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关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重要论述的内在逻辑

□王梓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从党的历史的维度，着眼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从全面加强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出发，先后通过讲话、批示、谈话、指示、回信等各种方式，以清晰的问题导向，就中国共产党的初心和使命问题发表了系列重要论述。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所作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中也多处论及“牢记初心、不忘使命”，形成了关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重要论述的丰富内容体系，成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准确把握习近平关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重要论述，特别是从整体上深刻认识其宏大逻辑结构，对于新时代贯彻落实习近平关于初心使命的重要讲话精神以及进一步深化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具有重大的现实价值和意义。

一、宏观层次：习近平关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重要论述的逻辑基础

初心和使命是什么？为什么“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怎样“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谁“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这四个问题是人们提起“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时首先思考的同一层次问题。习近平关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重要论述，以问题导向的方式对这四个问题给予了明确回答，在宏观层次上奠定了“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重要论述的逻辑基础。

第一，初心和使命是什么？这是首要概念之问。恩格斯指出：“一门科学提出的每一种新见解都包含这门科学的术语的革命。”[1](P32)概念是科学革命的术语，是科学研究的首要范畴，弄清概念是开展讨论的基本前提。全面系统把握习近平关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重要论述，必须首先弄清楚什么是初心？什么是使命？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明确指出，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就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2018年4月，习近平在会见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时，又说：“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为世界谋大同。”[2]这样，习近平就分别在中国人民、中华民族和世界视野三个维度中指明了初心和使命究竟是什么，从而科学清晰地回答了“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科学内涵，在宏观层次上确立了“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具体对象，同时也为我们理解“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其他问题提供了前提性的理论依据。

第二，为什么要“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这是重大意义之问。习近平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开宗明义指出，“这个初心和使命是激励中国共产党人不断前进的根本动力”。从宏观层面上回答了“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历史地位和重要意义。一方面体现在精神激励上，能够攻坚克难，形成强大的精神动力。习近平强调，“初心和使命是我们走好新时代长征路的不竭动力”。另一方面体现在“不断前进”的持续奋斗上，能够汇集全国人民力量，加快实现民族复兴的奋斗目标。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以来，我们党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和压力，正因如此，习近平强调：“越是长期执政，越不能丢掉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本色，越不能忘记党的初心使命。”[3]其目的就在于把初心使命作为激励共产党人克服困难和加快实现奋斗目标的强大动力。由此可见，习近平关于为什么“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回答，不仅彰显出高度的理论自觉、清晰的问题导向和明确的价值定位等显著特征，而且还在宏观层面上深刻阐明了“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合理性依据。

第三，怎样才能“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这是解决实际问题之问，也是深刻把握习近平关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重要论述逻辑结构的基础问题。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习近平对全党发出“不忘初心、继续前进”的号召后，对这个问题作出过八个方面的概括：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坚定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坚持党的基本路线不动摇；统筹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坚定不移高举改革开放旗帜，勇于全面深化改革，进一步解放思想、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解放和增强社会活力；坚持一切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充分发挥广大人民群众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始终不渝走和平发展道路，奉行互利共赢的开放战略；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着力提高执政能力和领导水平，着力增强抵御风险和拒腐防变能力等。2020年7月1日出版的第13期《求是》杂志发表了习近平《在“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总结大会上的讲话》，习近平在讲话中着眼于未来，提出做到“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6条要求：必须作为加强党的建设的永恒课题和全体党员、干部的终身课题常抓不懈；必须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最新成果统一思想、统一意识、统一行动；必须以正视问题的勇气和刀刃向内的自觉不断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必须发扬斗争精神，勇于担当作为；必须完善和发展党内制度，形成长效机制；必须坚持领导机关和领导干部带头，等等。通过系统总结习近平的相关论述，可以发现，习近平关于怎样做到“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论述，不仅从党和国家发展视角给出了答案，而且还结合各行业具体实际，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曾分别对媒体、文艺、农业、军队等各行业结合具体实际做到“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作出过要求和指示，他要求新华社“要不忘初心、继续前进，坚定不移跟党走”；要求广大文艺工作者“要牢记使命、牢记职责，不忘初心、继续前进，同党和人民一道，努力筑就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时代的文艺高峰”；要求中国农业科学院“牢记使命、勇于担当，以解决我国农业发展重大科技问题为己任”；要求军队各战区“要牢记使命，坚决贯彻党在新形势下的强军目标，坚决贯彻新形势下军事战略方针”；等等。一句话，“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就是要扎实做好本职工作，把初心使命一以贯之体现到党的全部奋斗之中。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有学者认为，习近平关于怎样才能“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重要论述，为我们在新时代守初心担使命提供了具体的实践指导[4]。

