联动发展。在此基础上，推进创新城市、区域协调合作发展机制以及大城市的辐射带动作用，逐步形成“横向错位发展、纵向分工协作的发展格局”。[89]

不仅如此，习近平总书记还从战略角度鼓励实现跨界合作。在二十大报告中，他强调要“健全新型举国体制”，“促进区域协调发展”，“优化重大生产力布局，构建优势互补、高质量发展的区域经济布局和国土空间体系。”[90]此举旨在发挥中国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越性，充分发挥政府作用，加强统筹协调，大力开展协同创新。[91]加快建立健全有机互动、协同高效的国家创新体系，如积极开展重大科技项目的研发合作，支持企业与高校、科研院所跨区域共建产学研创新实体，共同打造创新发展战略高地。[92]他提倡非对称的战略创新[93]，提倡在关键领域下大功夫。科技布局需将全面布局与重点突破、非对称发展结合起来，坚持有所为有所不为以形成聚焦重点、集成攻关的“新体制”。[94]

习近平总书记也比较注重行业、区域等方面的国际合作，努力使自主创新与开放创新有机结合起来。在二十大报告中，他指出：“推动构建新型国际关系，深化拓展平等、开放、合作的全球伙伴关系，致力于扩大同各国利益的汇合点。”[95]在此基础上，应积极开展国际科技交流合作，“用好国际国内两种科技资源”，[96]在更高起点上推进自主创新。在新的条件下，要坚持“引进来”和“走出去”相结合，全面提高国际合作水平[97]。为应对经济发展的下行压力和问题，要聚焦创新驱动，围绕中国互联网的发展，藉发展跨境电子商务等促进投资和贸易。[98]增强国际区域合作，藉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等以增强国际经济联系，以全球深入合作创新来推动自主创新。

可以说，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的论述内涵甚为丰富，而动力创新、全面创新和合作创新则是其中最主要的。这些创新在一定程度上是前述价值取向的逻辑展开，体现其坚持需求导向、问题导向、目标导向的科学精神，伴随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持续推进而不断发展、丰富和完善。

三、基本途径表现为理性思考、真抓实干与突出重点的深度结合

习近平总书记还对具体实施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的基本途径作了一定的探索。他指出：坚持创新发展既要“坚持全面系统”又要“抓住关键”，谋求“以重要领域和关键环节的突破带动全局。”[99]总体来看，其推进的基本途径甚多，其中最要者有三：理性思考坚定意识、真抓实干勠力创新和突出重点整体推进。

（一）理性思考坚定意识

习近平总书记认为，不断增强创新自信和注重提升自主创新能力缺一不可。在他看来，要有强烈的创新意识，要以全球视野谋划和推动创新，建立健全优先使用自主创新成果的机制。同时，要不断增强创新自信，在新的起点上实现更大跨越。当然，创新之根本在于“提高自主创新能力”。[100]唯有实施创新才能实现科技水平“由跟跑并跑向并跑领跑转变。”[101]

习近平总书记力主藉宣传创新来凝聚社会创新共识。他指出：“全党全国要统一思想，切实提高认识”，[102]把思想和行动统一到新发展理念上来，坚持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积极推进供给侧改革。同时，他强调“做好宣传思想工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需要创新”。[103]此举可“激发调动全社会的创新激情”，[104]在世界范围内将当代中国文化创新成果传播出去。[105]他也多次在不同国际会议中自觉践行这一点。

习近平总书记认为，确立知行合一理念有助于使创新需要落实到具体实施过程之中。他指出：“知行合一，贵在行动。”贯彻落实新发展理念涉及观念转变、能力提升、利益调整、体制机制创新等。[106]欲达此目的客观上需要实现理论创新与实践创新的统一，将尊重客观规律和发挥主观能动性统一起来，不断深化对改革规律的认识，使整体推进和重点突破彼此激荡，相互促进。[107]

（二）真抓实干勠力创新

这主要包括实干实效强化落实、积极营造良好创新环境、做好顶层设计和落实任务统一等方面。

围绕如何落实创新发展理念，习近平总书记曾多有论述。他强调“创新要实”，[108]各级党委和政府要加强组织领导，“发扬钉钉子精神”，扎实推进，努力抓出成效。[109]树立和贯彻落实新发展理念，加强供给侧改革，增强经济内生动力，实现社会生产力水平的整体性跃升，[110]不断开拓发展的新境界。