第四，“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主体是谁？这是谁肩负初心使命的主体责任之问，内在地包含着我们是谁、依靠谁两个问题。习近平强调：“面向未来，面对挑战，全党同志一定要不忘初心、继续前进。”[5](P6)在主持十九届中央政治局第十五次集体学习时，他又强调，“把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作为加强党的建设的永恒课题，作为全体党员、干部的终身课题。”[3]明确指出了全体中国共产党人必须“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在十二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闭幕会上，习近平指出：“全国各族人民一定要牢记使命，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用十三亿人的智慧和力量汇集起不可战胜的磅礴力量。”[6](P48)科学指明全国各族人民要“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同时，由于“党的事业、人民的事业，是靠千千万万党员的忠诚奉献而不断铸就的”，“党的根基在人民、党的力量在人民，坚持一切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7](p40)所以，中国共产党人和全国各族人民是做到“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共同依靠力量。具体地说，就是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与全国人民一道共同守初心担使命，履行初心使命赋予的重大任务，这恰如习近平在十九大报告中指出的：“为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使命，无论是弱小还是强大，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我们党都初心不改、矢志不渝，团结带领人民历经千难万险，付出巨大牺牲，敢于面对曲折，勇于修正错误，攻克了一个又一个看似不可攻克的难关，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彪炳史册的人间奇迹。”[8](P12)由此可见，习近平不仅科学指明了“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主体是谁的问题，而且还明确指出彼此之间的关系，为全党和全国人民共同守初心担使命提供了明确遵循。

上述四个问题是从宏观层次上准确理解和把握习近平关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重要论述的基础性问题，对关涉“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其他问题的分析，必须建立在对这四个问题的充分考察之上，从这个意义上讲，这四个问题从宏观层面共同构成了习近平关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重要论述逻辑结构的四梁八柱，协同支起了“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重要论述的逻辑框架。

二、中观层次：习近平关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重要论述的逻辑主旨

“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科学内涵表明，中国共产党人和全体中国人民的初心使命，就是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为世界谋大同。但是，深刻考察习近平关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重要论述，可以发现，习近平还先后反复多次提到“不忘”“牢记”等重要内容，因此，如果我们仅从宏观层次去理解习近平关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重要论述，是不够的，还需要具体而深入地把握蕴含其中的核心要义，展开对“不忘什么”或者“牢记什么”等问题的具体探索。通过分析发现，习近平对“不忘什么”或“牢记什么”的科学回答，清晰地在中观层次上勾勒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重要论述的逻辑主旨。

第一，不忘我们从哪来。习近平强调，“一切向前走，都不能忘记走过的路；走的再远、走到再光辉的未来，也不能忘记走过的过去，不能忘记为什么出发。”[5](P6)表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就是要不忘历史、牢记历史。具体地说，一是不忘中国共产党的奋斗史。党的十九大闭幕仅一周，习近平就带领中央政治局常委前往上海、嘉兴瞻仰中共一大会址和南湖红船。在回顾党的奋斗历程时，习近平动情地说：“我们党的全部历史都是从中共一大开启的，我们走得再远都不能忘记来时的路。”[9]很明显，在习近平看来，不忘历史，就是不能忘记我们党从诞生至今、从小到大的全部历史。二是不忘红色新中国诞生和发展史。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的足迹遍布江西井冈山、福建古田、安徽金寨、贵州遵义、陕西延安等红色遗址，在很多地方都曾强调过这一问题。2019年5月在江西考察时，习近平强调，“要深刻认识红色政权来之不易，新中国来之不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来之不易。”[10]2019年9月在河南新县鄂豫皖苏区考察时，习近平又指出：“我每次到革命老区考察调研，都去瞻仰革命历史纪念场所，就是要告诫全党同志不能忘记红色政权是怎么来的、新中国是怎么来的、今天的幸福生活是怎么来的。”[11]三是不忘历史上为了中国共产党、为了新中国、为了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而牺牲和作出贡献的革命先烈。在2017年新年贺词中，习近平强调，“我们要牢记为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作出贡献的先辈们，不忘初心、继续前进。”2017年6月在山西考察时指出：“永远铭记为民族独立、人民解放抛头颅洒热血的革命先辈。”这些重要论述展现的就是不能忘记历史上对党和国家、人民作出贡献的革命先烈的鲜明意蕴。

第二，不忘我们是谁。习近平明确指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就不要忘记我们是共产党人。”[5](P15)实际上强调的是不忘共产党人的自身定位和优秀品质，具体来说，一是不忘共产党人的理想信念。习近平强调：“共产党人坚持的初心，就是对共产主义理想的坚定信仰，就是对党和人民事业的永远忠诚。”[12](P9)在江西考察时，习近平强调，当年党和红军在长征中一次次绝境重生，凭的是革命理想高于天，最后创造了难以置信的奇迹。就是告诫我们共产党人无论面对什么样的艰难险阻，都不能忘记共产主义的坚定信仰，都必须牢牢守住理想信念。二是不忘共产党人的根本宗旨。习近平指出，守初心，就是要牢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实际上是告诫共产党人不能忘记党的宗旨，永远为人民服务。三是不忘共产党人的优秀品质。习近平在论述“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时，反复多次提到不忘党的优秀精神品质。其一，不忘“跨越时空、永不过时的革命精神”。习近平强调，“我们是革命者”，勇于自我革命，是我们党最鲜明的品质，也是我们党最大的优势，就是告诫共产党人不能忘记勇于自我革命这一鲜明品质，不能丢失了这一最大优势。习近平告诫全党，“千万不能在一片喝彩声、赞扬声中失去了革命精神。”[5](P160)就是提醒全党要永葆革命精神；其二，不忘“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的开拓精神”。习近平指出：“我们要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继续以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的开拓精神，开新局于伟大的社会革命，强体魄于伟大的自我革命，在我们广袤的国土上继续书写13亿多中国人民伟大奋斗的历史新篇章。”[5](P242)就是提醒全党，这种开拓精神是过去取得成就的动力，必须继续坚持下去。其三，不忘“敢于战斗、不怕困难的奋斗精神”。习近平强调：“必须发扬革命战争年代那种敢于战斗、不怕困难的奋斗精神，勇于战胜各种艰难险阻、风险挑战，奋力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胜利。”[5](P247)指明奋斗精神是共产党人的优秀品质，必须永远牢记，并将其作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践行路径。

第三，不忘我们为了谁。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保持对人民的赤子之心，多次强调不忘人民，他曾先后多次前往江西、福建等革命老区看望群众，展现的就是不忘人民群众的深厚情怀。2014年10月在福建古田调研时，习近平专门接见老红军，强调“要永远铭记老区人民为革命作出的贡献，永远不要忘记老区，永远不要忘记老区人民。”[13]在江西调研时也强调不要忘了中央苏区，不要忘了父老乡亲们，既强调历史上人民群众对党和国家作出的重大贡献，代表党和国家给予人民群众高度赞扬，又表明了党和国家不会忘记中央苏区和苏区人民，一定要努力奋斗，满足包括苏区人民在内的全国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要。习近平强调，要“时刻不忘我们党来自人民、根植人民，人民群众的支持和拥护是我们胜利前进的不竭力量源泉”，他要求全党：“永远铭记人民是共产党人的衣食父母，共产党人是人民的勤务员，永远不能脱离群众、轻视群众、漠视群众疾苦。”[14](P7)彰显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就是要不忘为人民而奋斗的深刻意蕴。