习近平总书记注重营造良好的创新环境，而充分利用和发挥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集中力量办大事尤为重要。如建设科技高新区，要“把‘高’和‘新’两篇文章做实做好”。[111]实施科技创新的突破既需要基础设施等硬件支撑又离不开制度等软件保障。要坚持宏观政策要稳、微观政策要活，简政放权，更好发挥市场作用，积极转变政府职能。[112]各级政府要严格依法行政，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以改革释放创新活力。[113]

习近平总书记还认为，推进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还需做好顶层设计和具体落实的统一。如科技部要会同相关部门研究顶层设计方案，遵循规律，系统推进全面创新的改革试验，抓好顶层设计和具体任务的落实。[114]各地区各部门要从实际出发，细化、量化政策措施，推动各项政策落地、落细、落实。积极建设自由贸易试验区，完善基本体系，建立与国际通行规则相衔接的制度体系。[115]具体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要“更多靠产业化的创新来培育和形成新的增长点”，将创新成果变成具体的产业活动。[116]如积极培育具有核心竞争力的主导产业，围绕产业链部署创新链，“把科技创新真正落到产业发展上。”[117]

（三）突出重点整体推进

在具体推进过程中，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注重方法，突出重点，整体推进。这主要体现在遵循市场规律，围绕科技、人才、制度、企业、开放等方面展开，以带动整体创新的有序推进。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市场要活”，要充分发挥市场的决定性作用，依靠市场发现和培育新的增长点。他要求按照新发展理念进行理论创新性概括，作出前瞻性政策安排，不断加大结构性改革力度。[118]“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更好发挥政府作用。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坚持把发展经济的着力点放在实体经济上”。[119]

同时，习近平总书记在二十大报告中强调“完善科技创新体系”，“强化国家战略科技力量”，“增强自主创新能力”。[120]他要求“以重大科技创新为引领”[121]来推进此一战略，因为世界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日新月异。要积极跟踪全球科技发展方向，增强自主创新能力，力争缩小关键领域差距，形成比较性优势。要抓重大科研项目，布局一批国家实验室作为引领的创新平台。[122]推动互联网和实体经济的深度融合发展，强化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真正实现国家科技创新。[123]

习近平总书记认为人才是根本，强调“人才是第一资源”，坚持“人才引领驱动”。要“深入实施科教兴国战略、人才强国战略”。[124]在他看来，人才是创新的“根基”和“核心要素”，创新驱动实乃“人才驱动”。要充分发挥好现有人才的作用，同时“择天下英才而用之”，充分利用好国内外两种人才资源。同时，积极推进教育改革，不断提高教育质量，培养更多高素质人才。具体用好人才要先用好科学家，重点是科技人员和企业家，重视技术工人队伍[125]和高素质高技能人才和新型职业农民。[126]唯有如此，才能真正实现创新性发展。

当然，习近平总书记也强调稳步扩大规则、规制、管理、标准等制度型开放。“最紧迫的是要破除体制机制障碍”。[127]他强调推动政府职能从研发管理转向创新服务，打通科技和经济转移转化通道，营造良好创新环境，推动科技创新与经济社会发展紧密结合。同时，政府要积极作为，总体确定技术方向和路线，完善政策和法律法规，创造有利于激发创新活动的体制环境，使市场和政府充分发挥各自的优势作用，推动形成引领经济发展新常态的体制机制和发展方式。[128]“加强制度创新充分联动和衔接配套，提升改革综合效能。”[129]“要创新监管方法，提升监管的精准性和有效性。”[130]

在落实推进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上，习近平总书记提倡强化企业的创新主体地位和主导作用，希望形成一批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创新型领军企业。他指出：要创造环境，“坚持企业在创新中的主体地位”，[131]“使企业真正成为创新主体。”[132]而深化科技体制改革也要进一步突出企业的“技术创新主体地位”，使之成为技术创新决策、研发投入、科研组织、成果转化的主体。[133]他希望藉制定和落实鼓励企业技术创新政策来培育具有国际影响力的领军企业。[134]