第四，不忘我们往哪里去。党的十八大结束后不久，习近平就与中央政治局常委等同志在北京参观《复兴之路》展览时提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这一奋斗目标。这个奋斗目标凝聚起全国人民的强烈共识。在党的带领下，在全国人民的共同努力下，经过十八大以来卓有成效的努力，我们迎来了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有信心更有能力和更加接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光明前景。习近平深知，行百里者半九十，摆在我们面前的，还有很多硬骨头要啃，还有很多险滩要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绝不是轻轻松松、敲锣打鼓就能实现的，全党必须准备付出更为艰巨、更为艰苦的努力才能实现。因此，他强调“担使命，就是要牢记我们党肩负的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使命，勇于担当负责，积极主动作为”。[5](P19)其目的就在于提醒和告诫全党要保持清醒的认识，任何时期都不要忘记我们肩负的民族伟大复兴历史使命，不要忘记实现民族复兴过程中还有很多必须克服的艰难险阻。

习近平以清晰的问题导向，对不忘我们从哪里来、不忘我们是谁、不忘我们为了谁、不忘我们往哪里去等问题的深刻回答，从中观层面上构成了“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核心要义，具体而深刻地指明了新时代我们不忘什么或者牢记什么，为我们进一步深入理解“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重要内容以及透视习近平关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重要论述的逻辑主旨提供了核心内容的指引。

三、微观层次：习近平关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重要论述的逻辑归宿

习近平关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重要论述是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到了“船到中游浪更急，人到半山坡更陡”的关键时刻发出的，其主要目的在于通过全党和全国各族人民重温历史、回首过去，从中找到中国共产党永远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秘钥，进而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加快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和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这些重要论述内在地从实践理性、人民立场和制度建设等视角彰显出具体而明确的着力点，清晰回答了“为什么出发”的问题，也在微观层次上清晰展现出习近平关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重要论述的逻辑归宿。

第一，习近平关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重要论述，蕴含着丰富的实践理性。这些重要论述具有很强的实践指导性，不仅明确指出了初心使命在实践中存在的具体问题，而且明确了守初心担使命的目标指向，彰显出鲜明的实践归宿。其一，这些重要论述是解决具体问题的实践归宿。习近平指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说到底是要解决党内存在的违背初心和使命的各种问题。”[3]2019年11月初在上海考察时，习近平也强调：“开展主题教育不能学归学、说归说、做归做，衡量实际成效的根本标尺就是解决问题、推动事业发展。”[15]深刻表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必须以解决问题为着力点，即为了解决现实具体问题而出发的。在主题教育工作会议上，习近平对守初心担使命实践中存在的问题进行了具体归类总结，主要是：在思想上，“一些党员干部在理论学习上同党中央要求相比还存在不小差距，没有做到往深里走、往心里走、往实里走”。在党的建设方面，“党内存在的思想不纯、政治不纯、组织不纯、作风不纯等突出问题尚未得到根本解决”。在群众工作方面，“一些党员干部为民服务不实在、不上心、不尽力，脱离群众”。这就以清晰的问题导向明确了解决的具体问题是什么，为在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实践中解决这些问题提供了指导，同时也彰显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就是为了解决党员干部的思想问题、党的建设问题以及为民服务等实际问题而出发的。其二，这些重要论述体现在实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奋斗目标的实践归宿上。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在阐述“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科学内涵的基础上，明确向全党发出“继续朝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宏伟目标奋勇前进”的号召。从某种程度上讲，之所以发出这一号召，就是因为习近平深刻意识到，全党还面临着实现民族复兴的艰难重任，亟需全党发扬“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精神。这就表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实践指向就是为了实现民族复兴的宏伟目标。习近平也曾强调主题教育对实现党的十九大确定的目标任务的重大意义，他说：“开展这次主题教育，就是要教育引导广大党员干部发扬革命传统和优良作风，团结带领人民把党的十九大绘就的宏伟蓝图一步一步变为美好现实。”[14](P7)表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就是为了加快实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奋斗目标而出发的，展现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重大实践指导价值。

第二，习近平关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重要论述，展现出浓厚的为民族为人民的价值归宿。习近平先后多次强调“中国共产党的初心就是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这一命题，不仅深刻诠释了中国共产党的初心内涵，而且还从多个维度展现出深厚的民族情怀和为民负责的价值归宿。从守初心担使命的目的来看，对民族，“我们要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恪尽职守，勤勉工作，以身许党许国、报党报国，为决胜全面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而奋斗”。[16]进而为实现民族复兴的伟大梦想贡献力量。对人民，就是千方百计让老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从守初心担使命的政治高度来看，关乎到人心向背和党的性质问题，关乎到党和国家的长治久安。2019年7月习近平在内蒙古考察时指出：“中国共产党必须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只有这样，我们党才能长期执政，国家才能长治久安，老百姓生活才能更加幸福。”[17]鲜明地把守初心担使命上升到关系党和国家生死存亡的价值高度。从守初心担使命的评价主体来看，“党员、干部初心变没变、使命记得牢不牢，要由群众来评价、由实践来检验。”[3]要由人民说了算，以人民满意不满意为检验守初心担使命的根本标准。

第三，习近平关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重要论述，还是为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而出发的，彰显出鲜明的制度价值归宿。习近平强调，制度问题更带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长期性。围绕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使命，亟需我们进一步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发表的关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重要论述，恰恰深刻彰显出对党和国家各方面制度建设问题的高度关切，一方面，体现在继续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价值归宿上。2017年12月29日习近平在全国政协新年茶话会上强调：“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新的一年，我们要坚持和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巩固和发展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18]展现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内在地包含着对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的深刻关切。在主题教育工作会议上，习近平强调，要“堵塞制度漏洞，健全监督机制”，勇于推进制度创新等各方面创新，彰显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对各方面体制机制创新的价值关怀。在主题教育总结大会上，习近平强调，“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必须完善和发展党内相关制度，形成长效机制，展示的是“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对党内制度的高度重视。另一方面体现在制度执行问题的价值归宿上。在内蒙古考察并指导“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时，习近平明确要求，要强化法规制度执行，不能打折扣，展现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应高度关注制度执行问题。从一定程度上讲，正是由于习近平对“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制度价值有着清醒认识，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才明确提出建立“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制度，在提出“把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作为加强党的建设的永恒课题和全体党员、干部的终身课题，形成长效机制”的基础上，又明确提出“制度的生命在于执行”，党员干部要“带头维护制度权威，做制度执行的表率，带动全党全社会自觉崇尚制度、严格执行制度、坚决维护制度”[19](P42—43)等制度执行的基本要求。

习近平关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重要论述蕴含的实践理性、人民立场和对制度建设的深刻关切，以清晰的问题意识和明确的目标导向，把“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最终着力点落在解决具体实际问题上、加快实现奋斗目标上，落在对民族对人民高度负责以及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上，展现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终极价值所在，在具体而明确的微观层次上彰显出习近平关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重要论述的逻辑归宿，进一步丰富了习近平关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重要论述的科学内涵，构建起了“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重要论述的逻辑结构，为我们在新时代更好地守初心担使命指明了根本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也为我们更好地贯彻落实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提供了科学遵循。