不仅如此，习近平自觉秉持大局观，以全球视野，借由全方位推进开放来带动创新。他指出：“深化拓展平等、开放、合作的全球伙伴关系，致力于扩大同各国利益的汇合点。”[135]他认为必须顺应时代潮流，反对保护主义，统筹利用国内外的市场和资源。[136]开放旨在解决发展内外联动问题，要以扩大开放带动创新、推动改革、促进发展。而推进结构性改革、创新增长方式有助于构建开放型经济。积极维护世界贸易组织规则，大力支持多边贸易体制，构建开放型世界经济。[137]如此形成合力，整体推进。

四、内在实质体现为破旧立新、提升内功与实现理想的有机统一

在内在实质上，习近平总书记主张的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体现为破旧立新、提升内功与实现理想的有机统一。它们虽各有侧重，但密不可分、浑然一体，彰显出此一战略的主旨和目的。

（一）顺应潮流破旧立新

对于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的实质，习近平总书记曾论证道：“创新的实质效果是优胜劣汰、破旧立新。”[138]此语虽是针对构建技术创新体系而言的，但结合其围绕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的诸多系统性论述，其内涵所涉范围则宽泛得多，渐具方法论和价值论双重意义。总体来看，这主要体现为在顺应时代潮流的思维创新、理论创新和实践创新三个方面。

思维创新。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立足新发展阶段、贯彻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推动高质量发展”。[139]“要抓住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切实解决影响构建新发展格局、实现高质量发展的突出问题”。[140]他根据新时代中国建设的实际，自觉将历史思维、辩证思维、战略思维等融为一体，灵活运用，准确判断形势，“始终保持政治上的清醒和坚定。”[141]在二十大报告中，他强调：“我们必须增强忧患意识，坚持底线思维，做到居安思危、未雨绸缪”，要牢牢把握“五个坚持”重大原则。我们“必须持之以恒推进全面从严治党，深入推进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以党的自我革命引领社会革命。”[142]此可谓是对十九大报告相关论述的进一步理论提升。[143]

理论创新。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坚持以思想理论创新引领改革实践创新”。[144]从中国科技发展史来看，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是对新中国成立初期自力更生方针和20世纪90年代自主创新战略的进一步理论提升。[145]而新发展理念则体现了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中国当代经济发展规律的新的科学认识。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观自然呈现出与时俱进、推陈出新的思想特色，成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而此一重大理论创新成果是“十八大以来，我们党勇于进行理论探索和创新”[146]而取得的。

实践创新。总体来看，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战略本身具有鲜明的实践创新特色。他指出：要根据时代变化和实践发展，不断深化认识和总结经验，“不断实现理论创新和实践创新良性互动”，“不断推进实践基础上的理论创新”。[147]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运用新理论科学制定各项方针政策，积极推进深化改革的各项工作。当代中国社会正经历着广泛而深刻的变革实为此一实践创新的具体外化。十九大后的诸多落实全面深化改革的措施也充分体现了这一点。他在二十大报告中强调：“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着力推动高质量发展”；“实施科教兴国战略”；“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坚持全面依法治国”；“推动绿色发展”；“促进世界和平与发展，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深入推进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148]这些均为未来工作的重点，都是实践创新的具体化。

可以说，习近平总书记主张的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顺应了时代发展潮流，其破旧立新凸显为思维创新、理论创新与实践创新。它们虽各有千秋，但却彼此互动，充分彰显出其积极时代价值。

（二）注重根本提升内功

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的实质也体现为注重根本提升内功。此即藉创新驱动为发展提供强大的内生动力，是前述破旧立新中“新”之内涵的逻辑展开。他指出：在竞争激烈的国际舞台中，唯有“创新”才能保证“进”“强”和“胜”。[149]而实施它旨在提高核心竞争力，破解深层次矛盾和问题，保持经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150]其内涵主要涵盖不断增强党的领导、遵循内涵发展模式、建设现代经济体系与提升国家综合实力等方面。

不断增强党的领导。在二十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要坚持和加强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健全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党的领导制度体系”；“使我们党坚守初心使命，始终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151]他强调：“全党全社会都要充分认识科技创新的巨大作用”，狠抓创新驱动发展。[152]联系前此管理创新所述内涵和习近平在十九大报告中强调“必须毫不动摇坚持和完善党的领导”[153]可知，不断增强党的领导实为提升内功的应有之义。

遵循内涵发展模式。在二十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加快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加快实现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不断“增强自主创新能力”，“确保中国人的饭碗牢牢端在自己手中。”[154]很显然，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实际体现为内涵式发展的价值诉求，可激活经济发展的新动能，推动经济调结构、转方式，提升发展的质量和效益。在培育新兴产业中，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155]可带动企业、产品、市场、品牌等方面的创新，使新兴产业尽快成为先导产业和支柱产业，促进科技进步成为“新的增长动力源泉，推动经济持续健康发展”。[156]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实现“开辟发展新领域新赛道，不断塑造发展新动能新优势”。[157]

建设现代经济体系。在二十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坚持把发展经济的着力点放在实体经济上，推进新型工业化”。[158]可以说，此乃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奋斗目标。他要求着力构建新技术创新体系，加快经济体系各方面创新，提升有效供给，创造有效需求。[159]他还从网络信息、智能制造、资源能源、生物科技、海洋科技等方面来规划发展产业新体系以适应世界产业变革的新趋势。[160]“着力提高全要素生产率，着力提升产业链供应链韧性和安全水平，着力推进城乡融合和区域协调发展，推动经济实现质的有效提升和量的合理增长。”[161]

提升国家综合实力。习近平总书记认为，实施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有利于增强国家核心竞争力，不断提升国家综合实力，“提升国家创新体系整体效能”。[162]他指出：“创新战略竞争在综合国力竞争中的地位日益重要。”[163]而实施此一战略旨在不断增强自主创新能力，走中国特色的自主创新之路。习近平在十九大报告中强调：围绕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要加快建设协同发展的产业体系和构建新的经济体制，“不断增强我国经济创新力和竞争力。”[164]其追求提升内功的价值诉求是何其的鲜明！

（三）勇毅前行实现理想

习近平主张的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体现在实现不同层次的理想目标。积极实现“三步走”目标、不断满足人民的需要和追求早日实现中国梦则是最主要的内涵。

积极实现“三步走”目标。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推进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比较具体的目标是实施“三步走”的科技创新战略：第一步是到2020年中国进入创新型国家行列，第二步是到2030年中国跻身于创新型国家前列，第三步是到2050年中国建成世界科技创新强国。[165]在2016年，他曾反复阐释了科技创新的价值。[166]在2018年，他号召科学家们向“建设世界科技强国的伟大目标奋勇前进！”[167]这极大地有利于“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进军”。[168]

持续不断增进民生福祉。习近平总书记主张的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旨在“增进民生福祉，提高人民生活品质”。[169]而高质量发展则能更好地体现此一主旨。十八届五中全会、十九大及其后续一系列重要会议均表达了类似诉求，二十大报告强调要“不断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170]

全面推进民族伟大复兴。习近平总书记认为，实施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有助于“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早日实现“中国梦”。[171]在他看来，全面深化改革开放，推动科学发展是在“不断夯实实现中国梦的物质文化基础”。[172]十八大以来，习近平积极推进创新驱动发展战略，走中国特色自主创新之路，努力实现中国由大而强、由富而强的转变。他在二十大报告中明言“中国式现代化为人类实现现代化提供了新的选择”，要“不断以中国新发展为世界提供新机遇，推动建设开放型世界经济”，以中国式现代化“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173]

总而言之，新时代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战略是伴随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不断深化而确立的。其思想诉求、具体内涵、基本途径和内在实质虽各具一定的独立性，但密切相联、互相激荡、彼此影响，构成一个相对比较完整的理论学说体系。它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立足新时代中国的建设实际，创造性运用马克思主义理论，深入揭示全面深化改革开放下经济社会发展的新特点、新规律，提炼和总结现实经济发展实践经验的其中一项创新性理论成果和实践，是将实践经验上升为抽象理论的经济学说的重要组成部分，进一步丰富和完善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它所蕴含的求真务实精神、聚焦问题的科学精神、思维创新精神、敢于斗争精神、奋发有为精神、开拓进取精神等极大地充实和丰富了新时代中国精神的具体内涵。这些内容和精神已经并将继续成为推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保持经济社会持续平稳发展、全面建设现代化强国、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精神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